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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既不是,那就回吧。” 来时自信满满,回时铩羽而归,赵统领耷拉着脑袋,跟死了亲娘一样,整个人像是走在寒冬腊月,没有一个地方是暖的。 下山有一段路崎岖难走,萧渊直接拦腰把沈安安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 “听话,别动,好好睡一会儿。” 那么多人看着,沈安安不好再拒绝,脸火辣辣的烧的慌。 剩下的路,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两三刻钟的路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脚下。 “先带他们去皇上那,我马上就来。” 庆安立即应下,亲自看管着赵统领,朝皇上的帐篷而去。 萧渊则在一个小宫女的带领下,抱着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沈安安去了她的帐篷。 “姑…姑爷。”墨香呆呆的,旋即反应过来,惊喜的掀开帘子。 萧渊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盖上锦被,粗糙的指腹在她明显消瘦的瓷白脸庞上划过,眼中是满满的柔情。 “姑爷您可算回来了,您都不知皇子妃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整日提心吊胆的,睡觉都不敢睡熟,尤其来了灵山之后,还被良嫔娘娘欺负。” 反正不管沈安安有没有被欺负住,墨香小嘴叭叭不停的只管告状。 她每说一句,萧渊面色就阴冷一分。 他垂头,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说,“安安,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他就对上了女子的惺忪杏眸,懒洋洋的,是墨香这几日不曾见过的松懈。 “李大人,对我大哥动用酷刑。”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嗯。”萧渊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安心睡,我让庆安守着你,其他都有我在,我来收拾他们。” 他眸中倏然泛起冷意。 “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一手策划,你要小心。” “好,”萧渊握着她手放在唇边,好一会儿蹂躏,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 龙帐里,皇上已经醒来了,苍白着面色坐在上位,脸色无比沉静,却让在座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仿佛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凌辰逸又一次扭头朝门口看去,心急的不行。 人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不来,如此重要的时候不趁热打铁摁死几个,还等什么。 “世子,”小厮附耳他轻声说,“据说是四皇子和四皇子妃在帐篷里,说是四皇子妃困了,四皇子在哄四皇子妃睡觉。” “……”凌辰逸脸都憋红了,强忍着没有发作。 帐篷里只有良嫔低低的呼痛和说话声,“皇上,嫔妾是被人害的,您一定要替嫔妾做主啊。” 她说这话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却没有人搭理她,一旁的郑将军正是用十分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当真是可怜,好好一个人竟是被吓成了失心疯,就只会重复一句话了。 良嫔每每被他用那眼神盯着,都呕的要死。她哪是就会说这一句话,而是其他话不能说啊!! 皇帝看了眼缩在一角的人证赵统领,额角青筋直蹦,重重咳嗽了一声开口,“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 赵统领一个哆嗦,偷偷抬眼瞧,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的。 “赵统领,你说,怎么回事?” “……” 他在皇帝眯着眼眸中读懂了阴森的杀意。 吓得他通体冰凉,“臣…臣奉命守在山脚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亲眼看见庆丰带人朝山脚走去,却翻遍了山脚都没有找见人。 皇帝像是在看一个废物一样看着他,“朕是问你,李大人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一场误会…吧?” 一旁的李大人长松了口气,皇帝的面色也缓和了些许。 “误会?赵统领管那么多官员尸体,和对着四皇子妃放箭的李大人叫误会?” 冰冷的声音让赵统领又是一个哆嗦,认命的闭上眼睛。 “父皇。”萧渊走进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幽深冷戾的目光凝着赵统领。 皇帝看着他,眼中复杂一闪而过,“什么时候回来的,朕竟都不曾听到消息?” “今早刚进京,听闻我家皇子妃来了灵山狩猎,着急忙慌赶来,不曾禀报父皇,却不想瞧见的,竟是李大人朝着我家皇子妃放箭!” “若非我及时赶到,我家皇子妃怕就要死于李大人箭下了,此事,儿臣想要李大人给儿臣一个交代!” 皇帝眸光冷凝,萧渊一样半丝不让。 父子二人都清楚,萧渊想要的交代不止是李大人,还有他这个皇帝。 “父皇遭遇刺客,李大人却一身黑衣出现在灵山,山洞中还有一众兵部官员尸体,证据确凿,种种恶行,还请父皇秉公审理。” “……”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传了出去,有损龙威,还请您即刻下旨,重惩李大人。” 萧渊咄咄逼人,令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李大人,你有何话要说。” 李大人面如死灰,知晓皇帝是要放弃他了,他深深看了眼一旁的良嫔,摇头说,“臣…都听皇上发落。” 另一人听了这话,瞳孔瞬间放大,“皇上,您救救我们,臣家中还有老小,臣不能死啊。” “住口,快别说了。”李大人低声呵斥,可生死面前,那人哪还能想到那么多。 在座的不止有涉事者,还有不少朝中重臣,听了这话都面露狐疑的看向了皇上。 李大人眼看着皇帝变了的脸色,忙说,“是臣,臣猪油蒙了心,因为前几日皇上训斥了臣几句,就怀恨在心,刺杀皇上,那些兵部官员也是我煽动的,事后怕他们反水,才狠心杀害,都是臣做的,臣都认。” “你疯了。”那人瞠目结舌,嘶吼起来,“我们会死得。” 李大人绝望的闭上眼睛,狠狠拽了拽那人衣袖,用仅供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想想你两岁的女儿,是一个人死,还是一族人都死!” “……”那人顿时哑然,死死咬着唇,泪水如泉水般往外涌。 皇帝攥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暴起,面皮紧紧绷着。 可饶是如此,众大臣依旧对李大人的话保持怀疑,毕竟他说的动机太立不住脚,而还有良嫔娘娘,他可以称得上是皇帝心腹。 若是有人让他拿身家性命相护,扛罪,只能是皇帝。 想通了这一点,在座大臣的目光都变的复杂起来,脸色凝重,开始琢磨皇帝这一出苦肉计的用意。 而萧渊不管那么多,安安说了,她只要李大人死。 证据确凿,还被那么多御林军亲眼目睹,此事是绝对捂不住了,皇帝只能下令。 “来人,将他二人拉下去,即刻斩首,其一族男丁流放,女眷为奴。” 刺杀皇帝,杀害朝廷命官,如此处罚算是极轻的了。 李大人绝望的叩头谢恩,希望自己死后,皇上可以念在自己忠心的份上,善待他的后人, 流放不怕,还有重新复起机会。 另一人也不再说话了,自己已是必死无疑,就怕皇上改变主意,再累及家人。 赵统领看着二人被压下去,狠狠咽了口唾沫,直觉自己的下场只怕会比这二人更加凄惨。 皇帝脸色黑沉无比,却依旧要装做没事的样子。 一旁的良嫔看着这一幕,满心都是不甘,可她不蠢,知晓父亲是绝对救不回来了,便想让沈安安也活不成。 “皇上,嫔妾有话说。”她拖着受伤的身子跪在了地上,“嫔妾不是被刺客所伤,是被四皇子妃所伤,还有剪秋,也是四皇子妃害死的。” “皇上您想想,嫔妾的父亲是刺客,他怎么会对嫔妾下狠手呢。” 皇帝眯眼看向了萧渊,“来人,宣四皇子妃。” “不必。”萧渊淡淡开口,“我家皇子妃受了惊吓,起不来床,儿臣处理就是。” “杀害嫔妃,你如何能处理。”皇帝声音冷戾。 萧渊冷冷一笑,“良嫔早就被吓破了胆,失心疯了,她的话如何能信?” “我没有失心疯,你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失心疯!” “那方才郑将军在时,你为何不说,”萧渊冷冷睨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如今却说什么被四皇子妃所害,你意欲何为,是因为失心疯,还是不服李大人被斩,蓄意污蔑报复?” “我没有,”良嫔嘶吼,“我没有说谎,就是沈安安,是她捅死的剪秋,是她害的我。” “良嫔娘娘。”一旁的郑将军看不下去了,出来说公道话,“你肩膀上的伤分明是被弓箭所伤,四皇子妃身上并没有带弓箭。” “你知道什么?” 郑将军被良嫔凶神恶煞的厉吼吓了一跳,对皇上说道。 “皇上,良嫔娘娘在山上时就胡言乱语,确实是失心疯的征兆。” 皇帝还能说什么,今日这一局,可以说是输的彻底,唯一成功的就是把申允白留了下来,却失去了李大人这个心腹。 在座大臣已经有所怀疑,他绝不能再袒护良嫔。 “够了,来人,护送良嫔回宫,宣太医好生诊治,病好之前,不许踏出落樱殿半步。” 这就是打入冷宫了。 “不,皇上,嫔妾说的当真是实话,沈安安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毒妇,皇上—” 良嫔被人拖了下去,嘶吼声还在帐篷中回荡。 “朕累了,你们都散了吧。”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没有了皇帝的意气风发和凛然威仪。 萧渊是最后一个走的,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夫妻二人好的很,好的很呐。” 当真是青出于蓝,连他这个老子都甘拜下风。 萧渊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了侧头,说,“李大人死了,父皇如今该想的,是怎么把申允白培养成下一个心腹,好辅佐您最爱的儿子。” 赵统领哆嗦着身子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飞速离开了帐篷。 皇上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让他心惊胆战,险些成为下一个被吓破了胆子的失心疯。 第350章回府 “赵统领。” “哎,四皇子,”赵统领挤出一抹笑来。 “今日…做的不错,父皇一定会嘉奖你的。” “呵…呵呵。” 萧渊抬步离开,凌辰逸在赵统领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笑的尤其意味深长。 等人走远,赵统领冲身旁手下抬手,“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住我。” “统领,您怎么了?” 赵统领神情难掩惊慌,“我…我腿软。” “齐锦平找到了?” “没有。” 凌辰逸眉头紧蹙,“怎么回事?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来话长。”扔下这句,他就迫不及待进了帐篷,留凌辰逸站在冷风中萧瑟。 沈安安还在熟睡,莹白的小脸上都是舒缓的疲惫,小手紧紧抓着锦被一角。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冷寒的面色慢慢变的温和。 这些日子他不在,她一定过得十分辛苦,那些该死的人,竟然趁他不在如此欺负她! 他刚回来,有不少大人都来见他,萧渊让庆安一一回绝,等回府后再行处理。 他脱掉长靴上床,将沈安安拥进怀里,餍足的闭上眼睛,这一觉,又睡了一个多时辰。 “主子,皇上让即刻启程回京。” 庆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沈安安轻轻嘤咛了一声,懒懒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眸子,愣了一会儿。 鼻尖被轻点了一下,萧渊柔声说,“发什么呆呢,不认识我了?” “……没有,有些恍惚。”还以为是在做梦。 萧渊更加心疼她,抚着她面庞弯腰吻了下去。 一会儿的耳鬓厮磨,沈安安喘着粗气说,“不是要回京吗,该起身准备了。” “对了,李大人…” “死了,”他眸光突然冰冷,“李大人死了,良嫔失心疯,被打入了冷宫。” “嗯,”沈安安舒口气,“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在皇帝面前,我想摁死这几个人,一定会费不少功夫。” “证据确凿,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是因为他忌惮你。”沈安安说,“若今日我一个人孤身奋战…” “不会了。”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以后都不会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如今想起那支箭,萧渊都还心有余悸。 沈安安红唇微抿了抿,转而说道,“此次皇上可以说是满盘皆输,但唯有一点,他把申允白留了下来,李大人这个心腹死了,他一定会更加重用申允白,弥补这个空缺。” “嗯,方才并没有说起关于那个人的处置,想必是要等回京之后当殿宣旨了。” 庆安和墨香准备好了一切,萧渊掀开锦被下床,又摁住了要穿鞋的沈安安。 “我抱你出去。” “不用,我不累了。” 他却不由分说弯腰,拦腰将人抱了起来,走出帐篷,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马车,引来了不少官眷羡慕窃语。 皇帝只是扫了一眼,就淡淡收回了视线,神情不显。 沈安安脸有些红。 萧渊回来后,她好像成了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娃娃,被他圈在怀里呵护着。 “齐锦平找到了吗?申允白在京城,那朗悦湖那个申允白…” “是假的,”萧渊说,“你给我传信之后,我就派人查了,绑架齐锦平的人确实不是申允白,但和申允白有关系,准确来说,是长的很像。” 沈安安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想起了闻音大师的那幅画,“很像?有多像?” “七八分吧。” “萧渊。”她深深凝视着萧渊,“你说,会不会是…那位申大人没有死?来报仇了?” 绑架齐锦平,让他没办法尽快抵达边关,镇守疆土。 “不可能。”萧渊很是肯定,那人当年死的时候,他亲眼所见,绝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难不成申允白还有兄弟?” 萧渊摇头,“不是兄弟,那人年岁要比申允白大,单外形来论,估计三十五岁上下。” “……” 又一个谜一样的人出现了,沈安安狠狠皱着眉。 “齐锦平呢,你找到了没有?” “我去第三日,就有他消息了。”萧渊声音压低了些许。 沈安安一愣,“那你……” “信上不方便说太多,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借此由头去做,所以才耽搁了那么多日。” 外面都是人,沈安安敏锐的没有接着往下问。 “绑架齐锦平那人既是与申允白有关,那想必就是皇上的意思,他让你离开,估计就是想把申允白顺利的安排进朝堂,好辅佐陈天。” “嗯,我知道。”萧渊拥着她道,“我们有一部分来往书信会被人截看,那时我就知道了。” 皇帝一直都在关注他那边的进展,包括和沈安安的书信来往。 沈安安心说,怪不得,他什么都不说,最后甚至都没有回信。 她不知道的事情,皇帝也不会知道。 马车在四皇子府门口停下,庆丰早就候在了那里,“主子,皇子妃,皇上派了皇族暗卫搜寻陈天,和府上暗卫交了手。” 沈安安:“人带走了?” “带走了,属下拿陈天换了沈公子。”这也是沈安安的意思。 “大哥在哪?” “在府里,请了太医正在治伤。” 沈安安三步并做两步,匆匆走进府里,萧渊摩挲了下空了的手心,立即跟上。 刚走进客院,就听见了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很是压抑。 “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怎么会伤成了这样,”林雨柔哽咽着,捧着他的手腕,死死咬着唇。 “我毁容了,雨柔,你会不会嫌弃我。”沈长赫语气带了丝小心翼翼。 “胡说什么,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我都要。”她抬眸轻轻抚上他面颊上那道疤痕。 “大夫也真是,身上的伤都治了,怎么偏偏留了脸上的呢。” 沈长赫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第351章主屋没叫水 沈安安准备推门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攥住,背后贴上来一个结实的胸膛。 “久别重逢,别打扰他们。” 她侧头,对上了男人漆黑饱含深意的瞳仁。 她心尖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让他们好好说说话。”他拉着她手腕,带离了客院。 梧桐苑和他走时没什么两样,墨香,墨染瞧见二人回来立即有眼色退开。 吱呀—— 萧渊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回身,发现沈安安正看着她,清凌的杏眸中都是戒备。 “怎么那么看着我?” “……” 白日宣淫,他已经是惯犯了,沈安安连忙说,“天还亮着,大哥还在府上,你别胡来。” “大哥也忙着,没功夫搭理我们。”他黑眸幽沉,迫不及待的朝着沈安安走了过去。 沈安安这一刻觉得,他很像逛青楼的恩客,瞧见漂亮姑娘急不可耐。 “安安,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拥着她纤细的腰肢,恨不能揉进自己身体中。 “你在马车上说,第三日就有齐锦平消息了是怎么回事?” 萧渊从她白皙的脖颈中抬起头,不满的道,“这个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不解风情。” “……我不是想着正事要紧吗,”哪像他,只要一回来,脑子里只有××oo。 浓浓的欲色在萧渊眸中铺陈成漆黑,紧紧锁着沈安安,许是对她的表现不满意。 他垂头在她光滑裸露出来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得咬了一口。 不疼,酥酥麻麻的。 二人身影在罗帐中缓缓交叠,一只皓白的手腕紧紧攥住纱帘,白皙修长的手臂半遮半掩。 “安安,女人不能太理智,夫君教你。” 他把她手腕扯了下来,五指强行分开她的五指,和她紧扣。 “圣人说,情难自抑,越是难以把持,才越是说明爱之深,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沈安安不知道,因为这会儿她回答不了,脑子和嘴都有些忙。 等浪潮渐渐褪去她才得以喘口气说,“歪门邪道,你就是胡言乱语。” 给自己的淫秽寻找借口。 他平躺着,手用力将纱帘拉开,戴着扳指的手指和食指捏着小几上的杯盏递到了沈安安唇边。 “我不喝。” 他轻笑,放在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锦被盖在他腰腹上,露着赤裸的上身。 一只带着些微湿热的手指颤抖着抚在了他的腹部,萧渊抬眸,对上了沈安安空洞发愣的小脸。 她紧紧盯着那个位置,红唇微微发白。 “已经没事了。” “什么时候伤的?” 萧渊不以为意的拉住她手腕,放在了腹部那处狰狞的疤痕上,“你去江南的时候。” 疤痕凸出来很高,是那种粉红的颜色,和他身上其他旧疤痕的颜色不一样,但比任何一道刀疤都更为狰狞可怖。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沈安安突然想起她从江南回来那日,他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对她做什么,即便后来情难自抑,也是在夜里,他都会事后立即穿上里衣。 所以,她一直后知后觉到今日。 “谁做的?” “萧泽。”萧渊语气平静,“他狗急跳墙,只能最后一博。” 他豁出半条命,才将他拉下来,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了,就在这时,父皇回来了,回来给萧泽撑腰!! 思及此,他眸中涌上无尽的讽刺。 能落下那样的疤,沈安安知晓那道伤一定很深很严重。 “上一世,你也是这么过的吗?” 四皇子府,沈家,和屡屡闯祸的她,他一直护在这些人身前,腥风血雨,步履维艰。 她也被他护的很好,脑子里每日除了男女之情,抓奸吵架,就再容不下别的。 萧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把她拥进怀里。 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朗悦湖,他没有一日不做那个梦,梦中的绝望挣扎和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的松懈欣喜,就像是重新又活了过来。 “无数个清晨,我最想的就是把你抱在怀里,哪里都不让你去。” 他揉着她手臂上细腻的肌肤,眼中都是餍足。 叮—— 是沈安安镯子和萧渊扳指碰撞发出的脆响。 她一惊,立即想收回手臂,却被萧渊抓住。 “怎么了吗?” 萧渊不说话,只是蹙眉凝视着那只手镯。 “一个普通镯子,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她笑说,想把镯子藏回被子里。 “太丑了,不配你,下次别戴了。” 沈安安心中一颤,以为他是看出了什么,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若是他看出来,一定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非要掀了梧桐苑不可。 “随便戴着玩的。” “我不喜欢这个镯子。”连萧渊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不喜欢。 “……那好,等我回头翻翻首饰匣子,重新换一个。” 他这才松开她手腕。 沈安安长舒了一口气,墨香的声音突然在外响起,“姑爷,皇子妃,公子派人找。” “……”萧渊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这么快就安慰好了。” 沈安安探头看了眼快要暗沉的天色,斜睨了萧渊一眼,光着脚下了床。 “天冷,当心着凉。” 这会儿就是给她块冰抱着,她也不觉得冷,沈安安不搭理他,快速穿衣梳妆。 来到客院时,林雨柔已经不哭了,只是一双眼睛红的吓人,紧跟着沈长赫。 他先跟萧渊打了个招呼,才不解说,“听管家说,你们很早就从灵山回来了,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瞧见人。” “……” 沈安安面色发烫,她能说,她们抽空去共赴了一场鱼水之欢吗? “我们来了,那时你们正在说话,安安说不便打扰你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豁然转头,狠狠睨了他一眼。 萧渊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说假话不好意思的觉悟。 这会儿轮到沈长赫和林雨柔脸红了。 “大哥的伤,大夫怎么说?” 林雨柔,“静养,除了…脸上那道疤,其他都可以慢慢恢复。” 她还是对那道疤耿耿于怀,并非是介意,而是心疼,比自己被欺负还要心疼。 沈安安对林雨柔说,“林姑娘,你和大哥的婚期就在眼前,大哥脸却…你要是……” “婚期照旧。”林雨柔急忙说,似乎生怕沈安安说出要取消婚期的话。 “我…都给筹备好了,什么都不用他操心,等那日,他只需穿上喜服拜堂即可。”她红着脸说。 “好,”沈安安笑颜如花,“等那日,我一定备上厚礼,祝福大哥大嫂举案齐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长赫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红着脸的林雨柔。 沈安安留了二人在府上用晚膳,华灯初上时分,才派马车送二人回府。 “终于是能修得正果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了。” 二人这一路走来,比她和萧渊成亲时都要艰难险阻。 “放心,如今他正忙着申允白的官位,没功夫管这些的。” 晚间。 沈安安怕萧渊在端详那个镯子看出了什么,就从首饰匣子里随便扒拉了一下,把那个镯子换了下来。 萧渊沐浴更衣出来,就见沈安安有些紧张的关上了首饰匣子,他朝那格抽屉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冷月清晖,映在沈安安坐在妆台前的身影上,肌肤如玉,黑发披散,垂直在腰后,乌黑柔顺犹如绸缎一般。 “安安~” 不等萧渊靠近,沈安安就已迅速起身离开了妆台,“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萧渊有些不满,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避如蛇蝎一般? 沈安安:还用你做什么吗,光那句九曲十八弯的安安,她就知晓他想做什么。 躺在床榻上,萧渊还没伸手,沈安安就连忙侧身要躲,他脸色有些发黑,还是十分规矩的躺着。 半晌,沈安安听见他说,“明日让太医来一趟,给你把把脉。” 沈安安心瞬间提了上来,以为他真的知道了,“叫…叫太医来干什么?” “…对房事抵触是病,得治。” “……”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醒来时,萧渊已经去上早朝了。 算起来,她大概有两个月的日子不曾睡过懒觉了。 她翻了个身,懒懒的抱着被子不想起身。 墨香碎碎叨叨的说着萧渊从起身到早饭到离府的过程,说完见沈安安躺那不动,笑说,“姑爷回来,您又可以犯懒了。” “嗯,”她点点头,又换了个姿势躺着,上一世,她每日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而如今,好像这样的日子十分难得。 “你让庆丰来一趟,我有些事儿吩咐他。” 墨香应声出去,墨染侍奉她起身梳洗,等用完早膳出门,庆丰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四皇子妃。” “你可知晓京中有哪几家比较出名的戏楼,要会口技的,必须是男子,长相清秀儒雅,身高七尺七左右,唱腔口碑最好的。” 庆丰听完这一系列要求,表情复杂,“属下可否多嘴问一句,皇子妃找这样的人做什么?” “你先去找,把人带回来再告诉你。” “哦,是。” 离开梧桐苑不久,庆丰又折了回来,只是他蹑手蹑脚的,冲守门的墨香挤眉弄眼。 “干什么?”墨香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 “你小声些。”庆丰拉着她快速闪入了拐角处,吓的墨香险些大叫。 “你要做什么,我敢对我做什么,皇子妃不会放过你的。” “……”庆丰无语的看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有事情问你。” “你说。” “就是…就是…”他面皮赫红,半晌才咬着牙说,“昨夜里,主屋要了几次水?” “……” 墨香愣愣看着他,半晌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挥在了庆丰脸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主子的房事都敢打听。” “不是,我…我有正事,你快说。” 庆丰很不耐烦,尤其是脸上被她打的那巴掌,火烧火燎的。 “昨夜上…没有…没有叫水。” “什么?”庆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在仔细想想。” “我就在门外守着,怎么就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完了,”庆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脚步匆匆的走了。 “按理主子正是虎狼的年岁,怎么会这样呢。” 他十分发愁的模样,不时拽两下自己的头发,看的墨香一脸茫然。 “什么完了,奇奇怪怪的。” 萧渊回来,直奔梧桐苑,半路上却被庆丰给拦住,“主子,属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儿等晚上再说。”他寻太医要了方子,今晚上就给她试试。 “主子,是……是关于皇子妃的,有些着急。” 萧渊狐疑的目光看向庆丰,犹豫片刻后脚步一转随他去了书房。 书房中,气氛凝滞,庆安缩着脑袋,不时瞅瞅庆丰,心中着实敬佩他的胆量。 敬佩完毕,又赶紧垂头耷拉脑袋的站好,尽量缩小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鱼。 “你说,皇子妃让你去戏楼找长相清秀的男戏子,还要身高七尺七的?” “是。” “墨香告诉你,主屋一晚上没叫水?” 庆丰硬着头皮再次点头,书房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庆丰试探说道,“主子,属下…常听李国公说…说有治疗此类的秘方,要不…要不…” 咔嚓—— 庆丰和庆安都一个激灵,抬头就见书案一角被萧渊硬生生的折断,攥在掌心中。 庆丰立即紧紧闭上了嘴巴。 萧渊气极反笑,倏然起身大步离开了书房。 那种压迫感终于离开,庆丰好像重新又活了过来,直起了腰,为了主子的身心幸福,他当真是付出良多。 “既是那么闲,就把皇子府所有空的水缸都挑满。”萧渊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庆安一点都不可怜他,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究竟谁给你的勇气?” 庆丰憋红着脸说,“我这是忠心,提前分解矛盾,总比日后爆发出来两两相厌要强。”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挑水啊。” “……” “我是为主子身体着想,主子昨日刚回来,竟然不叫水,你说这正常吗?” “你不正常!!” 第352章分房 沈安安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一个吩咐会招惹出那么多事端。 想着今日早朝上,一定会说申允白的事儿,她就一直坐在屋中等着萧渊回来。 “姑爷。”外面响起墨香战战兢兢的声音。 她没有抬眸,“回来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踩的极重的脚步声在屋中响起。 她微微蹙眉,抬头,对上了萧渊漆黑如墨的瞳仁,里面盛着她熟悉的欲色,还有…愤怒? 她快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确定没有做惹他生气的事儿,更没有红杏出墙。 “你怎么了?” 萧渊不说话,阔步上前扛起她身子放在肩上,往床榻走去。 沈安安被扔在厚厚的锦被中,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柔软的触感包裹着全身,她却提心吊胆的。 “你…你到底怎么了?中药了?” 萧渊不说话,整个人压了下来,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纱帘垂落,他没有丝毫的压抑和遮掩,床榻发出的吱呀声和沈安安隐忍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她几次想逃,都被他摁住腰身,难以动弹。 等一切平息,已经是午膳之后了,沈安安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撑着无比酸痛的身子穿衣下床。 身后那双漆黑沉暗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冷着脸,不想理会。 更衣梳洗一番之后,墨香奉上了午膳,“这是什么?” 沈安安指着一碗黑漆漆的药问。 墨香转头看向了从里间走出来的萧渊。 东西是姑爷给的,她也不知晓是什么。 沈安安目光也顺着看过去,只是一瞧见萧渊,她就觉得腰疼的厉害。 萧渊摆手让墨香退了下去,把那碗黑漆漆的药端到了自己跟前,拿勺子慢慢搅拌。 “你生病了?” “没有。” “那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 补…身子? 沈安安愣住,他身子很虚吗?没看出来啊。 萧渊哀怨的目光睨向她,“原本是给你抓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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