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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李杳定定地看着步玉真人,看见步玉真人那副和善得虚假的脸,有一瞬间李杳觉得这人和帝无澜很像。 和得一手的好稀泥。 李杳抱着小团子迈出房间门时,步玉真人在后面喊道: “小道友有时间去上虚门做客,我们上虚门的长老殿一直为道友留着!” “道友要是想当掌门,此事我也可以与师兄商量!!!” 小团子靠在李杳怀里,手里拿着拨浪鼓,看着房间里冲他微笑的步玉真人,下意识仰头看向李杳。 看见李杳冷若冰霜的眉眼时,小家伙顿住了,一直晃着鼓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李杳,歪了歪头,眼里似乎有疑惑。 他终究不似金宝那样能言善辩,他抬起手,柔软的手靠近李杳的脸,柔软的小手摁在李杳的眉间。 李杳脚步一顿,垂眼看着主动伸手却自己傻愣愣地不知所措的白团子。 “你……” 李杳顿了一下,陌生的感觉顺着她的心脏开始蔓延。 “你可是不舒服。” 直到问完这句话,李杳才知道问题所在,她并就不是适合关心别人的人。 这样体贴又寻常的问候对她来说过于亲近,甚至有些肉麻。 不曾想小团子抬起手掌,“啪”得一下拍在了李杳的眉间,小家伙力道不大,打得不疼,比起那微不足道的震感,更加明显的是那只柔软又冰凉的小手的触感。 小家伙把细微的褶皱拍平之后才收回手,扭过头,不看李杳。 李杳:“…………” 今天把他送回去就让溪亭陟教他礼貌和规矩。 小小一团,倒是敢打娘了。 李杳不知道小家伙是想拍散她眉间的冰霜,她只知道,这小子在她脸上拍了一巴掌。 除了许亚,他是第二个扇她巴掌的人。 胆大包天了。 第226章 你吵着他了 226. 李杳刚抱着小家伙绕过街角,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墙角抱着胳膊的瞿横。 李杳上下打量了这货一眼,她记得这参商城的时候,这货也是这副拽拽的样子靠着墙,怀里抱着大刀。 现在大刀没了,只能抱着胳膊了。 瞿横见她一个人抱着孩子,朝着她身后左右张望了两眼。 “我师父没跟来吧?” 李杳眼皮子半掀,懒得搭理着有病的穷鬼,她越过瞿横,径直走了。 瞿横跟在她身后,从她身后探出头。 “尊者,你这是要去找昆仑派的人吧?” 李杳瞥了他一眼,“真上赶着给人家当死人女婿?” “……不瞒您说,如果没有欢宜香这茬,我很乐意去昆仑派当女婿。”瞿横委婉道:“您知道的,昆仑派的弟子服是质地最上乘的法衣。” 昆仑派比上虚门有钱,家底殷实,能给他更好的生活和修炼资源。 “但这话又说回来,人不能为了钱而折腰,这是男人的骨气。” 李杳“呵”了一声,无论是步玉真人,还是瞿横,她都没有在他们身上一丝骨气。 刀鞘都抽到脸上,都还能自我欺骗地说对方没有抽刀,没有杀人的意思。 或许那一日陆齐争将脚踩在上虚门的祖师爷供像上,步玉真人和瞿横关心的都是塑像有没有弄在陆齐争的鞋。 “……你这声‘呵’是什么意思?” 瞿横不满道。 “我不是你师父,没有听你鬼哭狼嚎的耐心,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李杳斜眼看了瞿横一眼。 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这丝轻蔑就是故意摆给瞿横看的。 瞿横:“我什么时候鬼哭狼嚎了?” 李杳彻底停下,看向他,一丝素白的灵力钻入瞿横的袖子里,取出一个熟悉的锦袋。 瞿横看见那锦袋的时候,眼睛顿时睁大,死死握着锦袋不松手。 锦袋上覆着一丝灵力,不受瞿横控制,瞿横越是用力,里面的银子就越是发烫。 最后瞿横烫得松开手,眼睁睁看着银子外面的锦囊化成了灰烬。 李杳手指微抬,一颗碎银子便当着瞿横的面碎成了齑粉,随风飘散。 瞿横:“!” “我的银子!你再对我的银子干什么!” 瞿横话音一落,又一颗银子当着瞿横和李杳的面炸开。 李杳淡声道:“一句废话,废一颗银子。” 瞿横:“…………” 他张了张嘴,“不行”的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下一瞬间他紧紧闭上嘴了。 他看着李杳,快速道: “我想跟你去昆仑派查清楚这件事。” 李杳瞥了一眼他。 “原因。” 瞿横再次言简意赅:“钱。” 李杳:“谁给你钱。” “你。” 瞿横眼巴巴地看着李杳。 李杳抬起眼皮子,“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瞿横:“因为你善良。” 李杳抬了一下手指,一颗碎银子再次当着瞿横的面炸开。 瞿横目眦尽裂,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像是遭受了什么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一样。 他看向李杳,语气苍白虚弱: “昆仑派指责你是杀人凶手,我替你洗清罪名,你难道不应该给我银子作为报答吗?!” 说到最后,瞿横的语气越来越重,甚至带上谴责的意味。 李杳怀里的小团子傻愣愣地看着瞿横,乌黑发亮的眼珠子倒映着瞿横悲愤又理直气壮的模样。 ——他看瞿横的眼神,带着稀奇和惊叹。 他没有见过能发出这么大声音还这么大块的人。 李杳看着瞿横,半晌后道: “跟上。” 这人除了朱衍之外,她见过的最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不像朱衍,但总让李杳想起朱衍。 李杳一转身,浮在半空中的碎银子便落到地上,瞿横动作利落地捡起银子之后才跟上李杳。 “查出真凶之后你真的会给我银子么?” 瞿横如是问。 “不会。”李杳淡声,“你为了上虚门来查此事,我为何要给你银子。” “难不成我的银子便是大风刮来的么?” 李杳瞥了他一眼道。 瞿横听见前面的话的时候还愣了一瞬,直到听见后面的两句话,瞿横认真道: “尊者如果要银子的话,应该比大风刮银子还要简单。”瞿横如是说,“大风刮来的银子尊者还要捡,但是总有很多人把银子一箱一箱地送给尊者。” “要是尊者不收,他们指不定还得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尊者。” 瞿横越说眼睛便越亮,看着李杳的眼神逐渐变得像是在看一堆金银财宝。 觊觎,垂涎。 李杳觉得像街上饿狗看肉包子的眼神。 “…………” 许是她久未下山,不了解人性,许是因为她修无情道,天生感情淡漠,怎么山下的人都有两副面孔。 看似正义凛然满口仁义的杨润之是个一根筋的小屁孩。 瞿横初见一副义愤填膺侠义肝胆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吝啬又不要脸的财迷。 包括溪亭陟,看似君子如玉芝兰玉树的,实际上却是个堕妖疯子,带着一身的魔气和妖力在人族的城里到处晃荡。 李杳把这些无用的思绪抛开,看向瞿横道: “你既说你与陆凌相看两生厌,步玉真人又为何会说陆凌与你郎情妾意,夜夜与你与传信?” 瞿横:“?” “郎情妾意?谁?我和陆凌?!”瞿横赶紧搓了搓手臂,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搓掉,他扬声道:“我何时与她夜夜传信了?” 李杳怀里的小团子捂着耳朵,一脸惊奇地看着瞿横,等瞿横叫完,小团子才仰头看向李杳。 “耳朵!” 小家伙捂着耳朵,一只手里攥着拨浪鼓,没有捂得严实。 李杳看向瞿横:“你吵着他了。” 瞿横:“…………” 瞿横深吸一口气,语序很快道:“我师父那人说话三分真七分假,你听个乐子就行,别当真了。” 从今天见到瞿横开始,这是这货面色最严肃的时候。 李杳收回视线,步玉真人的狐狸面她早已经见识过了,狡猾又圆润,叫人揪不出错处,也问不出所以然。 第227章 她有女儿了 227. 驿站内,溪亭陟与廪云真人对坐。 溪亭陟抬眼看向对面一头华发的人,道: “师父可知道碧玲蛇盘?” 廪云真人一顿,半垂着的眼睛倏忽之间抬起。 “你说什么?” “师父年少时熟读天下经书,为了读书不惜在各大宗门内游学开课,想来师父应当是知道碧玲蛇盘的。” 溪亭陟的声音很缓,“师父可知道碧玲蛇盘有何用?” 这才是溪亭陟最关心的问题。 李杳体内的蛊,傀儡术,碧玲蛇盘都与李杳的阿娘有关,那个叫做许亚的人费尽心力寻到碧玲蛇盘,总该是惦记碧玲蛇盘的用途。 溪亭陟无法抑制地在猜,这蛇盘会不会和李杳体内的蛊有关,也会无法避免地担心她会不会将傀儡术用在李杳身上。 “你从何处听说这个东西?” 廪云真人眉头蹙起,黑色的眼珠化作浓墨,藏住了许多情绪。 溪亭陟:“我在参商城外遇见了一条碧玲蛇,她因为自己的孩子被人追杀。” 廪云真人顿时坐不住了,他的语气有些着急: “你可看清追杀她的人是何人?” 天光从窗户乍泄,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院子里是小孩遛狗的声音,屋内一片寂静。 看着溪亭陟的眼睛,廪云真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嘴唇蠕动了片刻,他叹了一口气。 “旧事重提,难免想到故人。” 廪云真人看了一眼窗外遛狗的小孩,又回头看向溪亭陟。 “碧玲蛇是虱蛇的后代,虱蛇吞万物,最喜人类的七情六欲。” “世人皆知虱蛇最喜欢吃人,却不知道虱蛇喜欢的不是人肉,而是人魂。人生而三魂七魄,一颗七窍玲珑心里藏得皆是七情六欲。” 溪亭陟抬起眼,袖子下的手缓缓攥紧。 廪云真人道: “碧玲蛇盘也并非简单的蛇婴,那是藏在蛇身的血脉经过人族的精血激发出来的虱蛇婴孩。” 在人族血脉的刺激下,碧玲蛇返祖成了虱蛇。 溪亭陟垂眼,原来那蛊便是虱蛇的神魂。 虱蛇是上古凶兽,用它做蛊,的确难以察觉又难以驱除。 “师父方才说会想起故人,不知师父的故人可是姓‘许’?” “你见过她?” 廪云真人的语气更急,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溪亭陟少有看见他师父如此焦急的模样。 “那位姑娘来自虚山水寨。”溪亭陟淡淡道,“我虽未见过她,却见过她的女儿。” 廪云真人一愣,眉眼皱得越发紧。 他缓缓退了回去,眼里有几分犹疑: “她……有女儿了?” 溪亭陟一顿,看着廪云真人的眼里带着几抹沉思。 “师父与她可是已经许多年未见了?” 廪云真人苦笑,“倘若见过,又怎会不知道她有女儿了。” 溪亭陟抬眼看向窗外的小家伙,小家伙身边蹲着一只雪白的狼犬,小家伙抱着狼犬的脖子,凑近狼犬的耳朵,在狼犬耳边说着悄悄话。 溪亭陟收回视线,看着廪云真人有几分犹豫。 “师父与那姑娘是何关系?” 廪云真人许是察觉到了溪亭陟的异常,他皱着眉:“素日里你是最知分寸的,少有如此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你……” 廪云真人眉头皱成一座小山:“你与她可是有什么纠葛?” 溪亭陟:“…………” 他与她没有,但是与她的女儿有。 “溪亭府的人中了傀儡术,傀儡术的线索指向八方城,经过一番寻查,碧玲蛇盘和傀儡术都与她有关。” “师父若是与她熟识,不知可否请她替溪亭府的捉妖师解除傀儡术。” 廪云真人再次幽幽凉声道:“倘若我与她熟识,又怎么会久未见面。” 溪亭陟:“…………” 是他想岔了。 溪亭陟抬眼看向廪云真人,“师父既然认得她,又为何与她久未见面?” “长夜殊途,我与她非是同道中人。”廪云真人道: “碧玲蛇盘和傀儡术的非同小可,这事非你一人之力能借解决,你且前往司神阁,亲自与阁主说明情况,司阁主自会派人处理此事。” 司神阁的存在相当于凡间的官府,因为阁中侍奉着天底下唯一的一只三足金乌而有执法捉妖师的权力。 那只金乌是天地之间,唯一带有神性的神鸟。 溪亭陟垂眼,他在想,那个叫做许亚的人到底能不能被司神阁所制裁。 若是那么轻易便能处理此事,李杳又怎么会受她牵制这么多年。 “怀桑禅师可也是认识那许姓姑娘?” 怀桑禅师能解蛊,却不愿意替李杳解,溪亭陟在想,他应当也是认识李杳的阿娘的。 廪云真人眉间皱起的褶皱被熨平,他拎着茶壶,晃晃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溪亭,你今日问得太多了。” 廪云真人放下茶壶,他道:“你一个凡人,知道的太多了无益,不如放下此事,把此事该给应该处理的人解决。” 溪亭陟看了一眼廪云真人面前的茶杯,那茶杯里倒映着廪云真人影子的叠影,像是随意勾勒出的水墨画,除了黑便只有阴影。 “我若是告诉师父,三年前死在我怀里的人是她的女儿呢。” 廪云真人睫毛一颤,抬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 “我的娘子是她的女儿。” 溪亭陟掀起眼皮,看向廪云真人道。 “她的女儿死了?”廪云真人喃喃自语道,眼里的光失去了聚焦,涣散了一瞬间之后他猛地扭过头看向窗外与跟在狼犬后面的小家伙。 “那福安和椿生……” 溪亭陟接过他的话,“是她的外孙。” 廪云真人看向窗外的孩子,“昔日如昨悉,不曾想已经上百年了。” 溪亭陟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 上百年? 再恍惚二十年,可能连曾孙都会有了。 溪亭陟猛地一顿,上百年。 他看向对面的廪云真人:“师父与那位许姓姑娘可都是在百年之前便已经知道碧玲蛇盘的用途?” 他忽略了一件事。 从头到尾,时间便对不上。 朱衍说李杳的银丝蛊是从小便种下,但是碧玲蛇盘的出生却是在几年前。 在阿墨之前,李杳体内便已经有银丝蛊了。 倘若碧玲蛇盘真的与银丝蛊有关,许亚再做银丝蛊的目的是什么。 溪亭陟袖子下的手捏紧,不会有错,碧玲蛇盘定然与李杳体内的蛊有关,但为何时间对不上。 第228章 割据 228. 驿站杨润之的房间里,李杳和瞿横一同出现在门前。 坐在榻上的杨润之看见二人的时候,刚想说什么,一丝灵力便将他定在了原地。 瞿横看着盘着腿坐在榻上一脸惊愕的人道:“杨师弟,你也莫怪我和许仙师,实在是我们没法子,只能来投奔你来了。” 李杳将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团子放在小榻上,扯过一旁的被子搭在小团子身上之后,她才转身走到杨润之面前,解开了杨润之的哑穴。 杨润之一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事情没有解决,我自然还得来。” 李杳看着他,“你可知道陆凌死之前说了哪些捉妖师的名字?” 杨润之顶着一个光头,愤然闭上眼,大有宁死不说的意味。 瞿横立马上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大拇指摁住杨润之的上眼皮往上扯。 “杨师弟,先别睡,先把问题回答了再睡。” “尊者日理万机,忙得很,师弟识趣一点,别耽误尊者的时间。” 瞿横的语气几乎像是在哄人,但是哄人之中又带着一点威胁。 李杳盯着他的小半张脸看了许久,许久后才收回视线。 有着朱衍的做派却顶着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多少有些违和了。 杨润之瞪眼看着瞿横,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瞿师兄,你为何也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谁?我吗?”瞿横眨了眨眼睛,“杨师弟,你要是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麻烦你用弃暗投明,这个词应该更适合现在的我。” 李杳颇为无言地看了瞿横片刻,看着身高马大的人将杨润之一张俊俏的脸蹂躏成了一副丑陋的模样。 李杳一把推开朱衍,刚要用真言符,身后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溪亭陟背着光出现门口,光影模糊轮廓,长身玉立的身形被春光勾勒着金边。 李杳看向他,还没来得及什么,她手底下的杨润之便悲愤地嚎了一嗓子。 “师兄救我!!!” 顶着三个人的视线,溪亭陟抬脚进屋,身后的门被一阵带着灵力的风合上。 他缓步走到李杳面前,看了一眼李杳,又看了一眼杨润之,再看一眼一旁的瞿横,最后对着李杳问道: “这是在做何?” 李杳道:“庭审。” 瞿横:“关爱师弟。” 杨润之悲愤大吼:“他们欺负人!!” 溪亭陟:“…………” 溪亭陟上前,解开杨润之身上的定身术,扭头看向李杳。 “你想问什么,我替你问。” 眼里刚升起希冀的杨润之愣了一下,他抬起手指着李杳,不敢置信道: “师兄你还要帮她!这个妖女剃了我的头发!” 从看到杨润之圆润逞亮的脑袋时溪亭陟便已经猜到了是李杳动的手,现在听着杨润之的指控,溪亭陟静默片刻后,看着杨润之的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转眼看向李杳。 李杳瞥见他的视线,慢慢道: “他比较适合当和尚。” 凡人不要,死人不要,这么难以将就的人,还是一辈子当和尚不要去祸害别人的好。 溪亭陟接过李杳的话,垂眼看着杨润之道: “她说你有佛性,若是遁入空门,必当有一番作为。” 瞿横:“…………” 杨润之:“…………” 片刻后,四个人围着方桌坐了下来,杨润之看着李杳的眼神不善,李杳看他的眼神不屑。 溪亭陟道:“瞿道友怎么来这儿?” 瞿横故作一副憨笑,他挠着后脑勺道: “尊者说给银子,我就来了。溪亭你也是知道我们上虚门有多么朴实拮据的,修炼之余挣点小钱实属正常,正常。” 溪亭陟抬眼看向李杳,“你给他银子?” 李杳看了瞿横一眼,把视线又移到溪亭陟身上。 “不行?” 溪亭陟看着她,只见眉眼清冷精致的姑娘眼眸清浅,像是澄澈无影的水面,清晰可见水底的青灰色地板。 溪亭陟凝眸深思片刻,暂时先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来寻润之,是想问什么。” “陆凌死之前,说了一些人的名字,我想知道这些人是谁。” 知道她说的人的名字,才能顺着这些名字顺藤摸瓜的找出真正害死陆凌的凶手。 溪亭陟扭头看向抱着剑,还愤愤不平的杨润之。 杨润之在一瞬间蔫了,他哼哼唧唧片刻后才道: “我不知道。” 李杳:“真不知道?” 杨润之把剑拍在桌子上,顿时火冒三丈:“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骗你做什么!” 李杳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刚想说什么,一旁的瞿横便打着圆场道: “都别动怒,咱这不是在好好谈吗。” “好端端的站起来干什么,润之师弟,赶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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