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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么不对。 但她现在看见金宝委屈的小脸时,竟也觉得许亚太过分了些。 这种委屈,她小时候并没有感受过。 李杳在想,她倒是能替金宝抄,抄完过后也能用传送阵送过去,但是她的字无法做到糊成一团。 李杳的沉默在金宝眼里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小声道: “我知道错了。” 李杳抬眼看着他,小家伙道:“我下次再也不贪玩好耍,也不会再逃课了。” 李杳看着他,“你年纪稍小,定性尚浅也情有可原。” 金宝理解了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李杳没有怪他。 他刚要弯起嘴角,又想起自己的书还没有抄完,顿时蔫头耷脑地弓着背,把圆润的下巴搁置在书案上。 “阿娘好,外祖母一点点好,要是我能跟着阿娘就好了。” 要是他还和李杳住在一起,就不会被罚,就算被罚了,李杳也不会罚这么重。 “战场凶险万分,孩子不能来。” “我想变成大人。” 金宝看着旁边还拽着书不松手的银宝,伸手戳戳银宝的脸,“我不想当小孩了,让小椿生一个人当小孩,我们都保护他。” 银宝被他戳得一愣,扭过头看着他,看了两眼后,他抿着唇移开视线,拿着书爬到书案上,将手里的书推到李杳面前。 “读。” 李杳看着他,过了半晌后:“你想识字?” 银宝指着霜袖,告状道: “蠢。” 霜袖:“?” 金宝立马坐直了身子,跟着爬上书案,一把捂着银宝的嘴。 他小声道:“不能这么说霜霜姨,阿爹说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霜袖眨了眨眼睛,她带出来的孩子,她自己当然知道是个什么样。 这小子平时不怎么说话,又是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引得虚山的捉妖师对他一阵嘘寒问暖,连她平时对他也是过分关心。 但是这小子根本就不像看上去那么软糯可欺,心里面精着呢。 霜袖想了想,这小子也有可能会因为她识字不全而说她蠢,但是看着这小子硬要认字的行为,霜袖觉得,或许是缺失了很久的自尊心觉醒了。 她看着水镜对面的李杳,不自觉地弯下腰,低着头道: “他应该不是说我蠢,是我说他被蠢,被他听到了。” 李杳看着被金宝捂着嘴的小家伙,耳朵很红,眼尾处也带着一点红,小家伙体弱又皮肤白,脸上很少看见血色,耳朵和眼睛红成这样,看样子气得不轻。 李杳从自己的纳戒里取出一本静心咒,看着银宝道: “我教你读。” 霜袖说他蠢,他便想读书告诉霜袖他不蠢,体弱多病却又有一颗好强的心。 李杳脑子里闪过穿着银蓝色裙子的小姑娘,十一二岁,倔强又阴沉。 * 朱衍坐在门口,看着屋子里李杳拿着静心咒,教水镜里的三个人识字。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对着后面缠着一身白布的人道: “你说,她这无情道修得和苍生道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常说李杳是块木头,是块冰,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木头身上发了芽,冰心里面灌了水。 “有啊。”后面重伤的山犼凉飕飕道:“苍生道的捉妖师做事哪有这么歹毒。人家兼爱众生,以德报怨,好善仁慈。” “你再看看她,除了两个娃和溪亭陟之外,恨不得把其他人都杀了。” “师父,你说我好歹也算是她的同盟了吧,虽然我捅了她一刀,又把溪亭陟堕妖的身份捅了出去,但是我也救了她的孩子啊,用心头血救的!她还取了我两次心头血!差一点命都没了!” “而且她还给我钉嗜血钉,害得我修为大跌不说,还得费尽心力重铸肉身。我都能大度地不计较这些陈年旧事,还带她去找溪亭陟,她可倒好,杀了臣山不说,还想在两峡谷再杀我一次。” 山犼觉得委屈,不仅委屈,而且恐慌。 这女人压根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次差点死在尘暴里,下次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朱衍自然知道他的委屈,他瞥了一眼山犼。 “谁让你去两峡谷了?她绑你去的?你自己要去看热闹被殃及,怪得了谁?” 山犼:“…………她好歹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要是知道那儿藏着这么大的埋伏,我肯定不去。” 朱衍笑了笑,“要是会提前说,就不是她了。” 他原以为她没给自己留生机,现在想想,她不仅留了,还把溪亭陟给诈出来了。 第275章 无爱一身轻 275 银宝用实力证明了他不蠢,甚至比起三心二意、无法集中注意力的金宝要更为机灵。 他从半年前开始跟着夫子认字,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虽然不像金宝一样,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一坐下就浑身难受,但也十分棘手。 他不说话,抱着自己的机关鸟仰头愣愣地看着夫子,无论夫子说什么他都不应声。不说话,也就无从知道他是学了还是没学。 半年来,霜袖和李杳都以为他每日是在混日子,不曾想这小家伙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认识的字比金宝还多。 金宝看着他,大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呈现一个大字在地上。 “小椿生不蠢,福安蠢。福安好多好多字都不认识,写的字还要被阿娘嘲笑,福安好可怜。” 小家伙像翻烙饼一样给自己翻了一个面,像一只被读书写字压塌了的小乌龟,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拿着书的李杳一顿,抬眼看向书案后趴着的金宝。 “我没有嘲笑你。” “你有。”金宝幽怨道,“你说福安的字是一团,还说难为我能写一天这样的字。” 李杳:“……那不是嘲笑。” 金宝不信,他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引得原本乖乖坐着的银宝也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然后手脚一摊,学着金宝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金宝侧着头看他,小银宝也侧着脸和他对视。 “不蠢。” 小银宝道。 金宝皱着脸,“可是你都不愿意叫我哥哥。” 金宝想哭,“你肯定是觉得我不聪明才不想叫我哥哥的。” 坐在一旁的霜袖看着金宝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忙道: “咱金宝哪儿蠢了,金宝明明是天底下最机灵的孩子,别人家三岁的娃指不定还尿床呢,金宝都不尿床了,已经很聪明了。” 金宝一听,顿时觉得更伤心了。 “小椿生就从不尿床,福安小时候还尿床,肯定是个蠢孩子。” “怜轻姨不跟我踢球,肯定也是觉得我不聪明,才不和我玩。” 霜袖:“…………” 哪有小孩子不尿床的,只不过小银宝身体特殊,小时候不吃五谷,全靠着灵力长大,醒了过后已经到能控制的年纪,自然不会尿床。 至于踢球——他都不一定能拿得起那个灌了灵力的球。 银宝看着金宝委屈的样子,从地上翻坐起身,爬到金宝旁边,抬起小手拍了拍金宝的背。 “不哭。” 金宝更想哭了,他把头埋在手臂里。 哥哥还要弟弟安慰,好丢人。 银宝跪在地上,歪着头看金宝,见金宝埋着头不看他,他便抬手扒拉金宝的手臂。 “哥哥不哭。” “我给你抄书。” 金宝一顿,又缓缓转头看他,“你写字也是一团吗?” 李杳:“…………” 虚山的夫子和她说,银宝没有碰过笔。 每次让他拿笔,他就装傻似的盯着夫子瞧,都快把夫子瞧抑郁了。 他既没有见过如同金宝一样,浑身长满了虱子不得片刻安静的孩子,也没有见过如同银宝一样长得了一张铁嘴的孩子。 一个吵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一个安静得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完了。 * 银宝傻愣愣地趴在地上看着金宝,他跪坐起身,转头看向水镜里的李杳。 “阿娘抄。” 他忘记他不会写字了,只想机灵地让别人代抄。 李杳看着他,“明日好生跟着夫子习字拿笔,不可再怠慢夫子。” 她能理解三岁半的孩子有惰性,也从未要求他们有多高的建树或者有多高的价值。 在那个破庙里生下他们的时候,她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寿。 但是这个世间污浊不堪,人人自省,需要他们能护己身,能辩是非。 银宝转头看向霜袖,霜袖扯着嘴角笑,“乖宝啊,不是霜霜姨不帮你,但是你说你都能认识那么多字了,也该学写字了。” 银宝又扭头看向金宝,金宝也不委屈了,他从地上盘坐起身。 他看着银宝认真道:“我不会像阿娘一样,嘲笑你写的字是一团的。” 李杳:“…………” 她那不是嘲笑,只是单纯地好奇他为何能画一天的墨团。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李杳抬眼看向霜袖道: “你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霜袖一愣,站在水镜前,思考最近自己做的事,迟疑地看着李杳: “月祝和你说了?” 李杳静默着没有说话。 霜袖顿时更心虚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哄着他多说几句话,哪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么多捉妖师拿着糖哄他说话。” “你一颗我一颗,银宝的牙可不就是要坏吗。” 因为心虚,霜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许月祝可曾给他看过?” 李杳问。 “看过了。”霜袖道,“要是疼,便只能用止疼药,等日后新牙长出来便好了——你不知道这件事?这事不是许月祝告诉你的?” 霜袖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你诓我?” “不曾诓你,你主动交待的。” 李杳坐在木桌前,嗓子有些干涩。 霜袖气得脖子上长出了鳞片,扭过头不看李杳。 李杳拎起桌上茶壶,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除了此事,可还有其他的事?” 霜袖小声嘀咕:“谁知道你说的什么事,等会要是又诈我怎么办。” 她梗着脖子,“有事你直说,老……我猜不出来。” 李杳看着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在虚山应该是没有受到欺负。 虚山的捉妖师自视甚高,对着这样的小妖,要么一击毙命,要么压根不放在眼里,还不至于刻意为难她。 “我遇见曲牧了。” 霜袖脖子僵了一下,她看向李杳,“他可是问起老娘了?” “他问你是不是还活着。” “老娘当然还活着,还要活得比他久。” 霜袖揉了揉发僵的脖子,看着李杳道: “要是下次他再问起,你便说我死了。” 李杳端着茶碗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你不喜欢他?” 霜袖听见这句话,有些纳闷地看着她: “你不是修无情道么?怎么还懂这些?还搁中间当上红娘了?” 李杳:“…………随便问问。” “别问了李杳,咱能当朋友是因为什么?因为咱俩臭味相投,无情无义,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也不算谁也不爱,你当时爱溪亭陟爱得要死要活的,但是走的时候不也很爽快吗?还把人家送你的镯子都丢了。” 李杳尚且是人族,是溪亭陟光明正大的未婚妻,这样的身份都能受到捉妖师的排挤,何况她只是一只卑微又弱小的四脚蛇妖。 “无爱一身轻,老娘自在惯了,不喜欢有人管着。” 霜袖道。 李杳垂着眼,霜袖的话她听见了,也确实像一只利箭划开云层,让她有过短暂的清醒。 她看着桌上的静心咒,手指捋直微卷的书角。 她知道她现在不一定是清醒的,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的心脏空了很大一块,她要把这一块补上。 第276章 “福安。” 276. “爱之深,则为之计远。” 许亚睁开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冻结着深蓝色的鸢尾花,如同漆黑的墨水倒进了蓝色的冰川里。 “他定性不足,日后在捉妖师的路上走不远。” 水镜里的李杳看着她,“这与你何干?” 许亚没有说话。 李杳道,“许亚,他不是我,不需要有多好的定性和修为。” 许亚觉得她很可笑,“你怎知他不想成为世间最厉害的捉妖师?他有卓越的天资,有可以渡劫的赤魂果,他和你一样,都有成为化神期捉妖师的资格。” “他现在年纪尚小,尚且不明白化神期捉妖师意味着什么,可倘若他有一天明白过来,明白你让他儿时碌碌无为,让他浪费了大把的修炼时间,你怎知他长大不会怨你?” 许亚看着她,“李杳,你不是他,你不想要的,或许是他想要的。” 李杳也同样觉得许亚可笑。 她明明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也明白她想要的不是李杳想要的,可是她还是将不管不顾地将李杳养成了她心目中的模样。 “他现在想要的只是长大。” 李杳手里把玩着一条白色的绸布,她看着手里的白绫道: “若是他不能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长大,不如去和他阿爹团聚。到了地底下,他阿爹总能教养好他。” 许亚看着她手里的白绫,扶着桌子的手颤了一瞬。 李杳曾经崩溃过。 在十一岁那年,她潜入湖底,白绫的一端系着石头,另一端绑着她的脚腕,差一点就在湖底咽了气。 许亚知道这条白绫的存在,却一直不敢直视这条白绫。 这条白绫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养出了一个疯子。 一个不想活不顾任何人的疯子。 她看过李杳的记忆,看见过李杳系白绫时平静的神色,那副神色,没有解脱似的的欣喜和急切,只和她平时抄书诵经的神情别无二致。 对于她而言,死亦不是解脱,但是她还是将白绫系在了湖底,静静地沉在水里两天,看着湖面的莲叶,看着从莲叶里裂帛而出的日光。 许亚永远也不知道李杳沉在水底,感受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候在想什么,是单纯觉得人生无趣,还是想用死来威胁她。 许亚闭上眼睛,将眼里被震慑的一抹恐惧藏去之后才看向李杳。 “你若真的下得去手,便不会至今还没有对我动手。” 她知道李杳恨她,也知道倘若没了银丝蛊和两个孩子,李杳迟早会对她出手,但是李杳一直在忍。 既是为了两个孩子,也是为了人族。 倘若她对许亚出手,斗得两败俱伤,人族便斗不过妖族。到时候人族结界破碎,妖族大肆进攻人族,无论是普通的凡人,还是两个孩子,亦或者是像霜袖这样的小妖,都只会活在恐惧之中。 许亚看着她,“日后他十日来随我静坐一次,其他的事我不会再管。” * 另一边的水上阁楼,已经熄了灯的房间很黑,黑漆漆的床帐里响起了一丝动静。 过了半晌后,穿着里衣的孩子从床上踮着脚下来穿鞋,穿完鞋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前,再次踮着脚拽下自己的外套后,摸黑朝着楼下走去。 金宝摸下楼,路过桌子前的时候还被凳子绊了一脚,小身子一扑便砸在地上。肉墩墩的小身子砸在地上没有多大的声音,但是凳子摩擦地板却发出刺啦一声。 做贼心虚的团子连忙扑过去抱住凳子,结果太黑了没抱到凳子腿,反而把凳子推远了一些。 听着凳子再次发出刺耳的响声,金宝瞪大眼睛,心惊胆战地坐在原地不敢动。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后,白团子才战战兢兢地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过书案底下的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亮了书案旁边的烛火。 金宝看着悠悠晃动的烛火,眼底倒映着一跳一跳的火焰,他又看过书案上的宣纸。 手痒,想烧。 金宝连忙双手抱着脑袋,使劲晃了晃脑袋,小声道:“不行不行,霜霜姨说了,玩火的娃娃要尿床,福安不能玩火,玩火了就要尿床。” 白团子强迫自己坐在书案前,“福安要抄书,要抄书给外祖母看,外祖母看了福安写的大字就不会生气,阿娘也会夸福安是个聪明的孩子。” “阿娘会说,福安真聪明,认识的字真多,写的字也好看。” 小家伙被自己美笑了,露出两排小白牙,哼着不知名的语调,摇摆着又短又粗的胖腰,脑袋也一晃一晃的。 他翻开蓝皮书,又拿起毛笔,要去蘸墨的时候小团子傻了眼。 他凑过去,看着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砚台,不相信地上下盯着看了好久。 “墨呢?” 白皙的胖手不信邪地砚台里摸了摸,指尖倒是沾染了一点残存的黑色,但是砚台里面却是干干爽爽,没有一滴墨。 金宝愣住了,连忙翻箱倒柜的要找墨,他左翻右翻,约莫一刻钟后,最后在书案后的柜子里找到了墨块。 他跪在地上,盯着墨块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后才拿着墨块回到书案前,他拿着墨块,在砚台上笔画了好久。 他不会研墨。 金宝眨了眨眼睛,拿着墨块就往砚台上使劲磨。 他见过阿爹研墨,就是拿着这个东西在砚台上面转,转着转着就有墨了。 金宝拿着墨块,捣鼓了很久,手上和衣服上都染上黑斑了,也没有研出像样的墨。 他歪着头看着干得起皮的墨,大大的眼睛装着满满的疑惑。 这墨怎么和阿爹以前磨出来的不太一样? 捣鼓了许久,金宝手和胳膊都磨酸了。 他侧着脸趴在书案上,看着已经有了一堆黑块的砚台,不明白为什么他磨出来的和溪亭陟磨出来的不一样。 金宝叹气,要是阿爹在就好了,阿爹在的时候他没有被罚过,也不用半夜起来一个人写字。 小家伙有些委屈了,转过头,额头抵着书案边缘,低着头,落寞得像拔了一整天萝卜,却没有一根萝卜属于自己的兔子。 白忙活了大半天。 屋子里烛火摇曳,金宝的锦囊溢出一丝蓝光,闪着幽光的粉尘在屋子里蔓延,布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丝颀长的影子出现房间里,他立于书案前,看着趴在书案上蔫头耷脑的小团子。 “福安。” 第277章 谁罚你抄书 277. 金宝小脑袋一顿,小耳朵动了动,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 他好像听见阿爹在喊他。 金宝看见那个人穿着白色的里衣,黑色的外裳,左脸上戴着半边银色的面具,一头黑发里面再次混杂了白发。 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溪亭陟。 “阿爹?” 他连忙从书案后站起身,绕过书案朝着溪亭陟跑去,抱住溪亭陟的腿。 “阿爹,你去哪儿了?福安好想你。” 小家伙的嗓音带着哭腔,像是糯米捶成年糕,又糍又黏。 溪亭陟垂着眼看他,弯腰把他抱起来,看着小家伙红彤彤的眼睛,抬手用拇指抹去小家伙眼尾的泪花。 “我也很想你。” 他给金宝留下赤魂果,本就是为了时常过来见小家伙。 白团子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又活泼开朗,但实际上心思敏感。 他若是长久不见他,小家伙该胡思乱想了。 但业火终究是上古神火,即便是不死树之身,他也在东丘沉睡了半年。醒来后便收到朱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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