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们不敢对李杳怎么样,只能围着她,嘴上对她恶意嘲讽两句。 沙妩从门口缓缓走进房间,房间里的人纷纷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她走到李杳面前,缓缓抬起手。 李杳僵硬着身体。 不是吧,这女人这么丧心病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对她动手? 李杳咽了咽口水,明明心里怕得不行,却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沙妩的手。 那只过分白皙的手伸到李杳胸前,抽出了一张隐形符。 “李杳姑娘,你就是用这隐形符帮助大妖逃跑的吧。” 沙妩红唇轻勾,缓缓道: “你知道包庇杀人的妖怪是死罪吗?” 第29章 李杳被抓了 陆凌一把抢过沙妩手里的隐形符,她死盯着李杳。 “难怪那大妖被追到这儿就没有踪迹了,原来真的是你帮助他逃走了!” “我没有。” 李杳看向沙妩,“那只四脚蛇在你们眼里也算是大妖?” 李杳觉得不太对。 沙妩那天晚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霜袖,说明霜袖只是一只道行不高的小妖怪。 这样一只小妖怪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捉妖师来抓她。 这群人追的妖怪不是霜袖,是另一个妖怪。 “李姑娘,谁说我们追的是那只四脚蛇了。” 沙妩看着她道,“我们追的是一只杀人无数的子母妖。” 子母妖。 李杳不知道子母妖是什么妖怪,她只知道这群人应该是弄错了。 “我没见过这只妖怪,更没有帮助她。” 沙妩轻笑,“你说了不算数,要用真言符问过了才算数。” 她看向陆凌,“小师妹,这真言符唯有掌门能画,还请你给掌门一封传书,请他送来一张真言符。” “这用不着你说,我自然会找我爹拿来真言符。” “既然如此,那这人也就劳烦小师妹自己关押了,我先走了。” 沙妩扭着水蛇腰朝门口走,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陆凌。 “我听说溪亭这门婚事是家里做的主,他自己在见到李姑娘之前,并不知晓这门婚事。” “而且吧,李姑娘家里有一门独门绝技。” 沙妩这话引得李杳和陆凌纷纷看向她。 陆凌道:“什么独门绝技?” 李杳:就是,什么独门绝技。 她家有独门绝技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姑娘的娘亲是水寨的人,擅蛊。” 沙妩话音一落,不仅陆凌看李杳的眼神变了,连周围的弟子看李杳的眼神都变了。 李杳:“…………” 她早该知道的。 这女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无非是让这些人更厌恶和恶心她罢了。 李杳舔了舔嘴唇,顿了顿道:“我说我不记得我娘,也压根不会蛊,更没有给溪亭陟下蛊,你们信吗?” 陆凌眼眶泛红,看着李杳气得浑身发颤。 “原来如此。” 她冲到李杳面前,狠狠扇了李杳一巴掌。 “难怪师兄会对我如此冷淡,全都是你给他下蛊了!” 李杳被陆凌扇得脸一歪,陆凌力气不小,又没有收着劲儿,一巴掌下来,李杳半边脸都在发麻。 麻得像针扎一样。 陆凌抓住她的衣领,咬着牙道: “把解药拿出来!” 李杳扭头看向她,觉得有几分可笑。 “陆姑娘,我说我没有给他下蛊,也不会下蛊,你……” 李杳很想说你听不懂人话吗,但是她知道陆凌听得懂人话。 她只是听不懂凡人的话。 弱者的话怎么配传到强者的耳朵里。 李杳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嘴角都在发疼,这丫头一巴掌劲儿不小,把她嘴角都扇裂开了。 她侧眼看着带着女弟子离开的沙妩,又抬眼看面前气得脸颊都在颤抖的陆凌。 这蠢丫头,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李杳说陆凌蠢,但是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她在一个蠢人面前尝试辩解自己的清白,无论如何也是辩不清的。 陆凌看着李杳,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李杳生吞活剥了。 “来人,先把她带回去,关进柴房里!” 李杳就这样被陆凌的人带走,她走在路上的时候,使劲摇晃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她想了又想,始终不明白溪亭陟怎么还不来救她。 …… 另一边的密室里。 溪亭陟一顿,低头看着手里的挽月剑。 走在一旁的林渔看向他,“怎么了?” 溪亭陟蹙眉,他方才明明感受到挽月剑的颤动,但只有一瞬间就停了,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想了又想,溪亭陟看向一旁的林渔。 “师姐,明日再来探可好?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他担心李杳出事了。 林渔皱起眉,“师弟,这子母妖这段时间杀人无数,这些天我们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瞧见她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你要中途放弃吗?” “你可知我们每耽搁一刻钟,就是给她一刻钟杀人的时间。” 溪亭陟一顿,抬眼看向林渔。 “师姐这半年都在城里寻子母妖,应该比我更清楚寻妖之事切莫急功近利,今日又只有你我二人,若是进去之后真的遇见了子母妖,师姐可有把握你我二人合力能杀了她?” 溪亭陟半年前一人面对子母妖,被子母妖推进了小秘境,还用千年玄铁链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这并非是因为溪亭陟灵力不够强,而是子母妖最是擅长玩弄人心和藏匿踪迹。 半年前,溪亭陟就是败在子母妖的心机上。 他居住的客栈被布下了锁灵阵,灵力一时间没办法使出才把被锁进秘境遇见李杳。 那时的子母妖尚不为惧,但半年来子母靠着杀人吸食人死前的怨气修炼,只怕修为已是大涨。 莫说只有溪亭陟和林渔二人,就算是掌门来了,只怕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杀死这只妖怪。 林渔捏紧了手里的剑,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若是我们先寻到这妖怪,先藏起来再用传书唤其他人也不迟。” “师姐如何能保证子母妖不发现你我二人的踪迹?” 溪亭陟如是道。 “师弟何时变得这般畏畏缩缩了?” 林渔眉眼清冷,冷眼看着溪亭陟道: “若是师弟胆怯,大可不必跟上来,我自己一人去探查也无妨。” 溪亭陟看着她,淡声道: “师姐若是遇到危险,也可以用传书唤我。” 说完溪亭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和林渔背道而驰。 即便挽月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但溪亭陟还是想回去看看李杳。 李杳怀着孩子,心情又不佳,他担心李杳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能是摔倒了,也可能是晕倒了。 这对于普通人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怀孕的女子而言却十分危险。 溪亭陟走得急,没有瞧见林渔在他话落后猛地转身看他。 林渔看着溪亭陟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剑。 怎会如此? 在她记忆中,这位溪亭师弟一直是一个温和有礼而又视捉妖为己任的人。 既不可能放她一个人深入险境,也不可能寻找到了妖怪的踪迹而掉头离开。 林渔看着溪亭陟的身影,像是要把那抹白色盯出一朵花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他这样匆匆离去。 第30章 李杳最会骗人了 30. 溪亭陟回到客栈,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桌子前数铜钱的李杳。 李杳看见他的一瞬间,眨了眨眼,立马低头把铜钱藏进钱袋子里。 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溪亭陟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样子时,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进去,刚要靠近李杳,李杳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猛地往床边走。 她利落地脱掉鞋子,然后盖上被子蒙住头。 “我困了。” 溪亭陟一顿,慢慢走到床边,看着用被子蒙着头的李杳。 他垂下眼,“你可还在为傍晚的事情生气?” 李杳在被子里使劲儿摇着头,小声道:“没有,我就是困了。” 溪亭陟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挂,落下满地银霜。 他坐在李杳床边,“你睡吧,我守着你。” 被子里的姑娘屏住了呼吸,像是兴奋到了极致。 她忍不住想,要是躺在这里的是真的李杳,李杳能睡着吗。 另一边,真的李杳被关在柴房里。 那群人或许是看她是个凡人,并没有绑着她。 她坐在柴堆上,崎岖不平还带着枝桠或者尖刺的干柴有些硌屁股,但是这都要初冬了,地上凉,她也不敢坐。 她就算再没有常识,也知道怀孕的女子是不能受凉的。 所以就算刺屁股,李杳也勉勉强强坐下了。 她看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又摇又晃,甚至都恨不得上嘴咬了,但是溪亭陟就是没有来救她。 原来说什么戴上这个镯子就能知道她在哪儿,是骗她的。 李杳放弃研究镯子了,她忍不住想,骗她一个凡人干什么。 到时候被拆穿了难道不尴尬吗。 她忍不住把溪亭陟想象成一个坏人,这样就可以骗自己说:你看看,你就是眼瞎了才看上这么个男人,现在看清楚他的本质了,你可以把他放下了。 但是李杳骗不过自己,她知道的,溪亭陟是一个好人,不会骗他。 他没来,可能只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李杳真在想要怎么逃出去的时候,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李杳抬起眼,不仅看见了陆凌,还看见了两个守在门口的身影。 真是高看她了。 居然派了两个捉妖师来看着她。 陆凌走到李杳面前,看着李杳,恨不得让这个贱女人下地狱。 “贱人,赶紧解开师兄身上的蛊。” 李杳眨巴眨巴眼睛,“我不会。” 陆凌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凑近李杳,恶狠狠地盯着李杳。 “你下的蛊你怎么可能不会解?!” “是啊,要是我会下蛊我肯定也会解蛊,但是我不会下蛊又怎么可能解蛊?” 你看,这蠢丫头自己都能明白的逻辑,却一直不相信她。 她都说了她没有下蛊了。 李杳也就是怕眼前人弄死她,不然她早就翻白眼了。 “陆姑娘,陆道友,我真没有给他下蛊——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你也听见沙姑娘的话了,他娶我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只要你去跟他娘商量,那一切不是还有的谈吗?” “陆姑娘,你看看你,你长这么可爱,性格这么和善讨喜,他娘肯定会喜欢你的,只要他娘觉得你更适合做她儿媳妇,让她退了我的婚,那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 李杳觉得自己够苦口婆心了,也够善解人意了,但是眼前又蠢又毒的人狠狠甩开她的衣领,一把把李杳甩在了地上。 李杳下意识护住肚子,护完了之后又不着边际地移开手。 这蠢丫头光是知道婚约就已经恨不得弄死她了,要是再知道她怀孕了,李杳觉得她会立马死在这丫头手上,而且死状凄惨。 陆凌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李杳。 “我爹的真言符要明日才能送到,可是我一想到你居然对师兄下蛊,我就忍不住想把你碎尸万段。” 李杳心里一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抬起头,果然看见陆凌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条鞭子。 银色金属材料的鞭子,每一节链条都雕刻了花纹,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因为主人是捉妖师的原因,链条上隐隐流动着暗光,看起来打人就非常疼。 李杳撑在地上的手捏紧,这蠢丫头是打算要她命吗。 “你打我,不怕你师兄怪罪吗?” “怕,但是我更怕师兄误入歧途!” 陆凌如是道。 他娶了你才是误入歧途。 李杳深吸一口气,还想要说什么,这蠢丫头却一鞭子挥了下来。 李杳躲得快,鞭子没有挥到她身前,只挥到了她一截肩膀。 光是一鞭,李杳就疼得直冒冷汗。 这鞭子里注入灵力,落到人身上,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眼看陆凌还要挥,李杳连忙道: “等等,我解。” 李杳疼得嘴唇都在颤抖,她缓缓扶着一旁的干柴堆站起身。 她现在另外一边肩膀已经动不了了。 她转身看着陆凌道: “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解开你师兄身上蛊。” 陆凌看着她,眼里的狠戾越发浓厚。 “你居然真的给我师兄下蛊!” 我这明明是被你屈打成招的。 李杳忍不住想,溪亭陟有这样一个师妹,真是他的悲哀。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带我去见他,我现在就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 陆凌走到李杳身前,一把扯着李杳后脑勺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李杳不得不仰起头。 面前的陆凌道:“你最好别骗我。” 李杳刚想说她哪敢,门口就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李杳瞥见那抹身影的身影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 “陆师妹,你许是不知道这人的手段,上次我可是在她手底下吃了好大一番亏呢。” 沙妩靠在门框上,声音轻柔又带着蛊惑。 “她啊,可最会骗人了。” 第31章 李杳晕过去了 31. 你也挺会坑人的。 李杳在心里默默吐槽。 陆凌一把推开李杳,李杳踉跄着身子,及时扶着干柴堆才险险没有摔倒在地上。 陆凌转过身看向沙妩,“你这话什么意思?” 沙妩直起身子,缓缓朝李杳走去。 “陆师妹不知道吧,上次我就是被她这么骗了,我刚给她喂了噬魂丹,她答应我不会耍花招,可是转身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溪亭师弟。” “溪亭师弟来找我拿解药的时候,可是对我好一番训斥呢。” 沙妩走到李杳跟前,伸手掐住李杳的下巴,锋利的红色指尖划破李杳的皮肤,疼地李杳蹙了一下眉。 沙妩抬起另一只手,拇指的指甲摁住李杳眼尾处,差一点点就要刺进李杳的眼睛里。 “李姑娘,你上一次的行为可是让我好一番伤心呢。” 李杳笑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 “解释”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沙妩的红色指甲就从李杳的眼尾处狠狠滑向太阳穴的位置。 李杳疼得“嘶”了一声。 她感受到了粘稠的液体往下滑的感觉 ——她流血了。 沙妩看着她,轻柔道: “疼吗?” 她掐着李杳下巴的指甲嵌进李杳的肉里,她慢慢道: “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 李杳疼得压根说不出话。 面前的女人却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手缓缓往下移动,移到李杳脖子上,狠狠掐住李杳的脖子。 沙妩凑近李杳的耳边,浓郁的香气充斥李杳的鼻尖,熏得李杳想吐。 可是她吐不出来,她的脖子正被死死捏着。 “下辈子选男人的时候注意这点,别再妄想不该想的人了。” 李杳看向旁边傻站的陆凌,想说,死丫头你倒是开窍啊! 这女人杀了她之后会栽赃到你头上,倒是你有理也说不清! 论心机,陆凌绝对玩不过沙妩。 沙妩在陆凌伤了她之后再出手,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没什么辨别性的杀人方式,她不用灵力和兵器,就是为了栽赃给陆凌。 偏偏这死丫头脑袋转不过弯,直到李杳肺腑中最后一口气都要抽尽了陆凌也只是站在旁边干看着。 李杳很想伸手去捂着自己的肚子,但是她不能。 沙妩比陆凌聪明太多,她要是捂肚子,她肯定能看出来她有孕了。 李杳不想死。 她还没有去柳州。 还没有浪迹天涯。 还没有生下孩子。 还来得及跟溪亭陟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见你师弟们的,我只是担心他们看不起我。 “等等!” 在李杳彻底窒息之前,陆凌出手一鞭子挥在沙妩手上。 沙妩不得不松开李杳去抓陆凌的鞭子。 李杳得救一般地瘫软在地上,猛烈地大口呼吸。 这才叫窒息,和这个比起来,之前和溪亭陟亲嘴的喘不上气都算不上什么。 李杳捂着脖子,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抬头去看陆凌。 陆凌冷着脸,“你要杀了她?” 李杳:“……”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她刚刚掐我那阵仗你没看见? 都恨不得往死里掐了还问是不是要杀她。 李杳再次合理怀疑溪亭陟这个师妹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沙妩抓着她的鞭子扬一边的眉头。 “师妹难道不想杀了她?” 陆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拧着眉道: “师兄身上的蛊还没解开,子母妖也还没有踪迹,她不能死。” 李杳都感动了,你终于说出“她不能死”这句话了。 天知道她刚刚等了这句话好久。 沙妩看向陆凌,忽而笑了。 “既然陆师妹要护着这个在溪亭身上下蛊的女人,那做师姐的自然不好插手,不过师妹,你可得注意好好看住她。” “她啊,不仅会下蛊,还会蛊惑人心,要是让她见到了溪亭,溪亭不仅不会心疼师妹你替他寻解药,反而会站在这个女人身边呢。” 沙妩说完瞥向地上的李杳,轻柔地勾起嘴角。 “恭喜你,今天又活了一天。” 李杳扬起一个僵硬的笑。 真希望你每次见到我都能说这句话。 沙妩走的时候特意多瞧了陆凌一眼,她缓缓凑近陆凌,将陆凌的耳发别在耳边。 “师妹,可别犯跟我一样的错误啊。”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听在李杳的耳朵里,只觉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沙妩走的时候还贴心关上了门。 她比李杳更了解这个师妹。 她这个师妹啊,只是在溪亭陟面前装得人畜无害罢了,实际上性子暴虐异常。 李杳落在她手里,只会多痛苦几日。 柴房里,李杳看着紧闭地柴房门,又看向面前拿着鞭子的小姑娘,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为何要给溪亭师兄下蛊?” “我没有。” 李杳神情认真道,“我不会下蛊。” “你骗人!” 随着少女的娇喝声而来的是鞭子急速的风声。 咻的一声过后,是鞭子打在肉体上的喑哑声和李杳的闷哼声。 李杳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想说什么,但是嗓子在剧烈的颤抖,她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瞬间,李杳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泛起苍白。 陆凌。 沙妩。 李杳想,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两个人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欺骗师兄?” “为什么不解开师兄身上的蛊?” “我喜欢师兄那么多年,从两小无猜到两情相悦,我好不容易就要嫁给他了,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为什么要和他定亲?你不知道抢别人的男人很无耻吗?” “你个贱人!” 李杳根本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她只知道很疼。 一阵疼还没有缓过来又落下另一阵。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疼得李杳浑身都在颤。 她蜷缩着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在想,溪亭陟,你怎么还不来呢。 不是说戴上手镯就能找到我吗。 不是说有危险就能赶来保护我吗。 你骗人。 李杳直到晕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想,溪亭陟是个骗子。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第32章 李杳被带走了 32. 客栈里,坐在桌子前打坐的溪亭陟睁开眼睛。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 房间里很黑,没有点蜡烛,看不清床上的身影。 他拔出剑,剑尖准确地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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