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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固的观念更是难以拔除。” “许凌青寻了半辈子才寻到银丝蛊,许亚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活了这么些年,过去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撰写着大道和苍生。” 她身上墨绿色的衣服似乎更深了,越加接近黑色,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那些用银丝勾勒出来的竹叶闪着细长的光亮。 “人族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这条路上死了很多人。” 她看着朱衍,“都到这儿了,我不可能反水。” 她不会将人族拔丁抽楔才造好的尚好局面拱手相让。 自她出生起,每一步都朝着现在走来,吃过的每一分苦她都记得,倘若现在反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不止许亚一人。 * 李杳走后,山犼钻进来扶着朱衍的轮椅,他歪着头看着朱衍: “师父,没谈妥?” “今日天气不错,推为师出去晒晒太阳。” 山犼一顿,刚想张嘴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推着轮椅出去了。 朱衍看着天上黑沉地像是要掉下来的乌云,转眼看向山犼。 山犼蹲在他旁边讪笑,“我方才就想跟你老人家说了,外面要下雨了,没太阳。” 朱衍收回视线,反常地没有怼经辇几句,反而抬眼看着天上整片整片的乌云。 “她难道不应该很痛苦吗?她难道不应该很恨许亚吗?她难道不应该因为恨许亚而站在我这边吗?” 朱衍看着乌云,语气带着不理解和疑惑。 山犼蹲在他旁边,身后细长的尾巴尖端带着绒毛,随着他摇尾巴,那一撮褐黄色的绒毛也摇来摇去。 他认真思考了片刻,“照理会,毕竟师父你对她可是掏心掏肺仁义至尽呵护备至。” 朱衍瞥了他一眼,抬起手,一手推开经辇凑过来的脑袋。 “没问你。” 经辇:“?” 他左右转头,刚想说这儿除了他也没别人,不曾想一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老和尚。 老和尚慢慢踱步而来,“你当她为何一直没有对许亚动手。” 她若是只顾及自身,早应该不管不顾地杀了许亚,即便许亚死后,她也会因为银丝蛊死去。 李杳从来不怕死,她想活只是因为该她做的事她还没有做完。 “你很得意?” 朱衍今日心情不佳,既不想拽文,也不想曲曲绕绕。 “一般。” 怀桑也是如此,他面对这人,也难有好脸色的时候。 朱衍冷哼一声,看着不远处的结界。 “这世间天地生灵平等,她本不该只为小小的人族。” 怀桑道,“她生于人族,长于人族,蒙受人族恩惠,若无种族情谊牵挂,你觉得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牵住她?” “男人,”朱衍慢慢道,“和孩子。” 他语气很慢,眼神黑沉地没有聚光点,如同一块漆黑的厚布,遮住了最深处的情绪。 片刻过后,他才敛起这副平静凉薄的神色,转头看向李玉山,一只手撑着脸,淡笑道: “李玉山,多去摘些葡萄,那葡萄甜,两个兔崽子会喜欢。” * 虚山。 在房间里静坐的许月祝睁开眼睛,站起身,朝着传送阵的位置走去。 阿姐似乎又送什么东西过来了。 旁边抓着草药玩的银宝抬头看她,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草药,抬起小爪子闻了闻,闻见上面浓烈的草药味时,跟个小老头似的皱紧了眉头。 他从地上坐起身,连忙跟上许月祝。 等他出去的时候,穿着绿衣的姑娘已经不见了。 小家伙迈出门槛,左右看了看,最后动了动鼻子,扶着墙朝着右边的长廊走去。 许月祝身上带着草药味,他能闻到。 小家伙走了一路,走到一扇门跟前,房门大开着,许月祝站在那儿。 银宝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看见了房间里的地板闪着灵光。 许月祝刚拿起葡萄,一转身便看见了抬脚要往房间里迈腿的团子,她瞪大眼睛,连忙道: “不行。” 银宝吓得一激灵,抬着脚没有站稳,一个屁股蹲摔在了门口。 他坐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许月祝。 许月祝一只手拎着一筐葡萄,一只手扶着他起身。 “这个房间不能进去。” 房间里布满了许多小型传送阵,外出的捉妖师能在外面画阵把东西传回虚山,阵内的东西也会传到那个捉妖师手里。 许月祝能避开这些小型传送阵,能进去取东西,但是银宝一旦踏入,只会被传送到某个捉妖师那里去。 银宝仰着头看她,看了看她手里的葡萄,又探出头,看着房间里,看了两眼后像是觉得不感兴趣一样收回视线。 他举着两只手,对着许月祝道: “臭!” 许月祝闻言,弯下腰闻了闻他的手,一阵淡淡的草木香之间掺杂了一丝漆木的味道。 漆木味道刺鼻,凡人碰了之后身上会起细小的红疹子。 许月祝连忙放下手里的葡萄,抓过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细白如同藕节一样的胳膊上已经起了一些小红点。 银宝皮肤白,这些红点看起来就格外明显,像是针扎出来的血点一样。 今日尚且还小,明日便会鼓起。 许月祝皱起眉,她分明记得那药房里没有漆木。 第281章 “下次别再随便认错。” 281. 房间里,金宝跪在厚厚的蒲团上,看了一眼左边的霜袖,又看了一眼右边的许月祝,最后抬眼看向面前水镜里的李杳。 “福安错了。” 李杳看着他,“错在何处?” “不该捡后山的树枝给银宝玩。” 金宝脸上也带着红色的疹子,背上的疹子痒的他有些难受,他耸了耸肩膀,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杳。 “阿娘,我好难受,背上有好多蚂蚁咬我。” 李杳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有些心软,但想起躺在床上发高热的银宝,心情又有些复杂。 她叹了口气,“你先起来。” 金宝跪在厚厚的蒲团上,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左边的霜袖,又看了看右边的许月祝,二人都没有吭声。 他耷拉下脑袋,“福安还是跪着吧,福安做错了事,要反思。” 小家伙已经过了口齿不清的年纪,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但或许是因为愧疚想哭的原因,那个“si”字带着很浓的尾音。 “你可知道那树枝会让人起红疹?” 李杳问他。 金宝晃晃脑袋。 李杳又问:“你为何要将树枝捡回来给小椿生?” 金宝抬头看看她,犹豫了好久才小声道:“我想给小椿生做弹弓,我让小椿生拿着树枝,我去找小刀。” 但是他小刀还没有找到就被霜袖拉过去练字了,就连小椿生也被许月祝抱走。 “如果你知道那树枝会让小椿生生病,你可还会把树枝给他?” 金宝使劲晃脑袋。 “不会。” “既是如此,你何错之有?” 李杳看着他。 “啊?”金宝仰着头看着她,小声道:“可是是我把树枝拿回来的。” “你不知道那树枝会让人起红疹,不知者无罪。” 金宝扣着手指,转头看向霜袖,清澈的眼神似乎是在寻问霜袖的意见。 霜袖松了口气,上前卡住他的胳肢窝,将他提起来站着。 “你阿娘说得对。”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咱又不知道那树枝会害人,你也只是想给小银宝做个弹弓而已,咱不是故意的。” 金宝还是扣着手指,泛红的圆脸上有些委屈,他看着霜袖,刚瘪嘴要哭,李杳便道: “不要哭。” 金宝刚要张开的嘴一顿,缓缓又收了回去,他微微转动身子,眼眶发红的看着李杳。 李杳看着小家伙委屈的样子,“倘若我刚才要罚你,你要如何?” 三岁半的团子憋着气,不敢哭,眼眶沁出水了他还抬起两只手,欲盖弥彰地捂着眼睛。 又小又短的五指像两颗海星贴在眼睛上。 李杳:“…………” 霜袖:“…………” 又心疼又好笑。 捂着眼睛的团子瓮声瓮气道:“福安做错了事,要罚。” 他在回答李杳的问题,倘若李杳要罚他,他会受着。 李杳看着他:“不是你的错,你也愿意受罚?” 小团子合拢的手指裂开一条缝,从缝隙里看着李杳,不理解道: “可是这就是福安的错啊。” 他抽着鼻子道:“要是……要是我不在后山捡树枝,也不把……把树枝带回来,小椿生就……就不会生病了。” 李杳看着他,若是一个成人,这样论责并没有错处,但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而言,太过苛责。 不辨是非对错的年纪,如何能要求他认错。 李杳看着他,也在想,他的性子是否太过软弱,事事忍让将就,日后也必定是会吃亏和吃苦头的性子。 “溪亭安。” 金宝听见大名,小身子下意识绷紧。 “下次别再随便认错。” 金宝蠕动了一下嘴唇,半晌后他点着脑袋。 点完头之后,他才小声道:“为什么啊?” “哪有为什么?” 霜袖抓着他的手腕,拿开他的两只手,露出了小崽子的两只眼睛。 “你阿娘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捉妖师,阿爹是溪亭府的少主,你背后站着虚山九幽台还有溪亭府,你从一出生就可以横着走,这个世间,除了阿爹阿娘之外,没人能让你认错。” 金宝看了看霜袖,又看了看水镜的李杳,小声道: “可是阿爹说不能欺负人,做错事了就要认错和道歉。” “以后别管你爹的话,只听你阿娘的!”霜袖道,“你阿爹就是太讲道理了才会受那么多人的气,他要是不讲道理,早带领溪亭府的人杀上昆仑派,怎么会让陆凌活那么久,最后还白白被人栽赃。” 金宝听不懂霜袖的话,只能傻愣愣地“哦”一声。 李杳看着小家伙傻乎乎的样子,到底是年纪还小,跟他说得多了,他不一定能听懂,也不一定能明白。 她看向站在另一旁的许月祝,“可是要去后山?” 许月祝点头。 霜袖刚来虚山半年,又因为妖身怕触碰虚山禁忌,因此少在虚山走动,她不知道后山漆木少见,都在南山林里。 金宝说着那树枝是捡的,但是漆木只有生漆木才会引发红疹,若是干枯的,也与寻常树木没有什么区别的。 有人去了南山林取漆木。 “阿姐,我去找南木叔问问。” 李杳颔首。 许月祝走后,金宝看着许月祝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李杳。 “月姑姑为什么要去找南木爷爷?” 李杳看着他,“你可曾一个人去找过他?” 金宝不吭声了。 李杳看着他装哑巴的模样,慢慢道:“那树枝是他给你的?” 金宝摇摇头,“不是,是福安捡的。” “在何处捡的。” “后山的林子里,那儿有好多好多的树枝。” 李杳看着他,“没有骗我?” 金宝晃着脑袋,“福安不敢骗阿娘。” 漆木引起的红疹除了难受一些之外,也并不能伤人性命。 李杳看着金宝清澈的眼神,心里盘算着何人会将生漆木扔进树林子里。 第282章 “带我去东丘。” 281. “漆木?” 朱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台阶上磨刀的李杳。 “那兔崽子岂不是肿成小猪头了?” 朱衍想了想,多半还是红烧猪头,又红又肿。 李杳看着罗刹刀,“漆木可是与赤血树同宗同源?” “为何这么问?” “那些漆树,是许亚派人去砍的。金宝只不过是捡到了遗落的树枝。” “金宝?” 朱衍顿时跑偏了,“你唤他金宝?” 李杳斜眼看他,“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听着俗气,这名儿谁取的?” 不怪朱衍猜不出,只是溪亭陟和李杳都是雪中玉兰傲雪凌霜一样的人,实在不像是会取这名的人。 李杳冷眼道:“我取的。” 朱衍:“…………” “俗气,但别致。” 朱衍找补道,“仔细品品,这名还挺招人爱的。” 李杳磨刀的声音小了一些。 “许亚砍漆木,可是因为漆木与赤血树之间有何联系?” “为何这么猜?”朱衍随口道,“也可能她是想给自己打一副棺材才去砍的呢,所有的棺材可都是要用漆的,她……” 朱衍一顿,随即坐直了身子。 “她预料到要死人了。” 李杳一顿,缓缓抬眼,恰好对上了朱衍看过来的视线。 “寻常人,她可不会这么费心费力地造棺材。”朱衍看着李杳道,“你说死的那个人会是谁?” 李杳不答,朱衍替她回答道:“不是你,就是她自己。” “三百年前,我与许凌青在月牙湾打过一次,她修为不错,心思也多,但是比起活了上千年的我来说,她还嫩了一些。” “那一次我本可以弄死她,但是看在她尚且有趣的份儿上,我留她在谷中与我作伴,承诺她伤势痊愈之后便送她回人族。” “那段时间,我与她彻夜畅聊,她说她有个体弱的妹妹,天生短寿之相。她得活着回去为这个妹妹寻找长寿之法。” “许凌青死得那样仓促,你说她为许亚找到长寿之法了吗?” 按照年岁,许亚也已经三百多岁了,但她修为是渡劫期,本可以活得更久。 李杳不说话,朱衍便继续道: “她要是死了,溪亭陟岂非是白忙活了?” 坐着磨刀的姑娘眼皮轻抬,语气深长:“白忙活?” “他在忙活什么?” 朱衍一顿,看着李杳的视线一滞。 李杳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 “他在想办法解蛊?” “银丝蛊是虱蛇,虱蛇的天敌是金乌,他身上业火不熄是想用业火替我除蛊?” 朱衍:“…………” 他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杳抬起刀,她的刀是钝刀,刀身本就厚重粗糙,加上铸刀时用了坚硬不摧的焊铁,无论她怎么磨,刀身都不可能改变分毫。 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磨刀的声音,那如同战鼓一样象征着杀戮的声音。 她的视线越过玄黑的刀,看着朱衍道: “他不告诉我,是怕我会阻止他。” “朱衍,你说解蛊这样的好事,我为何会阻止?” 朱衍看着对准自己的刀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李杳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扬起一点嘴角。 “因为解蛊需要代价,而代价是我不愿意给的。” 朱衍:“…………” 他算是明白了,她这师妹今天说起许亚的事,就是为了套他的话的。 朱衍叹气,他靠在椅子上,摆烂道: “我只想知道许亚造棺材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 李杳看着他,“只不过死的人却不一定是我和她。”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值得许亚亲手为她打造棺材。 说起来,那个人已经许久没有音信了。 朱衍沉默良久,抬眼看向屋檐下静坐的老和尚。 他和李杳说了这么半晌,这老和尚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和尚,她的伤痊愈之后,你打算作何?” 怀桑睁开眼睛,慢慢地看向朱衍。 “去月牙湾,助人族一臂之力。” 朱衍顿时看向李杳,“你看看他多坦荡,丝毫不在意我妖族的身份,有话就直说。哪像你一样,不是变着法套我的话,就是闭口不谈。” 李杳没说话,收起手里的刀,转而拿过身边方才用刀削好的弹弓。 一丝灵力缠上弹弓,如同弹力绳。她对准了朱衍,不留余力,一颗石子眨眼之间便朝着朱衍射去。 细小的石子洞穿朱衍的腿,射在院门的柱子上,入木三寸。 红色的血浸湿黑色的衣服,又滴落在地上。 李杳看着在地上溅开的血珠,慢慢道: “看来是腿废了。” 对于妖族和捉妖师而言,腿断了和废了有很大的区别。 断了可以断骨重生,但废了便是永远的残了。 朱衍一只手撑着头,他的腿没有知觉,感受不到疼痛,所以脸色也没有任何异样。 “下次别这么试探师兄,师兄会当真的。” 以他这副身体的修为,倘若李杳刚刚对准的是他的脖子,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指不定魂魄都已经飘出来了。 “师兄可以少说一些话,说多了,我也总有下手不知轻重的时候。” 李杳看向朱衍,脸上没什么表情道:“你修为不比以前,我若下手失了轻重,你不一定能躲开。” 朱衍:“…………” 李杳身后,拎着一串葡萄的山犼从门外探出身,动了动鼻子。 “你们闻见没,好重的血腥味——围在周围的水妖攻进来了?” 山犼忙不迭跳到朱衍身后,“师父,我修为大跌,又重伤未愈,等会儿你老人家可记得要保护我。” “经辇。” 山犼立马道:“我在。” 朱衍木着脸道,“脑子废了就去抢别人的用用。” 山犼:“…………” 就他现在的修为,上哪儿抢啊。 他撇嘴,刚垂下眼睛,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一小滩血迹,顺着血迹,他看见了朱衍小腿上润湿地一小块布。 他一顿,看了一眼朱衍,又看向台阶上玩着弹弓的李杳。 他抬眼的一刹那,正好看见那弹弓对准了他。 山犼:“…………” 李杳看着他,“带我去东丘。” 山犼本来是个有主见的,但是遇见瞿横和朱衍之后,他做事都得看这两人的意见,更别说去东丘这么大的事。 东丘那地虽然是他师父出生的地方,但是不太平,连他也没有去过东丘。 山犼抬头看向朱衍,询问朱衍的意思。 朱衍撑着脸,漫不经心看着自己有些长的指甲,慢悠悠道: “你去东丘做什么?” 第283章 他有几条命够杀? 283. 李杳和朱衍对视,李杳不说话,朱衍便慢慢道: “东丘比不上这绿杨林,可不是什么青山绿水的好地方。” 他话音一转,“但若你执意,师兄有个法子能让你轻轻松松地到东丘。” 李杳没说话,院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山犼见状,下意识接过他师父的话。 “有多轻松?” “不费吹灰之力,还能让人抬着你去。” 朱衍笑意盈盈,“师妹,东丘那地方可不是地蓝和绿杨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狐族能守那么久的赤魂果,那地盘自然陷阱重重。” 山犼点头附和朱衍的话,“师父走了之后,我闯了那地方十七次,每次都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李杳看向朱衍,“你的轻松方法是什么?” 东丘那地方的确不好闯,她伤势未愈,硬闯只怕难以见到溪亭陟。 朱衍轻笑,“去狐族联姻。” “水族和狐族同为蛮荒五族,一个隐世,一个败落,两个同样不愿意参与纷争的种族,约定好了族中长老每十年相见一次,共同巩固两族情谊。” “两族相聚之时,往往会用族中小姑娘的亲事做筹码。算一算,今年八月十五便是两族议亲之时。” 李杳明白他的意思,她看向朱衍。 “我并非水妖,如何充当新娘子。” “装呗,你和那两个侍卫混进地蓝的时候不也装成小妖混进地蓝的吗。” 朱衍抬手,一个小瓶子朝着李杳抛去。 “这次是掺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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