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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 “阿爹,你是来陪福安过年的么?” 溪亭陟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抬眼看向对面的李杳。 “仙师是在陪他过年吗?” 李杳半抬着眼皮子看着溪亭陟。 若是以前,李杳可能有心情和他多说几句,但是对于现在忍着剧痛的李杳而言,她疲于与他多说一句。 “受人之托罢了,既然你来了,我便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李杳转身欲走,走之前对着溪亭陟道: “明日午时,九幽台山门前,我来接他上山。” 溪亭陟看着李杳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寒潭底下藏着诸多的情绪。 “仙师且慢。” 李杳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有何事?” 溪亭陟抱着孩子,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白团子。 “福安,仙师陪你下山,说谢谢了么。” 白团子仰头看了一眼溪亭陟,又看向前面的李杳。 看见李杳那清瘦的背影时,他乖巧道: “谢谢师叔。” “师叔,你要回去了吗?” 听见白团子的声音,李杳一顿,“嗯”了一声道: “天气寒冷,注意别着凉,明日我再来接你。” 听见李杳此话,白团子顿时从见到溪亭陟的欢喜里挣扎出来,他仰头看了一眼溪亭陟,依依不舍道: “阿爹,你放我下去。” 等溪亭陟把他放在地面上后,白团子才小跑着追上李杳。 一手抓着李杳的裙子,仰头看着李杳道: “师叔,我跟你一起回去。” 第141章 我与他不是夫妻 142. 白团子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溪亭陟。 “阿爹可以跟着弟弟、曲叔叔、霜霜姨过年,还有奶奶,清溪涧好多的阿公阿婆。” “但是师叔只能一个人过年。” 金宝仰头看着李杳。 “我可以陪师叔过年,这样师叔就不是一个人了。” 李杳垂眼看着金宝,额头沁出的汗珠被夜风一吹,沁满了凉意。 “你不喜欢热闹吗?” “喜欢啊。” “但是我更想陪着师叔。” 三岁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热闹呢,他只是想要陪着李杳而已。 “既然喜欢,那便不用迁就我。” 李杳半垂着眼看着他,看清楚了白团子单纯又澄澈的眼睛。 “仙师为何会觉得那是迁就?” 白团子听不懂“迁就”二字,听到溪亭陟的声音,白团子转头看向跟上前的溪亭陟道。 “阿爹,什么是迁就?” 溪亭陟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即直直地看着李杳。 “仙师何不给他解释解释迁就二字,让他自己判断是否是在迁就仙师。” 溪亭陟看着李杳,看清楚了李杳额角沁出的薄汗和苍白的脸色。 面前之人在瑜恒山受的伤似乎还没有恢复。 李杳抬起眼看向面前的溪亭陟,清浅的眸子像是水洗过的鹅卵石,在水面底下静静地沉寂。 溪亭陟和她对视,缓缓道: “仙师何不随了他的心愿与他同游?” 矮了两人太多的白团子瞧不见两人的眼睛,也察觉不到这热闹灯会之下的暗流汹涌。 他抱着李杳的腿,抬眼看着李杳,可怜巴巴道: “师叔,山上很好玩,但是山下也很好玩,我们再玩半个刻钟就回去,就半个刻钟好不好?” 小家伙对时间依旧没有概念,他依旧觉得半刻钟很长,不知道半刻钟对于李杳和溪亭陟来说只是眨眼的时间。 李杳别开视线,看向不远处。 正巧看见了一个小女孩被父亲抱在怀里,一旁的妇人拿着糖葫芦在哄她。 一家团圆的画面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帘。 李杳垂着眼看着抱着她腿的白团子,看着白团子水润晶莹的大眼睛。 “走吧,答应了你要买糖葫芦。” 白团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看溪亭陟,瞧见他阿爹对他点了一下头之后,白团子才敢确认李杳是什么意思。 他顿时扬声道:“谢谢师叔!” 李杳牵着白团子往前面走,溪亭陟跟着她身边不远的位置。 视线一直看着李杳。 从他这个角度看,他只能瞧见李杳的小半张脸,光是这小半张脸便能看出此人的样貌与李杳截然不同。 身为凡人的李杳,相貌清秀,头发简简单单地扎在脑后,那双眼睛尤其爱笑。 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儿的模样。 溪亭陟看着那截然不同的半张脸,缓缓收回了视线。 这副模样才是李杳本来的样子,三年前那副样子,只是伪装。 长街灯火,璀璨星河。 周遭的烟火气像是要融化李杳额间沉积已久的冰霜。 她未曾想过会在八方城遇见溪亭陟,更没有想过溪亭陟会千里迢迢从参商城赶过来陪金宝过年。 若是知晓他会来,李杳便会让野猪精送金宝下山。 “师叔!这个给弟弟!” 金宝盯着一只兔子花灯看了很久,才伸手去抓住兔子花灯。 孩子的天性让他低头从花灯最上方的缝隙瞧了瞧花灯里面的蜡烛,瞧见是蜡烛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抓着兔子花灯的两只耳朵。 他仰头看向李杳: “师叔,灯里有蜡烛!” 李杳刚要伸手掏钱,一边的溪亭陟已经把铜板递给了卖花灯的摊主。 摊主看着三人,张口便是吉祥话。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二位买了我的灯,定能夫妻携手百年,恩爱不疑。” “小郎君也定能平安顺遂,万事大吉!” 李杳搭起眼皮子看向他。 “我与他不是夫妻。” 摊主一愣,看向李杳手边的孩子,仔细瞧了两眼后才道: “是我糊涂了,一时间觉得这孩子与二位相像,便误以为这二位是夫妻,倒是我莽撞了。” 嘴上说着莽撞的摊主连忙转身从身后掏出了一副春联递到李杳面前。 “这春联是我自家写的,不值几个钱,权当给二位仙师赔罪了。” 李杳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春联,道: “不用。” 虞山之巅的竹屋时不时便塌一回,用不上这春联。 “用!用用用!” 抱着兔子灯的白团子抬头看着摊主手里的春联,有些着急。 “师叔!我要我要!” “我的房间还没有贴春联呢。” 李杳一顿,抬手把春联收下了。 三人走时,摊主对着金宝了几句吉祥话。 夸小孩健康长寿的话总不会拍在马腿上。 李杳刚把春联收进纳戒里,便听见一旁的溪亭陟道: “仙师与犬子的确有相像之处。” 听见这话,李杳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朝着前面走。 她知道溪亭陟心里尚有疑虑,逮着机会便想着试探她。 这些试探多少让李杳觉得疲惫了。 李杳看了一眼金宝,看着两只手抱着花灯,其中一只手的拇指还卡着糖人的白团子。 白团子像是没有注意他的视线,低着头,伸着小舌头舔了一口糖人。 舔完之后咂咂嘴,又舔了舔嘴唇。 最后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溪亭安。” 一旁的溪亭陟唤了白团子一声,李杳看着白团子小小的身子一僵。 白团子停在原地,缓缓扭头看向溪亭陟。 看见溪亭陟的一瞬间,白团子瘪嘴,弯腰把兔子灯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子,把手里的糖人递给溪亭陟。 溪亭陟接过他手里的糖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舔嘴唇。” 白团子依依不舍地看着溪亭陟手里的糖人,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 他弯腰抱起放在地上的兔子灯,仰头看着李杳,委屈道: “师叔,糖人没了。” 第142章 朱衍和你说了什么 142. 看着白团子委屈的模样,李杳心里的那抹疲惫化作了一丝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情感。 她抬眼看向溪亭陟,心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银丝蛊打乱了李杳身体的灵力运转,也让她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李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抹不正常的情绪。 “今日是除夕,何不把糖人给他?” 溪亭陟抬眼看着她。 “仙师可是觉得自己与他相像才护着他?” 方才李杳不愿意回答他的话,选择了沉默以对。 若是以前,溪亭陟也会了然地选择忽略这个话题,可是现在,他却将一个本该跳过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李杳五脏六腑一阵扭曲,血腥气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李杳立马背对着小团子,呕了一口血。 她躲得过金宝的视线,却躲不过溪亭陟。 溪亭陟看着她手心里的血,又抬眼看着李杳嘴边殷红的血渍。 他递着一方帕子到李杳身前。 “前面不远处便是客来酒楼,仙师不如去那里稍作休整。” 李杳看了一眼那方帕子,又顺着那只白色的袖子看向溪亭陟的脸。 他没问。 他没问李杳的伤为何还没有恢复。 因为他明白,即便他问了,李杳也不一定会如实告诉他。 李杳心知肚明溪亭陟想的是什么,她没有接过溪亭陟手里的帕子,反而用身体里微薄的灵力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白团子不知道李杳为何要转过身避开他,他从李杳腿边探出头,圆头圆脑地仰头看着李杳。 “师叔,你是在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金宝看着李杳,认真道: “师叔可以当着我的面吃,我不会抢师叔的,也不会哭着闹着要。” 他只会默默地站在一边流口水。 李杳看了他一眼,白团子许是因为被溪亭陟严格控制饮食,才会满脑子都是吃。 练剑是犯懒犯馋,吃饭却是一天五顿,顿顿不落。 李杳抬眼看向溪亭陟。 “他年岁尚小,何须如此严苛?” 溪亭陟看向她。 “仙师不如去前面歇歇脚,去了我便把这糖人还给他。” 白团子听见歇息,又听见糖人,连忙走到溪亭陟面前,把怀里抱着的兔子灯递给溪亭陟。 “阿爹,给弟弟,我给他买的。” 等溪亭陟接过他手里的灯了,白团子才跑到李杳面前,拽着李杳的裙子便往前面走。 “师叔,走!我带你歇息!” 白团子一边拽着李杳往前面走,还不忘对着一旁的溪亭陟叮嘱道: “阿爹,你小心着点,别把灯弄坏了。” 李杳被白团子拽到酒楼跟前,才发现这酒楼人满为患。 李杳刚要说什么,手腕却是一紧。 溪亭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攥着她的手。 “仙师,人多,为了避免走散,只能得罪了。” 李杳抬眼看着他,微不可见地蹙眉。 “这酒楼如此拥挤,即便进去了也没有地方可以歇息,何故还要进去?” “我在楼上定了雅间,可以瞧见楼前的灯会。” 溪亭陟牵着李杳进去,慢慢道: “八方城的灯会向来隆重非常,今年赶上捉妖师大会,九州来客,八方鹊迎。” “仙师不若瞧瞧这灯会儿的魁首是何人。” 李杳本不关心这些,但是瞧见白团子趴在他肩膀上眼睛闪闪发亮的样子时,暂时忍了这楼中的鼎沸人声。 到了三楼,楼上的人渐少。 李杳本想挣开溪亭陟的手,却发现这人捏得很紧,五指像铁钳,死死攥紧了她的手腕。 李杳皱起眉,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从溪亭陟出现开始,他就很不对劲。 与以前的反应截然不同。 像是一壶要烧开的水,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底下已经汹涌沸腾了。 李杳看着把头搁在溪亭陟肩膀的白团子。 按道理来说,金宝还在这儿,溪亭陟不可能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是他现在捏着她手腕的举动确实异常。 就像已经确认了她是李杳一般。 李杳盯着溪亭陟的背影,袖子下的手收紧了一些。 * 溪亭陟把怀里的白团子放在地上,没有自己伸手推门,而是对着站在地上的白团子道: “福安,推门。” 金宝抬头看了看溪亭陟,然后听话地伸手推门,抬脚走了进去。 等白团子先进去之后,溪亭陟才拉着李杳进去。 李杳踏进门内的一瞬间便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这房间里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她凝眸,动用了灵力挣脱开溪亭陟的手。 这房间里黑漆漆的,若是依小金宝娇气的性子,一进来便是要喊黑的。 可是过了这半晌都没有动静。 金宝不在这房间里,许是一踏进房间就被溪亭陟用传送阵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李杳挣脱开溪亭陟的一瞬间,身后的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房间内的烛火在一瞬间亮起,李杳看见了房间的全貌。 宽敞的房间里,溪亭陟站在李杳面前,漆黑的眸子看着李杳的眼睛。 “你的伤为何迟迟没有痊愈?” 李杳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半晌,余光打量着整个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偶尔闪过一丝流光,是阵法里灵力流动的痕迹。 溪亭陟在这房间里布了阵法来困住她。 看着李杳沉默不言的样子,溪亭陟慢慢道: “朱衍可曾与你说过他在柳州时去祭拜过李杳的碑。” “那墓碑上刻着亡妻李杳之墓。” 李杳看着他,“你不用与我说那碑上写着什么,无论写着什么,人死都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只不过是凡人之间的规则,在捉妖师眼里,死人复生不是谣言。” 溪亭陟看着李杳道。 李杳看着他,身体的银丝蛊相互交错纠缠,如同千万根绣花针在五脏六腑里来回穿梭。 腥甜的味道在李杳的嘴里蔓延,李杳想,许亚可能也没有想到两蛊相争时,她会遇到溪亭陟。 那些在水面之上的平静波纹,看似没有掀起风浪,实则已经引起了水底下的鱼争相涌动。 她抬眼看着溪亭陟: “朱衍和你说了什么?” 朱衍那混账和溪亭陟说了什么,才会让溪亭陟确认她就是李杳。 李杳想,她这个师兄,一向唯恐天下不乱。 若是见过她的墓,又知晓她在渡情劫,便应该明白金宝是她的孩子。 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孩子还把金宝带上山。 ——朱衍可能真的活腻了。 第143章 朱衍的师妹是李杳 143. 被封闭的房间里烛火昏黄,映着两个人的影子照在墙上。 许是两个人靠得太近,影子叠在了一起,互相交融着纠缠不清。 溪亭陟看着她,“你与朱衍同门数年,应当猜到了他为何要暴露你的身份。” 她没猜到。 李杳既没有猜到是朱衍暴露了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朱衍为何将金宝带上虞山。 现在想来,朱衍上次在李醒清面前护着金宝,想必也是因为知道了金宝的身份才不让李醒清探金宝的筋脉。 李杳避开溪亭陟的视线,从溪亭陟身边擦肩而过,她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李杳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将以前的李杳还你。” 李杳的声音很淡,还有些冷。 溪亭陟转身看着她,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拿在手里。 “那福安和椿生的阿娘呢?” “她也不见了么?” 溪亭陟没有说“死”,而是说不见了。 李杳从始至终都没有死,只是改变一副样貌一副嗓音和一个身份到凡间去渡劫罢了。 李杳至始至终都还活着,只是那副凡人李杳的样子不见了。 溪亭陟拿走了李杳手里的茶壶,茶杯里的水没有盛满,只浅浅地盖过了杯子的底部。 李杳垂眼看着浅浅的茶水,默声道: “我以无情入道,凡间那几年,便是掸尽我对世间所有的感情。” 在最后的那一年里,李杳经历了情爱、情义,体会过了两厢抉择的艰难,也曾为了一城的百姓而自我牺牲。 那便是世间最复杂也最强烈的情感。 无情道并非无情,而是尝过世间万般心酸之后的大爱无疆。 苍生道在最亲近的一人与众生之间艰难的徘徊,但是无情道不会,无情道之人,会杀伐果断地杀了那一个人。 没有人与众生同等重要,也没有人可与苍生作比。 溪亭陟不能,金宝银宝也不能。 李杳垂着眼看着茶杯,她不希望有一天,溪亭陟和孩子成为苍生之外的另一个选项。 “溪亭公子,你若真的为了他们好,便应该明白,无情道之人没有至亲。” 李杳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转身之前,她对着溪亭陟道: “你将溪亭安带回去吧,不要让他再上山了。” 他在山上待久了,李醒清迟早会察觉到他体内的赤魂果。 “回去与否,皆看他自己。” “你不能替他选,我亦不能。” 溪亭陟话音落后,屋子里内的烛火摇晃了几下,带着两个人的影子扭曲了片刻。 李杳走到门前的一瞬间,屋子里的烛火熄了。 门窗都已经关紧了的房间里出现了一阵风,风吹灭了蜡烛,也吹向李杳的背部。 李杳没有犹豫,转身之间手里便多了一把刀。 迎风而来的人推开了她的刀,直逼她面前。 “李杳,无情道便是你抛夫弃子的理由么。” 听着耳边之人的话,李杳袖子下的手捏紧。 抛夫弃子。 一个无情道之人,何来的“夫”,何来的“子”。 她本就是一个人。 没有至亲,没有牵挂与牵绊。 “我已然与你说过,凡人李杳已经死了。” “捉妖师渡劫,劫散则情灭,你应当明白,无论你与以前的李杳情感多深,情劫一旦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李杳被困在溪亭陟与墙壁之中,拿着罗刹刀的手被藤曼死死缠住,让李杳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当真是小看了面前这人。 阵法,藤曼。 还有这咄咄逼人的语气。 她不仅小看了溪亭陟,而且错看了溪亭陟。 她本以为溪亭陟不会纠缠。 黑暗之中,指骨鲜明的手摸上了李杳的脸,瘦长的手像是屋檐下悬挂的凝冰,冰得李杳脖子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仙师说李杳已经死了,那从青狐手底下救下福安的是谁?拿何罗玄珠送给我的是谁?在瑜恒山与我说‘玉汝于成’的又是谁。” 李杳拿着罗刹刀的手用力挣扎了片刻。 若非许亚给她重新种下银丝蛊,相互纠缠的银丝蛊堵塞了她的筋脉,她如何会被溪亭陟困在这儿。 听见溪亭陟的话,李杳身体的银丝蛊越加躁动,血腥气在李杳嘴里不断蔓延。 殷红的血珠顺着李杳的嘴角滑下,李杳想,还真是狼狈。 浓重的血腥气在二人之间萦绕,溪亭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指靠近李杳的嘴角,摸到那一抹黏腻的湿润之后,他停住了片刻。 片刻后,男人的拇指擦去李杳嘴角的血渍。 “既然身负重伤,又何必执着于带福安下山?” 被藤曼困在门板上的李杳疼得额头上沁出了薄汗,脸色也苍白地紧。 “是朱衍让你来找我的。” 李杳这不是问句,而是笃定了是朱衍从中插了一脚。 “福安来九幽台之前我便答应了来陪他过年,前几日朱衍便与我传书,言明他的师妹会在除夕的时候带着福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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