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和我称兄道弟套什么近乎?” 闻人不弃依然在笑:“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 商刻羽打?断:“既是兄弟,将你的?真言尺借给我一用?” 闻人不弃:“……” 商刻羽收回视线:“不借就滚,少?来掺和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话说得狠,但商刻羽距离闻人不弃很?远,且小心提防着。 闻人氏的?真言尺,闻人不弃高?深的?言灵术,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闻人不弃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的?也是,那我便不打?扰两位解决私事了。” 他又叮嘱道,“但两位一个来自魔国,一个来自风月国,约在我云巅动手,还请注意一二,以免伤及无辜,我不好和天阙府君交代。” 没人搭理他。 “我在上方等待两位决战的?结果。”闻人不弃拱手告辞。 退离崖底前,视线又从燕澜和姜拂衣身上略过。 姜拂衣将闻人不弃的?波澜不惊看在眼里,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和自己的?叔父比起?来,闻人枫就像一个大傻子?。 闻人不弃上去山顶,立刻派人去将金水山周围封锁。 早知道凡迹星约的?是商刻羽,他昨夜就该劝着他们换地方,稍后都?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崖底,商刻羽一直没说话,感知闻人不弃是不是真的?走了,而并非潜藏起?来,寻找时机敲他一尺。 确认之后,他看向凡迹星,“你究竟何时才敢站出来认真与我一战,不搞这些阴谋诡计?” 提起?来此事凡迹星就气的?要?命,如?今崖底下没外人,他也不装了,冷笑道:“你真当我喜欢躲,当我打?不过你?还不是被你给骗了!” “我骗你什么了?”商刻羽与他斗多了,明显感觉他此次的?态度有所不同,以往虽然也很?贱,但眼神时常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今次却挺直了腰板,看着是真想?与他一战。 好事儿?。 凡迹星第三次指向姜拂衣:“我让你将流徵取出,你为何不取?你是不是心虚?这几日我能很?强烈的?感觉到她,你也在附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不好奇她是谁?” 商刻羽终于看向姜拂衣。 姜拂衣站在燕澜身边,一双杏仁眼里的?写满了无辜。 商刻羽收回了视线:“流徵已被我封印,取不出来。” “封印?”凡迹星着实没想?到,“你疯了,将自己的?本命剑封印?” “你也说了,那是我的?本命剑,我想?封就封,你管我作甚?”商刻羽一扬手,手中出现一根洞箫,甩了下,化为一柄长剑,“杀你这无耻之徒,这柄家?传剑足够了,用不着流徵。” 凡迹星势必要?和他讲清楚:“你少?整天说我无耻,你凭我手中伴月,非说我染指你夫人,我还真以为她是你夫人,念在你是恩人的?夫君,才对你多番忍让。但人家?其实是万象巫剑笙的?爱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燕澜皱起?了眉,感觉有点不太?妙。 商刻羽攥剑柄的?手紧了紧,看的?是燕澜:“你父亲今年多大?” 燕澜拱手:“家?父如?今不到百岁。” 商刻羽又看向凡迹星:“我三百年前就拿到了流徵,你和剑笙都?还不曾出生,你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凡迹星一愣,底气骤然卸去一大半。 姜拂衣趁机问道:“商前辈,您为何说我娘是您的?夫人?” 商刻羽并不想?回答,甚至很?想?冲姜拂衣发火,让她回家?去问问她自己的?母亲。 但他办不到。 不久之前,商刻羽在另一座山的?山顶上打?坐,流徵忽然颤动不止。 多年不使用此剑,一直将其沉在储物戒中,它从无任何动静。 商刻羽犹豫片刻,将它取出,寻了过去,于云州城内见到了姜拂衣。 稍一打?听,便知她是万象巫的?圣女。 而且从感知上,他猜测,姜拂衣大概是她的?女儿?。 商刻羽阴沉开口:“其实我不知道,我少?年时练功不当,曾经走火入魔,记忆时常混乱,不能想?事情,一想?就会剧烈头痛。三十年前我去找凡迹星,正是为了医治我的?头痛之症。” 姜拂衣对于这番说辞已经麻木了。 这才是正常的?。 凡迹星却又要?被气死:“你既然不知道,你还对着我理直气壮?” 商刻羽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我是不知道,但我脑海里有个声音。” 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一直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忘记,有个女人在等着他。 但商刻羽想?不起?她是谁,更不知她身在何处。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和流徵有关系,每隔一阵子?,他都?会扔下所有事务外出寻找。 商刻羽想?的?是,若距离她在一定的?范围内,流徵应是可以感应到的?。 于是拿着七境九国的?地图,挨个去排除,走过了一城又一城。 “若不是我的?夫人,我为何要?这样叮嘱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商刻羽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一个笑话,“原来不是我把她弄丢了,是她自己离开了我,我苦寻不着,是她在躲着我,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 先是有个情郎,又自甘堕落去给万象巫那人做妾,生下个女儿?。 商刻羽抬起?手中的?剑,指向凡迹星,厉声道:“等我先杀了你,再去万象巫杀剑笙!” 燕澜:“……” 头一回有人当着他的?面?,信誓旦旦要?杀他的?父亲,他的?反应是无语。 父亲这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姜拂衣听见他还准备去找剑笙前辈的?麻烦,哪里能行,往前一步道:“商前辈,剑笙前辈并不是我爹,我修邪道,他是为了给我一个身份,让我能够正常在外行走。” 商刻羽寒声质问:“万象巫一贯不管闲事,他为何这样好心待你?” 姜拂衣不敢说那柄无主之剑,拿出第三柄剑,不知会将商刻羽气成?什么样子?。 不管怎么样,先将剑笙前辈从这趟浑水里摘干净。 她又后退半步,攥着燕澜的?衣袖,叹了口气:“因为我和万象巫的?少?君已经私定终身,但他的?族人不会接受我,因此便用这种方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名义?做兄妹,实则做夫妻。” 商刻羽和凡迹星一起?看向了燕澜。 燕澜毫无防备,被她一番话给说的?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姜拂衣秘法传音:“快说话啊大哥,我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爹’,你想?他们一个个的?都?去找你爹打?架吗?” 燕澜硬着头皮,手腕微转,捉住姜拂衣攥他衣袖的?手,握在掌心里:“嗯,是晚辈求了家?父很?久,他才答应给阿拂圣女的?身份。” 姜拂衣靠近半步,依偎着燕澜的?手臂,表现出苦命鸳鸯的?样子?。 燕澜站的?像棵树,面?具下那张脸都?不必照镜子?,也知道一定红透了,红的?发烫。 不久之前,姜拂衣对他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短短一阵子?,同伴、兄妹、情人,各种关系全都?套了一遍。 不知下一次,又会套个什么新身份。 凡迹星听到这个消息,心底别提多愉悦。 他就说,万象巫那些怪人哪里配得上他的?仙女。 商刻羽也信了,但这不重要?:“那你父亲是谁,敢不敢告诉我?” 姜拂衣苦恼道:“不是我不说,我也不知道,我娘只说我爹拿着她铸的?剑,可是我看两位都?有,我就真不知道了。” 凡迹星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拂衣决定将这个难题丢给他们去想?办法:“意思是,谁手里有我娘为他量身打?造的?剑,谁就有可能是我爹。” 凡迹星心中骤然一动,所以他和他梦中的?仙女,不只是师徒情分? 他反正不会去想?姜拂衣是自己的?女儿?,年龄不对。 姜拂衣却说:“我出生的?应该很?早,由于一些缘故,被我娘封印了起?来,二十一年前才将我解封。具体有多早,我不知道,因为我娘……已经去世了。” 人都?已经“死”了,应该能够减轻一些商刻羽的?怨气吧? 姜拂衣要?一步步来,不敢告诉他们太?多事情。 人心难测,多少?年过去,母亲看中的?这些人也不一定完全可靠。 比如?天阙府君无上夷,姜拂衣上岸之后第一个前去寻找的?“父亲”。 既然心剑有很?多柄,那无上夷手里的?碎星依然有可能。 姜拂衣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棺材的?,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听到“她”死了,凡迹星和商刻羽一起?怔住。 凡迹星先回神,凝视着姜拂衣,目光仍有一些怔然,:“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我的?……女儿??” 姜拂衣点点头。 凡迹星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悲喜交加,不自觉的?想?朝她走过去。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森寒剑光,将他逼退。 凡迹星怒视过去:“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你还发什么疯?” 商刻羽再次朝他出剑,冷道:“不是解释,是证实,你确实勾引了我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一时之间得知太?多事情,凡迹星本就心绪起?伏过大,此刻更是被他逼的?火气上头,一扬手臂:“伴月!” 剑入手中,他转身朝商刻羽攻去:“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腾蛇不发威,你是不是当我是条蚯蚓?” 两位准地仙境界,仅仅是两道剑气相交,整座山谷已是遍地炸裂。 燕澜及时以灵气盾抵挡,但实在抵挡不住即将到来的?山崩地裂。 估算好一个安全的?方位,燕澜立刻拉着姜拂衣逃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姜拂衣哪里会知道,心烦说气话:“让他们打?去吧,反正我娘想?要?的?只是一个强者罢了,打?赢的?就是我爹。” 第31章 燕澜今日受到的冲击不小:“父亲还能这样挑的。” 姜拂衣问:“不然呢,你看出我长得更像谁了?” 燕澜方才有仔细观察,一点也看不出来:“无妨的,稍后还有相思鉴。” 姜拂衣好生心烦,她最初的目的,只?是找到父亲,为母亲讨个?说?法。 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局面,需要她来给这些“父亲”一个?说?法。 不过转念一想,烦归烦,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父亲并不是因为背信弃义才迟迟不归。 再者,极北之海的封印已?有八成能认定是神族所设,想破除绝非易事。 多一个?“父亲”,就多一分指望。 究竟谁是她的生父,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但是,真能指望得上吗? 姜拂衣问燕澜:“大哥,凡迹星是妖,观念可能比较另类,商刻羽这种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男人的反应吧?” 燕澜正拉着她的手,朝他估算的安全位置跑。 因为要躲避着那些被剑气?激荡而坠落的巨石,分不出心?思说?话。 等抵达目标地,燕澜忙弯腰将姜拂衣打横抱起来,展开黑羽翅腾空而起,才有空回复:“我不知道。” 姜拂衣趴在?他肩膀上往后望,原先站立的崖底,已?经充斥着耀目刺眼的剑气?光芒。 她打比方:“假如你们巫族没有龟甲占卜名?字的习俗,你邂逅了一个?鸟妖,两心?相许,她赠你一片翎当做定情信物,说?是唯一的一片。后来你发现,拥有同款翎的男人,还有至少七八个?,你会是什么心?情。” 燕澜:“……” 这个?回答对姜拂衣很重?要:“大哥?” 燕澜无奈说?:“我想我不可能会像商刻羽一样,去追杀其他人。” “那你?” “我会退出,就当自己从来不曾与她遇见过。” 燕澜会给自己留个?体面。 姜拂衣又问:“那如果她身处危险,等着人去救呢?” 燕澜侧身躲过一块儿下滚的巨石:“你既说?至少七八个?,那还差我一个??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她众多情郎之中的不可或缺?” 姜拂衣:“……” 没错了,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 所以想要将他们联合起来,去实现“人多力量大”,可想而知得有多难。 看着不少,没准儿到最后一个?也捞不着。 “好?烦啊。”山崩地裂的,姜拂衣从来没试过这样心?烦。 她将额头抵在?燕澜肩上,接连砸了好?几下,“好?烦好?烦,我真是快要烦死了,找不到烦,找到了更烦。” 燕澜说?是抱着她,其实是曲起手肘和?手腕,将她托了起来。 她这样砸脑袋,身体晃动,如同挣扎。 燕澜招架不住,怕她掉下去,原本握成拳的双手舒展开,将她向上稍微抛了抛,贴身抱紧了。 本该说?一句“冒犯”,又觉得以他二人如今的交情,以及被套在?一起的混乱头衔,这般无奈之举,她应理解,自己也没必要太过计较。 燕澜犹豫了会儿:“阿拂,你既这样问我,你母亲是不是遇到了难处?你外出寻父,是为了回去帮助她?” 事到如今,姜拂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我娘送给剑给我爹,存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燕澜知道凡迹星和?商刻羽伤了识海,可能是手中剑太过霸道的缘故:“但你母亲身为铸剑人,为何也会神志不清?” “大概是耗了太多精力。”姜拂衣半真半假的说?。 她是越来越懂得,为何天?道要令他们石心?人发疯了。 姜拂衣刚才在?想什么? 如果“父亲”一个?捞不着,她还得靠自己去解封。 若是不会失忆,不会发疯,姜拂衣也想挑几个?好?苗子送剑,与她一起成长?。 稍后拿来当打手,陪她去救母亲。 比如漆随梦。 崖上那个?好?骗的刑刀也不错。 不妨再大胆一些,干脆建立一个?门派,取名?“入我剑门”,将七境九国的剑修好?苗子全都捡回去。 一百年后,莫说?将极北之海掀翻,天?都要捅个?窟窿。 但都是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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