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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辞官归田后,自诩通幽的将军府表小姐慌了神 ----------------- 故事会平台:刚刚好故事会 ----------------- 身为刑部首席女仵作的我,呈上辞官归田的文书后, 衙门上下皆是喜不自胜,一致准允了我的请求。 唯有我那未婚夫将军的表妹, 新晋女仵作柳如烟,自诩“通幽”能与鬼神对话,此刻却哭红了双眼。 她闯入公房, 死死攥住我的布袍一角, 声音哽咽: “月姐姐,纵然您的验尸之术已不及往昔,可如烟真心盼您留下,继续为屈死冤魂昭雪啊!” 我淡漠地拂开她的手,收拾好案卷行囊,径直转身离去。 前世, 她便自称能通幽冥, 听辨亡者遗愿, 洞悉其生前种种。 我辛勤剖验、 反复推敲写就的验尸格目。 她仅需对灵柩一瞥,便能一字不差地道出。 亡者家眷奉她若神明, 对我却冷眼相待, 斥我惊扰逝者安宁! 我不甘,每逢命案必竭尽所能, 可她总能先我一步, 将案情真相公之于众。 更有偏激的苦主, 怨我亵渎亡者遗体, 竟将我掳走凌迟, 曝尸于乱葬岗! 再睁眼, 我竟回到了柳如烟自称通幽的那一日。 …… “陆大人,验尸格目呈上。” 耳畔传来同僚的声音, 我蓦地抬首, 眼前是几张熟悉的面容。 “沈仵作,此番又写了几卷?” 有人调笑道, 语声中满是轻慢。 我却霍然起身,瞠目结舌! 望着这熟悉的验尸房,我才惊觉自己回到了未婚夫那表妹自称通幽的当日! “沈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一位年轻的衙役被我骇住, 关切地询问。 我却无暇顾及, 一把推开验尸房的门扇, 冲到书案前, 抓起那份刚刚謄写完毕的验尸格目。 格目之上,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记载着我彻夜剖验、 反复思量的结果。 我奔入正堂, 想在柳如烟开口前呈报。 可就在我将要启禀之际, 柳如烟清脆的声音忽起: “逝者尸斑呈紫绀色, 口鼻中有血沫溢出, 乃是被人以绳索勒毙! 凶徒身量约莫七尺, 行凶时辰应在昨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我猛然回首, 只见柳如烟俏立于堂前, 眼神自信而明澈。 我脸色霎时惨白, 只听身旁一位老仵作惊问: “柳姑娘如何知晓?” 柳如烟嫣然一笑,朗声道: “此前未曾与诸位分说,小女实则能通幽冥,可聆听亡者遗言,知晓他们生前冤屈。” 刹那间, 我只觉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 此情此景, 与前世分毫不差! 前世, 便是从这一日起, 柳如烟“通幽者”的名号不胫而走, 声名鹊起。 坊间传言她是黄泉引者, 特奉命降世超度亡魂。 因此她能让亡者毫无痛苦地, 诉说生前遭遇, 无需再让遗体, 经受剖验的二次侵扰。 那些原本对开棺验尸, 心存畏惧的苦主家眷, 更是将她奉若神明! “什么首席女仵作?终日剖尸验骨有何用处?柳姑娘一言便能断案,你还在此折腾亡者遗体!” “不敬亡者, 你日后必遭天谴, 不得善终!” 苦主们的咒骂, 铺天盖地向我涌来。 可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我不甘, 其后每逢大案, 我在剖验过程中倾尽毕生所学, 试图证明清白。 可每一次验尸, 柳如烟总能抢在我之前, 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 最终, 那些对剖验避之唯恐不及的家眷, 将我视作亵渎亡者的罪魁。 他们恨我“残害”亡者遗体, 竟将我绑架后处以极刑, 弃尸于荒野。 我爹娘悲痛欲绝, 四处奔走鸣冤, 想为我讨还公道, 严惩真凶! 可柳如烟却凭“通幽”之能信口雌黄, 说我是失足坠崖, 被野狼啃噬而亡! 我爹娘不信, 执意要状告柳如烟, 反被其他苦主家眷联手迫害, 最终含冤离世。 不曾想, 再世为人, 我竟回到了柳如烟, 自称“通幽者”的这一天! 此番, 我定要查明原委, 阻止惨祸再临! “当真?通幽之说,竟如此玄妙?” “谁知道呢,莫不是她信口胡编?” 同僚们狐疑地打量着柳如烟, 窃窃私语。 此时, 我的未婚夫, 威远将军陆宸, 接过我手中的验尸格目。 他翻阅之后, 对柳如烟赞许地点了点头: “如烟所言不差,与月涵所书一般无二!” 周遭瞬间一片哗然, 有人惊异, 有人赞叹。 方才还在怀疑柳如烟的同僚, 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人低声咕哝: “沈仵作,你每次都这般迟缓。如今看来,竟还不如柳姑娘呢!” “正是!柳姑娘几句话便能阐明之事, 她每次都要写上一大堆,看得人头昏脑涨!” 我听着众人的嘲讽, 心底一片寒凉。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一世方才伊始, 尚有扭转乾坤之机! 我断定, 柳如烟能提前道出验尸格目中的结论, 绝非她所谓的“通幽”之能。 她定是用了某种手段, 预先知晓了剖验结果。 翌日剖验, 我提出独自验尸, 禁止任何人擅入。 柳如烟一脸委屈地立在门外: “月姐姐,如烟不知何处做错,您竟要如此针对我?” 众人见状, 皆面带指责地望向我。 我却全然不理, 昨日我反复思量。 怀疑是有人偷阅了我的验尸格目, 而后泄露给了柳如烟。 所以她才能提前说出相同的内容! 因此今日, 我打算独自剖验。 我倒要看看, 她还能使出何等花招! 合上验尸房大门后, 我开始专心剖验。 一个时辰后, 我拿着刚写就的验尸格目, 前去呈报。 可当验尸格目, 呈现在众人眼前时, 在场之人皆古怪地蹙起了眉头。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祥。 柳如烟恰在此时开口: “沈仵作,这些如烟方才已尽数言明。您现在过来,是否有些多此一举了?” 我震惊地望向众人, 几位平日交好的同僚, 也向我颔首示意。 我瞬间僵立在原地! 此次剖验明明全程只有我一人, 验尸格目也未曾假手于人。 可为何, 柳如烟还是能提前知晓这些内容? 我开始仔细梳理, 每次剖验的细枝末节, 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忽然, 我脑中灵光乍现, 忆起此前被我忽略的一个细节。 我记得, 每次剖验前, 柳如烟都会提前去义庄停留许久。 我心中一动, 或许, 我可以从此处着手。 当晚, 我将明日待验的遗体, 换成了另外一具。 并在义庄隐蔽处, 安排了一名机灵的小厮暗中观察。 果然, 散衙后不久, 柳如烟便出现在小厮的视线里。 她仔细查验了那具遗体, 最后将一切恢复原状后, 方才施施然离去。 我心中一喜, 知道我的计策已然奏效。 翌日清晨, 我准备剖验事宜。 经昨日之事, 我决定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剖验。 如此, 我也能以最快速度, 告知众人我的结论。 柳如烟见状, 笑道: “沈仵作,今日不独自剖验了么?” “我知道,您是怕我抢了您的风头。可通幽之能,乃是如烟与生俱来的天赋,姐姐嫉妒也是无用。” 我没有理会她, 只盼尽快揭穿柳如烟的谎言。 我看众人已经聚齐, 便开始剖验, 并陈述我的结论。 可不知为何, 我每说一句, 柳如烟总能抢先一步, 道出同样的内容。 我心中猛地一沉, 脊背发凉! 柳如烟昨日所见的, 明明是另一具遗体。 可为何现在, 她还是能准确说出, 这具新遗体的剖验讯息! 我死死盯着柳如烟, 试图从她那张自信的脸上, 找出一丝破绽。 可她却只是微微一笑, 我头脑一片混乱。 越想越是心惊, 最终, 我只能无奈地停下。 未婚夫陆宸蹙眉望着我: “沈月涵,你这是何故?效率如此低下,还不如如烟呢!” 我心中一寒, 却还是努力解释: “我……” 却被他直接打断, “罢了!你这状态先去歇息吧。如烟之能,大家有目共睹,后续便让她接手!” 髖讈律恔列僐壐兽鮈驽靺懺鹝登加菒 同僚们也纷纷散去, 只余我一人立在原地。 我百思不解, 柳如烟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可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 始终毫无头绪! 那日之后, 我彻底被柳如烟的阴影笼罩。 衙门对她的倚重与日俱增, 而对我的态度却愈发冷淡。 同僚们看我的眼神里, 满是不屑, 仿佛我成了多余之人。 “听闻如烟姑娘通幽的名声,都传到京兆府去了,真是给咱们衙门争光!” “正是,不像某些人,什么首席女仵作?” “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了!” 我每日都在竭力证明自己, 可每一次都被柳如烟轻易压制。 所有努力似乎都化为乌有! 除了同僚, 柳如烟通幽者的身份, 也传到了苦主家眷耳中。 先前同意剖验的家眷, 纷纷来衙门滋事, 指责我糟践亡者遗体。 “既然衙门有通幽之人,为何还要在我儿遗体上动刀?害他连个全尸都不得保全?” “什么名家之后,我看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妇人!” 最后还是知府大人出面, 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而柳如烟的名声愈发响亮, 连国子监都请她去讲学。 她前脚刚离去, 后脚便又出了一桩大案。 此次的亡者是位官家小姐, 她的容颜被划花, 头颅被生生斩下, 用一根铁钎钉在颈上! 因案情性质极为恶劣, 刑部勒令必须尽快破案。 可剖验环节, 苦主家眷坚决拒绝开棺, 他们叫嚷着: “不是有位通幽之人,能与亡者对话么?让她来!” 可柳如烟不在, 衙门只能苦口婆心地, 劝说家眷接受剖验。 知府大人好言相劝数个时辰, 终于争得家眷应允。 他嘱咐我: “月涵啊,此次机会你需好生把握。如今外界对你颇有微词,但你若能破了此案,便是立下大功,旁人也不好再多言。” 我拼尽全力, 不眠不休一整夜, 完成验尸格目。 希望能借此挽回一丝颜面。 可当我拿着格目, 准备向家眷与上官呈报时, 柳如烟却突然现身。 她立于众人之前, 启唇道: “亡者殒命时辰,约在凌晨寅时。其颈部割创边缘不齐,创角一钝一锐,创腔内见筋络牵连,可见是被沉重且锋利的砍器,猛力劈砍所致!” “亡者面部有多处利刃划伤, 深浅不一。 凶徒应是对亡者, 怀有极深的怨憎, 多半是熟人行凶!” “伯父伯母,恕如烟来迟。否则便能保小姐一个全尸了。” 柳如烟的话, 如晴空霹雳, 让我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我只觉一阵寒意, 从脊背直冲顶门。 她方才那些言语, 竟与我准备禀报的每个字, 一般无二! 苦主家眷一把夺过, 我手中的验尸格目, 逐字逐句比对。 片刻后, 他们勃然大怒, 冲我嘶吼: “你这贱妇!终日折腾尸骨有何用?柳姑娘看都不看,便知晓了结果!” “同样的结论,你却将我女儿弄得支离破碎,尸骨难全!你就不怕报应上身吗?” “速速滚出衙门,别在此处污了我们的眼!” 说罢, 他们像失控的凶兽一般, 直接冲上来揪住我的发髻, 将我往梁柱上撞去! 幸而旁边的衙役眼疾手快, 拦住了他们。 人群中, 有人看不下去, 试图缓和气氛: “诸位冷静,沈仵作亦是为了查明真相……” 可话未说完, 就被愤怒的家眷打断: “冷静?我家孩儿已成那般模样!死后都不得安宁!” “你还让我们冷静?” 就在此时, 柳如烟故作姿态地站出: “诸位莫要激动,沈姐姐一直是我朝的首席女仵作,她的剖验之术毋庸置疑……”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眼神轻蔑地瞥向我, 满是讥讽。 “只是我等所用之法不同。在如烟这里,与亡者对话,聆听他们的遗愿,方是最敬重他们的方式。” “我柳如烟在此立誓!” “定会为每位亡者申冤!” 我看着柳如烟那副伪善的嘴脸, 心中一阵作呕。 我再也按捺不住, 冲她怒斥: “柳如烟! 你少在此处装神弄鬼!你究竟用了何等卑劣手段,窃取了我的心血?” 我死死盯着她, 步步紧逼! “既然你自诩无所不知,那你倒说说,亡者胃中残留的异物究竟为何?” 来之前, 我多留了个心眼。 未将其中一个关键细节, 写入验尸格目。 我要看看, 柳如烟会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 未婚夫陆宸却突然慌张地, 挤到我面前。 当众甩了我一记耳光: “无能便莫在此处丢人现眼!还不乖乖退下!” 我捂着脸颊, 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 无比陌生! 直至此刻我才确认, 未婚夫定然也知晓其中内情。 可他却选择站在柳如烟那边, 助她一同对付我! 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不紧不慢地启唇: “亡者胃中所留,乃是鸩毒。剂量足以在短时辰内,致人死命!” “而这,正是亡者真正的死因!” 我瞬间僵住, 瞠大双目,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她竟然也知晓? 知府大人的脸色, 也变得铁青: “沈月涵!你看看你如今是何体统?你这是在给衙门抹黑!” 我望着眼前这些, 一同指责我的人。 只觉得如坠冰窟, 通体生寒! 仿佛始终有一团迷雾笼罩, 让我看不清背后的关窍。 正当我愁眉不展之际,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 我恍然大悟, 真相, 竟是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 目光坚定地望向知府大人: “大人,属下请辞仵作之职,转任女史,从此不再剖验尸骨。” 我倒要看看, 我不当仵作之后。 柳如烟这个“通幽者”, 拿什么与亡者对话! 在场的苦主家眷一听我要请辞, 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冷嘲热讽起来: “现在知晓辞官了?早先作甚去了?” “折腾了这许久,还害得亡者不得安宁,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算你识相!赶快滚罢,莫让我等再在刑部瞧见你!” “日后便全靠柳姑娘了!我相信,她定能为更多亡者申冤昭雪!” 同僚们也纷纷附和, 语气里满是鄙夷: “早就该如此了!如今有如烟姑娘这位通幽者,哪还有她什么事!” “技不如人,便莫要硬撑了,也省得在此处给衙门丢脸!” 刻薄的话语如利箭般射来, 我却已懒得反驳。 陆宸见众人对柳如烟恭维不断, 却对我一脸鄙夷。 觉得我这个未婚妻, 让他颜面有些挂不住, 当即便要与我解除婚约。 “沈月涵,你这等人真是令我蒙羞,退婚吧!” 我二话不说, 直接应允。 从我知晓他帮着柳如烟, 一同害我之时, 我对他早已没有一丝情分了。 见我毫不犹豫, 陆宸一脸错愕。 知府大人沉默了片刻, 最终也点了点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你主动请辞,那便直接准了,望你日后在新的差事上,能有所建树。” 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所谓的“准允”, 不过是对我无情的放逐罢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 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凉, 转身离去。 离开前, 我没有错过角落里, 脸色发白的柳如烟。 我知道, 她慌了! 我回到公房后, 即刻开始收拾行装。 柳如烟却跟了进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央求: “月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也莫要这般冲动啊!” “您虽然技艺稍逊往昔,但您也是仵作行里的前辈,大家都是为了公事……” 而我却压根没看她一眼, 拿着自己的物件,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房。 转任后, 我被分派到了掌管文书的案牍房。 比起仵作高强度的劳碌, 案牍房的清闲, 让我有种在休沐的错觉。 我每日按时点卯散衙, 该用膳用膳, 该饮茶饮茶, 平日无事之时便翻阅些闲书。 同僚们对我态度冷淡, 我也毫不在意。 在我连续一周准时归家后, 我爹娘终于察觉了不对。 “乖囡,你近来怎的不在衙门当值了?你先前不是三日两头便要通宵验尸么?” “你们衙门终于良心发现,不再苛待你了?” 我无奈, 觉得此事也瞒不住, 只好将事情原委告知了他们。 我爹一听, 顿时气得满面涨红。 他一拍桌案: “这帮混账东西! 欺负到我沈家女儿头上了! 都是朝廷命官, 竟还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荒诞之言! 乖囡莫怕, 你等着, 爹爹明日便去找你们知府大人‘品茗’!” 我娘也一脸心疼地拉住我的手: “先前我便说那个姓陆的小子不行,你还不信。” “你说咱家这门第,寻个门当户对疼惜你的儿郎多好,非要跟着个武将吃苦头。” 外人一直不知, 我爹是当朝的御史大夫。 而我娘, 她承继了外祖家中的产业, 如今勉强可算得上是京城首富。 我看着永远无条件, 站在我身旁的爹娘, 心里十分感动。 “爹爹,您莫要动气。” “女儿不需您替我出头,只消帮我查一件事便好。” 后来一段时日, 我在案牍房的差事上, 干得顺风顺水。 每日按时点卯散衙, 不用再通宵当值, 不再面对那些繁复难解的命案, 和无尽的重压。 没有了沉重公务的负担后, 絕滮聡痗焤卽橶氁膚狴朄蕊悗魎貈信 我的气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我娘见我每日散衙后都有空闲, 便给我介绍了许多, 俊朗富贵的世家公子。 说是让我多见见好的, 免得像以前一般, 挑了个那般差的。 我也逐渐开始享受生活, 感觉重新找回了自我。 某日, 我与新结识的一位公子, 在酒楼用膳。 正相谈甚欢, 却见陆宸走了过来。 他脸色难看, 语气里满是讥讽: “沈月涵,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才几日,你便另寻新欢了?” 我翻了个白眼, 毫不客气地回应: “与你何干?我们早已解除婚约。” 陆宸见我态度冰冷, 便放软了语气: “先前之事便算了。这样吧,只要你肯回刑部当值,我便愿意与你重修旧好。” “如烟那日都开口挽留你了,你就莫要不识抬举了。” 我冷笑一声, 心里满是不屑。 当初他与柳如烟串通一气, 如今寻我回去, 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陆将军,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没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么? “我对你,早已毫无兴致。” 可没过多久, 一封委任状突然送到我手上。 知府大人亲自给我下了死命令, 命我即刻返回仵作原职。 我拿着委任状, 心里满是困惑, 径直去找知府大人质问: “大人,这是何意?” 知府大人望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月涵,我知道先前让你受了委屈,但当时苦主家眷闹得凶,本官也是无法可施啊!” “你的剖验之术精湛,衙门上下有目共睹。你留在案牍房,实属大材小用了。” 我狐疑地望着知府大人,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好端端的, 又要召我重新回去验尸。 莫非是柳如烟又弄了什么幺蛾子? “大人,您也知晓,属下先前终日熬夜当值。如今好不容易作息如常了,属下是真心舍不得这清闲日子。” 看着知府大人蹙起眉头, 一脸愁容, 我继续试探: “大人,究竟出了何事,非要我回去不可?” 知府大人叹了口气, 语气里满是无奈: “还不是柳如烟!你不当值之后,她竟然也吵着不肯验尸了!” “她说唯有你回去,她才愿意继续与亡者对话。” “如今衙门里压着新案子,耽搁不得啊!” 我听完, 心底不禁一阵冷笑。 原来这便是柳如烟想出的法子。 没有我, 她自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我还在犹豫, 是否要应允之时, 我爹给我递来消息, 说他帮我查探的事情, 已经有了眉目。 我深吸一口气, 看来有些事, 是时候该了结了。 我抬起头, 望向知府大人:“大人,属下遵命。” 我回到刑部当值的第一日, 柳如烟显得格外欣喜。 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主动拉着我嘘寒问暖: “月姐姐,您终于回来了!姐妹们都很想念您呢。” “先前之事皆是误会,您莫要放在心上。在如烟心中,您永远是京城最出色的女仵作!” 我未曾理会她, 只问道此次是何案子。 柳如烟连忙说道: “此次的亡者是位名伶,据闻是‘邀月班’的台柱子,拥趸颇多。戏班班主和那些豪客都极为看重,一直在施压,盼我们早日破案。” 我看着柳如烟, 一副讨好我的姿态, 心里却冷笑一声。 她想继续当那万众瞩目的通幽者, 可不得将我诓骗回来。 我点了点头: “我知晓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开棺验尸。” 当晚, 我回到家中。 我爹一脸神秘地, 附在我耳畔低语数句, 并递给我两样物事。 我了然地点头, 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我很期待, 明日柳如烟会如何应对。 第二日, 验尸现场气氛异常凝重。 戏班班主来了不少人, 因关注此案的达官显贵众多, 他们甚至请了画师当场描摹, 更扬言定会为亡者讨个公道! 他们将众人的视线, 都引向了停尸板。 一时间, 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先前柳如烟与我的事, 在坊间掀起过一阵波澜。 直到现在, 市井中还有不少人, 在私下议论我的不是。 “我记得这女子不是,被调任文书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我听闻是柳姑娘心地良善,向上官举荐,才让她回来的。” “真真是岂有此理!那名伶的遗体,岂不是又要被她亵渎了?” “抵制!抵制!” “我们要柳姑娘来验尸!” 我没有理会, 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 按照常规步骤进行剖验, 仔细查验每一处细节。 柳如烟站在一旁协助我, 始终一言不发。 数个时辰过后, 终于剖验结束。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正准备开口呈报。 柳如烟却如往常一般, 抢先一步开口: “亡者的殒命时辰,应在两日前夜间。死因乃是溺水而亡!” “其口鼻腔内有水草淤泥,显而易见是溺水窒息所致。” “亡者周身并无任何外伤,故而死前应未与人相争。因此,应是失足意外溺亡!” 柳如烟对着众人侃侃而谈, 她转头望向我, 一脸得意。 我微笑地看着她, 没有即刻反驳。 直到她将所有结论, 当众言毕之后,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众人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而那些先前还支持她的豪客与班主, 此刻脸上满是“荒谬至极”的神情! 柳如烟一脸茫然, 似乎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她紧张地看着, 周围人怀疑的目光, 语气慌乱: “我所言句句属实!请诸位相信我!” “我天生便有通幽之能,可以知晓亡者生前最后的遭遇!” 可围观的众人并不买账: “天啊!” “我没听错吧?她竟说是意外身亡?” “莫不是想为凶徒脱罪?如此荒唐的说法也编得出来?” “什么狗屁通幽者!我看全是胡言乱语!” “如今这仵作是没门槛了么?随意瞎编几句便能充任了?!” 柳如烟瞪大双眼, 愣在了原地。 可没过多久, 她像意识到什么, 转头死死盯着我: “沈月涵! 你设计陷害我?” 我一脸无辜: “你这是何意?” “我方才一言未发啊,何来陷害之说?” 就在她无能狂怒之时, 我指着亡者遗体说道: “亡者肺部有明显淤血肿胀,但并无溺水后的典型水汽鼓泡。说明亡者真正的死因是窒息,他在溺水之前便已身亡!” “而亡者身上虽无明显外伤,可剖验后发现。亡者腹部曾遭受重击,出现轻微脏腑破裂。” “因此。” “这是一桩谋杀案!” 我话音一落, 柳如烟身形一晃, 似乎快要站立不稳。 坊间的议论也在持续发酵, 没多久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人群的议论声也瞬间炸开了锅! “这也太荒谬了吧!不是说她能与亡者对话么?怎会连基本的判断都弄错?” “先前吹嘘得那般厉害,结果一出场便出了纰漏,太令人失望了!” “咱们说老老实实剖验不好么?非要搞这些玄虚名堂,弄得乌烟瘴气的!”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试图辩解: “并非如此……” 可却无人理会。 人群中的议论愈发尖锐, 众人的情绪已完全被点燃。 “不!” “是她! “是她害我!” 柳如烟恶狠狠地盯着我, 眼中满是怒火。 我故作不解, 无辜道: “我先前都未曾开口,是你自己抢着说的。我如何害你了?” 柳如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在场面上占了上风,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开始对着人群外大喊: “宸哥哥!沈月涵这个贱人害我!你快来帮帮我!” 可惜人群之中, 却无人应答。 当初他可以为了柳如烟舍弃我, 如今他便可以为了自己舍弃柳如烟。 柳如烟见状, 又楚楚可怜地望向知府大人: “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我只是不慎说错了。也没有仵作可以保证,每次都丝毫不差,您说是吧?” 知府大人却沉着脸, 冷冷道: “哼!柳如烟!公务失察乃是常事。可你这是失察么?” “分明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衙门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转头望向我。 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冲过来, 扬起手便要打我: “沈月涵!都是你!是你害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谁让你这般爱窃听旁人的心声,你活该!” 众人一片哗然, 猜测我话中何意。 “什么意思?莫非先前柳如烟的结论,都是因为能听见沈仵作的心声?” “我说呢! 先前柳如烟一直宣称自己是通幽者。 结果沈仵作转任女史后,她就再也没验过尸!” 我深吸一口气, 面对众人和上官, 缓缓开口: “先前,我一直觉得柳如烟的能耐有些蹊跷。 她总能提前道出我的结论, 而且与我心中的推断一般无二!” “直到有一日,我发觉她在我身上,施了某种邪术符咒,所以她能听见我的心声。”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试图狡辩: “你胡说!我没有!” 我冷笑一声, 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瓷瓶。 将符水洒在自己和她的手上。 符水一接触到肌肤, 我的手背上立刻显现出一道白色的符印, aP兔n!*兔c故1事.b屋L(提6qG取U 上辈子苦够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作者:常庆庆 分类:宫斗宅斗、古代言情、重生、前世今生、古色古香 主角:沈安安 简介:沈安安家世显赫,有才又有貌,方一及笄就被许配给了天人之姿,握瑜怀玉的四皇子,萧渊。全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 老天给了她一手好牌,连她自己都曾认为她得天独厚,直到满腔少女心被伤的寸寸碎裂,她在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身上尝尽了苦,代价惨烈。 重来一次,沈安安有多远躲多远。 本姑娘才貌双全,嫁个两情两悦的夫君不香? 她在家族预备的世家子弟中挑挑拣拣,誓要嫁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那弃她如敝履的四皇子却冷了脸,盯着她的眼神活像她红杏出墙了般阴狠。 版权信息:本书的数字版权由 番茄小说 提供并授权发行。 第一卷 第1章 她不嫁了 雕梁画栋的宫殿中,杯觥交错,歌舞升平,为四皇子成功剿匪而设的庆功宴仍在延续。 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宣示着金昭玉粹的天家威仪。 沈安安作为太尉之女,贵妃的亲侄女,也被从千里迢迢的江南叫了回来。 只可惜她重生的有些晚,醒来就已是如今局面,一切是那么出奇的相似。 “皇上,您答应了臣妾的~”御座之上,沈贵妃正拉着皇帝的衣袖撒着娇。 “臣妾膝下无子,陛下若是连这点指望都不给臣妾,臣妾老了可怎么活啊。”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就是。”皇帝宠溺的睨贵妃一眼,视线投向了下首的沈安安。 沈安安心都提了起来,恨不能原地消失才好。 重来一世,她不想再嫁四皇子,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被爱而不得与嫉妒腐蚀的面目可憎,机关算尽,恶贯满盈! 以至廉洁奉公,高节清风的父亲都羞于再居庙堂,正值壮年便告老还乡。 不待皇帝开口,她倏然站起了身,对沈夫人道,“母亲,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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