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红颜多祸水啊!” 听到这番调侃话语,宁希微微瞪了一眼,“我只能管住自己,又不能管住别人。” 叶凡哈哈一笑,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后递给宁希,“喝点水,墨霏霏应该快要结束了。” 宁希盯着瓶口,诧异道:“哥哥为什么要先喝一口?” 叶凡半开玩笑道:“尝尝水里面有毒没有。” “去你的!” 宁希轻嗤一声,倒也没嫌弃,抱着水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哥哥,突然想喝柠檬水了怎么办?” “现在?” “对。” 叶凡犯起了难,无奈地摊着双手,“小希,文化馆附近可没有什么店铺,要不先克制一下,回家就给你做好吗?” “嗯。” 宁希满足地点了点头,糯糯的笑声响起,“还是今世好,前世只能买柠檬水喝,今世却有哥哥亲手做的柠檬水喝,真好。” 叶凡跟着笑了起来,“若不是你馋嘴,哪里会被我那么快追上?” “瞎说!” 被揭发了心思,宁希心虚地低下头,嘴硬道:“没有觉醒上世的记忆之前,小希也很喜欢哥哥啊,根本不是因为馋嘴。” “明白明白。” 如此敷衍的回答,羞得宁希捂住了脸,“不许再说!” 叶凡畅怀一笑。 听到动静,沈以华眉头拧成了川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起身朝着角落中走去。 “你好,我叫沈以华,清风棋队的队长。” “叶凡,墨衣队队员。” 面对沈以华伸出的手,叶凡丝毫没有要和对方握手的意思,并不是自大,从沈以华的眼中明显可以看出这人对宁希有着其他想法。 在这种情况的前提下,他才会如此这般淡漠。 毕竟,别人对自己女朋友有想法,难不成还让他笑脸相迎? 没有这个道理! 沈以华的手僵在半空中,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宁希,缓缓开口:“两位都是墨衣队的成员吧?下场我们可就碰上了。” “是啊!” 叶凡摇头叹气道:“你们清风棋队若不是和我们墨衣队分在一个半区,还是有实力争夺第二名的,可现在看来,只能争夺一下第三名了。” 沈以华:“……” 他,真的想笑! 见过自大的人,没见到像叶凡这么自大的人! 叶凡的话里话外都在说明一件事,墨衣队可以打败清风棋队。 当这个念头在沈以华脑海中浮现之际,他本能地想起了两个字。 普信! “队长。” 就在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恭敬地对着沈以华抱了抱拳,“赢了。” 沈以华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叶凡脸上,“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自信。” 扔下这句话,带着男人离开。 宁希噗呲一笑,“哥哥,这人估计要被你气死了。” “那也是他活该。” 叶凡再次开启自黑模式,“小希,我可是醋坛子,面对情敌我可没什么好脾气。” “什么醋坛子?才不是。” 宁希笑个不停,“哥哥莫要自黑,不然小希都找不到话说了。”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之际,墨霏霏姗姗来迟,坐在对面幽幽地盯着两人,“你们要不要结束那么快?” “快吗?”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墨霏霏本能看向叶凡,可瞬间又意识到了不对劲。 刚才这话,好像是宁希的声音…… “小希,你跟着叶凡彻底学坏了。” 待墨霏霏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无比幽怨,“你的对手可是广义棋队的队长,职业七段却被你用二十多分钟打败,还赢了三子;这难道不快吗?” 宁希小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姐姐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快。” 说着,她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清纯俏皮的模样,看得墨霏霏心中的郁闷瞬间消散,无奈地摆了摆手,嘟囔道:“真怀疑你现在的真实水平,比前段时间厉害的太多了。” “总是要进步的嘛。” 女孩的笑声让墨霏霏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掏出手机放在了置物桌上,“小希,你现在可是彻底火了。” 宁希满眼疑惑,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很快,她便搞清楚了墨霏霏的意思,颇为无奈地耷拉着小脑袋,“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戴着口罩了啊。” 叶凡拿过手机一看,神情瞬间僵住。 好嘛。 这下大发了! 此时此刻,夏棋网上的直播间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弹幕内容都是‘宁希’二字。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名金凤杯赛委组的负责人,来到了墨衣队的休息区。 他对着墨霏霏伸出右手,十分客气道:“墨队长打扰一下,有件事情需要通知你们一下。” “什么事情?” “接下来的四强赛,希望宁希选手可以摘下口罩参加比赛。” 闻言,墨霏霏并未回应,对着宁希挑了挑眉,“小希,能接受吗?” 宁希扭头看向叶凡,“听哥哥的。” 墨霏霏扶额,“叶凡,你是什么意见?” 叶凡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如果不答应,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吗?” “会!” 这名负责人回答得相当果断。 叶凡眼中划过几分不快,低头想了想,缓声道:“小希,这件事你做决定。” 宁希沉吟数秒,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多谢配合。” 待赛委组的负责人离开以后,宁希无奈地轻叹一声,握住叶凡的大手,出声解释:“哥哥,不能因为我影响到棋队的比赛,露面就露面吧,也没什么。” 叶凡咂了咂嘴,不知该说什么。 不出意外,小东西彻底要火了! 第723章 露脸参赛 另一边,清风棋队休息区。 两名八段棋手见自家队长一直盯着墨衣队那边,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出声:“队长,墨衣队虽然三比零赢下广义棋队,但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 “没错。” 另外一人跟着出声,“墨衣队只有一个墨霏霏,其他两人都是新人,虽然不知道广义棋队怎么被三比零的,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意外这么一说。” 沈以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两人,淡淡开口:“你们两个对上墨霏霏,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墨霏霏不是一般的女棋手,而是目前夏国女棋手中的代表人物,被称为天才少女,职业八段。 两人对于墨霏霏并不陌生,也看过不少墨霏霏的比赛视频,的确很强。 沈以华并不惊讶,继续道:“上一场比赛,墨霏霏下的二台;估计这场比赛的顺位依旧不会变,等会儿,我还下主将台,二台三台你们两个自行分配。” “但我要说的是,与墨霏霏对弈的那个人可以输,但另一个人必须赢,知道吗?” “是!” …… 上午十点整,双方棋手登场。 由于是团体半决赛,所以允许夏棋网记者收音直播,至于其他媒体,则没有这个特殊的待遇,只能远远地待在一旁。 正如沈以华猜测的一样,墨衣队的顺位并未发生改变,依旧如上场一样。 主将台前,沈以华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凡,瞥了一眼数米外的摄像人员,低不可闻道:“你和宁希什么关系?” 通过休息时间,他已经掌握了宁希和叶凡登记的所有资料。 让他最惊讶的无疑就是宁希和叶凡的职业段位。 职业一段? 职业一段!!! 说实话,沈以华实在想不出广义棋队怎么输给墨衣队的理由,要知道,广义棋队的三名棋手中有两名是职业五段,队长更是职业七段。 上场双方的对位表明,叶凡战胜了职业五段,更夸张的是,宁希这个职业一段竟然赢了职业七段! 虽然段位高并不代表绝对能赢,毕竟要考虑到双手棋手的临场状态,但这也只存在段位接近的情况。 一段和七段之间,差的实在太远了! 想来想去,沈以华只想到了一个理由。 广义棋队放水! 除此之外,再也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叶凡打了个哈欠,“情侣关系,有问题吗?” 听到这个回答,沈以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见状,叶凡心中极度无语。 明明是沈以华打他女朋友的主意,现在竟然还跟他甩脸子看?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hello kitty了? “我女朋友漂亮吧?” “漂……” 沈以华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关我什么事?” 叶凡一语双关,“的确不关你的事,宁希是我女朋友。” 沈以华冷哼一声,“猜先吧。” 他要将心中的不爽通过比赛统统还给叶凡。 嘚瑟? 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凡并不在意,不急不忙地开始猜先。 三台这边,宁希坐下以后,想起刚才赛委会的要求,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无瑕的容颜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对面清风棋队的职业八段棋手瞬间看直了眼,相当失态。 几米之外,负责三台直播的摄像老师也愣住了,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直接对着宁希的脸推送特写镜头。 顿时间,直播间中炸裂。 “卧槽!” “这是宁希?好好看……” “这颜值我真给跪了,绝,真绝啊!” “不行,不行!我人麻了啊!” … 不远处,刚进行完猜先的沈以华无意地瞥了一眼三台方向,这个角度正好能从正面看到宁希,当看到宁希容貌的那一刻,正在收拾棋子的双手停滞在空中。 一看到沈以华的模样,叶凡瞬间就想到了原因,颇为不爽地敲了敲桌子,“看够了没?还下不下?” 沈以华这才回神,眼中的敌意瞬间暴涨,“我觉得你配不上宁希。” 叶凡笑了,“和你有关系吗?” “希望等下输棋的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沈以华眼中挂着轻蔑,说完这句话,直接按下计时器,抬手落子。 职业一段? 换做以往,他肯定会放水,八段欺负一段,传出去也不太光彩。 但现在,他心中不但没有放水的想法,而且还要全力发挥,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叶凡! 叶凡根本没把沈以华的态度放在心中,也不准备反驳什么。 弱者多言,强者只会用事实说话! 三台棋台。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宁希秀眉轻蹙,礼貌性地提醒道:“请问可以进行猜先了吗?” 轻柔的嗓音落在清风棋队的这名棋手耳中,让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尽显窘态。 这一幕正好被摄像机拍下,在直播间中引发无数讨伐声。 “还看?信不信眼睛给你挖了?” “差不多行了啊,这是我老婆!” “麻蛋,真羡慕这小子。” 夏棋网站的直播间中在线人数为120万左右,单是三号分屏中的观看人数就已经快接近100万。 其中大多数都是沈以华的女粉,大多数人本来只是好奇三号分屏的观看人数为什么如此夸张,随手点进来看一下。 可是进来以后,就忘记了出去这事。 面对这种颜值绝世的小姐姐,就算身为女生也无法拒绝。 好不容易完成猜先后,双方棋手行礼。 “清风棋队,辛泰,职业八段。” “墨衣棋队,宁希,职业一段。” 巨大的段位差距,惊得摄像老师的手抖了抖,正在观看比赛的上百万网友们直接麻了。 “职业一段?不能吧!” “没记错的话,上场希希可是战胜了职业七段,一段可以赢七段吗?” “希希?谁允许你这样叫了?不要脸!只有我才能叫希希。” “这不是瞎扯嘛,金凤杯什么时候这么low了?职业一段也能进入四强?” “长得好并不代表实力就强,围棋比赛可不是混娱乐圈。” 无论什么时候,网络喷子都不会缺席。 金凤杯赛委会的几名负责人看到这些弹幕,纷纷感慨。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第724章 一段胜八段! “你好,你好!” 见对面的辛泰迟迟没有要开始的意思,宁希一连叫了两声,“可以开始了吗?” 辛泰回神,结结巴巴道:“可、可以。” 一边说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夹起一颗棋子落下,整个过程中,目光死死地盯着宁希,生怕错过一秒。 被人这样看着,宁希眉头越皱越深,碍于之前答应过赛委组,就算心中反感,也只能忍着。 另一边,叶凡落子后扭头看了一眼宁希,看到女孩拧作一团的秀眉,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做往常,他绝对会直接拒绝赛委组提出的无理要求。 对方要求宁希露面,无疑就是为了吸引流量,而且墨衣队和清风棋队在明显上实力相差十分明显。 不出意外,墨衣队在这一轮团体赛上肯定会输给清风棋队。 而宁希露面和清风棋队这个夺冠大热门晋级决赛,两者叠加,肯定会把热度炒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越多人关注金凤杯,赛委组就越高兴。 这些道理,叶凡心知肚明。 之所以没有拒绝,主要原因还是这次的金凤杯,不仅仅是他和宁希的比赛,还承载着古紫衣的希望。 古紫衣建立墨衣队,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墨霏霏回到世界女子团体围棋锦标赛。 如果拒绝赛委组的要求,对方肯定会以墨衣队不配合比赛的理由作妖。 要是因此导致墨衣队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古紫衣和墨霏霏的梦想就彻底破灭。 这些因素,宁希肯定也清楚。 以叶凡对宁希了解,这丫头肯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棋队退赛。 因为了解,所以妥协。 如果没有这层因素的话,别说是赛组委,就算是夏国围棋院院长来了,叶凡也不会买账。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号分屏的观看人数越来越多。 摄像老师也很清楚重点所在,镜头几乎全程都对准了宁希,辛泰只有一个侧面镜头,根本看不见他的具体神情。 辛泰落子后,抬头盯着眼前的这张绝世容颜,心中暗自思量着要不要放点水。 念头一经浮现,便一发不可收拾。 宁希太美了! 无论是谁,都难免会动恻隐之心。 至于开赛前沈以华的嘱咐,辛泰早已抛之脑后。 打定主意后,他的棋路一变,相比开始的凌厉,短短三手就将棋局破坏的一团糟。 宁希眼眸一闪,这种烂到极致的布局肯定不是职业八段的正常水平,显然,对方这是在放水。 而她和辛泰无亲无故,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对方如此明显的放水,肯定有着其他的目的。 “麻烦你认真下。” 宁希并未因辛泰的棋风变化就放松,依旧按照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布局来下。 辛泰放水,又不是她要求的,所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无论辛泰放不放水,这场比赛她都有自信获胜。 辛泰讪讪一笑,“有在认真下,你的水平很不错,很少有一段棋手可以……” “安静。” 不等辛泰把话说完,宁希一个冷冷眼神便让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宁希心无旁骛地快速落子,于她而言,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比赛。 刚开始,辛泰并不在意,继续随意落子。 反正以他职业八段的水平,只要不太胡来,都可以凭借硬实力扭转局势。 计划很好! 四手棋后。 当辛泰看清楚棋局的走势后,脸色骤然一变。 上一刻风平浪静。 下一秒杀机毕露。 最关键的是,辛泰从白子的布阵中竟找不出任何漏洞,他所持的黑棋瞬间陷入了绝境之中。 观看比赛的网友,大多数都是来凑热闹的。 甚至,很多人连围棋的基本规则都不太了解。 但上百万人中,自然也不会缺乏一些真正热爱围棋的人。 “辛泰怎么下的棋?职业八段怎么能把棋下成这样?” “这是在放水吗?” “辛泰肯定放水了,但从这个小姑娘的布局来看,她的实力绝对不止职业一段那么简单,职业一段不可能强到这种程度?” “辛泰要输了!” … 望着眼前的棋局,不知不觉中,辛泰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冷汗! 局势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白子的攻势毫无破绽,哪怕他严阵以待也不一定能防住。 更别说他之前连续下了几记臭手,将自己的布局搅得不成样子。 现在面对白子的攻势,根本没有任何反制的能力。 这和辛泰的计划根本不符,他只是不忍心让宁希输得太惨,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输。 这一刻,赛前沈以华的嘱咐浮上心头,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眼看就要超时,辛泰才落下子。 宁希脑袋倾斜少许,左手托着下巴盯着棋局,轻声细语:“现在想挽救局面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呢?” 话落,双指间的棋子应声而落。 一手双杀! 封,断! 右上小角争夺战,彻底结束。 黑棋的生机被彻底封死,彻底断绝;不给一丝喘息的可能性。 相比宁希的柔美气质,她的棋风却极其凌厉,专注一往无前的进攻。 哪怕她是职业一段,对方是职业八段,但依旧阻挡不了她那颗进攻的心。 辛泰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面无血色地低头望着棋盘,沉默了近十秒才艰难地开口,“我输了。” 说完这三个字,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职业八段输给职业一段,无论是以什么理由输的,都丢人! 宁希扭头看向裁判,裁判咽了咽口水,快速复看一遍后,高声宣布道:“四强赛三台,墨衣棋队宁希,中盘胜!” 直播间中瞬间炸锅,好多人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段胜八段?” “怎么弄得跟拍电视剧一样?不,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太扯了!” “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要靠才华,爱了爱了!” “这个宁希绝对要火,太牛了!” … 无论是主将台的叶凡,还是二台的墨霏霏;听到裁判宣布的结果之时,纷纷扭头看向三台方向。 叶凡意外。 墨霏霏惊骇。 结束了? 这…… 太疯狂了! 第725章 溺水阵 一段胜八段这件事情本身已经足够离谱,更何况还是中盘胜。 一般情况下,只有双方实力有着巨大差距时才会出现中盘胜的现象,但凡两人实力接近一点,都会成撑到最后的贴目环节。 当然也不排除发挥失常这种现象。 毕竟,临场状态千奇百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无论怎么说,职业一段的宁希打败职业八段辛泰的这件事,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就算是亲眼所见,也很难让人去相信。 甚至有不少人认定,这场比赛中存在不为人知的内情,就比如辛泰烂到极致的开局,直播间中不由掀起了一阵阴谋论。 “钱到账了?” “这样捧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大家当傻子吗?” “照目前这个节奏看,用不了多久,这个叫宁希的女孩就会出现在各大荧幕前。” “资本的嘴脸啊!” … 说归说,随着比赛的结束,大多数网友们纷纷离去,转身去看一号分屏的比赛。 这边也是职业一段对职业八段的比赛,虽然没有美女养眼,但在噱头方面丝毫不落下风。 随着辛泰输掉比赛,沈以华显然受到了一些影响,相比一开始,落子的速度放缓了很多。 察觉到沈以华的变化,叶凡嘴角隐晦地翘起,“想不通对吧?” 沈以华眼中微眯,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冷意,低不可闻道:“一段对八段,中盘胜?的确想不通,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目前结果尚未可知。” “没错。” 叶凡点了点头,话音一转:“可只要我赢了你,这场团体赛就结束了。” “赢我?” 沈以华眼神一凝,“就凭你?就凭现在的局势?” 叶凡从容落子,“不行吗?” 两人的对话让裁判忍不住出声提醒,“请保持比赛环境,两位认真对弈。” 正常情况下,交流两句并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两人交流的火药味太足,很让人担心再聊下去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那可真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正在观看比赛的网友们,被这一幕成功逗笑。 “一段棋手对上八段棋手,唯一胜利的可能性就是比嘴硬。” “死后百年挖出来,嘴还是硬的。” “有没有大佬解读一下目前的局势?” “这还用解读?看都不用看,肯定是以华大大碾压啊!” “叶凡?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一段棋手的名字很耳熟?” … “这场比赛,你输定了!” 沈以华双指间的棋子重重落下,杀局正式完成。 中局和小角中的黑子遥相呼应,欲要将白子赶尽杀绝。 一旦白子在数手棋间找不到破局的办法,不但要输,而且还输的极其难看。 这也正是沈以华的计划。 不但要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布局。 赛委组观察室中。 几名老人望着墙上的棋局走势,纷纷摇头。 一名老人面露感慨,“这个小沈怎么想的?面对一段棋手居然用出了他最拿手的溺水阵,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是啊!” 另外一名老人出声附和,“小沈独创的溺水阵,就算职业九段也得严阵以待,竟然用来对付一个围棋新人,的确有些过了。” 其他人虽没说什么,但也都是这样看法。 溺水阵,由沈以华独创的布局,以细腻的布局手法加上过人的计算力,可以让对手有种溺水的无力感,最终败之。 在夏国围棋界溺水阵有着很大的名头,也正是凭借这一套布局,沈以华才能做到九段不出,无人能敌! 明明可以凭借绝对的实力差碾压获胜,非要大费周章。 显然,沈以华不止要赢,而且还要以绝大的优势赢。 主将台前。 叶凡眉头一挑,“赢定了?我看未必吧。” 说话间,一记飞罩。 之前白子平平无奇的布局瞬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左下小角中的三颗白子,更是发挥出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上一秒,黑子占据绝对优势。 下一秒,局面反转。 如此变化,打得沈以华着实有些措手不及,眉头不受控制地高高皱起,眼神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职业一段的身上感受到压力二字。 可现在…… 六之十二,提! 叶凡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跟着落子。 白子的优势更甚一分。 沈以华气息凝固,思绪片刻后,再次落子。 叶凡依旧跟着落子,完全没有丝毫犹豫,似乎早就在脑海中推算好了棋局的走向。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从沈以华开始布局,叶凡就在脑海中演算接下来棋局的走势,当推算到第一百手棋时,已然洞悉了沈以华的目的。 叶凡并不知道什么溺水阵,他只清楚沈以华这种布局会很大程度上消磨对手的意志,直至崩溃。 既然如此,那就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着叶凡再次落子,白棋的优势更大。 沈以华的对应之策不仅没有挽回劣势,反而将劣势越拉越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以华的落子速度越来越慢。 反观叶凡却越来越快,根本没有考虑,每次都在沈以华落子的第一时间便跟着落子。 不知不觉中,叶凡在气势上就已经压得沈以华有些喘不上气。 桌下,沈以华的左手紧紧握拳,不信邪的直接放弃小角,转身反攻中局。 叶凡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赞赏。 单说围棋的话,沈以华绝对是个天才。 这个应对方法,的确是最优解! 可就算是最优解,叶凡也已经提前预料到,早就在中局布下了陷阱,切断了黑子最后的一条生路。 当看到叶凡落子位置后,沈以华的眼睛差点瞪出来,面露失神:“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叶凡淡淡开口,“还要继续下吗?” 沈以华默不作声。 现如今的这个局面已经相当明朗,黑子必输,而且至少输五子以上。 职业八段输给职业一段五子以上? 到时候,这件事恐怕会成为夏国围棋界最大的笑话! 可…… 根本没有挽救之法。 每落一子,黑子的劣势就会增加几分,一点翻盘的希望都看不到,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想到这里,沈以华突然惊醒。 这种无力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他的溺水阵? 第726章 闪电棋 赛委组观察室中。 几名老人眼中挂满了惊疑,无论怎么看,白子所呈现出的攻势和层层递进的压力,妥妥溺水阵的既视感。 可是…… 这玩意儿不是沈以华的独门绝技吗? 叶凡怎么会? “是我想多了吗?” “不,你不是一个人!” “你才不是人,好端端地骂我干什么?” “我……” 沈以华盯着眼前的棋局怔怔出神,虽说目前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但内心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给一个职业一段。 这一刻,他的双眼仿佛幻化成了一个世界,专属围棋的世界。 冷冽的气息骤然间,变得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察觉到沈以华的气息变化,叶凡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 这人竟然在比赛中进入了顿悟状态,这种状态基本上只存在传说中,唯有极少数的顶尖棋手才能触碰。 确实天才,百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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