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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上的手臂,道,“我也要回府陪夫人,你一个人回吧。” 凌辰逸,“……” 他回就他回呗,还特意强调他一个人回!!! “那我总不能半个人回去。”他嘟囔了一声,眸子微眯,突然快步去撵最前面的李怀言。 “哎,你和那郑家姑娘还没断呢?” 李怀言一顿,垂下了眸子,“陈天恢复了皇子身份,如今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候,断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是吗?”凌辰逸眯着眼,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李怀言,“我怎么觉得,你这戏,越演越逼真了呢?可别是真看上了人姑娘,郑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想这话却像是踩着了李怀言尾巴,他跳了起来,“他不同意什么,凭什么不同意,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是国公之爵,他能蹦跶几日还要看爷心情呢。” “……”凌辰逸松开他,似笑非笑,“你不是说是为了公事儿吗,我随口一说,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李怀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只是不服气,爷可是京中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怎么就…拿不出手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多说,我走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显然是早就有约。 凌辰逸摸着下巴看着他身影在拐角处消失,直到马儿的嘶鸣声响起才将他思绪唤了回来。 “哎,你不能走啊,得把我送回府啊。”他快跑几步跟上了调转方向的马车,一跃钻了进去。 萧渊面色淡然的靠着墙壁,小几上放着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 “给表嫂带的?给我尝尝。” 他手刚伸出去,就被萧渊手中的书打了一下,“都说了是给你嫂嫂带的,我会给你吃吗。” “小气。”凌辰逸撇撇嘴,神情却是肃穆了几分,“李怀言这些日子和那郑家姑娘打的火热,假戏快做成了真的,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萧渊瞥他一眼,“你羡慕?” “我羡慕?”凌辰逸哼笑一声,一脸不屑,“我只是不想找,不是娶不来。” “你认真些,我说真的,李怀言和那么多姑娘牵扯过,都从不曾如此,三天两头的不是踏青就是吃饭,我方才试探了几句,立即就急了眼,我瞧着,倒像是真的动了几分心思。” 萧渊换了个姿势躺着,听着他说并不接话。 凌辰逸往前挪了挪,继续道,“那郑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咱们早晚都是要对郑家下手的,到时候,郑家被抄,家破人亡,那我们就是那郑姑娘的血海仇人,李怀言要如何自处?” 萧渊抬眸瞥他一眼,淡淡吐唇,“瞎操心。” “李怀言不是傻子,他心中有数,郑家如今就是秋后的蚂蚱,若是郑姑娘聪明,届时就该知晓,傍上李怀言,才可以活命,是仇人还是恩人,全看他如何操作了。” * 李怀言离开了酒楼,直奔华安街最大的一家胭脂铺子。 掌柜的瞧见他欣喜若狂,满脸堆着笑,“呦,好久不见李国公了,最近忙什么呢?” “爷除了朝政,就是女人,能忙什么。” 掌柜的点头哈腰,“说的是,那国公今日是想给哪家的花魁选胭脂,小人好给您介绍。” 李怀言眉头一皱,“说什么呢,爷何时买东西给过花魁。” 掌柜的一愣,心中直犯嘀咕,这位今日是抽什么风。 不过毕竟是生意人,最懂得察言观色,立即不轻不重的自打了几下嘴巴,“对对对,是小人的不是,那您是想选胭脂送给谁,小人给您推荐。” 李怀言想了想,说,“最近京中贵女最时兴的,都拿来给我瞧瞧。” “是。”掌柜的转身去拿,在李怀言看不见的角落撇撇嘴,心中腹诽,原是打算娶妻了,怪不得不让说。 掌柜的拿来了十几盒,都是时下卖的最快的,李怀言从中挑了一盒,让掌柜的包起来。 掌柜的愣了一下。 以前这位都是同色同款要十几盒,送于不同的人,如今只要一盒?莫非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他暗暗摇头,也不知哪家的好姑娘如此倒霉。 李怀言拿着胭脂盒准备离开,还不忘威胁掌柜,“长点眼色,过几日我带姑娘来,你该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是是,小人知晓,小人从来就没见过李国公,更不认识。” 李怀言满意的点头,这才拿着胭脂走了。 “什么时辰了?”出了铺子,他问身侧的小厮。 “回国公,已经到了和郑姑娘约定的时辰了。” “嗯。”李怀言点头,迅速抬步往郑府的方向而去。 郑家的围墙不高,李怀言也是有几分功夫在的,他往后退了几步,在小厮的帮助下,三两下就翻过了院墙。 一回头,就见一身桃色粉裙的女子立在身后,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李怀言脸罕见的红了一下。 “在这等我?” 郑家姑娘对身侧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退开,去把住了院门。 “都说李国公风流,乃是勾栏瓦舍的常客,我特意等在这,想瞧瞧李国公翻女子墙头的功夫是不是也炉火纯青,如今瞧着…” 她抬眸看了眼自家墙头,眸色幽幽,“确实有几分底子。” “哪个混账说的。”李怀言挑眉,死不承认,“爷是那种人吗,爷之前那是怜香惜玉,不是风流。” 郑家姑娘一笑,并未有丝毫不悦,也没有半点嫌恶和看不起的神色,同普通贵女对待李怀言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盒胭脂递给她,“路过,听说贵女们都喜欢,顺手给你带了一盒。” 郑家姑娘接过来打开瞧了瞧,睨了李怀言一眼,“你倒是对女子之物颇为了解。” 她虽是戏谑,眼神却清澈,没有半分让李怀言不舒服的情绪。 “这个我可以发誓,只送了你一个,绝无旁人。” 郑家姑娘浑不在意,在一侧的石凳子上坐下,“谁没有年轻气盛,荒唐的时候,何必在意,我说笑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况且我都敢让你翻我院墙,难不成你心中也觉得,我是那等不守女德,没有寡廉鲜耻的女子?” 李怀言摇头,“自然不会,郑姑娘性情真挚。” 郑月儿笑了起来,面容浮上一抹娇羞。 她时而大方,能侃侃而谈,又时而羞涩脸红,端庄并不扭捏,着实是勾起了李怀言的兴趣。 “李国公这些日子很忙?”她亲手给二人倒了杯茶,轻声问。 “你不用叫我爵位,叫我名字就成。” 第255章还记得我吗 郑月脸又是一红,声音微低,“李怀言。” “嗯,”李怀言勾着唇,“也没什么大事儿,朝堂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已。” 郑月儿点头,面色突然有些不好,“我听说,那位五皇子…的身份已经召告天下了?” 李怀言轻应。 郑月儿放下茶盏,一脸的忧思,面色沉郁。 李怀言自然知晓是为着什么, 他垂头抿茶,并未言语。 下一瞬,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郑月儿哽咽的声音响起,“李国公,你…” 李怀言放下茶盏,淡淡看着她,“郑姑娘有话可以直说,若是在下帮得上忙,定然不会推拒。” 郑月儿唇瓣都快咬出了血丝,半晌才沙哑开口,“我爹将我关在府中备嫁,可我…不愿嫁给五皇子。” 李怀言沉眸,并不接话,只是看着郑月儿。 郑月儿却慢慢松开了抓他手腕的手,苦笑了一下,“算了,不说了。” 李怀言眉头微微拧起。 郑月儿当真不再开口,只是慢慢品着茶盏。 茶盏续了一次又一次,小半个时辰后,郑月儿主动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她对着他笑,笑容却有些牵强,李怀言眉头更加紧皱。 他微微颔首,起身走到了墙头下,正要离开,郑月儿声音又突然响起,“李怀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李怀言一顿,转身看着郑月儿。 她眼中已经有水雾开始打转,“我一个闺阁女子,却与你翻墙相会,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你什么都懂,只是拿我当消遣的玩物,才避而不谈,从不主动,只一直吊着我,就算我被迫嫁予旁人,你也浑不在意?” “然后若无其事的寻找下一个目标,是吗?” 她眼泪刷的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李怀言抿着唇,眼中划过一抹纠结,并不言语。 郑月儿似乎是绝望了,“算了,你走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只要不见着你,我就不必再心存希望。” 她转身往廊下走去,带着决然。 李怀言在那处站了片刻,才纵身离开。 风吹草动之后,原本已经离开的郑月儿又跑了出去,看着那处空空的地方,放声呜咽了起来。 墙外,李怀言听着她止不住的哭声,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小厮心惊胆战,自家国公爷这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人姑娘怎么就哭成了这样。 李怀言皱着眉,一脸烦躁的抬步离开了郑府,小厮赶忙跟了上去。 他只是为了公事儿,破坏陈天和郑府的联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李怀言心焦得很,路过的野草都想踹上几脚。 郑府院中,听见离开的脚步声,郑月儿慢慢止住了哭声,面色恢复了沉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丫鬟,“姑娘,今日宣告五皇子身份的圣旨一下来,老爷就开始让管家给您准备嫁妆了。” “嗯。”郑月儿又是一声轻应,长长呼了一口气。 丫鬟于心不忍,“姑娘不愿意嫁进皇室,可那李国公也不像是个靠谱的,一直吊着姑娘,也不给准信不说,日后姑娘就算嫁给他,也要面对一宅子的姬妾,同样心堵。” “那也比嫁去皇室强。”郑月儿在石凳子上坐下,目光冷幽,“皇家就是个大染缸,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一不注意就是万丈深渊。” 况且那五皇子初出茅庐,她不认为有和四皇子争的胜算。 “那李怀言背靠四皇子,府中没有双亲,最不济就是些桃花债,只要能顺顺利利嫁给他,那些烂桃花,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只是他风流惯了,我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收心。” 郑月儿愁的不行。 接触这么久,他连句心悦她的话都不曾说过,不愧是风流人物,如此滴水不露。 她烦的揉了揉脑袋。 丫鬟小心翼翼道,“姑娘心里,是不是中意李国公的?” 郑月儿微怔。 片刻后才缓缓点头,比起那劳什子五皇子,她确实更倾心于李怀言。 并且嫁给他,日子一定比嫁进皇室顺意,只是她都这样了,他一个字安慰没有,还能走的那么干脆,着实让人心烦。 “若实在不行,姑娘在在别家挑挑,还是有不少好男儿的。” 郑月儿懒懒睨了眼丫鬟,哼笑,“你想什么呢,除了四皇子一派,谁有能耐从五皇子和我爹手中抢人。” “……” 萧渊身旁就一个李怀言和凌辰逸,那位是永宁侯府世子,长公主的心头宝,精明的很,最主要的是,根本就对男女之情不开窍。 还不如李怀言懂情趣,好下手。 小丫鬟一时也愁眉苦脸,不知晓该怎么办才好。 “再等等吧,若是明后日他当真不来了,那就……只能釜底抽薪了,若是他还不在乎,那便是心里没我,既是赌输了,那便只能嫁五皇子了。” * 第二日早朝,四位官员齐齐告假,且都是昨日朝堂上言辞激烈,慷慨激昂的四位。. 谁都不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戳戳的看向了萧渊。 皇帝冷冷睇他一眼,询问吏部。 那人只说那四位官员都是突染疾病,并未提及其他,皇帝心中有气都无处发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可那四个受害者不敢说,谁会上赶着挨打,于是,这事儿很快就揭了过去,放下不提。 只是皇帝提及了让人更为堵心的事情,要给萧天举办宴会。 萧天的府邸被安排在距离萧渊不远的隔壁街道上,早就修葺好的院子,只换了牌匾,安排了丫鬟仆妇就能入住。 而后日,是礼部定下的吉日,萧天记入皇室宗谱,同一日,举办乔迁宴。 有皇帝亲自下旨,大臣们自然都要去走走过场。 下了早朝,凌辰逸侧眸扫了眼李怀言,勾住了他的脖子,“往常都是你叫嚣的最欢,今日怎么不说话了,垂头耷脑的,有心事儿?” 李怀言抬头看了凌辰逸一眼,眼下带着两个大大的乌黑眼圈,很是疲惫得笑了笑,“华安街角的青楼新来了一位美人,有些乐不思蜀了。” 闻言,凌辰逸立即嫌弃的推开他。 李怀言,“我沐浴更衣了的。” “那我也嫌弃,怎么,你和那位郑姑娘闹掰了?” 李怀言别开脸,“什么闹掰不闹掰的,本来就是存着算计,别有居心罢了。” “若是如此,就更不该了,如今五皇子初回朝堂,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你不陪着郑姑娘,将人心思勾住,怎么能去青楼呢。” “你别说了,我烦死了。”李怀言皱着眉,又有了要暴躁的迹象。 凌辰逸回眸和萧渊对视了一眼,齐齐挑了挑眉。 凌辰逸,“若是所料不差,估计后日五皇子宴会上,皇上会宣布和郑家的婚事儿。” 李怀言耳朵动了动,人没有半点动静。 萧渊颔首,“那日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如今瞧着郑姑娘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二人说着上了马车,凌辰逸不忘嘱咐李怀言,“这两日安生着些,后日五皇子府宴会,可不能缺席。” * 萧渊回府的时候,墨香正无可奈何的碎碎念着沈安安,“皇子妃,您这几日吃的甜食太多了,可不能再吃了,会牙疼的。” 她嘴上说着,却没有挡住沈安安拿起小几上得甜果子往嘴里塞,墨香沉沉叹气,心焦不已。 “怎么了?”萧渊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旋即迈步进了屋子。 墨香有些埋怨,又不敢太过明显,“姑爷这几日常给皇子妃带甜食,皇子妃都吃的不怎么用膳了,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要是再犯了牙疼的毛病岂不又要遭罪。” 闻言,萧渊挑了挑眉,“牙疼的老毛病?”他看了眼沈安安,后者只是冲他眨了眨眼,继续小口咬着甜果子。 墨香道,“奴婢先前不是说过,皇子妃十六岁那年酷爱甜食,那时就吃坏了牙,疼的厉害的时候翻来覆去,觉都睡不好,后来好不容易戒掉才慢慢好起来,奴婢是怕皇子妃不节制,又要牙疼。” 闻言,萧渊走上前从沈安安手中拿走了甜果子。 后者蹙了蹙眉,不怎么高兴的抬眸看着他,那眼神清澈,就像是一个对大人不满的小孩子在控诉。 萧渊微怔。 墨香也愣住,眼中迅速蔓延上水雾,“皇子妃…” 只是她刚一开口,就被萧渊抬手制止了,他勉强勾起笑容,抬手抚上沈安安的脑袋,“乖一些,这东西对牙齿不好,咱们不吃了,好吗?” 沈安安眨了眨眼,微微点头,然后把脸颊贴着萧渊手背蹭了蹭,十足的孩童模样。 “安安,你…还记得我吗?”他蹲下身,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说什么呢。”沈安安轻笑,屈指在他额头上一敲,“你是萧渊啊,大梁四皇子,我的夫君。” 萧渊凝视着她的眼睛,微微勾了勾唇,笑容却十分牵强。 他起身,抬手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她脸颊贴着自己胸膛,安静又乖巧。 第255章心智 * 沈安安在屋中软榻上半躺着,看着屏风后影绰的人影说话。 萧渊眸子很沉,“你确定,皇子妃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太医点头,“臣确实没有瞧出病症,但若是就四皇子而言,记忆衰退,人的确有可能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散失心智,回到记忆所在的那年。” 萧渊眉头紧紧拧起。 太医垂头弯腰,不敢言语。 “你的意思是,若她记忆愈发衰退,停留在幼时,她心智可能也是幼时的心智?” “理论而言,确实如此。” 萧渊转眸,看向了屏风后的里屋,虽瞧不真切,却知晓她定是在看着自己。 他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再次睁开眼时,他对太医平缓的开口,“你退下吧,此事儿不许对任何人提及。” “是,四皇子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太医长松了口气,心觉四皇子要比四皇子妃好说话多了。 萧渊站在外面缓和了一会儿,才抬步重新进入里间,一抬眸对上的就是沈安安盈盈的笑。 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萧渊坐过去。 萧渊柔柔的勾唇,顺着她意在她身侧坐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 “和太医在外面都说了什么?”沈安安突然询问。 萧渊手一顿,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让他给你把个平安脉,瞧瞧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然后呢,他怎么说?” 沈安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萧渊只得斟酌了个措辞,道,“太医说,我们还不够努力,让我们加把劲儿,说不定很快就怀上了。” 沈安安一愣,脸上迅速红了起来,小声说,“什么破太医,竟是胡言乱语。” “怎是胡言乱语。”萧渊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揉着她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口,“此事儿汤药只是辅助,关键还在于勤奋才是。” 沈安安从他胸口抬起头,眨了眨眼,“勤能补拙?” 萧渊沉眸,半搂着她压了下去,“你说我拙?”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沈安安无力的辩驳声慢慢消失,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呜咽。 * 沈安安疲惫的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床榻,身侧空空荡荡的,早就没有人了。 她揉着眼睛,半坐起身,墨香立即小步进来,扫见沈安安裸露在外面的身子,又立即羞涩的低下了头。 沈安安拉了拉被子遮住,问,“夫君去书房了?” “是,凌世子和李国公一早就来了,姑爷在书房和他们议事儿。” “什么大事儿来那么早。”她嘟囔了一句,让墨香伺候她更衣梳洗。 收拾妥当用完早膳,她看了会儿册子,便吩咐墨香去厨房准备些吃食,她想去书房瞧瞧。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闷在梧桐苑,连寻萧渊都很少去,墨香一听她要去书房,立即就去准备。 两刻钟后,沈安安提着点心穿过连廊,来到了书房院子。 庆安瞧见她愣了一下,立即要去禀报,被沈安安抬手制止了,“不必通报,我就进去送些点心,别打扰他们正事儿。” 庆安微微点头,可瞧着皇子妃轻手轻脚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言。 “皇子妃,里面就主子和凌世子,李国公三人。” 不必偷偷摸摸,像是要进去捉奸一样。 沈安安微微蹙眉,一旁的墨香狠狠瞪眼庆安,压低声音,“皇子妃要做什么要你置喙。” 庆安,“……” 他有说什么吗? 可墨香却是迅速红了眼眶。 庆安再次无言,选择了闭嘴,默默垂下头。 沈安安这些日子脾气愈发有些孩子气,墨香和萧渊都会顺着她闹,她悄悄推开书房门,踩着极轻的步子走了进去。 墨香配合她,悄无声息的合上房门,还不忘再瞪庆安一眼,“以后莫再胡说,皇子妃敏感,惹了她不高兴,瞧姑爷不罚你。” 庆安死死抿住唇,眨巴着眼睛看着墨香,只一味点头。 书房里面,凌辰逸的声音响起,“明日五皇子宴会,皇帝势必会宣布萧天和郑家的婚事儿,若是不加以阻止,那往后朝堂上,他就又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依仗。” 气氛静默了一瞬,沉默良久的李怀言一抬头,发现二人都齐齐看着自己,顿时拧眉,“想办法就想办法,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 凌辰逸,“起初不是你信誓旦旦,一定能解决此事儿?如今事到临头,你倒成了锯嘴葫芦。” “……”李怀言耷拉下眼皮,不吭声。 凌辰逸手臂勾住他脖颈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询问,“前些日子你还和郑家姑娘黏黏腻腻,这两日却又留宿青楼,你老实说,是不是吵架了?” “……也不算。”李怀言挥开他手臂道,凌辰逸立即来了兴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说看。” 李怀言睨了眼他那张布满八卦的脸,眸子阴沉沉的,“你究竟是为了公事儿,还是单纯想看我笑话?” 凌辰逸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李怀言轻哼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渊缓声开口,“辰逸也是顾及你的心情,萧天和郑家不能结亲,真到那一步,动用一些手段时,定是会波及郑家姑娘,我们知晓你的意思,心中才有分寸。” 李怀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姑娘是个不错的,附和我娶妻的标准,但若说多么多么喜欢,也着实谈不上。” 他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凌辰逸挑眉,“那就且先吊着,等过了明日宴会,有无数时间供你培养感情,再行计较就是。” “我也想如此,可…”李怀言叹了口气,一脸惆怅,“人家是闺阁千金,不是青楼那些陪你玩闹的女子,哪肯一直没个说法的和你往来。” 凌辰逸和萧渊这回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凌辰逸,“那郑家姑娘,问你要名分了?” “谈不上,总之…我还下不了那个决定。” 她只是问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她要被许配五皇子了,若是自己中意她,就该有下一步动作了。 让他提亲?娶妻在李怀言看来那是顶天大的事儿,哪能如此草率,就他这风流性子,要是挑不好,回头娶个母夜叉回去,还不把李国公掀个底朝天。 虽然他觉得,那郑家姑娘应该不是这种人。 萧渊默了默,缓声开口,“既然你无意她,那明日就好办多了,辰逸,你找人……” “等等。”李怀言开口阻止,一脸纠结,“她毕竟是姑娘家,能不能不从她下手?” 凌辰逸和萧渊对视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怀言。 看的李怀言都开始不自在,却还是小声说,“不然…先把她爹扳倒吧,我们手中那些证据足够扒了他官服了。” 凌辰逸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声说,“可以是可以,但宴会在明日,定是来不及的,只能选择让他们先定亲,再对付郑大人。” “那怎么行,”李怀言皱眉,“订了婚,郑家又没了,那不是逼人姑娘去死吗。” “怎样都不行,那你说个折中的法子。”凌辰逸放下茶盏,拧眉看着他。 李怀言再次陷入沉默。 萧渊余光一扫外间,瞬间定住了目光。 屏风后,一小团光影正在浮动,他唇角微勾,站起身走了过去。 凌辰逸和李怀言齐齐抬头朝他看去。 便见他站在屏风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屏风,还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二人一头雾水,然后就见屏风后露出了一个脑袋,艳丽的小脸,笑盈盈的望着萧渊。 “嫂嫂。”凌辰逸起身行了一礼,李怀言也跟着行礼。 旋即他调侃一笑,“你们两口子倒是会玩,这是闺房情趣?” 沈安安红了脸,“我听丫鬟说,你们在议事儿,正巧厨房新做了点心,就带了些给你们尝尝。” 她拎着食盒出来,放在了桌案上打开。 二人都探头往里看去,见都是甜食,都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很给面子拿起一块尝了尝。 沈安安亲自拿了一块,递给萧渊。 他轻咬一口,就甜的面皮抽搐,“厨房怎么又做这么甜的东西。” 沈安安只笑,也不接话。 凌辰逸和李怀言对视一眼,总觉得今日的沈安安和以前又有些不同,行事作风差异太大。 不过二人都不敢言语,默默将那块甜的发齁的点心吃进肚子里,就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等人都离开,沈安安在萧渊方才坐的椅子里坐下,兀自拿了一块点心吃,状若无意的开口,“刚才听你们说,明日有什么宴会?” “嗯,父皇要给萧天举办乔迁宴。” 其实说白了,就是告诉大臣他对萧天的重视,趁机让他结交权贵重臣而已。 沈安安眸子微微发沉,萧渊正好捕捉到,这一刻,他仿佛又瞧见了以往的她。 “安安。” “嗯。”她再次抬眸,眼中又浮上了清澈。 “你明日可以带我一起吗?” 萧渊有些犹豫。 沈安安知晓他担心什么,便伸手扯住他衣袖轻轻的摇,“你放心,我明日跟着你,绝对不会乱跑的,也不轻易和旁人说话,让人瞧出了端倪。” 第257章宴会。 萧渊轻轻叹了口气,将她从椅子里拉起来,然后抱着她重新坐下。 他只是担心,让有心人知晓,会对她不利。 尤其是申允白。 “我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沈安安低声撒娇,“我都在府里闷了好久了,你就带我出去转转吧。” 萧渊失笑,“之前要你出门,都要好一会儿劝,怎么这回如此着急?” 沈安安撇嘴,歪头半伏在他身上,嗓音清幽。 “因为我想陪着你,有没有皇帝的宠爱都不重要,你还有我。” 明日宴会上,那些人一定会绞尽脑汁的攀附萧天,那是皇帝给予他的恩宠,萧渊穿梭其中,心中一定是极其不好受的。 尤其,这一切,还都建立在利用淑妃之上。 那场大火,还有裂开的牌位,还有立在大火前,愤怒绝望的他,日日在她脑海中盘旋,竟是尤为的深刻。 她不知晓自己忘了那么多事儿,为何偏偏对此事儿记忆如此幽深,但每次想起,她都控制不住的沉怒。 沈安安一双杏眸慢慢变的冷凝。 萧渊抿唇不语,只是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背,眸中洋溢着万千情绪。 半晌,他才柔声开口,“安安说的对,我还有你,有你陪着我,什么人我都不在意。” * 傍晚时分,淑妃的牌位修葺好送了回来,沈安安亲自去了小佛堂,将牌位放上去,点燃了三炷香。 她和萧渊都有着常人不曾经历过的诡异,所以对鬼神之说都是相信的。 “母妃,殿宇的那场大火不会白烧,您的名声也不容人白白污蔑。” 她轻声说完,将香插入香炉中,香打了个圈,燃烧的极快。 萧渊寻来小佛堂时,就见她站在牌位前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上前,半搂着她,“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沈安安伸指点了点牌位,萧渊知晓她意思,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给淑妃上了三炷香。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万一,她可以听见呢?” 萧渊微顿,抬眸看了眼牌位,最终摇头,“没什么可说的。” 一个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心慈手软到丢了命的蠢人,作为儿子,这些年,他是真的怪她的。 沈安安轻叹,被萧渊牵着离开了小佛堂。 她知晓萧渊不是不在意,只是幼时没有人相护的那些经历,让他对淑妃的行为,难以释怀。 但他愿意上炷香,愿意供奉,已经比起初强了太多。 他表现的浑不在意,可沈安安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床榻上,她往前靠了靠,伸手回搂住他的腰身,二人都没有开口,却心意相通对方的心意。 萧渊,“安安,若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把他保护的很好,平安喜乐的长大。” 沈安安轻笑,“好,都依你。”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接着一阵扰人的声音吵醒。 鞭炮声,锣鼓声,喧闹声,吵的人不胜其烦,。 墨香听见动静进屋,就瞧见沈安安紧蹙着眉坐在床上,一脸的不悦。 “是隔壁五皇子府那边的动静,时辰不早了,奴婢侍奉皇子妃起身吧,宴会就要开始了。” “嗯。”她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没有瞧见萧渊的身影,就知他定是在书房批阅公文。 待一切收拾妥当,沈安安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墨香微微点头,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衣裙,递给沈安安。 她大致扫了一眼,微微点头,“墨染呢,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墨染进屋,沈安安让墨香将衣物交给她,沉声嘱咐,“莫忘记我交代你的。” 墨染一脸严肃,“皇子妃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交代。” “一切安全为重,若是有意外,就立即离开,绝不可逗留。” “是。”墨染退了出去,与此同时,萧渊也来接她去参加宴会。 隔壁街道上被马车堵的水泄不通,不止官宦,不少平民百姓也来围观热闹,想要一睹这位五皇子的风采。 只是交头接耳间,难免又提及了五皇子恢复身份的过程,而淑妃不可避免的又被拉出来批判。 沈安安眸子微微阴冷,攥着萧渊的手紧了紧。 萧渊垂眸看了她一眼,柔柔的笑了笑,示意自己不打紧。 此时,有大臣上前来打招呼,她便松开了他的手,落后一步规规矩矩得站着。 萧渊回头睨她,她回以轻笑。 越来越多的大臣上前寒暄。 郑大人意气风发的下了马车,就瞧见那些人围着萧渊,卑躬屈膝的讨好,眉头几不可察的微蹙,。 他笑着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各位怎都聚集在此,莫非五皇子不在府中?” 大臣们微滞,抬头看了郑大人一眼,才鱼贯而入。 郑大人冷冷扯唇,一边来贺喜,一边又奉承四皇子,两头都不得罪,天下哪里有这种好事儿。 只是他眼中冷意还不曾散去,脖颈就突然被人勾住,那人用力有些大,不出片刻就勒的他喘不上来气,险些以为遇上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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