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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的吗?” 寒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房间,吹动小家伙头上一根翘起的头发。 溪亭陟抬手,抚平他那缕翘起的头发,慢慢道: “她不会骗你。” 第156章 他由着李杳把疼痛施加给他 156. 白色的鹅绒轻柔的落在屋檐上,和其他的雪花一起藏起竹屋本来的面貌。 竹屋外面用来挡风的结界不知道何时已经撤去了,虞山之巅又恢复了往常风雪长漫的萧瑟模样。 溪亭陟牵着白团子,视线打量着面前说不上简陋也说不上富庶的竹屋。 小家伙拽着溪亭陟往前面走。 他指着竹屋前的空地,扬声道: “爹,这里是我平常练剑的地方,我和小猪伯伯一起练,每次都要练好久好久。” 说完小崽子又伸手指着东边的房间。 “那是师父的房间,师父喜欢看书,每天都在小床上看书。” “师父的书好多好多字,我看不懂,师父也不念给我听。” “那儿是我和师父吃饭的时候,里面有火炉,烧起来可暖和了。” …… 竹屋里,李杳缓缓睁开眼。 金宝的声音。 他回来了? 李杳想起身出去看看,但是她不能动。 一旦动了,气息就乱了。气息一乱,体内沉寂的银丝蛊又会再次躁动。 “小仙师!你回来了!” 野猪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猪伯伯!” 金宝欢快地叫道。 金宝的声音过后,屋外陷入了安静。 安静的只有风雪敲打窗户的声音,就像方才只是李杳听错了。 金宝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在外面絮絮叨叨地跟溪亭陟分享他在山上的生活。 “吱呀”一声,李杳房间的竹门被推开了。 穿着一双白色靴子的人踏了进来。 李杳抬起眼睛,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溪亭陟。 穿着白衣的人关上竹门,朝着床榻里侧坐着打坐的李杳走来。 然后在离床榻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溪亭陟看着榻上坐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子,看清楚了李杳耳垂上细小的耳洞。 李杳在参商城穿虚山服饰之时,戴过银色的耳环,也仅此那一次戴过。 其他时候,她的耳垂上都是一个小小的银钉。 “你来做什么?” 他听见李杳如是问。 溪亭陟看着她,从纳戒里取出一个木盒。 当着李杳的面,溪亭陟打开了手里的木盒。 只见红木盒子里悠悠躺着一枚赤魂果。 “我送福安回山,顺便把赤魂果送来。” 李杳看着那枚赤魂果,搭起眼皮子看向溪亭陟。 “这枚赤魂果从何处而来?你体内的不是碎了吗?” 溪亭陟没回她,反而把赤魂果放在床边。 “你用赤魂果护住心脉,或许会好受一些。” 李杳垂眼看着那枚完好无缺的赤魂果。 这不是金宝体内的赤魂果,也不是溪亭陟体内的。 这枚果子,与以前在她身体那枚不是一颗。 赤魂果只有李家人才有,如今除了金宝,便只有许月祝有。 许月祝半步都不能离开虚山,这果子定然不是她的。 “这枚果子,从何而来?” “我寻了法子,补全了我体内的赤魂果。” 补全。 若是补全过后的果子,与以前的果子有差别也说得过去。 只是两日之前,溪亭陟才跟她说赤魂果碎了,现下不过短短两日,他便把补全过后的赤魂果送到了她跟前。 这补全的时间未免太短些了。 溪亭陟看着床榻里坐着的李杳,天色渐晚,加上门窗紧闭,屋内的光线很是暗淡。 昏暗的床幔底下,李杳有半张脸都藏在黑暗里,而露出的小半张脸清瘦苍白,连嘴唇都有些许干裂。 站在床前的男人默不作声地回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用灵力把水温热过后才转身回到床前,把手里的水递给李杳。 “我让野猪精去煎药去了,等会儿便会送来。” 李杳看着递过来的温水,水杯里荡漾着水纹,水纹搅动水面,将水面倒映出的人影扭曲得不成样子。 李杳盯着这杯温水,慢慢道: “你为何还要上山?前两日我与你说的话还不清楚吗?” 李杳抬起眼睛看向溪亭陟。 “不说你我未曾拜过天地,就算拜了天地,结了道侣印,我也会与你恩怨两消,一刀两断。” 溪亭陟看着李杳,看见了李杳平淡无波的眼睛。 他垂眼看着手里端着的水杯,又缓缓把水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既是恩怨两消,一刀两断,你在参商城之时又为何要救我?” 不仅从奉锦手里救下了他,还把何罗玄珠给了他。 李杳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可是她把何罗玄珠给他之时,并不知道那珠子是用在椿生身上。 李杳气息不稳,身体卸力一般地靠在墙上。 她体内的银丝蛊已经斗得筋疲力尽,比起吞噬掉李杳心里微不可见的那点情感,两条银丝蛊更多的时间是在互相牵制和撕扯。 李杳靠在墙里侧,看着溪亭陟,又垂眼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赤魂果。 她入无情道这么多年,不至于被溪亭陟的话扰乱了心神。 更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孩子就放弃苍生。 只是她舍不得对他们下手也是真的。 李杳有时候也会想,这世间为何就没有两全的办法,为何就不能兼爱。 想着想着,李杳便会觉得天道自私。 让人摒弃私欲而成为维护苍生的傀儡,让人守着人族至上的信仰而被架在道德的至高点上。 当李杳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又会觉得她自己可笑。 这些想法可笑,她也可笑。 她为了整个人族而入道,扛了沉重包袱数十载,到了她如今的地位,又怎么能想着逃避责任。 李杳看着溪亭陟,清浅的眸子里泛着幽深。 身体里千疮百孔的痛苦让李杳心里烦躁地牙痒。 “溪亭陟。” 穿着广袖长袍的男人抬眼看向她。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山巅,房间内没有烛火,彻底陷入了黑暗。 等溪亭陟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已经是一阵刺痛。 李杳很疼。 疼得她牙关发紧,想要把嘴里的皮肉硬生生扯下来。 她抱着溪亭陟的脖子,雪白的利齿深深嵌进了溪亭陟的脖子里。 本来,两只银丝蛊相争应当两天过后才能斗出结果。 但是李杳气息不稳,一方银丝蛊得了势,疯狂吞噬着另一条蛊虫。 被吞噬的蛊虫在李杳体内挣扎逃窜,洞穿她的血管和筋脉。 疼得李杳咬紧了牙关。 粘稠的血液顺着结着虬结的脖颈滑下,滑入衣领,将雪白的布料染成了殷红。 浓重的血腥气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溪亭陟垂着眼,一手扶着李杳的腰,一手放在她后脑勺上。 李杳的身子泛着细密的颤抖。 溪亭陟知道,她很疼。 他光知道李杳很疼,却忘了李杳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若是凡人,牙齿入皮肉半分便会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在脖颈这样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但男人除了一开始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后,便垂下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李杳。 他由着李杳把疼痛施加给他。 第157章 投其所好 157. 李杳若是清醒,定然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李杳的脑仁被千百根银丝割裂拉扯,疼得她没办法思考她在做什么。 黑暗之中,李杳一直以来扛着的包袱像是被卸下,她咬着嘴里的皮肉不想松开,可是她又不得不松开。 她头抵在溪亭陟肩膀上,浑身都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一样。 “走。” “赶紧走。” 李杳想推开溪亭陟,但是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的手却使不出几分力气。 嘴里的血腥气朝着喉咙深处蔓延,与里面的腥甜交融在一起。 溪亭陟的血和她的血在她的交汇相融。 消瘦苍白的下巴被抬起,冰凉又开裂的嘴唇被一抹温热覆盖。 身体千丝万缕的痛苦一寸一寸粉碎李杳的理智。 雪白的银丝纠缠成藤蔓,猛烈地攻击着她筑起多年的高墙。 终于,高墙坍塌成齑粉。 李杳松开死死咬紧的牙关,一口咬在溪亭陟的唇上。 狠辣,用力。 像野兽一般的撕咬。 溪亭陟许是觉得疼了,也有可能是看不下去了,他稍稍退了一些。 刚退一点,李杳就摁住了搂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摁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开。 李杳毫无章法地溪亭陟的唇上乱咬,每次都要咬出血了她才肯松开嘴。 等李杳再一次松开嘴时,溪亭陟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将李杳的唇又重新撞了回来。 …… 野猪精端着药站在门口,抬手刚要敲门,手便被电了一下。 “嗷嗷。” 野猪精一边把手捂在另一只手的胳膊底下,一边抬眼看着面前的门。 奇了个怪了。 明明啥也没有,为啥会被电? 野猪精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从胳肢窝里抽出手,试探性地被碰了一下门。 顷刻间,细小的电流从他的蹄子蔓延到全身,麻得野猪精立马收回了猪蹄。 果真是结界。 野猪精看着竹门,又看了看手里的药。 有结界,那他这药还送不送? 野猪精想了又想,还是端着药回去了。 他把药热着,要是仙师要,自然会唤他的,到时候再把药给仙师就行了。 野猪精回到有暖炉的房间,金宝乖乖地坐在暖炉旁边,怀里抱着挽月剑。 稚嫩又细小的手在雕花剑鞘扣了又扣。 爹说,他以后要时常练剑。练剑成为了捉妖师就可以保护弟弟。 金宝皱着眉,抬眼看向进来的野猪精道: “小猪伯伯,我为什么要保护弟弟啊?有人会伤害弟弟吗?” 自小便在保护伞底下长大的小家伙看不清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有人需要保护。 野猪精把药倒回药罐子里,听见金宝的话,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哥哥就是要保护弟弟的吧。” 金宝抬起眼看向他,眨了眨眼。 哥哥就是要保护弟弟吗? 小家伙顿时也不想烤火了,他把怀里的挽月剑小心地靠在凳子上,拿起一旁的树枝。 “小猪伯伯,我们出去练剑吧。” 野猪精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天色已经黑了,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像是要把整个山头都淹了。 这种天气,练剑? 在野猪精好说歹说之下,金宝才歇了出去的心思。 拿着树枝,在暖炉旁边哼哧哼哧地挥着。 每挥一下,便会数一个数。 直到数到三十了又重新数。 * 另一侧的山头上,穿着褐色衣衫,衣摆处绣着大朵牡丹的男子坐在台阶上。 他靠着台阶,看着屋顶上的结界。 雪花落到结界上,不一会儿便被结界融成水滴化。 奉锦拿过一旁的酒坛,喝了一口酒之后才将欲空的酒坛扔在地面上。 陶瓷做的酒坛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发出一声脆响。 “出来。” 奉锦声音微冷道。 “师兄。” 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出现奉锦身后,抬眼看着奉锦。 “我并非有意跟着师兄。” 奉锦听见他的声音,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捉妖师大比的名单可已经出来了?” 奉锦不管这人是不是在偷看他,也不管此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关心捉妖师大比的名单有没有李杳。 九幽台作为镇守在八方城的宗门,此次捉妖师大会自然由九幽台一手操持。 按照时间,参加大比的捉妖师名单也应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他身后的少年道: “名单已然出来,只是里面并没有一个叫做李杳的弟子。” 没有。 那便是她没有参加。 也对,她那样的修为,参加这些儿戏一样的大比做什么。 比起这些无聊的宗门比赛,她可能更宁愿去山下抓几只作乱的妖物。 奉锦想,李杳都能拒绝自立山头,放弃长老的身份,又怎么会想要一个在一个小小的大比上出风头。 只是她不想要出风头,其他人却想。 经历过参商城一事,多的是想要见见她庐山真面目的人。 奉锦看向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慢慢道: “我爹呢?” “掌门在议事厅与各位长老议事,此次议事,除了晚虞长老和外出捉妖的二长老外,其他长老皆在。” 黑衣少年道。 奉锦从台阶上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那些老头和老女人凑在一起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不要丢了九幽台第一宗门颜面的陈词滥调。 他长这么大,这些话没有听过百回,也有八十回了。 “拂柳,去凡间买些小孩喜欢的东西来,我要去虞山拜见一位故人。” 李杳不下山,那他便上山。 拂柳抬眼看着他,“师兄,虞山之上只有两位弟子,皆已经是元婴期以上的捉妖师,买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做什么?” “投其所好。” 上次撞见李杳,李杳亲自带着那个孩子。 想必那孩子在她心里的分量不低,他既然想要李杳替他做事,自然就得想方设法地讨好拉拢她。 第158章 这便是你修炼无情道的代价么 158. 西屋里,光线很暗,淡青色的床幔被放下,床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李杳体内的银丝蛊斗出了结果,雪色的银丝在红色的血液越加坚韧明亮。 密密麻麻的银丝在她身体纠缠交错,贪婪又肆意的舒展。 不属于她的灵力在畅通的筋脉里流转,修复着她腹部和肩部的陈伤。 李杳松开溪亭陟的唇,没再用溪亭陟的唇磨牙。 控制着筋疲力尽的身体起身,她刚要靠着墙壁,溪亭陟便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背。 “墙上很凉。” 李杳一手推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靠在墙上。 很凉。 凉得她乱糟糟的脑子都停滞了一瞬。 黑暗之中,李杳轻微喘息,用袖子擦了擦嘴唇。 冰凉的袖子摁压嘴唇,有些刺痛。 比起她这点刺痛,溪亭陟会比她更疼。 无尽的漆黑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气息靠近她,嘴唇多了一抹温热,鼻尖也多了一抹血腥。 挣扎与纠缠之间,李杳又躺回了榻上,躺回了方才已经睡得温热的地方。 热气像蒸笼,将李杳包裹在方寸之地。 外面还下着大雪,只有这方寸之地是温热滚烫的。 “你体内的蛊为何不见了。” 他用灵力替李杳治伤,自然也就清楚李杳流转滞涩的灵力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本被堵塞的筋脉也通了。 那作怪的蛊虫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杳躺在榻上,被汗水浸润的发丝紧贴在额角。 只有一只银丝蛊的时候,蛊虫可以藏在她的心脏里,也可以隐匿在血液之中,溪亭陟不会发觉。 李杳抬起眼,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清浅的眼珠被水浸润的发亮。 那亮黝黝的水面之下,是一汪冰封的幽潭。 绵厚如积雪的灵力汇聚在李杳的手心,顷刻之间,李杳便翻身掐住了溪亭陟的脖子。 她将溪亭陟抵在床榻上,声音干涩的暗哑。 “带着金宝下山,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银丝蛊操控着李杳的心脏,控制她想杀了面前这个人。 李杳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眼睛里迸发出几缕细长的银丝。 银丝在她的眼睛交错,编织成一块布,将李杳的世界覆盖成了白色。 漫无边际的白催促她捏断这个人的颈骨,只要捏断这节脆弱的骨头,她就能在这雪白的世界里解脱。 李杳还没来得及捏断这截骨头,腰上便多了一只手,摁着她砸到男人的身上。 “这便是无情道么。” 溪亭陟见过李杳失去理智的样子。 在瑜恒山,李杳追杀山犼和青狐时,她差点杀了他。 那时候的李杳,一只眼睛变成了白色。 绿色的藤蔓顺着床脚爬上床架,挑开了床帘。 房间亮起烛火,暖黄色的烛火照进床榻里,溪亭陟看清了李杳的眸色。 两只黑色澄澈的眼睛变成了白色。 溪亭陟握着李杳掐住他脖子的手,一点一点扯开了李杳的手。 虚弱时期的李杳,远远比不上他。 看着李杳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溪亭陟慢慢道: “你以无情道升入化神期的代价便是如此么。” “会失去理智,变成冷冰冰的怪物。” 溪亭陟抱着李杳坐起身,在李杳用另一只手袭击他之前,翻身先将李杳抵在了床上。 “我先前便在想,你若是无情,又怎会救我,还将何罗玄珠给我。” “可若是有情,你又为何不敢在福安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本不确定李杳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确定李杳是否还是三年前的李杳。 直到他让李杳见到了椿生,他确信了李杳心中有情。 凭着这抹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李杳。 失而复得的东西,如何能够再次放手。 尤其是在知道李杳是因为怕伤到他和孩子才不敢承认身份后,溪亭陟就更不可能带着孩子回参商城。 溪亭陟抱着李杳,像以前一样把他的妻子抱在怀里安抚。 “别怕李杳,你不会伤到我。” 他是不死树,不会死在李杳的手底下。 被困在溪亭陟怀里的李杳很难受。 她的世界被一块纯白的布遮挡,除了这块布,她什么也看不见。 本能驱使着她杀了面前的人,杀戮在她心里滋生,罗刹刀也在蠢蠢欲动。 可是现在的她灵力微薄,挣脱不开溪亭陟。 李杳张开嘴,再次咬在了溪亭陟的脖子上。 雪白的贝齿没入血肉,浓烈的血腥味在她嘴里炸开。 绵密的雪花缠着风,想要与风纠缠,却被风击得粉碎。 一丝天光从远处的云海里泻出,将虞山之巅映出朦胧的影子。 房间里的蜡烛燃尽,最后一截灯芯消失在已经凝固了的灯油里。 李杳靠在溪亭陟怀里,彻底闭上了双眼。 她沉睡的眉眼间,除了冷意,还藏着一丝疲倦。 轻柔的灵力卷着一旁的被子落到两人身上,溪亭陟垂眼看着李杳的眉眼,抬起手,指尖放在了李杳的眉间。 蛊虫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他查不到,是因为蛊虫藏匿起来了。 溪亭陟的指尖停在李杳的眉间。 李杳是修道之人,若是他此刻用灵力窥探她的身体,必然会惊醒她。 踌躇片刻,溪亭陟还是收回了手。 他半敛着眼睛,视线一点一点扫过李杳的脸,将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烙进了心里。 * 一夜过去,虞山之巅沉淀着一层厚厚的雪花。 风雪将雪花带到各处,连竹屋下面的长廊里也积着一层薄薄的雪。 小家伙从长廊里路过,留了一串小小的脚印。 白团子站在西屋门前,脸上有些纠结。 他既怕吵醒师叔,又想问师叔他阿爹去哪儿了。 小家伙在门前纠结了许久,想了想,他贴近门缝,扒在门上透过门缝里看着屋里。 屋内的男人睁开眼睛,在小家伙伸手的一瞬间撤了门口的结界。 白团子还不知道自己少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他扒着门缝,看着门里面的桌子和板凳。 没有看见师叔。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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