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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71章 解蛊之法 171. 这世间少有捉妖师能到渡劫期,而到了渡劫期的捉妖师都会面对自己的本心。 本心里藏着的是私欲还是大义,在天雷底下都无所遁形。 在破庙里,李杳为了银宝,在自己和众生面前,选了银宝,也选了众生。 因为在渡劫以前,她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而当其他人比她自己更重要的时候,李杳选择了牺牲自己。 牺牲自己便无需对别人负责。 可是并非每一个人心里最重要的人都是自己。 朱衍道: “李杳,师父教你选千万人,她自己却选了一个人,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李醒清渡劫失败的事不是秘密,朱衍知道也不奇怪,只是他说起这事的时候,表情里有无奈,也有叹息。 李杳从小跟着朱衍长大,却还是第一次在朱衍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苍白色的灵力勾勒出阵法的纹路,在地板上隐隐发光。 朱衍靠在柱子上,后脚跟不声不响地在纹路上添了两笔。 他面上看着李杳道: “我帮你呢,也没别的意思,就纯喜欢和师父对着干。” “把你男人找过来,孩子接过来,都是为了让你自己有点脑子,别什么事都听师父的。” 李杳面无表情地看着朱衍,拳头硬了。 “你说咱师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却让你去做,人家都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到咱师父这儿,却正好相反了。” 朱衍嘴上絮絮叨叨,藏在背后的手偷偷摸摸地画着符文。 “这事要是发生在我头上,我肯定忍不了,指不定一冲动就把师父的茶壶砸个稀巴烂。” “师妹,你呢就是太木了,不知道反抗,光知道藏着掖着,你能藏多久?” 溪亭陟默不作声站在李杳身后,听了半晌,大概也明白了朱衍的意思。 他这些话,不仅是说给李杳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朱衍在告诉他,李杳有不得已的苦衷。 除了蛊,还有责任。 溪亭陟看着一身短打布衣的朱衍。 “朱兄的符既然已经画好,为何还不离开?” 朱衍藏在身后的手指一僵,放在李杳身上的视线慢慢移到他身上。 看了溪亭陟片刻才勾唇一笑。 “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夫妻相聚了。” “哦,差点忘了说了,师妹,你上次在瑜恒山亏了血气,这药本来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至于解蛊之法,你拿着那衍生珠,去问问怀桑那老秃驴,若是他不肯替你解,你便珠子吞了。” “——不用真吞,你威胁威胁他就行,想来他为了这衍生珠会尽心竭力为你解蛊。” 朱衍说话的时候,身形便一点一点在消失。 话一说完,朱衍便彻底消失在了房间内。 等朱衍消失后,李杳才抬起手,解了自己的修为。 李杳拿着衍生珠,瞥了一眼溪亭陟。 “你催他离开作甚?” 溪亭陟看向她。 “他不会告诉你,他就是让你师父渡劫失败的那个人。” 李杳把衍生珠收进袖子里,抬眼看向他。 “谁告诉你的?” “你我皆是这般猜的。” 男人依旧穿着一身白衣,只是白衣外有套着一层浅灰色的轻纱,轻纱上绣着竹叶。 比起纯白色的鲜亮,现在的溪亭陟就如同这蒙上灰纱的白布,少了意气风发,灰扑扑地泯然于众人。 “朱衍的师父晚虞真人曾经是捉妖界最有可能升入化神期的捉妖师之一,众人皆叹她没能扛过天雷,怜她被天雷伤了根骨,断绝了升入化神期的可能。” 自从知道李杳的身份后,溪亭陟派了不少人去打听虞山。 查了晚虞真人,也查了朱衍。 溪亭陟看着李杳道: “你师父渡劫失败是为了一个人,而虞山之上,除了你,便只有你师兄了。” 李醒清渡劫时李杳都还没有出生,她为了谁,答案不言而喻。 师徒乱伦,无论是捉妖师眼里,还是凡人眼里,都是一件丑事。 也难怪李醒清总是回避朱衍了。 李杳看了一眼溪亭陟,又收回视线,淡定地看着前面。 “他们之间的事我不关心,不会猜也不想猜。” 别说李醒清和朱衍乱伦,就算他们当着李杳的面拜天地了,李杳也不会抬一下眼皮子。 “我上次说过,若是还在城里看见你,便废了你的妖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么。” 李杳几乎没有犹豫,一抬手便掐住了溪亭陟的脖子。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清冷如霜的眉眼,慢慢道: “椿生着了凉,短时间内并不能赶路,等他痊愈,我自然会带着他们离开。” 李杳掐住溪亭陟脖子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毫不柔情,手上用的力道都是实打实的。 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凡人,现在就该捂着自己的脖子了。 李杳抬眼看向他,又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的两个孩童,在她移开视线的一瞬间,一道劲风朝着李杳袭来。 倏忽间,李杳松开掐着溪亭陟的手,刚要退开,一只手便揽住了李杳的腰。 溪亭陟站在李杳,一张定身符贴在了李杳的肩膀上。 他垂眼看着李杳,一丝灵力从李杳袖子里取出了衍生珠。 李杳被定在原地,看着从袖子里衍生珠落到了溪亭陟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杳的声音带着寒意,比上次警告溪亭陟的声音还冷。 “我会帮你的。” 身后的溪亭陟就靠在李杳耳边,清浅的呼吸全打在了李杳白皙又轮廓鲜明的耳垂上。 不冷不热的气息落到李杳的皮肤上,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让李杳觉得很凉,也很阴冷。 “不要推开我,我会忍不住废了你的。” 青灰色的藤蔓从墙角和门窗缝隙探出枝条,顺着地板和墙壁蔓延,密密麻麻地相互纠缠,像千百条交缠在一起的蛇。 比起眼前的画面,让李杳背后生寒的是溪亭陟的话。 她想着废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八方城。 溪亭陟也同样想废了她,把她带回柳州做凡人。 第172章 你对我有情 172. 千百条藤蔓交错成树,树舒展着枝桠。 细长的枝桠上开着白色又精致的小花,细小的花瓣轻柔的脱离花瓣,落到了孩子柔软的小脸上。 沉睡中的孩子看不见头顶的小花,也看不见房间里相拥的两个人。 修长匀称的手抬起李杳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侧着头,嘴角贴在了溪亭陟的唇上。 两个人的唇都很凉,像是腊月里的薄霜,唯有靠在一起,薄霜才会一点一点消融,诞出几分温热。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抵着她的额头。 “衍生珠乃法雨寺的镇寺之宝,朱衍盗了这珠子便已经惹了众怒。” “你若真如他所说用珠子去威胁怀桑主持,只怕就算他心善替你解了蛊,日后也难免生怨。” 李杳抬眼盯着他,眼里凝结着厚厚的寒冰,坚硬的冰层上像是开裂一样遍布着银丝。 溪亭陟看着她的眼睛,拇指抚在李杳的眼角。 每次看到这双逐渐与椿生不相似的眼睛,他都不会下意识想要蒙住李杳的眼睛。 想要把这双眼睛挖出来,换一双原来的眼睛上去。 “我会替你解蛊的。” 溪亭陟看着李杳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道。 李杳冰冷如霜地看着他,“你打算如何为我解蛊?” “我会去寻怀桑主持。” 朱衍既然说怀桑有办法解蛊,那么他去寻怀桑就必然有所获。 溪亭陟信朱衍,更信手里的衍生珠。 李杳冷冷地看着溪亭陟。 “你凭何替我去寻他?” 溪亭陟轻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李杳,我欠你一条命。” 他没说他们是夫妻,没说他们在上辈子拜过堂,他只说他欠了李杳一条命。 除了命,他没有别的东西算得上珍贵。 就连被他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孩子,都不是完全属于他的。 李杳看着他,眸子里的光半明半昧,最后,冰面裂开,露出了里面深不见底的幽潭。 “你可敢让我在你身上种下趋骨术,种下此术,日后受我差遣。” 溪亭陟看着她,“你想我做什么?” 若是想要他离开,他会把李杳一起带走。 李杳都能狠下心清除他的记忆,那他为何又不能狠下心让她一辈子做个平安顺遂的凡人,忘却这些责任与残忍。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溪亭陟,这么做是对的。 天底下自私之人芸芸泱泱,不会多他一个人。 杰出的捉妖师如沧海细沙,也不会少李杳一个。 溪亭陟站在李杳身后,李杳看不见男人眼底的血丝,血色的丝线带着血雾,深红中带着黑色的雾气在溪亭陟眼里慢慢蔓延。 “溪亭陟。” 李杳的声音冷厉得如同一把利刃,劈开了溪亭陟眼里血色的雾气。 刹那间,李杳挣开了定身符,转身掐住溪亭陟的脖子,将人砸在了墙上。 李杳冷冷地看着溪亭陟。 “你堕妖的契机是什么。” 溪亭陟不正常。 三年前的溪亭陟不会说出把她废了的话。 这不是溪亭陟。 或者说,这不是三年前的溪亭陟。 他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溪亭陟没回答,反而握住了李杳掐着他脖子的手腕,一点点把李杳的手腕移开。 “种趋骨术吧,我愿意被你种术。” 李杳看着溪亭陟,抽出被溪亭陟捏紧的手腕,毫不犹豫地给溪亭陟种下了趋骨术。 纯白色的镯子出现溪亭陟的手腕上,是术法已成的标志。 李杳看着那只镯子,抬起眼睛看向溪亭陟。 下一瞬间,溪亭陟的胳膊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了一下,扭曲过后,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清晰的响起。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溪亭陟灰白色的袖子上炸开,很快便侵染了整条袖子。 李杳看着面前的人,再次道: “你堕妖的契机是什么。” 姑娘冷冷的视线扫在溪亭陟的身上,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漠视和冷漠,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寒冷里带着三分的怒气和一份的认真。 溪亭陟想,他映入李杳眼底深处了,他不再是冰面上浅浅的一个倒影,而是被李杳淹入了寒潭底下。 “你为何关心这些。” 溪亭陟看着李杳,苍白的嘴唇笑了笑。 “你在关心我么。” 骨头炸开自然是很疼的,可是溪亭陟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疼。 他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李杳,在参商城里,你与我重逢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递给我一条凳子,又为什么要把何罗玄珠给我呢。” “你明明不知道何罗玄珠会用在椿生身上,明明就不知道椿生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把玄珠给我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知道何罗玄珠能助人重塑筋脉后,她要把珠子给他呢。 溪亭陟背靠在墙上了,脸如白纸,黑发如墨,他静静地看着李杳,慢慢道: “李杳,你对我有情。” 有情。 这两个字对李杳来说何其陌生可笑。 但是溪亭陟说的是对的。 她对他有情,对两个孩子有情。 李杳上前一步,抬起一只手放在溪亭陟的侧脸上。 如同冰凝的指尖将寒意传到了溪亭陟的脸上。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有情是无情道的软肋,有情才让她不得不杀他。 雪白的花瓣从花蕊处脱落,落到两个人中间。天光透过窗棂上的木格子,照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一个执意要问,一个执拗要藏。 到最后,要问的人会伤透肺腑,要藏的人会被剖开心脏。 两败俱伤的画面,他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是妥协,他们也都办不到。 “杀了我,你便会开心吗?” 溪亭陟看着李杳的眼睛,慢慢道: “你不会。” “你会永远记得我。” 记得她爱过的人被她亲手杀死。 李杳放在溪亭陟脸上的手缓缓往下滑,滑到溪亭陟脖子上的时候,捏紧了溪亭陟的脖子。 李杳手底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用力到指尖泛白,溪亭陟的脖子上出现青紫色的勒痕。 李杳看着溪亭陟,看着透过窗户的天光照亮他的半张脸,看着他脸上被光照得金灿灿的细小绒毛,看着溪亭陟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她的影子。 李杳想,杀了吧。 她给过溪亭陟很多次活下来的机会,是溪亭陟没有珍惜。 她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第173章 只是想还她几鞭子罢了 173. 繁华的城池内,喧闹的人声像是翻涌上岸的海水,一浪接着一浪。 人群中央,用坚硬的青石板搭建起的石台上留下刀光剑影的痕迹。 李杳站在人群外,看着台上对战的两个人。 一个是上虚门的炼体捉妖师,另一个是昆仑派的剑修。 “尊者。” 李杳转眼,瞧见了朝着她走来的林渔,也瞥见了林渔脖子上和手上的绷带。 只看了一眼,李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练气期也敢参加大比,你胆子不小。” 林渔脸色有些苍白,听见李杳的话笑了笑。 “虽然是不自量力了些,但总好过当个懦夫。” “那些捉妖师对你手下不留情的时候,你可想过会因为逞这一时之勇,把命都交待在台上。” 李杳说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很淡。 她与林渔之间无仇无怨,不到恨铁不成钢的地步。 “原先并没有想过。” 林渔一开始的确没有想过会有人对同道中人下手如此狠辣,等她知道了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林渔看着台上对战的两个人。 “人人都想夺魁,求一个声名远扬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是不择手段抢来的。 若是以前的她,她自然也是想要走到终点的,可是到了现在,她只能尽力让自己走的远一点。 “尊者出现在这儿,可是有相识的弟子参加大比?” 林渔问道。 “没有。” 她只是一个维护治安的。 李杳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随意摇晃着。 李杳抬眼看向林渔。 “沙妩如何?” 她上次废了沙妩的修为和根骨,想来她那样高傲又目光无人的人,一朝成了弱者,心里定会很不好受。 林渔自然也知道是面前之人废了沙妩的修为,若是别人,只怕二长老已经上门替沙妩寻仇了。 可是面前之人是化神期捉妖师,门内长老和掌门都不愿意为了一个弟子而得罪于她。 “沙师姐已经退出宗门了,听师伯说,师姐打算云游四海,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李杳看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折射在狗尾巴草上面,绿色的草籽之间闪烁着微光。 隆冬正月里,也只有端长老的药圃里才有这样翠绿的野草。 “你信么。” 李杳抬眼看向林渔。 “你信沙妩那样的人会甘心当一个凡人吗?” “师姐心里是怎样想的,林渔并不知晓。” 林渔平静地看着李杳,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起伏。 李杳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 “你与以前的溪亭陟一样,不以恶意揣测人心,却不知人性本恶。” 李杳牵过林渔的手,把狗尾巴塞进林渔手里。 “若是大比输了,便尽快离开八方城。” 不然要跟着昆仑派一起倒霉了。 她既然都废了沙妩,又怎么会厚此薄彼的放过陆凌呢。 柴房里的鞭子,她一直记着呢。 李杳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对面的掌门席位上,站在昆仑派掌门身后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长裙,油亮顺滑的头发用粉玉蝴蝶簪挽气,留了一小捋头发在耳发编成小辫,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亦或者是那张脸,都是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 李杳远远的看着那张脸,慢慢道: “我听说陆掌门的千金曾经被子母妖附身。” 林渔听见她的话,顺着李杳的视线看向陆凌。 “仙师是听何人所说?” 李杳转眼斜睨了她一眼,“参商城里活下来的百姓岂非都是哑巴,从不与人谈起此事。” 李杳只看了林渔一眼,便又转眼看向陆凌。 “陆姑娘气色看着那般好,倒也不像是被子母妖附身过的样子。” “她可曾参加捉妖大比?” 李杳问道。 “陆师妹被子母妖附身损伤了修为,并没有参加捉妖师大比。” 林渔说这番话已经算得上委婉了。 陆凌根骨不佳,平日也少于修炼,心思全都放在与师兄和师弟的打闹上,入道许多年,至今还只是一个筑基期的捉妖师。 她参加大比,结果只会和林渔一样。 既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又白遭一场罪。 “她既不参加,又来这儿做什么。” 李杳看着高台上附身与陆掌门说话的陆凌,挥了挥袖子。 “罢了,想来我问了你也不会诚心回答。” 李杳直起身子,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朝着高台走去。 陆凌一个筑基期弟子都能站在掌门席,她一个化神期捉妖师上去又有何不可呢。 林渔垂眼看着手里的杂草,又抬眼看向李杳的背影。 忽然道: “许仙师可是与陆师妹有仇?” “我与她,无仇无怨。” 只是想还她几鞭子罢了。 她这人,素来就不喜欢欠人东西。 * 高台之上的掌门席上,各个宗门的掌门都齐聚于此。 李杳的师伯九幽台掌门看着陆掌门身后的陆凌,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陆掌门,我看令千金的视线不曾离开过比武台,可是参加大比的弟子有其心上人?” “若是有,小凌儿不妨说出来,你爹不给你做主,在场的叔叔伯伯们自然会替你做主的。” 陆掌门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陆凌就娇嗔了一声。 “澜伯伯!凌儿才没有一直盯着台上!你别瞎说!” “凌儿!” 陆凌话音刚落,陆掌门就疾言厉色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不可无礼。” 陆凌被陆掌门凶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退完了之后,她才看着自己的父亲,咬着唇,又抬眼看向坐在最上方的澜掌门。 “澜伯伯,是凌儿无礼了。” 帝无澜看着她,刚想说不打紧不打紧,都是小事,一道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 “陆师妹既然知道自己无礼,何不磕头给我爹赔罪?” 端着金丝牡丹门派服的奉锦手里拿着一根凳子,把凳子放在帝无澜身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帝无澜看见他的动作,瞪大了眼珠,狠狠踹了一脚奉锦的凳子。 他低声道: “这是掌门席,岂是你能坐的位置?赶紧给我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奉锦坐得板板正正,纹丝不动,他抬起眼皮子看向陆凌。 “既然是掌门席,陆师妹又为何在此?莫不是陆师妹才是昆仑派的掌门?” 第174章 金丹无望 174. 陆凌被奉锦说的面红耳赤,她咬牙看着奉锦: “我并非是坐着的,我只是……” “只是这掌门席位置高视线好,能一览无余比武台,陆师妹想要上来好好观赏师弟师妹的风采。” 奉锦抢过陆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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