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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团子闻言,眼睛亮了一瞬,一瞬间过后,他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小声道: “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让你师父教你写不就好了。” 何罗鱼道。 白团子恍然大悟,立马站起身,朝着竹屋里跑去。 竹屋里躺在竹榻上看话本的朱衍听见他的话,把话本移开,露出一张不拘小节的脸。 要是李杳在,肯定会说他脸上的青茬都赶上地里的韭菜了。 朱衍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看着白团子道: “你要给李杳写信?” 白团子仰头看着朱衍,慢半拍道: “不是李杳,是师叔!” “你师叔不就是李杳吗。” 朱衍从榻上坐起身,把话本子盖在白团子的头上。 “上次我给你师叔的传书,她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 说着朱衍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让她回来守山,我出去潇洒来着,现在倒好,她把传书和你送回来了,自己却不回来,害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守着这破山望眼欲穿。” 白团子听不懂“孤苦无依”和“望穿秋水”,但是他听懂了“一个人”。 “师父,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我陪着师父!” “你?” 朱衍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白团子的额头。 被白团子戳的脑袋一仰,头上顶着的书哗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团子瞪大了眼睛,没有察觉到朱衍眼里的轻蔑,他立马转身,撅着屁股把书捡起来。 看着他捡书的蠢样儿,朱衍倒回竹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道: “傻小子,要是你体内没有那颗赤魂果,你勉强算个人。” “可有那颗果子在,你就是一颗灵药。” 生死人肉白骨,人人都追着抢的灵药。 第132章 最后再与他道个别 132. 白团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执着着要给李杳写信。 还要给他爹写。 朱衍不愿替他代笔,白团子就自己找了两张纸,踩着凳子取来了桌上的毛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画画。 画的都是一些朱衍看不懂的东西。 画着画着白团子就入迷了,一连画了几十张,身上脸上都是墨水的痕迹。 野猪精端着包子来找他的时候,瞧见他一脸的墨水,连忙道: “小仙师,你这是做什么?” 白团子抬起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痒,用手擦了擦脸,越擦脸上黑色的印记就越多。 “小猪伯伯,我在写信!” 原本他是叫“猪伯伯”的,后来被朱衍听见,朱衍一边扯着他的耳朵,一边轻蔑地看向野猪精。 “兔崽子,有没有点眼力劲儿,一头猪也配和我一个称呼?” 被朱衍扯过耳朵之后,小崽子就叫野猪精“小猪伯伯”了。 野猪精看着地上一地的纸张,白色的宣纸上尽是一些凌乱的痕迹,他停顿了半晌,刚要说什么,朱衍出现在了门口。 他进屋,从盘子里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造字呢。” 就那些鬼画桃符的符号,没人能认出来这是字。 朱衍两三口吃完一个包子,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包子。 “等你以后出名了,这些都是真迹,意后后人敬仰,便会把这些称作溪亭书法。” 白团子闻言,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 “听起来好厉害。” 朱衍点点头,“是挺厉害的。” 蠢成这样也不多见。 朱衍抬脚走出去,背对着白团子挥了挥手。 他对着野猪精道: “今夜你陪着他睡,我下山有点事要办。” 野猪精连忙点点头。 “好的尊者。” 朱衍走后,野猪精才打来温水,替小崽子把脸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小仙师,你要给谁写信,小妖认识的字儿不多,但写信应该还是够够的。” “你把你要写的内容告诉我,我替你写。” 白团子一听,连忙惊喜地看着他。 片刻过后,一人一妖坐在桌子前。 野猪精用毛笔沾了一点墨水,刚要下笔,又想起了什么,他挠挠头道: “小仙师,这写信要有个名字,你这信要写给谁啊?” “名字?” 金宝眨巴眨巴眼睛,“师父说李杳就是就是师叔,那李杳就是师叔的名字。” 野猪精一顿,“哪个‘li’,哪个‘yao’啊?” 白团子迷茫地看着他,他只学了拿毛笔的姿势,还没有学过字,也不知道是“liyao”是哪两个字。 半晌后,他呐呐道: “师父没说。” 野猪精闻言,看着面前的白纸犯了难。 这“yao”倒是好写的,他只会写一个念作“yao”的字,但是这“li”却是不好猜。 最后野猪精还是下笔了。 他一笔一划写下“李咬”二字。 白团子站在一边口述自己要写的东西,野猪精在自己库存不多的字里挑挑拣拣,勉强凑出一封信。 等写完了这封信,白团子认认真真照着野猪精所说的,把信纸叠到信封里。 他拿着信封,仰头看向野猪精。 “我还要给我阿爹写信!我阿爹叫溪亭陟!家住在柳州东边的清溪涧!” 野猪精闻言,再次提笔,抓耳挠腮地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西亭至”三个字。 野猪精:“…………” 不知为何,这三个字越看就越觉得是错的。 野猪精便索性不看了,接着往下面写。 半个时辰后,金宝把第二封信也装进信封里。 他师父下山了,只能由野猪精用他微弱的灵力把信寄到山下,让山下的驿站替他送信。 金宝还小,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野猪精到底是山野妖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送完信后,一人一妖,坐在暖炉边啃着包子。 后面的九曲池里,何罗鱼吐着泡泡,吐完泡泡,又无聊地在水里甩着尾巴。 溅起的水珠溅在岸边,湿了一截雪白的衣角。 何罗鱼看见李杳的时候,九双鱼眼睛都睁大了。 ——他第一次恨自己有这多双眼睛,能眼观十路。 李杳盘腿坐在池边的红木栈道上,在池子周围施了一个隔音的结界。 “我师父可曾回来过?” 何罗鱼连忙摇了摇头,九个鱼头整齐划一的摇动。 “没有没有,自从你带着三岁小儿下山后,这山上就没有人其他来过。” “朱衍呢?” 她一回来便探查了这山里的动静,没有查到朱衍的气息。 屋子里只有一人一妖。 “尊者,你这问题属实是为难小妖了。” 何罗鱼道,“我就是一条鱼,怎么可能知道尊者您师兄的去向呢。” 李杳闻言便不再多问了。 她坐在池水边,借着九曲池的源头处水流的声音平心静气。 直到月上枝头,屋子里的一人一妖都休息了,李杳才挥手解开结界,抬脚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的团子睡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了一张漂亮又精致的小脸。 “……椿生的病情又恶化了?他的身体上又出现了尸斑?” “稚子体弱,身体里藏着经久不散的寒气。” 李杳伸出手,微凉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了手底下的温热柔软。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平安,康健。 而她的第二个孩子身上却长了尸斑,身体里是蕴藏着散不开的寒气。 李杳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那张柔软的脸。 穿着白裙的姑娘静坐在床头,枯坐一宿,直到天光从窗户缝隙里乍泄,李杳才起身离开。 她站在院子里,把正要叫金宝起床的野猪精吓了一跳。 野猪精看见她的一瞬间,连忙跪在地上。 “尊者,你回来了。这段时间我有好好当厨子,天天都给小仙师做包子,小仙师可喜欢我做的包子了。” 李杳看了他一眼,平静道: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野猪精看了李杳一眼才颤颤巍巍地起身。 李杳看着野猪精起床,道: “现在可是到他起床的时辰了?” 李杳本就是问问,谁曾想野猪精一听到她的话就再次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尊者,这都跟我没关系!是您的师兄说小仙师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应该让他多睡一会儿,才不让小妖提前叫小仙师起床的!” “不是小妖故意不叫小仙师!望尊者明察啊!” 李杳:“…………” 李杳道:“你去唤他起来吧,我有话与他说。” 她在瑜恒山受的伤太重,必须要闭关了。 闭关前,最后再与他道个别。 第133章 不似师徒,也不似朋友 133. 野猪精闻言,连忙跑进了屋子里。 他跨过门槛的一刹那,李杳抬起了头。 ——头顶的结界动了。 李杳看了一眼金宝的房门,抬手关上了门之后抬脚朝着李醒清的茶房走去。 朝阳的房间里,李杳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窗边的青衣女子。 昨日夜里还下着雪,今日便天晴了。 寒冷的天光从窗口里射进来,模糊了她的轮廓。 李杳顿了一瞬,才走进屋内。 “师父。” 李杳如是唤道。 李醒清没看她,指尖沁出一丝青色的灵力,点燃了茶炉。 看见袅袅青烟从茶炉里升起,她才抬眼看向李杳。 “瑜恒山的结界如何了?” “已然修复。” 李杳道。 她没问李醒清为什么知道她去了瑜恒山,比起许亚知道的事,李醒清知道的只多不少。 “可有人知道这结界是你修复的?” 李醒清问。 李杳站在原地,抬眼看向她。 “无人知晓。” 山犼和青狐狸是妖,不能算人。 “你阿娘让你去瑜恒山修补结界,是想让你获得观星台那群人的认可,但你似乎辜负了你阿娘的期望。” 李杳站在原地,忽然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意思。 许亚让她去瑜恒山的目的,和让她前往参商城的目的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造势。 她在给她搭梯子,让她走上捉妖师领袖的高台。 李杳垂眼,“是我有负阿娘的期望。” 她原以为许亚让她去瑜恒山,是为了让她去除妖救人,不曾想还有一个目的。 不知道在许亚心里,除妖救人是主要目的,还是造势是主要目的。 “事已至此,无须言这些。” 李醒清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杳,“你受伤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几片青色的竹叶从她袖子里钻出,飞向李杳,围着李杳转了几圈后落在地上。 “识海有损,灵力也有些滞涩。”李醒清抬起眼皮子看向她,“不过修补结界便伤得如此之重么。” “若是你如此无用,我和你阿娘又如何能指望你带领人族所有的宗门,拓宽人族领地?” 李杳看着李醒清,没有辩解,声音平静道: “我会更加勤勉,今日过后,我会闭关十年巩固修为。” “李杳,你是人族唯一的化神期捉妖师,既然走到位置,你便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便能做。” 李醒清看着她道: “人族与蛮荒的结界岌岌可危,人族等不起你的下一个十年。” 李杳抬眼看向她,刚想问她应该如何做的时候,一道气息从出现在门口。 只比板凳高一点的白团子探头探脑扒着门框,整个身子都躲在门口偷看。 看见李杳的时候,白团子唰得一下瞪大了眼睛。 “师叔!” 白团子立马从门后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绕过李杳走到李杳面前,他惊喜道: “师叔,你回来啦!” “你是收到福安的信后回来的吗?” 李杳看着他,努力克制着眼睛,不让自己去观察李醒清的神色。 “师叔与你师祖有话要说,你先出去等着。” 白团子闻言,转过身看着坐在窗前的李醒清,看了一眼他又转过头看向李杳。 “她是师祖吗?” 李杳袖子下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想让金宝出去,但是又不能在李醒清面前露出异样。 她从紧绷的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 “是。” 金宝闻言,站在原地,认认真真地看着李醒清道: “师祖安好。” 李醒清听见这道稚嫩的嗓音,盯着金宝看了片刻,最后慢慢道: “你师兄收的弟子,资质如何?” 李杳抬起眼皮子看向李醒清。 “资质上乘。” “上乘?” 李醒清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最后缓缓站起身。 “能让你师兄收他为弟子,想来有过人之处。” 仙风道骨的女子慢慢靠近地上的白团子,手掌缓缓放在了白团子的头上。 李杳袖子下的手猛然收紧。 金宝体内有赤魂果,李醒清若是要探查他的筋脉,势必会发现他体内的赤魂果。 一个身怀赤魂果的孩子,出现在虞山,年纪又如此巧合。 李杳看着李醒清的动作,那一瞬间,她想拧断那只放在金宝头顶上的纤瘦手腕。 白团子仰头愣愣地看着李醒清,看着这人把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粉嫩的嘴唇润着水光,他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李醒清的威压定在原地 ——他被吓懵了。 李杳看着李醒清,刚想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师父,你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呢?” 朱衍出现在门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师父莫不是看我这小弟子可爱,想要和我抢徒弟?” 李醒清看着他,手底下的动作一顿。 她冷冷道: “不过一个弟子罢了,我何须惦记你的?” “你既然把人带上虞山,我探查他的筋脉有何不可?” 朱衍走到李醒清面前,抬手一挥,掺杂着金光的灵力便将李醒清的手弹开了。 他的手放在金宝的头上,揉了一把小崽子毛绒绒的脑袋,瞥了一眼小崽子被吓得泪眼汪汪的眼睛。 心想,溪亭陟当真把孩子养得娇气,这么点场面都吓哭了。 朱衍任由小崽子抱住他的大腿,用他的裤子当抹布,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他裤子上了。 朱衍拍了拍小崽子的背,然后抬眼看向李醒清道: “师父,我以前便说过,你老人家有时候管得太宽了。” “你管师妹衣食住行,管她出行交友,这些我都不插手,毕竟师妹木讷,她只要不反抗我就无所谓。” “但是我的事,师父你老人家还是少管一些,无论渡劫还是收徒弟,我自己心里有数。” 李杳动了动眼皮子,斜挑着一只眼睛看着他朱衍。 这混蛋要自由就直说,骂她木讷是个什么意思? 朱衍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直刺李醒清的面门。 几乎已经是违背了弟子的身份在跟李醒清说话。 他和李醒清之间,不似师徒,也不似朋友。 第134章 杀了他证道 134. “朱衍,他既已经跨入虞山地界,那我便要摸清他的底细,哪怕是你的弟子也一样。” 李醒清背对着窗,身后的光亮让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亮。 李杳站在原地,看着朱衍顶着一张满是胡茬的脸,对着李醒清道: “我的弟子,我自然是摸清了他的底细。” “师父与其花心思想要知道一个娃娃的底细,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师妹身上。” “师妹这次回来,可是伤得不轻啊,连识海都裂了一条小缝,这个时候要是道心不稳,师妹多年来的修行都得功亏一篑了。” 李杳瞥了他一眼。 “师兄有时间担心我,还不如想个法子渡劫。” “师妹说的对,师父有时间还不如帮我想个法子渡劫。” 朱衍立马接过话道。 李杳一顿,抬起眼皮子看向朱衍。 朱衍注意到她的视线,朝着她露齿一笑。 “有劳师妹这么关心我了。” 李杳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朱衍一直以来都是她最看不透的一个人。 目无师长,也无欲无求。 除了看话本就是逛欢楼,无所事事的样子和凡间的纨绔公子别无二致。 李醒清冷冷地看着朱衍,看了他大半晌,最后道: “你若是能过生死劫,这弟子我不查也罢。” 朱衍一听,正要开口说什么,便瞧见面前穿着青衫的女子看向了李杳。 “你阿娘在后山的山洞等你。” 李杳闻言,顿在了原地。 顿了片刻后,她才道: “弟子告辞。” 说完话后,李杳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一直埋头在朱衍膝盖里的金宝终于抬起头,看着李杳的背影,喊道: “师叔!” 李杳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睛有些红肿的白团子。 白团子看着她道: “你要去哪儿?” 李杳微张着嘴唇,刚想要说什么,朱衍便一把腿边的白团子抱在怀里。 “兔崽子,少黏着你师叔,我才是你师父。” “来,跟你师叔挥个手,说‘再见’。” 白团子看了一眼朱衍,百依百顺地举起手,对着李杳挥了挥手。 “师叔再见!” 李杳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她只是金宝的师叔,不该和他走的太近了。 * 出了结界,虞山之巅到处都飘落着雪花。 雪花落在李杳的头发和肩膀上,融化成了许多小水珠。 李杳没有用结界遮雪,直到走到山洞前了,她才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山洞里,许亚还是穿着一身藏蓝衣袍,背对着她站着。 “阿娘。” 李杳看着她道。 许亚回头,山洞两边微黄的烛火照亮了她的脸。 许亚上下打量着她,静默半晌后方道: “原以为瑜恒山之行你只会虚弱一些,不曾想却伤得如此之重。” 李杳沉默半晌,最后才道: “李杳愿意领罚。” 自小便是这样。 达不到李醒清的期许,李杳会更加勤勉的修炼。 但达不到许亚的期许,她会受罚。 许亚看着她,顷刻之间,白色的结界在洞口如同霜花一样凝结,将山洞分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 许亚站在原地没有动,站在她对面的李杳却是一手捂住了胸口。 她体内的银丝蛊正在异动,丝丝缕缕如同雪线一样的银丝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现在稀薄的灵力根本不足以压制下银丝蛊,而且在许亚面前,她也不能动用灵力镇压。 看着痛苦得单膝跪在地上的李杳,许亚淡淡道: “你是何时发现用灵力可以强行镇压银丝蛊的?” 李杳捂着胸口,胸膛里的心脏被银丝勒进血肉里,渗出的鲜血又被紧紧缠着心脏的蛊虫吸收。 清瘦的姑娘抬起头看向许亚,额头上满是冷汗。 “阿娘又是何时发现银丝蛊有异的?” 许亚头顶上的银饰折射着烛光,她走到离李杳两步远的位置,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 透明的珠子里是密密麻麻的白线。 众多的白线在珠子里交错纵横,像是大树底下里盘桓错枝的根系。 若是仔细瞧,便能瞧见有众多棉线的尽头都交错在珠子的中间,在珠子中间形成了一个白色的茧。 李杳看着那个茧,扯着嘴角。 茧的位置,对应了她的心脏。 银丝蛊在她身体是何样,在水珠里便是何样。 饶是李杳想的再多,也没有想过许亚还留着这一手。 许亚看着水珠,淡淡道: “银丝蛊耗尽了我阿姐一生的心血,为了这样一只能蒙蔽天道的蛊虫,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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