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在当小妈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 第75章

第75章

个蠢丫头细心,比她聪明,要是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不会让她接近孩子。” 溪亭陟看着她的指甲深陷进皮肉里,殷红的血顺着虎口流到桌面。 “这三年,谢谢你护着我,谢谢你让我替李杳陪在小家伙身边。” 今夜是下弦月,接近纯白的月光像是水,霜袖泡在水里,像是窒息了一样难受。 “其实,我没有那么嫌弃她。” 霜袖半垂着眼,认真地看着面前开了裂缝的木桌。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嫌弃李杳是个凡人,没有嫌弃她蠢,也没有嫌弃她怂。 霜袖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向溪亭陟,勉强释然道: “这三年全当是我尽与李杳的情分,现在情分尽了,我要回柳州开欢楼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等我开了欢楼赚钱了以后再还你。” 曲牧坐在屋顶上,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这个蠢女人异想天开。 溪亭陟看向她,“倘若今天那只蛇妖没有出现,她或许是想告诉你的。” 霜袖抬眼看向他,有些愣。 “她是李杳。” 霜袖抠进血肉的指尖深嵌进血肉,在温热的血肉里僵住了。 她抬眼看向溪亭陟,缓缓歪头,使劲眨了眨眼,一层水光在她眼里闪烁凝聚。 “她是……李杳?” 霜袖嗓子里塞了一颗青枣,又冰又滑,堵住了她的嗓子,让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 溪亭陟不会骗她,更不会把别人当作别人,那个人是李杳。 她是李杳。 “身上的伤还疼吗?” “是啊,白日里看你长得漂亮,顺手就救了。” “这缕灵力可保你遇到危险时不死,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在柳州的记忆像一幅缓慢流动的画面,一幅一幕的在霜袖眼里慢慢流淌。 霜袖顿时泣不成声,两只手蒙住了脸。 她早该想到的。 那么多捉妖师对妖物恨之入骨,那么捉妖师都在对妖喊打喊杀,她怎么就偏偏遇上了那样的好人。 是李杳啊。 李杳回来了。 她回来护着她了。 霜袖两只手不断抹着眼睛的湿润,死丫头,还说要她变成大妖了护着她,到头来,她才是顶厉害的捉妖师。 第220章 如何不能相配 220. 靠近北方的城池外,穿着水红色的花妖被一只手洞穿腹部,泛着幽蓝色的灵力收回,转而紧紧缠着蛇妖的脖子,将蛇妖拎到半空。 一只苍白的手洞穿蛇腹,取走了藏在蛇鳞之下的一丝神识。 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碧玲蛇盘不是蛇婴,而是蛇婴的神识。 许亚看着手里青色的神识,刚把神识收起便转眼看向跟上来的李醒清。 “你来做什么?” 李醒清淡声道:“我要去蛮荒了。” 穿着青衣的女子淡淡地看着许亚。 “你虽听了我的话给她喘息之机,但我也明白,无论她有没有死在蛮荒,最后你都不会留她活着。” 李醒清手里出现一只青笛,“这笛子本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本该早就交到你手里,但……” “但”字后面的话如今再说也没有意义,无论她是有愧,还是不满,李杳都已经出生了。 李醒清把青色的玉笛递给她,“收下吧。” 她去蛮荒,九死一生,或许这就是她最后一次见许亚,既是最后一面,她也该完成李玉山的夙愿了。 许亚看着她手里的笛子,青色的玉笛凌空而起,当着李醒清的面化作了齑粉。 许亚淡声道:“你要寻死,我不阻止你,但是我希望你死得其所。” * 八方城昆仑派的驿站里,李杳刚出现在院子里,便看见了坐在屋顶上的杨润之。 杨润之手里握着一杆大旗,旗子写着“溪水长明”四个字。 李杳看清那四个字的一瞬间便出现在杨润之身后。 “这是何意?” 突然出现的女声惊得杨润之连忙扭头看向她,熬得乌青的眼睛微微瞪大。 看见李杳的时候,杨润之站起身,一边收着自己的旗子,一边道: “师兄让我助你,但是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也有可能你修为太高,来了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举着旗子在屋顶上等你。” 他几乎等了一夜,远方山与黑云的交界处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才等到李杳,熬得神色都憔悴了。 杨润之收起旗子,揉了揉冻僵的脸。 “幸好你上来问我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不然我今个儿晚上还得换一副旗子接着等。” 李杳:“…………” 若是说他蠢,他又真的用这副旗子等到了李杳。 可若是说他聪明,他又不知道让溪亭陟替他传书一封。 李杳想,也许是她蠢,蠢得上来问这个蠢蛋“溪水长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溪亭陟是机灵的,机灵得猜到了她会来调查陆凌的死因。 杨润之团巴团巴旗子,将旗子收进纳戒之后才带着李杳往驿站的后院走去。 “陆师姐的尸体停在后院的厢房里,你来得这个时间点也正好,那房间里应当没什么人。” 李杳:“为何不下葬?” “……下葬了你还来看什么?” 杨润之小声嘀咕了一声后,才正经道: “因为陆师姐死得蹊跷,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掌门留着陆师姐的尸体是想要找出凶手。” 李杳听见杨润之前面嘀咕的话,挑起眼角看着面前的杨润之冷淡道: “我来毁尸灭迹。” 刚推开厢房门的杨润之一顿,保持推门的姿势,转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 李杳越过他,走进屋子里,看着房间中央的棺材。 李杳刚要靠近棺材,杨润之便抽出剑,一剑横拦在李杳面前。 “是你杀了陆师姐?” 李杳斜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被关在猪圈里的猪。 溪亭陟那样精明的人,竟然会有这样死脑筋又蠢笨的师弟。 难怪三年前能跟青狐掺和着求她赴死,这人的脑子压根就没有转过,别人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犹如重山的威压压在杨润之身上,不过刚到元婴期的捉妖师浑身都在颤抖,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杳跨过剑,走到棺材跟前,一眼便看见棺材里面的陆凌。 不大的棺材除了陆凌之外,还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花,李杳粗略地看了一眼,菊花,百合,鸢尾,水仙,月相兰…… 李杳看向陆凌那张在鲜艳的花朵衬托下格外苍白的脸,又抬眼看向棺材前面还燃着的香。 李杳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已经一膝盖砸在地上无力起身的杨润之。 她收起杨润之身上的威压,走到杨润之面前蹲下,一只手抬起杨润之的下巴。 “你家陆师姐之前可有心上人?” 杨润之抬起头,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别处。 李杳也不惯着他,抬起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杨润之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李杳道:“我再问你一遍,陆凌的心上人是谁。” 杨润之被扇过巴掌之后,看向李杳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双眼红肿的像一只发疯的耗子。 杨润之刚要开口骂,李杳便道: “还记得你师兄的话么。” “他让你助我,便是已经确定我不是凶手。小道友,你脑子里灌的全是水么?” 杨润之一愣,反应过来后惊声道: “你耍我!” 李杳“嗯”了一声,那意思大概是我就耍你了,你能怎么样。 杨润之咬着牙,很想有骨气的扭过头不搭理这个女人,但是有碍于溪亭陟的面子和这疯女人的巴掌,他冷声道: “是上虚门的瞿横师兄。” “参商城里那个炼体捉妖师?” 李杳半搭着眼皮看着杨润之,“她以前不是喜欢你师兄么?” “那是以前。”杨润之神色很不好,脑子转得更慢,没反应过来李杳为何会知道陆凌以前心悦过溪亭陟。 他道:“师兄筋脉受损,已然是一个凡人,这门亲事掌门断不会同意,陆师姐另许他人,对师兄和师姐都好。” “凡人怎么了?” 李杳道:“他是凡人,陆凌便不能嫁给他么?” “凡人和捉妖师如何能相配?” 杨润之几乎是脱口而出。 李杳垂眸,再次抬手,毫无征兆的一巴掌甩在杨润之脸上。 她淡声道:“二者都是人,如何不能相配?” 李杳看着嘴角开裂出血的杨润之,抬起手捏过杨润之的下巴,指尖用力,掐得杨润之的皮肉凹陷了进去。 “你既不愿意与凡人结亲,那我便为你许一桩冥婚。” 第221章 陆凌不应该活得过当天 221. 杨润之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他抬眼看向李杳。 李杳站起身,轻瞥了他一眼。 “陆凌想来也很欢喜嫁给你。” 杨润之:“……妖女!!” 杨润之气得脸红脖子粗,看着李杳的眼睛再一次充满了无用的杀意。 李杳让他跪在原地,自己踱步到陆凌棺材前的熏香前,抬手折断熏香。 李杳看着手里还在燃烧的一小节熏香,挥手将香扔在地上,抬脚碾灭香之后,才抬眼看向屋顶。 许是为了通风,这间厢房的屋顶很高,房间里也空荡荡的。 门窗都锁死了,还点了欢宜香,既然是一个死人,为什么要点欢宜香呢? 李杳扭头看向还跪在原地的杨润之,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的死盯着李杳,既像是要把李杳身上盯出两个洞,又像是怕李杳真的拿他跟陆凌冥婚。 李杳走到杨润之背后,看着杨润之的后脑勺道: “陆齐争不同意陆凌把交给溪亭陟,便同意陆凌嫁给瞿横么?” 杨润之冷哼一声,大有宁死不屈宁死不答的模样。 这么点骨气,在李杳面前都不够看。 她手里出现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尖抵着杨润之的鬓角,她一动,锋利的刀尖便剃断了那一截头发。 “本尊观小友后脑圆润饱满,想来剃成光头也不会丑。” 对于杨润之这种有骨气的人来说,被人剃了头发是一件奇耻大辱。 “妖女!我杀了你!” 李杳满不在乎:“那记得下辈子修炼勤勉一些,不然你连与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里,穿着素白衣裳的女子手里拿着小刀,一刀一刀贴着杨润之的头皮划过。 李杳从三岁练剑拿刀,手腕自然十分稳,既不至于让杨润之头皮鲜血淋漓,也不至于让留下的发茬长短不一。 陆齐争带着人进屋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对着一地头发痛哭流涕的杨润之。 他走到杨润之面前,看着杨润之圆润逞亮的光头,皱起眉道: “谁干的?” 杨润之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红得可怕。 陆齐争看着他这副委屈悲愤的模样,声音放柔了一些: “告诉师伯,这事是谁干的。” “不知道。” 杨润之避开陆齐争的视线,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像一只受了欺负还要逞强倔强的小狗。 陆齐争眉头拧的更紧。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事是谁干的?” 李杳隐身坐在房间上的横梁上晃着腿,一只腿曲起,一只腿随意放着,她一只手撑着脸,看见杨润之扭着头不说话。 李杳勾着嘴角,溪亭陟养的小狗倒是忠心,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也没有暴露她。 陆齐争看着杨润之气得脸色都红了,将杨润之和其他人都赶出去之后他才走到棺材前,他看着里面的陆凌,眉头皱得很深。 李杳坐在屋顶上,看着陆齐争拿起棺材里的月相兰之后捏碎了花瓣,幽蓝色的花朵在他手里碾成汁液,汁液将他的手指染成了蓝色,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盯着棺材里的陆凌看,片刻后,他一甩袖子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等陆齐争走了,李杳才从房梁下来,走到陆凌棺材前,她拾起棺材里的另一朵月相兰。 棺材里的月相兰不少,这种花虽然少见,但是陆齐争贵为一宗掌门,费尽力气能寻来这么多也稀奇。 但是为何在棺材里放这么多月相兰呢。 李杳记得许亚给她的手札里记载着月相兰有致幻的作用,这么的月相兰,足够一个修为不高的人陷入幻境里。 李杳回头看向棺材前的欢宜香,陆齐争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过这香,连香灭了也没有在意——这香不是他点的。 李杳看着陆凌那张苍白的脸,抬起手,一丝素白的灵力钻进陆凌的额头。 方才杨润之在,她没有验尸。 半晌后,李杳收起手。 没有致命伤。 李杳皱起眉,她身上只有她留下的割裂筋脉的伤口,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像是失血过多死的。 那日陆齐争带着陆凌走后,帝无澜分明派人给陆齐争送了还魂丹,而且陆齐争贵为一宗长老,不至于一颗还魂丹都没有,陆凌怎么还会因为治伤不及时失血过多而死? 李杳一离开驿站便看见了馄饨摊前带着两个孩子的溪亭陟,穿着蓝衣素袍的男子旁边坐在小银宝旁边,小银宝认真拿着勺子舀着碗里面的馄饨,只是无论他怎么舀,勺子都只有奶白的汤汁。 金宝吃东西倒是利落,一口一个小馄饨,腮帮子鼓鼓的,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走到馄饨摊子前,坐到溪亭陟对面。 “师叔!” 金宝看向她,有些惊喜道,“你也来吃糊饨么?” 小家伙现在口齿倒是清晰了,但是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习惯了将馄饨叫成糊饨。 李杳看了溪亭陟一眼,见他没有纠正的意思,便转头看向金宝道: “馄饨,这是馄饨。” “馄饨?”小家伙扭头看向溪亭陟,“阿爹,是糊饨么?” 小家伙说着说着又变成了糊饨。 “是馄饨。”溪亭陟看向他,温润道:“下次不能说错了,说错了会带坏弟弟。” 小家伙顿时面色严肃了起来,重重地点头。 “我要给弟弟做好榜样!” 溪亭陟揉了揉他的头发,抬眼看向李杳: “可是已经弄清楚了?” “没有。”李杳抬眼看向他:“你可知道有什么药能延缓人的血流速度?” 溪亭陟:“这是何意?” “陆凌是失血过多而死,是我弄的伤口没错,但若真按照那些伤口的血流速度,陆凌应该早就死了,不会多活那么几天。” 竹叶从陆凌身体里炸开,骨头和筋脉都已经粉碎,倘若真的是她下的手,陆凌就不应该活得过当天。 第222章 “我也去!” 222. “或许那人一开始是想救陆凌的。”溪亭陟道,“但是后来又觉得陆凌死了会更有价值。” 李杳没反驳他的话,她也是这么想的。 那人一开始给陆凌服了药,让陆凌活了下来,但是又停了这种药,让陆凌活生生失血而亡。 感受着血从身体里流尽,这种滋味不会很好受。那人为了栽赃李杳,不惜让陆凌付出如此代价。 “把房间里点了欢宜香,我进屋的时候,那香燃了一小截。” 李杳如是道。 溪亭陟将银宝碗里的汤舀尽,方便小团子自己舀馄饨,听见李杳的话,溪亭陟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李杳。 “欢宜香?” 溪亭陟放下手里的勺子,蹙眉:“宗门大族的驿站里为何会出现这种香。” 而且还出现在陆凌的灵堂里。 莫说大宗门,就是凡间的姑娘去世了,也不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香。 这香多是欢楼红栈里用来调|情的香。 李杳看着溪亭陟旁边费老半天力气却舀不到一个馄饨的小团子,多少看着有些心烦意躁。 替银宝心累,也替碗里被搅成碎片的馄饨心累。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头看向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金宝。 小家伙吃东西吃得很快乐,吃什么都津津有味,俨然就是一头小猪,给什么吃什么,好养也好活。 小银宝却与金宝截然相反,他噬甜,除了甜的,其他吃的都是用来玩的。 李杳有些走神,直到溪亭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抬眼看向溪亭陟。 “作何?” 溪亭陟颇有耐心的重复道:“你可见到杨师弟了?他可曾与你说起这香是何人所点。” 李杳忽略了前面一个问题,敷衍地回答着后年的问题: “不是陆齐争点的。” “你如何确定不是他点的?” 溪亭陟如是问。 李杳道:“我进屋时,灭了那香,陆齐争……” 李杳忽然顿了一下,那香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若是寻常人定然是一眼就能看见那香的。 可是陆齐争没有,他一眼也没有看那香,像是刻意避开了欢宜香。 ——他知道那香是欢宜香,甚至知道有人在看他。 李杳站起身,“我拎他去司神阁。” 溪亭陟看着她,知道李杳发现了什么,他道: “他为何要点欢宜香?” “不重要。” 李杳道:“只要他承认是他杀了陆凌就行。” 捉妖师审判一个人,到底不同于凡人的案件,凡间的案件罪人不认罪,便会棘手很多,但在捉妖师眼里,这是一件小事。 因为有真言符的存在。 真言符好不好使,要看画符的捉妖师修为如何。 李杳的修为高出陆齐争一截,她的符纸自然是好使的。 溪亭陟手里拿着帕子,一边替已经吃完馄饨的金宝擦着嘴角,一边道: “倘若不是呢。” 溪亭陟替金宝擦完了嘴角之后才重新抬眼看向李杳: “害死陆凌的是身上的伤口,而那些伤口是你下的手,陆齐争就算断了陆凌的药,他也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 李杳掀起眼皮子:“你的意思是我杀了她?” 李杳重新坐下,冷冷地看着溪亭陟: “她死于断药,药不是我断的,跟我有何关系?” “倘若她没有受伤,又何须服药?”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倘若去了司神阁,陆齐争如此与你对峙,你该当辩驳?” 李杳舔着牙尖,心想怎么这么麻烦。 “那依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溪亭陟慢慢道: “你可知陆齐争为何会在陆凌的灵堂里点欢宜香。” “这香不是点给死人闻的,他是点给活人的。” 李杳看向他,“点给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溪亭陟一顿,半晌后他道: “应当是一个人。” 陆凌死了,这香只有一活着的一个人能闻到。 李杳嗤笑了一声,“陆齐争是打算拿一个活人给他女儿陪葬么。” 依李杳说,这香无论是点给一个人,还是点给两个人,都挺变态的。 溪亭陟声淡如兰道:“不妨去灵堂里等着,先把陆齐争要寻的人找出来。” “晚了。”李杳道,“我掐灭了那香,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仅是香,她还给杨润之剃了光头,这些举动在陆齐争看来,只会是挑衅。 溪亭陟抬眼看着李杳,姑娘脸上风平浪静,似乎打草惊蛇之事与她无关。 这副无辜又理直气壮的模样,像极了两个孩子模样的结合。 金宝做了错事,会理直气壮的道歉。 银宝做了错事,会无辜地把你看着。 说到底,两个孩子的脾性都有些像李杳。 在溪亭陟的视线下,李杳站起身,看样子要走。 溪亭陟连声道: “你去哪儿?

相关推荐: 荷尔蒙陷阱   重生之朝阳   怀了死对头的崽之后   诸天尽头   小甜攻总被偏执反派求爱[快穿]   乌梅(NPH)   后来我们会怎样(H)   避孕药失效,我怀上了亿万总裁的继承人   人在八零吃瓜,被糙汉掐腰疯宠   女王的美男二十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