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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山。” 那时他还不知道朱衍的师妹是李杳。 听见这话,李杳垂着眼想,下次见面,她定然卸下朱衍的头。 黑暗之中,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听。 李杳背抵着门,甚至能听到门外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走路和说话的声音。 外面很热闹,里面却很安静。 静默像蛛网一样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编织结网,最后布满了整个房间。 最后是李杳的一声闷哼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 银丝蛊在她身体里争斗不休,五脏六腑都被搅动,像是千万根钢针在刺破了她的肺腑。 溪亭陟的手还放在李杳脸边,指尖摸到李杳的鬓角,摸到了那里的一抹湿润。 她的鬓角和额头都被冷汗浸湿了。 藤蔓宛如潮水一样褪去,李杳手里的罗刹刀从她手里落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李杳的身体几乎要顺着门板滑下,溪亭陟抬手,搂住了李杳的身子,没让李杳落到地面上。 李杳被他抱着的一瞬间,下意识便想挣脱。 溪亭陟却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里间的床走去。 第144章 亲了亲了亲了亲了 144. 房间里依旧很黑,溪亭陟却能看清楚屋子里的一切东西。 李杳被他抱着,声音虚弱道: “放我下来。”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李杳无论说什么话,溪亭陟都会细心倾听。 唯有这次,溪亭陟对李杳的话听而不觉。 他将李杳放在床上,伸手去探李杳的筋脉。 李杳抓住了他的手,冷淡道: “我的事,无需你插手。” 溪亭陟闻言,一手抵住李杳的肩膀,将李杳摁在床上。 “你受伤了。” 李杳肩膀上还残留着青狐狸留下来的伤,因为灵力滞涩的原因,那穿骨的肩伤迟迟未痊愈。 现在被溪亭陟一摁,鲜血渗透衣服,染上了溪亭陟的手心。 骨头都像是要裂开的痛苦使李杳蹙了一下眉,她冷冷道: “放手。” 溪亭陟察觉到手心的湿润,清隽的眉头皱起。 这伤为何还没有痊愈。 溪亭陟手底下的力气松了一些,却没有松开李杳的肩膀。 “你的灵力为何消失了?” 李杳想要起身推开他,却不曾想一起身便撞到了俯身的溪亭陟。 比起鼻子的酸疼,更为明显的是嘴唇上的温热。 她撞在了溪亭陟的脸上,嘴唇也碰到溪亭陟的嘴角。 一闪而过的温热让李杳的心脏开始裂帛。 藏在脑子里的那些记忆一幅一幅在李杳面前展开。 “明天我给你做风筝如何?” “不会耽误你修炼吗?” “不会。” “谢谢。” “不用和我说谢谢,日后你想要的都可以和我说,我能办到的自会为你取来。” * “腰疼吗?” “没事,还好——疼……不疼,就是有点痒。” “我给你揉揉。” *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是夫妻。” 李杳身体的银丝蛊在一瞬间从细小的树根长成参天大树,两根大树的枝条在李杳身体互相缠绕争斗,绞杀着李杳的心脏和肺腑。 * 俯身在李杳身上的溪亭陟李杳亲上来的一瞬间便伸手摁住了李杳的后脑勺,没给人再退回去的空间。 床幔被放下,本就昏暗的床里越加漆黑。 疯狂和挣扎在狭小的床幔里涌动,逐渐挤占了里面所有的空间。 李杳越挣扎,摁住肩膀上的手就越紧。 李杳受不了了,张嘴咬了男人的嘴唇。 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里蔓延,溪亭陟缓缓退开。 李杳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她冷声道: “你疯……” 李杳的话还没有说完,消失的温热再次覆上了她的嘴。 很烫,像是被包裹住的开水熨烫过的感觉。 藤曼像是游蛇一样,慢慢爬上了床,顺着床柱、床顶,还有床底,将整张床都包裹了起来。 溪亭陟抢占李杳肺腑里最后一点空气,银丝蛊生生拉扯着她的神经和李杳仅存的一丝理智。 理智犹如一根快要绷断的弦,稍不注意就会断掉。 李杳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御灵诀开始在她掌心运转,她本想调动全身的灵气推开溪亭陟,却不曾想灵力运转,加剧了银丝蛊的异动。 犹如被钢针刺穿血肉的疼痛蔓延到她全身,李杳脸色一白,血气上涌,用力推开溪亭陟,歪头将一口血吐在了床边。 这样浓烈的血腥气,溪亭陟几乎在一瞬间就发觉了李杳的异常。 被灵力刮起来的风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溪亭陟看清了李杳嘴角渗着血的模样。 躺在床上的李杳,脸色苍白成霜,唯有嘴唇染上了殷红。 李杳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溪亭陟。 若是她灵力恢复,定然废了他一身的灵力之后再消除他的记忆。 溪亭陟垂眼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却还是蹙着眉的李杳,抬手将李杳的眉头抚平。 翠绿泛着白色莹光的灵力从李杳的额头钻进她的身体。 曾几何时,他的灵力在这具身体里自由流转。 但是现在,李杳身体的筋脉变化了,他也变成妖了。 溪亭陟垂着眼睛,恢复原本温润如玉的模样,缠满整张床的藤蔓缓缓退去,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安静,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本来该是这样。 本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李杳撞上来的一瞬间,让溪亭陟一直压着的隐忍与怒气滋生成魔。 溪亭陟看着李杳在灵力安抚下眉眼缓缓松开的样子,敛起眼眸。 何其可笑,以前的天才捉妖师不仅成了半人半妖,还滋生了心魔。 * 另外一边的房间里,白团子站在轮椅前,手里拿着糖人。 金宝看着轮椅上坐着的脸色苍白又双眼空洞的孩子,挥了挥手里的糖人。 “弟弟,这是糖人,可甜可甜了。” “阿爹不在,你悄悄吃一口不会被发现的。” 金宝说着便要拿着糖人往病弱的孩子嘴里塞,全然忘记了这个糖人已经被他舔过了了。 守一旁的曲谙连忙握住金宝拿着糖人的手。 “大公子,不可。” 他家公子虽然已经将小公子的魂魄引入这具身体里,但是魂魄与这具肉身还未完全融合,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具身体还是一个死人。 而死人,是不能吃凡人的食物的。 上一次小公子身上出现尸斑,便是因为大公子趁公子不注意偷跑进密室,塞了一颗糖放进小公子嘴里。 被往生莲温养了许久的肉身,在含糖的一瞬间便被凡间的五谷杂粮污染,肉身上出现了一大块一大块的尸斑。 公子念及大公子年幼,又是无心之过,从来没有和大公子说过这件事,只是自己耗费了大半年的心血才将命悬一线的小公子救回来。 金宝抬起眼,看着曲谙,眨巴眨巴眼睛。 “弟弟吃一口,不会牙疼的。” 曲谙闻言,无奈地揉了揉金宝的头发。 “大公子忘记了么,小公子不能乱吃东西,乱吃东西会肚子疼的。” 金宝不理解地看向曲谙。 “可是我吃了糖人就不会肚子疼。” “那是大公子福全,生来便受上天保佑,是个幸福平安的孩子,但是小公子与大公子不一样,他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成为大公子的样子。” 第145章 如何对得起我的夫人 145. 曲谙看着轮椅上半睁着眼睛的小公子。 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他家公子为救活了小公子耗费了多少心血,也没人知道他家小公子有多么值得活着。 在溪亭府那个狭小的密室里,小公子的肉身和魂魄都只能靠往生莲温养着。 小公子魂魄虚弱,虽然依附于往生莲得以生存,但是公子终究不敢将小公子的魂魄带出去。 从那抹魂魄有意识开始,便一直待在密室里。 他不吵不闹,也不哭。 公子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便会飘到公子的脚边,小心翼翼地牵公子的手。 密室里没人与他说话,小公子自然不会说话,更不懂他们说的话。 公子那段时间,几乎整日整夜的待在密室里教小公子说话。 后来小公子学会了说话,他家公子却因为凡人的身份,必须自请离开溪亭府。 公子走了,却带不走小公子。 只能让他代为照顾小公子。 他每次去密室的时候,小公子的魂魄就朝着他身后看,每次都会看上许久,直到密室的门关上以后,小公子才会缓缓地收回视线。 公子走后,小公子又不会说话了,他经常一个人坐在莲池中心的圆台上,愣愣地发呆。 曲谙透过这具僵硬的肉身,似乎看见了困在这具肉体底下那个柔软的小魂魄,经常一个人坐在莲池边的小孩。 * 溪亭陟推开房间门的声音引起了房间内两个人的注意力。 金宝看见溪亭陟,率先道: “阿爹!” 金宝跑到溪亭陟面前,朝着溪亭陟身后看了许久才道: “阿爹,师叔呢?” 溪亭陟关上门,然后垂眼看着金宝。 金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溪亭陟抬手蒙住他的眼睛,等他在放下手的时候,金宝抬起眼看向溪亭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 “阿爹,我好困。” 溪亭陟抱起他,朝着榻边走走,轻声道: “睡吧,睡醒了就能看见师叔了。” 等白团子睡着了,溪亭陟才把他放在床上。扯过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溪亭陟站在床边,看着白团子熟睡的眉眼,最后缓缓放下了床幔。 曲谙站在他身后,用传音秘术道: “公子,大公子可已经睡熟了?” 溪亭陟走到轮椅旁边,淡声道: “我给他施了法术,短时间之内不会醒来。” 曲谙点点头,又道: “大公子睡前没有刷牙,公子可给他施清洁术了?” 溪亭陟看着椿生双眼无神的模样,抬手将手覆盖在孩童的眼睛上。等他再取下手,小软糕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里面的小魂魄已经歇息了。 “曲谙,你要是无聊就去参加捉妖师大会,去探探其他宗门的虚实。” 曲谙一顿,“若是公子需要,属下一定在所不辞。” 溪亭陟从袖子里掏出苍水珠,将里面的山犼和青狐放了出来。 假死的青狐看见溪亭陟时瞪大了眼睛,连忙道: “溪亭陟!” 山犼看了看溪亭陟,又看了看青狐。 “你俩认识?” 山犼打量了房间几眼,又看了一眼溪亭陟身后的曲谙,确定曲谙是溪亭陟的人后,他笑得露出两排牙齿。 “兄弟,我帮你隐瞒了身份,又在那女捉妖师手底下救了你一命,现在该你报答我了。” 山犼迫不及待地扭动着身子,将身上黄色的符纸晃得飘来飘去。 “来,快把哥身上这符纸扯了,被绑了这么久,老子的胳膊都要绑废了。” 溪亭陟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何知方就叫道: “你他娘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他是捉妖师!捉妖师怎么可能放了你!” 昏迷得太早,什么也不知道的青狐看着山犼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山犼看他的眼神亦是如此。 “小狐狸,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就闪边去,别挡着你爷爷跑路。” 山犼立马转头看向溪亭陟道: “仁兄,你少跟这傻子说话,只要放了我就行,这狐狸精你随便。” 何知方磨着一口尖牙,立马看向溪亭陟道: “我知道李杳还活着,只要你放了我,再把你儿子体内的赤魂果给我,我便告诉你李杳在哪儿。”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 他身后的曲谙更是惊得地直接上前了一步。 “公子,他说的可是真的?夫人是凡人,如何还能活着?” 一个凡人,如何能在群妖和天雷底下生还? “不是!等会儿!这信息不对等啊!” 山犼看见曲谙惊讶的模样时,便猜到了这位叫做“李杳”的人,对这树妖很重要。 夫人。 这人是面前这树妖的夫人? 树妖叫溪亭陟,他夫人叫李杳。 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儿子,儿子体内有赤魂果。 一下知道的事情太多,山犼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他瞪眼看向一旁的青狐,率先骂道: “忘恩负义的小狐狸,我可是在那女捉妖师手底下救了你一命,有保命的消息你怎么不告诉哥哥?” 山犼立马看线溪亭陟: “溪亭仁兄,甭管你是为了报恩的情义,还是为了妻子,只要你今天放了咱俩,咱三便一起结拜,从此以后就是过命的兄弟!” “谁要跟你结拜。”何知方冷笑道,“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穿鞋吗就要我给你提?” 山犼立马反问。 溪亭陟缓缓看向山犼,“你说结拜?” “对对对。” 山犼立马点头,“咱仨可以结拜,我大哥,你二哥,他小弟,你看这顺序怎么样?” 山犼觉得,这树妖的年纪铁定要比青狐小。 但是现在他与青狐都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给个“二哥”的名头哄着哄着得了。 先把身上的符纸解开再说。 溪亭陟走到青狐面前,抬起手,一根藤蔓凌空出现在青狐的脖子上,死死缠住了青狐的脖子。 “他差点害死了我的夫人,我与他结拜,如何对得起我的夫人。” 山犼看着被藤蔓缠着脖子的青狐,眼睁睁看着藤蔓收紧,勒进了青狐的血肉里。 这阵仗,怕是不把青狐的脖子捏断不会罢休了。 山犼觉得,这死狐狸反正都是假死,又有九条命,死一两次的也不打紧。 想明白后的山犼立马看向溪亭陟。 “仁兄,我与你素日无怨,往日无仇,我还救过你。” “这样,咱俩结拜,不要这死狐狸。” “你当大哥,我当小弟如何?” 第146章 你竟然堕妖了 146. 再一次弄死青狐狸的溪亭陟收回手,垂眼看着山犼。 “我有一稚子,需要……” “我知道我知道,需要我的血入药!” 山犼立马抢过溪亭陟的话道,“仁兄,你也知道我们山犼是上古妖兽,浑身上下都是宝贝。” “这样,我可以给你血,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是你儿子好了以后放了我行不行?” 溪亭陟抬眼看向他。 “我要的是心头血。” “什、什么血?” 山犼瞬间瞪大了眼睛,“心头血?你知不知道心头血这东西对于我们山犼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曲谙听见山犼的话,顿时明白这山犼不愿意给。 这性命攸关的东西,不愿意给正常,但是无论他愿不愿意,他家公子都要取血。 他对着他家公子传音入耳道: “公子,让属下来取血吧。” 山犼没听见曲谙的传音秘术,他连忙道: “心头血啊仁兄!我们山犼的心头血都是用来送给心上人做定情信物的!” 溪亭陟看着山犼,静默片刻后道: “若是你能活下来,再想定情信物之事不急。” 山犼:“…………” 这敢情就没打算让他活啊。 亏他前面说那么多好话。 溪亭陟给山犼施了一个禁言术,让曲谙拖到一边去取血。 他看着地上又再次睁开眼睛的青狐。 这次醒来,青狐的境界已经跌到金丹了。 他每用掉一条尾巴,修为就会跌一些。 到如今为止,青狐的尾巴已然只剩下三条。 何知方看着溪亭陟,冷笑: “你竟然堕妖了,看着那藤藤蔓的样子,想必前两年一直藏着掖着追杀我的就是你。” “溪亭陟啊溪亭陟,以前大名鼎鼎带领全城百姓抵御妖族的天才捉妖师,如今居然沦落成了一只树妖,还藏着掖着不敢见人。” “你说这可不可笑?” 溪亭陟看着他,淡淡道: “若要说可笑,你我岂非是半斤八两。堂堂渡劫期的九尾妖王,变成了一只三尾的金丹小妖,连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岂非比我更可笑?” “你!”何知方眼睛的模样变成一双竖直的兽眼,像是要把溪亭陟吞吃下肚一样。 溪亭陟抬手,一条藤蔓刺穿了何知方的肩膀。 他看着疼得满头是汗的何知方,声淡如水道: “你如何知道李杳还活着。” 听见溪亭陟的问题,何知方笑了,笑得露出一嘴的狐狸尖牙。 “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溪亭陟,你为了那个凡人女子抗下天雷,却连她还活着都不知道。” “你守着一座空坟,你说你每年去祭拜她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你是不是在想,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她还活着,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 “可惜啊可惜啊,她的确还活着,只是不愿意认你和你的孩子罢了。” 青狐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看着溪亭陟,眼底泛着阴寒。 “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另一边被堵住了嘴的山犼听见他的话,眨巴眨巴眼睛。 这就是有九条命的底气吗? 可真能作死。 作死的青狐的确又死了一次。 那根穿过他肩膀的藤蔓再次折返,直接刺穿了青狐的喉咙。 趁青狐还没有咽气之前,溪亭陟淡淡道: “加上这次,我一共断你四次尾,想来其他三次都是李杳下手的。” “她修无情道,杀戮之气比寻常捉妖师重,想来你在她手底下,会受到好一番折磨。” 听见溪亭陟这话,青狐瞪大了眼睛,直到彻底咽气了眼睛都不肯闭上。 溪亭陟将只剩下两条尾巴的青狐又收进了苍水珠里,待他取完山犼血后,便会把山犼和青狐连同着苍水珠一起还给李杳。 这两只曾经重伤了李杳的妖,是生还是死,理应由她自己说了算。 * 次日。 李杳醒来时,入眼处是淡青色的床幔,她看着陌生的床幔,缓缓坐起身子。 “师叔!你醒啦!” 白团子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脖子围着青色的围脖,衬得小脸越加娇软可爱。 李杳看着那条熟悉的围脖,一时间没作声。 这条围脖是在柳州城外,她扒了青狐的毛给白团子做的。 自从白团子来到虞山之后,虞山之巅下着雪,他脖子上也时常有围脖,只是李杳从未看见过这条。 她原以为白团子弄丢了,或者是被遗忘在了哪个角落里,不曾想,时隔小半年,白团子又把这条围脖戴上了。 “阿爹!师叔醒了!” 白团子转头看向不远处围着药炉煎药的人喊道。 李杳一顿,缓缓抬起眼皮子看向坐在茶炉前的人。 闻着萦绕在鼻尖的药味,李杳多看了一眼溪亭陟手底下的炉子。 拿茶炉煎药,这要是被爱茶如命的李醒清知道了,溪亭陟该死的理由便又多了一条。 溪亭陟在李杳坐起身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李杳的动静了,他站起身,将炉子里的药倒进了碗里,端着碗走到李杳面前。 “你身上伤势太重又太久,不少地方都已经化脓了,喝了这药后需要清脓。” 李杳抬起眼看向他,盯着他半晌。 若是她现在有灵力,罗刹刀便应该已经抵上了他的脖子。 李杳这次没有像上次在山洞里一样接过溪亭陟的药。 她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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