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我爸愕了一下,惊喜中带着迟疑,“可北城那么远……你和林晚……” “前途和感情我分得清。” 我语气平静,“爸,这个机会是我的跳板。如果背调没问题,我下周就过去。” 我爸最终点了头。这时手机又震,是死党赵皑叫我去参加毕业狂欢派对。 “去吧,玩开心点。”我爸拍拍我, “绷了这么久,该松快松快了。” 第3章 3 半小时后我到了那家知名俱乐部。 赵皑让我先去吧台拿酒水,我正端着盘子夹冰块,就听见旁边卡座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说林大小姐,说好出来嗨,你抱着手机看一晚上了,怎么啦?” “被拉黑了呗。”是林晚漫不经心的语调。 “谁啊?这么大胆子。” “还能有谁?我家那位祖宗。”她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沈砚啊?”那人恍然,“说实话,沈少爷那脾气,除了你,谁受得了。” 林晚低笑一声,“自己惯出来的,能怎么办?受着呗。” “这次又为啥?” “帮周越改简历。” “就这?”那人无语,“沈少爷气性也ut大了点。不过说真的,哥几个私下聊过,找男朋友还得是周越那样的,懂事,体贴,说话温温柔柔的,处处替人想……” 我没再听,端着酒水回了包间。 结果一进门,就见赵皑正对着穿侍应生制服的周越发火。 真是冤家路窄,周越居然在这儿兼职。 “我们要的是黑方,你端来的是杰克丹尼!沈哥对杰克丹尼过敏全系都知道,你让他怎么喝?” 周越涨红了脸,“今晚人太多了,忙中出错……” “错了就换啊!你说换不了是什么意思?” 周越看见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沈砚,是我下错单了,可我今晚已经错两次了,再错一次我今晚的提成就没了……你,你也不差这一杯酒的钱,就当帮帮我,行不行?” 我坐下,面无表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确实喝不了杰克丹尼。你做错事,凭什么让我买单?单是我下的吗?” “一一杯黑方也就三百多,算我求你,看在同学一场,帮我这次……”他面露窘迫,“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得靠打工攒房租和生活费,每一分钱都很重要……” “既然知道重要,为什么还出错?出了错又凭什么道德绑架我?”我语气冷硬。 “我对杰克过敏,包间光线这么暗,如果不是赵皑发现,我喝一口下去,现在就得叫救护车。我没追究你责任已经是客气,你还让我为你的错误买单?” 赵皑也帮腔“就是,你这要求也太离谱了。” 明明是周越在强词夺理,他却摆出一副被羞辱的表情。 “你们有钱人家的少爷……就这么看不起人吗?” 他猛地抹了把脸,突然端起桌上的几杯杰克丹尼,转身就往外冲。 结果差点撞到门口路过的几个人。 “周越?”其中一个眼尖。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周越摇头,却泪眼婆娑地望向人群里的林晚。 “怎么回事?”林晚走过来。 “他上错酒,黑方全上成了杰克丹尼,沈哥过敏,他还赖着不换,非让我们自己买。”赵皑走出来说。 “我不是故意的。”周越低着头。 “都是同学,多大点事。”旁边有人打圆场,“你们两位大少爷,还在乎这点酒钱?” “多大点事?沈哥过敏多严重你不知道?上次聚餐筷子沾了点杰克丹尼,他喉头肿得差点进ICU!” 林晚看向包间里的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喝了?” 我扯了扯嘴角,“你希望我喝了?你希望我喝我还不希望给急救中心添堵呢。” 她走近,声音放软“行了,又没喝,至于闹这么大动静?他又不是存心的,你跟我呕气就呕气,别迁怒别人,他也不容易。” “林小姐是不是觉得自己面子比天大?我因为你迁怒别人?你是眼瞎还是心盲?做错事的倒成了受害者了?” “算了晚姐,我重新给他们上就是。”周越吸着鼻子,轻轻扯她衣袖,“今晚的提成我不要了,你别为难……” 看他那副委屈样,我心头火起。 “轮得到你说话吗?!你做错了事,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脸呢?” “沈砚。”林晚声音沉下来,“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她转头对周越说“杰克丹尼送我们那桌。再给他们上几杯黑方,记我账上。” “免了,”我抓起外套,“大小姐要做善人自己做。赵皑,走了。” “呵,脾气真爆。”身后飘来一句嘀咕。 第4章 4 和赵皑走在凌晨的街头。 “对不住啊沈砚,”他有点懊恼,“我该直接再点一杯的,省得你跟林晚又吵起来。” “凭什么?”我脚步不停,“就因为他会哭,做错事就得别人兜底?” “而且,”我停下脚步,“我今天下午,已经和林晚分手了。” 赵皑沉默地走在我旁边。 “不信?” 他叹了口气。 “说实话,沈砚,没人信你真能和林晚分手。” “况且,”他看着我,“你真舍得?” 坐在回家的车上,赵皑那句话在脑子里反复回响。 真舍得? 离别墅还有一段路,我让司机靠边停,想走走。 第一次遇见林晚,就是在这条路上。 那年父母意外离世,我被接到大伯家。路上总有人指指点点。 “就是那孩子,非要爸妈赶回来过生日,结果路上……” “可惜了,多好的一对……” “哎,要不是这孩子……” 那天晚上,我避开人,走到人工湖边,一头栽了进去。 我想,用我的命,能不能换回爸妈。 不知道林晚怎么出现的,她死死拽住了我。 从那以后,五岁的她就总跟在我身后,像怕我再寻短见。 父母的死让我变得阴郁乖戾,我厌恶自己,也排斥所有人。我骂她,推她,拿石头丢她,她都不生气。 也不走。 林家大人叫她回去,她小脸一板,说不行,她是守护王子的骑士。 傻瓜。 我心里想。 小学时,有孩子骂我是克死爹妈的扫把星,林晚冲上去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谁说他没爸妈?!”她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梗着脖子喊,“我爸妈就是他爸妈!” 人群散了,我冷冷看着她“你爸妈不是我爸妈。” “会是的,”她咧嘴想笑,却疼得龇牙,“你以后娶了我,不就是了?” 心软大概就是那一刻。那天,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两只小手握在一起,就再没分开过十几年。 直到研一那年,周越来到林家。 他是林家司机老周的儿子,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搬来和他爸同住。 我第一次察觉不对,是林晚生日那晚。我带着礼物溜进她公寓,想给她惊喜,藏在玄关的衣帽间里。 结果看到她和周越一起进门。 “晚姐,生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模型,是参考你家那个老宅做的。”周越声音怯怯的,“肯定比不上沈砚送的贵重,但……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心意。” “谢谢,心意最难得。”林晚说。 一股邪火窜上来,我推开柜门走出去,“什么叫不如沈砚的贵重?你送你的,踩我干嘛?我送的贵就不是心意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我,他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慌乱解释。 林晚把他送了出去。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关上门,冲我笑。 “我不喜欢他。” “他家条件不好,他妈病了,全靠他爸开车那点收入。他能考上咱们学校不容易,我爸让我多照顾点。” 她说,也就三年。 可这三年,成了我们争执最多的三年。 周越总在我和林晚独处时出现。不是拿着论文来请教,就是电脑坏了求帮忙,或是搬不动箱子需要搭把手。 我一不高兴,他就红着眼,低着头,一声不吭。 旁人看了,都以为我在欺负他。 连林晚,都觉得我小题大做。 “都是举手之劳,帮帮怎么了?我又不喜欢他,你总吃哪门子醋?” 可我就是膈应他。 他会在我和林晚约好庆祝项目中标时,打电话说家里水管爆了,六神无主,需要林晚帮忙。 他会因为自己急性肠胃炎,让林晚送他去医院,而我在预定的餐厅空等一个多小时。 他会让林晚每晚线上帮他改论文,甚至我站在书房门口,两人都未察觉。 所有人都劝我,别太计较。 他不容易,帮帮而已。 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我闹过,冷战过,分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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