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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要退后。 搞嘛子,她真的好饿啊。 她往那处急急迈步。 留下一群美人在那窃窃私语—— “我就说啊,殿下还很是欢喜易恒的,哪有你们昨日说的那般,我看啊,保不准殿下只是一时留恋美色,如今易恒一来,什么美人都得往边上站!”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们猜猜多久会看到我们府上的侧君哭着跑出来?” “呵!侧君,我看说早了吧,别说还未过门成婚,如今惹恼了易恒,殿下怕是会直接和女皇请求撤掉婚约都说不定!” 染柒朝前殿走去,古代府邸占地面积极广,从前殿走到后殿说要半个小时都算是少的,这般一来—— 她更饿了。 以至于到了前殿脸色都变得阴阴沉沉的,守门的侍从见她脸色不佳,怕她迁怒,赶忙地上前将门给打开。 她往内一扫,易恒确实在流泪,眼眶泛红,哭的很斯文,清冷气质中带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有两个侍从在一旁安慰着他。 而正中高座上,一黑纱美人正疏懒地垂着眼,斜靠坐在宽大的檀木椅内,翘着二郎腿,苍白修长的指尖放在扶手上轻点,颇有股君王的气势。 ☆、第1615章 美人妖艳贱(21) 但倒映在染柒眼里,却并非如此画面。 也不知是否是他早已算计好她会从何处进入,从染柒这个位置看过去,却有股被人欺负却只能强撑着的瑟缩可怜,再加上他的姿容本就绝佳,这般看过去,有股难言的病弱美人之意。 很是令人心疼。 她进来时,屋内四人略有所觉,皆望了过来。 染柒先前并未走正门,而是从较为近的偏门进入的。 此刻站的位置离花灼较近,只见那本是闲散仿若无骨般瘫软在位子上的美人孤绝傲然的气势乍然一褪,一个起身从位子上下来,黑纱轻扬,如蹁跹的蝶舞,三两步过来,直接跳到了染柒身上。 他抱紧了她,在那低低诉苦。 “唔,殿下,你可算来了,人家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 易恒、侍从们:“......” 这个虚伪的贱人! 方才被狠狠欺负的人是谁啊?!! 他们三个都争不过他一个好吗? 次数多了,染柒倒也习惯了,不慌不忙地将他抱起,免得他摔下去。 随即拧眉,不悦的视线扫过其他三人。 易恒望过来的清冷眸子还悬着泪,眼眶的确在泛红,看着她欲言又止。 身边站着两个贴身伺候他的随从,除此之外,屋内别无他人。 染柒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将赖在她身上的花灼放下。 那两个侍从见状正暗自得意着,易恒眸光微动,放置在膝上的修长十指蜷缩,不难看出他的紧张与期待,却因以往他在染柒面前素来是孤傲清冷的,此时端着架子,没有出声。 他回去想了一.夜,许是之前的染柒总是默默为他付出,给他的深情印象太深,又或许是在逃避什么。 他始终不信染柒真的是个好.色之徒,也不信她会这么快的就移情别恋,思来想去,也只有可能她当时的那番作为只是为了做戏给女皇派来的人看罢了! 毕竟被禁足了三月,若是还没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怕是女皇不会就这么的轻易罢休。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既合适又能令自己心里头舒服的理由,他急于求证,便早早来到了这。 但下一刻—— 他们想象之中染柒冷着脸臭骂花灼的一幕并未出现! 只见她站在那拧着眉,神色明显不悦地望着花灼,“怎的身旁都不带几个人?” 语气虽是质问,但不难听出染柒的关心。 易恒身边有两个伺候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还有个帮衬,而花灼这边就只有他一个,势单力薄的,染柒明显怕他吃亏。 一句话,足以表明她现在的立场。 易恒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眸光微微闪动,一瞬不瞬地看着染柒,染柒却根本没看他,他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但由于他在染柒面前素来是高傲清冷的,以往都是染柒追着他说话。 如今看她这般关心另一个人,心头难言的苦涩蔓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花灼漂亮潋滟的水墨眸子深处掠过暗光,却是轻轻地垂下了眼,红唇抿着,面容难得悲凄。 片刻,他才撇过头去,语气莫名,轻声说:“无妨,花灼已知他们于我无意,又何必强求。” ☆、第1616章 美人妖艳贱(22) 话说的那叫个委曲求全。 染柒原以为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使唤那些下人,但话语中的“已知”无疑在明明白白告诉她—— 他叫了他们,但他们根本没理他。 否则,花灼又是如何“已知”那些下人不喜欢他的? ...唯有问了,才能知。 之前就听说过内宅拉帮结派严重,下人又是极会看眼色行事的。 染柒昨晚回来的晚,今日什么事都来不及交待便早早去了皇宫,以至于,易恒一来,那些下人自然一边倒,怕是还没少对他冷嘲热讽! 思及此,染柒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但这并非是他们能轻视他的理由。 守门的侍卫见状暗暗叫糟,要是殿下真怪罪起来,怕是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们! 只因按理来说,宴客之时,除非花灼特意要求,前殿的门扉根本无需关上,再加上他准侧君的身份,屋内还理应要安置几位下人在旁,一来为了在他身旁时刻侍奉着,二来便是为了以防有个什么不测。 由于易恒在殿下心中地位,同时之前他没嫁予太女时,没少来府中找殿下,以至于,府中大部分人都将易恒当做了府内的一份子,完全没有像外人一般防范着他。 但殿下真要追究起来,的确是他们的过错,易恒再怎么和殿下亲,但毋庸置疑的是,唯有花侧君才是他们府中的人,而易恒只是个外人。 由于门被关上,里面发生何事他们自然不知,但能清楚明白的是,易恒那边统共三人,而花灼只有一人,难免会让人下意识觉得,花灼定是处在被欺辱的下风。 如今他们不帮自己人反倒帮衬外人欺负自己人...... 管理后院之事的管事也在门外站着。 在花灼同意和易恒谈谈时,管事就没让人进去侍奉,就是怕易恒三人斗不过花灼,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多一张嘴真的吵架起来,也多一分胜算,要是把易恒弄哭了,或是气到了,他就怕到时候殿下回来,会找他们的错处。 门也是他让人关上的,想着易恒带着两个侍从在内,对上花灼左右不会受到欺负,但毕竟花灼也算是殿下的侧君,代表殿下的脸面,若是被欺负的惨了,哭哭啼啼,这里人多嘴杂的,开着门易被人得知,到时候怕是会有失殿下的威严。 但谁能想到,殿下看上去像是真的不喜欢易恒了! 这可就麻烦了! 但有一点奇怪的是—— 花灼根本就没有问过他们! 也没有和他要过身旁侍候的人! 他在骗殿下! 管事脸上神情变得极为古怪,他看向染柒,就想辩解,语气焦急,“殿下...不是这样的,您不要被他骗了!花侧君他根本就没.......” 花灼笑吟吟地歪头眯眼斜睨他,语气不紧不慢地,“那本君问你,屋内无侍奉之人可是属实?门扉关阖可是属实?” 管事一噎,“这......” 这根本就不用回答,事实就在眼前,就连染柒都能知道,管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第1617章 美人妖艳贱(23) 这确实是他的自作主张,自以为聪明,怪不得别人,但在染柒凌厉的目光下,他哆嗦了下,还是颤颤巍巍地求饶辩解,“殿下,殿下这的确是小人的自作主张,小人该罚,但...但花侧君他真真并未与小人要过侍奉之人,打死小人也不敢违抗侧君的命令啊!” 门边两个侍从见状跟着一颤,同样跪下求饶。 自作主张的罪名自然比抗令的罪名小,前者怕是被杖法数十便可,若是后者,除了挨罚,他的管事之位怕都会不保! 府中不会留违抗主子命令之人。 再加上这里的一切女皇都会得知,若是管事真的被革除了职位,赶出了府,怕是后脚女皇就会派人来杀他! 这般一想,管事更是被吓得不清,哆嗦跪饶之余,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余光难免看到花灼望过来的笑意盈盈的眸子,对于他此时的惨状,并无半分怜悯,反倒还有些戏谑玩味之意,不知为何,他背后冷汗猛然窜出。 这花侧君,绝非等闲之辈。 管事暗自叫苦,他哪知道看上去姿容极佳,柔弱地像个草包的人,竟是会有这般心计! 染柒淡淡看向跪在那的管事,“谁能出面担保你所言皆为属实?” 管事心里凉了几分,方才花灼说的话,染柒完全是无条件相信,而到了他,却要求他拿出证据来。 可是,要他怎么拿! 这些侍从都是他的人,殿下自是不会信,而为了避免丑事外扬,他早就将这院中的人驱离,现在又有谁能给他作证。 管事唇颤抖着,眼神直直盯着正站在那,一脸散漫垂眸把玩着袖口轻纱的花灼,希望他开口否认掉之前的话语。 只要花灼承认他没和他要过人,帮他洗脱罪名,让他给他做牛做马都无不可! 没等花灼开口,倒是一旁的易恒嗓音清冷道,“我担保。” 易恒迎上管事感激狂喜的目光,转头眸光淡淡地看向染柒,最后,将视线落在花灼身上,眼里阴暗晦涩不明,“我可担保,这位管事所言并非虚假。” 见他们的主子开口了,他身后的两个侍从自然出声附和,“我们也可担保!我们方才在这有好一会儿了,根本就没看到过这人和那小管事在一起,两人更是没任何交集!殿下,管事所言句句属实,您可别被这人给蒙骗了!” 帮管事就是在打击花灼,他们巴不得借此发泄方才被花灼惹出来的火气,也好让殿下看看,她的这个侧君到底是个多么虚伪歹毒的小人! 一想到方才主子被他弄哭后,那人还在恶意针对,偏生他们都吵不过他,简直恨不得将那人除之而后快! 如今殿下在这,他们看他还敢如何肆意妄为! 许是针对花灼的人多,那俩个跪着的看门侍从也跟着附和,说根本就没看见,还故意提起,易恒被弄哭之事,殿下虽然看上去已对易恒无意,但多年的情分想必还在。 就算她现在对花侧君兴味,最后怕是也不会帮花侧君的才是! 易恒身后的那俩个侍从,一直紧盯着花灼,就等着他爆发。 ☆、第1618章 美人妖艳贱(24) 只见他身躯微颤,脸上神色不明,像是在强压怒气。 还以为他要像方才对他们主子那般,孤傲狂妄地扬言,字字残忍戳心,毫不顾及,正是暗喜能让殿下看清这人真正歹毒面貌时—— 却见花灼抬起了眸,水墨般的眸子内透出了几分水光,雾气蒙蒙的,衬得那长睫色泽透亮漆黑,莫名脆弱,但红艳的嘴角却是朝他们挑衅地一勾。 在众人困惑迷茫之时,下一刻,就见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染柒,头埋在她脖颈,抬起眼眸,难得的柔弱委屈,嗓音含着哭腔,“殿下!你看他们,他们都来欺负我。” 一众人咬牙切齿:“......”贱人! 这个贱人!! 哭的再假一点! 染柒被他这幅姿容弄的晃了晃神,随即从和系统讨论等会该吃什么中脱离了出来,眨眨眼,她根本就没在听那些人在说什么,闻言,只下意识拧眉,语气不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花灼撇过头,神情凄切害怕地看着管事和易恒,“他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 易恒猛的站起来,“你胡说!” 花灼似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到,往染柒怀里缩了缩,闭着眼睛喊道,“之前他还说我不配当你的侧君,让我从哪来的回哪去,就只是面容极佳罢了,说我其实连个下人都不如!” 易恒气的浑身发抖,“我...我根本就没说过!一派胡言!” 花灼不理他,含着呜咽,断断续续道,“他...他还跟我说,只要他一落泪,殿下你就会马上过来安慰他。还说你肯定心疼他,就不会再娶我了......” 说话时,他眼角桃红般艳丽,透明的眼泪从眼角划落,苍白漂亮的鼻尖都是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难免多了几分情真意切。 闻言,连管事看向易恒的神色都变了一变,显然从未想过,他居然是这般善妒狠毒之人。 当时厚重门扉关上,当时聊了什么自然只有他们四人得知,明明是主子被他气哭了,他如今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妖言惑众! 这下连易恒身后的侍从都听不下去了,“你一派胡言!我们主子根本就没说过这话!明明是你一直针对我们家主子,我们主子才是被你欺负的那个!殿下,请您明察!我们主子和您情同手足,共事多年,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完全是这人在妖言惑众!” 易恒又坐了回去,却没说话,眼眶再次泛红,显然气的不轻,手指紧捏座椅扶手,骨节透着被挤压的青白。 花灼眼眶同样红红,这幅美人憔悴样,看的染柒心疼的不行,但显然,花灼根本就没想让她参和进来,染柒每每想开口,都被他看准时机出声堵了回去。 次数多了,染柒干脆当个透明人。 花灼抱着染柒,眼睛红红的,却无端潋滟风情,透着水雾的水墨眸子如同被清澈灵泉浸泡过的玉石,纤长长睫微抬,他就这般含带着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那出声的侍从,那侍从刹那间被他这般模样蛊惑地失神。 ☆、第1619章 美人妖艳贱(25) 只见花灼一脸难过又羞愤,他垂下了眼,潋滟艳丽的脸庞像是在隐忍,“你...你这人简直不知羞!胡乱诬陷我便罢,竟然还敢这般窥视于我,”他抱紧了染柒,一脸忠贞的闷声说,“你可断绝此番心思,我只归于殿下,对殿下绝然忠心无二。” 那侍从眨眼惊醒过来,脸还有些红,闻言羞恼一声,“你胡说,分明是你诱.惑于我,不过面容绝佳罢了,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草包一个,有什么可值得我窥探的! 他话未说完,花灼便朝着染柒哭诉,“殿下,你看,他又在羞辱于我,花灼没骗你,他们就是觉着花灼面容绝佳又如何,连个下人都不如!” 侍从涨红了脸,眼眶都急的红了,真快要哭出来了,“殿下明鉴,小人并无羞辱之意,只觉得面容绝佳世间可有千万,并非要只对此人有何想法。” 染柒“唔”了一声,竟是发现,有点插不进话。 她终是明白,女人吵架互撕的时候,男人为什么要在旁边呆愣着,一脸懵逼加沉默了。 他们几个人一台戏,而染柒就是被他们踢出去在下面默默看戏的那个,时不时当个道具,或是偶尔中中枪。 昨晚的头疼又冒了上来。 又是几番针锋相对,花灼显然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染柒默了,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易恒,暗道能不收手么,对方三人眼泪都在眼眶里了,若不是顾及她这个性别不同的在这,要面子,担心丢了东宫的脸面,怕是早就掉下来了。 易恒显然也已知晓染柒对他是真的毫无情谊了,以往别说看他哭,就算他被人胡乱说一句,她都会跟头疯牛般,不管不顾地上前替他伸张,非把那人给教训哭。 当时他根本就不屑一顾,甚至还觉着她大题小做,一点都不像太女一般冷静睿智,如今不知为何,想起这些画面来,他鼻尖阵阵发酸,在快要失态在染柒面前落泪前,他直接告辞。 在她面前落泪真的有用,那也不必等到此刻,在一开始,她进来时,她就已知他落泪,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个表情都没变,倒是那人扑向她时,她脸上带着肆意的笑意。 既知无用,易恒也不会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眼前,他如今弄不懂对她的心思了,以往他是厌弃她的,每每她来纠缠着他,他心下都有股难言的烦闷,也不想同她言语,觉得太女千般万般好,她分毫都比不上。 但如今,见到这般冷漠平静的她,明明如他想要的一般,可是...... 易恒手指轻触胸口。 可是,这里为何会这般的疼呢。 密密麻麻,像被什么缠绕着,难以呼吸。 染柒头脑里系统提示任务完全度已到百分之二十二时,她正吃着午膳,那位管事还在一旁小心陪好,怎么处理管事之事染柒交给花灼自己去处理了,至于那两个侍从,直接被她打发到厨房烧火去了。 太碎嘴,也不知看着火柴还有没有那么多话说! 美美的吃完一餐,又处理了下公事,再吃晚膳,沐浴过后,很快便又到了就寝的时辰。 染柒洗完澡出来,还美美地敷了个鸡蛋清面膜,几个拐弯,便到了睡觉的地方,这里条件实在有限,好在鸡还是好鸡,蛋也是好蛋,面膜更是...... “花灼你怎么在这?”染柒眨眨眼,望着正躺在她床上衣衫半褪的美人,立马顿在了那。 ☆、第1620章 美人妖艳贱(26) 染柒床榻被褥蔓纱都是偏为稳重的暗黑色调。 那人半褪衣裳趴在那,正垂着眸子专注看书,一头青丝墨发沾染着零星水汽散落至肩头,发梢垂到床面,本就苍白莹润的肌肤更是显得极其晃眼。 闻言,他抬起被水汽染湿的长睫,朝她往了过来,雾气蒙蒙的眸子透着几分水光潋滟,苍白脸颊被蒸汽弄的还带潮红,染柒见状赶忙偏过头去,暗道了几声非礼勿视。 美人出浴果真要死。 她的幻肢都要硬了。 下午的时候,染柒就给花灼找了寝宫,还配给了他自己挑选的侍从,按理说,没有她的宣召,花灼此时应该在他寝宫里好好的睡觉才是。 “殿下,过来,还站那作甚。” 花灼微含笑意的嗓音传来,却没回答她问题。 显然怕她跑了。 这瞬,染柒心头不知为何忽地涌起一股危机感。 还莫名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每每看到他那张好似极其无害,甚至可以算的上软弱的面容,又觉着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视线飘忽,却又如被幽暗大海深处的海妖出声蛊惑般,没有分毫抗拒地朝他步步走过去。 染柒隐隐猜到他是来做什么却也不太敢相信。 但她能知他并非良善无能之人。 只因他身上有守宫砂。 自他国使臣想献上他时,他们便对他使用过苍国的秘术,本是抱着侥幸心态,谁知居然真的有,这自然帮了他国使臣一个大忙。 一个身躯不洁之人,就算真是个祸乱天下的美人,女皇并不一定会收下,相反,大有可能问罪于使臣。 而那红色标记,便是在他的脚踝处。 当时他被困囚笼,足无穿戴,苍白皮肤上的红点再清晰不过。 眼见为实,自然比多费口舌来的有用。 但试想,一游走在樊国诸位皇子间多年,最终却仍旧完璧毁了樊国功成身退的美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樊国被称之为大国,也注定了里面那些皇子并非都是草包,不过想想花灼吵架时被气哭的模样,染柒又不觉着他像是个会玩弄谋术的人。 不过那个易恒确实有点心机,故意哭来惹她关心,还让府中的人借此全都讨厌花灼,确实是一石二鸟。 染柒虽是隐隐觉着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当时被花灼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蛊惑的,他当时要她命她怕是都会二话不说地给他,更别说无条件相信他。 这世间确实就是这般的不公平,长的漂亮的人也确实有诸多优待,谁让大部分人都是俗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殿下,花灼的足竟是比花灼的脸还出众几分么?” 花灼不知何时凑近,温温热热的气息夹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把正摸着他脚踝处那红点的染柒给着实吓得不清。 当时染柒这般想了,便鬼使神差凑过去摸了下。 现在被抓个正着,慌乱之余,难免面上一涩。 她轻咳了声,看着他那姿容艳丽的脸,下意识道,“我,我并非此意。” ☆、第1621章 美人妖艳贱(27) “那殿下是何意?”花灼凑近她。 染柒坐在床边被他逼的连连往床脚处退,被他眸子盯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就涨红了脸,强撑淡定道,“本殿下是...只是觉着没见过男子的守宫砂罢了,一时难免好奇,便多,多看了会。” 要是说她当时还有点想咬他的脚,想看那苍白如玉般的皮肤染上暧昧又色气的吻痕,这样会不会被打死啊... 祸国美人这词似是生来便是为了花灼而量身定做的,他除去那超于常人的姝色花容,身上骨架匀称,肤若羊脂,偶然笑着的时候,潋滟眸子微弯,三魂七魄都要被勾去一半。 染柒现如今的心思很简单,她总觉得花灼不该是这么随便的人,要不然当时在樊国早已失了身,这个世界早有男风兴起,男男相恋不是稀奇事,就是上不了台面,但若是那些皇子极力争取下,并非不能娶个男人为妻。 再者,他偶尔流露出来的那气质,很难不让人潜意识地将其奉若为神坛上的美人,只想低头臣服,生怕亵渎了他。 如今自己现下有这般龌鹾的思想,好像还快要露馅了,实在有点糟糕。 要是不小心他再来个一句,花灼竟是没曾想过,殿下居然也与他人无二,只想觊觎于花灼之身,然后再把苍国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她妈会不会打死她。 “是么?”花灼手臂撑在她两侧,那张潋滟漂亮的面容凑近她,“花灼还以为是殿下觉着花灼已然丑陋,不想再看花灼了呢。” “怎...怎的会,”见他凑的这般近,身上那蛊惑的香气像是完全逃不开,染柒脑子里一片浆糊,不停地眨眼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敢看他,脸颊却热的不行,“花灼是我见过最好看之人,他人都比不得你分毫。” “这样啊...”花灼勾着红.唇,垂眸看着她,低头轻咬住她的下颚,染柒身躯僵了僵,耳边又传来花灼话语,“那殿下又为何不敢正视花灼?” 下颚处的皮肤被温热湿润的唇轻触着,染柒背后脊椎处猛然涌起股电流,闻言,呆滞地抬起眼,撞入那人水墨般潋滟的眸子,染柒只觉得心都颤了几颤。 就这么愣神一会,他的唇从下颚处密密麻麻地覆盖至她的唇上,在她惊诧错愕的眼神中,蛊惑的嗓音低缓,含着暧.昧又温热的语调,“花灼最最心悦殿下了......” “那殿下可否要了花灼?” 染柒只觉得阵阵热气在往脑袋上冒,脸颊烧红,残存的理智还让她勉强找回清醒,她看着他认真问,“可想好了?若是只为巩固在府中的地位,大可不必如此......” 花灼的身份除去她,已是府中最高,完全没必要通过讨好她来让自己生活好过一些。 都说颜狗最要命,染柒这身子多年来积起来的欲念早已被花灼勾了出来,本就是蠢蠢欲动,但还是按耐了下去。 她不希望花灼后悔。 不知是不是被原主记忆影响,她总觉得,男子的忠贞,也是极为宝贵的。 ☆、第1622章 美人妖艳贱(28) 花灼身躯前倾,苍白沁凉的指尖拂过她眉眼,隐约含着挑弄,长睫之下的水墨眸子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流光,“在殿下眼中,花灼莫非就是如此这般嗜好权利的小人?” 他嗓音虽是没有怒意,甚至还带着些许玩味,但还是让染柒心下一个激灵,赶忙道,“自然不是,我只怕花灼你事后后悔。” 那些皇子这么多年来都没打动他,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就算他是萨罗,但他没有记忆,染柒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只是个陌生人,这般快速便搞到了床上想来都是天方夜谭。 要么是另有所图,要么...他这是在试探她。 看她是否和他人一般,也是个好色之徒。 染柒这般一想,难免端正了点姿态,板着脸,看向他的目光别提有多正直,“放心,我并非急于那事之人,花灼若是困了,大可回去就寝,我此刻便可吩咐人来送你离去。” 花灼:“???”又来了。 花灼原以为,她这实属被他挑弄过后的羞愧行为,但如今看过去,却又是不像,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之前从未在苍国有过多的逗留,却也知,此处的女子大多豪放强势,男子被圈养于后院,平日将近大门不出,除此之外,在欢好一事上通常如他国男子般,喜好占据主动与上方,半点不肯屈居于男子。 以至昨夜他按耐住躁动若渴的心,衣裳半褪,躺于榻上,温顺着静心等待,怕主动前去引诱亦或是覆压其上将驳了她身为王女的脸面,然而,最终换来的却是,她将他拾掇齐整,盖好薄被,完全无视他的幽怨之举,还敢躺在一旁安然入睡! 明明面上早已绯红,视线飘忽,却全程故作严肃正经,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般,像极了话本里所说的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又一次惨败而归后,他已然明白,于她,坐以待毙并非合适,他总的要先主动地将她的榆木脑袋给削尖了才可。 花灼墨眸内眸光微闪,他微低垂着头颅,青丝拂落至两人间,他唇抵着染柒的唇角,魅惑嗓音轻喃,“殿下莫非不曾想过占了花灼?” 染柒眼神跟着他那动作飘忽了阵,心下猛跳,差点就想脱口而出,说想过,从第一眼起,我特么就想把你给亲坏然后再狠狠蹂.躏一番! 随即立马缓过来,这定是花灼布置下来给她跳的坑。 她一脸正直,语气坚定,“不曾,花灼若是不愿离开便罢,大可安心呆在这,你大概有所不知,我品行素来端的极正,以往也清心寡欲,因此,就算花灼想呆在这,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这样说花灼应该能察觉出她和外面那些好色之徒不一样了吧? 和染柒想象中的一样,花灼听完,在那垂着长睫,抿着薄唇,难得的沉默了。 耳侧滑落下来的长发稍微遮盖住了他的面容,神色看的不甚清晰,除了身躯微颤,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外,好似别无其他异常。 ☆、第1623章 美人妖艳贱(29) 染柒看着他这般的模样眨了眨眼。 嗯... 想必是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来决定要不要相信她吧。 染柒还想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的好女人形象,动唇刚开口,只来得及发出一促音,就被他微抬起的眸子怒瞪了一眼,“住口。” 染柒:“......” 染柒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不知他怎么了,但心下却有点心猿意马,不得不说,美人做任何事都是好看的,哪怕这样一个怒气横生的眼神,被他做出来,跟抛媚眼似的。 弄的人... 想亲他,想压他,想嘿嘿他。 花灼晦涩幽暗的眸光微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染柒只见他缓缓抬起了长睫,眼波潋滟,艳红的舌尖从皓白的齿间探出,极致色调反差,她猛的被眼前这般极具冲击力的艳景蛊惑吸引,他却凑了过来,轻舐着她的脸。 烛光之下,那人的面容似是加上了滤镜,脸部线条都被细化,漂亮的一踏糊涂。 花灼真正想诱.惑一个人时,怕是世间还没多少人能抗拒。 染柒被他蛊惑地迷迷怔怔时,不知何时,被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还被他用腰带困在了身后。 染柒:“???”等等!!是不是哪里错了?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染柒挣扎了下,她这身体自小习武,自然强壮的很,这种小腰带只要用力一扯,就能被染柒自个给扯断,但还没彻底挣扎,手腕处却按上了一只手,染柒愣愣抬头,望见了一脸面无表情的花灼。 说实话,染柒有点怂。 大概是传说中的夫管严?? “花灼,你绑着我作甚?”染柒不挣扎了,反倒问他。 花灼指尖抵在染柒唇上,随后又拿过一布条将染柒的嘴封上,“殿下竟会说些花灼不喜的,殿下还是别开口说话了。” 染柒:“......” 做完之后,花灼眸光艳艳地看着她,苍白指尖在自个身着的轻纱上游走,没过多久,衣裳便被他褪.去大半部分,染柒盯的眼都直了,脸颊更是烧的厉害。 他望向她,在她略带不明所以的愣愣目光中,亲了亲她的眼,“殿下素来品行端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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