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个木盒子,前些时日清点的时候好像少了那个大的红木雕花盒子。 “金宝,你锦囊里面那个大盒子呢?” 金宝刚接过霜袖手里的裤子,刚要脱掉自己的裤子,便看见霜袖把头转了回来。 他连忙道:“霜霜姨不许看!” 霜袖一顿,又转了回去。 她理解,孩子大了要脸,等他以后会系衣带了,兴许连上衣也不需要她换了。 金宝站在床上,把裤子套在脚踝处后提上来,站起身瞎蹦跶了两下才道: “霜霜姨我好了。” 霜袖转身看向金宝,“你小袋子里那个大盒子去哪儿了?是不是又送给别人了?” 金宝疑惑地看着她,小声道:“那不是被霜霜姨拿走了吗?” 霜袖一愣,她拿走的? 第320章 你不记得了 320. 哄着金宝入睡后,霜袖才抬脚从房间里离开。 夜风吹起湖面的涟漪,带着水汽浸满长廊。 霜袖在想,她何时拿走了金宝锦囊的红木雕花盒子。 金宝不会骗她,红木盒子也的确不见了。可若真是她拿的,她又为何记不得了。 霜袖皱着眉,余光被一丝灯光所吸引。 她站在原地,看着许月祝手里提着灯,缓缓踏上水桥。 夜色朦胧,水汽模糊光晕,那抹青色的身影越过水桥,朝着岸边走去。 霜袖站在原地,可能是最近睡糊涂了,老梦到许月祝,所以现在才会觉得这幅画面在脑子里出现过。 “月姑娘!” 霜袖想起盒子的事,连忙叫住她。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霜袖觉得更熟悉了。 真跟她梦里发生的场景一样了,在梦里,她也是这样大声叫住了许月祝。 许月祝回头,看见长廊下的霜袖使劲朝着她招手。 她飞身轻点水面,落到霜袖面前,她朝着霜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在两个孩子来虚山之前,虚山莫说这样大声喧哗,就是人声也少听闻。 霜袖捂住嘴,眨了眨眼睛。 一时间情急,忘了入夜之后虚山不让喧闹了。 她松开嘴,看着许月祝道: “月姑娘可还记得金宝的锦囊里有一个红木雕花盒子?” 许月祝抬眼看向她,“可是那个放了一个红果子的盒子?” “对对,里面那颗果子会发光来着。”霜袖看着她道,“那盒子不见了,金宝说是我拿走了,可是我压根没这段记忆。” 霜袖看着她,“你有没有看见我把盒子放在哪儿了?” 许月祝看着她,嘴唇微张着,愣住一瞬。 “你不记得了?” 霜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什么。 “这盒子当真是我拿走了?那我拿去哪儿了?” 那盒子可是孩子他爹留下的遗物,要是被她弄丢了,她可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省得小崽子长大了会埋怨她。 “你将盒子给我,说是要用传送阵送到阿姐身边。” 许月祝看着霜袖,嘴唇微白,她勉强挤出一个笑。 “霜袖姑娘不必担心,盒子已经送到阿姐身边了。” “那就好。” 霜袖松了一口气,她刚想问许月祝这么晚了去岸边做什么,许月祝便道: “霜袖姑娘早些歇息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许月祝朝着岸边走去,霜袖看着她的背影,挤着眉头。 她怎么觉得她好像有心事? 许月祝上了岸,朝着芦苇荡里面走去。她吹灭了手里的灯火,走到芦苇荡的最深处。 她蹲下身,赤手刨开湿土,拿出里面的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本小册子。 她连忙翻开册子,一页一页地往后翻。 没有。 上面没有写霜袖失去记忆的事。 许亚又一次在她记录之前动了她的记忆,没有记下来的事,如同过眼云烟,记不起也看不清。 这一次,许亚不仅抹去了她的记忆,还抹掉了霜袖的。 * “阿爹!” 次日一早,金宝看见水镜里的溪亭陟时,惊得衣服都没穿,急急忙忙从床上爬下来,跑到桌子面前,仰头看着桌子上的水镜。 “阿爹你怎么在镜子里?不能出来吗?” 在金宝的记忆里,只有阿娘在镜子里,阿爹是可以出来教他写字的。 溪亭陟看着光着脚踩在地上的金宝,“天气凉了,不要光脚踩在地上。” “哦。” 金宝转头跑回去穿鞋,穿完了鞋之后跑到屏风前,胡乱扯下上面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管穿得对不对,他重新跑到溪亭陟面前。 “阿爹,我穿好了!” 他不会系衣带,衣服的衣带随意松开,另一边的领子还斜在肩膀上,像一个没人照顾又活得很粗糙的小孩。 溪亭陟看着他,“衣带系上。” “我不会系衣带。”金宝仰头道,“阿爹出来帮我系。” 溪亭陟沉默地看着他,若是赤魂果还在,他自然能出现在他身边替他系衣带。 但是现在赤魂果在他这儿。 虚山是李杳她娘的地方,他无法用灵力把赤魂果送回去。只能等李杳灵力恢复了以后,再用传送阵把赤魂果送回去。 “他出不来。” 李杳出现溪亭陟背后,走到桌子前,刚要替自己倒一杯水,溪亭陟便接过她手里的水壶。 “我来。” 他拿过水壶,用灵力加热了之后才给李杳倒了一杯水。 水镜另一边的金宝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看看李杳,又看看溪亭陟。 “阿爹和阿娘在一起?” 溪亭陟刚要和他解释,金宝便道: “你们不带福安玩。” 李杳喝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看向他。 “阿爹和阿娘玩的东西,你还不能玩。” 她抬眼看向溪亭陟,脸上的神情分明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溪亭陟却也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 溪亭陟笑了一声,“他迟早会听懂这些。” “等他到了听懂的年纪再说。” 金宝傻愣愣地在桌子前罚站,不说话的时候宛如桌子旁边的凳子,左右他也只比凳子高出一点点。 小小的,又圆圆的。 他委屈道:“阿娘坏,不带我玩。” 李杳看着金宝,几天没通水镜,她觉得金宝又胖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银宝不在,他把银宝的吃的一起吃了的缘故。 胖得越发像包子了。 她的确坏,为了见溪亭陟,拿走他的赤魂果,不然现在溪亭陟应该站在他旁边。 溪亭陟看向金宝,“福安。” 金宝抬头看向他。 “不能说阿娘坏。”溪亭陟道。 “可是阿娘不带我玩。” 金宝蹲下身,抱着凳子腿,委屈巴巴道: “阿娘还凶我,让我跪在地上,要跪好久。” 李杳看着水镜里抱着凳子委屈巴巴的孩子,抬眼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看着她,无奈一笑。 “你罚我跪下我都不会有怨言。” 莫说三岁还不辨是非的孩子,即便李杳要他跪下,溪亭陟也不会拒绝。 李杳收回视线,看向水镜傻乎乎的金宝。 “他这副性子,若是不改,日后只能是任人揉搓的团子。” 是扁是圆,都由别人说了算。 溪亭陟看着抱着凳子腿,丝毫不知道大祸临头的金宝,看见他那双澄澈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时,溪亭陟顿了顿,道: “倒也不见得,他会告状。” 第321章 “烫手的山芋留在手里会烫伤手。” 321. 比起沉默寡言,受了委屈一声不吭的银宝,金宝话多又嘴甜,很有眼力劲地会告状。 他知道李杳性子冷,也不想让李杳担心,所以从来不在李杳面前抱怨和哭诉什么。 但是在从小抚养他长大的溪亭陟面前,他小嘴叭叭,夫子打他他会说,许亚罚他他也会说,连李杳凶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金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杳按上了“小碎嘴子”的称号,他坐在地上抱着凳子腿,看着溪亭陟和李杳道: “阿爹和阿娘在一起,我也要和小椿生在一起。阿娘快把小椿生送回来吧,不然福安好孤独,晚上睡不着,吃饭也不香。” 溪亭陟看着他日渐圆润的脸,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很难同意他后面的半句话。 在柳州药铺的时候,他心里就只有吃食。 时常坐在药铺的门槛上,盯着过路的摊贩,看见小摊贩举着糖葫芦路过时,他会急得咿咿呀呀。 若非他不给他买糖,小家伙的乳牙就没有一颗好的。 “福安,你先站起身。” 金宝抬头看着他,老老实实地松开凳子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我知道,地上凉,不能坐在地上。” 金宝仰头看着溪亭陟,“我也想去找阿娘,找阿爹,不想跟着夫子学写字。” 他垮着一张小脸,“霜霜姨给福安找了好多夫子,夫子们都好凶。” “是我让她给你找的。” 李杳看着金宝瞪大的眼睛,“你学不好字,兴许是以前的夫子法子不对,多寻一些夫子来,总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夫子。” 李杳的私心让她觉得金宝是一个乖孩子,她不觉得金宝学不好是金宝的问题,既然夫子教不好,那她便多找一些夫子来,总有人能把金宝教好。 太久没有看见过金宝写字,她俨然选择性忘记了金宝写字时的狼藉,也忘了她心里的乖团子在写字时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雀,是一只到处小蹦哒的小老虎,他会是任何的动物,但不会乖乖坐在桌子前写字的小孩。 知道夫子是李杳找的之后,金宝呆愣地看向溪亭陟。 “阿爹。” 溪亭陟看着他,“福安,字若是写得太丑了,日后会被人笑话的。” 金宝又看向李杳,小声嘀咕道: “可是我已经被阿娘笑了啊。” 溪亭陟转眼看向李杳,李杳端起茶杯,手指抚过茶杯的边缘。 金宝跪在地上,再次抱着凳子腿,脸侧着贴在凳子上,一脸生无可恋道: “不仅是阿娘笑我,霜霜姨也笑,月姑姑也笑,连后山的南木爷爷也笑我。” 他又抬起脑袋,仰头看着溪亭陟: “是不是阿爹教的不对,所以他们才都笑我。” 李杳放在茶杯边缘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 他慢慢道:“他的性子似你。” 金宝的确很像凡人时期的李杳,但现在的李杳听来,只觉得溪亭陟在说金宝写不好字是因为像她。 “我小时候并不似他一样懒散。” 金宝鼓圆了眼睛,双手拍在凳子上。 “谁懒?” 他看向溪亭陟,“阿爹懒么?” 溪亭陟看着他,“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人懒。” “那肯定不是福安。” 小家伙跪在地上,圆脸上都是笃定。 李杳看着他的模样,有点想笑。 他都不一定知道日上三竿是什么意思。 哄着金宝穿好衣服,又让他乖乖去找霜袖后,溪亭陟才落下水镜。 他看向李杳,抬手将李杳脖子边的头发放在脑后,露出的脖颈上面有一些红印。 她脖子上面的是红印,但是溪亭陟脖子上面的是带血的牙印。 只不过他能用灵力修复,李杳却只能用头发挡着。 溪亭陟的手落在颜色最深的红印上,“今日可还要去泡温泉?” “山下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倒还有闲情雅致。” 李杳站起身,抬眼看向他道,“要是真这么闲的话,不如想个法子加固银宝身上的寂灭术。” “他体内里有往生莲,往生莲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形成结界,若是往生莲形成了结界,我能感知到。” 李杳搭起眼皮子看他,“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 “溪亭府的术法,我如何知道?” 溪亭陟看着她凝眉冷眼的模样,喉结上下滑动,半晌后他道: “这也并非溪亭府的术法,往生莲来自幽冥,此术法也少有人知。” 李杳刚想说什么,溪亭陟便凝眸,一手将李杳摁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戴上了面具。 下一瞬间,李杳背后的门被人急匆匆的推开。 “木长老!” 花长老阴沉着脸进屋,看见溪亭陟怀里的白衣女人的时候,顿在了原地,随即冷笑道: “木长老倒是心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逍遥快活。” 溪亭陟一手搂着李杳的腰,抬眼看向花长老道: “花长老这是何意?” 花长老没有回答溪亭陟的问题,反而盯着溪亭陟怀里的女人,“木长老昨日才拿着赤魂果给赤舞献殷勤,怎么今日反倒抱着其他女人?” “莫非木长老不是真心恋慕赤舞,把赤魂果给她别有目的?” 溪亭陟刚要说话,他怀里的李杳便仰着头看他。 “赤舞都有赤魂果,为何我没有?” 溪亭陟:“…………” 他垂眼看着李杳,李杳抬起手,手指轻抚着他的下颌。 “你都给赤舞一颗赤魂果了,那我也要。” 溪亭陟轻笑,微微低头亲了一下李杳的额间。 “你若是想要,剩下两颗都给你。” 站在门前的花长老脸色铁青: “木长老!多事之秋,老朽劝你做事还是多思虑一下!”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花长老德高望重,在下以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面见花长老不合礼数。不如请花长老出去暂等,等我整理片刻过后再与花长老商议。” 眼见花长老甩袖出去,他垂眼看着李杳。 “烫手的山芋留在手里会烫伤手。” 第322章 “金宝差点在这家酒坊里把霜袖腌了。” 322. “我是你什么人。” 李杳看着溪亭陟问。 昨日在院子里那只小狐狸问她的问题被她踢给了溪亭陟。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道侣,亦或者娘子,你喜欢哪一个?” 李杳拿开溪亭陟放在她腰间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 “我不是,我只是一只恰好被你看上的树妖。”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道,“你去与那老头说,两颗赤魂果你还是会给其他妖王,但是赤舞死了,这两颗赤魂果你要慎重考虑,最好当着所有妖王的面放在一个……” 李杳抬眼看向他,“一个能杀死所有妖王的地方。” * 九曲峰的凉亭下,溪亭陟刚坐下,对面的花长老便冷哼一声。 “木长老当真要要把两颗赤魂果都给那女子?” “不过是一些哄人的话罢了,花长老怎么还当真了。” 溪亭陟手里出现一壶茶,慢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推到老狐狸面前。 “一只小小树妖罢了,留在身边解个闷,让花长老见笑了。” 花长老闻言,脸上的神情稍有缓和。 他端起热茶,“以往我狐族女郎对木长老多有青睐,木长老向来是冷脸以对,怎么对那树妖如此特殊?” 他在怀疑李杳的身份,在思量李杳对溪亭陟的重要性。 若是重要,绑了她逼这人交出赤魂果也无不可。 “狐族女郎出身高贵,木某如何配得上。倒不如这只树妖贴心又有脾气。” 狐族女子那些勾人的手段,溪亭陟就算没有见过十成,也见过八成了,多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搔首弄姿,风情万种,更甚有给他下药的。 “木长老是不信任我?” 花长老盯着溪亭陟,他不信这么多的狐族女郎,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他不碰狐族女子,只能说明他在提防狐族。 “花长老可值得我信任?”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 面前的人脸色顿沉,溪亭陟轻笑道:“花长老何须如此试探我,我能带着赤魂果栖身在狐族,已经表示了我的诚意。”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将赤魂果都留在狐族。” 花长老语气难掩锐气。 “我此前已经说过,狐族并无可以渡劫的狐妖。”溪亭陟看着他,“狐族不过寥寥几个渡劫期,其中还包括花长老,花长老莫不是要亲身渡劫?” 花长老咬牙,他已经年迈至此,早已经有感天命,预见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就算有赤魂果,他渡劫也不会成功。 “只要木长老不把赤魂果交出去,狐族迟早有狐族会修炼到渡劫后期,待……” “花长老。”溪亭陟打断他,“这赤魂果是烫手的山芋,现在妖王已经齐聚青丘,谁拿着都是死。” “你若执意要这果子,木某也可以给你,但是我也会向妖王们告诉这赤魂果的下落。” 花长老看向他,语气急速道:“你知道赤舞死了?” 他盯着溪亭陟,“你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溪亭陟站起身,垂眼看着花长老。 “狐族已经避世多年,花长老还是继续带着族人明哲保身为好,这妖族争斗,狐族早已经无力一争。” 花长老握紧权杖,“你与赤舞有仇怨?” “正如花长老所说,我恋慕她,想要用赤魂果拉拢她。可惜天不随人愿,昨夜她死在林子里,不仅没保住赤魂果,连妖丹都被人挖走了。”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花长老想要赤魂果,可思量过自己的下场?” 花长老咬紧的牙关缓缓松开,胸中的郁气更深。 他站起身,“你说的对,狐族早已经是西山落日,这个乱世,能求自保已是不易。” “赤魂果之事,我不会再过问。木长老也趁早解决此事,带着那些妖王离开东丘,莫要再来扰我狐族清静。” “自然。” 花长老走后,李杳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踱步到凉亭里坐下,抬眼看着溪亭陟。 男人又换回了一身白衣,看着比黑衣的模样顺眼不少。 “局面已经乱了,为何不杀了这老头再搅一番浑水?” 溪亭陟手里出现一个水壶,他用灵力加热过后,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推到李杳面前。 “柳州城百年的梨花白,你可要尝尝?” 李杳垂着眼看着还在冒热气的酒,又抬眼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笑了笑,“这酒叫‘故人归’,是柳州城最有名的酒,只是酒烈,需慢饮。” “酒家可是开在东街十三巷?” 李杳抬起酒杯,垂眼看着杯中清酒道。 溪亭陟愣了一瞬,瞬即又了然道: “你在柳州住过几年,想来是比我这个外地人更了解柳州。” “并非如此。” 扑鼻的酒香在鼻尖萦绕,李杳放下酒杯,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金宝差点在这家酒坊里把霜袖腌了。” 她第一次正面遇见小家伙便是在这家酒坊,她也是在这家酒坊里,新仇旧恨一起算,废了何知方一条尾巴。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嘴唇轻弯。 “你遇见他的时候,他应当还不怎么会说话。” 一年过去,小家伙不仅长高了一些,说话也流利了。 李杳也想起了才遇见金宝的时候,傻乎乎地学着霜袖跪在地上,一口一个“真啧”。 说起这个,李杳又想起了银宝。 银宝到现在都还不怎么喜欢说话。 她抬眼看向溪亭陟,“银宝的神智可是要比寻常人慢一些?” 李杳问出口了又觉得不对,银宝认字比金宝快上许多,不应该是神智有问题。 “不一定。” 溪亭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道:“他只是习惯了独处,有些怕生。” 对于椿生,溪亭陟远比李杳更在意。 他耗费无尽心血救回来的孩子,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错过银宝的成长。 “我原以为我能教会他说话,能教他写字,不曾想,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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