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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硬拽着杨润之的手把人拉着坐下之后,瞿横才看向李杳,道: “这事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我作为首席大弟子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杨润之顿时又要炸毛:“你什么意思!” “哎哎哎没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身为陆凌的未婚夫都不知道的事,你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瞿横连忙安抚道。 他面上一副有耐心的模样,心里却在小声嘀咕这钱这难挣,伺候一个化神期的祖宗就算了,还要安抚一只随时会狂叫的疯犬。 “那些人都是三百年前的前辈。” 溪亭陟淡声道。 围着桌子坐的三人都抬眼看向他。 李杳:“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问了我师父廪云真人。” 溪亭陟如是说。 李杳掀起眼皮,“你既然早可以问你师父廪云真人,又让我去上虚门做什么?” 她在上虚门问到的还不如他在他师父那儿知道的多。 “若是不去上虚门,你又怎么会知道昆仑派与上虚门两大宗门相互勾结。”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人族的结界破碎在即,宗门之间结成小团体,分割几派,若不早做打算,恐怕难以共同御妖。” 人族本就处于劣势,倘若上虚门与昆仑派再割据一方,攻打妖族恐怕是不自量力之举。 第229章 方能感同身受 229. 李杳转头看向溪亭陟,眼里眸色流转,她定定地坐在原地,在想溪亭陟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想让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她化神期的修为想让她登上人族领袖的位置。 团结所有宗门和整个人族,他也想和许亚一样让人族奋力团结,和妖族斗个两败俱伤么。 “那什么,溪亭师弟,这‘勾结’两个字是不是太难听了?”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意我们上虚门的名声,我们上虚门穷得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不惧人言。但你多少也为杨师弟想想。” 上虚门大弟子瞿横指着杨润之道:“你虽然不是昆仑派的弟子了,但他还是呢,当着别人的面蛐蛐别人的宗门,不好吧。” “瞿兄身为陆师妹的未婚夫,从未踏入陆师妹的灵堂,似乎也不太合适。” 溪亭陟淡淡地看了一眼瞿横道。 “情非得已啊情非得已,实在近日繁忙,抽不开身……” 瞿横张着嘴,连说了好几个字都没有声音,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喉咙。 嘴唇动的很快,三个人都看出来他的着急,但是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封了瞿横的嘴的李杳转头看向溪亭陟,“你方才说陆凌说的名字全是三百年前的捉妖师,可是三百年前为人族结界祭阵的捉妖师?” 三百年前,人妖战乱,耗费了许多渡劫期捉妖师祭阵才换得人族一线生机。 那些捉妖师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来自虚山水寨。 倘若陆凌口中的捉妖师是来自虚山的捉妖师,那这件事只能是许亚的手笔。 溪亭陟看向她道:“此事透露着蹊跷,我师父的意思是交给司神阁处理。” 傀儡术那件事,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让李杳从中抽身,是为了李杳的安全,也是自私的想要解蛊。 现在他师父会这么说,同样也是为了私心。 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所以不愿溪亭陟卷进这件事里。 尤其是在知道福安和椿生的身世之后,廪云真人极力劝他带着孩子回溪亭府避难。 李杳抿着唇,一时间没有说话。 旁边的杨润之皱紧了眉:“师父这话是何意?” 他紧紧盯着李杳,后又转头看向溪亭陟。 “师父的意思是要让她去司神阁认罪么?” 李杳一顿,掀起眼皮看向他。 杨润之道:“她杀了陆师姐,若是去了司神阁,她定然会受刑。师兄若是要护着她,便不应该带她去司神阁。” 李杳敲在桌子的手一顿,定定地看着杨润之。 “我受刑与你何干?” “与我当然没有干系。”杨润之冷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师兄伤心罢了。” 李杳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嘲讽,又觉得好笑。 清浅的眸子底下闪烁着幽光,“你三年前和那些散修鼓动那凡人女子去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伤心么?” 杨润之“唰”得一下从凳子上坐起身,身后的凳子被推得“嘶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吓得方榻上的小崽子浑身抽动了一下。 一瞬间的抽动之后,小团子侧着脸,又睡了过去。 “你如何会知道此事?” 杨润之看着李杳,眼里有几分惊愕。 一旁的瞿横被禁了言,一双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他眨着眼睛,有种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瓜却只能干看着吃不着的着急与苦恼。 李杳半转眼珠,浅灰色的眼眸里像是银月,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 “以万民先而忘我,以众生先而舍己。好好一条门规,被一群乌烟瘴气的人说出来后,格外讽刺。” “你!” 杨润之气急:“你什么意思?” 李杳端起桌上的茶杯,随手一泼,茶水砸在地面,又溅在杨润之的衣服上。 李杳瞥见那衣服的泥点,抬眼看向杨润之道: “天道给你修炼的天赋,让你远超凡人步步高升,你读着圣贤书,知晓天地以万民先,以众生重。” “哪怕不惜舍弃一个人,也要保全万民。” 杨润之冷冷地看着她:“这有何不对?” 李杳轻笑,“有何不对。” 她品着这句话,像是觉得有几分可笑。 她是凡人的时候,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她自私自利,想要活下去,不想为了救一群无干系的人而去死。 后来回来了,成了捉妖师了,她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对,以少救多,本就是对的。 但是现在李杳觉得这很恶心。 就好像所有人的命都被挂在秤上,被当秤砣挂在秤杆的两方,哪一方重便选择救哪方。 ——所有人都很无助,包括选择的人那个人。 溪亭陟看向李杳,看清了她眼底的一丝嘲弄和淡漠。 他看向杨润之道:“或许是对的,但不是仁慈的。” “人非是草木顽石,当你开始衡量他的性命重要与否的时候,救人的初衷便已经变了。” 最后他们都像商人一样斤斤计较着人命。 杨润之捏紧了手心,他本就因为害死了师兄的娘子一事愧疚难当,现在听见溪亭陟的话,更是想辩驳也不知道从何辩起。 “师兄,你可还是在怪我?” 溪亭陟听见这句话,转眼看向李杳。 李杳注意他的视线,眼眸半抬,眼里都是懒散。 “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溪亭陟闻言,顿时明白了李杳的意思,她不打算原谅杨润之。 他抬眼看向杨润之,“对便是对,错便是错,错了便应当受罚,你若是诚心改过,便……” 溪亭陟一顿,若是以前,他罚师弟师妹们,不是抄书便是面壁思过,他无意真的惩罚,所以罚得也不重。 他转头看向李杳,“依你说,该当如何。” “自废筋骨,散去修为。” 李杳歪头看着杨润之,“你可知晓我是如何晋升化神期的。” 杨润之抱着怀里的剑,一张脸有些发白。 “只有当过凡人,才不会瞧不起凡人。”李杳看着他,慢慢道:“身临其境,方能感同身受。” 杨润之看着李杳,迟钝的脑袋开始慢慢转动,他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溪亭陟,眸色急速地闪烁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似乎要说什么。 当看见李杳那双眼睛时,杨润之张着的嘴又合回去了。 若非是那个凡人,师兄又怎么会一直袒护她。 第230章 雪融化了是什么 230. 小团子睡得很熟,许是血气不足身子孱弱的原因,即便睡得再香脸颊也不会像金宝一样红扑扑的。 他歪着头,将头靠在溪亭陟的肩膀上,睫毛在皮肤上垂落出阴影,如同灯光下的齿梳。 李杳走在溪亭陟身前,一旁的瞿横站在李杳旁边道: “要是他日你看我不爽了,会不会也逼着我自废修为,去窝囊的当个凡人?” “会。” 李杳冷声道。 实际上她压根懒得搭理这货,只是他这么问便这么答了。 不曾想听到李杳的答案后,瞿横瞪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废人修为的癖好?在参商城废了沙妩的修为,现在又逼着……” 李杳一顿,停在原地,扭头看向他。 “参商城。” “对啊参商城,你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废了沙妩的修为,我当时还——你,你当时还废了我的刀。” 看着瞿横清澈又黝黑的眼珠,李杳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雪融化了是什么。” 瞿横有些愣,但还是回答她道:“水呗,除了水还能有什么。” 听见这句话,李杳收回视线,声音冷淡了不少。 “你去查三年前祭阵的捉妖师名单,寻齐后给我。” “这我上哪儿查去……” 瞿横话话没有说完便对上了李杳冰冷的视线。 他话音一顿,“我想起来了,藏书阁,司神阁里的藏书阁里面有,我现在就去求个帖子去藏书阁。” “我先走了,尊者回见。” 瞿横说完便遛了,留下穿着白衣的女子和穿着湖碧色长裳的男子。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慢慢道: “雪融化了是什么。” “倘若是朱衍,他会怎么答。” 李杳看着瞿横的背影消失在墙角处,似乎看见了那个穿着短打的男人抱着暖炉冲她傻乐的样子。 “师妹,看,师兄攒了三个多月的钱给你买的暖炉,保证温暖你整个冬天。” 穿着单衣,头发高高扎起的李杳皱着眉看向他。 “师兄,已经开春了,山上的雪都化了。” 在朱衍眼里,不足六岁的女孩又瘦又小,蹦起来还没有一旁七八天的笋子高,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玉娃娃,眉眼精致,但是入手冰凉。 像是谁家的小冰块成精了似的。 “雪融化了是春天,正好,这个暖炉温暖你整个春天。” 朱衍乐呵呵道,“女儿家怕冷,你这副模样看着病怏怏的,想来是气血不足,日后抱着师兄的暖炉睡觉,保证再冷的天也能睡得踏踏实实。” 朱衍死了。 她却连他的尸首都没能寻回来。 李杳垂着眼,冰凉的指尖抵着掌心,寒意深入骨髓。 她想过要寻回朱衍的尸首,但是心底又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人都死了,尸体寻回来有什么用。 ——她凉薄至极。 凉得心都像是千年玄冰铸成的。 “陆凌死前除了说那些捉妖师的名字,还说了什么。” 李杳看向溪亭陟道。 溪亭陟看着李杳,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告诉他雪融化了是什么,但是溪亭陟大概也猜到了答案。 “是春天么。” “朱衍与你说,雪融化了是春天。” 李杳抬眼看向他,袖子的手猛地攥紧。 溪亭陟看着她道,“山上那个炉子,一面刻着雪,一面刻着春。” 那炉子底下篆刻着小字,但是李杳却一直没有发现。 “雪的那一边是雕刻着梨花,春的那一面刻着竹叶。” 梨白胜雪,稚竹迎春。 李杳想,原来那灰扑扑的炉子上还刻了花纹,那上面有她喜欢的梨花,有李醒清最爱的竹叶。 这样的炉子,难怪废了三个月的时间。 李杳抬眼看向他,没问他为何会知道那炉子上刻着字,他在山上待了半个月,那竹屋里的东西他都见过。 “朱衍死了,金宝没了师父,你打算如何?” 溪亭陟总是要去莽荒的,他体内的妖力已经压制到极限,再等下去,他被这股妖力粉身碎骨。 他若是与李杳一同去了蛮荒,金宝和银宝便无人照料。 “前路未知,何须忧虑过多。” 溪亭陟引开话题:“观星台有一门术法,名为花月重影,此种术法,可让旧迹再现。若是想要知道陆凌死前说了什么,可去寻会此这种术法的观星台弟子。” 李杳看向他,“此事你去做。” 溪亭陟闻言,抬眼与她对视。 李杳接过他怀里睡得正酣的孩子,仔细扶着孩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后才道: “你心思杂,又人手多,掳一个观星台弟子过来不是难事。” “何况你是陆凌的师兄,有身份也有资格替她查明真相,能正大光明的带着观星台的弟子去陆凌的房间。” 她不行,她表面上的身份还是杀死陆凌的杀人凶手,陆齐争不可能让她带着观星台的人去陆凌的房间。 上次潜入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去陆凌的房间或者是灵堂,只怕没有上次那么容易。 溪亭陟一顿,抬眼看向她。 “掳?” 李杳看着他,不理解他重复这个字的意义。 溪亭陟道:“我一个凡人,要如何掳?” 李杳:“…………” 李杳言简意赅:“打晕,带走。” 她知道溪亭陟在胡说,他若是想要掳个人,就算自己不动手,他手底下的人也能动手。 知道溪亭陟想问的不是这个,所以李杳也就随意答了。 溪亭陟轻笑,“若是掳,岂非成了土匪。” 李杳看向他,她也没说非要掳。 事实证明,溪亭陟真的不用掳。 他带着李杳和小银宝大大方方地进入了观星台的驿站。 李杳换了一身民间女子的广袖长裙,袖子和裙摆都很长,腰间却收得很紧,衬得李杳的身形越发清瘦。 她头上带着白色的帷帽,怀里抱着孩子,旁边的溪亭陟穿着和她几乎一样的衣服,手里拎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推给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一下站起身,恭敬地接过溪亭陟手里的茶杯。 “怎么能劳烦溪亭兄,溪亭兄来我这儿,本应该是我给溪亭兄斟茶倒水。” 第231章 很不要脸 231. 李杳看着面前之人,面若冠玉,眉目清明,一身灰色的锦缎,锦缎上用银丝绣着星宿图,像是那家娇弱的小公子从家里跑出来了。 宿印星看了李杳一眼,只看了一眼便识礼的收回了视线,他看向溪亭陟道: “这位是?” “我的娘子。” 溪亭陟声音很平静,平静李杳瞥了他一眼。 宿印星顿了一下,“溪亭兄何时成亲了?” “不久之前,还未来得及通知宿兄。” 溪亭陟如是道。 宿印星再次一顿,声音放低了一些道: “溪亭兄,客套话咱就不用多说了,你要是真想请我去婚宴,又怎么会没来得及通知我。” “这位姑娘的身份想必是不方便透露吧。” 李杳怀里的小团子刚睡醒,打着小哈欠,眼泪泛着泪花,打完哈欠之后才扯着李杳帷帽上垂落的布玩。 李杳听见宿印星的话,干脆把帷帽从头上取下来,将帽子放在桌子边沿上,方便小团子扯着白纱。 她掀起眼皮子看向宿印星,方才带着帷帽看不真切,现在把帷帽取了才发现这人的脸与溪亭陟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似乎从未听人提起过溪亭陟有个在观星台的兄弟。 许是看清了李杳眼里的疑问,宿印星体贴道: “别误会,我与溪亭兄并无亲缘关系,只是偶然长得像罢了。” 宿印星笑了笑道:“也正是因为长得像,我和他才能一见如故。” 李杳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笑了笑:“的确没有任何的血脉联系。” 李杳道:“他会花月重影么?” 溪亭陟抬眼看向对面的宿印星,只见宿印星听见“花月重影”四个字的时候,浑身一僵。 对上宿印星有些发愣的眼睛,溪亭陟道: “若是不怕责罚,想来是会的。” 那就是会的意思。 李杳抬眼看向宿印星,“你可愿意和我们走一趟?” “倘若是喝酒品茶的事,在下自然不好推辞,但是如果花月重影,那我便只能……” 宿印星话还没有说完,溪亭陟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颗透明的水晶放在桌面上。 宿印星话音陡然升高,他附身在桌子上,仔细盯着这颗透明的水晶。 “千映石。” 宿印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颗透明中泛着银河灰的晶石,“这般完整没有杂质的千映石,我只见我大师兄有一颗。” “倘若宿兄助我,宿兄也会有一颗。” 溪亭陟道。 宿印星脸上有些为难,“这事真不是我不帮,你也知道,观星台的花月重影和其他宗派的术法不一样,施展它是需要开天眼的。” 溪亭陟看向他,“宿兄金丹期不是既然开过一次天眼么。” “那次不一样,那户农庄里死了两百多人,我若是不开天眼缉拿真凶,岂能对得住这些无辜受害之人。” 宿印星小声嘀咕道:“而且即便我是情非得已的开得天眼,回来之后也被师父好生责罚了一顿呢,差点把我的脊柱都打断了。” 李杳在许亚的手札里看到观星台的开天眼,据说修炼天眼法术的弟子能看见他人未见的机缘和神魂。 白日可观风水百事,夜里可观星象万千。 “为何不可开天眼?” 李杳如是问。 许亚的手札里并没有记载开天眼有何弊端。 “其实也不是不能开,只是……” 宿印星似乎有些为难,他在纠结怎么说。 溪亭陟看着他这副为难的模样,淡淡道: “因为会被背负业债。” 溪亭陟道:“开天眼是逆天之举,修为越高,看到的东西便越多,知道的东西越多便越靠近天道,这对天道来说是忤逆,所以观星台整个宗门,最高的捉妖师也不过元婴修为。” “哪怕只是元婴修为,他们也少用占卜之术,因为占卜之术是预知,是让本该受难的人躲过灾难,那人没了灾难,灾难便会报应到你身上。” 宿印星上次开天眼,是让本该逍遥法外的人受到了官府的制裁,那人本是官府的刽子手所杀,但是杀孽却是由宿印星背负。 “这真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也不是我们抬身价的意思,只是在观星台弟子眼里,用了法术越多,牵连的因果便更广,因果广了,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宿印星坐在溪亭陟对面,强硬地把自己黏在千映石的视线撕扯下来,他看向溪亭陟道: “我十四师兄——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柳州药铺探望你的人,他两个月前自杀了。” “死前好端端的,能吃能睡能喝,还隔三岔五地约我一起在屋顶上看星星,但是第二日就上吊了。” 李杳皱起眉,“你不怀疑是别人动的手?” “怀疑啊。”宿印星道,“但怀疑说到底也就是希望,希望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他替人卜了太多卦,又开过四次天眼,身上背负的因果早就数不清了。” “我师父说,他身上与天道连接的线已经断了,七百年长寿早就兑换成了早死早夭。” 言下之意是,阎王要他死,他无论如何都是活不了的。 没人能救他,除非有人愿意为了他背上更重的因果。 “所以啊溪亭兄,这颗千映石我是真的很心动,但也真是帮不了你的忙。” 宿印星抬眼看着溪亭陟道: “据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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