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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思蜀了吧?”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反而时常会有。 萧渊拧了拧眉,“将他给我拎去皇子府。” “是。” 今日朝会结束的很快,之前案子都解决了,如今上朝各部汇报完,就走个简单流程。 宫门口,准备离开的萧渊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 他回头,清冷的眸子又沉了沉,“二哥。” 二皇子一旁还跟着一位老臣,向萧渊行了一礼。 萧泽笑盈盈的,“四弟牺牲那么大,费劲良多,二哥还以为能喝上你的喜酒呢,不想却迟迟没有动静。” “四弟,你可别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啊。” 萧渊薄唇阴冷的勾起一抹弧度,“那就不劳二哥操心了,有那功夫,还是先平了二皇子府后宅吧。” 萧泽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皇子妃只得一女,肚子就没了动静,为了巩固势力,他纳了不少官家女子进府,女子多,是非就少不了,吵嚷的他头疼,可偏偏背后势力都盘根错节,他不能动,只能哄着。 时日长了,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萧渊淡淡收回视线,朝他身侧的老臣瞥去一眼,“李国公这些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二哥,莫不是也有将女儿送入二皇子府攀龙附凤之意?” “没有,没有,老臣……”李国公头垂的很低,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一向是个墙头草,神仙打架,可别牵扯他这个小鬼啊。 毕竟如今的国公府可是不比从前,没有实权只靠一个爵位勉强挂着。 “四皇子说笑了,小女才疏学浅,没那个福分。” 就算进去,也只是个妾,又不是皇子妃,算什么攀龙附凤。 萧渊嘴角扯了扯,“李国公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识人的本事也好些,国公府也不至落魄至此。” 李国公满脸堆着笑,“四皇子说的是。” 萧泽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阴冷的瞪了李国公一眼,跟在他身边,对着萧渊卑躬屈膝。 李国公在官场上混不开,但看人眼色的本事了得,收到萧泽目光,他立即挺直了背脊,额头却冷汗直流。 萧渊也懒的再和他们磨嘴皮子,抬步直接离开了宫门。 李国公的腰又弯了下来,“二皇子……” “最近没有在老四身边瞧见你儿子影子啊,他人呢?”萧泽不咸不淡的问。 “哦,那逆子属实不知天高地厚,老臣给他锁在家里了,二皇子放心,以后绝不会让他再掺和这些事了。” 萧泽偏头睨了他一眼,笑笑没有说话。 李怀言跟在萧渊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这老东西真能做主,怕是早就训诫李怀言独善其身了。 怕是萧渊只要唤走说一两句,他立马就会倒戈。 马车前,他站定脚步,意味深长的说,“国公可别忘了那位是怎么死的,来日若是我四弟御及九州,只怕李国公府连如今的蚂蚱都当不了了。” 李国公身子一颤,头都快缩进了衣领里,面色白的像纸,“老臣绝不敢忘,二皇子放心。” 萧泽拍了拍他的肩,这才满意的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去,李国公弯着的脊梁才慢慢抬起,看着宫门口的方向良久没有动。 “国公爷,该回去了,晚了国公夫人怕是又要不高兴。” 小厮在一旁低声提醒。 李国公腰好似又弯了不少,低应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 —— 回到四皇子府,萧渊直接去了书房,问,“找到李怀言了吗?” 庆安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花楼酒肆都找了,并没有寻见人。” “主子,您说会不会是……” 这样的事儿,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李国公府全是国公夫人张氏当家做主,李公子虽是国公府公子,却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外室之子,在遇上主子之前,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 若是找不见人,那极有可能是被张氏锢在了家里。 “不过主子早就警告过李国公和张氏,这几年也一直相安无事,为何会突然如此?” 萧渊眉头紧紧拧着,一时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今日宫门前,对萧泽奴颜婢膝的李国公,。 张氏母家尚算昌盛,因此,李国公根本就不当家,国公府也是靠着张氏母家才能屹立至今,也算独善其身。 “你去查查,李国公府最近都发生了什么,萧泽与之又有什么牵连。” 极有可能,李国公是被萧泽抓住了什么把柄,否则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对李怀言如何。 “不用了。”清冷严肃的声音突然从书房外传来。 不多时,凌辰逸推门走了进来,温和俊逸的面容此时布满了冷霜。 “凌世子。”庆安行了一礼。 凌辰逸点点头,在萧渊对面坐下,将手中一沓东西递了过去。 萧渊蹙眉打开看了几眼,眸色瞬间无比凌厉。 凌辰逸淡淡说,“我也是昨日才偶然得知,当日香觉寺刺杀我娘的人中,还有张府的手笔。” 淑妃之死和二皇子同他母妃脱不开关系,他们猜想到会有大臣同流合污,却不曾料想到会是张家。 “刺杀当朝长公主可是死罪,若非他们狗急跳墙,怕我们揪着淑妃娘娘的死不放,定然不会冒如此大险。” 也正因此,才恰巧说明,张家之所以破釜沉舟,就是因为心虚。 张家,早就同二皇子萧泽站在了一处,而李国公府,早已被张家所控,成为了张氏的傀儡,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书房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萧渊重重一拳砸在书案上,俊脸阴沉至极。 “此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切要稳住心神,绝不能怒中生乱。”凌辰逸低声提醒。 “嗯。”良久,萧渊才平复了心情,低低应了一声。 右手红了一片,他却感觉不到疼,心中只有麻木。 “李国公府交给你了,不论如何,都务必将李怀言带出来。” “你放心。”凌辰逸严肃保证。 三人相识数年,也算相互扶持,出生入死,张家和萧泽想在关键时刻用李怀言牵制他们,简直做梦。 凌辰逸眸子闪了闪,冷笑一声,“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时机。” 萧渊抬眸看向他,凌辰逸淡声解释,“二皇子两月前又纳了朝中吏部侍郎的小女儿做了妾,听闻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子嗣单薄,一直是萧泽的一块心病,拿那名女子换李怀言,再合适不过了。 “吏部?”萧渊眉头紧锁了锁,“王乾之的女儿?” “正是。”凌辰逸有些意外,“你认识她?” 萧渊摇了摇头,“不认识,你看着办吧,只不过王乾之并非善类,你当心些就是。” “放心。”说完正事,凌辰逸靠回了摇椅中,目光却盯着萧渊,“想来等今日上香回来,沈姑娘的婚事就该有着落了,你心中有章程了没?” 萧渊面无表情的面容顿了一瞬,虽无变化,眼底却藏着波涛汹涌。 “等忙完这两日。” 凌辰逸挑眉,“什么都等人,可唯独这个不等。” 他倾身半撑在书案上,半是戏谑,“你就不怕等你忙完,一切尘埃落定,木已成舟,再无挽回。” 萧渊五指慢慢收拢,一时没有说话。 凌辰逸笑了笑,“我看你啊,不是忙,而分明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怕沈姑娘那性子与你结仇,对不对?” 萧渊还是没有说话。 “不如这样吧,我来帮帮你,虽不能斩草除根,但缓上一些时日还是可以的。” 半晌,萧渊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末了不忘嘱咐,“注意分寸。” “放心。” 凌辰逸离开,萧渊才终于抬眸,目光看着书房中的某一处发怔。 过了一会儿,他将庆丰唤了进来,“从江南到京城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骑马的话……” “女子赶路,”萧渊打断他问道,“需要多久?” 庆丰怔了怔,还是认真答道,“若是老百姓赶路的话,若不靠马车,最少也要一月左右,若是坐马车,估摸着半月上下。” 半月。 萧渊墨眸微微眯起,半月太长了,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他招手,庆丰眼皮子跳了跳,一脸疑惑的靠近。 萧渊低声吩咐了几句,庆丰眼睛睁大,又缓缓恢复,立即应下,“主子放心,属下一定让张家姐妹十日之内抵达京城。” “嗯。”庆丰退了下去,萧渊拿起桌案上的书信打开。 是江南递回来的,说是张业扬的姐姐在夫君去世之后,就独自领着妹妹上京来了。 算是在他忙的不可开交时,给了他一大助力,萧渊嘴角勾了勾,书信在他手中化为了灰烬。 第55章人失踪了 这次香觉寺求签还算顺利,没有遇上什么人,那闻音大师也没有再提出要见沈安安的话。 拿了吉日,午时一过,沈夫人就带着沈安安下山回府了。 “安安,你为什么不进去闻音大师院里,是不是他上次和你说了什么?”沈夫人有些疑惑。 若非她要女儿陪同,安安怕是就在山门口等着,连寺庙门都不会进。 “没有,我只是……不信那些。”沈安安笑了笑。 沈夫人戳了戳她脑袋,“你啊,终究是年纪小,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就算图个吉利都是开心的。” 沈安安看着沿途景色,慢慢转头看着沈夫人,神色复杂,“娘,你信神佛吗?” 沈夫人抿抿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神佛脚下,莫胡言乱语了,若是累了,就靠着歇会。” 沈安安点头,有些疲惫的靠在车壁上。 上一次来香觉寺,闻音大师的那些话如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徘徊,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都让她胆战心惊。 就在她以为沈夫人不会开口时,马车上了官道,身侧慈爱的声音突然响起。 “若是为我,我是不信的,若是为你们父子三人,漫天神佛,娘都想信上一信。” 沈安安心尖一热,偏头看着端庄温柔的沈夫人,垂下眼睫靠去了她的肩膀上,“安安一直都知晓,娘最爱我们。” 沈夫人怔了一下,旋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一个时辰后,忠叔在外面提醒,“姑娘,夫人,到府门口了。” “娘,小心。”沈安安扶着沈夫人下了马车。 母女二人一进府,沈夫人就吩咐小丫鬟,“去大公子院子里说一声,晚上让他来我院子里用膳。” “是。”小丫鬟福身走了。 沈安安一直陪着沈夫人回到了她的院子,丫鬟奉上茶水,沈夫人牵着她的手都没有松开,像是在拉着小孩子。 “上次举办宴会,林家姑娘来请安,娘是怎么瞧怎么欢喜。” “林姑娘确实很好。”沈安安笑着接话。 沈夫人点头,“今晚告知了你大哥,婚期就能定下了,早早过了门,我提着的心才算能放下了,那姑娘温婉贤淑,又不失锋芒,往后沈府交到你大哥手中,她定然是个贤内助。” 沈安安笑着附和。 这一点,确实毋庸置疑,对于沈府这种门楣的世家而言,娶林雨柔这种家族培养的大家闺秀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沈夫人话音一转,侧眸看着沈安安,“那日,娘还听说了一些事情,安安,你可别帮着你大哥瞒我。” 沈安安抬起一双清凌凌的无辜杏眸,笑问,“什么事情,娘先说来听听,或许女儿也不知晓呢。” 沈夫人戳了戳她脑门,“你少来,我问你,你大哥和那端家二姑娘是怎么回事?” “娘是如何知晓的?” 沈夫人冷哼一声,“人都堵去湖水亭了,娘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年轻人有些感情纠葛很正常,只是那姑娘的做派,让她不怎么喜欢。 沈安安轻轻一笑,“娘既然都知道了,还来审问女儿做什么,左右她是冲大哥来的,您该审问大哥才是。” “你大哥我也不会放过。” 林家那么好的姑娘,要是赫儿敢三心二意,她不给他腿打佘了。 沈夫人垂眸睨着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端家姐妹二人的果酒动了手脚。” 沈安安承认的十分坦然,“娘掌管沈府内宅数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果酒女儿确实换了,那也是端家姐妹闹事在先,女儿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沈夫人笑了笑,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你做的很好,面对旁人挑衅时,就该如此狠狠还击回去。” “只是……”沈夫人眸中浮上认真,“安安,你针对端三姑娘,当真只是因为端二姑娘破坏你大哥和林姑娘吗?” “自然,不然娘以为还能为什么?” 沈夫人没说话,定定看着沈安安从容淡然的眉眼,见里面都是坦然,才缓缓收回视线。 “没什么,娘只是顺口一问。” 她只是觉得,他们沈家是不是和端家有仇,否则为何总要牵扯上。 不过儿子那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少年热血,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别做出了什么错事。 沈安安陪着说了好半晌话,才开口询问,“娘,我和大哥定亲和婚期,都定在了哪日?” 沈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说,“你的定在下月初,你哥哥年关之前,腊月二十三。” 沈安安点了点头,算着下月初,还剩了十日不到。 年前成婚是不可能的了,怕是还要张业扬再等至年后。 上任之期一拖再拖,也不知他会不会有想法,还有上次宴会后,她还没有抽出时间去探望安慰安慰他。 “你的日子定的有些赶,若非你爹和你大哥催着,娘今年都不想将你许出去。” 沈安安笑了笑,抱住沈夫人胳膊笑道,“不论什么时候,女儿都是您的女儿,跑不了的。” 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有一丝惆怅,“唉,你们都瞧中了他,娘能有什么办法,你派个人去酒楼将你爹的意思通知他一声吧,日子赶的急,早早筹备才好。” 沈安安点头,又蹙眉说,“娘,他家里情况您也知晓,早早就没了父母,下聘那个环节不如就省去了吧,简单过个帖就成。” “那如何能行。”沈夫人不乐意,“这些你不用管,聘礼就算咱们沈府自己出,也不能让你如此委屈。” 这是沈夫人最后的坚持了,沈安安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晚膳要留在沈夫人院子里用,沈安安也就没有回海棠园,直接在厢房小憩了一会儿。 她吩咐了墨香出府见张业扬,将定下下聘之日的事情告诉他,还有沈文要他来沈府小住一事。 墨香离开后,沈安安就歪在软榻上睡了一会儿,直到余晖褪去,天色彻底沉下,才被小丫鬟唤醒。 “姑娘,大公子回来了,夫人请您过去呢。” 沈安安睁了睁惺忪睡眼,懒懒的应了一声,在墨染的伺候下坐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主屋。 厅中,沈夫人正在训斥沈长赫。 “如今还未成婚,你就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往后成了婚,你还想怎么委屈人家姑娘?” 沈长赫垂着头不说话,在沈安安进门时,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沈夫人训斥还没有停,“我告诉你,沈长赫,咱们沈家清明,从没有那些姨娘妾室的乌烟瘴气,你要是敢破这个先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那位端二姑娘,你少和人家眉来眼去,纠缠不清,再有下回,我铁定让你爹收拾你。” …… 沈长赫一脸冤枉,他自认克己复礼,守礼守节,何时和女子眉来眼去,纠缠不清了。 可他知晓沈夫人脾气,若是接话,此事定然没完没了,他干脆闷头不语,一会儿就喝了三盏茶,丫鬟提着茶壶就等在一侧。 “娘,”沈安安笑着走过去,给沈夫人顺了顺后背,“您就别气了,大哥不是那等不懂分寸的人,否则又怎会至今没有娶亲。” “我知道。”沈夫人说,“娘只是提前给他提个醒,敲敲警钟。” …… 沈安安看了眼大哥,无奈的抿唇。 娘疼他们是真的,可在这上面是半丝不会让的,毕竟爹位居太尉,这辈子后宅都也是干干净净的。 只要娘在,大哥这辈子都享不上齐人之福,不过幸好,大哥男女之情淡薄,不在意这些。 这时,有小丫鬟禀报,晚膳摆好了,沈夫人才收了凌厉,起身领着兄妹二人去用膳。 “爹呢,还没有回来吗?”沈安安问。 沈夫人摇了摇头,“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将你爹叫进了宫,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我们不用等他了,先吃吧。” 丫鬟摆上碗筷,母子三人坐下,桌子上摆放的都是沈安安和沈长赫惯常爱用的。 沈安安看着那些江南菜,鼻子有些发酸,虽十数年不见,可娘对她的了解疼爱却从不曾间断。 饭桌上,沈夫人没有再开口,秉持着用膳礼仪,安静异常。 等丫鬟撤下残羹,摆上点心茶水,沈夫人才再次开口,“赫儿,你和林家姑娘的婚期定在年关,腊月二十三,这几天挑个好日子,去林家纳名问吉吧。” “好。”沈长赫面色淡淡的,没有任何意见,也不显半丝情绪。 “你妹妹的下聘之日,定在了九日……” “姑娘,不好了。”墨香疾步进屋,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沈夫人未尽之话。 墨香匆匆行了一礼,说,“奴婢去酒楼寻张公子,并没有见着人,后来听人说,张公子被一辆马车给劫走了,如今尚下落不明。” 沈安安愣了愣。 被马车劫走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子,劫他做什么? 沈安安蹭的一下站起身,脸色微微发白,沈长赫连忙起身安抚,“你先别急,先听听怎么一回事再做打算。” 沈夫人也附和着说,拉住沈安安的手让她坐下。 “人在哪丢的?” “奴婢听酒楼的一个小二说,是在回住处的路上,他们一起下工,一前一后,瞧见张公子在路口被一辆马车给拉了上去,他回去还禀报了酒楼的掌柜,只是掌柜的胆小怕事,没敢声张。” “什么样的马车?什么时辰的事儿?”沈长赫冷声询问。 “就半个时辰前,那时天黑,小二说没怎么看清楚。” 墨香是一路疾跑回来的,这会儿还累的微微喘着气。 沈安安指尖都是冰凉的,“我去看看。” 她起身要出去,却被沈长赫摁了回去,“你在家陪着娘,我去查。” “大哥……” 沈长赫蹙眉看着她,“不用担心,近来京城尚算太平,且以马车抓人,应不是穷凶歹徒,我去探探究竟。” “是啊。”沈夫人也紧跟着起身劝慰,“你大哥是禁卫军统领,办理这种案子最是在行,你就安心在家等着。” 沈安安知晓,二人是绝对不会让她夜半深更出府的,只能答应下来。 她叮嘱沈长赫,“大哥,若是京中人动的手脚,那便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因为他们之间即将履行的婚事。 沈府虽不曾言明,可只要是有心之士,想必都能查出来。 沈长赫眸子闪了闪,轻点了点头,“放心,大哥心中有数。” 沈安安心中尤为不安,将沈长赫送至了院门口,沈夫人不许她再跟着。 看着沈长赫离开的背影,沈安安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阻拦她的布局,试图将一切拉回上一世的轨迹。 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和她一样,也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安安,别担心,禁卫军亲自去查,今夜一定会有消息的。” 沈安安点头,她更多的,是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荆棘而惶恐,不安。 心被提着,好似被人用手攥住,难以喘气,“娘,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先回海棠园等着吧。” 沈夫人不放心,可沈安安执意要回去,她只能嘱咐墨香,让照看好姑娘。 夜深露重,沈安安回了海棠园后,纷乱的思绪才终于平复下来。 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张业扬一个外地人,无权无势又没银子,也不是个会惹事的人。 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只有利益纠葛了。 墨香给她披上大氅,“姑娘,夜里寒气重,当心着凉。” “嗯。”沈安安紧了紧大氅,半靠在软枕上。 墨香忍不住说,“怎么就这么巧,姑娘眼看和张公子婚事就要定下了,就出了这样的事。” 沈安安杏眸一滞,抬头看着一边忙活,口中抱怨着的墨香。 若是因此,可又是谁不想看见她和张业扬定亲呢? 她心中更多的是愧疚,若是因为她,张业扬卷入了权贵纷争,有个好歹,她心中会过意不去。 沈安安自认不是个好人,却也有几分良知。 不论如何,人她都必须要设法找到才行。 第55章探查究竟 沈长赫去了酒楼,寻着了墨香口中的小二,让小二领路去出事的路口探查了一番。 “就是这,”小二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当时小人距离有些远,只瞧见张公子被两个人给架住拉上了马车,其他并没有看太清楚。” 当时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之所以知晓前面是张业扬还是因为二人一同下工顺路。 沈长赫在那个位置看了几圈,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确定是马车?” 小二点头,“这小的绝不会看错,那马车在月光下还泛着微光,绝不是普通马车,小人在酒楼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能置办的起那种马车,再差也是个中层官员。” 说到这,他喉头明显顿了顿,讪讪垂下了头。 “官爷,您可别告诉别人是小人说的,小人就一个打杂的,可得罪不起贵人。” 沈长赫看了小二一眼,说,“你放心,此事不会牵连到你。” 小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若非看沈长赫穿衣打扮非比寻常,气势上就不是个小官,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大人,您看小人能说的都说了……” 沈长赫给身后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立即上前掏出了一锭银子给小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哎,好。”小二赶忙将银子塞进袖子里,笑呵呵的走了。 几句话就赚了他半年的工钱,小二高兴不已,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 “哦,对了,今儿下午小人在酒楼里还听了一耳朵,说是哪家的贵夫人今日出门采买首饰,也失踪了,就是不知晓是不是一伙人,大人可以查一查,兴许有用。” 说完就乐颠颠的回家了。 沈长赫眉头皱的很紧。 还有人失踪?莫非对方是蓄谋已久,可劫持贵夫人说得通,他劫持一个穷书生有什么用? 结合小二叙述,沈长赫大体断定,那些人不是土匪求财,不求财,那就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你知晓哪种马车上的缎子在月光下会发光吗?” 小厮摇头,“这个奴才倒是没听说过。” 沈长赫眸子眯了眯,“去问,寻京城最有名的绸缎铺子,看都有什么料子在夜里会发光,然后一家家筛选。” 能用上那种奢华东西的,放眼京城也就那么几十家,只要锁定了大致线索,再查下去也不难。 小厮应下,带了几个人去往了城中顶尖的绸缎铺子。 沈长赫顺着地上的车轱辘印,往前走了几步,眉头微微蹙紧。 马车并没有出城,说明人极有可能还在城内,若是有人也在同一时间失踪,那想必衙门和大理寺都会收到消息。 沈长赫想起小二方才说的那位失踪的贵夫人,立即回身翻身上马,朝最近的府衙而去。 府衙距离那条街道算不上远,约莫两刻钟就到了。 衙门口守着的士兵瞧见禁卫军统领的马儿停在门口,脸色都变了变,有人小跑进去,另一人则快步迎了上来。 “沈大人,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长赫把缰绳丢给士兵,阔步上了台阶,边问,“刘大人呢?” 士兵安置了马儿,立即快步跟上,谄媚的笑说,“我家大人这会儿有贵客,沈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可以给小的说说,小的去禀报一声。” 沈长赫脚步一顿,幽冷的眸光侧头,看着士兵。 那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脸有些发苦,暗暗流泪,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怎么突然招来了这么多尊大神! “带路。”沈长赫言简意赅,语调阴冷。 “沈公子。”士兵身子都开始哆嗦了,“真不是小人懈怠,实在是大人屋子里这会儿有客人。” 沈长赫眸子眯了眯,没有从士兵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直接大步朝前厅走去。 士兵脸都吓白了,“沈大人,沈大人,您这会儿真的不能进。” 沈长赫哪里理会他,此时他已经越过回廊,去到了前厅。 佼佼月光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带着压抑的沉怒,沈长赫步子微微一顿,抬眸朝发出声音的前厅看去。 “你说你不知道?本皇子的爱妾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你告诉本皇子你不知道?” “微臣…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二皇子息怒。” 刘大人颤颤巍巍的声音艰涩的说。 士兵脸都开始发青了,二皇子的妾室失踪,若是传出去丢的可是二皇子和皇家的脸,回头一个失职之罪落下来,十个他都不够死的。 他抬头看着没有丝毫离开打算的沈长赫,语气中都带了哭腔,“沈大人,您行行好,暂且避一避吧。” 沈长赫眉头拧在了一起,小二口中失踪的那位贵夫人,竟然是二皇子的宠妾。 他思绪一时有些复杂,好似有什么重点被他忽略掉了。 “二皇子的哪位妾室不见了?”他偏头问身侧的士兵。 厅中的发难还在继续,士兵头皮都直发麻,“好像是吏部王大人的女儿,据说,已经怀有身孕了。” 否则二皇子也不会如此着急发火。 沈长赫眸子闪了闪,在院中站了片刻,忽然转身离开了府衙,士兵只觉得拨开云雾见月明,脑袋又接上了,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沈大人,您有什么急事,小人待会儿禀报我们大人。” 沈长赫没有说话,阔步出了府衙,翻身上马。 正在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了他身侧,“公子,有消息了,据绸缎铺子的东家说,那会发光的锻子民间并不售卖,只有西域经过特殊手法织制而成的流光锦附和描述。” “只不过流光锦难得,之前也有不少贵族女子打听,可惜我大梁无法仿制。” 流光锦! 沈长赫眉头紧拧,若是他记得不错,姑母好像曾送给母亲过一匹西域进贡的锦缎,名字就叫流光锦。 那辆马车能用流光锦如此珍重的锦缎,放眼京城,屈指可数。 而二皇子,首先可以排除掉。 “公子,您说有没有可能是贵妃娘娘?”小厮低声说。 沈长赫沉默片刻,缓缓摇头。 姑母有那能耐,可要将手伸到宫外来并不容易,还有二皇子的妾室,她没有子嗣,和二皇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理由这样做。 抛却这些人,再结合与张业扬有过节的,就只有…… 第85章齐将军回朝 “去永宁侯府。”他准备出发却又忽然拉住了缰绳,眸子阴暗晦涩。 “公子。” “先去四皇子府。”沈长赫调转马头,朝四皇子府邸的方向而去,几匹快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极速奔跑。 “沈公子。”皇子府门口的小厮瞧见沈长赫一脸的意外。 “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来了?” “四皇子呢?”沈长赫不答,阔步上了台阶,小厮一看沈长赫那架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家皇子在书房呢,小人这就引您过去。” 沈长赫点头,状若无意的问,“门口那辆马车是哪家的?” “哦,是凌世子,在书房和四皇子喝茶呢。” 沈长赫闻言眸子微微眯了眯,唇畔轻抿,浮上一丝冷意。 书房中,凌辰逸老神在在的歪在圈椅中,身侧小几上的茶水冒着氤氲热气。 “你不打算见见他吗?” 书案后的萧渊正奋笔疾书着公文,闻言头都没有抬起。 凌辰逸挑眉,身子往前倾了倾,“萧渊,你就半点不好奇那书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沈家姑娘满心倾许吗?” 萧渊终于抬了抬眸子,语调却冰冷的很,“她向来固执又眼瞎,就算看上屠夫都不足为奇。” “……” 毕竟是心上人,有你这么埋汰的吗。 “好吧,我也觉得那姑娘眼力确实有几分问题,世家子弟中有才华没有实权的比比皆是,她怎么就偏偏挑了他呢。” 若家世清白,人也品行俱佳就不说了,可那张业扬…… 不过是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残酷,还不曾有机会罢了。 萧渊似冷笑了一声。 好人自始至终都不好当,尤其是在繁华权利中能保持初心的好人更难当,而那书生的善良只是皮毛,尚不曾接触过繁荣而已。 “主子。”书房门被敲响,“沈公子来了,说是有要事。” 萧渊放下狼毫,看了眼圈椅中的凌辰逸。 “这么快就找来了,不愧是禁军统领,这几年没有白干啊。”凌辰逸一脸笑意,眸子却微微发沉。 深更半夜,沈长赫竟为了那书生奔波,可见沈家有多么重视他。 他不担心东窗事发,而是…… 凌辰逸忧虑的目光投向了萧渊,好不容易春心萌动,如此看来想顺利娶到沈姑娘,荆棘遍布啊。 萧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阴森又冷酷,“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沈长赫由庆安领着进了书房。 “四皇子,凌世子。” 凌辰逸起身回了一礼,“沈公子。” 礼毕又笑开,缓和了些许屋中气氛,“深更半夜,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或是有了什么消息?” 沈长赫不语,隐含深意的眸子看了眼凌辰逸,旋即又望向萧渊。 凌辰逸是四皇子的人,他所作所为,一定程度上都是得了四皇子授意。 萧渊眉眼都是冷清,淡声吩咐庆安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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