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是了,我能?够打包票,纵横道的首领不会是你爹,水蠹虫的事情也一定和他没?有关系。” 巫族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剑笙和燕澜肯定没?问题。 她听到燕澜似乎暗暗松了口气:“你相信我们就好。” 姜拂衣深深蹙眉:“看?来闻人将你刁难的不轻。” 燕澜也不会怕他刁难,除非这刁难与她有关系。 燕澜摇摇头:“也不能?怪闻人怀疑我和父亲对你有所图谋,魔神和我们有关,纵横道也和我们有关,他不怀疑我们才?奇怪……” 燕澜自己心中都忐忑不安,疑心重重,“而且闻人一贯喜怒不形于色,以往见到我父亲,哪怕心里恨得要死,都能?言笑晏晏,让我们捉摸不透。这次,他可谓是气急败坏。” 姜拂衣想了想,想不出瞧着温文尔雅的闻人不弃,气急败坏是个什么模样。 失去心脏后,姜拂衣更加畏寒,打了个寒颤:“看?来不是刁难,是羞辱。不过,你也没?必要和他生气……” 燕澜将被子提起来裹住她:“不,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虽受他一通羞辱,但仔细想来,他会气急败坏,也是因为过分担心你,才?会失了分寸,我没?有理由生气,不生气,甚至为你感到开心。” 姜拂衣一通安慰的话被堵了回去,屈起膝盖,裹紧被子,寒着脸开始替他生气:“大哥,有时候我很喜欢你的心境,好像任何事情都似云烟,影响不到你几分。你就像一株万年?古树,往你身边一站,别提有多?心安。但有时候,又觉得你少?了点?血性……” 她话未说完,手被燕澜握住。 燕澜揉开她攥着的拳头,横着手掌,覆在自己通红的双眼上:“我的血性,全都在这了。” 第98章 燕澜的眼?睛半睁半闭,姜拂衣感受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指缝之间轻轻颤动。 挠的她手心有些痒,浑身别扭。 “怎么,你?的眼?睛也不舒服?”姜拂衣想起来,阿然通过眼?睛,强行攻过他的后灵境,“是不是怪物的封印出了问题?” 燕澜好一会儿才说话:“曾经我以为,是体内这个怪物在?引诱着我堕落,而我竟然没能抵抗,为此羞愧过。” 从生出?妒心,眼?珠第一次泛红开始,他原本密不透风的心境墙,裂开了一道口?子,才给了怪物可乘之机。 “如今又?想安慰自己,这未尝不是一种新?生。” 方才,姜拂衣说他像万年古树,燕澜竟觉得有些贴切。 某些方面说,从前的他,循规蹈矩的像是一株枯木,从眼?珠变红开始,才逐渐长出?了血肉,焕发了生机。 姜拂衣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燕澜将她的手从眼?睛上移开,放回被子里,站起身,“外?面有人守门,你?继续休息,我先回族里去。” 姜拂衣拽住他的衣袖:“上吊都要?喘口?气,你?也歇一歇。纵横道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去调查又?不是回去救火,着什么急。” 燕澜垂头?看着她:“没关系,我答应了闻人和漆随梦,等你?醒来就回去。” 姜拂衣想说管他们那么多?,但她了解燕澜很少食言:“他们又?不知道我醒了,我马上躺下来继续睡,你?就当我现在?是在?梦游,等我真睡醒了你?再回去。” 燕澜:“……” 姜拂衣这话说的并不假,她此番醒来,真有梦游的感觉。 刚才发呆,也不是为了演戏吓唬燕澜,千真万确是在?发呆。 恍恍惚惚的,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直到燕澜来她身边,将她唤醒。 姜拂衣猜,可能是剜心的后遗症。 这一次剜心铸剑,因为没有剑主,不会触发两相忘的失忆症。 但姜拂衣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异常,具体异常在?哪里,目前她还不清楚。 其实,姜拂衣最怕的并不是失忆。 失忆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何况如今还有闻人不弃的真言尺。 她最怕的是疯癫。 母亲的疯癫,和封印太久无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导致的。 姜拂衣之前才会急啊,怕自己万一也疯了,该怎么去救母亲。 现在?心态平稳了很多?,毕竟已经?看到了曙光。 再说,母亲哪怕疯癫,始终记得有个女儿,待她眼?珠子一般疼爱。 她也应该不会忘记母亲。 姜拂衣说:“燕澜,我现在?眼?睛看不见,就只信你?,你?不守着我,我睡觉会睡不安稳,复原也会慢下来,你?说,究竟哪个更重要??” 燕澜察觉到她倏然流露出?的一抹慌张,连忙答应:“好,我先不走。” 姜拂衣重新?躺下:“你?可不要?趁我睡沉之后,偷着跑了。” 燕澜也在?床边重新?坐下:“不会的,你?放心睡,我在?房里守着你?。” 姜拂衣往里侧挪了挪,本想拍拍身侧的位置,让他也躺下来一起睡会儿。 告诉他,睡眠是养神?最轻松的方式。 但姜拂衣忽然想起来,上次燕澜被枯疾所伤,高?热发烫,她为了帮他降温,好心在?他身边躺下了,还侧身抱着他睡了一觉。 当时明?明?坦然以对,甚至感叹一个男人的腰,竟然这么细。 以手做尺,隔着轻薄凌乱的里衣,粗略丈量了一番。 现在?回忆起来,竟莫名生出?几分尴尬。 这算不算占了燕澜的便宜? 还好他不知道。 姜拂衣将邀请他一起睡觉的话又?咽了回去,心虚的闭上眼?睛。 身体透支的太厉害,疲倦涌上来的极快,开始昏昏沉沉。 燕澜安静坐着,一直等她睡熟了,才轻缓起身,再次回去矮几后面盘膝坐着,继续寻思该做什么款式的簪子。 思来想去,他打算做一支水滴形状的流苏簪。 寓意自然是“水滴石穿”,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燕澜先在?纸上画出?簪子的外?形,在?脑海里预想簪在?姜拂衣发髻上的模样,废了几十张纸,才选中一支还算满意的。 又?从储物戒里翻找合适材料,挑选出?一块儿成色极佳的水灵晶。 最后,燕澜取出?一本书册。 根据族中习俗,做饰物时,要?一边做,一边念诵祈福。 祈福书中,祈求永结同心的篇章,燕澜没背过,需要?临时学习。 于是图纸和材料全都放一边,先默背。 背诵的差不多?之后,燕澜拿起工具和材料,正准备动手,瞧见窗外?有个挺拔的身影反复徘徊。 似乎想敲门,却?又?不知在?犹豫什么。 燕澜起身去开门,朝楼梯口?望过去,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和他猜的一样:“商前辈,您是来探望阿拂?” 商刻羽才刚下了一个台阶,闻言顿住,转过身,脸上表情很不自然。 瞧见燕澜的红眼?珠,他又?微微愣,紧紧蹙了蹙眉:“阿拂怎么样?” 商刻羽和纵横道的邪剑修,打到现在?才回来,手里的剑告诉他姜拂衣在?这里,还没来得及去询问凡迹星。 燕澜劝他放心:“睡下了,并无大碍。” 商刻羽微微颔首:“那你?照顾好她。” 说完,下楼离开了客栈。 …… 一城之内,商刻羽寻找姜拂衣非常简单,抓凡迹星更简单。 凡迹星正在?白鹭城最大的医馆里炼药。 距离水蠹虫卵爆发,已经?过去两三日了,情况基本稳定,只剩下一些善后的工作。 凡迹星已经?用不着出?剑,炼药就行。 至于药材,全是闻人世家提供的。 医馆里的医修,比来看诊的病人还多?,围着凡迹星看他炼药学习。 凡迹星平时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但此番水蠹虫的事情,这些小医修们出?了不少力,他也就顺手点拨一二。 伴月剑感知到商刻羽靠近,凡迹星将满眼?写?着崇拜的小医修们全都赶走。 有损他的形象。 更有碍他的发挥。 商刻羽走进炼药室:“阿拂伤的真不重?” 凡迹星姿态翩然的拿着柄扇子,给药炉子扇风:“她好像使用了大荒怪物的天?赋,这我不懂,其他的,瞧上去只是脱力,不算严重。” 淡淡睨了商刻羽一眼?,“三哥你?也一样,分洪水导致脱力,不要?到处跑了,最好闭关静养几日。” 商刻羽听见这声“三哥”,磨了磨后牙槽,别提多?想将凡迹星扔进药炉子里去。 但他确实乏力,今日没心情计较:“对了,燕澜的红眼?珠是怎么回事?” 凡迹星道:“应该也是怪物天?赋导致的吧。” 商刻羽沉默片刻:“我出?城去,有事你?以剑气喊我。” “又?去山上?”凡迹星被他追杀三十年,最清楚他喜欢待在?郊外?山上,没山哪怕待在?破庙里,也不去住客栈。 大概是嫌客栈房间住过五花八门的客人。 商刻羽冷哼:“你?管我。” 凡迹星笑着说:“不想住客栈,你?可以去闻人府上,咱们距离近一点,有事儿容易商量。都是自家兄弟,你?不用跟闻人客气,我忙完也会过去。” 商刻羽原本没打算搭理他,转身往外?走,眉毛一拧:“什么自家兄弟?” 又?想起凡迹星之前说闻人不弃是“老五”。 商刻羽逐渐反应过来,更多?是不解,倏然转身:“闻人不弃懂剑道?” “不懂。” “那我……那她为何送剑?” 凡迹星猜测:“仙女估计是看中他够聪明?,闻人早在?几十年前,就找出?了神?族大封印术的核心,下午还在?和我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将斩断极北之海的锁链提上日程了……” 商刻羽思索片刻,想到什么,凌厉的看向他:“你?这意思,是说我们愚蠢?” 凡迹星摇着扇子,啧了声:“亦孤行和无上夷,你?就说他们蠢不蠢?” 商刻羽:“……” 无法反驳,他们俩一个蠢的可笑,一个蠢的该死。 可恨的是无上夷说去万象巫,竟然没去,失踪至今,没办法去找他算账。 凡迹星挑眉:“不过也能理解,他俩年纪大,脑袋不中用了很正常。咱们兄弟俩不至于,只能说没有闻人学识渊博,但咱们比他善战,尤其是三哥你?。术业有专攻,咱们和闻人正适合通力合作,你?说是不是?” 有道理。 商刻羽原本都默认了,又?恼火道:“你?这贱人,谁和你?是兄弟俩!” 凡迹星卷了卷衣袖,望向他疾步远去的背影,笑道:“三哥,你?若是想救仙女,就去闻人府上,不想,继续出?去散心。大可不必去郊外?山上待着,因为如果你?不出?力,对于阿拂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她不稀罕你?的关心,也不需要?。” “而且洪水刚过,山上蚊虫多?,可别怪弟弟没提醒你?。” 明?明?谈的都是正事儿,凡迹星一股子说风凉话的态度,商刻羽每次都要?被他气的半死。 偏偏还说不过他。 离开医馆,商刻羽走入残破待兴的长街上,并没有犹豫,在?夕阳的笼罩下,选择去往闻人府。 …… 此刻,柳藏酒在?医馆门口?蹲着研磨药粉,商刻羽进去和出?来,他都起身想问个好,奈何这位大佬目不斜视,来去匆匆。 柳藏酒起身又?蹲下,脑袋一阵晕。 他也中了水蠹虫卵,还杀了半天?的海怪,原本来医馆是接受治疗的,但柳寒妆在?医馆忙忙碌碌,瞧见他好些了,就开始使唤他帮忙做事儿。 这倒是让柳藏酒想起从前在?修罗海市里的日子,三姐开药铺,他也是蹲在?门口?研磨药粉。 二十多?年过去,不仅位置从修罗海市换到了白鹭城,身边还多?了一个大荒怪物和他一起蹲着干活。 “没想到暮前辈不只剑快,做粗活也很麻利啊。”柳藏酒跑神?的功夫,发现暮西辞已经?比他研磨的更多?。 “还好。”暮西辞心道他储物戒里什么都缺,就药材和药粉多?不胜数。 因为柳寒妆装病,自从来到人间,他几乎快将几万种药材全都辨认清楚了。 柳寒妆从医馆里走出?来,伸出?手指,在?柳藏酒脑袋上轻轻戳了下:“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一直在?偷懒,瞧你?这速度,甚至还不如你?小时候。” 柳藏酒大吐苦水:“你?也不瞧瞧我杀了多?少只攻城的高?级海怪,不然指望那些鸟人,结界恐怕就被撞破了。” 柳寒妆朝暮西辞努了下嘴:“我夫君还去和纵笔江川苦战了呢。” 暮西辞:“……” 突然不好意思解释,他去飞凰山只是静坐,几乎没动用过武力。 柳寒妆弯腰拿走他们研磨好的药粉。 暮西辞看向她疲惫的面容:“夫人。” 柳寒妆:“嗯?” “我知道需要?你?的地方多?,但你?自己也是个病人,要?注意休息。” “凡前辈为我出?剑斩过痼疾了,你?不是都瞧见了?” 柳寒妆往馆里去,入内之后,又?绕到窗口?,探身去瞧自己的夫君。 暮西辞自从东海回来之后,有些奇怪。 她为了救治城民忙碌不停,没有机会和他私下里相处。 暮西辞对她懂医术视若寻常,看着她和小酒亲近,也无动于衷,就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但他一句也不问。 柳寒妆交代他做什么,他还是尽心尽力的照做。 对她的态度,也和以前没有任何分别。 柳寒妆和他演了那么多?年戏,现如今愣是摸不准他了。 难道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么? 想让小酒去客栈告诉燕澜,问问燕澜的意见,听说他们受伤不轻,又?不好去打扰。 …… 客栈里。 燕澜的水滴流苏簪已经?捏了个模子,又?被他彻底否定。 不行。 水滴石穿的寓意对于燕澜是一种天?长地久的决心,但对于姜拂衣来说并不好,是一种克制。 因为燕澜忽然意识到,这大概正是九天?神?族将石心人封印在?深海中央的重要?原因。 燕澜宁愿这颗石头?始终坚固,永远也捂不热,也不要?她脆弱不堪,千疮百孔。 燕澜毫不犹豫的将水滴流苏簪的模子毁去,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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