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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日你给我添了堵?”沈安安不咸不淡的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笑,“啧,端莹莹,仓天饶过谁?自食恶果,当妾的滋味如何?” “哼。”端莹莹冷笑了一声,“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 “的确。”沈安安点头说,“我一直都不怀疑你的战斗力,若是平起平坐,周氏绝不是你对手,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你家三妹妹,对二皇子没有价值。”沈安安不紧不慢的说,“没有二皇子的支持,你想和手握掌家权的周氏斗,无疑是羊入虎口。” “你瞧方才在正堂,那么多人瞧着,周氏如此嚣张跋扈,给你难堪,二皇子替你说一个字了吗?” 端莹莹心中恶意被激到极点,冷冷的看着沈安安,“你不用来挑拨我,我不会上你当的。” 沈安安突然勾唇,“挑拨你?我就是来嘲笑你的,就像我大婚那日,你给我添堵一样,我有什么好挑拨的,难道我所说的不是事实?” 端莹莹喉头像堵着一团棉絮,说不出话来。 “你心中很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就算你费尽心思嫁进了二皇子府,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能得到的待遇,就是荒凉的院子,捧高踩低的奴仆,还有不冷不热的夫君,以及无人问津的你。”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早就见识过了,如今的端莹莹,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也不对,至少有一个人是惦记着你的,那就是周氏她应该日日夜夜都盼望着你赶紧死。” 说完,沈安安慢慢站起身来,“你知道二皇子娶你最大的目的是什么吗?” 第157章一头撞死 端莹莹当然知道,可面对高高在上的沈安安,她怎么会愿意说出口。 便不吭声,只狠狠瞪着她。 沈安安不以为意,“当然是你那贵为天命之女的好妹妹了,若非如此,你就是再怎么勾引,也怕是进不了二皇子府的大门的。” 端莹莹脸从涨红慢慢变的青紫,“我不用你提醒。” 她当然知道,可那又如何。 看着沈安安眼里的嘲弄,她阴毒的想,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女,还是利用她,对她不屑一顾的萧泽,或是给她屈辱难堪的周氏。 她通通,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安安淡淡看着端莹莹,唇角讥嘲的笑几不可见的慢慢消失,转过身往外走。 “时辰不早了,就不陪端侧妃说话了。” 端莹莹起身走到窗棂前,怨恨的看着沈安安施施然离去的背影,一双眸子如同毒蛇一般。 “姑娘。”直到离开小院,墨香依旧浑身不自在,背后仿佛依旧有人怨毒的看着她。 “您为何要故意刺激端侧妃啊,您瞧她方才看您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您似的,比毒蛇还吓人。” 沈安安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道,“我刚才落井下石的嘴脸,是不是很丑恶讨厌?” “不是,”墨香老实的摇头,“姑娘长的美,在奴婢眼里做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沈安安屈指在她额头敲了敲,脸上洋溢着笑容。 端莹莹这人比之端梦梦更为狠辣,她连自己都能卖,何况对旁人。 一个这样的敌人潜伏在暗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爬出来咬你一口,终究是隐患,倒不如把火力先引给旁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希望端莹莹可别让她失望。 后面的宴会周氏打理的很好,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宴席一结束,各家就相继告辞了。 沈安安搀扶着长公主,一直将人送上马车。 冷不丁手被牵住,温热的黏腻包裹着她的肌肤,掌心痒痒的,她偏头看了眼突然出现的萧渊。 四周都是人,她没有言语,也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 长公主看着二人感情要好,心里也十分高兴,“过几日府上宴会,届时你可一定带着安安来。” “好。”萧渊微微点头应下。 等马车走远,沈安安才蹙眉问,“永宁侯府这时候举办宴会,是不是为了给华笙相看?” “你怎么知道?” 沈安安抿抿唇,“听华笙说了,况且永宁侯府哪次宴会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渊笑了笑,说,“是有几个中意的,辰逸想考察考察才华人品。” 沈安安面色拢上了一层暗色,幽幽说,“他们自作主张,有问过华笙的意思吗。” 萧渊挑眉,正想说什么,眼中的温和却倏然散去,他攥住沈安安腰身用力摁进自己怀里,迅速往后退去。 与其同时,一道热气带着腥味喷洒而出,殷红的颜色像一道花纹迸溅在沈安安的裙摆上。 嘈杂的说话声因为这一幕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旋即就是一片躁动。 庆安,庆丰立即拔刀横在身前,挡在了萧渊和沈安安前面。 沈安安听见了尖叫声,脖颈上溅上的热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她想抬起头看,被萧渊摁住不让动。 “不要看。” 她就不再胡乱动了。 萧泽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一眼扫见石狮子前满地的血,以及了无声息躺在地上的人,脸色阴沉难看极了。 他大喜的日子,突然跑来撞死在他府门口? 萧泽怒气冲天,一切的不顺都汇集在了此处,那人显然已经死了,头上碗大的口子渗人极了,血呼呼的糊了一脸。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查。”萧泽大怒,又立即让人把尸体抬走。 他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实在太多了,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哪个冤种故意挑今日给他惹事,今日文武百官都在,好让御史参他。 皇子府下人连忙上前去抬尸体。 萧渊看着那人的脸,眸子倏然沉了沉,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嚎哭响起。 “夫君,我的夫君啊。” 萧泽正愁找不到人出气,看见奔到尸体旁痛哭流涕的中年妇人,立即找到了发泄口,阴冷开口,“他是你男人?” 妇人哽了哽,小心翼翼的放下尸体,跪着朝萧泽挪了过去,“二皇子,民妇乃是东城的百姓,今日我家夫君也是走投无路,才只能以死求得贵人关注,还请二皇子替我等百姓做主啊。” 闻言,沈安安猛然挣脱萧渊的禁锢回头看去。 萧泽阴戾的目光一滞,也在朝他们二人看来。 东城,不正是前些日子父皇刚给萧渊一万兵马的地方吗。 他脸色立即缓和了些许,阔步下了台阶,对那妇人说,“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若是当真有人为非作歹,做了什么泯灭良心的事儿,本皇子定然为你们做主。” 本来准备走的官员这会儿又都从马车上下来,一窝蜂围了上来,都看着那妇人,等着她开口。 “是。”妇人重重磕头,开始叙说了起来。 是昨日在东城时,围在府衙门口那群百姓一样的说辞,那对夫妻的儿子就是被林恒生害死的,她夫君申冤无果,只能如此。 “二皇子,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府衙和沈将军官官相护,迟迟不处理此案,我儿不能枉死啊。” 周围所有人都听的义愤填膺,当那妇人说出沈将军二字时,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了萧渊。 “四弟。”萧泽蹙眉看着他,眼中却都是幸灾乐祸,“她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萧渊没有开口,轻拍了拍沈安安后背,“你先回马车上等我。” 沈安安不想走,可待会儿说起来,她在一旁也是给萧渊添麻烦,“你小心些,那些人找上萧泽,一定是想把事情闹大,把罪名钉死在林家头上。” 她有怀疑过顾谭和萧泽是一伙的,可方才萧泽的反应,又不像是事先知情。 挑在今日,且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把事情捅出来,背后那人心思当真恶毒。 “放心,”萧渊柔声安慰她。 “我的意思是,”沈安安抿着唇说,“若是实在不行,就明哲保身,沈家已经这样了,莫牵连到你的身上。” 萧渊一怔,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升起无尽温软,“好,快去吧。” 沈安安看了眼那触目惊心的场面,才转身回了马车上。 萧渊这才朝那妇人走过去。 萧泽眼中都是冷笑,“四弟,东城算是你管辖之内,还有她口中的沈将军,应该是你的大舅哥吧。” “欺上瞒下,官官相护,鱼肉百姓,究竟是四弟有意包庇,还是沈将军徇私枉法,自作主张?” 萧渊淡淡瞥了萧泽一眼,语气不轻不重,“二哥不像是主持公道,反倒像是逮着机会给我定罪来的,怎么,二哥办案从来不靠查,而是靠一张嘴胡乱揣测定案,怪不得父皇说你不中用。” 萧泽被气的火直冲头顶,他最厌恶的就是萧渊不分场合的直来直去,“你胡说什么?父皇什么时候说我不中用了。” “二哥这时候心思不应该放在案子上吗,反倒是揪住着无关痛痒的不放。” “……”萧泽气的胸口火气直拱,一甩衣袖说,“四弟嘴皮子功夫了得,希望明日到了奉天殿上,依旧能舌战群儒,和父皇如此掰扯。” “那就不劳二哥操心了。” 兄弟二人的无声硝烟令周围一遭官员大气都敢不喘,方才特意下车来看热闹的这会儿后悔的不行,恨不能时间倒转,赶紧走人。 萧泽说是那么说,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当即便让人将那妇人和尸体都抬回了府。 一众官员也就立即做鸟兽散,萧渊回了马车上,将沈安安揽进怀里,“吓着了吧。” 沈安安摇了摇头,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连忙问,“萧泽明日拿到朝堂说,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萧渊不语,淡淡看着她,眼里洋溢着笑容。 沈安安有些不自在。 “夫人是在关心为夫吗。” 她是借他势,可也不愿他又因为沈家陷入险境。 在萧渊灼灼目光中,她微微点头。 “放心,我有分寸。”萧渊如此说着,眉眼却拢上了一层阴郁。 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明日朝堂上,只怕林家很难全身而退。 沈安安当然也心知肚明,心情很是低落,大哥和林家姑娘的姻缘当真是一波三折。 一路无话,回到四皇子府时,门口正热闹着,沈安安被萧渊搀扶着下了马车,一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管家正极力拉扯着他,吩咐小厮赶忙控制住他。 “怎么回事?”萧渊冷声问,薄凉的墨眸看着挣扎叫嚣的少年,陈天。 管家额头上都累出了汗,连忙禀报,“回主子,老奴也不知他是什么人,突然冲出来就要撞死在咱们府门口,幸亏老奴及时拦住。” 撞得现在胸口还疼呢,人瘦瘦的,也不知怎么那么大的力气。 陈天猩红的眸子看着萧渊,五六个小厮才勉强摁住他。 “放开我,你们就是群秽虫,官官相护,我知道那个沈将军是你大舅哥,我们今日就要撞死在你府门口,我看你还兜不兜得住。” 第158章婚后争执 萧渊眸光变的森冷,沈安安不紧不慢的说,“那你去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声,那对夫妇是两个人,男人死了还有她妻子讨公道,而你家就你一个,死了可就没人管你家的冤案了。” 她给那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几人便缓缓松了手,陈天哽在那,却不吭声了。 “那些百姓,是你在底下煽动的?” “是又如何。”陈天偏开头,一脸倔强。 沈安安眸子一沉,“方才在二皇子时的景象,你没有看到吧,那个中旬男人头上撞出一个碗大的血窟窿,血流了一地,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同情,二皇子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大喜之日,遇上这种事可真晦气。” “那个人,是因为你的馊主意,白白赔上了一条性命。” 陈天脸色慢慢变得委白,“不可能,你少骗我,他不会白死,那些御史一定会禀报皇上,给他们做主的。” “你如此确定?”沈安安眉梢微挑,“你当真觉得奉天殿中那人,可以给你们公道?” 那人若是有公道可言,她又何必站在这里。 陈天咬牙切齿,“若是不能,那就说明世道不仁,天子……” 剩下的难听话他没有敢说出来,只恨恨道,“我就带着所有父老乡亲撞死在宫门口,让全天下都知我大梁官员烂成了什么样。” 萧渊懒的再让沈安安和他废话,对庆丰吩咐,“把他带进府里先关起来,冷静几日。” 这样性子冲动的人放回去,也是徒增事端,一切还等明日殿前有了结果再安置这人。 “我不去,你想杀我灭口是不是?”他挣扎的厉害,庆丰亲自动手才将人给摁住。 “你不是不怕死吗?”沈安安提起裙摆上了台阶。 陈天被押进府边嚷嚷着,“我是不怕,但我要死你家门口,我不死你家院里。” “把嘴给他堵上。”萧渊冷声命令。 沈安安好笑的看了陈天一眼,“你当我皇子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死哪就死哪,再嚷嚷,就让你死地牢里,烂了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陈天瞪大眼睛,却很好的让他闭上了嘴,只恨恨的盯着沈安安。 “你别那么看着我,好歹那日我帮过你一回,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陈天一噎,缓缓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先把他关柴房。”萧渊吩咐,庆丰立即从岔路口把人给押走了。 他半侧头睨着沈安安,“成亲那么多日,也不见你和我说那么多话。” 和那死小子倒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说起来没个完。 !!!“……” 沈安安很无语,她只是吓唬吓唬那少年,多说几句,他也有意见? “我若是日日和你这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你能接受?” “为何不能,夫妻二人哪有那么多正经话要说。”萧渊觉得她方才和那小子斗嘴的时候挺好的,总比和他没事不交流来的好。 沈安安抿唇,不想再和他说话。 想着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日有半日说的都是废话。 回了梧桐苑,先是沐浴更衣了一番,沈安安以为他两日不在府中,书房定然堆积了不少公务要处理,不料从屏风后出来,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幽暗的目光。 他身子颀长,侧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用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神看着自己。 沈安安想转身回去再洗一会儿!!! “你不忙吗?”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萧渊朝她招了招手,小幅度动作都让他松散的衣襟散开了些许,露出了里面结实有力的胸膛。 沈安安觉得,他是故意的。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青楼楚馆里勾人的妓子,若非他是男子,一定还会再摆出些妖娆的动作。 她一看这架势就知晓他想做什么,不怎么乐意,“我不困,就坐这挺好。” 她在椅子里坐下,拿帕子擦拭湿了的乌发。 萧渊在的时候,不喜欢屋子里有下人伺候,所以这些也都只能她一个人做。 萧渊似是轻啧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好,他拢了衣衫下榻便朝沈安安走去。 “你干什么?”沈安安捧着茶盏瞪着他,想说这会儿青天白日的,可又知对这人怕是起不到丝毫作用。 萧渊手轻车熟路的扣上她腰身,冷冽的气息附在她耳垂旁,“明日奉天殿上,为夫还要为夫人舌战群儒,若是夫人不给我助助兴,怕是明日很难突围而出。” “……”他是如何把如此荒唐之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那些老匹夫可是不好对付,为夫这会儿想起来就头疼的很。”他伸手摁了摁额头,轻轻叹气。 另一只手却.已经穿过沈安安双膝,将人腾空抱了起来,朝床榻上走去。 沈安安身子被放在锦被中,柔软的缎子将她整个人围住,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萧渊,我想去江南。”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半只腿跪上床榻要扑上来的人生生止住了动作,眼中的红欲迅速退了下去。 “你说什么。”他再次开口已经没了沙哑的欲色,只有清冷的平静。 沈安安望着他冷沉的面容,说,“我听到了庆丰探查的消息,事发之后,顾谭去了江南。”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昂头和萧渊冰冷的目光对视,“你我都清楚,顾谭敢如此胆大妄为,肯定不是一个富绅那么简单,想救下林家,必须抓住顾谭,还有他身后的势力。” “这些有我,用不上你操心。”他下了床榻,颀长独绝的身影背对着沈安安,气氛慢慢沉寂。 “萧渊,此事我们拿不出给林家脱罪的证据,明日奉天殿上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能暂时保住林家的性命,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甚至会成为那些人拿捏你的把柄,随时用来掣肘于你。” 萧渊垂头系着腰带的手僵住,眸子冷的可怕,“那又如何。” 他回身看着沈安安,目光说不出强势,“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此事我会处理,你要做的,就只是安心陪在我身侧。” 说完,他单手从一旁架子上拿起锦袍披在身上抬步往外走去。 “萧渊。”沈安安皱眉叫住他,“你知晓我嫁来四皇子府为了什么,我不想,也不能日日困在皇子府,待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一个除了…” 和他欢好就没什么用处的废人, 她需要磨砺,需要成长,需要一步步强大,护住身边人,还有祖母,她一日都不曾忘过。 萧渊好似定住了身子,保持着姿势,良久都没有动一下,他面容冷的结冰,眸中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伤色。 “做一个什么?”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沈安安,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都入不了你的心,不能将那些痛慢慢抹去,哪怕一丝一毫。” 他欺身上前,扣住她腕骨将人押在了床榻上,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我以为的夫妻之乐,情深难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我日日守着你,在你心里,也只是困?” 萧渊眸中一闪而过的悲色深深刺痛了沈安安的眼,她偏过头,不敢再看。 她只是不想再重蹈上一世覆辙,她也不确定二人如今的琴瑟和鸣能维持多久。 她希望自己可以有价值,去做应该,想做的事儿,情爱于她而言,只看做是点缀,哪怕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她也能保持平静的离开。 当然,对如今二人的关系,她并没有想过中断或是如何,若一直如此,她也会愿意一直这么维持下去,毕竟嫁给谁都是嫁,这一辈子都要过。 这些日子他的好,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可上一世新婚时,二人不说如胶似漆,也曾相敬如宾,世事如何,又有谁说的准呢。 萧渊看着她冷淡的侧脸,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好似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他这些日子的自欺欺人。 他缓缓放开她,站在床边凝视着她,“在我眼皮底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的人,我的势,都可以给你,但京城,你休想离开半步。” “我只是想就顾谭一事查下去,离开也只是暂时。”沈安安急声说,“若是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 “你休想。”萧渊沉沉望着她,“你究竟是为了顾谭,还是疲于应付我,又或是想回你心心念念的江南呢。” 沈安安从未觉得,萧渊竟如此偏执! “等事情一结束,我便立即回来。” 她殷切的目光望着萧渊,希望他能答应,可萧渊态度决然,怎么说都不肯。 “你不用觉着我难缠想离开,这些日子我睡书房,等你彻底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萧渊转身离开了屋子,被他怒气波及的屋门重重合上,微微轻颤着。 沈安安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有说话。 果然,夫妻没有不吵架的,不是为这个就是为那个,沈安安嫁来的时候想的很好,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发疯,让二人都难做。 可如今呢,她没有发疯,萧渊没有冷漠,他们二人却又有了新的问题。 第159章朝堂争论 “姑娘,”墨香推开门走了进来,瞧见失魂落魄的沈安安立即小跑上前,“姑娘,您没事吧。” 沈安安缓缓摇头,“往后在府里别唤我姑娘,让他听见又要不高兴了。” 墨香点点头,庆安纠正了她无数次,可她总是记不住,叫十几年姑娘习惯了。 “您和姑爷吵架了?” “嗯。”她无力的点点头。 其实也不算吵架,而是萧渊单方面的发火,她从始至终都极力保持着平静。 墨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镯子,递给沈安安,“这是工匠刚做好的,奴婢立即就给你拿过来了。” 沈安安接过来,轻轻晃了晃,旋即戴在了手腕上,墨香忍不住说,“姑娘,您这样若是让姑爷发现了,定是要生大气的,会伤你们的感情的。” 沈安安没有说话,而是问她,“里面加了多少剂量?” “按您的要求,没有多少,保证对身子没有影响,但同样,效果就不会那么好,只能说七成。” “足够了。” 身子为本 ,她并没有打算以后都不要孩子。只是如今,她不想,更害怕。 若是上一世那样,二人极少同房,她一点都不担心,可如今萧渊频次着实太高了些,让她有些担心。 墨香还是害怕,“姑娘,若是让姑爷知道了,铁定会出事的。” “你都说了,对身子没什么影响,放心。”沈安安拍了拍墨香的手臂,“等一切稳定下来,我和他…若是可以做一对正常夫妻,我会考虑把镯子摘下来的。” 若他们最后还是和上一世那般,就算有了孩子,那也不过是多一个的悲剧罢了,她认为孩子的出生,应该建立在父母欢喜期盼的状况下。 就像她和大哥一样。 当晚,萧渊确实没有回房,连晚膳都是在书房用的。 凌辰逸来时,可是惊讶了好一会儿,“怎么,这么快新鲜感就没了,厌倦了?” 萧渊疏懒的递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凌辰逸一笑,“瞧你那哀怨样,怎么,吵架了?因为什么?” 萧渊这会儿正心烦着,庆安,庆丰根本不敢进来打扰,就凌辰逸大着胆子敢来找不痛快。 “不好好准备宴会,给华笙挑夫婿,跑来我这干什么?”他双腿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仰靠在椅子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浪荡不羁。 提及这事,凌辰逸眉头皱了起来,唉声叹气,“我也愁着,也不知那丫头怎么回事,让她挑也不说话,给她挑了也都说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渊抬眸瞥了凌辰逸一眼,问,“她有心上人了?” “啧。”凌辰逸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回头我得仔细问问她,若是家世 一般,也未尝不可。” 萧渊冷笑,“若是如此,她也就不会瞒着不说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凌辰逸再次陷入了纠结,也只是一会儿,就和萧渊说起了正事。 “东城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萧渊眸子一沉,危险的眯起,“那人背后的人不是萧泽。” “你如何确定?”凌辰逸说。 “直觉。”萧渊缓缓转动着玉扳指,“今日萧泽的反应不像是作假,此事,他应该并不知晓。” 凌辰逸蹙眉,“不是萧泽,那会谁?放眼朝堂,除了萧泽,又有谁会与你为敌?” “说不准,”他摇了摇头,“那个人警惕很高,且对林家和沈家于我的关系了如指掌,察觉出不对就立即布局,栽赃给林家,自己却回了江南,若不是避风头,就很有可能,他的金主就在江南。” “可你根本没去过江南,会得罪什么人?”凌辰逸说完,又突然挑了挑眉梢,“就一个张业扬,算是有夺妻之恨,可也没那能力啊。” 萧渊冷冷瞪了凌辰逸一眼,面容说不出的阴沉。 夺妻之恨,那也是他对他。 他和她,是上一世就在一起,命定的夫妻。 想起这事儿,萧渊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没有再做那些梦了,是因为他们二人成亲了吗? “明日早朝上,先保住林家,而后再计较怎么抓住顾谭。” 凌辰逸点头,“我总觉得,那顾谭家世干净的有些太奇怪了,就好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可又处处都对的上,没有任何破绽。” 庆安抱着锦被进来铺床,凌辰逸愣了一下,眼中浮上趣味的笑,“啧,这么严重,都被赶出来了啊。” 萧渊站起身,只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立即施施然站起身,口中不忘再揶揄几句,才离开。 书房早早灭了烛火,床榻上的人却翻来覆去直到半夜。 他第一次知晓,抓心挠肺原来是这种感受,更不曾料想,习惯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短短数日就让他欲罢不能。 几次似睡非睡间,他下意识伸臂去捞身侧的温软,却都抓了个空,又猛然醒来。 然后对着屋顶好一会儿发怔,想着那人在大床上一定睡的安稳,莫说惦记他,怕只会高兴的满床打滚。 如此想着,他心里生气,又涌上一股无可奈何的苦涩。 开始想着是不是自己这些日子逼她逼的太紧,太贴着她,所以她才想着离开。 可他没有要求她如何,甚至不曾去计较她嫁来的目的,甚至是对他的心意,如此都还不够吗? 好不容易入睡,却是久违的噩梦,那些片段就像是场景回放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次次都是以那双失望,痛苦,歇斯底里的杏眸收尾。 她说这四皇子府就像是一座牢笼,而他就是这牢笼中的鬼,不伤及人皮肉,却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击溃她的灵魂。 从一开始的满腔欢喜,她亦步亦趋跟着他,到最后,她满腔怨愤,决然的指着他说,“这辈子最后悔之事,就是当年宫宴上对他一见钟情!!” 原来,她这么早就已经心悦他了。 数不清的片段在梦中重叠,有陌生的,有最近发生的,走马观花一般,最后一幕,是她青葱岁月却死气沉沉的坐在梧桐苑的院子里,眺望着高墙。 他知晓她不是在看高墙,而是在看高墙外的长街,在看若是不曾嫁来四皇子府,她会有的无限种可能。 他心蓦地疼了起来,仿佛被人狠狠攥着,又慢慢揪成一角,反复折磨。 许是心中欲念达到顶点,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可以触碰她,走进那场梦中,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唤了句,“安安。” 她豁然回头,却是闭着眼的模样,唇角似含着笑。 萧渊一怔,惊慌的抱住她身子,却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 他分明知晓这是一场梦,可那一刻的悲痛,绝望,焚心的痛楚深深充斥着他,魇着他控制不住的发狂。 他找大夫,给她灌药,用了无数种法子,她依旧醒不过来。 突然—— 一道沉闷至极,又厚重的钟声响起,刺激着萧渊的耳膜,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主子,到上早朝的时间了。”庆安在外面说,这么多年,还是主子第一次睡过头。 他天马行空的想着是不是成亲这些日子没有节制,给主子累出毛病来了。 萧渊额头上都是冷汗,那种无力的绝望久久挥散不去,让他依旧心有余悸。 他开始想,上一世的最后,他们究竟是怎么分开的?她躺在摇椅中眺望着高墙的一幕,当真凄凉又让人心死。 他缓了一会儿,庆安进来服侍他梳洗更衣。 天还没有彻底亮,这时正是最冷的时候,他站在院中朝梧桐苑的方向看去,只隐约能瞧见琉璃盏散发出的淡淡光芒。 庆安立即说,“属下问了梧桐苑的婆子,说是皇子妃很早就睡下了,一夜都没有唤人。” “嗯,让人往屋里再加个暖炉。” 她夜里手脚总是冰凉,他都是趁她睡着之际将人揽进怀里给她捂,也要好一会儿才会慢慢有些热气。 “是。” 萧渊收回视线,迎着冷冽寒风离府。 宫门口,林大人正忧心忡忡的和沈文交谈着,一张脸都慌的不成样子,腿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微微发着抖。 “放心,此事赫儿必然会查到底,给林大人一个清白。” “有劳了。”林大人紧攥着沈文的胳膊,眼中含泪,“今日一去,我林家怕是…” “唉,我能指望的,就只有贤婿了。” 林大人很清楚,今日各家大人,御史都虎视眈眈,林家能保住性命都是最好的结果了,能不能脱罪,就只能看沈长赫的了。 他心中不由庆幸答应了和沈家婚事,沈长赫又是个忠义的,否则换了旁家,这会儿只怕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 四皇子府的马车慢慢停下,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静默了片刻。 萧泽站在一角,冷眼看着萧渊从车上下来,这回没有不识趣的凑上前。 说又说不过,不过是自己找气受。他存着力气,等着一会儿早朝上和他斗。 “四皇子。”林大人和沈文,以及附近官员齐齐行礼。 萧渊淡淡点头,琉璃盏的光芒下,能瞧见他眼下淡淡的乌黑,似是没有休息好。 沈文有些担心,低声问,“小女可还好?” 萧渊微微点头。 她那个狼心狗肺的,吃的下,睡得着,自然很好。 沈文这才放了心,“今日早朝恐不会安生,殿下先保身,再谈其他。” 第150章皇帝旨意 他的意思和沈安安一样,沈家已经欠了他很多了,不能再让他陷入麻烦中。 萧渊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钟声响起,宫门打开,那些揣着折子的御史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快步进去了,那架势大的很,仿佛是去赴死般慷慨大义。 萧泽冷笑了一声,从萧渊身旁经过,“四弟眼下怎么乌漆墨黑的,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萧渊心情本就不佳,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瞧,“是没有休息好。” 他偏头睨了萧泽一眼,“二哥昨日娶侧妃,不该笙歌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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