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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朱医生点了点头,叹道:“可怜的女人,何必迁怒于他人呢?” 寒生耳边回响起了那一声长长的叹息,是他,是那个男人…… 寒生望着沈菜花的孤坟,那道深深的土壤裂隙仍在,可昨晚的那些土狗却一只也找不到了,他的心里很是感激这个不幸的女人,若不是及时在她的坟前捉到那几只土狗,产妇和腹中婴儿肯定活不成了。 “老爹,人死后的怨气对活着的人产生影响,应当是迷信吧。”寒生疑惑地问父亲。 父亲踌躇了片刻,说道:“中医讲求阴阳平衡,是说人体内具有阴阳两气,气凝于骨,人死骨未灭,在地下可以存在好多年。阳气昼出夜伏,阴气则夜出昼伏,因时辰而变。那沈菜花怨气太甚,阴阳错乱,阴气白昼逸出,这样很快就会被日光所伤,维持不长久的。” 寒生点点头,又问道:“这‘白虎衔尸’之地对沈菜花又有什么危害?” “贱砂地,很快尸骸气散、虫噬朽烂而无存,如有后人恐刑伤忤逆。”朱医生摇摇头叹道。 “我婆娘就是晕倒在沈菜花坟前那儿的。”男主人手指着,寒生顺着方向望过去,正是那道地裂所在。 “阴气侵入产妇的目的何在?”寒生突然问道。 “过胎。”父亲说。 寒生心中一凛:“难道是……” “沈菜花的怨气不忍自己的胎儿就这么夭折,恰恰机缘巧合有孕妇经过,便宁可散尽阴气也要过胎,这种情形中医称作‘鬼胎’。不过你尽可放心,那鬼胎已为我用药力驱除了。”父亲解释道。 “哦!”寒生心不在焉地应声答道。 朱医生父子告别男主人,抄近道翻山回家。 大黄狗老远望见主人回来,高兴得摇头晃尾迎了出来。 寒生昨晚出门前已经藏好木匣和收妥曾祖遗骨,此刻告诉父亲已清点过遗骨,一根不少。父亲赞许了几句。 “昨天那个朱彪通知说,今天村上的人都去迁坟,我们什么时候去?”寒生商量道。 “嗯,今天日子马马虎虎,我们这就去吧。”父亲算计道。 寒生的母亲去世得早,葬在了爷爷奶奶的合葬墓旁,每个月的十五,寒生基本都会去坟前坐坐,上上香,说些思念的话。 父子俩备齐香烛纸钱,带好工具就出发了,天气晴朗,大黄狗也跟了来。 灵古洞前面的那片竹林里,村里的乡亲们也在掘坟,一团团的伊蚊围住他们,伺机叮人。秋后的蚊子毒得很,咬到了会肿起很大的包。 父亲特意背了药箱,万一哪个村民中了尸气好随时救治。 “遇到红色尸气呢?”寒生问。 父亲摇摇头。 寒生恭恭敬敬地在母亲坟前燃香烛烧纸钱并叩头,大黄狗静静地伏在一边,父亲的眼圈红了。 “老爹,咱家这坟地是你挑选的吗?”寒生站起身来。 “嗯,是你爷爷自己找到的,此地风水成局,名为‘虾须蟹眼’,你瞧,爷爷的墓为凸穴,中圆满而起,如蟹眼一样,外有蝉巽砂阴护,你母亲的墓为凹穴,其间如窝,好像虾须抱着般,外有牛角砂明护,是吉穴呢。”父亲微笑着说道。 寒生仔细瞧着,那地势果然如同父亲说的那样,一凸一凹,甚是奇特。 “老爹,既是吉穴,对咱家又有什么好处呢?”寒生对风水术自幼便有着浓厚的兴趣,无奈父亲总是不愿意多讲。 “你将来会出人头地的。”父亲的语气十分肯定。 “唉,一介农民还能有啥出息。”寒生撅嘴儿回道。 “蟹眼如同榜眼,你切不可妄自菲薄。”父亲严肃地说。 寒生心里颇不以为然。 “这儿还有更好的风水地吗?”他问。 父亲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有一处万年吉穴,称作‘太极晕’,可是了不得,要出皇帝的。” “在哪儿?”寒生兴奋地问道。 “嘘,轻点儿声音,小心让别人听了去。”父亲将食指放到唇边告诫道。 父亲点起一支香烟,心想既然儿子有兴趣,自己就不妨多说点。 “寒生,听说过朱元璋‘活葬母’的故事么?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与陈友谅在鄱阳湖相持不下,刘伯温在江西见到一卧龙岗,以为山势盘旋如卧龙,而且于龙额处发现一处太极晕。由于战争的需要,他力主朱元璋赶快营葬,以求速发压过陈友谅。可是朱家并无枯柩可以营葬,为此朱元璋整日里愁眉不展。这天,他双目失明的寡母,听见儿子在唉声叹气,以为前方战事失利,于是便劝儿子不要去争权夺利、争地争城,并说‘我们朱家祖坟上没有帝王之气’。朱元璋则告诉母亲说,陈友谅家祖坟葬的是双凤朝阳的大穴,是出帝王的,而我们朱家祖坟无法与他抗衡。现在卧龙岗有一处盖过陈友谅的帝王大穴,只可惜朱家无枯柩可以营葬。瞎母听到这里,明白儿子的心思,便叫儿子前去营穴,次日寅时必可葬朱家的一个嫡亲祖先。朱元璋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照母亲的吩咐,把正穴挖好。到了寅时,瞎眼母亲让人搀扶着来了,穿戴整齐,摸索着走到墓穴里,直立不动,竟瞑目而逝。 “其母是肉身下葬,并没有棺柩束缚,因此发得很快,不久鄱阳湖大战,朱元璋彻底击垮陈友谅,奠定了帝王的根基。实际上,陈友谅家祖上九代行善,朱元璋家祖上十代被人欺,若不是太极晕压过了双凤朝阳,朱元璋也不可能成为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医生说完,摁灭了烟头。 第一部 第六章 太极晕 “哇,太极晕这么厉害啊!”寒生由衷地感叹道。 朱医生一面开始动手刨土,一面接着讲述太极晕的由来。 “自然界有五种颜色的土壤,白色为金,青色属木,黑色是水,红色为火,黄色则属土。太极晕呈圆形,直径丈许,其内自然生成这五色土,非常罕见。而且晕内土中还孕育有五色土卵,俗称‘土蛋’,蛋内中空,内里间或生有虫,形如蚕……” “真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寒生似有不信。 “等抽空带你去长长见识。”父亲许诺道。 寒生接过锄头,替换父亲刨土。 “有人晕倒啦!”竹林内传来妇女的喊叫声。 朱医生忙抓起药箱朝竹林里跑去,寒生也扔下锄头跟着去看。 村北头的李老二倒在了自家的祖坟前,在一旁声嘶力竭叫喊的是他的婆娘李二婶。 “小心,有黑气,带二婶去上风头。”父亲吩咐道。 寒生拉李二婶转到了上风头方向,见父亲打开药箱,取出药丸匆匆塞入李老二嘴里。 寒生脑袋歪来歪去地仔细观察着,可还是看不到那黑色的尸气。 “眯起眼睛,尽量用眼角的余光,要不经意地一瞥。”父亲告诉寒生道。 寒生按照父亲所说的方法眯起了眼睛,来回地瞥来瞥去,终于有一两次看到了弥散在墓坑里淡淡的几团黑气。 “我看到啦!”他高兴得喊了起来。 父亲微笑地望着寒生,轻轻扶起悠悠醒转的李老二,告诉他坟墓中有些污秽有毒的气体,要等尸气散尽后再行敛骨。 午后不久,寒生爷爷奶奶和母亲的尸骨都已经盛殓到了布口袋里。填好墓坑后,大黄狗跑在前面,父子俩带着先人遗骨返回家中。 晚饭时,父亲又指点了些堪舆观气之法,这孩子学医不成,习风水之术倒是有些奇禀异赋呢,他想。 夜深了,西屋里的寒生仍在挑灯夜读,越看越是吃惊,《青囊经》上记载的方子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对某些疑难病症用药都是一贴即愈。三更时分,寒生终于通读了一遍,掩卷长叹,他清楚,自己此生真的要像当年华佗一样,悬壶济世,浪迹江湖了。经书木匣收好后,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吹熄了油灯,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父亲咚咚敲响西屋的房门。 “今天给先人骨殖落葬,快起来。”父亲隔着门道。 寒生揉着眼睛爬起来,还在连连地哈欠。 早饭时,寒生小声地问父亲:“老爹,你是不是想把曾祖和爷爷他们的骨殖葬到太极晕那儿去?” “呸,亏你想得出来,咱家一世郎中,只想着解人以困,别无他求,若想荣华富贵,你曾祖早就进太极晕了。”父亲正色道。 “我可没那个意思,一世郎中倒也自在潇洒,我就想今生浪迹江湖,悬壶济世,解人以困。”寒生认真地说。 “唉,老爹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学医是要靠天赋的,否则就是一名庸医,会害死人的。你都二十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我知道你不愿意种地,学医又无所成,本想教你青鸟堪舆之术,可是现今社会又没人信这个,你总得有门子手艺啊!”父亲教诲道。 寒生低头不语,心想,现在什么也不说,早晚有一天会叫老爹大吃一惊的。 饭后,父子俩带妥物什,寒生背上先人们的遗骨,出村向南山深处走去,大黄狗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面。 婺源地处浙皖赣交界,属黄山延伸下来的丘陵地带,婺水由西北蜿蜒流向东南,自春秋战国起就是“吴楚分源”之地。婺源山高水远,交通不便,历史上一直是中原地区的官宦士族躲避战乱、归隐自然的落脚之地。公元4世纪初的晋代、9世纪末的唐朝末年和12世纪的南宋年间,三次来自中原的大规模人口迁徙,在皖南山区开始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村落,南山村就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偏僻小村庄。 沿着南山北麓前行,父亲站在一座高岗上,手指着西北方向。 “风水术,古时候称作‘地理堪舆’,仰观天象,俯察山川水利,觅龙点穴。宋代风水大宗师赖布衣曾来过南山,就住在我们朱家祖先的家中。有天晚上,赖布衣与祖先月下对酌,说出了一个秘密。”父亲双眸眺望远方,仿佛回到了八百年前的宋代。 “什么秘密?”寒生追问道。 “太极晕。”父亲沉声道。 “老爹,快说呀。”寒生催促着。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赖布衣说,据他观察,黄山一阳一阴两条龙脉各向西北东南而来,阳龙直冲西北鄱阳湖而去,阴龙则蜿蜒东南至此地,是为潜龙。黄山为其老祖山,大鄣山为其少祖山,南山为祖山,此地西瞻彭蠡、北眺白岳,东瞩长江,南觑湖广,云聚雾敛,气势磅礴,龙、砂、穴、水浑然天成,其行走江南数十州县,未见此风水绝佳之地。那赖布衣一生纵横江湖,善点怪穴,此番觅龙踏穴,竟于阴龙口处发现一万年吉穴——太极晕。当时月明星朗,趁着酒兴,赖布衣遂带着祖先夜上南山观穴……” “此地必出一代帝王,赖布衣言之凿凿。”父亲叙述道。 “那当年朱元璋母亲所葬之地莫非就是那条阳龙?”寒生推测道。 “不错,正是那条阳龙,出了大明一代帝王。”父亲答道。 “难道两处都有太极晕?”寒生疑惑着说道。 “赖布衣说这是阴阳双晕,我想刘伯温发现的是阳晕,这里的是阴晕,那赖布衣曾经告诉祖先,潜龙阴晕的能量远远超过阳晕。”父亲解释说。 寒生想,自然界的奥秘真的是太多了。 “走吧。”父亲继续沿山间小路前行。 南山背的山坳处,父亲停步放下了肩背的工具和物品。 “就葬在这里吧!”父亲说道。 “这里?”寒生放下布口袋,四下里观察一番。 “这里是龙脊凹陷处,藏风聚气,中吉之地,反正我们也不想大富大贵,沾点龙气,后世衣食无忧也就算了。”父亲坦然道。 “太极晕在哪儿?”寒生问道。 “安葬好了遗骨再带你去看。”父亲说着开始刨起土来。 天气晴朗,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峦间,紫气霭霭,婺水如同一条腰带蜿蜒于丘陵间,远处的徽式农舍,白墙灰瓦、小桥流水,一片静谧。 两个时辰过去了,父子俩浑身是汗,终于挖好了三个墓穴。父亲自背篓里拿出三只空瓦坛,与寒生一道将曾祖、爷爷奶奶和母亲的遗骨分别放入三只坛子,扣好坛盖,再轻轻按辈分年长顺序依次放在了三个穴里。 烧纸钱的时候,寒生哭了。 父亲打开一瓶烧酒,浇在了穴前,眼眶也是红红的,他什么也没说,就铲下了第一锨土。 一切都结束了,天边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大地骤然间黯淡了不少。 “走吧,孩子,该是带你去看太极晕的时候了。”父亲说道。 父亲在前面带路,寒生背着背篓跟在后面。父子俩沿着南山山脊而行。 走着走着,寒生突然眼睛一亮,竟然呆怔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见目及之处的丘陵虽高矮参差不齐,但南山仿佛就是一个中心点,东南西方的丘陵呈辐射状布局,而且均垂头朝向南山,回首望去北方天际处,巍峨的黄山一路层峦叠翠如波浪般降下,紫气霭霭,生气聚合。 “看到了吧,三面拱拜,八方朝贡,单此山势足已显出帝王之气了。”父亲感慨道。 “可南山尾部是一平坝,像是中断了山势。”寒生皱皱眉头。 “千里来龙,在快结穴时,先束气过峡,忽然耸起山体,准备结穴,此段山龙形势称作‘潜龙过峡’,我俩站着的脚下,正是潜龙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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