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告诉我,我可以解决,无非是需要一些时间。” 燕澜知道现?在的他可以:“但是阿拂不想等,她已经等很久了。” 闻人不弃听他提到姜拂衣,眉头蹙的更深,且像是压着心头的怒意:“知道她心急,你和你父亲想方设法的利用她,是不是?” 燕澜微微垂着睫毛,维持着基本礼貌:“闻人前辈,莫说您不一定是阿拂的亲生父亲,即使真的是,巫族和闻人氏之间的恩怨,也不要牵扯到我和阿拂身上?。” 闻人不弃侧目睨他一眼:“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燕澜,离她远点,否则,我不介意和你们?巫族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不要觉得我没?这个能力,不然,你们?也不会屡次派人钻空子想杀我。” 燕澜回望过去?,目光坦然:“我族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但都是防备之策,从未主动出过手。” “没?错,你们?巫族是从不主动出手,却养了纵横道代?替你们?出手。”闻人不弃冷笑道,“昨夜情况危急之时,我遭纵横道邪修刺杀,之后又?冒出一人,若不是水患平息,商刻羽刚好?从渔村回来,我险些死在那两个纵横道剑修手里。” “纵横道?”燕澜从未听过。 闻人不弃盯着他血红的眼珠,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疑惑:“你不知道?一个为了资源结成的组织,七境九国各色修行者都有,而将他们?聚拢起来的首领,就是你们?巫族,除了你们?,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么多法宝和钱财。” 燕澜本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忽然想起地龙腹部那两位帮助阿然的秘法师。 他们?手中有巫族的宝物,风雷帜。 原来他们?都是纵横道的人? 燕澜拧紧了眉:“既然如此,我不怕告诉您,我族可能真有人拿了宝物出去?谋利。我也正准备回族中彻查,但是您说的纵横道和我们?没?有关系,更不曾派人去?刺杀您,您也瞧见?了,我族为了平息此次祸端……” 闻人不弃打断他:“水蠹虫卵就是纵横道散播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你们?巫族的阴谋,你们?一贯如此,先祸乱人间,再出来拯救苍生,赢得威望,就连搬山救人的都是你们?巫族的圣女?,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燕澜的下?颚线越绷越紧:“您这就真是欲加之罪,巫蛊师是我……” 闻人不弃道:“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自有我的判断,纵横道的首领绝对是你巫族人,最有可能是你父亲剑笙,这些年他干了什么,他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燕澜沉默。 闻人不弃警告他:“我不管你是在和我装模作样,还?是真是毫不知情,都请你离阿拂远一点,身为巫族人,剑笙的儿子,你配不上?她。” 燕澜听不得他一再诋毁巫族和自己的父亲:“我看在阿拂的面上?,对您多加忍耐,还?请您慎言。” “你认为我诋毁他?”闻人不弃喊道,“漆随梦,你进来说。” 漆随梦走进客栈,仰起头看向燕澜,目光晦暗难辨:“闻人前辈没?有说错,你父亲是真的居心叵测,当?年,就是他将年幼的我从无上?夷身边偷走,扔去?北境的,我全都想起来了。” 第97章 燕澜眸光一紧,目望漆随梦从客栈门口走进来。 刚经历过苦战,从苍白的面色来看?,漆随梦同样是重伤强撑的状态。 只不过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不再是之前天阙府飘逸的弟子服,束腰收袖,看?上去挺拔凌厉。 “你不信?”漆随梦没上去二楼,就在大堂站着,“我记得他的面具,据我所知,你们巫族每一个人的面具都不一样。” 燕澜道:“是不一样,但仿造一副面具并非难事。” 漆随梦说了声?“没?错”:“但你父亲的身形、声?音,都和将我扔去北境的贼人感觉相似,不,是熟悉至极,这又该怎么解释?” 燕澜凝眸盯紧他:“你当时只有两岁多?,还不到三岁,就这样相信感觉?” 漆随梦半步不退的回望:“因为我对他记忆深刻,当我在那?老乞丐手里遭受折磨时,全靠记得他,才?能?撑下去。只不过,当年?我以为他是我的家人,无?意将我丢失,满心期待着他来接我回家。直到期望变成绝望,又化为憎恨。” 燕澜一手拿着画着符文的纸张,一手搭在栏杆上,默不作声?。 “不然呢,你以为我因为珍珠故意污蔑你父亲?”漆随梦通过栏杆之间的缝隙,看?到他腰间坠着的珍珠和铃铛,回想之前种?种?,攥紧了拳头,“我承认,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有你那?么阴险。” 对于“阴险”这个评价,燕澜并没?有出声?反驳。 闻人不弃再?次开口:“燕澜,我本该带着漆随梦直接去见君上,状告剑笙,但此事牵扯到阿拂,我不得不放弃这个铁证,私底下来找你。” 他指着燕澜,沉声?警告,“最后再?说一遍,远离她。” 燕澜收回看?向漆随梦的视线,转过身:“关于纵横道的事情,我会回族里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但回去之前,我必须等到阿拂醒来,不能?不告而别。至于剑灵被盗,凭漆随梦两三岁时对面具的记忆,算不得什么铁证。” 顿了顿,“但我也再?说一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我对阿拂的态度。” 闻人不弃微勾唇角:“看?来,你也想试试真言尺。” 燕澜确实怕他的真言尺:“您来强迫我主动远离她,应该也是不想和她起太多?争执,您敲了我,您且看?看?她的反应?” 闻人不弃道:“你说的不错,但你若冥顽不灵,我也会不顾一切。” 上次和姜拂衣说起剑笙父子,闻人不弃便知道她内心完全偏向巫族,说太多?,会遭她讨厌,起到反作用,令她更站队巫族,最好慢慢来。 但是通过白鹭城这场危机,他发现巫族已经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必须立刻出手制止。 燕澜往回走。 眼前倏然激荡起一道剑气。 漆随梦出现在他前方,握着沧佑剑的那?只手,手臂展开,挡在房门前:“你要铁证,好,我们去找你父亲,我正想当面去质问他,为我自己讨个公道。” 燕澜看?向沧佑剑,他攥着纸张的手,手背经络清晰可见:“你想讨什么公道?” 漆随梦冷冷道:“你看?过珍珠的记忆,我自幼流落北境,和野狗抢饭吃的那?些苦,难道不该去讨个公道?” 燕澜问道:“所以,你更希望在天?阙府长大,让出肉身给那?位神族,重新变回神剑?” 漆随梦:“……” 这正是令他心烦之处。 虽说吃尽了苦头,却因此没?被神君占据身体,还让他遇到了珍珠。 也算值得。 可是现在珍珠将剑笙当成父亲,燕澜又以大哥的身份,接近珍珠,霸占珍珠。 珍珠已经被燕澜骗的晕头转向,不能?忍。 漆随梦换了个理由:“点?天?灯请神族下凡救世的,是你们巫族。说不懂剑道将我送去天?阙府的,也是你们巫族。偷走我,在我识海里面塞始祖魔元碎片,阻断神君下凡救世的,还是你们巫族。你且说,我有没?有资格,代神族之名,去质问你巫族究竟想做什么?” “你当然有立场,有资格。我不是阻拦你,只是提醒你,不管你是被谁偷走,阻碍神君下凡这事儿,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也有利于你。” 燕澜望向房门,“等阿拂醒来,我会通过传送阵回去万象巫,你可以和我一起。如果非得现在和我动手,那?咱们出去打。” 燕澜出门时,给房间施了秘法结界,外面的声?音穿不进去。 然而动起手,结界可能?会破碎。 漆随梦没?说话,他其实快要站不稳了,动不了手。 燕澜又看?向闻人不弃,诚恳中含着有一抹请求:“闻人前辈,我说到做到,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闻人不弃转身下楼去:“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再?将阿拂卷入你们的阴谋里,像今日这般遍体鳞伤,千年?前的鸢南之战一定会重演,这次你们万象巫,不一定抵挡得住。” 燕澜绕开漆随梦,推门入内,将门关上,一气呵成。 走去床边,姜拂衣依然是“尸体”的状态。 燕澜重新回到矮几后面,拿出一本册子,将关于极北之海封印的想法写?下来。 不管闻人不弃信不信,答应了姜拂衣的事情,他要做到。 写?完之后,放进同归内的匣子里。 燕澜没?有休息,静坐片刻,开始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挑选出合适的材料。 这就是他们巫族的习俗,男子一方表明心迹时,都会亲手做一件适合对方的饰品,以确定这份表白,不是临时起意,突发奇想。 做饰品,是每个巫族少?年?人的必修课业。 因此,哪怕少?年?时的燕澜,认为自己根本用不上这门手艺,也有这一技傍身。 姜拂衣的孔雀簪子用掉了,燕澜决定做一根发簪。 却不知该做个什么款式的发簪,才?更适合她。 挑选时,听见床铺传来动静。 燕澜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去,瞧见姜拂衣睁开了眼睛,望着床顶发呆,视线没?有焦距。 燕澜走近来,在床边坐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禁不住担心:“阿拂,你感觉如何?” 姜拂衣仍是木讷的表情,半响突然回神,紧张询问:“你是谁?” 燕澜的脊背猛地?一僵:“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姜拂衣皱起眉:“我认识你?” 燕澜如坠冰窖,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的心脏位置,嘴唇颤动半响,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难道剜了心之后,她又失忆了? 可怕的沉默之中,却见姜拂衣紧绷的脸色憋不住绽开一丝笑意。 燕澜立刻明白她在戏弄自己,闭了许久的气儿好不容易喘上来,姜拂衣忽然循声?伸出手,恰好摸到他的喉结。 燕澜这口气又卡在了喉咙里,有股窒息的感觉。 姜拂衣失明之后,无?法观察对方的表情,想得到反馈,只能?通过触摸。 原本是想去摸他的胸口,一时没?找对地?方。 细长的手顺着喉结往下滑,按在他胸口上,感受他急速且强烈的心跳,姜拂衣笑:“你还真被我吓到了啊。” 眉梢一挑,像是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 若是往常,燕澜会避开她的手,否则他这张脸会烫的没?办法看?。 但如今她看?不见,燕澜的胆子也变大许多?。 且知道她是通过触摸,来寻求对周围环境的安全感,由着她胡乱摩挲。 “我不经吓,你不要吓我。” “有这么可怕?” 姜拂衣按在他胸口的手,顺势抓住他的衣襟。 原本想要借他的力气坐起身,没?想到像是拉动柳枝,将他给拽的趴倒在床铺上。 万幸燕澜及时反应过来,撑起手肘,上半身才?没?整个压在姜拂衣胸口。 姜拂衣感觉到有股热气洒在脸颊和脖颈处,另一手下意识又去摸,摸到他高挺的鼻梁。 这才?知道燕澜的脸距离自己有多?近,不由愣了愣神。 这个瞬间,竟让她回想起先前额头上那?一吻。 姜拂衣忽然蠢蠢欲动,很想勾住他的脖子,去亲一亲他的唇,追溯一下那?种?感觉。 但燕澜已经领会了她原本的意图,直起身的同时,将她也扶坐起来:“对不起,我刚才?跑神了。” 姜拂衣依然拉着他的衣襟,那?股冲动仍在,朝他倾身过去。 听见燕澜说:“阿拂,我有些急事,要回族里去。你跟在凡迹星身边养伤,关于封印的事儿,我已经写?了下来,放在同归里,你等会儿拿去交给闻人不弃。” 姜拂衣闻言停顿住:“什么要紧事儿?” 她还失明,他就着急要走。 “关于一个名叫纵横道的组织,我必须回去查个一清二楚。”燕澜将风雷帜的事情告诉她,以及闻人不弃的指责,“还有漆随梦,指认当年?将他从无?上夷身边盗走的人,是我父亲……” 姜拂衣惊讶:“这怎么可能??漆随梦那?狗东西发疯乱咬人?” 但冷静下来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燕澜一直怀疑盗走漆随梦的是魔神,但魔神之前来白鹭城,还需要借用刑刀的身体,且无?法使?用修为,轻易被柳藏酒一脚踹飞。 更别提十几年?前,从无?上夷眼皮子底下偷走漆随梦,根本办不到。 稍后她又询问亦孤行,亦孤行完全不知道漆随梦是神剑剑灵这回事。 二十多?年?前,神族天?灯在云巅国库内预警,燕澜的母亲奉召入神都,点?天?灯请神明下凡的事情,是一个只有云巅高层知道的秘密。 剑笙前辈不仅有身份知道这个秘密,还精通巫族秘法可以避开无?上夷。 至于剑笙阻止神君下凡的动机…… 燕澜原本的宿命,是被下凡的神君杀死。 神君无?法下凡,最受益的人就是燕澜。 毕竟,剑笙前辈已经和大荒怪物合作,请绝渡逢舟给他一道契约,帮绝渡逢舟隐瞒身份,混在巫族。 完蛋。 姜拂衣越寻思?,越觉得剑笙前辈真可能?是盗走漆随梦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起初也是这种?想法,但又被我给否定了。” 燕澜笃定地?道,“在漆随梦识海里塞始祖魔元碎片,除了会阻断神君下凡,还可能?导致神剑堕入魔道,对于人间来说,同样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浩劫。我不相信父亲只为了保我一条命,如此不计后果。” 姜拂衣:“……” 不知该怎样告诉燕澜,她对剑笙的信任,全都来源于剑笙对她发自真心的爱护。 一柄拔不出来的心剑,对剑笙的影响应该并不是很大。 但他对姜拂衣的心疼和关爱,甚至还要超过真正的心剑剑主。 由此可见,亲情,父爱,绝对是剑笙最大的软肋。 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但这只是私心,不是祸心, 燕澜见她沉默,音色微变:“阿拂,你难道也和闻人一样,觉得我父亲是个奸邪之辈?” 姜拂衣忙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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