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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我看着「阿允」二字,终究还是一步步地下了楼。 然后将车里的蛋糕和花,还有鸡汤都给了路边的流浪汉,独自回了家。 失眠是我生病后的常态,我很习惯。 我睁眼等到了半夜两点,陈霆深回来了。 他先去了浴室。 等他从身后拥上我时,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是对不起没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 还是对不起有了更重要的人,抛下我为她徒步爬了十三层台阶。 直到窗外天光亮起,我也没有想明白。 我只是对着起床的他说:「阿霆,不要安若做你的助理了好不好?让她离开公司好不好?」 陈霆深系领带的手一顿,许久后才应道:「好。」 心照不宣。 都不需要我说明理由。 陈霆深答应了,我没有得到丝毫的喜悦。 他去上班后,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梧桐发了一上午呆。 直到设置的手机闹铃响起,我才意识到已经中午。 昨晚的鸡汤给了流浪汉。 我却偏执地想让陈霆深喝到。 仿佛这样就能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我又拎着新熬的那份去了他公司。 可他并不在。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是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我表示知道了,便坐在陈霆深的办公椅上。 我的药好像要吃完了,又到了看医生的时候。 那个药用处不大,我的脑子反而更混沌了。 我发着呆,想东想西,直到有人推门而入。 愣愣地抬头,我和来人对视上。 「程允?」 直到对方开口唤了我的名字,我才反应迟钝地认出他来。 他跟陈霆深是大学室友,是多年的好朋友,也是合伙人,叫黎尚。 他是来找陈霆深的。 「阿霆不在。」 黎尚点点头,也没走。 反而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我知道,他去医院了。」 「小助理昨晚胃出血住院,他去看她了。」 我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地一抖。 心上好像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黎尚却是继续道:「我们公司进入正轨后发展迅速,合作多了酒桌也多了,小助理经常跟着我们应酬,小小年纪胃都糟蹋完了。」 「哎。」他又叹了口气,「果然小助理一住院,就感觉都少了点什么。」 「以前上了一上午的班累得要死,午休时我跟阿霆同她一起吃个午饭就感觉原地复活。」 「她这种热热闹闹的性子,简直就是开心果、小太阳,我真的太爱跟她待在一起了。」 原来这就是陈霆深在安若面前笑得轻松肆意的原因。 他跟黎尚一样,拿安若当开心果、小太阳。 是他的光。 我本以为如今的我这样迟钝麻木,不会心痛了。 可我还是感觉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因为这两个词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现在的我只有情绪黑洞。 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光。 「如果她走了,如果这个小太阳离开公司,你会怎么样?」 我呢喃着问出声,仿佛在问陈霆深。 「程允,人都有趋光性的。」黎尚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跟阿霆在一起很多年,这些年我也是一路看过来的,你为他付出过很多。」 「为了资助他的事业不要命地接戏,为了他没了第一个孩子,也因为他没来得及赶回去看你父亲最后一眼。」 「但我觉得这些都不该成为你们彼此的枷锁。」 黎尚说得真情实感,我能看出来他很早就想对我说这番话了。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被捅穿一分。 当初我为了多拿片酬接了很多戏,却又总是入戏太深,走不出来,各种不同性格角色的喜怒哀乐附身久了,我就生了病。 生病后就是流产、父亲去世等事紧跟而来。 几次打击后,我的病也越发严重。 我只知道自己痛苦着。 原来在旁人看来,他也在这个枷锁下痛苦着。 「你生病后,他不但要顾及公司,还要照顾你。」 「我是他的朋友,一直看着他两处奔波,看着他情绪越发沉闷,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苦。 我几度以为他会把自己拖垮,直到安若的出现……」 他看着我:「你懂吗?在你身边,你是需要阿霆照顾的那个,而在安若身边,他是被依顺的那个。」 「安若事业上是他的得力助手,生活上也极力地给他正面的情绪。这段时间只有在安若身边,他才会开心地笑。」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他们走得太近了,所以你想让阿霆把安若开了。」 「可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每次都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有我看着。」 「他们要是真要有什么,几年前大学时安若穷追猛打就有了,怎么会等到现在?阿霆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 「倒是你,如果你把阿霆唯一的正面情绪踢走,是打算把他逼疯,把他变得跟你一样吗?」 「程允,忠言逆耳,你再好好地想想吧。」 直到黎尚离开办公室,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中都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循环。 是打算把他逼疯,把他变得跟你一样吗? 我是负担。 是我把大家都搞得不快乐了。 陈霆深要照顾我,所以对我只有戴着面具一般的情绪。 我掏出口袋里的药,尽数地吞下。 所以,是我的错吗? 最后,陈霆深依旧没有喝上我炖的汤。 他一下午没有回公司。 手机也打不通。 而我被陈母喊回了老宅。 一进门,陈母就指了指我的保温桶:「你这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吧,把我炖的汤装上,再给霆深送过去。 我特意地给他炖的汤想喊他回来吃晚饭,结果我下午给他打电话,他说晚上要赶飞机去国外出差,不回来了。你现在赶紧送过去,他还能在上飞机前喝上。」 外面开始下大雨了,我从公司赶到老宅都用了两个小时,再赶回去也不一定能赶上。 但我也知道陈母一向不喜欢我,甚至是看不上我,留下来也只是被她磋磨。 所以我也没拒绝。 被陈母火急火燎地催赶出门。 换了鞋刚出玄关,我就听陈母满脸嫌弃地对身旁的佣人道:「可算走了。我观察了霆深好久,早发现他对那个小助理有点心思了。」 「他就是心底还坚守着对这丧门星的一点愧疚,这次小助理住院简直是催化剂,估摸着霆深现在正和他那个助理滚一块儿呢,丧门星过去了指不定能撞上。」 「我就是要她知道,这世上,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好掌控的!如今连她作为唯一底气的爱情也有了瑕疵,我看她离不离婚!」 我拎着保温桶彻底地呆立在门口。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上的车,怎么开上了公路。 直到我被迎面而来的远光灯晃了眼,为躲避大货车连人带车翻下山崖。 车子在半山腰堪堪地被树木截停,一根树枝直接穿透了我的肩膀。 彻骨的疼唤醒了我恍惚的神志。 我想着黎尚那番话,想着陈母那番话,突然没了求生的气力。 我只是负担。 我唯一的底气好像也彻底地失去了。 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这不是我一直所求的吗? 可耳边似乎一直有道声音在唤我的名字。 阿允。 阿允。 好吵。 可似乎她真的很在乎我。 她不想我死。 阿允。 阿允。 我叹口气,还是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 120。 但我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模糊,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说不清自己的地理位置。 接急救电话的人很不耐烦。 算了。 我只能挂了电话,转而打给陈霆深。 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陈霆深那边也无人接听。 我的手机只剩下最后三格电。 现在还下着雨,手机下一秒可能就会黑屏。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恍惚间,我又拨了电话,意识却瞬间飘到了陈霆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是空无一人。 倒是私人休息室传来一些声响。 我下意识地穿门而入。 门内的一切,硬生生地让我顿住了脚步。 我曾经一直觉得,我和陈霆深之间的感情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即便是安若。 我也曾想过,顺着黎尚说的话自我欺骗,他也没有和她走到最后一步。 可现在,我就看着陈霆深和安若十指相扣,亲吻纠缠。 床头是一盒拆开的杜蕾斯。 他的手机落在床底的地毯上,震动着,上面显示着备注:「阿允」。 直到屏幕彻底地黑下。 「哈哈……」我抬手捂住脸,竟笑出了声。 太可笑了。 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死了。 我最后把生命赌在陈霆深这个最亲近的人身上,还是赌错了。 他跟安若终究是突破了最后一步。 他依旧像纪念日那晚一样,在我和安若之间,选择了安若。 上次,她生了病,他选了她。 这次,我生死存亡,他还是选了她。 他选择和安若在床上热火朝天,对我的求救充耳不闻。 现在,我死了。 他解脱了。 我不再是他的负担了。 可都死了,我的心怎么还会这么痛? 就像是被人用刀绞成了碎片。 窗口突来一阵风,掀翻了一旁的台灯。 灯落地熄灭,黑暗中两人的声音越发地刺耳。 值得庆幸的是,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独自一人躺在荒山野岭,雨倾盆而下,砸落在我的身上。 我置身浓厚的夜色,望着头顶黑压压的乌云,缓缓地闭上眼。 也许这样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挺好。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负担和累赘。 「阿允?」 耳边又有声音在唤我。 可我再也没力气回应了。 「阿允?」 那人似乎不甘心,再次地试探着唤我的名字。 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消散。 我只来得及留下最后一道意识——如果没有生病,如果放过陈霆深,放过自己,我会怎么活? 最后,在这空旷的山野,我彻底地散入萧瑟的风中,融入冰冷的雨里。 第2章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医院。 警察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他说我是自己拖着残破的身体从山坡下爬到路边的。 拦下了路过的行车,才被送来了医院。 但我对此没有丝毫记忆。 医生说我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否则可能都挺不到医院。 我也不知道原因。 等询问的人都离开后,我握着屏幕都碎了的手机,将其充上电。 手机竟然很顽强,没坏,还能开机。 但手机里没有陈霆深的任何回电。 我昨晚打的求救电话就如石沉大海。 可此时的我竟没有半分难过,甚至还能嗤笑出声。 仿佛死过一回后,困扰我许久的病好了,和陈霆深的点点滴滴也成了上辈子的事。 对于这份感情,我倒像是成了个旁观者。 只有窒闷,没有心痛。 而这份窒闷,甚至不是因为我和陈霆深的感情,而是因为过去的我自己。 为过去的我不值。 没有生病时的我,父母还健在时的我,没有跟陈霆深彼此禁锢时的我,可以活得比谁都肆意。 我爱他,为他付出不是我的错。 生病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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