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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的阿娘。” 许月祝闻言看向他,心里有些疑虑,但顾及许亚还在酒楼里,她走到金宝面前。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香包,把香包凑近金宝的鼻尖。 小家伙看着面前的香包,偏圆的眼睛眨了眨,圆润的小鼻头还十分配合地深嗅了一下。 嗅完之后,他抬起眼看向许月祝。 “姐姐,好香……” 小家伙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许月祝抱住他,回头看向去星。 “和尚,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带走。” 和尚上前,抱住了要去牵金宝手的小银宝。 金宝晕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的手也松开了,银宝看着金宝的手,刚要牵上金宝的手,下一瞬间便被和尚抱了起来。 许月祝看着他道: “赶紧走吧。” 再不走,这两个孩子就算不死,也会被送到虚山抹去记忆。 入了虚山的孩子,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 八方城城外,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棵榕树底下。 身穿桃朱色的姑娘掀开车帘,看向车夫道: “进城还需要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 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车夫扶着头上的斗笠,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们是妖,还是灵力低微的小妖,能踏上第一宗门的地界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进城就别想了。” “小妖进城是对捉妖师的挑衅,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了,被抽筋剥皮,我可不管你们。” 霜袖袖子底下捏紧了拳头,有种想把这人一脚从马车踹下去的冲动。 她皮笑肉不笑道: “你不是能画隐形符么?” “我就一个元婴期捉妖师,我画的符在渡劫期大佬面前能有什么用?” 黑衣男子道: “你以为八方城是什么地方?” “八方城啊!八方城!第一宗命九幽台的地盘!里面的渡劫期捉妖师跟烂白菜一样,更别说元婴期捉妖师了。” “我这点修为能有什么用。” 溪亭曲牧看着霜袖道: “公子让在城外等着就老老实实等着。” 霜袖气得一把拉下车帘,扯得布帘一声巨响,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马车里有些坐立不安的姑娘连忙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在霜袖耳边小声道: “霜袖,你很想进城么?” 霜袖的胆子也就比绿豆大一点,以前在参商城跟着李杳的时候就恨不得离那些捉妖师远远的,怎么可能想进城面对那些渡劫期捉妖师。 “我干儿子在城里呢。” “要是不进城,他怎么知道干娘来看他来了。” 穿着墨绿色水裙的女子听见这话,正不知道安慰她的时候,马车外的曲牧高声道: “小四脚蛇,少占我们家小公子的便宜。” “小公子日后是要当捉妖师的,怎么可能认你一只小妖当干娘。” 霜袖磨着牙,气得牙齿磨得脆响。 听见这锋利刺耳的磨牙声,蛇妖连忙道: “别气别气,只要你来了,他就会知道的。” 凛冽的寒风吹起车帘的一角,有一瞬间映亮了蛇妖的脸。 这张脸,与镜花妖水镜里的那张脸近乎一模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更加苍白虚弱,还有一丝莫名的战战兢兢。 她的眼里深埋着黑色的恐惧,但她却不知道这恐惧由何而来。 第199章 “你不同意。” 199. “何事无解?” 溪亭陟看着老和尚,眸色很深,像一团沁在水中的浓墨,泛着油墨的碎光。 老和尚闭着眼睛,眼皮皱巴巴的像一块被捏乱的布,眼角的细纹像是从泉眼蔓延出来的水纹。 “公子身怀舍利子,本应该与佛法有缘。商星落地,本该命里无子,一世孤净。” 和尚睁开皱得没有一丝血肉的眼皮,他看着溪亭陟,慢慢道: “稚子无辜,亲缘难以舍弃,自甘沉没,这便是无解。” 李杳转眼瞥了一眼溪亭陟,又看向老和尚。 “他本该也是一个和尚?” 李杳看着老和尚枯瘦的面皮,心想这老和尚的确不简单。 知道金宝和银宝的存在,还知道舍利子在溪亭陟身上。 老和尚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李杳的话。 李杳扯起嘴角轻笑。 “和尚,你提起舍利子,又言他本该遁入空门,是不是想他带着舍利子来你这儿当徒弟?” “收了一个徒弟,又拿回了舍利子,倒是一手好算盘。” 李杳站起身,一手放在溪亭陟背后,将溪亭陟往前面推了一下。 “我答应让他做你的弟子,舍利子也能给你。” “但你要替我解蛊。” 溪亭陟回头看向她。 李杳掀起眼皮子看他,眼里无波无静,不像是在开玩笑。 溪亭陟顿时明白,李杳在报复他,报复方才算计小和尚那件事。 溪亭陟转回头,看向老和尚道: “溪亭不过是一介凡人,既舍弃不了亲缘,也难以做到六根清净,恐要辜负禅师的抬爱了。” 老和尚再次闭上眼睛,慢慢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断缘再续,焉知不是孽缘。” “老衲说服不了二位,二位也难以说服老衲,二位且回吧。” 这老和尚不会替她解蛊。 李杳看着闭上眼睛,像是入定一般的老和尚,转身欲走。 溪亭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上出现一颗棕色的珠子。 深棕色的檀珠像是在油里滚过一样,透着润亮。 他抬手将珠子放在榻上,看着怀桑道: “在下虽然不能拜入禅师门下,但是这珠子理应还给禅师。” 李杳抬眼看向溪亭陟,眼珠子微动。 她倒是越发看不懂他了。 说他光明磊落,他却又算计了那个小和尚。 说他小人行径,他却又没有拒绝归还舍利子。 等二人从房间里退出来后,李杳才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既然对他说的话耿耿于怀,又何必违心把那珠子还他?” 那老和尚说他俩现在是孽缘必生灾祸的话,他还记在心里呢。 “我想把椿生送到他门下。” 漆黑的天空没有月亮繁星,只有一层厚厚的云积压在城池上,往地上落下一片阴翳。 李杳看着溪亭陟,在幽暗的视线里,男人只有小半张侧脸是清晰的。 半晌后,她收回视线,抬脚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让李杳不得不停在原地。 “你不同意。” 男子温润的声音带着肯定,像是看出了李杳动作里的反抗与拒绝。 李杳回身,掀起眼皮看向他,语气平静道: “我同意。” 李杳看着他道: “你担心妖力反噬,担心没人照顾他,把他托付给别人本没有什么不对。” “但佛门与其他宗派终究不一样。” 入了佛门之后再想入世便难了。 溪亭陟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松开自己的手。 “听你的。” 李杳闻言,搭起眼皮子看他。 男人的神情并没有异样,没有遗憾,也没有争辩的意思。 ——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把孩子送出去。 他在等着李杳把这句话说出来。 溪亭陟慢慢道: “我师父廪云真人说他与佛寺有缘,若是入佛门,或可一世无忧。” 但他不忍。 不忍病弱的孩子被送入古寺。 李杳明白了溪亭陟的意思,这混蛋自己不忍心孩子去寺庙里当秃头和尚,偏来试探她的态度。 李杳一把甩开他的手,抬脚往前面走。 “你走后,将他送入佛门做俗家弟子。” 溪亭陟跟在她身后。 “是走,还是死?” 李杳停下,斜睨了溪亭陟一眼。 “去东山寻个法子,化解你身上的妖力。” 赤血树里带着的灵力,哪怕只是一滴血也引得蛮荒群妖哄抢。 这样磅礴浑厚的妖力,溪亭陟受不住。 要么彻底被同化,成为赤血树的一部分,要么灵力爆体而亡。 溪亭陟还想说什么,一阵脚步声便匆匆传入二人的耳中。 去星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朝着二人匆匆走来。 他走到二人面前,看了看李杳,又看了看溪亭陟,又看了看李杳。 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反复扫了几眼后,视线停在了李杳的脸上。 他看着李杳道: “我方才在酒楼,瞧见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想来是李姑娘的亲人。” 李杳看向他,没有断言否认和尚的话,她道: “那姑娘身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头上和身上都带着银饰,簪子像是弦月。” 李杳微顿了一下,才认真地看向面前的和尚。 “那姑娘让你做什么?” “她让贫僧把孩子带走,其他的,那姑娘没有说。” 是许月祝么。 李杳看向酒楼的方向,如果是许月祝,她为何会让这和尚把孩子带走。 她是知道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还是不知道。 许亚又知道多少。 李杳转头看向溪亭陟。 “你跟我来。” 房间里,李杳转身看向溪亭陟,手里出现了一颗赤魂果。 这颗赤魂果是溪亭陟上次去虞山,留在她床头的。 溪亭陟看着那颗赤魂果,又抬眼看向李杳。 “那姑娘,和这果子有关系?” 李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道: “若是那人,她体内应该也有一颗赤魂果。” 赤魂果乃李家以血脉相承的至宝,倘若那人体内也有赤魂果,她与李杳的关系便不言而喻了。 李杳垂眼,将手里的赤魂果放在桌子上之后,才把苍水珠交给溪亭陟。 “山犼未死,用他残余的心头血换掉金宝体内的赤魂果。” 赤魂果本就是赤血树的血液,用山犼的血便可以替换掉。 只要替换掉赤血树的血脉,金宝体内的赤魂果就会消失。 第200章 解惑 200. 李杳走后,溪亭陟才垂眼看着手心里的苍水珠。 让福安体内的赤魂果消失,便不会有人察觉福安是她的孩子。 李杳这么做,是为了把福安藏起来。 去星说起的那个姑娘让李杳产生了警惕。 溪亭陟收起苍水珠,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前脚刚踏出门口,一丝带着灵力的丝线便朝着他飞来。 溪亭陟抬眼,传书便飞到了他面前,他抬起手,接过传书。 “公子敬安。蛇妖已经安然送到八方城外,四脚蛇妖非要缠着属下,现已经跟了过来。属下一行三人在城外等候公子。” 信纸在溪亭陟手里焚烧成灰,微末的灰尘又被寒风扬起。 “奚公子。” 去星站在院子前,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两位小公子已经在侧厢房睡下。” 和尚如是道。 溪亭陟看向他,声音温润如水。 “有劳禅师。” 年轻的和尚合起手,对着溪亭陟鞠了一躬。 “公子的娘子救贫僧于生死危难之际,这些小事,不足挂齿。” 去星看向溪亭陟,眉眼之间有些犹豫,过了许久之后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壶酒。 他走到溪亭陟面前,将酒壶递给溪亭陟。 “李姑娘所要的梨花白。公子身为李姑娘的夫婿,本应劝阻她喝酒伤身。” “但想来公子与姑娘伉俪情深,许是不忍心劝她。” 溪亭陟接过酒壶。 “禅师可曾听说过青鸟与王母的故事。” 去星两只手合起,拇指上挂着佛珠,他微微躬身道: “愿闻其详。” “青鸟生于西山,每日饮风喝露,晨起昏息。王母路过西山,看见喝露水的青鸟,惊觉这样华丽夺目的鸟儿却过得如此凄贫。” “王母将青鸟带回天庭,给了青鸟锦衣玉食琼浆玉露,还请了人为青鸟梳理羽毛。” “后来,青鸟成了王母的信使。” 溪亭陟看向去星,声若山间清风,空谷幽泉。 “禅师觉得,青鸟会比在西山过得更好么。” 去星皱起眉头,肉眼可见地有些纠结,最后他才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李姑娘并非是那只鸟。” 青鸟失去了自由,但是李杳不会。 溪亭陟不会拿走李杳喝酒的自由。 “禅师来寻我想必不会只是为了送酒。” 溪亭陟温润道。 “阿弥陀佛,公子既然已经看穿,贫僧也救不打哑谜了。” “贫僧觉得酒楼那位姑娘实在有些奇怪,奚公子还是留意一些为好。” 去星道。 “禅师可还记得她的样貌,若是记得,不如画于奚某瞧瞧。” 房间里,微黄的烛火在烛台里跳动,照亮着桌子的笔墨纸砚。 年轻俊秀的和尚提起最后一笔,将笔放下。 一旁的溪亭陟拿过画纸,看着画纸的人,敛眸思索。 “可是有何不妥?” 去星如此问。 “并无不妥。” 溪亭陟合上画纸,抬眼看向去星道: “禅师画技精湛,倒是将我这妻妹的神韵画出了八九分。” 画上之人,与李杳有七分相似,最不像的是眼睛。 李杳的眼睛如同水面上久经不化的霜花,眉眼精致清冷。 而画上之人的眼睛却要偏圆一些,如同树上的青枣,柳眉杏眼里透着稚嫩。 李家出事之时,溪亭陟未曾听说有人逃出来,但是李杳说此人体内有赤魂果,想必也是李家的女儿。 与李杳同宗同族。 溪亭陟收起画像,抬脚走进了侧厢房。 厢房里点着一盏烛火,暖黄的烛火照得两个孩子的脸红扑扑的。 穿着白衣的男人坐在床边,抬手触碰一下金宝的鼻子。 他抬起手,嗅了一下指尖的异香。 是普通的迷香,对三岁孩子来说药量虽然有些过重,但也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 这个姑娘是来救福安和椿生的。 让去星带着和尚走,是因为有人在找两个孩子。 找人的是谁? 溪亭陟扯了扯被子,将小福安踢开的被子重新掖好。 李杳来自虚山水寨,找人的,自然也该是虚山水寨的人。 * “怀桑禅师,溪亭有一事不解,还请禅师赐教。” 溪亭陟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对着门内之人恭敬道。 “夜已经深了,公子请回吧。” 苍老如钟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在院子里反复回荡。 说话之人灵力不浅,声音里都透着灵力的波动。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溪亭陟看着门,慢慢道: “禅师与我说这句话,难道不是要告诉我,我终究会遁入空门么。” 佛缘是他命里有的,无论他想或者不想,最后都会是佛门弟子。 而亲缘是他命里没有的,饶是用尽全力,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出了差错的天命终将修正,他依旧是命里无子,一世孤寡。 这才是无解。 “你既已经参透,又何须问我。” 门内老和尚的声音依旧如同穿透深山古寺的钟声,深深震颤着溪亭陟的耳朵。 虚山水寨的人是来斩断李杳的尘缘的,他们的目的是杀了两个孩子,来造成这无解的局面。 穿着素白长袍的男人抬眼看着门,似乎面前的门就是枯瘦如柴的老和尚。 “老禅师是佛门中人,比任何人都明白‘我佛慈悲’这句话。” “既然慈悲,又怎么会残忍到容不下两个孩子呢。”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灭,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格里透进几缕昏暗的光线。 幽暗之中,闭着眼睛的老和尚睁开浑浊的眼睛。 越幼小的生命越是无辜,还没有来得及作恶,也还没有来得及向善。 老和尚叹息了一声,随着叹息声落下,溪亭陟面前的房门被打开,屋子里的烛火也瞬息亮起。 溪亭陟迈开腿,跨过门槛进屋,他看着榻上的老和尚,恭敬道: “蛊有解,事无解。还请老禅师为她解蛊,至于无解之事,溪亭自会承担后果。” 老和尚抬眼看向他,“倘若三年前,她阿娘没有插手情劫之事,没有让你的生死劫提前落下,你与她本该是这世间最杰出捉妖师。” 溪亭陟抬眼,眸色深幽。 “还请禅师为我解惑。” 第201章 是干娘 201. 天道轮回,无论是捉妖师,还有凡人,亦或者是妖,身上都系着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端系着天道,这丝线便是常人所说的气运与机缘。 许亚妄图不让李杳经历磨难而加粗系在李杳身上的丝线,便是违逆天道之举。 万物此消彼长,有因有果,这些因果最后都报应在了溪亭陟身上。 溪亭陟抬脚从房间里离开,走到门前时他忽又停在了原地。 他回身看向坐在榻上的老和尚。 “我师父曾说,这世间在元婴期渡生死劫的捉妖师少之又少,他平生也只见过两个人。” “想必第一个人便是老禅师了。” 榻上的老和尚抬起眼,在溪亭陟的眼里,能看见那颗眼珠子在枯瘦的眼皮底下转动。 “代老衲向廪云真人问好。” 溪亭陟颔首应下之后,才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天光从远处的山峰乍泄,像是有一盏明亮的烛火藏在山峰之后,只能瞧见着隐约的光边。 露水随着长长的兰花草叶子滑下,沉甸甸地落在地上。 天快要亮了。 两个小家伙也快要醒了。 侧厢房里,小团子侧对着金宝,两只手紧紧地抱着金宝的胳膊。 明亮的光线从窗户里射进房间,刺得小团子的眼皮动了动。 银宝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张圆嘟嘟的脸,看了一眼后,小团子埋下头,将头埋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下一瞬间,小团子就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小家伙下意识要挣扎,要伸手去抓哥哥。 “乖,不要吵哥哥。” 温润得如听凉白开的声音传进小家伙的耳朵里,小家伙回头,一眼便看见了溪亭陟。 小团子顿时老实了,像一只原本张牙舞爪又转瞬变得蔫哒哒的兔子,顿时乖软了下来。 溪亭陟抱起他,拿过一旁的衣服替他穿上。 小团子不吵不闹地坐在他膝盖上,仰着头看着溪亭陟。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温声道: “今日无事,带你们出城玩。” 小团子会说话,但几乎不说话。他心里在想什么很难猜,但是溪亭陟大概也能猜出一点。 他一直盯着他,是因为他昨日和李杳出门了,小团子没有见到他。 溪亭陟抬手揉了揉他头上柔软的头发。 “曲叔也在。” 蛇妖既然找到了,那镜花妖的事也该落下帷幕了。 曲谙也该回来了。 * 城主府对面的小摊上,换了一身素衣的镜花妖坐在桌前,她端着粗制的茶杯,瞧见茶杯上微小的缺口时,眼里有几分嫌弃。 她刚放下茶杯,一身灰衣的男子便从城主府后门走了出来。 镜花妖看着曲谙走到面前,挑起一边的眉毛道:“当了两天城主府的下人,你可查出什么了?” “时日太短,不可能查出什么。” 曲谙道。 “你既然知道什么也查不出,又为什么要去呢?”镜花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茶杯,饶有兴味道: “你家公子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只有三天时间么?” 曲谙本就过度谨慎,现在听见镜花妖的话,顿时明白,这只妖知道他身上的印花术已经解开了。 玲珑棋局里没有一颗棋子是无用的,身在棋盘里,无论是执棋人,还是棋子,都在互相算计。 镜花妖看着曲谙沉默的模样道:“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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