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个。” 长猿妖身后站着不少妖王,他打量着碧长老身后的数十顶花轿。 “碧长老这是要去狐族上供?” 狐族没落多年,这些年与水妖交换小辈,想要血脉共融,最后合并的事不是秘密,两个同样败落的种族本是共同谋求生路,“上供”一词,拔高了狐族的地位而贬低了水族。 “这老猴子向来喜欢拱火,明知道狐族重现赤血树,水族会上赶着讨好狐族,他这话一说,讨好归讨好,忌惮归忌惮。” 山犼靠着轿门,对着轿轿子里的李杳道。 李杳掀开轿子上的帘,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群妖。 妖族渡劫期的妖不少,李杳只粗略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渡劫期妖王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这就是妖族的实力?仅凭一个长猿妖便能召出几十个妖王。 站在花轿最前面的碧长老看着前方的长猿妖。 “酒长老,许久不见。我族和长猿一族向来无冤无仇,不知今日酒长老带着这么多人拦着我族是何意?” “水族向来和善待人,我们拦着碧长老自然也没有结仇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碧长老带着我进东丘罢了。” 长猿妖笑得满脸沟壑,那枯瘦年迈的脸看得山犼翻了一个白眼。 “多少年了,这老猴子还是这么会算计。” 李杳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 “他肩膀上的伤不见了。” 她那一刀,应该砸断了这老猴子的肩骨才对,她身上的伤尚且没有恢复,这老猴子不应该恢复得如此之快。 “妖族身体强悍,伤口痊愈本就比人族快,加上妖族多的是嗜血嗜杀的疗愈之术,他那伤恢复得如此也不足为奇。” 风沙太大,经辇每说一句话便要吃一嘴的沙,他蹲下,靠着花轿挡着一些风沙。 “这老猴子不简单,仙师你防备着点。” 碧长老看着前面的长猿妖,“酒长老若是想要进东丘,自可向花长老递拜帖,水族只不过狐族的客人,这客不带客的道理,我相信酒长老不会不懂。” “哪里来得客不带客,我与碧长老是一家人,何谓客与客?” “那狐族一共便只有一个客人,那就是碧长老你。” 长猿妖看着碧长老后面的花轿和轿夫,抬手道: “动手吧,除了碧长老还和女妖之外,其他都杀了。” 经辇一听这话,立马低声道:“这老不死的东西,净干一些不是人的事。” “你敢!”碧长老厉声道。 “没什么不敢的,蛮荒之界,本就弱肉强食。前些年我们不对水族下手,不过是看着你们好拿捏又向来识趣。” 长猿妖慢慢走到碧长老面前,“我可以放了他们,只要碧长老带着我们进东丘。” 碧长老气得不轻,下巴和胡须都在颤动。 接近九尺的长猿妖领着碧长老的后领,伸手扯住老水妖的胡须,将松弛的皮肉扯出一座小山丘。 “可若是碧长老不答应,不仅这些人,连绿杨林的水妖都活不了。” 他凑近老水妖的耳边道: “我会派妖族盟军攻打绿杨林,届时那山清水秀的绿林会变成一座废墟。” 经辇蹲在花轿边,“这老猴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李杳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没有起伏道: “妖族本性罢了。” 哪怕是自称仁慈的人族也会忍不住诱惑,作出伤天害理的事,又何况生性残暴的妖族。 眼看着那些妖王朝着自己的走来,山犼适时站起身,用袖子擦去耳后的水妖妖血,身后的尾巴甩了两下,连忙道: “哎哎哎先别动手!我是自己人!” 长猿妖听着他鬼叫的声音,松开碧长老,朝着山犼走来。 他上下打量着山犼,眯着眼睛道: “经辇?” “正是我,酒长老,几日不见,你看着好像年轻不少啊。” 酒长老听着熟悉的语气,“你为何会在此处?” 山犼挠头,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过了好半晌,他才如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忸怩道: “酒长老,人家也想要去东丘,不知可否顺带带小人进去呢?” 放下帘子后,幽闭于花轿里的李杳听着经辇又是“人家”又是“小人”,面无表情地抠烂了花轿里的木头棱角。 轿外的长猿妖如同一个慈祥的老者,笑着道: “自然是可以。” “赤血树生于蛮荒,自然所有的妖都可以共享。” “我们此番前去,便是为了让狐族交出私藏的赤血树,不知身为赤怪唯一的徒弟,你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山犼:“…………” 助你二大爷。 第290章 恕我们不能收 290. 经辇又用上了水族妖血,依旧还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轿夫。 他对着李杳传音入耳道: “先不说我师父是狐族之人,我愿不愿帮他,就说赤魂果这事,我不信这小气吧啦的老猴子不想把赤血树占为自有。” “早知道他厚颜无耻,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老妖怪干出这么龌龊不要脸的事,着实给小爷不小的震惊。” 经辇碎碎念道:“那些妖王倒也精明,明知道这老猴子在骗人,但还是装着被这老猴子骗了的模样。别看现在肯当牛做马地抬花轿,到时候进了东丘,个个都得反水。” 原本假寐的李杳睁开眼睛,“不攒着灵力养伤,是想让我杀了你?” 这蠢妖,宁愿耗费灵力施展传音入耳,都不知道攒着灵力养伤。 经辇:“……师父不在,我没了说话的人,只能对着你说。” “那便不说。” “有些话,不吐不快。” 经辇如是道,“话多证明开朗心思干净没心眼,你看看溪亭陟那话少沉闷的样儿,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 要是没长满心眼,也不会不告诉李杳一声就从水牢里逃出来,自己在东丘修炼涨修为,却要李杳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找他。 “这样的男人,你还找他干嘛。” 经辇如是道。 “你中过蛊吗?” 李杳如是道。 山犼摇摇头,“没有。” “我给你种一只,你去找溪亭陟解蛊。” 山犼:“…………” 他真的很想把肩膀上的轿木扔了,扭头就走,去地蓝也行,回他自己的山头也好,总之不想和李杳待在一起。 李杳抬起手,借着从帘子缝隙里钻进来的日光看着手腕上的雪丝,如同一根白头发钻进了皮肉之下。 她很想杀了许亚,但也很想活着。 她喜欢溪亭陟,甚至可能有一点爱他,但她也同样贪图他的解蛊之法。 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觉得溪亭陟是养两个孩子的最好人选,只要许亚一死,她可以与溪亭陟去凡间做普通的夫妻。 后来,她知道溪亭陟非是普通的捉妖师,他能扛过天雷之后成为堕妖,能寻到起死回生之法,甚至在金乌手底下活下来。 李杳在想,溪亭陟非是朱衍那样儿戏又吊儿郎当之人,他既然答应会替她解蛊,那自然便会做到。 李杳背靠着花轿,看着血脉里躁动不安的蛊虫,自从溪亭陟死后,蛊虫便越加暴躁易怒。 它越是躁动,李杳便越是冷静,越是克制。 唯有压抑着情感,她下次再见溪亭陟,才不会把他当做陌路人。 * 走到最前面的长猿妖易容成一个瘦弱矮小的老者,耳后又涂着水族妖血,他站在碧长老身边。 “碧长老,到了。” 只见二人面前是一道高不可见的陡崖,陡崖之上笼罩着浓雾,看不清峭崖的尽头。 浓雾里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 “崖下是何人?” 碧长老上前,喊道:“我是水族的碧长老,按照约定,前来维系两族盟约。” 崖上的人安静了很久,最后道:“你且等着,容我禀告花长老。” 片刻过后,崖上跳下来一只狐狸,狐狸在落地的瞬间变成了一个瘦小佝偻的老人。 老者缓缓走到碧长老面前,“碧长老,十年不见,旧颜未改。” “我是容貌未变,花长老却好像更加年轻了。” 坐在花轿里的李杳抬起帘布,透过缝隙看着空地上的两位老人。 那位叫做花长老的狐狸扫视着一行人,只扫了两眼,便心底有数。 “狐族与水族结亲百余年,现如今我狐族里也有不少小辈的母亲是水族。” 花长老对着碧长老道,“碧长老,如今恰逢多事之秋,东丘重现赤血树的谣言越传越广,东丘外面也埋伏着不少虎视眈眈的妖王。今年的水族新娘,恕我们不能收。” “这……”碧长老皱着眉迟疑,“东丘重现赤血树的消息是假的?” “正是如此。碧长老每隔十年便来东丘做一次客,东丘的情况碧长老还不清楚吗?” 花长老叹口气道:“倘若赤血树真的重现,狐族又怎么会这般凋零。” 碧长老嘴唇蠕动,刚要说什么,身后长猿妖扮做的老者便开口道: “花长老不愿让这些女子入谷可是因为不相信水族?” “并非如此,只是狐族实属自身难保,这些女子嫁入狐族,也难以避免和狐族一起受苦。我老了,不忍心这些年轻的姑娘平白跟着狐族儿郎吃苦。” 长猿妖笑了笑,“花长老仁慈,但是送出去的姑娘哪有再抬回去的道理。花长老还是快快打开山门,迎这些姑娘进去吧。” 长猿妖站在碧长老身后,对着碧长老传音入耳道:“若进不去东丘,不日我便派妖盟的人攻打绿杨林。” 听见此话的碧长老脸色瞬时发白,他哆嗦着嘴唇,最后咬着牙,看向花长老道: “这互换新娘是两族共同约定之事,如今怎可反悔?” “并非是反悔,只是……” 花长老话音未落,碧长老便上前一步,盯着花长老道: “可是狐族有了赤血树便看不上两族情谊了?” “这……”花长老皱着眉,“两族盟约已有百余年,情谊深厚,狐族绝非那背信弃义之人。只是狐族如今自身难保,不愿连累水族。” 长猿妖适时开口道:“是不愿连累还是不愿分享赤魂果也只有花长老才心知肚明。” “狐族早已经没有赤魂果,更谈不上瞧不起水族。”花长老看着面前的碧长老,“我言尽于此,碧长老和这位长老若是不信,自可打道回府。” 人群后面看热闹的山犼乐了,“这老头说的什么话,不信还让人家走,难道不应该让人进去搜一下吗?” “这副藏着掖着的模样,若是没有什么猫腻,小爷第一个不信。” 轿子里的李杳看着崖下边的三个老妖,瞥了一眼山犼道: “若是水族被拦在外面,我们要如何进去?” 第291章 “不知狐族用赤魂果偿还可够?” 291. “我觉得咱没必要担心这个问题,老猴子会比我们更着急。” 山犼道:“老猴子已经将近大限,若是找不到赤魂果渡劫,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翘翘。” 站在碧长老身后的长猿妖果真按耐不住,不过眨眼的工夫便闪现到花长老的身后,长臂一伸,便死死勒住了花长老的脖子。 “花长老!” 崖上响起惊呼,一人厉声道: “放开花长老!” 长猿妖抬头,那群狐狸崽藏在浓雾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打开山门,不然我剜了他的眼睛。” 长猿妖的指尖带着黑棕色的尖刺,那尖刺对准了花长老的眼睛。 人群后的李杳坐在花轿里,看着这场闹剧,眼皮半挑。 本以为要苦寻进谷的法子,不成想这长猿妖是个妙人,不过两天,已经让她目睹了两场妖族的自相残杀。 这样的人物,多活一天都是妖族的福气,也是人族的福气。 崖边的小狐狸用爪子攀着崖壁,想要下去,但是又想起花长老下去之前不让他们下去。 一群青色的狐狸崽在崖边急得团团转。 一身简易黑袍的人出现在崖边,拎起一只狐狸的后颈,顺手把狐狸抱进了怀里。 “木长老!” 狐狸崽们仰头看着溪亭陟,连忙道: “山下有老妖怪,老妖怪抓住了花长老,还要剜花长老的眼睛!” 溪亭陟站在崖边,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里不轻不重地揉着小狐狸的头。 “打开山门。” 旁边仰头围着他的狐狸崽瞪大了眼睛,马上摇头。 “不行,花长老说不能开门。” 溪亭陟垂眼看着说话的小狐狸,“若是不开山门,花长老便要死了。” 狐狸一族青黄不接,老的如同花长老一样大限将至,小的不过相当于人族十六七岁的年纪,那些真正能顶用的壮年,要么离开狐族自谋生路,要么如同何知方一样,被派出去寻找赤魂果。 狐族才是真正迫切需要赤魂果的人。 小狐狸有些犹豫。 溪亭陟知道,狐族如此团结,不过是因为这些小辈都由花长老抚养长大,有此养育之恩在,没有狐族会反抗花长老,也没有那一只小狐狸会不在意花长老的生死。 “可是花长老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打开山门。” “他也答应了我要迎这些人进来做客。” 溪亭陟慢慢道,“把山门打开,出了事,我担着。” 崖下边的长猿妖见浓雾里没了动静,眼一眯,锋利的指尖便刺入花长老的眼眶,将一颗血淋淋的眼珠挑在细长的指甲上。 “上边的,这是第一份礼物。” 说着他手腕一转,指尖的眼珠便朝着浓雾里飞去。 眨眼工夫,一道锐利的风声在浓雾里响起,长猿妖的肩膀处溅起一丝血雾。 “阁下何必如此心急。” 温润儒雅的男声在浓雾里响起,不远处的李杳和山犼同时抬起眼。 山犼问道:“你方才看清是什么东西伤了那老猴子了吗?” “一颗沙粒。” 李杳抬眼看着那片隐去人的踪迹的浓雾,仅凭一颗细小的沙粒便洞穿了长猿妖的肩胛骨,这人修为不低。 山犼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狐族以前最厉害的就是我师父,我师父死后青狐继承他的遗志,已经算得上狐族少有的强者。没听说过狐族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 李杳盯着那雾气。 倘若她现在出手震散这雾气,不说这人是不是溪亭陟,周围的妖王都够她喝好几壶的。 思来想去,李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 长猿妖搂着花长老的手臂卸力,瞎了一眼的老者动作利索,翻身便从长猿妖手底下逃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着长猿妖,左眼眶渗出的血迹挂在他脸上。 “酒日卿,你莫不是想与狐族开战不成?” 长猿妖动了动肩膀,一阵生疼,越疼他便越要笑: “并非我与狐族为敌,只是狐族私藏赤魂果的行为早已经引起了群妖不满,我今日只不过是想要为群妖讨个公道。” “你有何公道可讨?” “赤血树生于蛮荒,本应该被蛮荒的妖所共享,狐族霸占赤血树千余年,难道不应该给蛮荒群妖一个交待?” “你……你一派胡言!这树是我族圣树……” “非也,那是妖族圣树,不是你狐族的树。” 崖边抱着狐狸的溪亭陟适时开口: “花长老。” 刚要破口大骂的花长老一顿,溪亭陟道: “回来吧。” 花长老捏着拳头,一挥袖子便消失在崖底。 长猿妖看着老狐狸消失的时候,面色铁青。都到这里了,不成想还是叫这老狐狸逃了。 “阁下以为狐族应该如何给妖族一个公道?” 溪亭陟抱着狐狸站在崖边,身后是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花长老。 崖边上生长的鸢尾花无风自动,扬起一抹黑色的衣角。 “不知狐族用赤魂果偿还可够?” 山犼看向李杳,喉结上下滑动,“你说这用这人会不会是溪亭陟?” 也是他想岔了,这声音虽然不是溪亭陟的。但溪亭陟初到蛮荒,虽藏身于狐族,未必会用真声。 倘若上边的人是溪亭陟,那的确有可能拿出赤魂果来。 李杳盯着那浓雾,放在轿门的手指稍微用力,方正的红木头顿时出现了两个手指抠出来的小洞。 长猿妖上了年纪,沟壑纵横的脸,浑浊却带着算计的眼睛。 “我倒是不知狐族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不仅能命令花长老,还能口出狂言地拿出赤魂果。” 上面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阁下既然不信东丘能拿出赤魂果,又何必带着妖王围堵在东丘山外。” 长猿妖没说话,反而他身后的妖王有些坐不住了。 一人上前,凑近长猿妖道: “先别管他有什么算计,只要能入谷,其他的另作打算。我们这么多人,料他也不能将我们奈何。” 长猿妖眯着眼睛不说话。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去围攻那个化神期捉妖师时,这些人也是如此说的。 到最后,那化神期捉妖师不知是死是活,反倒是八位妖王折损了一半。 第292章 那你就是探子 292. 溪亭陟放下怀里的青狐,“诸位妖王远道而来,虽载途苦辛,却也是不请自来。狐族的山门自然会开着,诸位进与不进皆可自便。” “水族与狐族情谊深厚,既是为了盟约而来,狐族自会以礼相待。” “花长老,打开山门,迎水族新娘入谷。” 花长老有几分犹豫,他看着溪亭陟,“这……” “花长老要违抗我?” 溪亭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不敢。” 花长老看向一旁的小狐狸,“开山门,迎客。” 山犼琢磨着溪亭陟的话,扭头看向李杳道: “这些抬轿的妖王也不知道藏好点,一眼就让人家看穿底细了。” 李杳看着那浓雾,被浓雾隐藏着的山壁中间出现一道狭窄的缝隙,两岸连山,遮天蔽日,那路不像人间路,阴森得如同黄泉道。 崖上面跳下来一些狐狸,狐狸落地的瞬间变化一些少年的模样。 少年从碧长老和长猿妖身边路过,走到花轿边,接过妖王们手里的花轿,抬着花轿便朝着那缝隙走去。 花长老从崖上跳下来,少了眼珠的眼眶只是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殷红的鲜血从眼眶滑落到嘴角,再顺着下巴滴落,溅在地面的时候山犼浑身打了一个颤。 这老头满脸是血,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就这么下来是吓唬谁呢。 花长老抬手扶着碧长老的手,只残存一只眼睛看着他。 “碧长老,请吧。” 碧长老看着他,脚底生根,背后发凉。 他看向一旁的长猿妖:“酒长老……” 任谁都知道狐族不可能大方到拿出赤魂果来共享,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崖后是陷阱。 长猿妖思量了片刻,摸着胡须,抬脚朝着那缝隙走去。 “老身倒要瞧瞧这可渡雷劫的赤魂果是何模样。” 长猿妖一动,身后扮作轿夫的妖王们顿时也纷纷跟上。 溪亭陟站在崖边,看着崖底下如同一条长龙的队伍。两岸高深,缝隙狭长,狐族这山门,只能勉勉强强通过一顶轿子。 这样得天独厚的一线天,难怪狐族能守住赤血树千余载。 若非赤血树自己逃走,狐族应当还是五族六部之首。 “木长老,他们进来了。” 身后的小狐狸探着头,他扭头看向溪亭陟,动了动耳朵道: “现在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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