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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上的手挑起小姑娘的下巴,一双清浅如碧水的眼睛盯着那双过分黑沉的眼睛。 “可记得我的话,不听姐姐话的妹妹不是好妹妹,倘若你今日对阿珠和那个凡人下手,我会将你扔进蛇群里喂蛇。” 许亚走了。 走之前在门口侧着脸看了李杳一眼。 李杳垂下眼,拿起桌上的脂粉盒子,她拈起一些在指尖,看着被染红的葱白,眼皮上挑了一下。 许亚明明是站在许凌青这边的,但是为什么又会想要破坏这场婚礼呢。 她明明最讨厌威胁,但听了许凌青的话却又乖乖地离开了。 她很矛盾,也听话。 这不像许亚。 · 黄昏之时,明亮的日光彻底落下,色彩绚丽的晚霞像流云一样浮动。 李杳带着盖头,没看见深深浅浅都是红色的天空,旁边的阿翊倒是看见了,她仰头看着漫天的深红浅红殷粉,扭头看向李杳道: “倒像是老天爷也在给你们贺喜一样。” 阿翊觉得这像是祝福,有人却觉得这像是预兆。 许凌青站在山头上,看着远处一丝一缕流动的红霞,手里摩挲着一串佛珠。 “采卿,你看这天像不像地,这云像不像是人血?” 采卿站在他身后,抬眼看着山峰之上像水一样轻柔流淌的红云。 “像阿珠穿上嫁衣的样子,美得很少见。” 许凌青嗤笑出声,“你觉得她美,是因为她嫁人了。虚山从来没有一个捉妖师成亲,也从来没有捉妖师想要退出。” 采卿脸上没了笑容,她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合成拳。 “采卿誓死效忠少主,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 山风扬起许凌青的裙摆,像是要吹散她的声音。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但你们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许凌青垂眼看着虎口处挂着的佛珠,“要是能过平和的日子,谁不想要过呢。” 许凌青扯着嘴角,笑了片刻。 “今日阿珠成亲,敛依也会来,到时候你们负责把她灌醉,我去欺负她那小徒弟。” 采卿眨了眨眼,抬起眼看向她。 “敛依真人千杯不醉,上次她来虚山,把虚山元婴期以上的捉妖师都喝趴下了。” “这么老实做什么,不知道在她酒里放点药?” 采卿:“……少主,你这样很容易没有朋友的。” “是么。” 许凌青勾着唇一笑,“但是我有很多朋友。” 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 * “那就是今日的新郎官?虽然是个瘦瘦弱弱的凡人,但模样确实没得说。” 溪亭陟站在木屋前,看着屋前的院子里集聚了越来越多的人。 ——他甚至看见了他师父。 那个唇红齿白、在人群中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少年。 溪亭陟不知在这些人眼里他是何模样,但是总归不是他自己的模样,所以任由廪云打量也没有关系。 廪云穿着昆仑山的道袍,身后背着长剑,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人道: “今日是许姐姐成婚么?” “非也非也,不是许仙师,只是她身边跟着的丫头。” “丫头也能有这么好的眼光,竟然看上一个骨骼奇佳的翩翩公子。” 廪云盯着溪亭陟道,“可惜了,虽然根骨不错,但是无人引他入道,现在再要想修行,难哦。” “多好的璞玉啊,可惜却没人打磨。” 廪云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溪亭陟的耳朵里,连眼里那一抹惋惜也分毫不差地被溪亭陟洞察。 想不到他师父这么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惜才了。 “新娘子来了!” 虚山的姑娘们护送李杳到院门前,溪亭陟牵过她的手,二人牵手之时,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被西山吞没,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李杳用传音入耳道: “可找到瞿横和宿印星了?” 溪亭陟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虽然明知道这场婚礼是假的,也知道李杳不会把这些礼数放在心上,但是他也不愿意李杳这这种时候提起别人的男人。 尤其这两个人都玩笑一样地跟李杳求过亲以后。 溪亭陟沉默不言,李杳皱起眉,刚要说什么,耳边便响起了阿翊的声音。 “新人就位,思君念尔,携手同契,百年共枕。” 李杳的确没有成过亲,忘记了成亲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 这拜天地和夫妻对拜李杳都能接受,但是拜高堂的时候李杳迟疑了一瞬。 下一瞬间,李杳头上的盖头虚若无物,她清楚地看着高堂上坐着的是许凌青。 李杳:“…………” 从辈分上来说,她拜她没有问题,但是李杳心里还是膈应了一瞬。 因为许亚,连带着对许凌青的态度也很奇怪。 她没有见过她,谈不上是恨,但也不是尊敬和爱。 拜完堂之后,许凌青抬抬手。 “快快快,扶新娘子去休息,上酒菜,让大家都吃好喝好。” 一旁的阿翊和采卿上来扶着李杳,刚扶着李杳迈出门口,上面的许凌青便道: “新郎别走,这儿都是你的宾客,你得好好招待他们。” 李杳脚步一顿,她一边想着这是记忆,是假的,不会伤到溪亭陟,一边又想要掀开盖头,转身回去。 察觉她动作的采卿死死抱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拽着李杳往婚房里走。 “别担心,少主有分寸,不会把人灌醉的。” “这灌醉了就没意思了,灌醉了还怎么闹洞房。” 采卿的声音很活泼,上扬下降,起伏的十分明显,既像一个活泼无知的小姑娘,又像一个老练甩脱的老鸨。 第240章 步玉真人 240. 溪亭陟看着拦在他身前的人,抬眼看向李杳的背影。 在手札所遗留的记忆里,阿珠应该是高高兴兴地扶回了房间,而凡人男子会被这些捉妖师给拦下来。 倘若他和李杳都不能违背已经发生的事,那这个凡人应当是见不到那位阿珠姑娘了。 “愣着干什么,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去给大家伙敬酒。” 许凌青一巴掌拍在溪亭陟的肩膀上,“这么高的个子,难不成胆子还生得跟针眼似的不成。” 溪亭陟跟在许凌青身后,她带着溪亭陟的样子,宛若长辈带着年轻的新郎官逐一给来宾敬酒。 “这是九幽台的六师姐李晚虞。” 许凌青一只手摁住那女子消瘦的肩膀。 溪亭陟端着酒杯,“见过李仙师。” 李晚虞看了一眼溪亭陟,眸色很淡,一只手握住许凌青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 “妖族已经驻扎在人妖边界不足百里的镜水湾,也只有你还有闲心思玩这些无聊的小把戏。” “是戏,但是不无聊。” 许凌青垂眼看着李晚虞,笑意盎然: “我们都是着戏台上的木偶,身上牵着线,杀一个人,这些线便会黯淡一分,直至所有的丝线都失去光泽腐烂断掉,最后木偶倒在地里,成了被人踩踏的黑色土地。” 李晚虞皱着眉,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许凌青便施施然站直了身体,转头看向身后若有所思的溪亭陟道: “这酒还没有喝完你便要醉了么?” 许凌青轻轻推了溪亭陟一下,推得溪亭陟往前踉跄了一步。 “别傻愣着,还有许多仙师等着你敬酒呢。” -为何他会觉得“仙师”二字从许凌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几分不对劲。 像是拗口,又像是嘲讽。 “这是九幽台的小师弟无澜师弟。” 许凌青抬手揉了揉帝无澜的头发,“许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帝无澜身后背着一个宽约二尺的白色布包,像是宽剑的形状,但是没有剑柄。从棱角处能看得出里面是木盒的形状。 溪亭陟手里握着酒杯,恭敬道: “见过无澜仙师。” 早听闻九幽台的掌门人帝无澜是一名音修,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法器。料想帝无澜现在背着的便是。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捉妖师罢了,当不得‘仙师’二字。” 和许亚差不多个头的少年郎嘴上谦逊,眼里却有几分喜意,还有几分对自己修为的得意。 十二岁的金丹捉妖师,若是别人只怕心高得找不着北,帝无澜反倒还算是腼腆了。 “师姐,我听说人妖大战要开始了,师姐待人迎战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我。” “我也想为人族出一份力。” 许凌青乐了,她低头看着刚到她肩膀的小少年,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帝无澜的额头。 “好啊,等你什么修炼到渡劫期了我就带你出战。” 应付完了帝无澜,许凌青又带着溪亭陟往前面走。 “哟,这不是昆仑派的小廪云么?一个人来姐姐这儿蹭饭吃?你师父没给你好吃的啊?” 拿着鸡腿啃得正欢实的廪云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放下手里的鸡腿,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之后才一板一眼地看向许凌青。 “我送了礼金的,可以吃饭。” 甭说许凌青,站在不远处的溪亭陟也抿着唇,笑了一下。 “仙师可尽情吃。” 廪云真人听见溪亭陟的声音,抬眼看向他,小声嘀咕道: “不是哑巴啊,好好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怎么会想着来女人窝里讨饭吃。” 虚山并非没有男捉妖师,只是极其少,在外人眼里,虚山虽然厉害,但也的确是一个女人窝。 里面的女人还不太讲道理,都喜欢动手。 溪亭陟:“…………” 他师父年轻的时候未免也单纯得过分了。 当着别人的面蛐蛐别人。 被蛐蛐的许凌青一手捏着他白嫩的脸。 “在女人窝里讨饭吃怎么了?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么?” “啊啊啊疼!你放手!放手!” 廪云叫得十分凄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一身白衣金丝的姑娘出现在许凌青旁边,一把抓住许凌青的手腕,她声音冷硬: “放开他。” 许凌青果真放开了廪云,抬眼看着面前之人笑得略有一些缱绻。 “酒疯子不去喝酒,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再好的酒都被你扰得没了酒兴。” 真人面色很冷,可是许凌青却是不惧这抹寒冷,她揽着女子的肩膀道: “来人,给敛依真人上百年的桃花酿,今日必须让敛依真人喝得尽兴。” 许凌青揽着敛依往前面走,一时间没有顾得上溪亭陟。 溪亭陟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刚要转身离开,一道凌厉的箭声便在他耳边响起。 他垂眼,正好瞧见锋利的箭矢破开他胸前的皮肉和红色的布帛。 果然,有人要杀他。 许凌青知道有人想要杀他,才特意把李杳支开。 死了一个凡人,没人会在意。 但死的人要是虚山赘婿,便牵连甚广。 许凌青搂着敛依站在原地,过了半晌后,她才沉默地转过身,看着被长箭洞穿了胸口的凡人,扯着嘴角,笑得有几分凉薄。 “凡人如草芥,草芥遍地生。命贱由来久,何须怜微人。” 许凌青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黑衣的捉妖师便从远处朝着她飞来。 许凌青掐着他的脖子,挑眼看着在座或是平静,或是漠不关心,又或者毫不在意的捉妖师。 “天地生灵,百生有道,各位如此凉薄,不怕报应么。” * 坐在床沿的李杳倏忽一下站起身,她扯开头上的盖头,急步朝着门口跑去。 刚点上蜡烛的阿翊一愣,连忙道: “你干什么去,新娘子是不能出洞房的!” 李杳穿着一身嫁衣跑到院子外,心有所感地走进人群。人群里有些捉妖师看见她的装扮,为她让开了路。 李杳看见了那个半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身影,穿着红衣的身影与三年前被血染红的白衣重叠。 -不算很难过,但是心被一只手捏着,有些憋闷。 李杳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刚要抬起手去试探他的脉搏,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节哀。” 熟悉的声音在李杳头顶响起。 李杳一顿,掀起眼皮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朝着她摇摇头。 李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死的是凡人,不是溪亭陟。 凡人死了,他自然就换了一个人附身。 李杳心里的那只手化作云烟散开,她刚要站起身,这副身体的膝盖却重重地砸在地上。 “她”没有哭,只是那样执着而又平静地看着凡人。 李杳附身在阿珠的身体,察觉到这具身体的僵硬和窒息,像是泡在冰河里,沉重的身体拖着她沉入深渊。 一声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在李杳耳边响起,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许凌青将软塌塌的人扔在地上。 那声脆响,是许凌青捏断那人骨头的声音。 许凌青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凡人不配入宗门,我知道你们的宗门规矩上都是这么写的。” 她抬起眼,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倘若那人是你们的妻子儿女呢?你们也要像这只鬃狗一样对着自己的妻子儿女狂吠,然后咬断他们的脖子么。” 许凌青说话的时候,溪亭陟伸手扶起李杳,传音入耳道: “这场婚礼本身就是一场算计,她想要破了凡人不入宗门的规矩,她知道会失败,但是失败过后她的怒火便理所应当。” 李杳看着许凌青的背影,看着许凌青一个一个指着这些捉妖师的鼻子骂。 “她为何会如此在意凡人。” “她勘破了天机。” 溪亭陟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能听见,比起山风掠过屋檐人群的声音,溪亭陟的声音更加清晰。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当知道了杀孽是业债。” 业债最后都报应在天雷里面。 一报还一报,天地生灵,百生本有其存在的意义,在天道面前,没有谁的命更高贵一说。 李杳看着许凌青,所以后来的许亚会知道人命是业债,是从许凌青身上得知的么。 * “溪亭兄。”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突然出现在溪亭陟身后,他拽了拽溪亭陟的袖子,小声道: “先别回头,我和宿印星在屋子后面等二位。” 溪亭陟看了一眼前面还处在暴怒的许凌青,低声对着李杳道: “装晕。” 李杳一顿,抬眼看向他。 溪亭陟无奈道:“只有装晕了我才好带你出去。” 李杳本不是那阿谀奉承之人,不会演戏,也懒得骗人,但是看着溪亭陟的视线,李杳还是晕了过去。 软倒的一瞬间,溪亭陟心有灵犀地抓住了她。 他对着一旁的阿翊道: “悲伤过度,她晕过去了,我先带着她回去休息。” 溪亭陟现在这副身体是虚山的捉妖师,虽然是男子之身,但与寨中的姑娘一同长大,没人会觉得孤男寡女得共处一室不合礼数。 阿翊的眼睛一直跟着许凌青,袖子里的匕首刺破衣服,露出了一点寒光。 她半分也没有看向溪亭陟,只冷冷道: “保护好她和亚姑娘。” 溪亭陟瞥见了那一丝寒光,只瞥了一眼便打横抱起李杳,匆匆朝着屋子后面走去。 屋子后面,瞿横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看见他们的时候,那小姑娘连忙跑过来看着李杳道: “她怎么了?” 听着这道熟悉的男声,溪亭陟顿了一瞬。 “宿印星?” 李杳从溪亭陟怀里睁开眼睛,跳到地上看着面前水嫩嫩的小姑娘。 “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是施术人,模样本就会跟随着回忆的人变化,你们只是附带的,所以还能看见对方原本的模样,但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记忆里的人的模样。” 溪亭陟从这人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洋洋得意的意思,他淡淡道: “看来宿兄对当小姑娘乐在其中。” 瞿横举起手,“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 “小姑娘”宿印星笑容一僵,咬牙道: “第一,我变成什么不是我能决定的,第二,这不是小姑娘,这副身体是男的!” 宿印星道。 溪亭陟看着宿印星眉眼间的熟悉,淡声道: “你现在是步玉真人,步玉真人是位女子。” 瞿横点点头,“我就说我师父是女的,他非说他现在是男的。宿兄,我知道当女人是为难你了,但是你也不能篡改我师父的性别吧。” “我师父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吗。你放心,我们不会将你当过小姑娘的事说出去的。” 李杳倒是十分直接,伸出手,在宿印星胸前摸了一把,摸完后淡声道: “平的。” 溪亭陟:“…………” 宿印星:“…………” 瞿横:“……要不是你是个姑娘,我都怀疑你在耍流氓。” 溪亭陟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杳认真道: “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要如此这般。” 李杳懒得理他,她看着宿印星道: “既然是男儿身,为何要扮作女子?” “不知道。” 宿印星扭头看向傻大个的瞿横,“人家徒弟都不知道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瞿横:“……我师父明明是姑娘,还是我们宗门最漂亮的姑娘,你们非说我师父男人,我是不是可以去司神阁告你们诽谤?” 李杳瞥了他一眼,“即便你去告了,我也不会给你银子的。” 瞿横:“你好歹是一个化神期的捉妖师,这么抠做什么,花点银子保住自己的名声何乐而不为?你听听这守财奴铁公鸡的名声,好听么?” “我的名声跟你有何干系?” 李杳和瞿横斗嘴,溪亭陟半蹲下身,盯着步玉真人的脸看了半晌。 “你是男儿身,三百年后的步玉真人却是女儿身,莫不是双生胎。” 宿印星:“我觉得不是,或许三百后的步玉真人也是男人,只不过藏得好,没有被上虚门的傻子发现罢了。” “你说谁傻子呢?”瞿横连忙道,“我确信我师父是个大姑娘,我师父那身形,敢问那个男人能扮成那样?” 李杳回忆了一下步玉真人身前的拢起和细窄的腰肢,还有和她差不多的身高。 “三百年后,她的确是女子。” 第241章 你是谁 241. 溪亭陟盯着宿印星,即便是一母同胎的双胎应该也会有所差别才是,可是步玉真人在上虚三百多年,常常出现在人前,从未有人听说过她性情有变。 李杳道:“会不会是像宋家兄弟那样,轮着出现?那日出现在我面前的正好是女子。” “你们可曾听说过寒水龟。” 溪亭陟手指动了一下,若是瞿横和宿印星不在,他大可以用赤血树的妖力探一探这人的妖丹。 现在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寒水龟在幼年期都是雄龟,可是到了成熟期,便会变成雌龟孵卵,等到壮年期,又会变成雄龟带孩子。” 李杳抬眼看向宿印星,“你说他是妖?” 宿印星连忙道:“不对,这身体上没有妖气。” “寒水龟身上的龟壳会隐匿妖气和妖丹,倘若你不会唤出这寒水壳,也不会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妖气与妖丹。” “……世上真有这么邪乎的妖物?” 瞿横盯着步玉真人的脸,“这会不会有太匪夷所思了。” 瞿横伸长脖子,只差把眼珠子贴在这张熟悉的脸上了。 他转头看向溪亭陟: “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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