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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李杳道。 山犼在旁边看得干着急,连忙对着李杳小声道:“他脾气差,又喜欢在那档子事上折磨人,寻常女妖在他手里活不过三天,平常的侍女都是绕着他走的” “姑奶奶,我求你别惹事,惹事了我不好交待。” 臣山看着山犼跟李杳嘀嘀咕咕的样子,歪着头疑惑: “他怕你?” 李杳还没来得及说话,山犼便道: “臣山兄说笑,我怎么可能怕她。” “只是她是我师父新收的小师妹,我对她多有照顾罢了。” 山犼抬高李杳的身份,本是想臣山看在他师父的面子放过李杳,也让李杳放过他,不曾一直盯着李杳的臣山冷哼了一声: “你师父都死几百年了,哪有什么新收的女弟子,来人啊,把这个女妖拖回去。” 他看着李杳道:“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胆识的女妖,骨头硬,论道尽兴。” 李杳笑了笑,从手腕摘下一个银镯子。 她抬眼看着臣山,“我也喜欢骨头硬的。” 山犼听着这话,一反应过来就想阻止李杳,不成想他刚开口便看见李杳手里的镯子落在了石板地上。 随着一声脆响,一层冰霜从镯子落地的地方起始,朝着四方八方扩展。 剧烈深重的寒气如同白雾一样在院子里蔓延,遮挡了人的视线。 山犼:“…………” 完蛋。 里面的人顿时察觉到了什么,屁股一抬就想出去看热闹,但是想起朱衍的话,他又唰得一下坐了回去。 他要成熟稳重,他要深思熟虑,他是两个孩子的爹,不能随意做事。 “少主!” 白雾里突然传出一道陌生的声音,男人愣了一下,他抬眼,刚好看着两个侍卫从迷雾里走了出来。 “少主,真的是你!” 曲谙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看着他道:“少主竟然真的还活着。” 曲牧也随着跪下,只是他不似曲谙一样情绪不平,他看着男人道: “少主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去看望两位小公子?” 男人愣了一瞬,“你们唤我少主?” 曲谙闻言一顿,转头看向曲谙,和曲牧对视一眼后,曲谙道: “少主不记得属下了?属下是曲牧,自小跟在少主身边的。” 曲牧也道:“属下名唤曲艮,也是从小跟在少主的身边的。” 男人坐在书案之后,书案上还摆着他常用的铜钱和龟壳。 他在想,要不要先算一卦,算一算这两人说得是真是假。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桌上的龟壳,一个巨大影子便朝着他飞来。 他抬头,看着雾气里逐渐清晰的影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巨物便已经砸到他面前。 他来不及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莲白细长的手抓住了那巨物的头顶,手腕一转便将那人砸了另一侧的地面上。 “…………” 臣山是凶残,但是这个叫做李杳的女人也不遑多让。 李杳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砸晕了臣山之后,缓缓看向坐在书案后的素衣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子,倒映出了她眼尾沾上的血。 他愣了片刻过后,才道:“你眼尾处有血。” 李杳看着他,没有抬手擦自己的脸上的血,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她盯着溪亭陟: “然后呢。” 他再次愣住,然后? 他转眼看向半跪在原地的曲牧和曲谙,又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李杳,思忖片刻,利落地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李杳。 “擦一下吧。” 李杳垂眼看着他手里的素帕,又抬眼看向他。 是那张脸,也是那副嗓音。 但是眼神不对。 李杳接过他的帕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男人在想,要是朱衍说的是真的,他和她是夫妻,他们有两个孩子,那他对她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少夫人,少主似乎失忆了。” 一旁跪着的曲牧看向李杳道。 李杳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手帕,又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摇摇头,“不记得,但是我用星盘推演过,你我是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 李杳重复这四个字,忽而笑了一下。 她盯着男人的脸,抬起手,指尖侵出一滴血珠。 她缓缓抬起手,雪白如削葱的手指悬挂着血珠,男人看着李杳指尖的血珠,直到那血珠落下,砸落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猛地眨了一下眼睛之后下意识要抬手去揉自己的额头,他抬起手,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抵住了他的脖子。 女子阴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最好别动,这匕首锋利,削铁如泥,上面还淬了毒,要是割破了你的脖子,神仙也难救你。” 男人不敢动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李杳: “你做什么?仅仅因为我不记得你了你就要杀我?” 李杳没有说话,看着男人额头上的血一点一点沁入男人的皮肤。 旁边的曲谙和曲牧没有说话,静默在原地看着李杳的举动。 李杳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 “我曾经在他身体下过趋骨术。” 坐着的男人身子一僵,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李杳见他额间的血已经完全消失之后才收起自己的匕首,她把玩着匕首,看着双手捂着自己脖子,像是在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的男人。 “你不是他。” 男人一顿,缓缓抬眼看向她。 李杳转身,走到那昏迷的妖之前,手掌心出现一把刀,罗刹刀身上的白布已经消失了,李杳一抬手,刀尖便将臣山的心脏捅了一个对穿。 想起朱衍所说的话,李杳注入一丝刀意,素白的灵力将臣山的心脏炸开,飞起的血沫溅了一滴在素衣男子脸上。 他眨了一下眼睛,抬手抹去脸上的血,垂眼看了一眼指尖的血后又抬眼看着李杳。 看着那只匀称莹白的手抽出臣山的魂魄,然后一点一点将那活生生的魂魄捏得粉碎。 斩草除根,这女人不仅凶残,而且谨慎。 第266章 你把他当做旁人了? 266. 门外蹲着的山犼捂住自己的脸,这下是真麻烦了。 李杳抬脚走出来的时候,山犼立马站直了身子,跟在李杳身后,语速很快道: “你杀他做什么?” 李杳斜着一只眼睛看他,平静道:“我已然答应你的要求,没有带走阁楼里的人,更没有杀他。” 言下之意是“你不要要求太多”。 山犼:“……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李杳停下,用男人给她的素帕擦着手上的血,她看似漫不经心道: “他死了,其他妖王才会把我放在眼里。” 李杳骨子里是倨傲的,只不过凡间的几年和幽潭的三年磨去了她身上的一些傲气,如同溪亭央忱所想的那样,身居高位几年,她身上那种凌然的气质便又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山犼,“告诉他们,我在城外的两峡谷等着。” 屋内的曲谙和曲牧缓缓站起身,看着男人的脸,过了片刻后,曲牧道: “少主可还记得两位小公子?” 男人用帕子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语气轻松道: “她都说了我不是溪亭陟了,你还叫我少主做什么?” 他微微侧着头看向曲牧:“两个侍卫,总不会比她那个枕边人还了解自己的丈夫。” 曲牧看着他,又转眼看向还一直盯着男人的曲谙。 他暗地里踩了曲谙一脚后,才对着男人道: “属下告辞。” 曲牧扯过一旁的曲谙,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先回去,少夫人还在外面等着。” 院子里依旧弥漫着寒气,白气遮挡视线,一手捏着尾巴的山犼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二人道:“她让我送你们回去,还让你们其中一人速回人族禀报此事。” 山犼舔着尖牙,“一人回去就行了,剩下那个……” 他笑笑道:“正好让我吃了补血。” * 大殿里,朱衍半倚在软榻上,拿着一本话本,旁边站着打扇的傀儡人。 李杳出现在殿里的时候,朱衍随口道: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桌上那葡萄端过来。” 站在桌边的李杳抬手端起葡萄,走到朱衍面前。 她摘下一颗葡萄,葡萄在她的指尖瞬间凝结成寒冰。 坚硬的冰葡萄砸在朱衍脸上,朱衍叹了一口气,收起话本。 他抬眼看着面前脸色不佳的李杳,有些稀奇道: “都找到人了,怎么还一副死了男人的样子。” 李杳再次摘下一个葡萄,葡萄以肉眼可观的速度挂上冰霜。 挂着冰霜的葡萄被她随意一抛,眼看着就要砸到朱衍脸上,朱衍一抬手,握住冰葡萄,随手扔进了嘴里。 ——冰得他牙疼。 “你没有瞿横的记忆。” 李杳看着他道。 “何出此言?” 朱衍脸上挂着笑,抬手从李杳端着的盘子里摘了一个葡萄塞进嘴里。 李杳看着朱衍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曾在八方城见过宿印星,除了一张皮囊,他与溪亭陟没有半分相似。” “你把他当做旁人了?” 朱衍似乎有些惊讶,他坐直了身子,一边看着李杳,一边感慨道: “我可真为溪亭陟感到不值。你修无情道,他都没有放弃你,现在他仅仅是失忆了,你便要把他当做旁人了。” “世人都说男子负心薄幸,谁料这女子也不遑多让。” 李杳将手里的整盘葡萄都扔到了朱衍身上。 “溪亭陟在哪儿。” 铜盘砸在身上的感受不太好受,朱衍捡起铜盘,捡起最大的一串的葡萄放回铜盘里,没去管散落在衣服的“遗珠”。 “你不是已经见到了么,那就是溪亭陟。地魂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他神魂已经被业火焚烧了一半,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至于他身上的趋骨术,是我解的。” 朱衍道,“为了让你觉得溪亭陟已经死了。” 李杳在想,或许神魂被焚烧了一半是真的,朱衍替他解了趋骨术也是真的,但那个人是假的。 朱衍道:“师妹,承认他死了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还来蛮荒找他干什么?” “我若是不来找他,又怎么知道你准备了一个假的骗我。” “行,你要自欺欺人师兄也不拦你,但是你也甭再问师兄他在哪儿了,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 “朱衍,宿印星元阳未泄,是童子之身。” 李杳看见朱衍缓缓抬头,他难得噎住。 过了好半晌之后,他才道: “你还会这个?” 李杳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跟着镜花妖学的,她刚想开口朱衍便瞪大了眼睛道: “那你岂不是也能看出我……” 朱衍盯着她,“你能不能有点女子的羞耻心?” 李杳:“…………” 她每次面对朱衍道心不稳是有原因的,他这师兄跟她一起长大,最是知道怎么气她。 朱衍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抬眼看向李杳。 “你要不也看看这副身体。” 他还挺想知道地魂跟步玉真人之间的事的。 李杳:“…………” 霜花顺着地面蔓延,一寸一寸凝结在朱衍的衣服上。 朱衍感受刺骨的寒凉,连忙甩了甩手,将指尖凝结的冰霜驱散。 他抖落身上的霜花之后,才抬眼看向李杳。 “师兄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知道地魂有没有背着我和天魂春风逍遥。” 李杳道:“方才在衡星阁,我杀了一个妖王。” 朱衍眼神一滞,眼皮子上抬。 “料想其他妖王应该已经在来找你的路上了。” 他们来这儿不是来找朱衍的,是来找山犼的。 但倘若李杳不走,山犼很难打发那些妖王。要是他这师妹再无情一些,或许会把他牵扯出来。 他都“死”多少年了,现在把他扯出来,妖族的形势便又要变了。 最重要的是,这与他的计划不太相符。 一丝绵白的灵力拽着圆凳的腿,将圆凳拽到李杳身后。 李杳坐下之后手里拿着罗刹刀,刀尖点地,她转着刀柄,漫不经心地看着朱衍道: “妖族尚且不知道赤怪还活着,倘若他们知道了,师兄的天魂还能安睡无恙吗?” 第267章 绝无可能在尘暴里活下来 267 朱衍叹气,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 “他不太方便见你。” “为何?” 李杳看向他道。 朱衍看向她,“说你是根木头,你还真就是一根木头,他受伤太重,怎么敢以那副狼狈的模样见你。” “你要是想他,就多看看衡星阁那人,反正他俩长得都一样。” * 两峡谷的悬崖上,穿着白裙的女子盘坐着。 她知道朱衍在骗她。 溪亭陟或许伤重狼狈,但是不会不见她。即便不见她,也不应该半年不与两个孩子联系。 金宝的锦囊里有一枚赤魂果和一个木盒,她查看过那木盒,盒上除了隔绝灵力和气息的阵法之外什么也没有,不是通灵的法器。 若是木盒不通灵,便只有那枚赤魂果通灵了。 他留下赤魂果,又怎么会不与金宝说话。 蛮荒的天色很昏沉,遍地黄沙,吹过来的风里都带着细沙,细沙蒙在李杳的脸上,她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尘埃。 风沙藏月,明珠蒙尘。 她垂眼看着自己指尖的尘埃,若无其事地抬起眼看向远方。 她偏要将这风沙都掀开,看看里面的月亮明珠是残了还是陨了。 “哟,这儿还真有人。” 李杳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那人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长袍被风沙牵起,露出了一双不似人足的脚。 李杳缓缓站起身,回身看向他。 “只你一人?” “当然不是。” 绿袍男子说完之后,身后的漫天风沙之中又显出了几个影子 蛮荒五族六部,其中渡劫期的妖王不少,但能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只能是五族六部里出来的翘楚。 李杳扫过那些影子,只瞧见了六个。 “加上藏着一人,死去的一个,也不过八个。剩下的三族,可是不愿意听你调遣?” “小丫头年纪小,见识少,这蛮荒可从来没有谁听谁的调遣。” 其中个子最高的影子踏出黄沙,露出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长猿妖,脸似人,身形细长,人人都说狐狸狡猾,长猿妖奸诈。 长猿妖看着李杳道: “绞杀化神期捉妖师,有意来的人自然会来,无心于此的人也自然会避让,何来谁调遣谁一说?” 李杳闻言,顿时明白这些妖王之间,不止是内斗那么简单,而是谁也不服谁,甚至连口头之利都不愿意相让。 妖族到底不比人族会做样子。 李杳唤出罗刹刀,用白绫将刀柄和自己的手缠在一起,浅色的瞳孔被白色覆盖,眼里的黄沙也被白雪淹没。 * “人族纷争小,少有需要她用全力的时候,除了她师父阿娘和我,没人知道她看不见的时候才是最狠的时候。她那双耳朵,可比眼睛好使多了。” “你要看见她的眼睛变白了,或者缠上白绫了,就逃吧。她陷入杀意的时候,没人能在她手底下救人。” 藏在黄沙的山犼想起朱衍的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不。 七妖围杀,即便她是化神期捉妖师不会讨着好。 ——何况,在她的预料里应该是十妖。 山犼看着已经和李杳交上手的绿衣男人和长猿妖,又看向其他潜伏在黄沙里不动的妖王。 李杳不蠢,不会这样单枪匹马的应战。 山犼下意识想用自己的鼻子嗅一嗅周围是否有阵法的痕迹,但是刚一动鼻子,山犼脸便绿了。 前两日李杳砸断了他的鼻梁骨,鼻骨是接上了,但是嗅觉还没有恢复。 一条冰凉的蛇尾缠上山犼的腿,柔媚明艳的女人脸从山犼肩膀后探出身,她缠在山犼身上,红色的丹寇挑着山犼的下巴。 “阿犬,闻一闻这周围有没有阵法的痕迹。” “老子叫经辇。” 山犼打不赢李杳,加上李杳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狗,所以少有暴躁的时候。 他一把抓过蛇妖的手,反手把蛇妖砸在地上,溅起一地黄沙。 “滚边去,莫挨老子。” 蛇妖重重的砸在地上,眨眼之间柔韧的蛇尾便缠上了山犼的腰,将山犼卷着砸在不远处的树上。 “不过是看在赤怪的面子上才给你一个部落妖王当当,狗仗人势久了,都忘记了看见姐姐要摇尾巴。” 两峡谷内被风沙覆盖,巨大的风沙面前即便是妖王也难以看清对面的人是谁。 “那边怎么也打起来了?莫不是她还有帮手?” “大家都注意一些,这捉妖师一人在这儿本就不对劲儿,或许会有埋伏。” * “知道有埋伏他们还去了?” 衡星阁里,宿印星拿着龟壳,抬眼看向面前的朱衍。 “这么蠢?” “谁说不是呢。”朱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别说他们了,连经辇那蠢货也去凑热闹了。” “妖族慕强,又向来禁不起挑衅,李杳杀了臣山,还捏碎了臣山的魂魄,放话说在两峡谷等着他们。” “他们要是不去,各路妖王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地蓝七位妖王,何不留一半去一半?” 宿印星觉得匪夷所思,这明摆着是坑,这些妖王居然还抱团往里面跳。 “都知道有埋伏了,自然是人多胜算大一些。若是去了赢了也还好说,可若是输了,这五族六部的族长和部落妖王就要换妖当了。” 换言之,他们此战输不起,也不能输。 朱衍晃着茶杯,“这些蠢货,都几百年了也还是好面子。” 宿印星手指在圆润光滑上的龟壳上摩挲了一下,“你说,他们要是被天象坑了,回来会不会怪我没跟他们说两峡谷今夜会有尘暴?” 朱衍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里滚烫的水被抖落在手背上,朱衍一时间都忘了烫。 “两峡谷今夜会有尘暴?” 宿印星点头,“千年一遇的尘暴,能挪山的那种。” 朱衍放下茶杯,抖落手背上的水珠,若有所思道:“她什么时候会看天象了。” 天象这种东西,并非每个人都能看。能参悟的人,不过一两年就能入道,参不透的人,学了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看懂。 朱衍看着手背上残留的水渍,“她小时候学过一种阵法。” 宿印星抬眼看向他。 “耗全身灵力注入阵眼,等阵眼习惯了吞噬灵力之后会吸干阵内所有人的灵力。” 李杳十六岁时,便用这种阵法坑过他。 宿印星顿时明白了朱衍的意思,“没了灵力,那些妖王也不过是普通的妖,绝无可能在尘暴里活下来。” 朱衍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她也是。” 朱衍站起身,抬脚便朝着殿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小瞧了他这师妹,还是该说他这师妹做事太绝了。 不给别人留生路,也不给自己留 第268章 你便是她第二次渡劫的机会 268. 虚山之上,穿着一身僧袍的人出现在湖中的木桥上,他朝着屋子里走去,看着屋子里盘坐的女子道: “她的命星暗了。” 许亚睁开眼睛,抬眼看向他。 “是暗了,还是陨了?” 怀桑看着她,“既然需要她,又何必漠视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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