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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无不可。 溪亭陟从杨润之房间出来时,廪云真人和其他弟子在门外等着。 溪亭陟一一扫过看向院子里沉默不语的人,他们的眼神或者闪烁,或者避开,除了廪云真人没有一个人敢面对他。 他这些师弟师妹,和杨润之一样,心里始终觉得捉妖师高人一等,凡人如野草一般卑贱。 廪云真人走到他面前,“如何了,他可是已经想开了?” “他已然是个凡人了,过些时日他便会离开宗门,去凡人城池,像一个凡人一样生活。” 溪亭陟如是道。 第235章 命定之人 235. 廪云真人的院子里,金宝蹲在屋檐下,肉肉的小手梳理着狼犬脖间的毛发。 狼犬阿通舒服地闭着眼睛,一旁的银宝蹲着,盯着阿通眯成缝的眼睛。 廪云真人坐在榻上,看向溪亭陟道: “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许是天气冷,窗边的风又太大,溪亭陟忽然捂着胸口,脸色白了一瞬。 对面廪云真人皱紧了眉头,越过桌子伸手扶他。 “你这是怎么了?” 溪亭陟一手扶着桌子,脸上血色尽退。 他体内的妖力在反噬。 但是怎会如此。 李杳明明替他压制住了妖力,体内的妖力为何还会如此躁动不安。 “我无事。” 溪亭陟缓缓直起身,抬眼看向对面的廪云真人道: “弟子有一事求师父,还望师父成全。” 若是以前,廪云真人定然是溪亭陟说什么都答应,但是如今廪云真人却保持了沉默。 “什么事。” “弟子想求师父一贴身之物。” 溪亭陟如是道。 本以为溪亭陟所求之事与傀儡术有关的廪云真人一顿,缓缓抬眼看向溪亭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 廪云真人皱起眉,“你说什么?” 溪亭陟半垂言眼,看着廪云真人腰间的玉佩。 “我曾听师父说,此青玉佩是师祖所赠,师父自小便带在身边。” 廪云真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溪亭陟。 “青玉不值钱,你要给你便是。” 廪云真人看向窗外,看着屋檐下的围着狼犬阿通的两个孩子,几乎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像是两颗小笋子,一年晃一年,他眼看他们从只会哭的奶娃娃变成会跑会笑。 ——他膝下的弟子也一样。 他都眼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成为谦谦如玉的君子或者是一身瑕疵的劣玉。 每一个弟子他都用了心,但是只能看着他们成为不同的人而无能为力。 “你是为师收过最出色的弟子,引你入道,为师从不后悔。” 廪云真人看向溪亭陟道。 溪亭陟抬眼看他,眉眼一愣。 廪云真人道:“你为救娘子而折损修为,断了修行之路,我也从未怪罪于你,我知你心向善。” 溪亭陟嘴唇微动,半张着唇道: “师父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倘若你还认我是你师父的话,便带着孩子回参商城——参商城是凡人城池,想来也护不住两个孩子,你带着他们回永州吧。” “有你娘在,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廪云真人如是道。 溪亭陟闻言,顿时道:“‘她’可是李杳的阿娘?她与我阿娘认识?” 廪云真人道:“并非认识,是她不得不给溪亭府几分薄面。” “为何?” 溪亭陟如是问。 “回去问你娘吧,她既然替你定下婚事,想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 上虚门的驿站里。 李杳守在院子门口,等了片刻过后,瞿横才偷偷摸摸地从房间里探出头,见没什么人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李杳身边。 “咱赶紧走吧,再等我师父就该回来了。” 李杳没动,抬眼看着他道: “东西拿到了么。” 瞿横拽着她的袖子往前面走,“找到了找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李杳垂眼看着被拽住的袖子,又抬眼看向瞿横。 瞿横一顿,立马松开了李杳的袖子。 “不抓袖子我总不能抓手吧。” 李杳抬眼盯着他,“你认识朱衍么?” “猪……演?”瞿横皱着眉,“这是个人名么?” 李杳看着瞿横眼睛里的清澈,一时间无法确认他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在装傻充愣。 ——朱衍若是骗她,她不会认出来。 可若是不骗她,他为何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除非他真的不是朱衍,只是另一个和朱衍一样不着调的人。 李杳转身便走,“跟上。” 瞿横“哦”了一声才跟上李杳,他凑到李杳身边道: “刚刚那名儿是个人名么?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不是。”李杳冷着脸道。 “不是?”瞿横明摆着不信,“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找他?” “捉妖师找一头野猪精需要理由么。” 李杳淡声道。 瞿横一顿,缓缓抬头看向李杳。 “野猪精?这是一头野猪精的名字?” 瞿横的语气有些复杂,他道:“我虽然知道尊者平易近人,但是竟然不知道尊者会为了抓一头小小的野猪精而费心费力,是我狭隘了,尊者果真古道热肠一身正气,实乃吾辈之楷模。” 李杳听着这拍马屁的话,听得耳朵生了针,刺得她耳膜一阵生疼。 想要一招把这人摁进墙里,定在墙上。 大街上的宿印星蹲在小摊子旁边,手里端着一碗凉粉,看见李杳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瞬。 他端着凉粉冲到李杳身边,眉眼舒展道: “尊者,我方才算了你的鸾星之象,你可知你命定之人是谁。” 李杳一顿,抬眼看向他。 宿印星道:“是我!” 李杳收回眼神,冷淡道: “倘若你没有说笑,那便是你的占卜之术不灵。若你只有这样的道行,我便要怀疑你是否能施展花月重影了。” “尊者不信?”宿印星道,“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信我的卦象,但是到了最后,他们会发现事实就是那样荒谬。” “荒谬到你白日做梦了么?” 李杳嘴随心,一向攻击力十足。 看得旁边的瞿横直鼓掌,“尊者说得有理。” 他挤开宿印星,自己隔李杳旁边站着,毛遂自荐道: “倘若他都可以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想一下?毕竟我怎么看都比这臭乞丐强。” “臭乞丐”宿印星微笑道: “瞿兄,你上次找我借的五两二钱银子还没还呢。” 瞿横一顿,立马转身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宿印星,半晌后恍然大悟地后退了一步。 他惊愕道:“宿兄,竟然是你么?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如此打扮?” 宿印星保持微笑:“别说你刚刚没认出我。” “宿兄你知道的,我眼拙,方才是真的没有认出你。” 瞿横讪笑。 “我不信。” 宿印星冷漠道。 * 回到客栈里,溪亭陟已然坐在那里等他们三人了。 他看见宿印星和瞿横鼻青脸肿的样子,诧异了片刻。 “二位这是?” 李杳冷笑一声,坐在溪亭陟旁边,她抬眼冷冷地看着瞿横和宿印星。 瞿横顿时避开李杳的视线,一边扶着腰坐下,一边道: “摔的。” 宿印星坐在他旁边,看了李杳一眼后又转眼看向溪亭陟。 “溪亭兄,你与李姑娘是何时认识的?” 溪亭陟一顿,抬眼看向他。 他记得宿印星方才还一口一个“尊者”,不过出了一趟门,怎么会变成“李姑娘”了。 旁边的瞿横也是一愣,“她不是姓许吗?” 许丽瑶,他在参商城听得真真的。 宿印星笑了片刻,“瞿兄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也妄想要和她结为道侣么?” 溪亭陟闻言,缓缓把视线挪到瞿横身上。 瞿横浑身的骨头都在泛着细密的疼,想起了刚刚被李杳嵌到墙上的恐惧,他连忙道: “我那就是开玩笑的——” 在李杳的视线下,瞿衡一顿,又立马改口道: “我哪敢对尊者开玩笑,我的意思我刚刚就是嘴有一瞬间不受控制了,那句话不知怎么得就脱口而出了,那其实不是我的本意。” “那什么,比起嘴不受控制的我,宿兄方才可是真的肖想过尊者。” 溪亭陟黑色的眸色沁着冷光,抬眼看向宿印星。 “你说了什么。” 宿印星弯着嘴角,“是这样的,方才我看尊者对我态度有异,便对尊者的姻缘起了一卦,不成想算出尊者的命定之人正是在下。” 溪亭陟扯着嘴角,眼里多了几分凉薄。 “所以你打算作何?” “自然是按照天命行事,让你与尊者分开,我与尊者在一起。” “你既然算过她的姻缘,想必也知道我与她的过往。”溪亭陟的眸色越加冷厉,“你既知道,何必自不量力。” “这并非自不量力,而是按照天命行事。” 李杳越听越烦,越烦就想捏碎宿印星的骨头。 若不是这人有用,她早就已经捏断他的脖子。 溪亭陟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张嘴却没了声音。 对面的宿印星似乎也是这样,他蠕动着嘴唇,无论怎么动都没有声音。 李杳慵懒又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们说废话,本尊修无情道,命定之人不过是证道的踏脚石而已。” 李杳抬眼看向宿印星冷冷道: “倘若本尊再听见‘命定之人’几个字,本尊捏断你的骨头喂鱼。” 大块的骨头自然是喂不了鱼的,要喂鱼只能是粉末。 宿印星看着李杳,愣了片刻。 无情道。 方才在街上拦住他那人没说过李杳修无情道。 若是这样,他这命定之人只不过是她用来证道的刀下亡魂罢了。 宿印星陷入沉思,倘若是这样,他便要重新思量了。 溪亭陟听见李杳的话依旧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只有眼底映着冷光。 他看着宿印星,开始介意这张与他十分相似的脸。 李杳抬眼看向对面的瞿横,“把东西拿出来。” 李杳没给瞿横下禁言术,但溪亭陟与宿印星都没有说话,瞿横一时间为了合群也识相地没有吱声。 他看得出来,这位化神期的姑娘脾气不太好。 把人嵌在墙上都是家常便饭。 他乖乖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放在桌子上,赤红色的珠子里泛着一丝黑色,像是猩红的血液凝结干枯过后的颜色。 李杳眼里多了一抹正色,她看着桌子上的珠子,抬眼看向对面的瞿横。 “这是一颗妖丹。” 瞿横眨了眨眼,“不会吧,这珠子上没有一丝妖气。我师父闲暇时日日把这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应当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小物件。” 李杳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妖丹,猩红的珠子与洁白的手形成了强烈的色差。 她盯着血珠,似乎要把珠子盯出一个洞来。 她能确定这是一只妖的内丹,但是她不确定对方的修为,也不确定是一只什么妖。 “妖丹取出来太久,上面的灵力和妖力都已经散尽了。” 没了灵力和妖气,妖丹应该会消散才对,如今这颗妖丹还能保持血珠的模样,想必这颗妖丹的主人生前修为不会太低。 步玉真人为何会把一颗妖丹放在手里时时把玩。 李杳皱紧眉头,疑团越来越多,多到她都快忘了在山上清修时心中无一物的清净,近日的银丝蛊也不安分,时时像游蛇在她身体游走,躁动不安。 这种感觉让李杳感到不安。 不安。 除了在凡人时期,她从未切实感受过这种感觉。对于化神期的她而言,不安不仅是感受,也是预言,她越靠近天道,这种预言的感觉就会越强。 李杳敛起心绪,放下珠子,转头看向宿印星。 “开始吧。” 还有一日就是宗门大会,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溪亭陟转眼看向她,袖子里的手攥紧了玉佩,最后他还是将玉佩藏进了袖子里。 宿印星看着桌子上的手札和血珠,抬眼看向溪亭陟。 “溪亭兄的师父没有旧物吗。” “我师父三百前年还是一个外门的弟子,并无事关祭阵的旧物。” 溪亭陟面色平静道。 李杳看了他一眼,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宿印星道:“各位,花月重影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不能动也不能碰,尤其是人,你们只是陌路人,不要尝试对他们说话,更不要试图改变他们的命运轨迹。” “那什么,宿兄,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我要是与他们说话了呢?” 瞿横有些犹豫地开口。 “无关的话并没有关系,只要不要透露未来的事便好。” 宿印星如是道。 “那我要是不小心透露了呢?” 瞿横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会有危险吗?” “没有。”宿印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但后面看到的东西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花月重影这门术法归根到底只是根据物体上的痕迹寻找以前的记忆,倘若受到外来话语潜移默化的影响,记忆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第236章 是许亚。 236. 溪亭陟转眼看向李杳,电光火石只见攥紧李杳的手腕,李杳扭头看向他,微不可见地正要蹙眉,她正欲挣扎,下一瞬间眼前便布满了一阵似烟火一样的五彩斑斓。 众多的色彩像是斑斓的花,大朵大朵的绽开,在这些斑驳杂乱的花中,李杳看见了一轮银白的月亮。 月亮里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李杳盯着那个影子,不自觉地朝着影子靠近。 许亚。 是许亚么。 穿着湖蓝色衣裙的许亚站在那儿,她怀里抱着剑鞘。 她抱着谁的剑鞘,又是在看谁。 李杳朝着那轮月亮走去,越走越近,直到眼前被一阵白光淹没。 “李杳。” 溪亭陟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李杳晃神一瞬,定神过后抬眼看向他。 溪亭陟靠她很近,温热的呼吸扇动着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还没来及反应溪亭陟为什么会靠她这么近,下一瞬间唇上就多了一抹湿润的温热。 李杳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正要推开溪亭陟,男人几乎低不可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信宿印星的话么。” 倘若李杳真的有命定之人,倘若那个命定之人不是他。 李杳会怎么做,他又该怎么办。 他方才是真的想杀了宿印星,也真的有一丝恐惧。 李杳抬眼看向他,声音很淡:“那些话你不会说么?”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 “我不信那些,那些陈词滥调的话人人都会说,街上摆摊的算命先生会比他说得更冠冕堂皇。” “花一锭银子,他们就能扭转因果。” 李杳不信命,她只漠视天命。 路是她自己的选出来,尽头是荆棘还是花丛,她自己都会扛。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忽然垂头,将唇印在了李杳的唇角。 李杳抬起手,正欲推开他,不料溪亭陟似乎似乎被逼急了,一只手摁在了李杳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李杳的腰,两个人的牙齿隔着唇撞在一起。 像是唇瓣都要被撞裂了一样。 李杳拧紧眉头,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溪亭陟脸上。 “别发疯。” 溪亭陟的疯狂在李杳把他关进山洞的时候已经初见端倪,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似乎随时都会撕裂人皮,跑出来作怪。 李杳挣开溪亭陟,将男人一把推到了门板上。 瘦弱但是坚硬的背撞击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李杳抬起眼看向溪亭陟,芝兰玉树清风霁月的男人靠在门板,抬起眼看她。 那双眼睛蕴含许多情绪,似是恐惧,又似是不安,清隽的眼尾处拉出一抹淡红的云霞。 如同被抛弃在深巷里的孩子一样可怜又脆弱。 李杳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才像是妥协一样靠近他,抬手捧住他的脸。 破旧的木屋里,灰尘在光影里跳动,腐朽的枯柴被蠹虫蛀成粉末。 天光从男人背后的木格子窗打进来,映出一对交缠的影子。 倏忽之间,李杳背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年久失修的门不堪重负,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厚厚的灰尘。 站在门口的女子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二人,意味深长地“哟”了一声,然后莫名笑道: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李杳一顿,回头看向她。 一转头便对上了那双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人道:“阿翊,替我搬一把椅子来,我今个儿就坐在这儿,看着咱们的阿珠‘长大成人’。” 女子话音一落,旁边穿着水蓝色衣裙的人便真的拿来了椅子。 “少主,坐。” 许凌青一愣,眨了一下眼睛。 她本就是说着玩玩,不成想这笨姑娘居然真的拿来了椅子。 * 李杳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许凌青嘴里的“阿珠”。 若是许凌青能看见她,看见的自然不是她原本的模样。许凌青把她当成了“阿珠”。 阿珠。 李杳看着许凌青身上藏青色的长袍,又看向一旁水蓝色裙装的阿翊,她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虚山水寨的服饰。 她们三人都是虚山的人,可是除了许凌青之外,她并没有在虚山听说过这个“阿珠”和“阿翊”。 对面的许凌青没办法,只能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杳和李杳身后的男人。 “阿珠,‘欺负’男人怎么也不找个好点的地儿。” “你看看这地儿,多埋汰,怎么对得起你身后的绝色佳人呢。” 李杳看着许凌青,又看了看周围。 一间破落的柴房,一对搂抱的男女,一个踹门的女人。 ——应当是阿珠与男人偷||情,被许凌青发现了。 溪亭陟显然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从李杳身后站出来,道: “在下与阿珠是真心相爱,还望姑娘成全。” 在花月重影里,他与李杳都不能做违背已有的轨迹,但他与李杳并不知道这个阿珠与她私会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溪亭陟只能按照一个正常的思维去推测这个人会做什么。 李杳也是一样,她看着许凌青,思考了半晌这个“阿珠”会做什么。 虚山水寨从不与外人联姻结亲,除了在外面找一些孩子入山之外,虚山水寨的人大多孤苦终生或者是为虚山而死,从未有人沉溺于情爱之事。 李杳沉默半晌,一把拍开溪亭陟握着她的手,她抬眼对许凌青道: “阿珠糊涂,沉溺于美色,还望少主责罚,规劝阿珠迷途知返。” 许凌青一顿,定定地看着她。 她抬起手,指了指李杳过后,又指着溪亭陟,最后又指向李杳。 “这么快就变心了?” 她再次指着溪亭陟,“多么好看的人啊,这就变心了?你……” 许凌青唰得一下收回手,“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不说别的,只论他这张脸,你好歹跟他多玩玩啊,现在甩了多亏得慌。” 李杳额角抽了一下,许亚冷得跟一块冰砖一样,她的亲生姐姐许凌青怎么会是这副德性。 许凌青一手撑着下巴,思量片刻,看着溪亭陟眨了眨眼。 “你要是看腻了不如带回去给虚山的姐妹们长长见识,让她们也瞧瞧,这天底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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