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 要那么多的黑暗面作甚,要是只是普普通通的美人,她也好过这般纠结,直接回去踉踉跄跄完事,事后还能美人在怀,畅想未来。 女皇的手段染柒自然得知,若真要女皇下手驱赶花灼,怕是会没轻没重的,虽不知花灼实力如何,但就怕有个万一,倒不如她先把花灼安置妥当了,然后再做打算,到时候,女皇得知花灼已离开苍国,应是会手下留情。 她的心到底还是偏向了他。 两个责任都不要了,只先顾着他的安危。 这般想着,染柒对着那张脸还是忍不下心,只得委婉道,“近日天气实属炎热,花灼可想去碧泉山庄一避?” 花灼反问:“殿下会陪着花灼在那住下么?” ☆、第1633章 美人妖艳贱(39) 染柒闻言心下猛然一惊,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敏.感,好似完全看透了她的意图。 心里心虚着,染柒撇过头,不敢看他,含糊着,“我自然会陪着花灼过去的。” 陪着他过去自是没问题,但住下怕是难。 女皇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行踪,她主动将花灼送出去足以表明她要护着他安危的态度。 花灼已离开苍国,又有她的态度挡着,女皇自然不会轻易对花灼下手,但若是染柒全程随行,陪着他在那住下,她娘怕是会怀疑她是否是真的被花灼给蛊惑了。 再者,以女皇对原主的看重程度,怎么也不会让原主脱离她的视线范围内的,染柒若是跟在花灼身边,若是花灼真有异心,她无疑是个很好的可以用来威胁女皇的人质。 这些浅显的道理,就连染柒都能想个明白,女皇不会不清楚。 女皇的势力遍布苍国,安全起见,她自然不会让染柒离开苍国,这般一来,染柒想离开苍国送他过去怕都是件难事。 花灼仍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在那张白皙的脸上略显几分薄凉细淡,吐出的话语更是无起无伏,“这么说,殿下是不会同花灼在一起了?” 他说话总能找到关键点。 染柒再次被他逼的哑口无言,本以为能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但没想到,他精明到一句简单的话语都能猜出她的意思,步步紧逼。 若不是方才花灼被带到了另一间房,压根不可能听到她和女皇的对话,他现在这幅模样,她大概都要以为,真正和女皇对话的是他而不是她自己! “殿下为何不出声?”片刻,花灼垂下眼睛,拭去眸内阴冷暗色,白的透明的皮肤映衬下,面容却透着几分落寞,“是女皇陛下与你说了花灼什么,才让殿下这般急切地将花灼赶出去么?” 染柒最是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但方才那番胡思乱想,扰的她脑袋发昏,无数的想法思绪堆积混杂成一团,最终理不出个清晰又完整的头绪来,只得轻声回应道,“并无,只不过是见天气炎热,偶然提及下罢了,花灼莫要多想。” 花灼执起染柒的手,贴在脸颊处,他起身凑近她,透过半垂落着的浓密长睫,那水墨眸子透着难以言喻的幽光,“是么?” 不待染柒回答,他唇.瓣吻过她的手背,细细密密的,姿态虔诚,夹裹暧昧深情,但温凉的唇落下又如同阴冷的蝮蛇渗着毒液在手背蜿蜒,“殿下说什么花灼便是信什么,殿下可千万千万不要骗花灼。” 他最后一句话分明平淡,却无端透着难言的寒意,明明炎炎夏日,染柒却瞬间觉着,凉意猛起,背部湿透。 看不透。 她完全看不透他。 花灼似是完全没发现染柒僵硬的模样,只是在那看着她,指尖把玩着她的落下的发,忽地歪头笑了,“想来对殿下许是不公,那作为回报,花灼也答应,不会蒙骗殿下的好么?” ☆、第1634章 美人妖艳贱(40) 他语气含带着循循善诱的轻缓温和,与方才那无起伏极冷的声线完全相反,这一反差,无疑极其容易令人产生感激和极想靠近他的心态。 ——打一棍喂一枣,正是如此。 染柒眼睫微颤,抬眸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是轻喃,“果真?” “当真,”花灼回答带着果断,“殿下若是诚心以待,花灼必将回之以报。” 染柒定定看他,似是想通过他的面容,通过他的眼,去找寻他话语内的心虚与破绽。 但没有。 他仍旧笑意盈盈,坦然以对,似是根本不畏惧世间投望过来的任何视线,圆滑处事,岿然不动。 单看一眼,便能令人深觉此人的危险程度,只是世间大多俗人,难免会被其惊艳面容所欺,终究忽视根本。 美人含毒,但在第一眼时,就早已避他不及,直接沦为了心甘情愿。 “那我便告之于你,女皇陛下的确同我说起了花灼你,”权谋本质就是一场豪赌,输则败,赢则进,染柒终究还是选择相信,马车早已停下,她抬眸认真看他,没有外界颠簸,两人视线直直相接,不偏不倚,“花灼,我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并非祸国美人这一称号,而是真真正正的身份。 能阻止女皇,打消她的疑虑,从而不必将花灼送去倒是有一办法——证明他的身份并非懿国的皇室子弟。 女皇如今也拿不出个确切证据出来证明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只是查到了点他和懿国残余势力勾结的线索,然后才根据着樊国被他弄的覆灭这一事从而推断出来花灼是懿国皇室子弟的可能性最大。 但这只是可能,没有证实前,都是虚妄。 偏生女皇查不出花灼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花灼无疑是个定时炸弹。 - 回到府中,已为深夜。 染柒头脑的任务进度条这些时日都在不断增加,原主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她就想报复太女和易恒,想为自己那片枉付的痴心讨回个公道,但却也很模糊。 报复这词实属宽泛,可以是心,又可以是身,报复的程度也需染柒自己琢磨,到底是令易恒悔恨终生,还是要太女和易恒死,完全没个定数,但无疑,令易恒心伤,是任务进度增加的一个方向。 易恒可以说是情感迟钝,自那次回去,怕是猛然间发现了原主的好,只要有了这个苗头,过往那些记忆便会疯了似的缠绕着他,太女从来对他都不是很好,不过是有了像狗皮膏药的原主做衬托,太女那冷冷敷衍的对待,便显得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可贵。 如今易恒被那些记忆困着,难免会将原主之前的行为与太女对他的举动做比较。 从这任务进度条猛增来看,显然易恒最近过的并不是很好。 染柒其实并不觉着易恒有错,原主自己把自己拿去给易恒践踏,而太女恰好利用,根本没有谁对不起谁,是原主自己管不住自己,连连送上去找虐,犯贱之后又可怜兮兮的,但到头来,却还要因为自己的犯贱去报复回人家,说来真是有些可笑。 太女和易恒,的确算是恶人,但这把刀,却是原主亲自递过去给他们的。 递过去后,却还要恨他们为何这般狠心的对她。 那到底是谁错了? ☆、第1635章 美人妖艳贱(41) 约莫正如那话所说的——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染柒并不想深究,她只是个外来人,恰逢原主死了,她过来,要了原主的身体,便要替她还愿,仅此而已。 不过一报还一报。 若是太女死了,原主活着,染柒继承太女之躯,到时候怕又是另一番风景。 世事无常,没人说得清。 她如今只是站在了局外人的立场看待,是非分的极为清晰,但若她真如原主,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宁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现在的染柒,怕是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思想,的的确确,有被萨罗影响。 不争不抢,平平淡淡的思绪中多了几分阴暗。 这般想着,染柒侧头看了眼花灼,他似是察觉到了染柒的目光,笑着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殿下怎的了?” 她也不知,信他是否真的是对的。 染柒对其摇头,“无事。” 在第一个世界里的高中政治书上曾经提到过,国家利益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要优先于个人利益的,有国才有家,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人性的自私,人性的贪婪,人性的不愿更改现状,都让染柒选择去相信花灼,她不想毁去现在的生活。 - 皇宫内。 染柒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屏风后转身出来一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他同染柒长的有七八分相像,身着月白衣袍,透着难言的贵气,隐隐还有股与身俱来的淡漠气息挥之不去。 他暗着眸看着染柒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闻绰,完全不必如此。” “闻绰”自是女皇的小名。 女皇坐在那抿唇不语,妆容精致肃穆的脸上威严浓的化不开,却固执地伸手过去牵着男人的一只手,片刻,才闭了闭眼,声音极轻,却没回答他,只是道:“我会为她重新择夫婿......” 闻人赫握着她手,他唇边的笑容素来极淡,此时连嗓音都透着化不开的疏离,“花灼是否为懿国皇室子弟我再是清楚不过,又何必费尽心思拆离他们。” 女皇闻言忽地大笑,笑的眼眶微红,却仍旧止不住,她盯着闻人赫,面上带着若疯若痴的神色,嗓音沙哑不堪,“不拆离他们,那便等着他来拆离我们么?” 闻人赫面色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温润如玉般任谁都觉得可欺,但骨子里的薄凉,这些年里,却令女皇领略了透彻。 女皇见他这般无动于衷的神情,刹那间泪流满面,妆容全花,“阿赫,你在怪我!你仍旧在怪我......” 素来强势的女皇此时趴在案桌上哭的如同孩童般撕心裂肺,闻人赫叹了口气,拿出手帕为她拭泪,嗓音清淡,“我并未责怪于你,也从未怪过他人。懿国覆灭,本就大势所趋,这天下合的太久,是该分了。” 闻人赫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锦囊,面上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色彩艳丽,好似下一刻便会游出来似的。 他将那物系扣在她腰间,将她搂入怀中,视线悠远,眸内似是承载着厚重的天下,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被装载于内,“闻绰,我们都老了,看着染柒成婚生子,便是我此生唯一的诉求。” ☆、第1636章 美人妖艳贱(42) 之后的几日,相安无事。 那日产生的沉重压抑好似随着花灼对其身份的坦然相待,从而消失匿尽。 染柒去上早朝,本以为女皇会换她去训话,没曾想,接连几日,都平平静静,只是这平静,难免容易令人产生不安。 她回到府中,花灼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他的肤色本就苍白似雪,沐浴在艳阳光线下,那白的透明的肤色好似在发着光,衬得唇红齿白的,一看就令人很有“食欲”。 他见染柒归来,直接就跳扑了上来,弄的染柒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就在这慌忙的空档,被他亲了好几口,整一个黏黏糊糊的。 染柒被他这般如狼狗般的姿态逗得直直发笑,好一会才摸了摸他的头,“快下去,要用膳了。” 两人似是都选择性地忽略掉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 花灼仍旧是那个如小媳妇般会生气会害羞爱黏糊的花灼,当日如同蝮蛇般阴冷的他好似只是染柒的错觉。 美人在怀,外事无忧,这日子过的也算是美滋滋。 但媳妇太过欲求不满,总会想着白日宣//yin,弄的染柒那是分外苦恼。 “殿下,可是乏了?”染柒眯着眼翘着二郎腿躺在院子里吹风,神情享受,花灼撑在她头两旁,低头眨眼看她,“花灼近日无事,习得不少推拿之技,殿下可想一试?” 染柒闻言,闲闲抖着的腿倏然一顿,随即睁开眼,侧头看他,义正言辞拒绝,“不必了,我方才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未处理......” 上一次傻傻地相信了他,两人从下午搞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搞到了白日,害的染柒又没去上早朝,女皇这次没叫她去传话了,显然已经对她那弱渣身体感到绝望,直接命人送了几包补药过来。 还要按时喝,弄的那几日,补的过多,染柒的脸都是红的,精力是有了,但起不来的还是起不来,倒是白白便宜了花灼,弄的他兴奋不已,后来...... 女皇也不让人送补药过来了... 还说这些药给她着实糟蹋了,给猪吃也比给她吃要好。 猪起码还会生崽,她吃了却便宜了别人,简直没把女皇给气疯。 花灼垂下了眼,撇过头去,神情哀伤,“殿下可是厌了花灼?花灼并未真正过门,殿下若是厌了,花灼定不会多碍殿下的眼。” 说罢,他还真转身就走。 当初女皇赐婚,一月后成婚,如今离他们成婚的日子还差十日,花灼所说的并未真正过门,的确不假。 染柒见状心咯噔了下,暗想着现在要是不妥协,追上去,怕是日后更难哄了。 她赶忙前倾去拉过他衣袖,“诶,我又没说不让你弄。” 花灼侧过身来,垂眼不语。 染柒见他这般模样只好告饶,“府中的美人都遣了出去,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花灼你的心?” 染柒原本并不太会说情话,只觉得害羞的紧,但得益于有个强势且彪悍的母亲,在其多方面派人来教导下,染柒情话说得那是一溜一溜的。 用她母亲的话来说便是,女子都不会说情话,男子凭什么跟你这个榆木脑袋! ☆、第1637章 美人妖艳贱(43) 然而,偏生就是这么个榆木脑袋迎娶了全天下最美的美人。 染柒这般想着,大有水.嫩白菜被臭猪拱了的意味,心中有愧,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软着声音说,“还恼着呢?” 花灼站在那斜睨她一眼,长长浓密的眼睫拂落,衬得那张脸唇红齿白的,漂亮的不行,弄的染柒还真有些手痒想去碰碰。 没等她付诸行动,就见花灼绷着张脸,回:“不敢,花灼岂敢恼殿下。” “......” 妈的,真是越难越难哄了。 但这种小脾气莫名带感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般一说,染柒也不知该回什么好了,只能在那低着头拧眉苦恼地想,红衣美人见状,艳红薄唇抿的紧紧的,心下却是暗骂,真是个榆木脑袋,他在这站了这般久,也不知将他扯过去抱着! 没等染柒想个所以然来,就见眼前倏然掠过一艳红身影,她想都没想地直接伸出手去抱了过来,同时惊讶道,“怎的了?” 花灼不语,指尖却是指了指前方那将近可以忽视的小石子,平静道,“不小心绊着了。” “......”那可真太不小心了。 这么个小石头都能绊着。 染柒虽是不明被绊着了为何不往前面摔去,反倒往后仰摔到了她这边,但送上门来的,就没有推出去之意,她赶忙讨好道,“恰逢有点腰背酸痛,花灼能否帮我按按?” “那花灼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灼也不再推脱,圈着她的脖颈,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忽地垂下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带着诡谲难辩之意,附在她耳边的语气近乎呢喃,“殿下只需相信花灼,花灼所做的任何之事,都绝无侵害殿下之意。” 美人在怀,香气袭人,染柒都快无思考的能力,听的一愣一愣的,花灼见她这般呆傻的模样,轻笑出了声,径自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那艳丽的脸上含带着缱绻之意,有股雌雄莫辨的气韵,美的直叫人心颤。 “花灼,最最喜欢殿下了......” - 这些时日,并非没人来找染柒的麻烦。 朝中诸多大臣时不时送上拜帖想来光顾王府,染柒自然知晓他们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回绝了去,有女皇做倚仗,也没人敢真的报复她,有怨气也只得憋在心里。 倒是太女,明里暗里的嘲讽愈发的多,有时候甚至毫不掩饰对染柒的敌意,染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直接反呛回去,太女到底还是忌惮女皇,说了没几句,又开始虚伪地聊姐妹情深,染柒自是不上当,反倒恶意讥讽。 只因,她发现,太女的脸色愈发难堪,按耐住不能发泄的怒气愈发旺盛,任务进度条前进的速度也跟着愈发的快。 想来,根本无需耗费多大气力,便能直接将任务刷完。 任务进度条是按照原主临死前的心愿制定的—— 如今看来,她与其说是恨极了易恒和太女,倒不如说是怨,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真正的报复他们。 ☆、第1638章 美人妖艳贱(44) 约莫临死前,她自个也想通了,她的死亡,来源于她的相思成疾,自暴自弃,只是心中有怨,想通是一回事,但总想出口恶气。 以至于,易恒小小的心伤,太女的怒气冲冲,都能轻易使任务进度条前进。 不过想来也是,太女和易恒从头至尾都没真正害过原主,不过只是口头讥讽,原主自己跨不过去,伤害被百般放大,最终导致悲剧的发生。 这倒也方便了染柒。 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替他人复仇的戏码,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太女和易恒也并非是染柒她自己的仇人,那些记忆看过便罢,毫无代入感,再者,原主与她着实无亲无故,她还没正义感爆棚到那种看到弱小就想上前去帮忙的程度。 在她看来,原主的仇就该她自己报,她只是染柒,不是凤染柒。 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替她而活,免去了爱她之人在她死后的痛苦哀嚎,染柒在为原主的愚蠢死亡买单,想来怎么都该是原主愧欠她的才是。 当然,有一算一,若是太女和易恒现在前来找虐,染柒自是不会心软。 如今,在染柒的设计之下,太女被女皇责骂,被其他姐妹怪罪,甚至连皇弟皇妹都不喜和她玩的程度,进度条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剩下的那32%就是死活都不肯动弹一下。 看来,那32%应是都和易恒有关,毕竟,他才是原主的魔怔所在。 但易恒被关在东宫后院,平日里大门不出,不似太女般能天天见到,再者,有花灼在,染柒也不敢前去东宫拜访,就怕被传是旧情复燃。 以至于,剩下的32%便一直耽搁着。 直到—— 染柒成婚的前一天。 外面早已闹腾起来,处处张灯结彩,飘红一片,来往守卫勘察路段,小心谨慎。 女皇还特意下了旨,今年免征赋税,弄的全国百姓热烈欢腾,恨不得染柒多结几次婚,还有他国之人早有所闻祸国美人这一名号,早几日便匆匆赶来了苍国,就等着一睹面容。 可以说,染柒结一次婚,天下都为之轰动。 系统还在安利:“宿主,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用辅助道具吗?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们还有这个装b神器了?!!” 染柒语气毫不客气:“你特么告诉我这个能做什么?查看一人隐藏身份,你们主人的又不给看,我身边的大多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有卵用?” 不过这倒是一奇怪之处,她原本还想着和女皇抗争下,说自己相信花灼并非懿国皇室子弟,但自那次后,女皇都未唤她过去问话,偶然染柒提及,坚定表明自己不会送花灼走的决心,多番之下,女皇只无奈告诉她,安心等候婚礼便是。 她这句话,无疑在表明,花灼大概是不会被送出苍国去了。 染柒虽是不知她为何真的改变了心意,却也不能多问,谈及此事时,女皇面对她从来都是以一帝王的身份,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更不用说质问女皇,不过,女皇到底还是答应了,染柒也没过多去深究。 ☆、第1639章 美人妖艳贱(45) 男女成婚的前几天都不得见面,这些日子一直腻在一起,如今分开倒是有些不太习惯,弄的染柒都有点想去偷看下,花灼如今究竟在做何事,也不知会不会像她这般,想偷偷过来看下。 然而,花灼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易恒。 系统见状赶忙提醒着她,声音都有点变了,“宿主!!你要......” 染柒以为它这是在担心她会和易恒旧情复燃,从而背叛它主人什么的,扯了扯嘴角,直接打断它,“要恪守妇道?放心,我又不是原主,哪有那么傻,再说,他长的太清淡了,也不是我喜欢的一类。” 系统:“哎呀!!不是啊......” 眼前这个才是麻烦,将要成婚的前一天,跑到一女子的屋中,怎么想来都有点诡异。 想着系统最是喜欢唠唠叨叨,避免被他唠叨死,染柒说着,便直接屏蔽了它。。 系统出不了声,差点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有事?”染柒坐在梳妆台边不动声色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易恒。 易恒素来清冷的脸上此时掠过几分焦急,他急急地走向染柒,却在染柒冷厉的眼神下,猛的顿住步伐。 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会,他便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拉起染柒的手臂就要往外走,语气很急,“快跟我走!” 染柒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拧眉冷着脸,虽是不语,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易恒知若是他不说清楚,怕是染柒根本不会跟着他离开了,他眼神频频往门外看,似是在防着什么人。 染柒原本就不喜太多人打扰,再加上如今成婚将至,府中要打点的事较多,下人都被派去干活,只留了几个身手不凡的守卫在殿外候着,以至于此时院中倒是安静的很。 见外边无人,易恒这才快速说道,但说出的话,却字字锥心。 每说一句,都令染柒的心凉上一分。 易恒说:“殿下,不管您信不信,苍国约莫要亡了!据我所知,太女已和花灼勾结,他们与苍国内外的懿国残余势力来了个里应外合,如今城门已开,城中守卫怕是根本阻挡不了多久!懿国人来势汹汹,殿下,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奇怪的是,染柒完全没想去质疑易恒的话。 不过想来也是,懿国的残余势力再和花灼沾上边,这般私密的消息,连女皇都需打探得知,易恒现下却直接说了出来,还说的那般合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 太女暗中培养的势力,懿国的残余势力,再加上花灼的周密布置,好似苍国不灭,都是难事。 染柒其实一直有在想过,一个连樊国诸位出众皇子或是当中的公主都看不上的美人,又为何会在他们相识不过一天里,直接将他自己交付于她。 相比其他,单说太女,原主就比不过她,那花灼又为何看不上势头正旺的太女,反而嫁给她呢? 如今好似都有了答案。 花灼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苍国。 而不是,那个可以成为女皇王夫高高在上的正君位置。 ☆、第1640章 美人妖艳贱(46) 原主身为女皇爱女,自有想培养她当下任女皇的意思,而太女不过只是女皇树立起来的靶子,外人看来,女皇宠溺原主过甚,怕是想把她给养坏养的刁蛮骄纵,毫无思考能力,这般一来,也没有那个能力与心性去和太女争那个皇位。 但实际上,女皇私下早已将部分的国事交予给她,甚至悉心教导。 而染柒在书房里看奏折从来不会避讳花灼,连书房的禁制也对他除外。 易恒还在那说了什么染柒已听不清了。 她站在那没动,只觉手脚阵阵冰凉,寒意刺骨,好似连呼吸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她呆呆望着易恒,却又像是没在看他。 女皇担心的事,终究来了。 而花灼,终究是骗了她。 都说懿国皇室子弟全是世间难有的独一无二的美人,早在这句话中,就已全然昭示着花灼的身份,只是她不肯相信罢了。 染柒缓慢地眨了眨眼,神情呆愣,顾自喃喃,“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是今日呢。” 明明他们明日就要成婚了,可以成为苍国的合法夫妻,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可为什么不会是今天呢? 各国朝臣前来庆贺,城中鱼龙混杂,人数剧增,还要派人去采买贺礼,守卫难免顾不全,女皇招待使臣更是分身乏术,还有什么会比当下还要更好的时机么? 那股千般心血与期待付之东流后的茫然无措,瞬间席卷了染柒,她大脑里全是一片空白。 她在意苍国,因为那是女皇的心血,是她身为王女的责任与担当,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但她最最在意的却是,花灼骗了她。 美人含毒。 一步错,步步错。 她大概,是苍国的罪人。 外面似是倏然响起了阵阵躁动,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错乱纷杂,有人在那高声大喊大叫,听的不甚清晰,其中还夹杂着谁的哭声,吼叫声,白瓷摔地的清脆声,各种声音混乱成一团。 如同染柒此时的思绪。 易恒见染柒呆在那不动,心下不知为何有点心疼,来不及想,又急急叫了句,“殿下!再不走来不及了!” 染柒似是被他的话语惊醒,慢慢抬眸看他,眸内满是空洞,声音很轻,“我不会走的。” 罪孽总要有人来承担的,等到国破家亡,这时的染柒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她是苍国的王女,只有苍国在,她才在。 她指尖捏紧了前面的衣襟,好似正被万千子民压着,控诉着,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难以自持的。 易恒眸光暗了暗,他侧头望了眼外面,外面守门的侍卫似是也听闻了躁动,正开门往这边跑来,不知是来确定染柒的安危还是来抓她的,他抿着唇,狠了狠心,低低道了句,“殿下,易恒得罪了!” 随即将还愣愣不知所措的染柒给直接敲昏了过去! - 染柒再次醒来,是在离苍国不远处的一小国。 易恒进来,看到的便是她安静地望着床檐发呆的模样,也不争不闹,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莫名令人心疼。 想到方才打听到的消息,见她这般,易恒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第1641章 美人妖艳贱(47) 染柒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如今她根本不想开口说话,也无心去应付,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又将眼睛给闭上。 易恒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知该不该进入,略微踟蹰了好一会儿,背部忽地被人轻推了下。 是这家店面的小二。 没等易恒顺势转头,小二却是直接掠过易恒,端着饭菜进入了房内。 他看了易恒一眼,易恒见状点了点头,他这才慢吞吞地将碗筷饭菜齐整堆放于桌上,转身之时,眼睛余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正阖着眼的染柒,眸光倏然幽暗,唇角微勾起不明弧度,但很快消失。 小二继而转过身一脸谄媚地微弯着腰对着易恒赔笑,声音较大,额外清晰,“这位客官,您看,都这么晚了,我们这着实没有多余的客房了,要不你们先将就着?等到明日有人退房,小人再给你们妥贴安排可好?” 他说话时,染柒却是忽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复而很快又垂下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恒闻言却是一滞,他转头看了眼染柒,却见她正闭着眼根本没看向他,不由唇抿的更紧了,侧头不经意对上小二直直望过来的视线,他眸光微闪,随后一如往常的冷冷道,“那便如此罢。” 小二眯眼笑了起来,直起身,声调却是小了好几分,“那小人便不打扰客官用餐了。” 他说这话时,似是在暗示强调着什么,在这孤男寡女的一间房内,无端有些暧.昧。 染柒却又是抬起眼看向他。 这次,直到小二离开这间房,染柒的视线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却又好似她只是盯着门边发呆,根本没注意到小二这个人,眼睛里尽是空洞无神,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恒抿唇上前了两步,却也没太过靠近她,把握着一个较好的男女间距离,站在那顿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看着她轻声道。 “殿下,一个时辰前,懿国残余军队就已攻破了皇城,女皇如今不知所踪,太女已大范围地把控了皇城,若是您现下执意要回去,怕也只是自投罗网......” 染柒指尖微颤。 却还是没说什么。 易恒见她仍旧没有想离开的心思,暂且将心放了下来,继而说起另一件事,“还有...就是.......”他顿了会,垂下眸,不知在想什么,继而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直言,“太女明日大婚,婚礼从简,要娶之人虽是并未传出,但......” 以太女对花灼的觊觎痴迷程度,同时能让太女这般迫切迎娶之人,除了他,怕是再别无他人。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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