第31章
出来学人嫖? 温砚心里问候了这神经病的八辈祖宗,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我们酒吧不提供这种服务。”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单独交易,”谢承业的手沉进黑色登山包,直接抓出一把钞票,随意一抛:“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钞票被抛向空中,洋洋洒洒落下,落在桌子上,地上,沙发上,甚至有的落在浸着酒液的杯子里。 这么随意一把,少说也有二十几张。 两千多块钱。 温砚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色包上挪不开眼,如果不是对方人多,她真的很想抢了包就跑。 “别这么直接嘛承哥,”有人起哄:“还是玩点委婉的游戏吧,要不脱衣服?一千块钱脱一件?” “不不不,”谢承业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温砚:“一千太少了,怎么配的上这么有意思的人?” 他竖起一根手指,语调缓慢:“我出一万。” “一万块,换你脱一件,怎么样?” 接触过的,有钱到这种程度的,温砚只能想到一个人。 再联想到对方就是要跟她买钢笔的那个人,温砚心底一凉。 ……该不会那么倒霉,这就是送谢不辞礼物的那个人吧? 他们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人喜欢谢不辞?看见自己的礼物被转送又转卖,于是恼羞成怒带人来找她麻烦? 看来今天这笔非但卖不出去,还踩了个天坑。 温砚心中骂骂咧咧,脸上挂着笑容婉拒:“我们这里不提供游戏服务,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您慢用。” 她才不信对方说的是真的,脱一件就给一万?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她不痛不痒甩两件衣服下来,就让她拿走两万块钱? 对方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恐怕到时候有的是坑。 但凡对面是谢不辞…… 温砚推着小推车停在门口,看向那个堵在门口处的人:“麻烦您让一下。” “我让你走了吗?” 谢承业从沙发上起身,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被背景乐遮盖。 冰冷的啤酒瓶口抵上温砚眉心,温砚目光冷了冷,偏头避开。 谢承业嬉皮笑脸:“能把别人送你的礼物卖出去换钱,换成自己就舍不得卖了?” “看来送你礼物的人跟你自己比,也没多重要嘛。” 面对这个疑似礼物主人,谢不辞的神经病破防追求者,温砚就一个想法。 咬死不认。 反正笔现在确实不在她手里,温砚故作困惑:“卖什么礼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其他工作,如果没有合理需求,我要离开了。” 谢承业嗤笑:“装听不懂?下午跟我打电话的就是你吧?约我在这交易,现在我来了,你又装不知道?” 温砚否认:“我没跟你约过什么交易,你找错人了。” 谢承业根本不在乎什么钢笔,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谢不辞会不会因为这个人过来。 对于温砚,他一开始算不上讨厌,甚至有点兴趣。长得好看,还不把谢不辞当回事,转手就把谢不辞送的礼物挂网上换钱……糟蹋谢不辞心意,他乐见其成。 可温砚太不识趣了,居然敢这样拒绝他。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普通贫民,还这么不识抬举! “不认是吧?没事儿。” 谢承业抬手,包厢内的其他男生立刻起身围过来,他则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将摄像头对准温砚: “搜身。” 温砚神色冷下来,看着逐渐围拢过来的人,攥住酒瓶。 打架时如果对方人多,先发制人逮住一个往死里揍,震慑他人,这是最有用的办法。 算算时间她只要再拖上几分钟,周姐就会带人上来看情况,到时候不说能不能收拾这群人,保证人身安全总是没问题的。 温砚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锁定这个看起来相对好解决的人。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正要动手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够了。” 抵在门口的椅子哐当倒地,离门口最近的男生扭头,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心底一颤。 不是说只对付一个小跟班吗?这谢家大小姐怎么还亲自来了? 谢不辞冷冽目光落在身上,他连忙低头让开位置。 不管怎么说,谢不辞现在都是谢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许镜心也拿下半个尚奢。他们谢家人内部闹矛盾,神仙打架,他这种小喽啰哪边都不敢得罪。 “谢承业,适可而止。” 谢承业摩擦着手里的酒瓶,看着越走越近的谢不辞,脑袋歪了歪,唇角笑意扩大:“她对你来说,果然不是普通跟班。” 温砚看到包厢外还有几个人,是周姐带了几个保安,他们正守在外面往里看,只是没跟着谢不辞进来。 温砚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谢不辞。 谢承业,谢不辞,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现在……谢大小姐,这是来给她撑腰了? “既然谢大小姐都来了,我当然得卖她个面子,”谢承业下巴轻抬,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语气:“给你个自己把笔拿出来的机会,完成交易,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但你要是还坚持说没有,我可就让人去搜身了。” 自己拿出来,被搜出来,结果都是落实她把谢不辞送的礼物卖出去。看似两个选项,实际哪个都完蛋。 真这么干了,谢不辞还能毫无芥蒂地跟她当朋友?谢不辞可是说过她讨厌被骗。 是她太过心急。 谢不辞能给她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卖掉那根笔能得到的。 都怪那该死的温义全!如果不是温义全这个麻烦,她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卖钢笔。 温砚没来得及回答,谢不辞率先开口:“她说过,不是她。” 谢承业笑容玩味:“不是她?爸让公司做的限定款,刻着谢这个姓氏的,还有第二套?” 温砚心里一抖,她记得钢笔上的确有字符,她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什么图标或者品牌名logo……没想到竟然是谢不辞的姓! 随即又想:哦,原来笔不是这个傻缺送的。这傻缺居然是谢不辞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华全给了谢不辞,以至于她弟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谢不辞重复:“她说,不是她。” “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她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谢承业不耐挥手,跟他一道的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咬牙上前,要去抓温砚。 谢不辞一步不退,挡在温砚面前,目光冷冷扫过去:“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跟着的保镖立刻推门,无声威慑。 谢承业见其他人忌惮地停下,心头火起:“谁再犹犹豫豫,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不辞冷声:“谢二、少,谢家还没轮到你做主。” 四周陷入一片凝滞,谢不辞面露嘲讽,嗤笑一声,捉着温砚手腕往门口走。 保镖按展包厢门,侧身让开位置,周围的人也陆续退开,温砚略有些不舍地回头,想再看眼满桌子乱丢的钱和装满钞票的书包,却看见谢承业忽然捡起酒瓶,抬手。 来不及思考,温砚下意识抬手挡住砸向谢不辞后脑的酒瓶。沉重酒瓶带着冲击力狠狠砸上手指,砰的一声麻意后,尖锐疼痛骤然袭来。 酒瓶摔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酒液从摔碎的瓶口咕噜噜流出来,浸湿地板。 温砚骤然缩手弓腰,后背微凉,浸满冷汗。 酒瓶就落在不远处,浸出生理性眼泪的视线中,温砚看见有人俯身,苍白,筋骨凸起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瓶颈。 第22章 拉过钩,承诺作数 谢不辞要砸谢承业? 温砚脑海中空了一瞬, 反应过来忍着疼,快步上前拦住谢不辞。 “谢不辞!”她额上还有细密冷汗,急促地喘息一下, 一手搂住谢不辞的腰, 一手顺着谢不辞手臂探过去, 握住她攥着酒瓶的那只手:“别冲动!别冲动!” 谢不辞跟谢承业怎么说都是谢家的人,这一瓶子下去事情闹大,谢不辞不一定有事,她可就说不准了。 谢承业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面色冷凝的谢不辞面前。 “怎么,又想弄死我?两年前没能得手,你肯定很遗憾吧?” 温砚感受到谢不辞的呼吸变重, 攥着酒瓶的手骨骼愈发突出, 她心头一跳,用力夺下酒瓶的同时, 谢承业又挑衅似的向前一步: “但你还敢动手吗?上次的教训没吃够?这次要是再失手, 许镜心可没办法把你从精……” 啪—— 响亮耳光声清晰回荡在包厢内, 打断了谢承业的话, 他侧着脸,脸颊上很快浮现出愈发清晰的掌印。 抽气声后, 包厢内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谢承业舌尖顶了顶略带血腥味儿的口腔, 缓缓把头转回来,扯着唇瓣笑了一声,表情却阴沉得吓人。 “贱种……你敢, 扇我?” 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猛然朝着谢不辞挥拳, 温砚下意识把谢不辞拉到身后,手中刚夺下的厚重酒瓶用力对上谢承业挥来的拳。 咚—— 温砚攥着酒瓶的手臂发麻,反震的力度让她手中的酒瓶险些飞出去。 谢不辞站在温砚身后,神情还有些发愣,呆呆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温砚,目光又缓缓下落,定格在温砚抓着她的手上。 门外让道的保镖反应过来,当即挤开门口的人,挡在雇主面前。 蜷起的指骨破了皮,血顺着谢承业紧攥的拳头流下,他目光阴鸷地看着面前保镖,冷声道:“滚开。” 门外大气不敢出的调酒师正犹豫着要不要带人进去拦一下,忽然被人从后推开。 “买笔的是不是在这儿?要买笔的是不是在这儿?” 头上裹着纱布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门外挤进来,手里举着个礼盒,视线乱扫,满脸兴奋:“笔在我这!我是卖笔的!我要卖!我卖!” 温砚心头骤然一松,很快挂上焦急表情,作势要抢礼盒:“这是我的!” 温义全看见温砚先是眼睛一睁,腿下发软,随即发现温砚手里没有什么杀伤性武器,又嚣张起来,一把推开温砚:“你的个屁!这就是老子的!” 温砚很夸张地后退几步,撞进谢不辞怀里,被谢不辞伸手抱稳。 “那明明是我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温砚满脸不忿地伸出手,特意加重了最后五个字,为了强调又重复一遍:“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温义全大声嚷嚷:“放屁!这就是老子的!” 今天下午他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短信里说花六千买钢笔的人今晚九点在这酒吧交易,让温纸墨回家去卧室柜顶拿笔送过来。 肯定是温砚那小王八羔子发错消息,便宜了他! 温义全手里还有钥匙,收到短信当即回去翻找,果然在卧室柜子顶上发现了一个礼盒,打眼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不在乎这支钢笔是温砚从哪儿得来的,他只知道这根钢笔值六千,今天有人要买,而笔现在在他手里! 一路赶到酒吧,听到服务员嘀咕这包厢因为一根笔吵起来,温义全当即偷偷摸摸溜上来,生怕来晚了卖不出去。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他当然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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