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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很高兴。 霜袖站起身,看着她道: “我今个儿给两个乖宝做了包子,现在锅里还有,我去端给你尝尝。” 原本趴在榻上的金宝一骨碌坐起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看着李杳道: “师叔,你去哪里忙了?” 李杳走到榻前,看着榻上的金宝。 “今日可写大字了?” 金宝脸上乐呵的表情消失,呲着的两排小白牙顿时收了回去,老老实实道: “笔坏了,福安写不了。” 李杳转头看向许月祝。 许月祝讪笑,“那笔尖炸开了,确实没法写字。” 实际上是毛被金宝薅秃了,只剩下一只笔杆子,根本写不了字。 “只有那一只笔?” 李杳看着许月祝。 许月祝:“…………” 所有的笔都被金宝薅秃了。 她没有带过孩子,没有料到不过转眼功夫小家伙就霍霍了所有的毛笔,连桌上的宣纸也湿哒哒的,压根没法写字。 要不是她转身得快,小家伙已经拿着砚台,往银宝脸上画乌龟了。 许月祝委婉道:“福安虽然性子活泼,但也念旧,许是陌生人在,他没法静下心来写字。” “阿姐不如将他以前的夫子请来,有熟悉的人在,他或许就能学进去几个字了。” 李杳听得出许月祝的言外之意,她垂眼看着榻上坐着扣手,神情无辜的小家伙。 金宝小声道:“师叔别生气,我错了。” 李杳没问他错哪儿了,她抬眼看向一旁安静玩铃铛的银宝。 “明日你去九幽学堂请一个夫子来,教椿生写字。” 金宝一愣,仰头看向李杳。 “师叔不教我写字了么?” 许月祝也道:“阿姐,我多请一个吧,两个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 李杳垂眼看着榻上的金宝,话却是对着许月祝说的。 “除了他爹,没人能教他。” 次日,李杳将金宝打包进了牢里。 金宝看着水柱里面的溪亭陟很开心,刚要小跑着穿过水柱去抱溪亭陟,李杳便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提在半空中空晃着脚。 “尊者,这不合规矩。” 她身边站着司神阁的一男一女,穿着金色法衣的男子道。 哪有把三岁孩子关进牢里的。 李杳扭头看向他,“有何不可?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子,爹要死了,当孩子的自然要侍终。” “水牢里水汽寒凉,这孩子不过三岁,怕是受不住。” 男子坚持道。 “一个病弱的堕妖都能扛住,他有何扛不住的?” 李杳垂眼看着手底下一脸懵懂的金宝,“司法无情,各位要杀了他爹我没有意见,但若是连父子相聚的机会都不给,本尊便要去司神阁问问那三足金乌可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戚凤无言片刻,最后道:“这并非是我二人能够决定的,尊者若是坚持,待我与朱阙禀告长老会……” “不必。”同样穿着金衣,只是衣摆有云纹的女子看了一眼李杳手底下的孩子,她道:“尊者把他送进去之后又打算何时把他接走?” 她抬眼看着李杳,冷冷淡淡道:“除了行刑那一日,水牢只能进不能出,尊者若是执意把他送进去,那么这个孩子会在水牢关上好几天,尊者舍得?” “舍得。” 李杳淡淡道,“行刑那一日我来接他。” 李杳站在二人身后,看着女子从袖子掏出一方罗盘,罗盘十分陈旧,上面的金针却洁净如新。 李杳看着那女子施完了法,将金宝推进去之后,才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朱阙收起罗盘,转身看着李杳。 “想来尊者与这位公子还有话要说,我与戚凤便不打扰尊者了。” 朱阙与戚凤一同走到门外,直到走出很远之后,戚凤才皱着眉道: “你明明知道这不合司神阁的规矩。” 朱阙停在原地,“这不合规矩,我们屡次放人进去探望那堕妖便合规矩?” 她冷淡道,“溪亭府,昆仑派,还有那位尊者,哪一位没来司神阁施压,明知道不合规矩,你不也数次放那些人进去了么。” “这……这不一样。”戚凤道,“关人与探监岂可同论。” “作奸犯科之事,没有孰轻孰重。”朱阙道,“都是恶事,何以微小而为之。” 她看向戚凤,“堕妖之事我早已经禀告长老会,此事长老自会有决断。” * 水牢里,金宝乐颠颠地扑进溪亭陟怀里。 “阿爹!” 溪亭陟接住他,又抬眼看向水牢之外的李杳。 李杳抬眼与他对视。 “过两日我来接他。” 待她来接金宝的时候,必然是会连溪亭陟一起带走。 “李杳。” 溪亭陟叫做要走的李杳,“瞿横投诚之事你作何想?” 李杳扭头看向另一间水牢里的瞿横,她方才才来的时候,瞿横已经和她说过此事,连司神阁那两个弟子也听见此事了。 “留命容易,得吃些苦头,人族的捉妖师不会任由一个有修为的妖一同前往妖族。” “我明白。” 瞿横坐在地上,“可以理解,也可以忍受。” 要想活命,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金宝扑在溪亭陟怀里,扭头看着牢外的李杳道: “师叔要走了么?” 他从溪亭陟怀里挣扎着出来,他走到水牢前,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水柱,溪亭陟眼疾手快摁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后拉了一步。 “福安,不能碰水柱。” 金宝看了一眼水柱,又看了看水柱,“哦”了一声。 他看了看溪亭陟,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抬头看着溪亭陟,小声问:“所以阿爹很久不来看我和弟弟是被关在这里了吗?” 溪亭陟摁着他的手一僵。 金宝继续小声道:“我要和阿爹一起被关在这里吗?” 溪亭陟垂眼看着他,静默片刻,刚要开口说什么,小家伙便道: “那也没关系,我不好好写字,惹了师叔不高兴,把我关在这里阿爹也能教我写大字,等我会写好多好多字,师叔就不会生气了。” 金宝仰头看向水牢外的李杳,“等我会写好多好多字了,师叔再来接我。” 李杳看着他,袖子下的手微蜷。 她其实从未想过金宝会如此懂事,也从未想过要他这般懂事,更多时候,她都已经习惯了他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真懂事啊。” 瞿横在一旁看着,“难怪朱衍那眼高于顶的老妖怪会收他为弟子,这般水灵乖巧的模样,看得我都心动了。” “师父你老人家用不着心动,以后他会是你乖巧的徒孙。” 山犼的魂魄从瞿横身体里飘出来,他隔着水柱看着金宝。 “小家伙,可还记得要给我的糖?” 金宝当然还记得他,他连忙解开自己腰间的小锦囊,肉嘟嘟的小手在锦囊里掏了很久,掏出两颗糖后想要过去递给山犼。 “你别动,就站在那儿。” 山犼笑嘻嘻道,“把糖扔过来就行,千万别动啊——扔哪儿呢?你师父我在这儿,下回扔准……” 小家伙力道够,但是准头不够,两颗糖散落地上,山犼正要去捡,但是手掌碰过糖果,怎么也捻不起来。 山犼一愣,他是魂魄,怎么可能收得到小家伙的拜师礼。 瞿横像是看出他的窘迫,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两颗糖。 他看向溪亭陟和李杳,“这拜师礼我便替他收了,到时候让他喊我这徒弟一声二师父。” 李杳抬眼看向山犼,“一只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妖罢了,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师父。” 瞿横从善如流的改口,“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勉勉强强让他当个师兄吧——别的不说,这兔崽子对他师兄还舍得的,以前给朱衍分半颗糖葫芦都抠抠索索的,现在倒是大方了。” 瞿横剥开糖纸,扔了一颗糖果进嘴里。 甜的发腻,只有朱衍那死人鬼才喜欢这些东西。 李杳抬眼看向瞿横,这人一开始便是想提起朱衍,让她看在朱衍份儿,放过这山犼一命。 李杳冷着眼,山犼嘴不严,又知道了太多秘密,不杀迟早是个祸害。 金宝本来因为瞿横夸他“大方”乐得笑了一个,余光瞥见李杳的神色,立马把呲着的两排小白牙收了回去。 他下意识朝着溪亭陟靠近,抓住溪亭陟的袖子。 “阿爹已经给福安找好师父了,不能叫别人师父。” 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其他人想要收他做弟子,那时候溪亭陟都以这个理由打发了那些人,现在金宝有样学样,重复着溪亭陟以前的话。 他对着瞿横和山犼,学得一板一眼道:“多谢前辈抬爱。” 溪亭陟也看向瞿横,“既然孩子不愿意,此事便罢了。” 山犼:“?” “不是,怎么就罢了?按照辈分,我就是他师兄啊!他是朱衍的弟子,朱衍也是我师父!” 他现在算什么?师父的名头没捞着,连师兄的身份也丢了? 第252章 我说了你可以带他一起去妖族 252. “李姑娘。” 曲谙在城外拦下李杳,他看着李杳恭敬道:“我家夫人有话与姑娘相谈,请姑娘移步到长亭里喝茶。” 李杳停在原地,抬眼看向曲谙身后不远处的马车,又看向不远处的长亭。 亭子下坐着一个妇人,李杳走近了才发现这妇人与溪亭陟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眉眼之间。 “李杳,好久不见了。” 溪亭央忱看着她,“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凡人姑娘。” 亭子周围没有树林,只有低矮的野草,长风自牧野而来,横穿整个城外,扬起李杳的头发和衣裙,勾勒出青衣之下消瘦的背,还有那不屈不折的脊梁。 溪亭央忱看着她,看着她眉眼中藏着霜花,看着她眼底的桀骜与不屈,她身居高位,与那个凡人姑娘的普通早已经背道而驰。 “风有些大,吹了一路过来,想来身子发僵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李杳看着溪亭央忱推过来的热茶。 “你一开始便知道我是去渡劫的。” “你认识许凌青,也认识许亚。” 在花月重映里,许亚说过,她借过溪亭府少主的典籍。 溪亭央忱抬眼看向她,“所有的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风太大,带着春寒,李杳手指有些发僵。 所有的事,只有溪亭陟被蒙在鼓里。 她死了,所有人都在庆幸喝彩她渡过情劫,只有溪亭陟一个人守着那座空空如也的坟墓。 李杳很难说清楚现在心里的感受,像是一阵细小的电流将心脏包裹,很麻,和往常银丝蛊刺穿心脏的疼不一样。 连他的亲娘都在骗他,哪怕看着他失去修为,沦落成废人,看着他一个人病弱至此,看着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溪亭央忱都没有真把相告诉他。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是傻子。 李杳半敛着眼,倘若溪亭陟知道,心脏会疼成什么样儿。 “你恨他吗?” 李杳掀起眼皮看向她,“若是不恨,怎么忍心他沦落至此?” 溪亭央忱似是错愕,错愣过后便笑了一下,眼底没有笑意,那笑也带着几分悲凉。 “我从未恨过他,我对不起他。” 溪亭央忱站起身,走到李杳面前,看着李杳与许凌青相似的脸。 “你与你姑姑长得很像,倘若当初她能活下来,你和他,还有李玉山,包括许亚,都不会活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对李玉山说,许亚不会教孩子,把你折磨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可是我又好到哪里去。” “给了他上好的天资和家世,把他捧上云端当月亮,然后又任由人把他撕碎,扔进泥里,最后还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泼上脏水。” 李杳在想,人果然都是自私的,若是把她换在溪亭央忱的位置上,她不会愿意把金宝或者银宝推出去给人渡情劫。 哪怕渡情劫那个人会是人族修为最高的人,哪怕那个会是她自己。 她无法共情溪亭央忱,只觉得她对溪亭陟太过于残忍。 “你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我便要走了。” 眼看出征在即,她要在出征之前救出溪亭陟。 “你要救他。”溪亭央忱道,“曲谙说你常去看他。” 李杳不太清楚一天一次的频率算不算常去,倘若她是常去,那曲谙和杨润之去的次数也不少,几个人经常能撞见。 “李杳,你没有时间了。” 溪亭央忱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这是妖族探子的信,你可以打开看看。” 李杳看着信,伸手接过。 她知道人族在妖族有探子,甚至知道大部分探子都是溪亭府的人,因为溪亭府有一秘术,可以暂时遮盖住人身上的气息,让人无法分清是妖是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杳才会不奇怪溪亭陟能拿到开在蛮荒深处的往生莲。 溪亭央忱道:“人族结界缺损的消息在妖族传开,已经有不少妖族集结在结界边缘,等着钻结界的缺口。” “李杳,人族要攻打妖族,但也不能丢了自己的阵地。” 李杳看着信纸,纸上的内容和溪亭央忱说的都差不多,只不过要更详细一些。 “你想说什么,让我出征,把救溪亭陟的事交给你?” 李杳垂眼,不紧不慢地信纸装回信封里,把信放在桌子之后才抬眼看向溪亭央忱。 “除了我自己动手,我不会信任何人。” 溪亭央忱笑了一瞬,“许凌青那卦,倒也算得并非全然不准。” 她抬眼看着李杳,“你不信我可以救他我可以理解,但这信里的东西我能知道,许亚也会知道,你是知道她的手段的。” “你留下,许亚就会越想杀他。” * 上虚门。 看见李杳时,步玉真人顿了一瞬。 李杳将寒水壳放在桌上,步玉真人看着那片龟壳,又抬眼看向李杳。 “我本不欲接下这差事,一旦我把龟壳给你,你便会知道我知晓了你的秘密。” 步玉真人看着桌上的寒水壳,“那为什么又答应替他转交了?” “我要走了。”李杳抬眼看向她,“走之前,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步玉真人抬眼看向她。 “水牢里有一个孩子,我知道你能把他接出来。” 无论是明着接,还是暗着接,都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 水牢里很安静,三岁的孩子枕在溪亭陟的腿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用袖子便能盖住他的全身。 金宝睡得很安稳,已经忘记了要想着小椿生,脑子被写大字折磨得很疲惫,几乎是倒头就睡。 瞿横斜躺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石子,山犼沉睡在他的身体,只有水柱流转的符文发出隐隐光亮。 轻微的脚步声在水牢里响起,一袭金衣的女子出现在甬道里。 瞿横和溪亭陟皆抬起了眼看向她。 朱阙站在瞿横面前,手里端着罗盘,只见她指尖的灵力注入罗盘,罗盘转动,瞿横那间水牢里的水柱急剧变化。 水柱从上方断开,齐齐朝着瞿横涌入,将瞿横浇了湿透。 瞿横刚要说什么,下一秒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抬起手,撩开袖子,只见手臂上流转着符文,流动着的黑色纹路像是沁入了他的皮肤,在血液里流转一样。 “你跟我来。” 朱阙转身朝着水牢走去。 瞿横看了一眼溪亭陟,站在原地没动。 “瞿某人胆小,姑娘要是不与我说要去哪儿的话,瞿某是万万不敢跟上的。” 朱阙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声音有些冷道: “若是如此,你也大可在那里待着。” 说完竟真的不管瞿横,抬脚便消失在了甬道尽头。 瞿横:“……这女人比李杳还没有耐心。” 他一边朝着甬道尽头走去,一边对着溪亭陟道: “溪亭兄,一会儿见。” 溪亭陟看着瞿横消失在尽头,垂眼看着睡得很熟的小家伙,抬手拂去金宝眼睫毛上沾染上的尘埃。 赤怪是红狐,红狐才是最初守着赤血树的妖群。 没有人会比天底下唯一的一只红狐更了解赤血树,也没人比他更渴望得到赤魂果。 这才是朱衍费尽心力接近福安的目的,也是瞿横为何坚持要山犼收他为徒的原因。 他只知道孩子体内有赤魂果,却不知道溪亭陟沦为堕妖是赤魂果所致。 “福安,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男人抬起手,掌心出现一颗流转着红光的果子。 他将赤魂果放在一方木匣内,木匣放进小家伙腰间的锦囊里。 溪亭陟抱起他,缓步穿过了带着符文的水柱。 这水柱只能困住生灵,却不能困住死物,瞿横能把龟壳透过水柱抛给李杳,溪亭陟也能藏住气息如同一根死木一样走出来。 溪亭府有藏匿气息的办法,赤血树又能隐匿生机,他早就能从水牢里出去。 水牢外围着很多人,看着牢里走出来的男人,眼里带着惊愕。 “是堕妖!堕妖逃出来了!” “快去禀告长老和金乌大人!” 戚凤出现在溪亭陟面前,眉头皱得很紧。 “你是如何出来的?” 他以前从未将这只堕妖放在眼里,哪怕溪亭府昆仑派和九幽台的人都来为他求情,戚凤也只是觉得他出身好,除了出身之外,一无是处。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将溪亭陟放在眼里,他上下打量穿着素衣的男人,干净利索地抽出剑,指着溪亭陟。 “不管你怎么出来的,若是不想受苦头,就立马转身回去!” 许是戚凤的声音太过尖利,吵醒了溪亭陟怀里的孩子。 金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有许多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仰头看着溪亭陟,“阿爹。” 孩子也能察觉到这些的恶意,他道:“他们为什么拿剑指着我们?” 溪亭陟看着出现在远处的素衣妇人,慢慢道: “因为他们误会阿爹杀人了。” 曲谙和曲牧护着溪亭央忱出现在溪亭陟面前,她看着溪亭陟,慢慢道: “李杳跟我说唯有金针罗盘才能打开水牢,还与我说那罗盘在朱阙手里,朱阙是金乌的羽毛所化,灵力高强不说,一旦有风吹草动,金乌便会知道,她与我说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溪亭央忱笑了一下,“我与她原还想着怎么救你,不曾想你自己便出来了。” 若是以前,溪亭陟或许会应下她的话,但是现在溪亭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李杳的事,阿娘是现在才知道的吗?” “若我没有再遇见她,你会瞒我一辈子。” 溪亭央忱没有否认,“这件事对不起你,我向你认错。” “溪亭夫人,现在并非二人叙旧的时候,还请夫人明纪守法,与我等共同规劝溪亭公子回去。” 戚凤冷冷道。 溪亭央忱顿时冷了脸,虽然没有对戚凤说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眼底的不满。 “即便他回去,那水牢也困不住他。” “戚小友有心思在这儿打扰我母子叙旧,还不如回去好好修缮水牢。” “夫人说的是。” 朱阙牵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端是五花大绑的瞿横。 她穿过人群走到溪亭央忱面前。 “夫人与其想着怎么救他,不如替他择一块好的墓地——即便是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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