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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也没有看见一盏烛火。 直到她爬到一个正院前,贴着门缝,看见了院子里站着的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两个的脸很模糊,说的话也很乱,蛇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或者是听懂了,但是忘了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半晌,蛇妖终于听懂了一句话。 “蛇盘冻在寒玉石里……” 一直趴在门缝处的蛇妖顿时明白了什么,她转身朝着城主府最中央爬去。 她是蛇妖,对温度的感知远超常人,她能感受到,城主府的最中央是全府最冷的地方。 那荷花池下面就有寒玉石。 接下来的记忆是一段碎片,无论李杳怎么搜,都只有零星的片段。 那些片段里,都是蛇妖最痛苦的回忆。 ——她并非一开始就偷走了蛇盘,而是被发现后被抓起来,关在了城主府里。 被关了一段时间后,蛇妖才伺机偷走了蛇盘。 李杳收回手,垂眼看着蛇妖。 她能确定,蛇妖记忆里那个女人是许亚。 许亚与八方城的城主勾结在一起,共同练就了傀儡术。 既然有傀儡术,为何不对蛇妖下术?又为何不对她下术? 控制人神识的傀儡术远比她体内鸡肋的银丝蛊来得更为厉害彻底,若是许亚只是想要控制她,为何不对她下术。 李杳不信许亚会因为顾及母女情分不对她下傀儡术,她没有对她动手证明傀儡术无法控制修为高的人。 李杳抬眼看向曳水。 “我会按照约定放她离开,内丹给我。” 曳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蛇妖,垂着眼,从身体里取出了内丹。 泛着浅红色的内丹如同一颗粉色的珍珠,落进李杳手里的一瞬间,内丹与曳水的关系被彻底斩断,曳水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白。 曳水抬起眼看向李杳。 “没了内丹,我会化作一株普通的水仙。她醒来后,让她带着我回蛮荒,把我种在镜水池边。” 镜水池是她化形的地方,在那儿,她再次化形会容易一些。 李杳看向溪亭陟。 “你既有法子替霜袖重新化形,想来也能助这花妖重新化形。” 溪亭陟看向她,“你开口的,我自然不会拒绝。” 溪亭陟看向镜花妖,柔和的灵力从他掌心溢出,裹挟着青色的树叶朝着镜花妖飞去。 “我能助你维持人形,但修炼之事,仍需自身勤勉,凿石登山,需稳扎稳打。” 镜花妖看向他,又看向李杳,笑了笑。 “我明白。多谢二位。” 谢溪亭陟替她寻回了阿墨,也谢李杳没杀她。 第214章 阿娘抱 214. 送走镜花妖之后,李杳和溪亭陟往回走。 溪亭陟道:“为什么放走那只妖,你明知道她身上的碧玲蛇盘或许是你阿娘要的东西。” 李杳拿着手心的内丹,过了片刻才道: “我与她之间并非是普通的母女。” 溪亭陟垂眼,虽然很自私,但是知道李杳并非像寻常女儿一样亲近她阿娘之后,溪亭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最起码,李杳不会被她阿娘夺走。 回到了农户院子里,李杳才发现许月祝站在院子门前。 她原以为许月祝已经回虞山了。 ——大多数时候,许月祝离开虚山都是跟许亚形影不离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惊动许月祝,许月祝回头,一眼便看见了两个人。 许月祝看了溪亭陟一眼后,才凑到李杳跟前,她小声道: “阿姐,九幽台山脚下来了很多人,都是来找你的。” 李杳:“寻我做什么?” 许月祝的声音放得更低,“一个叫陆凌的人死了,他们都说是阿姐下的手,来问阿姐要公道。” 她刚走到虞山山脚便看见那些在虞山之下喊打喊杀的人。 李杳微顿,抬眼看向推开农户院子的溪亭陟。 “你下的手?” 如果是那个风光霁月的溪亭陟,李杳不会怀疑他,但现在李杳不敢笃定。 现在的溪亭陟根本不能以寻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不是。” 溪亭陟回头看向她,“我只杀了沙妩。” 就在沙妩告诉他李杳来自虚山之后,他让沙妩溺死在了柳州城外的河里。 沙妩本是来他这儿寻堕妖之法——多可笑,一个恨极了凡人与小妖的捉妖师,为了重新拥有灵力去找李杳报仇,不惜寻求堕妖之法。 溪亭陟也的确让她成为了一只小妖,一只还没有开始修炼,就被村民淹死在河里的小妖。 至于陆凌,溪亭陟没动手。 李杳没让她死,溪亭陟自然也不会让她死了。 溪亭陟看向她。 “捉妖师大比结束后陆凌才死,多半是有人想借此事闹事。” 九幽台次次在捉妖师大比中出尽风头,早该有人对九幽台不满了。 若是能借李杳杀人的事去除九幽台的名次,会有人不少人乐见其成。 闹事。 李杳向来不怕有人闹事,无非是闹事之人打一顿,看事之人也打一顿罢了。 李杳抬脚朝着院子里走,院子里放风筝的霜袖和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只有灶房传来一些人声。 许月祝跟在李杳身边,“阿姐不回去么。” “不必,此事自有师伯会处理。” 若只有李杳一人,她会把那些人都打一顿,可陆凌死了这件事,牵扯到了宗门。 宗门事务,轮不到她这样的“莽夫”插手。 倘若需要她出面,帝无澜会给她传书,现在没有传书和消息,就证明这件事不需要她插手。 许月祝看着李杳下意识朝着灶房走去,她站在院子门口前,看着李杳站定在灶房门口。 “许姑娘去过法雨寺么?” 溪亭陟站在许月祝旁边,慢慢道。 “没有。” 许月祝的声音很淡。 “既是没有去过法雨寺,身上又为何有千里香。” 许月祝扭头看向他,眉头皱紧。 “你这话是何意?千里香和法雨寺有什么关系?” 溪亭陟眸色很黑,看着许月祝的模样,平静道: “你留在孩子身上的香是法雨寺的佛香,你用来闻香的虫是佛门的千足虱子。” “你用着这香,却不知道这香的由来,下次还是少用此香为妙。” 许月祝拧紧了眉头,看着溪亭陟的眼睛满是不信任。 “我凭何信你?我上次在那和尚面前也用过这香,他为何没有指出这香是佛门中的香。” “倘若你说的人是去星禅师,那日他已经向我问过你的身份了。” 至于佛香,去星应该也禀告过怀桑了。 那天去星再次向他说起许月祝的时候,溪亭陟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对去星说许月祝是妻妹,也是向去星和尚禀明许月祝的身份。 有李杳和他在,去星就算要对许月祝下手,也会顾忌几分。 “佛门中人,做事也谨小慎微,没有实质的证据不会寻到你身上来。” “但许姑娘若要在九州十城行走,便少用此香,可以免去一些误会。” 女子拿着佛门香,总归是会引起流言蜚语。 站在灶房门口的李杳看着灶房里安静吃长寿面的两个孩子,溪亭陟和许月祝的话也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许月祝的千里香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这种香比起法术和灵力,更加无痕,若是寻常捉妖师,不会认识此香。 溪亭陟在凡间行走的身份是大夫,会认识佛门香也不奇怪,但是李杳总觉得不太对劲。 知道佛门香,还知道舍利子和衍生珠的由来。 李杳看向屋子里的孩子,想起溪亭陟在山洞里的模样,他不会是佛门的俗家弟子。 他那副模样,也做不了俗家弟子。 “师叔!” 房间里埋头吃面的小家伙似有所觉的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杳。 金宝顿时放下筷子,想从矮板凳上站起身,他刚有所动作,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吃面的曲牧连忙摁住他的小肩膀。 “大公子,咱先把面吃完,吃完了才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金宝看着碗里浮着油末和葱花的面,有些为难。 “可是福安吃饱了啊。” 小家伙抱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拍了拍肚子道: “饱饱的,吃不下了。” 曲牧见状,伸手去摸小崽子的肚子,才刚摸了一下,小崽子便抱着肚子弓起了腰: “好痒啊咯咯咯……” 金宝扭着身子,挣脱曲牧没怎么用力的手,他跑到李杳面前,朝着李杳张开手。 “师叔抱!” 李杳看着他嘴角的油渍,对他施了一个清洁术后才弯腰抱起他。 李杳才刚抱起金宝,本来吃面的小银宝仰头看向他,迷茫地看了金宝一眼后,才缓缓站起身。 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慢慢吞吞地走到李杳面前,扯了扯李杳的裙子,然后朝着李杳张开双手。 李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小家伙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朝她张开手。 金宝低头看着银宝,“弟弟也要抱么?” “不行。”金宝拒绝道:“师叔只能抱一个人。” 小银宝仰头看着他,澄澈的眼睛里水光闪烁。 他听不太懂金宝在说什么,他只看见哥哥被阿娘抱着。 于是他仰着头看李杳,声音又软又低: “阿娘抱。” 第215章 你要好好的 215. 恰逢春光从厚重的云层裂帛,露出了一丝春阳撒进屋子里,照得小家伙的眼睛晶莹的发亮。 细软的发丝在混着灰尘的阳光里翘着,他就那样仰头看着李杳,像一只柔软懵懂的兔子,撞进了李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乖宝!”一直待在灶房里的霜袖连忙惊叫出声,“叫错了乖宝,这是师叔,不是阿娘。” 霜袖上前,抱起小崽子后才仰头看向李杳讪笑道: “童言无忌,尊者童言无忌啊。他……他就是太想他娘了,尊者不用把那句称呼放在心上。” 霜袖面上笑得憨,心里却觉得这女人捡了一个大便宜。 除了她,这女人是第二个被叫做阿娘的女人。 连李杳那个亲娘都没有听过小崽子唤一声阿娘呢。 金宝也看着霜袖怀里懵懵的小银宝道: “弟弟,这是师叔,不是阿娘,阿娘睡着了。” 金宝一直记得阿娘在白色的花花里睡着。 李杳垂眼看着对面的银宝,银宝没有看着她,小家伙一直看着金宝,他朝着金宝张开手,小声道: “哥哥抱。” 金宝瞪圆了眼睛,他惊得头顶上的呆毛都翘了起来,整个人顿时间变得鲜活,他咧着嘴,也朝着银宝张开手: “弟弟乖,哥哥抱!” 没人能抵抗住乖乖软软的小小崽,尤其当小小崽好不容易开口说话的时候。 “师叔,放我下去,我要抱弟弟。” 金宝在李杳怀里扭动着身子,好像他下去了就能凭借小小的身体抱起银宝一样。 溪亭陟出现在李杳背后,从李杳怀里接过金宝,在金宝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等你长大了,才能抱起他。” 溪亭陟没说金宝抱不动弟弟,没有一口否决孩子的话。 金宝看向霜袖怀里的小小崽,仰头看向溪亭陟。 “要等我像阿爹这么大的时候才能抱弟弟么?” “等你能一个人回祖母家的时候,便可以抱他了。” 金宝记不住祖母的家在哪儿,他只见过祖母。 “我一刻钟后就可以一个人回祖母那儿!” 他没有说明天,也没有说后天,他说的很快的“一刻钟”。 霜袖怀里的小银宝在看见溪亭陟的一瞬间便扭动着身子,张开双手,不停地朝着溪亭陟的方向蛄蛹。 溪亭陟看向李杳,“不伸手么?” 李杳挑起眼角,看了他一眼之后,才抬眼看向小团子。 她走到霜袖面前,接过了霜袖怀里比金宝小了一号的银宝。 “这……尊者,要不还是我来抱吧。” 霜袖在溪亭陟面前很怂,听见溪亭陟的话也不敢不把孩子交给李杳。 但是真把孩子给出去了,霜袖又觉得不舍。 她眼巴巴地看着李杳,“尊者,乖宝性子内敛,恐会扫了尊者的兴,要不尊者还是把他还给我……” 霜袖正要去接过李杳怀里的孩子,李杳却轻盈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霜袖的动作。 “不会。” 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觉得扫兴。 李杳动作很快,银宝在她怀里晃了一下,晃过后捏紧了李杳的衣领,他仰头愣愣地看着李杳。 看清楚李杳的脸后,小崽子扭头看向溪亭陟,看着溪亭陟怀里的金宝,不动了。 他看着金宝,捏着手指,偏圆的眼睛澄澈得如同一块镜子。 银宝在李杳怀里不挣扎,加上李杳乐意抱着他,霜袖一时间顿在原地。 她现在再让这女人把孩子交出来就显得她有些过分了。 溪亭陟要带金宝去写字,李杳便带着小银宝在院子里晒太阳。 春光融融,李杳坐在长长的木桌前,把小银宝放在木桌上玩机关鸟。 小崽子不吵不闹,一个人拨弄着鸟嘴和鸟翅膀,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奶娃娃。 李杳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摁住机关鸟的身子,让小崽子无论怎么动,都拿不起机关鸟。 银宝扭头看向李杳,黑黝黝的眼睛里有些疑惑。 李杳看着他。 “再叫一声‘阿娘’。” 院子里没什么人,溪亭陟带着金宝在房间里,霜袖和曲牧在灶房里做晚饭,至于许月祝,已经去找去星和尚问千里香的事了。 小团子看着她,懵懵的,似乎没有听懂李杳在说什么,他看着机关鸟,软若无骨的手去扒拉李杳的手。 “叫‘阿娘’。” 李杳坚持道。 银宝垂眼看着机关鸟,又抬眼看向李杳,像一只从河水里刚捞起来的小青蛙,除了睁着两只大眼睛把你看着,什么也不会。 李杳看着他,情不自禁有些想笑,许是被自己的比喻弄笑了,也许是被小家伙的呆样傻笑了。 那一瞬间,李杳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凡人。 李杳松开摁住机关鸟的手,刚把嘴角的浅笑敛起,便听见小家伙道: “阿娘。” 李杳一顿,缓缓看向他。 小家伙看着她,面上还是懵懂无知的模样,那一声“阿娘”,像是李杳的幻觉。 李杳抬起手,手指放在小家伙的下巴,轻捏着小家伙柔软温热的下巴。 “你要好好的。” 像你哥哥一样多吃一点,长胖一点,开心一点,长寿一点。 房间里的溪亭陟看着怀里拿着毛笔胡乱画来画去的金宝,嘴角无声无息的勾了一下。 他抬手揉着金宝毛绒绒的头发。 “认真些,手抬高,不要太用力。” 金宝愁眉苦眼地拿着毛笔,“阿爹,过生辰也不能玩么?福安不想写大字。” “不想写大字,那福安想做什么?” 溪亭陟问。 金宝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 “想要卖糖人!” 金宝仰着头看向溪亭陟道: “福安去卖糖人,阿爹带着师叔和弟弟来买糖人,我不收你钱!” “还有霜霜姨,曲叔叔,牧叔叔,漂亮姐姐,福安请你们吃糖人!” 溪亭陟垂眼看着他,“那也要学会写字了才能去卖糖人。” 金宝“啊”了一声,“卖糖人也要写大字么?” “那我不卖糖人,我要练剑!和师父一样杀猪!” 溪亭陟:“…………” 溪亭陟委婉道:“你师叔不喜欢杀猪的孩子。” 第216章 不必等我 216. 夕阳黄灿灿的如同秋天的麦穗,整片整片铺满农家。院子外种着的嫣红色的玉兰凝结出深色的花苞。 一丝银线落到李杳的手心后消失无迹。 帝无澜的传书还是到了。 李杳抬眼看着小银宝在夕阳下金灿灿的发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弱体虚的原因,小崽子的头发有些偏黄偏软,细软得像是猫腹底下刚生的小绒毛。 李杳伸手,牵过他细若无骨的手腕,又白又嫩的手腕上戴着银色的镯子。 是同心镯。 李杳想了想,还是从腰间取出了一颗银色的铃铛,挂在了小崽子的手腕上。 她常年在山上,学会的法术不少,但有的法宝却是不多。 除了罗刹刀是她自己去洗剑池求的之外,其他的法宝都是李醒清和许亚给她的。 她没什么法宝给小家伙,只有这颗李玉山给她的铃铛。 那时她刚入李府,没了记忆和法力,如同一个蠢丫头任由那些丫鬟欺负。 李玉山把铃铛给她,告诉她,只要受欺负了,就摇一摇铃铛,他听见了就知道她被欺负了。 李玉山还说,他是凡人,不能赶过来帮她,只能拿点药过来帮她擦擦伤。 李杳看着小家伙手腕随风摇晃着的铃铛,现在她的想法依旧和那时一样。 李玉山枉为人父。 她也枉为子女。 都不能护住对方。 一个无能父亲,配上一个不敢还手的女儿,若非李家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父女俩迟早要饿死。 李杳松开小家伙的手,小团子举高了手臂,看着手腕上的铃铛,使劲摇了摇手,听见清脆的铃铛声时,小崽子眼睛闪烁着清澈的疑惑。 他再次摇晃着手腕,手腕的铃铛摇晃,里面的滚珠撞击银制的外壳,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李杳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细软塌的头发。 “生辰快乐,欣悦安康。” 李杳说完祝福后才弯腰抱起小家伙,朝着房间内走去。 房间里金宝苦哈哈的面对着小桌,才三岁的奶娃娃,若是自己单独坐着,还没有书案高。 他坐在溪亭陟腿上,拿着毛笔愁眉苦眼地看着面前的宣纸。宣纸脆弱,小家伙又不会控力,每一次下笔,宣纸上都落下一坨黑色的污渍。 溪亭陟本不欲让他沾墨,想让他先学会拿笔和控力,偏偏小家伙执着,非要拿着毛笔沾墨,不沾小家伙便一个劲儿朝砚台的方向瞅,反反复复跟溪亭陟说: “阿爹,墨水呢?” “没有墨,福安写不了大字。” 溪亭陟只好给他研了一点墨,让小家伙沾着玩,玩得脸上身上书案上全是墨水之后,才消停下来静心写字。 金宝看见李杳进来的时候,眼睛亮得像烛火里面的烛心。 他惊喜道: “师叔,是吃饭了么?” 李杳还没有说话,小家伙便自顾自地放下毛笔,从溪亭陟怀里起身,迈着腿从榻上下来。 他朝着李杳走来,自言自语道: “吃饭的时辰到了,福安要吃饭,吃完饭了之后再写大字。” 小家伙走到门口,扒在门口看着榻上的溪亭陟,学着溪亭陟以前的话道: “阿爹,今日便先学到这里吧,剩下的日后再学。” 李杳:“…………” 很难想,这样偷奸耍滑的小毛头会是她和溪亭陟的孩子。 溪亭陟显然也是这般想的。 若是以前,他会认为小崽子是随了李杳才会如此躲懒。可当知道李杳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不这么觉得了。 喜欢偷懒的人是修炼不到化神期的。 “师叔!”小家伙站在门后面,像是怕极了溪亭陟会将他喊回去写大字,他小声道: “师叔,把弟弟抱出来。” 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无聊,想要和师叔还有弟弟一起玩。 李杳在门前放下小银宝,让小银宝跟着金宝出去,等两个都齐齐站在门口了,李杳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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