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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 他伸出手,将手心摊到李杳面前。 “我的手都红了。” 李杳看着他的手,不到四岁的孩子,他的手还没有长开,五根短短的手指又软又肿,红彤彤像是在火炭上烙过一样。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膏药递给他,“拿着。” 金宝愣了一瞬,随即拿过膏药。 “打开,将里面的软膏擦在手上,一点一点推开。” 金宝听着她的指令,一点一点将手背的膏药抹去,过了一会儿,他瞪大眼睛,抬头看着李杳道: “热热的!” 李杳没理他的大惊小怪,她道:“日后你每次挥锤之前擦一次药,挥过后再擦一次,擦了药就不会长冻疮。” 金宝应了一声“好”,片刻钟过后,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靠在李杳腰上。 “阿娘,我好想阿爹,也好想小椿生。” 李杳垂着眼,“出去后便能见到了。” 霜袖与她提过,让她用水镜与溪亭陟见一面,但是玉山之上似乎有什么结界,无论她给谁传信都传不出去。 那些飞过去的灵力会在临近山下的时候消散。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快了。” 很快,屋子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边的炭火时不时炸开,迸溅出一丝火花。 李杳垂眼,看着靠着她睡着的娃娃,伸手将金宝抱到床里侧,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时至今日,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么一个娃娃叫她阿娘,梦做得久了,便渐渐要变成现实了。 * 丰都山上。 经辇蹲在悬崖边上的树枝上,旁边还挂着几只猴妖。 过了片刻,经辇踩着树枝,翻身跳上崖边,看着穿着一身黑斗篷的溪亭陟。 “人族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溪亭陟脸上戴着银色面具,身后站着鹿良。 前不久,西山和长猿一族陆续失守,鹿良和长猿族的新族长只能带着孩子逃亡丰都山。 鹿良看向一旁的溪亭陟,“木长老前些时日替鹿某阻挡人族,让西山群妖有撤走的机会,在下感激不尽,但人族攻势不减,恐怕丰都山也成不了多久。” 长猿妖一族的新族长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黄褐色的文武袖,手里捏着弓。 “前些时日,部分捉妖师偷袭了蛇族,幸存的蛇族得我长猿一族收留,听那些逃出来的小蛇妖说,人族有位捉妖师擅音律之术,一曲笛声,镇压得蛇妖动弹不得。” 经辇看向他,“廖生可是怕了?” 廖生便是长猿一族新任族长,闻言看向经辇。 “经辇长老所掌管的西南丘不过是一个小地方,地势开阔又偏远,人族都不稀罕去那个地方,经辇长老自然是不怕。” 他淡淡道:“我与鹿族长所管辖的可是蛮荒中心地带,如今失守,自然心急如焚。” 经辇嗤笑一声,“自己没能力守住领地就算了,现在还阴阳起我来了,告诉你,你那破地方我也不稀罕,被人族占了也是活该。” 廖生冷冷地看着他,经辇挺直了脖子,抬起下巴。 “要是不满我,你大可以走,带着你的猴子猴孙们从丰都山滚出去,出了丰都山,你们还可以去东丘,只是不知道花长老那吝啬的老狐狸愿不愿意接受你们了。” 第369章 “因为我拜师父了。” 367. 经辇看向一旁的溪亭陟,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道: “木长老,如今人族逼近,妖族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依我看,这种包藏祸心的妖就先赶出去吧,免得先扰乱了军心。” 溪亭陟看向廖生,“廖兄可要离开?” “自然不会,我长猿一族,誓与妖族共存亡。” 廖生瞪了一眼经辇之后才看向溪亭陟道: “丰都山易守难攻,山中又有浓厚的毒气和浓密的树木,木长老是树妖,想要在树林做一些手脚拦住这些捉妖师应当是很简单的。” 溪亭陟收回视线,“廖兄说的有理。” * “你就不应该应承他,他说你是树妖,能控制树木,那我还说他是猴子,林子就是他家呢。” 经辇跟在溪亭陟身后,“这种破事,现在谁应承就得谁担责,到时候要是人族攻进来,他们就算跑路了,事后想起来也得找你的不是。” 丰都山常年水汽,浓重的水汽几乎已经到了遮挡人视线的地步。 “我若是不应承,他便会去找伞族。” 溪亭陟道:“伞族若是出手,山中就不仅有瘴气了。” 伞族擅于放毒,若是要伞族抵挡人族,那丰都山的水源会被污染,到时候定将变成一座毒山。 “哟,你还惦念着人族情谊呢。” 身后的经辇凉凉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堕妖的了?人族没有你的家了,你也不是捉妖师,你就应该和我们站着一起。” 他知道溪亭陟就是担心伞族下毒没轻没重,弄死太多的捉妖师。 “人的立场岂能一朝一夕改变。” 溪亭陟穿着黑袍,浑浊沉重的黑袍套在他身上也多了几分轻盈之感,像是要随风飘飘而去了。 “两月之期临近,若朱衍再没有消息,我会离开,届时如何做与我无关。” 他只能保证他在的时候力保妖族尽量活下来,也力保人族不会实力大伤。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水汽聚集,缓缓浮现出朱衍的影子。 朱衍身后一片雪白,他看着溪亭陟道: “玉山。” 短短两个字,溪亭陟便明白他的意思。 李杳在玉山。 朱衍四处看了一眼白雪,最后才把视线落到溪亭陟身上。 “玉山上终年积雪,寻人难度不小,而且我刚才发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 “何事?” 朱衍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身后,“身后有一个见不着也摸不着的结界,这种结界不会拦人和妖,只会拦住灵力。” “你的寂灭术会没有反应,应当就是被这结界挡住了。” 溪亭陟看着朱衍身后,他不在现场,无法得知结界的具体情况。 朱衍看着他道:“溪亭陟,你有没有李杳为何不来找你。” 怎么会没有想过呢。 正是因为想过,才明白李杳不来找他才是最可怕的。 朱衍看着他越加深沉的眸色,笑了一下。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我会找到李杳。” “我与你一起。” 溪亭陟话音一落,旁边的经辇先瞪大了眼睛,他连忙道: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要走!你刚刚可答应了要在树林帮助拦住人族,现在离开算什么。” 溪亭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小斗,他看向经辇。 “混元金斗可缩地千里,去往玉山不过须臾一瞬。人族驻扎在丰都山数十里之外的地方,想来是还没有寻到可以驱散瘴气的法子,一两天之内,他们应当不会贸然进攻。” “这两天内,椿生交给你照顾,两天无论有没有寻到李杳,我都会回来。” 经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溪亭陟已经消失了。 他看着雾气里的朱衍,刚想说什么,雾气也消散了。 经辇:“…………” 行,这是又把烂摊子甩给他了。 上次赤魂果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他是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吗。 经辇气得牙痒,偏偏两个他都还不敢得罪。 * 又是一夜风雪,睡了一夜的小家伙精神好了许多,他坐在火炉边,认认真真地擦着李杳给他的膏药。 李杳推开门,看着门前积上了厚厚的白雪,雪色折射天光,亮得有些刺眼。 霜袖下山已经四天了,四天过去了无音讯。 她看向角落的柴,拿起柴刀,沉默地劈一些柴,整齐地码在墙角。 她天生水灵根,自小跟寒冰打交道,又有灵力护体,并不惧怕寒冷,但是屋内的娃娃不行,他怕冷,所以屋内的火炉一直都是燃着的。 金宝听见劈柴的声音,还以为是聂崀来了,他从门后探出头,刚要叫“聂叔”,便看见了李杳。 金宝一顿,从门槛里面迈脚出来。 “阿娘,你在劈柴吗。” 小娃娃似乎总喜欢问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分明看见了李杳在劈柴,却还是这样问出了声。 李杳看了他一眼,“你阿爹为何不来接你。” 依霜袖所说,她昏迷两月有余,这两个月内,溪亭陟为何不来找她。 “因为我拜师父了。” 金宝牛头不对马嘴道,“阿爹说了,拜了师父就要跟着师父好好修炼,不能老想着去找他。” 金宝分明前些时日才拜聂崀为师,溪亭陟为何会知道。 她看向金宝,“你何时拜师的?师父又是何人?” 金宝拧着眉思考了好半晌才道:“不记得了,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师父了,师父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呢。” 其实朱衍的原话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会跟一只小猪一样哼哼唧唧,一句人话也不会说”。 原来他已经拜过了师父了。 在人族,一个人拜两个师父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李杳觉得,一个师父可以收许多弟子,那弟子多拜一个师父又有何妨呢。 第370章 “你的银丝蛊呢。” 370. 金宝和聂崀在后院挥锤子,李杳坐在屋子前,手里拿着斧头劈柴。 许是她太过专心了,没注意开始飘小雪了,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头发丝上已经挂满了雪花。 她抬手,刚要拂去额发间的细雪,余光便瞥见站在院子前的黑袍男子。 男子脸上戴着面具,李杳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她其实也并不好奇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她刚要收回视线,那人便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李杳先是看到了那双狭长的眼睛,然后才听见了他的声音。 “李杳。” 李杳握着斧头的手一顿,缓缓抬起眼皮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的眼睛眸色很深,偏偏有一块又很亮,和金宝的眼珠很像。 坐在矮凳上的李杳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就是溪亭陟。 溪亭陟站在原地伫立片刻,他想过李杳是重伤,是昏迷,亦或者是被关起来,但直到看见她眼睛的一瞬间,他才明白李杳是把他忘了。 她不认识他,所以才在看见他的时候漠不关心地移开视线。 李杳捏着斧头站起身,看着冰天雪地里站着的男人。 娃娃说的不错,溪亭陟的确有一副不错的皮囊,若是他穿的不是黑袍,而是白衣,便会与冰雪一起消融在天地间。 “溪亭陟?” 李杳如是问。 长身玉立的男人似乎动了动嘴皮子,他盯着李杳看了很久,是李杳的脸,也是她的声音,但是那双因为银丝蛊而泛着灰色的眼睛变了,变得更加黑了,她原本黑色的头发掺杂进了白发。 “你的头发……” 李杳垂眼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她也不知道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自从她醒来,头发便已经是如此模样了。 她自己没事,反倒看见他眼底的心疼。 那分明是一双很陌生的眼睛,可是撞见那一抹心疼的时候,李杳又觉得或许不是眼睛陌生,而是她变得陌生了。 她忘了溪亭陟,是她变了。 李杳捏着斧头的手越加收紧,紧紧盯着溪亭陟,她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他抬手拂去李杳头顶的雪花。 “原来不是雪。” 原来不是雪。 李杳在他的语气听到了叹息,深沉而又哀痛的叹息。 “我不记得你了。” 她直截了当地看着溪亭陟,“我只有十七岁以前的记忆。” “十七岁的时候应当还没有去过凡间吧。” 溪亭陟看着她道。 李杳刚要说“是”,耳边便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姐!” 她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一身蓝衣的许月祝站在那儿,腰上的银鞭混着雪色,折射出更亮的光。 许月祝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看着她,熟络道: “这地方冷是冷了点,但是清修的确不错。” 李杳看着他,忽而皱起眉:“朱衍?” 朱衍嬉皮笑脸道:“怎么,换了一副皮囊就不认识师兄了?” 旁边的溪亭陟看着李杳,十七岁的李杳记得许月祝,记得朱衍,独独把他忘了。 * “不记得了?” 屋子里,朱衍盯着李杳看了片刻,看着她黑白夹杂的头发。 “修为也跌了不少,这种情况,应当是入魔了。” 溪亭陟坐在李杳身侧,偏头看着她,眸色里面水光流转。 “你随我来。” 李杳看了一眼朱衍,朱衍注意到她的视线后笑了一声。 “看我做什么,他真的是你的夫婿,这事用不着怀疑。你要实在不信,让兔崽子过来,用你们虚山的秘术查一查血缘亲疏。” “不必。” 李杳站起身,看了一眼格外沉默的许月祝,然后才转身跟着溪亭陟走向内室。 进了内室,李杳才抬眼看着溪亭陟。 “你要问什么。” 溪亭陟转身看着她,牵过她的手,诊脉也查不出什么,她身上并无外伤。 他牵着李杳到床边,然后摁着李杳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看着李杳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毫不怀疑李杳下一瞬间会抽回刀指着他的鼻尖。 见状溪亭陟退后半步,他摊开手心,手心出现一团蓝色的灵力,灵力之中时不时亮起一丝红色。 灵力出现的一瞬间,李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识海之中的元婴因为这丝灵力而跳动,连骨头都在轻微的颤栗。 李杳摁住床沿的手猛地后缩了一些,她盯着溪亭陟道: “我与你合修过?” 若非合修,她不会对溪亭陟的灵力这般熟悉。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十七岁的李杳比成为化神期捉妖师的李杳更加稚嫩鲜活,如同一根刚刚长成的竹子,虽然冷清,但终究与历经风霜的墨竹不同。 “我想探查你的识海,若有魔气,能替你除去魔气。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及时与我说。” 若是溪亭陟方才这么说,李杳一定不会答应。可是她与溪亭陟合修过,他的灵力指不定早就进入过她的识海千百次。 她盯着溪亭陟,攥紧了手心,深吸一口气。 “你查吧。” 站在床边的溪亭陟抬起手,指尖落到李杳的额间,一丝灵力顺着他的指尖钻入李杳的额头。 不属于她的灵力游走四肢百骸,除了温热之外,扑面而来的是那阵熟悉感。 片刻过后,溪亭陟收回手。 “你的银丝蛊呢。” “我醒来那天,体内便没有银丝蛊。” 李杳淡淡道。 溪亭陟垂眼,“想来是许亚抽走了你的银丝蛊。” 银丝蛊控情,一边催化杀意的同时,还能吞噬一些软弱的情感,李杳以前说银丝蛊会下意识护着她,会下意识在天道发现她有情之时,助她蒙蔽天道。 许亚抽走银丝蛊,李杳心中的情感阻碍大道,才会境界不稳,修为大跌。 “你的识海里的确有魔气,本该蔓延的魔气不知因何藏匿在识海里蜷缩不动。” 溪亭陟道,“我有业火,虽能助你除去魔气,但即便除了魔气修为也难以恢复。” 若是李杳修为恢复不到化神期,便不能代表人族与妖族签订和平盟约。 第371章 去把银丝蛊请回来便是 371. 朱衍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道: “虚山发生了什么,为何许亚和你,还有李杳,会同时离开虚山。” 他斜眼看向一旁格外沉默的许月祝,知道李杳失忆后,她比溪亭陟还沉默。 朱衍看着她沉默不言的模样笑了一声。 “小月祝,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是做什么,溪亭陟这个被忘了的人都好好的,你现在这副要上吊的样子倒像李杳忘掉的人是你一样。” 许月祝抬眼看向他,“你为何要来见她。” “好奇。”朱衍看着她道,“李杳三岁入道,潜心修行数十载,你不好奇她所求的是什么吗。” 许月祝眼睫轻颤,抬眼看向他。 “你知道阿姐所求的是什么?” 朱衍笑了笑,看向内室。 “以前不知道,前不久知道了。” 许月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停顿了许久,她才垂下眼睛。 “那你来做什么。” 她抬眼看着朱衍:“她已经远离人妖之争,想要的也唾手可得,你又何必来找她。” “平安顺遂,一家合欢固然是她想要的,但是你怎知她就甘愿这样不明不白的退隐。” 朱衍看着内室,意味深长道:“这番事情不了,她就算退隐了也不会得到安生。” 朱衍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李杳的耳朵里。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溪亭陟,“何为不明不白的退隐?” “许凌青接替你的位置,继续带着人族攻打妖族,而你不知所踪,在外人眼里,你的确是不明不白的退隐。” 溪亭陟看着她,眼里有些不舍,但仍旧道: “你曾允诺朱衍会助他实现人妖大同,但如今人族已经要将妖族赶尽杀绝,我要回丰都山,助妖族一臂之力。” 李杳看着他,沉思了片刻才道: “我不能与你一同前去?” 溪亭陟摇头,“你体内有魔气,若是贸然随我离开,定会入魔。你且与金宝在此处等着,等我寻到除魔和修为两全其美的法子之后再来寻你。” 李杳敛眉,垂眸不语。 她并不习惯等人。 溪亭陟走后,朱衍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李杳。 “都不记得了,还这么舍不得。” 李杳转眼看向他,“金宝之前拜过师父,那个师父是谁。” “我啊。” 朱衍伸了伸腰,“他才一岁的时候我便央着溪亭陟将他送入我门下,但是兔崽子年纪小,定性不足,修为不见长进。” “我为他另寻了一个师父。” “?” 朱衍扭头看向她,皮笑肉不笑道: “师妹,改换门庭这种大事,不经过师父首肯,都能当叛处师门处理了。” “师父都当妖了,他改换门庭有何不可。” 李杳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看着还呆坐在桌子前的许月祝道: “你跟我进来。” 许月祝愣了片刻,才起身跟着李杳进屋。 进屋关上门之后,她才看着李杳道: “阿姐。” 李杳转身上下打量她,在她的记忆里,许月祝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许亚呢。” 李杳看着她问。 许月祝嗫嚅着唇,犹豫了片刻,她掀起裙子,跪在李杳面前。 李杳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问你,许亚呢。” 她咬着牙,盯着许月祝道。 “阿娘仙逝了。” 许月祝垂着眼,“她将自己的全部修为都给了许凌青姑姑,还以灵魂为祭,换得许姑姑修为更进一步。” “阿娘死前,抽走了阿姐体内的银丝蛊,唤起阿姐的心魔,使阿姐修为大跌,让许姑姑代替阿姐原本的位置。” 李杳站在原地,像一根针一样被钉在原地。 她不明白。 不明白许亚让她吃了那么苦,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最后却又要亲手毁了她。 她枉费心机是为了什么。 “她何时发现许凌青还活着的。” 许亚一直以为许凌青死了,所以才会在她身上花费心思,可当她发现许凌青还活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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