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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紧了手心里的珠子,对着李杳道: “多谢姑娘,若姑娘他日有用得着溪亭府的地方,我允姑娘的三个条件始终作数。” 李杳什么也没有说,拎着剑离开了。 这城里的恶妖四处藏匿,她要赶在天亮之前将城里的恶妖都灭尽。 * 一弯弦月逐渐被山峰吞没,一丝晨光从另一边的山峰笔直地射出。 秋霜在屋檐之上凝结成水滴,滴落在沾满血迹的地面上。 参商城的诛妖阵在天乍亮的一瞬间收拢消失,整个城池又恢复了平静。 李杳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城东三十里的庄子上,刚想抬步往院子里迈,就看见了三岁的孩童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只小狗崽,抱着小狗崽坐在门槛上。 土黄色的小狗崽窝在小孩的膝盖上,毛绒绒的。 金宝低着头,白白嫩嫩的小脸挤出了一层双下巴,他专心致志地梳理着小狗崽身上的毛,没有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李杳。 “旺崽乖,不要叫,我把你偷回去,我和爹,还有弟弟一起养你。” 小孩的嘀咕声又低又软,听在李杳耳朵里,身体的银丝蛊动了一下。 李杳一顿,察觉到体内银丝蛊的异动,身体里的白色灵力立马涌向银丝蛊,安抚着躁动不安的蛊虫。 忽然之间,金宝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杳。 三岁的娃娃眼睛亮了,他抱着小狗崽站起身,哒哒跑到李杳面前。 仰头看着李杳,一双圆眼睛亮亮的: “尊者!你回来了!” 李杳垂眼看着面前的金宝,蹲着身子,和小家伙平视。 “你在这儿做什么?” 金宝脆生生道:“姨姨说尊者抓妖怪去了,我在这儿等你。” 等她。 李杳已经记不清多久没人等她了。 小时候许月祝会站在门外等她,等她画完一千张符纸后带她一起去戏水。 后来被许亚发现,李杳被关进幽潭三个月,许月祝在祠堂跪了半个月,听青贮说,那半个月许月祝眼睛都哭肿了许亚也没有放她出来。 再后来,无论许月祝在门外怎么等,李杳都不会出门了。 渐渐的,许月祝也明白,她不能等她。 李杳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忽然道: “金宝,你记得阿娘吗?” 除了这几天,她只在破庙里见过这个孩子。 金宝也在那个破庙里见过她。 若是对他搜魂,便能在他遗忘的记忆最深处看见三年前的李杳。 那个弱小无助,却每一天都渴望孩子出生,渴望一家四口去柳州定居的凡人李杳。 金宝愣愣地看着她,反应半晌后才瞪大了眼睛道: “娘睡着了!在花花里!娘那里有好多花!白色的花!” 第102章 溪亭安,长岁安康 102. 白色的花。 李杳刚恢复记忆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沌,两端截然不同的记忆在她脑子里交织纵横,互相挤压撕裂。 她浑浑噩噩地朝着虚山走,没注意到她的墓旁边是什么样子。 但是她隐约记得,那似乎是一片竹林,没有花。 她被葬在参商城,坟墓也被毁得七零八落,料想溪亭陟应该是弃了原来的坟,在柳州重新给她立了一个坟。 新立的坟旁边有很多白色的花,让金宝印象深刻。 李杳伸出手指,微凉的手指贴着孩童柔嫩的脸庞。 “溪亭安,长岁安康。” 她已经化神期,她对金宝的祝福会是金宝的福祉,护着他一生安康无忧。 金宝傻愣愣地看着她,下一秒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额头处,白色的灵力潜入他的脑子里。 一点一点删除关于李杳的记忆。 今天过后,他不会记得李杳,也不会记得自己叫金宝。 他只能叫溪亭安,跟着一个凡人大夫爹,久居在柳州。 凉风吹落李杳的头发,一缕发丝落在金宝的鼻尖,溪亭安觉得有些痒。 他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再次抬眼的时候,面前空荡荡的。 小家伙茫然看着面前的空地,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狗崽。 愣了好半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更不知道站在这里做什么。 小家伙看了看周围,陌生的草垛,陌生的柳树,陌生的院墙。 一切都是陌生的。 他四处转头,看见院墙门槛时,小家伙连忙朝着门槛小跑。 他乖乖地跑到门槛前坐下,怀里抱着土黄色的小狗崽,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前面的土路。 他想起来了,他要坐在这儿等一个人。 不远处站着的李杳看着他,身体的银丝蛊像是树枝一样在她的血肉里蔓延。 “祭司,可要我去寻他的家人来接她?” 青贮跟在她身后问道。 她还不知道李杳已经寻到了金宝的家人,以为李杳匆匆消除金宝的记忆是因为除完了妖要急着赶回去。 李杳淡声道:“不必,他的家人会来接他。” 她已经给溪亭陟去了传音符,最多半个时辰,溪亭陟就会来接这个孩子。 抱着小狗的孩童在门口坐了半个时辰,李杳也在不远处看了半个时辰。 直到穿着白衣的人出现在路口,李杳才转身。 “走吧。” 身后的青贮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想说什么,但是听见李杳淡淡的声音时,青贮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背对着父子俩,走到很远的地方了,才隐约听见金宝叫了一声爹。 直到彻底听不见两人的声音以后,李杳才把代表虚山水寨的牌子递给一旁的青贮。 “你带着这木牌回虚山,我回宗门。” 青贮看见那一方木牌时,顿时单膝跪在地上。 “这木牌是寨主亲授,除了寨主亲授之人,任何人不得触碰,望祭司赎罪,青贮不能接过这木牌。” 李杳看了一眼手里的木牌,没怎么犹豫,又把木牌扔回了纳戒里。 既然许亚把牌子给她,定然也料想到她不会回虚山。 既然这木牌无法交予别人之手,那还不还的,也不重要了。 与青贮分开后,李杳一路向东,朝着九幽台的方向飞去。 * 李杳的师父李醒清是九幽台的六长老,常年寡居在虞山之上。 门下只有李杳和她的师兄两个弟子,在李杳很小的时候,虞山便只有他们三人。 她到渡劫期后,师兄外出历练,她去渡情劫,这座山便只有李醒清一个人了。 李杳推开竹屋的门,门内的女子在煮茶,茶香飘满了整间屋子,清淡幽长的茶香争先恐后地挤进她的鼻子里。 “回来了。” 穿着白衣青裳的晚虞长老抬眼看了她一眼。 “人世间再走一遭,可有新的收获?” 李杳坐到她面前,清瘦的背像一根翠竹,迎风舒展枝叶,倨傲中又藏着孤独。 “师父说这次还是上次?” 三年前这人急着让她匆匆闭关,并没有问过她情劫渡得如何。 李醒清斟了一杯茶,推到李杳面前。 “还记得你三年前归来时那副模样吗?” 李杳看着茶杯冒着的热气,热气底下飘浮几根悠悠的茶叶。 她不说,李醒清便替她说: “那天下着大雨,你全身的衣服都是湿的,头发像水里的青苔,脸色也白得像霜。” “那日我便在想,你既已经恢复了法力,为何不用法术避雨?” 李杳垂眼看着茶杯里泛着青色的茶水,一片静默。 过了半晌,她才开口: “我忘了。” 对于她这个答案,李醒清毫不意外。 李杳在凡间当了三年的凡人,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是个凡人。 她一度将那弱小的一面作为本我,而忘记自己本身是何模样。 她不仅了忘了自己是个捉妖师,也忘了自己会法力。 李醒清看着面前的李杳,两人之间的茶炉升腾着热气,透过蒸腾的雾气,她看清了李杳的眉眼。 三年前的李杳,眉眼之间藏着一股郁气,郁气之下是一份哀恸。 她看见李杳的那一瞬间,便明白这个徒弟的情劫并不像她和许亚预想的那般顺利,或者说,这个徒弟渡完情劫之后,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无动于衷。 幽潭那三年,既是考验,也是彻底斩断李杳的尘缘,断了她的凡心。 “你可知为何你阿娘要你化成一个凡人去渡劫?” 李杳抬眼看向她: “如果不剥夺我的记忆和法力,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在察觉自己喜欢那一瞬间,她的刀会刺穿那个人的心脏。 对面的李醒清听见她的话,搭起眼皮看向她。 “除了这个,还因为你曾经蔑视弱者。” “你把人命看作豆腐,随意将人命捏成渣,一边觉得他们弱小,一边还嫌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 (杳儿并非绝对的好人,她一直都是活阎王。 修行无情道嘛,怎么可能会对人产生怜悯之情呢。) 第103章 她心怀苍生,也受苍生负累 103. 李杳的睫毛颤了颤,她师父说得没错。 以前的她,眼里空荡荡的,站在她面前的无论是妖,还是捉妖师,又或者是人,李杳杀死他们时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多杀一个是顺手的事。 她的本质和沙妩是一样的,只不过在她眼里,凡人和捉妖师没有区别,人和妖也没有区别。 她不爱这些人,所以下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触动。 包括她自己,李杳以前不会渴望活着,为诛妖献身是她死亡的终点,她心里没有不甘心和遗憾。 可是当凡人的那三年,李杳无比渴望活着,无比渴望自由,无比渴望得到一个人的爱。 那三年里,她就是一个弱者,她彻底懂得了弱者的所思所想,懂得了公平与正义,也感受到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儿。 李醒清淡淡道: “这个世道,捉妖师自以为是地站在顶端,诛妖蔑人,他们感悟不出天道,所以才几百年来迟迟不能抵达化神期。” 所有捉妖师都以为自己是天道的宠儿,将不能踏上修行之路的凡人看作脚下尘泥。 殊不知天地开合,有地才有天,这些被视做蝼蚁的凡人才是天道真正的基石,雷劫之下,手上沾染的血腥将会加倍奉还捉妖师身上。 杀的妖和人多了,自然就渡不过雷劫。 这也是她和许亚为什么拘着李杳,将李杳关在虞山之上修炼,只把她带出去寥寥数次的原因。 她手上的杀戮少,又感悟过人事,才能渡过雷劫,成功晋身化神期。 现在的李杳,眼里不似以前那般空荡荡的。 她辩善恶,明是非,眼里有了众生的存在。 * 不知道李醒清在想什么,只听到她说了什么的李杳:“…………” 她抬眼面前的李醒清,问过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师父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为何没有步入化神期?” 许亚没有步入化神期是因为她得管着虚山水寨的杂事,又要忙着和天下的捉妖师“下棋”,修行对她来说早已经不是必要了。 但她师父是为何,李杳确实不知道。 李醒清搭起眼皮子看向她: “因为我也看不起弱者。” 李杳:“…………” 李杳:“……师父,你敷衍我好歹找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 怎么跟许亚一样,随便找个理由敷衍她。 李醒清看着她, “倘若有一天,在一人与一百人之中,你只能择一个,你会选哪个?” 李杳道: “自然是一百人。” 李醒清笑了笑,“若是那人是你亲近之人呢?” 亲近之人? 许亚?李醒清?许月祝? 又或者是溪亭陟和金宝银宝。 这些人中,哪一个都比李杳不认识的一百个人重要。 若是真让李杳选,李杳会选那一个人。 她修无情道,而并非苍生道,从踏上修行之路开始,她就只需要考虑自己。 而面前修行苍生道的李醒清则不然,她心中装的东西太多,顾忌的东西也太多。 她看着李杳: “你可以自由选,我却不然,我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无论怎么选,李醒清都会滋生心魔。 在雷劫之下滋生心魔,只会被劈得魂飞魄散。 她心怀苍生,也受苍生负累。 李杳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我若是师父,我便都不选。” 李醒清抬起眼看向她。 李杳淡淡道: “若我是那一百个人之中的一个人,倘若不能求生,那我便求一个公平,既然要死,那大家都别活。” “说得倒是容易,做起来却难。” 李醒清缓缓起身,看着坐在蒲团喝茶的徒弟: “你既成功历得情劫归来,那便撰写一份历程予我,给以后修行无情道的留一份经验。” 李杳一顿。 缓缓抬起眼皮子看向面前的人。 “没有经验可传授。” 只能拿命硬扛。 这并非李杳胡说,而是她当真觉得,人只有死过一回才能大彻大悟。 ——死透了就另当别论。 “从头到尾,需事事不落,仔仔细细写下来。” 李醒清全当没有听见李杳的话,转身朝着竹屋门口走去。 走到门前了,她又停住,微微回头看向身后的李杳: “记得把茶炉洗干净了收好。” “为师要闭关数月,在为师闭关期间,你师兄应当要回来了。” “他回来之后,你替我转告他,苍生道渡劫艰险,他若是执意当缩头乌龟不肯渡劫,为师也能理解。” 李杳一顿,缓缓看向门口的人。 是“理解”还是嘲讽? 她觉得多半是后面一种。 因为她看见了她师父面无表情的小半张脸,若当真理解,那她应该会等到师兄回来,可现在急匆匆的闭关,倒像是不想看见师兄。 李醒清闭关之后,虞山之上便只有李杳一人了。 她倒是也想跟着李醒清一起闭关,但是她刚准备闭关的前一日,收到了掌门的传信。 瑜恒山的结界有了裂缝,请她师父前去修补裂缝。 李杳只能代自己师父去一趟瑜恒山。 瑜恒山地处青州,四季如春,山上的树叶都还是青翠的模样。 山下曲水环山,阡陌桑田。 田里的水还很清澈,隐约能瞧见人的影子。 李杳修补完裂缝之后,替山下的百姓除去了困扰他们已久的野猪精。 据当地的百姓说,这头野猪精常常下山来祸害粮食,还挑食的很。 不是上品的粟米小麦他不吃,专门祸害一些长势不错又品种昂贵的粮食。 比起蛮荒里那些妖怪,这只猪精犯的错倒也罪不至死。 李杳把猪精困进锁妖囊里。 从田埂上路过的时候,李杳看见了田里耕地的水牛,身后的耕夫高高的扬着鞭子,柳树下的孩童放着纸鸢。 李杳站在田埂上,看着被风扬起的柳枝。 穿着长裙的姑娘伸了伸腰,抬头看着天空。 捉妖师有什么好的。 每天像个流浪汉一样东边寻妖西边诛妖,完了还得自己找时间修炼,一天天的,比耕地的牛都累。 她觉得三年前的李杳的愿望很有意思,也很不错。 男耕女织,儿女绕膝,一世安虞。 第104章 你从何处寻来的孩子 104. 从瑜恒山回到九幽台时,李杳才发现已经是仲冬了。 虞山的山巅之上飘落着雪花,冰晶一样的雪花落在她手里,不一会儿便融化了。 回来的第一天,李杳收回了她师兄的传书。 “尔兄将回,汝切记,扫榻,备酒,下山,笑颜以迎之。” 看着传书上的字,白色的灵力化作火焰,瞬间将纸张吞噬。 李杳面无表情地想,师父选择闭关是个明智又正确的选择。 她一挥袖子关上竹门,转身朝着后山走去。 不能让她见到师兄,要是她失手把师兄弄死了,很难跟师父交待。 李杳刚走两步,身后才被关上的竹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久违的小师妹,七八年不见,那你可想你师兄了?” 李杳袖子的手捏紧,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麻布短打,头发倒是扎得干净利落,没有披发,只有有几缕头发挂在额角前,看着着实凌乱。 比起穿着布衣的李杳,面前之人更不像捉妖师,反倒像个码头扛大包的。 李杳淡淡道:“师兄,你像个庄子上的长工。” 干着月钱低廉的苦活不说,还像一辈子没有读过书,一身粗鲁之气。 朱衍一只手背在身后,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他另一只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当作没听到李杳揶揄的话。 “师妹,山上苦修辛苦,师兄给你找了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不如你猜猜是什么?” 李杳何需猜,她瞬间到朱衍身前,作势便要去拧朱衍的手。 朱衍察觉到她的动作,立马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李杳道: “师妹,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让你猜,可没让你抢。” 李杳抬起一双凤眼看向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 “我刚步入化神期,师兄可是想与我切磋切磋?” 才渡劫期的朱衍:“想扒掉你师兄一层皮就直说,你师兄肯定会拒绝的。” 李杳懒得和他扯皮,她师兄这种无赖,跟他多说两句他能把自己吹上天。 李杳转身便要走。 “别走啊师妹,师兄的小玩意儿你还没看呢。” 李杳选择性没听见朱衍的话,朝着后山走去。 刚走了两步,朱衍便瞬移到他面前,身后的手伸到李杳面前。 刹那间,李杳和面前的胖娃娃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脸上都愣了一瞬。 朱衍手里抓着胖娃娃背后的衣服,把人提溜到李杳面前。 他得意道: “师妹,这小孩给你解闷可好?” 清风从李杳的背后袭来,扬起李杳的头发飘向白团子的方向,柔软的头发飘到那张柔嫩的脸上,李杳看清楚他的样子。 看着面前一脸迷茫的白团子,李杳袖子的手捏紧,捏得指骨一阵脆响。 凌厉的凤眸挑起,冷冷地看着朱衍。 “朱衍,你想死吗!” 这混账,居然把金宝绑上山了! 她原以为她这师兄顶多是无赖了一些,没成想现在都干起人贩子的勾当了。 缠着白布的刀出现在李杳手里,她面无表情道: “今日,我便替师父清理门户,杀了你。” 看着李杳手里的刀,朱衍额角猛抽。 坏了,他这师妹动真格的了。 他立马收回手里的胖娃娃,把白团子抱在怀里,转身便朝着主屋屋顶飞去。 他站在屋顶,看着地面上的李杳道: “师妹!让弱小无助的师兄开开眼,让我见识见识化神期的修士与我这个渡劫期废物之间天堑一般的差距!” 李杳眯眼,握紧了手里的刀。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空的雪花被风吹散,掺杂在风里击打在人的脸上。 一开始的时候,朱衍尚有余力,抱着抱团子四处逃窜。 “啧啧啧,师妹,你这也不行啊!连我打不中,日后怎么面对渡劫期的妖怪?” “这儿呢师妹!别分神啊!” “哎,没想到吧,师兄会分身术,猜猜哪个是真正的我呢。” 后来,他见识到了他师妹近乎凶残的灵力和招数。 “师妹!大半天了!要不咱俩都歇歇?” “歇一会儿吧!师兄跑不动了!” “好师妹,师兄错了!师兄跟你道歉行不行!” 被朱衍抱在怀里的金宝从朱衍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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