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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女人,前几日开战,他都冲着人族女捉妖师去,看样子就是找人,压根顾不上这个女捉妖师。” “——现在整个妖族都在传言,这个老女人折辱了鹿族长,把鹿族长……” 说话的野猪妖怪笑两声,围在他身边的妖顿时明白了他意思。 银宝坐在门槛上,等妖消失在拐角了,他才仰头看向迈脚出来的怀桑。 怀桑看着他碗里快要凉了却还没有怎么变化的面。 他叹气,蹲下身,拿过碗,又抽走银宝手里的筷子,夹起面条送到他嘴边。 “明日起,你便自己吃饭,我不会再喂你了。” 银宝嚼着面条,看着怀桑摇摇头。 “你命格有异,他们对你多有溺爱,入了佛门,便需约束自身,吃饭洗衣之事,需要自己动手。” 银宝还是摇摇头。 “无妨,来日方长,总会教会的。” 正午的时候,日头正毒,地面上蒸腾着犹如实质的热浪。一大群受伤的妖互相搀扶着木屋面前路过,银宝坐在屋檐下,一只鬼车忽然从空中而下,落到他面前。 巨大的黑鸟翅膀轻颤,翅膀底下伸出一只手,手伸到银宝面前摊开,黑色带着细软绒毛的掌心里静静放着一包油纸。 银宝伸长脖子,圆润的小鼻头轻嗅,闻到了甜香。 他看着油纸包,慢慢吞吞两只手拿过油纸包,把油纸包放在膝盖上,他扯开细绳,掀开油纸,看见里面的糖果子。 妖族的糖果子不似人族那样的精细,一个乌梅上裹着厚厚的糖霜,看着就甜得发腻。 银宝抬头看向鬼车,鬼车却倏忽转身,扇着翅膀离开。 怀桑从他背后走出来,看着他膝盖上的糖果子,揉了揉银宝的头发。 “人族暂时退兵了,这两日会清净一些。” 银宝垂眼看着膝盖上的糖果子,伸手捻起一颗糖果子放进嘴里。 怀桑弯腰,从他膝盖上拿走糖果子,“今日只能吃一颗,剩下的日后慢慢吃。” 说着他拿着糖果子朝着屋子里走去,银宝顿时有些不乐意,他站起身,跟在怀桑身后,扯着他的衣角。 怀桑挥了挥袖子,驱赶他道:“去门口坐着,等会儿用饭。” 那日过后,城中的鬼车总是时不时来给银宝送东西,有时候是城中小妖怪喜欢的玩具,有时候只是几颗漂亮的小石头,大多数时候是吃的,各种各样的吃食。 木屋的屋檐上也偶尔停留着几只鬼车,鬼车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碰他。 * 地蓝主城里,朱衍坐在轮椅上,伞姑站在他身后,鹿良坐在下方,过了片刻,炼金大步流星地从店门口走进来。 他看着轮椅上的人,“赤怪?” “炼金小儿,许久不见。” 赤怪一千余岁,而炼金不多四百多年道行,在赤怪面前,他的确还是“小儿”。 炼金上下打量着他,“没死干净啊,我还以为你早死透了呢。” 朱衍半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炼金道:“这么多年了,妖王争相想当地蓝的城主,你连个影子都没有,也不怪我怀疑你死干净了。” 他不怀疑面前这个人是冒充的,赤怪在蛮荒臭名昭著,除了本人之外,没人会冒充他的身份。 “听说人族和妖族已经打过一次了,结果如何?” 伞姑垂眼,“地蓝现有的妖,已然死伤大半。” 这个结果其实也能预料的,人族举全力进攻妖族,而妖族却还是一盘散沙,五族六部接连换族长和长老,又有一部分妖王不服赤怪,迟迟不愿意来地蓝,更多的散野妖王也不把妖族兴亡放在眼里,已经追着山犼去龙谷抢赤魂果。 炼金冷哼一声,“三百年过去,曾经的地蓝也开始吃败仗了。” 朱衍没什么好生气的,他转眼看向伞姑。 “地蓝失守已成定局,你带着赤魂果寻个地方渡劫,若是你成功步入化神期,人妖谈判之时,也多一份底气。” 伞姑没有说话,她抬眼看向炼金和鹿良,炼金和鹿良也抬头看着她。 炼金盯着她,“赤魂果在你手里?舒启那颗赤魂果已经被黄皮妖拿走,你手里的是长猿妖手里的,是你偷了赤魂果?” 伞姑垂眼看着朱衍,朱衍轻笑。 “那两颗赤魂果在经辇手里,伞姑手里这颗,是我三百年前从狐族偷出来的。” “这才是狐族最后一颗赤魂果。” 炼金看着他,“你既然有赤魂果,为何不早拿出来?” “早拿出来做什么,没有适合渡劫的妖,这果子拿出来也是浪费。”朱衍回头看了一眼伞姑,“伞姑的修为在妖族,算得上化神期底下第一人,让她渡劫,才不算埋没了这颗赤魂果。” “至于经辇手里的赤魂果,若是二位可助我死守地蓝,我也可让他把赤魂果给二位。” 他一手撑着头,慢慢悠悠道:“左右他修为大跌,不可能渡劫了。” 伞姑垂眼看着他,她本担心她走后,这地蓝无人护着他。他不过元婴期修为,谁都能杀了他,但现在,他已经为自己谋求了一条生路。 第354章 裂魂 354. 人妖僵持一月有余,在人族攻入地蓝那天,头戴竹编帽子的老和尚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悄无声息地出了城。 身边的捉妖师朝着地蓝的方向,唯有他一人逆行。 银宝看着过路的捉妖师,又仰头看着怀桑。 怀桑看着他,将他放在地上。 “山一程水一程,唯有自己走过才能记清,接下来的路,你便自己走。” 他牵着银宝的手,一手拄着拐,许是为了照顾银宝,他走得很慢。 * 地蓝城内,李杳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朱衍。 “师兄,赌约结束了。” 朱衍神色怪异,看了看李杳,又看了一眼站在李杳身后的陌生男子,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三人。 “其他人呢?” 李杳抬起眼皮,“附近没人。” “哦,他们去哪儿了?” 朱衍问。 李杳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片刻。 “朱衍呢?” 面前之人舔了舔嘴唇,“跑了。” 李杳看着他,“瞿横?” “嘶,准确来说,我是赤怪的地魂。” 瞿横见她认出来了,索性也就不藏了。 “人魂那混蛋,自己跑了,把一堆烂摊子留给我。”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以前不得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天魂没少嘲笑我笨,都明知道我笨了,还每次都把这种九死一生的倒霉事留给我,上次救经辇也是,他在妖族睡得好好的,却要我……” “不说了,反正朱衍跑了,他跟你之间约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说的再多都没用。” 李杳上下打量他,“你为何不逃?” 瞿横垂眼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又抬眼看向李杳,干笑: “刚醒,对这副瘸腿的身子还不熟悉,动作不利索。” 言下之意是没逃得掉。 李杳脚尖一转,手指划着瞿横背后的轮椅,她缓缓围着轮椅转半圈,停在瞿横背后。 “不是为了步玉真人?” 瞿横一顿,顿完之后随即恼羞成怒: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人魂还是溪亭陟?” “在下素来没有谈论别人私事的喜好。” 溪亭陟上前两步,走到李杳身边,拿过李杳的手。 “别碰,脏。” 李杳抬眼看了一眼他,溪亭陟道:“这殿里确没有朱衍的气息,想来他应当跑远了。” 李杳从他掌心里抽出手,素白纤长的手放在瞿横的头顶。 “那我便杀了他。” 她垂眼看着瞿横的后脑勺,“左右朱衍也不会知道是我杀的。他死了,赤怪就不可能再融合了。” 朱衍口口声声说着没有第二次渡劫的可能,但是李杳不信。朱衍和经辇素来谎话连篇,指不定会寻到其他法子渡劫。 除非他是一抹残魂,不然李杳仍旧担心他渡劫成功,为妖族助力。 “你知道的,我素来都听你的。” 瞿横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就是溪亭陟,刚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这句话,他宛如被雷劈了一样震惊: “溪亭兄!你我可是共患难的兄弟!我为了你修为大跌不说,还因为用禁术废了一双腿!” 溪亭陟站在他背后,慢慢道: “我以为瞿兄知道我是背信弃义的人。” “……外界不是这么传的。” “外界传言有误。” 瞿横:“…………” 他僵硬着脖子,心怕李杳一个不小心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副肉身没了也就没了,但是现在还阳草在人魂手里,现在肉身要是死了,他的魂魄就无所依托。 李杳看着瞿横的后脑勺,五指紧紧收拢,素白的灵力刚要钻入瞿横的脑袋,一道女声便在大殿门前响起。 “等等。” 步玉真人迈脚走进来,看着轮椅上眼神闪躲的瞿横。 刚刚还不愿意死的瞿横立马开始嚷嚷: “你赶紧杀了我吧!小爷是一只有骨气的妖,用不着别人替我求情。” 李杳抬眼看向步玉真人,步玉真人垂眼看着瞿横。 瞿横不肯看她,只是一个劲儿的让李杳杀了他。 步玉真人叹了一口气,“好歹你我师徒一场……” 瞿横眼神微顿,最后转回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你是什么品种的傻子,才会连虚情假意都分不出来。” 步玉真人:“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山外莲花镇的芙蓉糕,经常扯着我裙子,要我下山给你买……” 瞿横冷笑:“若要算岁数,我比你爷爷都大,这种把戏,也只有你才信。” 步玉真人又道:“你力气大,又因为淬炼肉身,衣裳磨损得厉害,我给你缝制了许多的衣裳……” 瞿横:“……说到底是那破宗门穷,要是有银子,有的法衣穿,何须你假惺惺的给我缝衣服。” 站在他背后的李杳不知不觉收回了手,溪亭陟手里拿着润湿的帕子,一根一根擦着李杳的手指。 李杳时不时抬眼看向叙旧的师徒俩,下一瞬间,终于看见步玉真人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瞿横脸上。 步玉真人微微扬起下巴,“既是如此,那为师也不必顾念过去的旧情了。” 她抬眼看向李杳,“尊者,他虽是妖身,但到底拜入过上虚门,从门内叛逃,理应按门内的门规处置。” “你要放了他?” 李杳直白道。 “并非是放,而是把他交给我处理,我定然会给尊者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步玉真人冷冷地看着瞿横,“按照上虚门的门规,叛逃的弟子应当受千刀万剐之刑,裂魂之痛。” 裂魂。 人族皆有三魂七魄,裂魂除了极致的疼和废除修为之外,还会少一些灵智,可即便是这样,人也不一定会死。 李杳从溪亭陟手里抽出手,随意看着手上圆润的指甲后她道: “我没有意见,但是我还是想告诉尊者,他体内只有一魂。” 裂魂过后,瞿横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李杳带着溪亭陟离开,把瞿横留给步玉真人处置,刚走到街道上,李杳和溪亭陟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宿印星。 宿印星用白纱蒙着脸,看着李杳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他跑到李杳面前,“是你!” “你救救我。” 他连忙跑到李杳身后躲着,对着跟上的捉妖师道: “我都说了我是人族的卧底,不是妖!你们不信问她!” 第355章 “我等了你三百年。” 355. 跟上来的捉妖师看见李杳那张脸,犹豫了片刻: “尊者当真认识这人?这人住在内城大殿里,身上又无半分人族气息。”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宿印星一眼,“加上他躲躲藏藏,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在下才和各位同门一路追着他到此。” 李杳看了宿印星一眼,他长着和溪亭陟一样的脸,若是被这些捉妖师带走,徒增隐患。 她淡淡:“认识,你们退下吧。” 那捉妖师犹疑地看了宿印星一眼后才应了一声“是”,等他们走远了,宿印星才松一口气。 他扭头看着李杳:“多谢你救我。” 李杳扫了他一眼,静默片刻,忽然抬眼看向溪亭陟。 看着她的眼神,溪亭陟疑惑: “这是何意?” “他是宿印星,我将他杀了如何?他死了,这世间便没有和你长得一样的人了。” 李杳看向宿印星,看的宿印星背后一寒。 他脚步被黏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宿印星,是我的名字?” 溪亭陟扭头看向他,难怪朱衍会说寻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替身,原来是掳了宿印星,又抹去了他的记忆。 宿印星看着不说话的李杳和溪亭陟,连忙道: “只要你们告诉我的身世来历,我可以换一张脸,一辈子都不把脸换回来。” 他知道这张脸对李杳来说意味着什么。 溪亭陟垂眼看着李杳,“留下他吧,观星台还未参与人妖之争。” 观星台没有表态,也就在日后的人妖同盟中相助,与其杀了宿印星,倒不如将宿印星放回去。 “随你。” 将宿印星藏起来之后,李杳才看向溪亭陟: “我要回虚山一趟,你去盯着瞿横,朱衍应该还在他身体里。” 溪亭陟问:“看着是什么意思?” 李杳转眼看向他,溪亭陟问:“是要他活着,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死?” 看着李杳逐渐眯起的眼睛,溪亭陟笑了笑: “我方才还以为你当真要杀了他。” 李杳转身就走,“让他暂且活着。” 溪亭陟看着她的背影,“龙谷之事呢?” 李杳脚步一顿,溪亭陟笑了笑道:“我去吧,你回虚山看看福安,他也许久未曾见你了。” 李杳转身看着他,溪亭陟也抬眼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等你回来。” * 虚山。 金宝一个人坐在水台上,今日天气不错,他坐在水台上晃着腿,手里拿着一个青梨,左啃一口,右啃一口,就是不肯规规矩矩地啃。 面前的莲叶一丛高过一丛,完全将他淹没。 他还小,不知道为什么虚山的莲叶为什么一年四季都是翠绿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看见荷花,他只知道,住在这儿,永远都有莲藕和莲子吃。 他藏在莲叶之后,忽然耳尖一动,缓缓抬起头,看着穿着一身蓝裙的女人站在木桥之上,她身上的银饰在阳光上熠熠生光,亮得只晃金宝的眼睛。 “外祖母。” 许亚站在旁边,莲叶过腰,寒风猛烈地吹过,扬起一片又一片的荷叶,她垂眼看着像是要被风折断了的莲叶。 坐在木桥上的金宝身边忽然缠绕着几缕银丝,他缓缓飞到空中,飞到许亚面前。 金宝一脸懵懂地看着他,疑惑道:“外祖母?” 许亚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放在他脸上。 “你喜欢那双有铃铛的鞋吗?” 金宝迟疑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摇摇头。 “不喜欢,那是月姑姑的。” 阿爹和他说过,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你阿娘以前也是这般说的。” 许亚放下他,将他落到木桥上站着,“去最高那座木楼见你阿娘,要是晚了,就见不到了。” 金宝闻言,眼睛微亮。 “阿娘回来了?” 他连忙朝着最高木楼的跑去,许亚站在莲叶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蜿蜒木桥之后,她抬起手,看着掌心处的纹路如同沟壑一样像皮肉深处凹陷。 若是没有蛊,她应该如同李玉山一样老去。 只是时间太久了,蛊也维持不了她的容颜了。 * 许亚静坐在祠堂里,第一个人等来的人不是李杳,而是许凌青。 许凌青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身前密密麻麻的灵牌,掀起破破烂烂的裙子,跪在许亚旁边。 她朝着灵牌嗑了三个头之后,才对着旁边的许亚道: “本来一个月之前就应该来见你,只是修复传送阵花了一点时间,耽搁了。” 她其实也直接来虚山,但是她过来的话,还没到许亚面前,就会被山外的捉妖师拦下。 许亚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许凌青,看着她这张完全陌生的脸,想笑,但是她又想不出来。 她只能僵硬地扯着嘴角,“我等了你三百年。” 许凌青沉默,“你本可以当我死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许亚看着她,突然歇斯底里,她看着许凌青的眼神不像在看姐姐,反而像是看仇人。 “我每一次看见你的尸体,看见你化作血脓的模样,都差点疯掉。” 她站起身,像是无法站直身体,佝偻着腰,一边恨得极致,一边又心痛到无法出声。 她看着许凌青,像是要把许凌青的模样刻在骨子里。 “我费劲一切心思替你报仇,费劲了一切重组虚山,阿姐,我等着你啊,我等了你三百年!” “可是你呢,你明明还活着,却不愿意来见我。” 许亚眼眶红得似要滴血,里面的恨意犹如实质,朝着许凌青倾泄。 许凌青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晚虞和无澜答应了会替我照顾你,我原以为你会像九幽台普通弟子那样平凡又安乐。” 她未曾想过许亚会死守着虚山的功法不放,对她而言,功法传承都只是身外之物,但这些身外之物,最终像是莫大的责任,压在了许亚身上。 许凌青甚至无法想,当年才十几岁的病弱小丫头是怎么守住虚山的功法,又是怎么将虚山重建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第356章 不出来见见你姑姑么 355. 许亚猛地收回视线,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眼里的湿润和奔溃都一扫而尽。 她重新跪坐在蒲团之上,看着前面的灵牌。 “阿姐见着她了么。” “见到了,她与我长得有些像。” “是因为这个才回来找我的?” 许亚问。 许凌青没有说话,沉默得不似往常。 许亚自嘲地笑了笑:“阿姐是觉得我要毁了她,所以才回来阻止我的吗?” “许亚。”许凌青叹息一声,“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所以呢?”许亚扯着嘴角,“阿姐明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却也还是怀疑我想要用她的肉身为你献祭。” 许凌青动了动喉咙,嘴唇嗫嚅,她看着许亚。 许亚扭头看向她,“至少在她出生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长大会与阿姐如此相似。从始至终,我未曾想过剥夺她的肉身。” “当真?” 许凌青看着她,黑色斗篷底下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阿姐不信我?” 许凌青抬眼,“我要如何信你。” “阿姐从未信过我。” 许亚垂着眼,“三百年前是,三百年后同样如此。” 许凌青再次叹了口气,“许亚,你非是第一天生性凉薄,母女之情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 “我是薄情寡义之人,阿姐却是有情有义的。对着从未谋面的侄女也能心生同情。” “许亚。”许凌青看着面前的灵位,“我对她心生同情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世人皆说血浓于水,她是你生下来的,除了她自己,你本该是最在意她生死的人。” “我不忍你行差踏错,也不忍你事后回想起来满心皆是愧疚。” 许凌青扭头看向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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