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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高山,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这么些年,他一直警醒自身,修为稳扎稳打,不因别人说他是天才而且惫懒,也不因为是天才而急躁冒进。” 溪亭央忱看着雨中举伞的老和尚。 “他很好。” 也本该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是他和许亚选中了他给李杳渡情劫,是许亚导致因果报应在他身上,不仅废了他的修为,还害得他九死一生。 溪亭央忱站在屋檐下,蔓延的水汽润湿了她的一丝额发。 怀桑看着她,“三百年前,许仙师便已然预言虚山与溪亭府会有姻亲,许亚选中他,并非她之愿。” 溪亭央忱点点头,“这的确怪不了她,都是我的错,我信了那莫须有的预言,把他推出去让你们折磨,是我的错。” 怀桑叹气,“我并非是为许亚说话,天命之事难违,即便你不把李杳接入溪亭府,他们二人也终会相遇。” “要是以前,我也会信了你这般说辞,但是他都要死了,你难道要告诉他魂飞魄散也是天命么?” 溪亭央忱看着老和尚,“李玉山,你可还记得晚虞?可还记得李家满门?” 看着雨中沉默的人,她慢慢道: “你可记得那个叫李杳的姑娘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任由许亚将她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曾想过她也会恨你?” 恨他。 她不会恨李玉山。 她清楚地知道李玉山的无能,清楚地明白李玉山的无力,她知道李玉山救不了她。 无论是凡人,还是捉妖师,李玉山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他是这么教她的。 所以他从未担心李杳会恨他。 ——即便她真的恨他也没有关系。 溪亭央忱看着静立在雨中的人,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道: “你走吧,我知道你还有你要做的事。” 她不会怪李玉山不救溪亭陟,他本就没有义务救溪亭陟,哪怕他和许亚断了溪亭陟的修行之路。 溪亭央忱转身,抬脚刚迈进房间,身后苍老如钟的声音混着雨声响起。 “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住他。” * 李杳祭旗那天,九幽台山下的平地上来了很多捉妖师。 杨润之站在人群里,看着高台上的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犼怪,他皱着眉,看着穿着白衣的姑娘走在高台。 “你说她会横着砍还是竖着砍?” 瞿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搂着杨润之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杨润之皱着眉,一把拉开他的手。 “祭旗都是用嗜血钉,九枚嗜血钉钉入体内,吸干那妖身体里的血。” “这样啊。” 瞿横抬眼看着高台,看着李杳亲手把九枚嗜血钉打入了犼怪的身体里,嗜血钉入体的一瞬间,高扬的人族旗帜上出现了一抹红色。 瞿横看着那越来越红的人族旗帜,若有所思道: “值得借鉴,这比血直接溅上去看着要文明很多,还不会吓坏小孩子。” 杨润之眉头皱得更深,他看着瞿横道: “你这话是何意?何谓值得借鉴?”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妖族祭阵大多是砍头溅血,看着豪爽,但是容易吓坏三岁小孩。” 杨润之皱起眉,“你如何笃定妖族是如此祭旗?” “因为……” 瞿横笑了笑,身后出现一双黑色的翅膀,“妖族上次祭旗的是我。” 瞿横的脸和身体急速变化,变成了一副杨润之完全陌生的模样。 他飞上高台,用灵力震断犼怪身上的锁链,眨眼之间便把犼怪放在肩膀上扛着。 “他娘喊他回家吃饭,我先把他带走了!” 长着黑色羽翼的妖物扛着人就走,没有半分留恋的意思。 他又不傻,不说这是人族地界,都是捉妖师,单凭凶残的化神期捉妖师来说,他就不太可能打得赢她。 李杳眼眸瞬间凝结寒霜,抬脚便要追。 高台上的许亚看着那人,觉得有几分可笑。 青灰色的灵力出现在李杳面前,拦住了李杳的去路,淡声道: “催动嗜血钉,祭旗重要。” 人虽然救走了,但是钉子还在体内。 李杳冷眼看向她,一瞬间催动嗜血钉,人族旗帜在一瞬间变红。 她看着变红的旗帜,瞬息之间朝着那妖物消失的方向追去。 旗祭了,妖她也要追回来。 * 水牢里,溪亭陟蹙着眉。 “你说那妖原先是瞿横的模样?” 杨润之有些惴惴不安,“我不知道……寻常妖物不可能将人模仿的惟妙惟肖。” 溪亭陟明白他的意思,他怀疑瞿横原来就是妖。 步玉真人是妖,收一个妖怪弟子,本也没有稀奇。 令溪亭陟不解的是,步玉真人是站在人族这边的,瞿横为何会救走山犼。 他若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在意和顺从步玉真人,便不应该在祭旗大典上救走那只山犼。 “大师兄,那妖说妖族上次祭旗的是他。” 杨润之道。 溪亭陟闻言,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你可知三百年人妖大战,妖族祭旗的是赤怪。” 旁边的曲谙闻言,顿时道: “赤怪是天地间唯一一只红狐,算得上是青狐的祖宗,按照记载,赤怪应当为了晋升化神期而在雷劫里魂飞魄散了。” 杨润之皱起眉,“这妖莫不是又活了?” “并非是活了,是你被那妖骗了。” 在天劫底下消散的妖物和捉妖师都会消散得干干净净,一丝魂魄也无,如何能够重新活过来。 那妖说祭旗,想来是亲眼看见过赤怪祭旗。 溪亭陟脑子里突然想起山犼。 若是那只没脸没皮的山犼,或许是含沙射影地说自己是青狐的祖宗。 但被救的是山犼,救人的另有他人。 * 八方城的荒山野外,李杳追着那人在山林里面穿梭。 罗刹刀身上的白绫忽然散开,像一只箭一样笔直地朝着那人飞去,眨眼之间便缠上了那人的手腕。 李杳攥紧白绫的另一端,拽得那人踉跄了一下,不得已转身看着李杳。 “师妹,好久不见。我知你看见师兄心生欢喜,但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地欢迎师兄。” 那人转过来,赫然顶着一张与朱衍别无二致的脸。 “师兄这么久没见,一见便是要我颜面扫地?” 祭旗大典上出现妖物,李杳若是不把这妖物捉过去当着那些人的面碾碎骨头,她化神期捉妖师的脸就要丢完了。 “这事是师兄考虑不周,师兄向你赔罪。” “但是话又说回来,师妹是化神期捉妖师,这人族有谁敢不给你面子?” 李杳看着那张以前就无比欠揍的脸,收起了手里的罗刹刀。 她改主意了,不想用刀速战速决了。 朱衍看着她收起了刀,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咱师兄妹好好叙叙旧——瞧你脸色青白的,定然是又去那阴湿的山洞闭关许久,我以前便于你说,姑娘家家的,寒气入体总归对身子不好。” “今天师兄请客,带你去医馆看病抓药。” “师兄救人,不看那人是死是活?” 李杳不欲理朱衍的胡搅蛮缠,平静地看着朱衍肩膀上扛着的妖物。 “催动嗜血钉的一瞬间,他就死了。” 朱衍闻言,立马落到地面,刚把人放下来要看看生死,一抹白衣便出现在了他身边。 那只看起来很脆弱纤细的手抓住他的衣领,大力地将他翻了一个面,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砸来。 “等……等会儿!” “我可是朱衍!是你师兄!你的孩子要叫我一声师父!” 虽然以前就通过主身对李杳的凶残程度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真的让他来面对的时候,瞿横觉得脸真疼。 还从未有人能肉搏把他这个炼体师打得这么惨。 溪亭陟也从未想过他敢凭元婴期的修为便救人,还救的是一个死了的妖物。 隔壁牢房的瞿横不知道他心里的诧异,他坐在水柱面前,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看着溪亭陟道: “我建议你还是和她离了吧,一个孩子归你,一个孩子归我,她守着她的无情道过日子。” 溪亭陟看那张青青紫紫,但是勉强还能看得出来是朱衍的脸的面孔,平静道: “我该叫你瞿兄,还是朱兄?” “我不介意你叫我救命恩人。” 瞿横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肿胀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世界上蠢人很多,但我应该不是。”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 瞿横笑了一下,“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敢凭元婴期的修为救一个没什么用的妖怪?这种不划算的买卖,我可不接。”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接过了他的话,略有些谄媚道: “虽然你救了我,但是能不能也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好妖都是要面子的,在下不是没什么用的妖怪。” 山犼的声音,却从瞿横身体传来。 看来他的确救下了山犼,保住了他的魂魄。 “救你只是次要的,你也没给我给钱。溪亭夫人就不一样了,她给了在下黄金万两。” 瞿横如是道。 溪亭陟挑起一只眼皮看他。 瞿横接着道:“我就是受了她的嘱托来救你的,我来了,溪亭兄你可以不用怕了。” “我阿娘只给了你黄金万两?” 溪亭陟看着他道。 瞿横愣了片刻,“什么叫做‘只’?” 山犼也惊叹道,“这劳什子府很有钱?” 溪亭陟看着瞿横道: “你要少了。” 瞿横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你的命真能换黄金万两?” 溪亭陟收回看着瞿横的视线,盘坐在水牢中间,清风霁月的模样和一身狼狈的瞿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瞿兄若是要见我,本可以向看管水牢的弟子请示,现如今以这副形式与我相见,想来是救人之时,哪一步出了差错。” 第249章 我与他其实一个人 249. 瞿横声音有些发凉,“还能哪一步出差错,我料到了她会追上来,我也料到了我打不赢她,但是没有料到她一上来就动手。” 亏他好心好意地想带她去医馆呢。 无情道啊,还真是薄情寡义。 溪亭陟垂眼,“在她眼里朱衍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没杀了你已经是看在朱衍的面子上。” 按杨润之所说,此人破坏了人族祭旗,李杳是祭旗之人,瞿横救人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不仅扇了巴掌,她还要承受舆论的压力。若按她现在的个性,应该直接把他骨头碾碎,现在还让他活着,已经留情了。 “你还挺会给她找补。” 瞿横盘着腿坐在地上,“但凡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多少会问我两句,只要她信了我是朱衍,就一定会放我走。” “可惜啊,她不是有情有义之人。” 瞿横叹了很长一口气,一只手撑着脑袋,“我方才那提议是真的,两孩子真的可以分一个给我。” “你不是朱衍。”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你与朱衍是何关系?” 他方才说“朱衍已经死了”,面前的人没有反驳,像是也默认了朱衍已经死了。 “什么关系,真要说的话我与他是同一个人。”瞿横看向他,“妖族有三魂,朱衍是人魂,我是地魂,天魂在蛮荒地蓝里睡着。” 地蓝是妖族的腹地,天魂能睡在那儿,证明这个人魂魄分散前是妖族地位很高的人。 “传言中赤怪在天雷底下魂飞魄散,但狐族有赤魂果,想来这果子护着了他的三魂,却没有办法让这三魂合一。” 溪亭陟抬眼看向瞿横,“让人魂和地魂来人族,可是觉得人族有凝聚魂魄的法子?” 对面的人没有否认自己是赤怪。 “依你和李杳的关系,想来也双修过,双修之时你难道没有仔细看过她的魂魄?” “化神期的修为,魂魄自然固若金汤,寻常力量难以分割,可一旦分割以后,就是几块独立的石头,要想融合何其之难。” 又不是像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一样,魂魄病怏怏的,如同一块软塌塌的泥,随便一塞就能塞回身体里。 他和朱衍,早已经自行幻化成肉身了。 “朱衍死了,部分记忆消散,部分记忆传到我这儿,也就是靠着这些记忆我才敢去她面前装朱衍,不成想,这女人凶残,我还没来及说几句话就被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为何要救山犼?” 溪亭陟道,“救了这犼怪之后,你又打算作何?” 瞿横笑了一声,“乖徒弟,他问我为何救你,你说说是为何。” 山犼的魂魄从瞿横身体飘出来,双手抱胸,盘着腿,坐在瞿横身边道: “自然是因为师父十分看重我,惦念师徒情谊,所以才会不惜自己的性命,救徒弟于水火之中。” 原先他还以为他俩的关系不能暴露,所以藏着掖着没敢叫一声师父,现在瞿横既然自己说了,山犼也就拍着马屁承认了。 山犼是赤怪的徒弟,青狐是赤怪的子孙,难怪山犼会在李杳手里救下青狐。 “九尾青狐死在我手里。” 溪亭陟抬眼看向瞿横。 “哪一只九尾青狐?”瞿横说,“东丘的九尾青狐多了去了,也不是每一只都值得我报仇。” 山犼闻言顿时在瞿横耳边小声道:“师父,他说的是何知方,就是以前老想着偷你果子的那只小狐狸。” 瞿横“哦”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山犼。 “他对你很重要么?” 山犼一顿,“不……不重要吧。” “那他救过你的命?” “……没有。” “你是来人族找他的吗?” 山犼摇头,“不是。” “那他死了就死了,别为这点小事耽搁我的大计。” 山犼瞪大了眼睛看着瞿横,然后恭敬道:“弟子愿意为师父的大计赴汤蹈火——师父的大计是什么?” 瞿横没有说话,但是山犼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另一间水牢的溪亭陟。 瞿横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 “大计有二,一,黄金万两,二,孩子——要大的那个,小的那个病怏怏的,不太好养。” 山犼一顿,想起小的那个一头把自己栽进水里的模样,立马道:“师父英明。” 小的还傻乎乎的,抢回来了还得时刻看着,麻烦。 山犼道:“师父,把他抢回来给弟子当徒弟如何,到时候让他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师祖。” 瞿横沉思,“那是朱衍的弟子,按道理来说本该也叫我一声师父——但本尊不介意比朱衍大一个辈分,依你。” “谢谢师父。” 溪亭陟听着师徒俩的一唱一和,半敛着眼皮,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你都听见了么。” 那边的师徒俩都不是蠢人,闻言立马看向水牢入口,穿着白衣的姑娘出现在甬道里,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故人。 步玉真人出现的时候,瞿横脸色明显一僵。 李杳走进水牢后便靠在墙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铁灰色的长针。 神色有些疲惫的步玉真人走到牢门前,看着里面的“朱衍”。 山犼早在李杳和步玉真人出现的时候便已经钻入了瞿横的身体里,现在牢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顶着朱衍皮囊的瞿横。 “你换上这张脸,可是觉得晚虞真人会来救你?” 步玉真人看着他,声音不复以前的圆润温婉,带着些许冷淡。 “可是觉得晚虞真人地位高,救你不成问题?” 瞿横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步玉真人面前不敢说。 他甚至不敢说一句话。 步玉真人看着他脸上的青紫,冷笑道:“李姑娘当真是下手轻了,你不仅想着算计她,还想着算计她师父,把你送进水牢,当真是便宜你。” “不便宜。” 略有些昏暗的甬道里,李杳掀起眼皮,眼里闪着寒光。 “过两日,打断了他的骨头,用他重新祭旗,余下的干尸磨成粉,做成夜坛,至于魂魄……” 瞿横背后一凉,听着凉薄的女声道:“一丝一缕抽出来,用正午的光曝晒。” 魂魄不比肉身,受到了每一丝伤害都是肉身的千万倍,一丝一缕的抽,那得疼成什么样子? 李杳从墙壁上直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水牢面前。 “朱衍死了,我师父深入蛮荒,人族没有人可以救你。” 瞿横倒是想挤出一个笑,但是挤不出来。 他到底不是朱衍,不会每时每刻都给他这个师妹一个笑脸。 “……我与他其实一个人。” 瞿横干巴巴的解释,“我要是死了,他也就死了。” 李杳没有回他的话,反而转眼看向步玉真人。 “真人可对他的处决有意见?” 步玉真人与牢房里的瞿横对视,两个人静默了很久。 “我还记得刚捡到你的时候,你只到我的膝盖高,说话都不利索——现在想来,那副模样都是骗我的。” 瞿横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他也只是笑了笑道: “我也只是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 一句为了“活着”碾灭了他与步玉真人之间的师徒情谊,他跟在她身边,只是为了活着。 步玉真人走后,李杳抬眼看向瞿横。 “你身上为何没有妖气?” 朱衍是人魂,人魂是神识所化,没有妖气说得过去,但是地魂决定妖身,身上应该带着浓烈的妖息才对。 步玉真人走后,瞿横也懒得坐着了。 他仰躺在地板上,看着牢房顶上的墙壁沁满了水珠。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我们都去过三百年前,知道她是寒水龟,寒水龟壳能遮盖妖气。” 瞿横从怀里取出一片银色的如同镜面一样的东西。 “你们没有见过寒水龟的真身,不知道她的真身有多漂亮,银色的,通体晶莹——蛮荒多的是血腥残暴的妖,没有她那样干净的妖。” “也只有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族才能养出她那样的妖。” 瞿横笑了笑,随手一抛便把龟壳抛到李杳手里。 “这是她身上取下来的,理应还给她。” 李杳接过银片,入手处一片寒凉。 龟壳对龟来说如同命一样重要,这么大一片龟壳,步玉真人也真舍得。 难怪她会误会瞿横跟着她只是为了活着。 “朱衍当真已经死了?” 瞿横闻言,从地上坐起身抬眼看向她。 “你真的关心他?” 他拍着受伤的灰,“我还以为你当真那般薄情寡义呢。” “他死没死我也不清楚,我去看过他的尸体——严格意义来说,那只是一摊肉泥,肉泥旁边有灭魂术的痕迹。” “若是三魂合一,区区灭魂术不会让他灰飞烟灭,但是他只有人魂。” 没有强健的地魂,也没有带着机缘的天魂,只是一片神识,死了可太正常了。 李杳拿着龟壳,走了几步,抬眼看着牢房里盘坐着的溪亭陟。 “水柱里流转着符文,堕妖若是触碰,轻则浑身受灼热止疼,重则灰飞烟灭。” 溪亭陟抬起眼,与她对视。 李杳抬眼看着他,“出征前,我会寻到解开这符文的法子。” 溪亭陟愣了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杳便抬脚离开。 “哟,她对朱衍薄情寡义,对你倒是挺好的。” 瞿横在一边道。 溪亭陟静默片刻,比起别人,李杳的确对他够好。 可是这种好,只是一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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