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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杳直接道:“少主为何要用一个凡人做饵?” “为了救你。” 李杳微不可见的蹙眉。 许凌青抬眼,“不止是你,还有天下人。” “妖族攻打人族,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些凡人,妖族滥杀,捉妖师不怜。” 许凌青举起自己的剑,看着雪白的剑身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就像你喜欢那位温公子,不仅没有自保能力,反而还可能会因为那副皮囊成为一些玩意儿的娈宠。” 人妖大战一旦开始,没人会在意这些野草的死活。 李杳明白这个道理。 “阿珠,你觉得人族能斗得过妖族吗?” 许凌青甩着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之后才把剑收进剑鞘。 不用她觉得,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人族不仅没有斗得过妖族,反而被逼得只能圈地自保。 “一旦人族处于下风,等待那些凡人只会是屠杀。” “你是个单纯的姑娘,日后又注定了要守着虚山——”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凌青眼珠子凝住了一瞬,瞬即过后她扯着嘴角,仰头看着天空。 “许亚身子不好,这件事或许日后也要你去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 “她与你说的何事?” 宽敞通亮的房间里,溪亭陟抬眼看着两手交叉抱着靠在柱子上的姑娘。 今天阳光微胜,光线在水面上折射处一块又一块银镜,被折射过后的透亮光线透过李杳的下颌,勾勒出一道模糊的光影。 “倘若前线捉妖师不敌,妖族攻破人族防线,入侵九州十城,便让我把人命是业债的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听见的捉妖师和妖族对犯人下手时,都点考虑考虑自己以后的修行之路。 ——即便如此,也总有一些捉妖师和妖族不信或者是不在乎,凡人的死伤不可避免,但或多或少都能救下一些。 许凌青在是在为这个消息造势。 有了这一番动静,这个消息会更真。 李杳在想,现在不把消息放出去,或许是担心部分捉妖师会把心思放在修道之上而分心。 ………… 许凌青挂帅出征,虚山的很多捉妖师都跟着走了。 整个虚山,只剩下了体弱多病的许亚和李杳,还有变成了一只兔子的溪亭陟。 那个叫裴年的捉妖师要跟着许凌青去前线,但是溪亭陟和李杳的神识却不能离那本手札太远。 裴年走后,溪亭陟便附身在了一只兔子之上。 李杳抱着兔子,半靠在门框上,看着许亚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似罐似盂的器皿。 “这是何物?” 溪亭陟传音问。 “养蛊的器皿。”李杳轻扫了一眼那纯黑色的陶罐,“里面是一条剧毒的赤炼蛇。” 许亚很喜欢养蛇,比起什么蜘蛛、蜈蚣、飞蛾,许亚的蛊大多数都是蛇。 把蛇当成蛊养在虚山不少见,但是能养到许亚这般炉火纯青的只有她一个人。 瞿横和宿印星去了人妖交界之地,李杳本也欲去,但是思来想去,她还是留了下来。 比起那颗来历不明的血珠,李杳还是更在意许亚。 按照许凌青的意思,人名是业债的消息早应该在人族落败之后便应该传遍九州十城,但实际上,即便是三百年后,知道此消息的人也寥寥无几。 许凌青死后,许亚把消息拦了下来。 半个过后,瞿横给溪亭陟传来了飞书。 至于他为何不敢给李杳传,或许是上次被李杳揍够了,不敢再往李杳身边凑。 “我师父冻住了镜水湾的湖面,冰冻了不少小妖,人族首战大捷。” 李杳看着纸上的寥寥几个字,似乎透过这些字,看见了瞿横脸上荣辱俱焉的表情。 他或许从未想到人族首战大捷是因为他师父。 而步玉碍于妖身,也从未与人说起此事。 比起瞿横这点不足以说倒的小骄傲,李杳更在意的是身为妖族的步玉真人竟然真的对同族下了手。 “她从小由敛依真人抚养长大,或许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 溪亭陟似看出了李杳眉间在想什么,他如是道。 其实若是李杳日后要带领捉妖师攻打妖族,那现在也应该和瞿横宿印星一样去战场看看。 既然看看妖族三百年的实力,也看看莽荒的地势。 但是李杳似乎无心那些,她似乎在等,在等操控这个幻境的人主动露出破绽。 李杳抱着兔子,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 屋子的小姑娘还是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面前还是摆着一个黑漆漆的陶罐。 许亚似乎知道她来了,她道: “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第244章 身份暴露 244. 李杳还是抱着兔子靠在柱子上,“我不知道我有想要的东西。” 无情道本应该无欲无求。 “解蛊之法,孩子,男人,你哪一个不想要?” 许亚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逐渐变化成了一个大人模样。 随着她转身,李杳和溪亭陟都看清她那双如同蛇一样竖立起来的眼珠。 许亚抬起手,青灰色的灵力飘向李杳怀里的兔子,不一会儿,溪亭陟就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长身玉立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的一瞬间,空间似乎都压抑了一些。 “溪亭央忱的儿子。”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正欲开口说什么,便听穿着藏蓝色衣裙的女子薄唇轻启: “和她一样虚伪。” 溪亭陟:“……第一次见面,何以见得我虚伪?” 他像是对人温润有礼,但对着许亚,他没办法保持君子之风。 面前之人是害他们一家四口分离的罪魁祸首。 一丝灵力从许亚的指尖急速飞向溪亭陟。 她冷冷道: “本尊说话,何有小妖插嘴的份儿。” 李杳倏忽间抬手,指节分明的手硬生生捏断那抹青灰色的灵力,她抬眼看向许亚。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在乎人妖大战,也不在乎人族少一个化神期的捉妖师。” “你威胁我?” 许亚冷冷地看着她。 李杳收回手,手心多了一丝红痕,她没有在意手心的刺痛,反而语气平平道: “事实罢了。” 许亚脸色一沉,“自你从参商城归来,已经数次令我失望。” 这次幻境本就是为了她而设,为了让她知道三百年前的事,熟悉妖族地界,但是李杳却没有去战场,反而跟着她蜗居在虚山。 像一个离不了娘的小丫头。 许亚知道,她不是离不了她,她是盘算着要杀她。 “你也曾数次令我失望。” 李杳不咸不淡地回道。 任由谁看李杳的回答都不走心,唯有站在她旁边的溪亭陟转眼看向她。 有这么一个娘亲,小时候怎么可能不失望。 李杳没办法亲近福安和椿生——是不会,她不会和两个孩子套近乎,也不会哄他们,她只会笨拙地给他们卖糖人,笨拙给两个孩子送东西,却不会说一句哄孩子的话。 因为没人教她这些,也没人让她感受到这些。 溪亭陟转眼看向许亚,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正如溪亭陟所想的,许亚并没有把李杳这句不咸不淡的反驳放在心上,她冷冷地看着李杳。 “陆凌的事不用查了,你跟我回九幽台。” 李杳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她掀起眼皮子看向许亚。 “你说不查就不查,凭何。” 许亚气得嘴角咧出一丝笑,这是李杳第一次问她凭何。 也是李杳第一次如此直白又直接的反抗她。 许亚抬起手,青灰色的灵力朝着溪亭陟射去,李杳刚要抬手,胸口处却一阵钝痛。 像是千万根丝线拉扯着心脏一样。 李杳停顿的一瞬间,青灰色的灵力已经逼进了溪亭陟的面门。 他一挥袖子,带着一丝红色的灵力便击散了那抹青灰色的灵力。 即便毫发无伤,溪亭陟还是被余波逼得后退了半步。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她不会跟你走。” 许亚看着溪亭陟脖子间鼓起的青筋,那青筋里像是钻进了一根红色的血丝。 “入了魔的堕妖,若是被司神阁发现,理当做成血滴漏,让每一滴血都在佛法之下净化。” 李杳脸色苍白,抬眼看向她。 “你敢。” “你应该知道,我没什么不敢。” 许亚走到李杳面前,抬起一只手捧着李杳的脸。 “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放了他,也可以放过那两个孩子。” “你的软肋越多,才能越听我的话。” 溪亭陟揽过李杳的肩膀,让李杳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许亚落空的手,他凑近李杳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道: “我从未在意过生死,福安和椿生亦然。” 倘若两个孩子长大,知道自己被当作软肋来威胁李杳,只怕也会恨不得早些死了好。 李杳垂着眼,推开溪亭陟, “我知道。” 无论是许月祝,还是溪亭陟,亦或者是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都不会让她为难。 让她为难的是她自己。 她转身看向许亚,“今日若是谈不拢,你打算如何。” 许亚冷眼看着李杳。 “不会谈不拢。” 李杳一定会跟她走。 * 李杳带着手札和许亚离开,花月重影强行断开,宿印星脸色一白,身子一软,便趴在了桌子上。 瞿横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我怎么回来了?——不是我刚刚看到我师祖大展身手,还没来得及给她鼓掌,怎么就结束了?” “哎?尊者呢?她怎么不见了?” “宿印星怎么趴桌上了?这是太困了睡着了?” 相比起瞿横的聒噪,溪亭陟显得格外沉默。 他抬眼看向瞿横,“你先带他回去。” “啊?回哪儿去啊?——你又去哪儿啊?” 瞿横看着身形有些落寞,又有些踉跄的男人开门走出去,转眼看向一旁的宿印星。 他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才悠悠叹气。 “跟许亚那个老女人斗,你们都还嫩着呢。” “有的苦吃咯。” 瞿横一口囫囵吞了水之后,才抱起宿印星,将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他嘀咕着,观星台的捉妖师可是好东西,这要是愿意投靠妖族,高低也得给这小子封个小妖王当当。 * 又长又深的巷子里,一身白衣的男子扶着墙,褐色又掺杂猩红的脉络附着在他玉白的脖子上,隐隐还有向上爬的趋势。 方才动用妖力硬接许亚那一招,破了李杳在他体内下的禁制,许亚的话更是乱了他的心神。 妖力反噬,魔气入体,其中滋味犹如千刀万剐。 匀称修长的手指嵌入墙体,留着一抹红色的印记。 溪亭陟扶着墙继续往前面走,是许亚杀了陆凌,还借陆凌之口提醒三百年前的贪生怕死之辈。 倘若许凌青死得光明磊落,许亚不会这么计较三百年的事。 她现在旧事重提,是因为许凌青的死有蹊跷。 溪亭陟扯着嘴角,怎么可能没有蹊跷。 许凌青那样的人,太扎眼又肆无忌惮,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应当都有不少想她死的人。 “找到了!” 溪亭陟抬眼,只见穿着一身金丝法衣的女子立于对面的墙头。 司神阁的人。 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提起司神阁,会逼他出手,原来早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步。 溪亭陟被司神阁的人带走的时候还在想,许亚的确难缠,先是不知用何手段识破他堕妖的妖身,又故意让司神阁的人来抓他。 * 虞山之上,山犼脚上套着锁链,蹲在池边戳着何罗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栽进水里面。 山犼揉着鼻子,嘀咕道:“谁在骂我。” “当然是本尊!” 水里的何罗鱼扬起大大的尾巴,带起的水珠溅了山犼一身。 “愚蠢的丑八怪,放开本尊的第九个脑袋!” 犼怪刚要犯贱,便察觉到前院的竹屋里多了两抹可怕的气息。 山犼不敢动了,他踮起脚,老老实实地走到假山处蹲着,然后竖起耳朵,想知道前院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李杳自然也察觉到了屋子后面犼怪的气息,她抬起手,苍水珠出现在她的手心。 苍水珠还在,里面的犼怪却不见了。 李杳扯着嘴角,一边觉得许亚搞着这些小把戏龌龊,一边又觉得自己挺蠢的。 明明都已经和许亚撕破脸皮了,却还用着许亚的东西,也难怪被背刺一刀。 李杳掌心一握,手里的苍水珠顿时化作粉末从李杳的指缝流下。 “溪亭陟的妖身,是那犼怪告诉你的。” 许亚抬眼看着她,“你若是想出气,我会将那卑贱的妖还给你。” 李杳懒得废话,罗刹刀出现在手里,下一瞬间,李杳便闪现在了犼怪面前。 竖着耳朵的山犼:“…………” 他抬起手,将自己竖起的耳朵手动掰弯,看着李杳讪笑: “这……怪突然的。” 偷听还被抓到,山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见李杳手里的刀时,吓得一激灵。 “那什么,有一说一,这不是我主动逃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到这儿了。”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是在在睡觉,一觉睡醒就到这儿,不信你问那鱼,我是不是突然出现在这儿的。” 何罗鱼沉在水底,一声不敢吭。 李杳掀起眼皮子,“是你将溪亭陟的妖身说出去的。” 山犼一顿,尴尬搓手。 他真诚地看着李杳: “我说不是,你信吗?” 李杳舔了舔后槽牙,溪亭陟的身份有多麻烦,从他若是被发现会被司神阁做成血滴漏就可以看得出来。 寻常小妖或者是堕妖,至多也就是挫骨扬灰。 但是溪亭陟却是死前需要被活生生放干血,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血一丝一滴都流干净之后,在佛法之下魂飞魄散。 入了魔的妖本就难处理,何况还是堕妖。 堕妖的本质还是人,人心有多脏只有人才知道,能入魔的人,更是不堪。 李杳看着山犼,手里的罗刹刀抵住了山犼的脖子。 放完血之后,她就不该让这妖活着。 锋利的刀尖放刺破山犼的皮肤,山犼瞪大了眼珠子,还没的来得及惨叫,刀便停住了。 李杳转眼看向许亚,冷笑: “你居然也会救妖?” 许亚脸色很平静,抬起手,山犼便从李杳面前飞到她手边。 “他是渡劫期的妖物,要留着你祭旗。” 这次是人族主动攻打妖族,要鼓舞士气,就总要有大妖的血祭奠人族旗帜。 山犼仰头看着许亚,卡在嗓子里的“多谢”又咽了回去,他瞪大了眼睛,道: “敢问仙师要祭什么旗?” 许亚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他扔进水里,溅起半池的水,角落的何罗鱼默默晃着九个脑袋,往石头缝里又缩了一些。 山犼从水里挣扎着要起来,刚一抬头,头上就犹如千斤之重,像是有人故意把他摁进水里不让他起身一样。 李杳收起罗刹刀,抬脚从许亚身边走过,掠过许亚时,李杳停下,转眼看向许亚: “怀桑是李玉山。” 许亚眼眸没什么变化,“这对你来说有利,你是他的女儿,他会代表佛门站在你这边。” 李杳:“还有宗门不会站在我这边吗?” 虚山,九幽台,法雨寺,上虚门。 ——即便李杳只是一个渡劫期的捉妖师,捉妖盟盟主的身份也会是她的。 李杳抬脚朝着竹屋走去,脸色有些冷。 她和霜袖当凡人时,也渴望过有这么一个处处替你安排好了的大佬罩着,但是现在李杳只觉得讽刺。 * “你说什么?” 廪云真人惊得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二弟子。 “溪亭是妖?他怎么可能是妖?” 黎岸:“是堕妖,他是人堕妖。” “这就更不可能了。”廪云真人道,“他那副心性,怎么可能会堕妖?” “如何不可能?”黎安道,“从天才妖师变成凡人,就算他心性再坚韧,也只怕受不了这落差。” “以前师父偏袒他,弟子管不着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今他为了灵力误入歧途,成了人皆诛之的恶妖,师父难不成也还要袒护他吗?” “住口!”廪云真人眼里除了失望之外,还有几分愤怒。 “他是你们大师兄,与你们相伴数载,你们如何能够不信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怕大师兄早就不是以前的大师兄了。” 黎安道,“师父若是还顾及宗门颜面,顾及弟子的脸面,就请与他一刀两断,再也不相往来。” 黎安说完拂袖而去,廪云真人一只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气得不轻。 这蠢人。 若真要论心性,你们之中可有一人比得上他。 他只气自己,气自己没有保住最心仪的弟子,气自己收了这些蠢人来气自己。 “师祖。” 稚嫩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只见一只灰头土脸的脏团子从桌布底下钻出来,两只弄得很黑的小手交握在身前,他仰头看着廪云真人。 “什么是堕妖啊?” 金宝小脸皱巴巴,小圆脸皱起了一个灰扑扑的包子,“我阿爹是堕妖么?” 第245章 这是栽赃 245. 廪云真人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不重要。” 金宝鼻尖和脸上都沾着灰尘,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拽着廪云真人的袖子,认真道: “那个叔叔凶师祖,他不好。福安给师祖买糖人吃,福安好。” 廪云真人看着他的小花脸,沉郁的脸色裂了一道缝隙,有些破涕为笑的意味。 “是是是,就你好,牙都要吃坏了还惦记着买糖人呢。” “不坏不坏。”金宝呲着两排整齐的小白牙给廪云真人看,“厄爹索,虎安的牙好看的。” 廪云真人擦了擦他鼻尖的灰尘,“弟弟和阿通呢?” “在睡觉。” 金宝掀开桌布,只见黑漆漆的桌布底下,一人一狗正睡得很香。 这两日溪亭陟不在,金宝不用写大字了,每天便是带着银宝和阿通疯玩,廪云真人院子里的床底桌底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被两人一狗钻过了。 廪云真人见状,连忙蹲下身子,越过那条憨狗,把里面的小崽子给抱了出来。 这崽子可金贵呢,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才救回来,要是在地上冻出个好歹来,他就真的无颜面对他的大弟子了。 廪云真人刚要把孩子放在床榻上,桌上水杯里的清水便上浮到空中,形成了一面水镜。 头上挽着半月簪的女子薄唇轻启: “廪云。” 廪云真人一顿,缓缓抱着孩子转身看向她。 看清女子模样的时候,廪云真人愣了片刻。 “许……亚。” 他抿起唇,像好多年以前那样轻笑,“真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你。” “贪生怕死之辈,哪里来的资格见我。” 除了许凌青,许亚对谁都很刻薄。 廪云真人没有否认她的话,“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从未去虚山找过你。你此番主动来寻我,可是有事要求我。” 三百年了,再深的伤口都该不痛不痒了。 “这两个孩子是虚山的孩子。” 听见许亚的话,廪云真人抬眼看着许亚。 “这是溪亭府和昆仑派的孩子,跟虚山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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