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过他又忘了一点,秦起是个不要脸的。 尽管失忆前他还特别在意自己的脸面,但失忆后却把没皮没脸贯彻到了极致。 江幸刚坐下,秦起拿着书就挪了过来。 “宝贝怎么样?”秦起问。 江幸差点以为宝贝是叫自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看到秦起眸中潜藏的笑意时才明白被摆了一道。 好好好! 一只鸟叫这破名! “唱了一晚上歌,累死了。”江幸说。 “是吗?”秦起最近越来越放肆,撑着头侧脸看他,“唱的什么歌?独家记忆?” 说着他还哼了两句。 江幸听出是:“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记忆缺失真够严重的,还记得的歌都这么有年代感。 江幸没心情听,黑着脸回他:“别记忆了,给你的鸟准备点祭品比什么都强。” 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 林闲卡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右手边的御用宝座又被秦起占了,有些不爽的坐在了左边,把书拍的啪啪作响。 正巧这时徐必赴端着没喝完的豆浆经过,林闲卡抬手幅度太大,书侧撞到了徐必赴胳膊肘。 温热的豆浆倾斜而下,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林闲卡抹了把脸愤然起身: “卧槽!你竟然敢泼我!” 徐必赴被他喷的一脸口水,抬手挡着喊: “谁特么让你抽我麻筋!” 林闲卡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看着气的够呛,手指快要戳徐必赴脸上。 眼看事态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江幸一拍桌子伸手把林闲卡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要上课了。”江幸说,“不是故意的,先坐吧。” 徐必赴呲了呲牙不情愿地扒拉开林闲卡,坐在了江幸左手边的位置上。 此时老师恰好进来,伸着脖子看后面乱哄哄的一团,拍了拍手提示安静。 江幸刚想开口让徐必赴和林闲卡换一下,就被老师打断,他只好默默咽了回去。 不多时他就收到了林闲卡的微信消息。 林闲卡:他有病吧?你说的是这个意思? 林闲卡:秦起挺聪明的啊,怎么有这么蠢的朋友? 林闲卡:哎,我真是服了,遇上这么个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傻杯。 林闲卡:很多人其实智力不正常,但生活能自理,所以被当成正常人.jpg 江幸扫了眼正要回复,就听到徐必赴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你说谁傻逼?” 林闲卡:“我说的是傻杯!杯!不认字吗?文盲!” 徐必赴冷笑:“好好好,你等着,你以后要是还能坐在江幸身边我算你厉害!” 林闲卡故意夹着嗓子说:“哦哟~我好害怕~你不会暗恋我江哥吧?” “擦,老子是直男,徐必赴嫌弃地拍了拍袖子,声音压到最低,“你什么基佬思维?” “你说大声点啊,秦起还不要脸缠着我江哥呢!” “屁!秦哥那是被江幸下了蛊,卑鄙!无耻!下流!” “……” 第一节课后,林闲卡冲回宿舍去换衣服。 来的太晚坐到最边缘的张文智和丁宇过来关心江幸的病情。 三人一齐往七教走去。 当然,秦起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旁边还有他的室友们陪同。 路上经过双星湖,江幸停下了脚步,让张文智和丁宇先去。 冬天的教室里很闷,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他的头又在隐隐作痛。 江幸不想那么早进去,正好双星湖两侧都有椅子,可以坐着休息。 现在的温度还不足以让湖面结冰,江大特地养了一群鸭子和几只黑天鹅,一早出来在湖面上溜达。 江幸坐在长椅上看那两只黑天鹅互啄,追来赶去的分不清是在打架还是闹着玩。 思绪逐渐离散,和天上的云一起随风飘荡。 直到秦起在身边坐下,不知道从哪薅了根芦苇,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撩拨江幸裸露在外的手背。 ……他的思绪不想回来也得回来。 江幸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半截芦苇,搓了搓发痒的手背,语气不善地问:“有事儿?” 秦起没说话,趁着江幸不注意的片刻握了下江幸的手。 随即,在江幸反应过来要动手的前一秒,说:“你感冒还没好透,要少吹风。” 江幸哑火了,睨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原本两人可以相安无事的待一会,谁知秦起又作死般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吻就是在这。” 什么? 初吻? 江幸热血上涌,压根控制不住表情,皱着一张脸扭头瞪着他。 “你能别恶心我了不?我一个直男,跟男人亲一口我得做一个月噩梦。” 秦起原本希冀的眼神随着江幸的话,逐渐暗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无尽落寞。 江幸说完后两人便安静了下来,上涌的气血逐渐回归原处。 不知多久秦起像是才挑中想问的词,低声问:“恶心?” 江幸愣住了,没想到他重点在这,喉结滚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嘴快。 江幸没说完就被秦起打断:“你觉得我很恶心?” “啊?”江幸半张着嘴,顿了几秒才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和你不一样,我尊重你的性取向,但是我真和你不是同类人。” 秦起:“我是哪类人?” “就……同啊,”江幸喉间发痒,想咳嗽,但还是忍住了,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不是。” 秦起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我恶心。” “不是。” 这重点抓的! “不恶心。” “…你不恶心!” 第二十五章 欲迎还拒 湖中心的鸭子成队经过,硬是从两只交颈缠斗的黑天鹅中间穿过。 冷风吹着长椅边上的垂柳,只剩细枝的沙沙声。 江幸没再看秦起,低头看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在脚下的石子。 迟疑了几秒,弯腰把瓶盖大小的石子捡了起来,往湖面上丢去。 咚—— 咚—— 咚—— 三个水漂,江幸的心脏跟着石子沉浮,最终没入湖中。 江幸拍了拍手,把拉链拉到最高,将下半张脸全部缩进去。 “走吗?” 秦起摇了摇头:“你先走,我再想想。” 语气之冷漠,态度之敷衍,让江幸既羞又恼。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自己又没有歧视的意思,怎么还就摆上谱了? “想什么?”江幸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我为什么不是?” “当然是因为你脑子有……有bug了。” 江幸本想说有病,不料秦起突然抬头。 视线相撞,他那花了十几年培养起来的高素质,一下就把有病两字替换掉了。 秦起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江幸,眼角余梢都写着专注。 江幸深谙和任何人对视都不能怯场的道理,一时间竟站在原地和秦起大眼瞪小眼。 就是分不出谁算是那个小眼。 大概一分钟,江幸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眼睛酸到尝试闭合,却被主人强大的意志阻挠。 秦起眨了下眼,倏然低下头笑了出来。 “你好可爱。”秦起说,“回去吧。” 江幸皱了皱眉,和秦起拉开一人距离:“你真……” 他想说恶心,但怕秦起又突发恶疾,终究还是没再顺这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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