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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气低声道,“哪个峰的弟子,擅自进霁师兄房中,是要做什么?” 他话中的质问感很重。以至于云疏略有些心虚起来,侧身瞥向祁白扇。 时间似乎都在那一刻凝结。 闭眼吐息之间,便见祁白扇的法器已祭出,扇刃向云疏攻去。他一双眼睛红得骇人,周身魔气浓郁,近乎是快要失控的状态。 他想要眼前银发修士死。 祁白扇当然认得云疏,郁水宗很多弟子都认得云疏。将他当做下界除妖的慈悲修士,是能将人带入上世界的强悍大能——那是之前。 现在祁白扇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夺了师兄的道骨,生生将他师兄那般风流意气的天之骄子,逼成落拓又浑身是伤的模样。 那一击未中。 其实理智回归后,祁白扇便知他如今是杀不了云疏的。他眼中畏惧——怕云疏再对师兄动手的畏惧,和仇恨,都十分鲜明,恨意滔天。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霁师兄?”祁白扇紧盯着云疏道,“他已经把道骨给你了,身上没什么能给的了。不管欠了你们宗门多少,都已经偿还清了吧?”到最后,祁白扇的声音微微尖锐起来,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语调中充满轻蔑冷嘲。 霁摘星身边的人,都觉得他是来害人的。 云疏想到。 连他也觉得是如此。 想必霁摘星只会更厌恶他。他从一开始,便永远失去了站在其身旁的机会,他们间除了对立的血海深仇,什么也没有。 这个认知对云疏而言,并不算很难以接受,他神色却一下子冷冽阴郁起来,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心魔景象,那些惨烈的幻境和现实不断交织,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压迫溃烂。 祁白扇的指尖紧握着法器。 他痛恨不仁的上界大能,却也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 一触即发。 而这个时候的霁摘星,已经半醒过来了。 他倒不是被吵醒的,方才的祁白扇吐字狠厉却轻,倒是魔气和杀意太重,哪怕霁摘星已经沉醉,对这种危险讯号还是十分敏感的。 霁摘星半撑起身子,看向身旁充满颓废气息的银发修士和满脸敌意的小师弟,被清秋酿影响的思路也开始迟钝地转动起来。他很低地喊了一声:“……云疏?” 那是一种很柔和的音调。 云疏又僵住了,他目视前方,好似被施展了某种定身术法,动都不能动。 “你回来了。”霁摘星道。 云疏终于知道有哪里不对了,霁摘星是不可能对“云疏老祖”这般和颜悦色的,能得他温和语调的,也只有在灵域中和他相见,后来匆匆离开的“云疏”。 即便知道是自欺欺人,云疏还是在怔愣过后,轻轻应了一声。 “嗯。” 霁摘星看着仍满是敌意的小师弟,微微笑道:“误会了。这位不是……上面那位,是我一位友人。” 祁白扇见着云疏的模样,只觉得十分不可信。 霁摘星抵唇咳了两声,平淡地解释道:“要是那位老祖,如何会来郁水宗?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 · 霁摘星也是翌日酒醒,才缓缓回忆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云疏来了。 黑发剑修略觉愧疚,昨夜后半夜他又睡过去了,不免有些招待不周,等出了门,便见到云疏和貉轩在一处,貉轩沉着脸让云疏考校功法。 只霁摘星一来,两人都停下来了,十分有默契地转头望向霁摘星。 云疏不知为何,戴了个遮面的面具。 霁摘星问起时,他淡淡答道:“我好像和另一个人长得很像,不戴上面具,感觉会被打。” 想必如果声望能够具现化的话,他在郁水宗的声望大概是“仇恨”了。 云疏说这话时,冷静又正式,好似十分认真。 霁摘星微微忍笑:“不至于。倒是他们会很惊讶才对。”毕竟和上界的大能长得一模一样。 作为郁水宗长老,霁摘星略尽地主之谊,带着云疏逛了如今的郁水宗,又看过修建的藏卷阁。紧接着,他们一起下山,去往怀星道场处。一路上云疏观察的十分认真,不时便停下来说一句:“做的很好。” 霁摘星道:“这些都是通过灵域发展起来的。”他顿了顿,手便牵住了云疏的手,两只修长的手交握,一个冰凉,一个温暖细腻。 这忽如其来地牵手,让云疏整个人都陷入微妙的僵持状态中,一时心乱意动,便听霁摘星道:“多谢你。现在灵域,也可以交还给你了——” 虽然那些修士,的确是因为灵域才能进阶突破,但现今小世界灵气走上正轨,低阶修士的提升亦是改变的源头,灵域已不像最开始那样不可或缺,还给云疏自然是理所当然。 云疏却像是被烫着一般,一下抽回手。便是戴着面具,霁摘星也能瞧出他的恼怒:“那是我给你的。便永远是你的。” 云疏又沉默了片刻,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霁摘星却能听出他的闷气来。 “难道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你讨要回灵域?” “自然不是。”霁摘星好笑地答道,“我知道你是想来看貉轩。” 云疏:“……” 更郁闷了。 他唇微抿,吐出沉闷的一声:“……嗯。” 霁摘星见他兴致不高,不知怎么便生出逗趣之意。见到近在眼前,隐约显现的怀星道场,突然问他:“要不要去讲道?” “我之前去过一次,可惜出师不利,讲得不好,之后就未曾登上道台了。”霁摘星又微微偏头,黑发因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他眼含笑意,似乎有些揶揄意味。 云疏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他的发上,不知怎么便想起那天夜里,指尖触碰黑发的触感。有些含糊地应了两声。又忽然间道:“你讲的,一定是很好的。” “是他们没悟性。” 霁摘星道:“你和我小师弟讲的一样。” 云疏:“……” 更自闭了。 而在这时,道台下的如织弟子里,有一名面目苍白俊朗、身着金红长衫的修士在各个道台中流窜。 晋芜很焦虑。 他受了伤,修为大损,根本不可能依靠自己便回到大世界,而要求助于一名元婴修士渡他。但现在这情况,晋芜根本接触不到元婴修士。 哪怕在郁水宗中,便有几名元婴大能。可晋芜这种暂时借住的外宗弟子,便是修为再高,也不至于打动人家宗门长老级的修士前来见他。 除非晋芜愿意拜入郁水宗,挑个好师父。 可他到底是火凤宗的少宗主,年少结婴。这未免有些委曲求全,便也只寄托于在道场中碰运气。 金丹常有,元婴大能却实在稀少。 哪怕晋芜笃定见到元婴修士便能引起注意再加以说服,现在却也毫无办法。 傲慢又好强的大少爷,眼中火光渐渐熄灭了些。 第37章 拒婚杀生道大能后(三十七) 道场讲道的修士人选是提前定好的, 但不知因何缘故,久负盛名的那位金丹巅峰宋城修士未现身,而是换上了一个银发白袍、面具遮脸的怪人。 那人对于来听讲道的弟子而言,未免太过陌生。不免便有人低声抱怨:“怎么不是宋城真君。” “我是听着宋城真君要来, 才和我道侣抢来的座次。” “嗐, 时运不济……” 他们的怨声还未停歇,云疏已经摆衣走上道台。他目光掠过台下, 看到了此时遮掩身形、含笑而立的黑发修士, 目光微一凝。 而当云疏开始讲道时,清冽音色传入道场,修士弟子们的议论声一下便停了下来。 台上那陌生修士所言, 不过是最基础的引气入体和筑九品台。但他的方法却非常颠覆,让这些弟子一时难以接受, 却找不到反驳点。等到后面渐渐引人深入,所讲道法陡然精深起来,弟子们更加无法参悟了, 却又非常玄妙的、感受到了一种骤通灵窍的畅快。 这只能是修为非常精深的修士讲道, 才能达到的效果。 虽然听不懂,但也能说明道台上这位大能的境界了。 先前抱怨的修士们, 一时都有些羞愧起来, 纷纷闭口不言。 却见有数十个金丹真君, 匆匆向此处赶来,有些甚至是中途停了讲道而来的。他们寻了位次凝神端坐,仰望台上, 眼中惊叹敬畏更深,其中甚至有方才被弟子们议论未到场的宋城真君。 弟子们:“……嘶。” 你们金丹真君也来听讲道的吗? 在拥簇的修士中,自然也有晋芜的身影。 他听闻南方道场出了个面生的大能,虽心知至多不过半步元婴修为,却还是谨怀着一些希望,向此处赶来。 若再不成功,求人不如求己——他总有一日能养好伤势,重回大世界,让那些暗算小人一一偿还。 晋芜紧闭着眼,唇微微抿紧,神色有些肃杀。其他修士们眼见这么一个鲜活俊美的少年,想来搭话,却也被他的漠然给吓退了。 道音清明,布散于道台四处,那些大能听的如痴如醉。 而晋芜只不过踏入第一步,便知这步棋走对了。 眼前的大能,绝不止元婴修为! 狂喜在顷刻间蔓上胸腔,晋芜强抑住要爆发的心绪,稳稳端坐台下,只是手指还经不住地颤动着。 等那股喜意被压下,晋芜全神贯注,却忽觉有些不对了。 道台上的大能,哪怕戴着面具,还是让他有种异常的熟悉感。晋芜眼神迷惘,身形微晃,终于想清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眼前这大能未免太像……溟灵剑宗那位了。 可那位老祖平日溟灵弟子都难以得见,怎么可能出现在下世界中,甚至为一群筑基修士讲道。这场景荒谬的哪怕晋芜到处宣传,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此时,道台上的讲道也结束了。 银发修士并不同那些一讲便需三五日的修士,而是仅占用半个时辰,便将道台让出。此时参悟其中的修士们正意犹未尽,便是紧接着的宋城真君也连连拱手,示意不敢上前。 云疏才不理他们,他要去找霁摘星了。 那拂袖而去的身影,终于让晋芜从自我怀疑中清醒过来。他犹豫着,结了一个法决。 很少有人知道火凤宗和云疏老祖的渊源。 云疏也有真凤血脉,和火凤宗源为一族。此事还是在晋芜的外祖即将渡劫之时,若有所觉此次或将陨落,便告诉了晋芜。 他们曾有血脉相连,若有一日晋芜落难,云疏老祖看在因果牵连上,也会出手助他一力。 晋芜对云疏的情绪,其实是很复杂的。 他曾经或是因为血脉间天然吸引的缘故,十分敬仰云疏。后来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这种钦佩逐渐变为厌恶。 云疏太过无情狠决,让人齿冷。 但眼睁睁看着希望落空未免难捱,再加上心中浓重疑云,晋芜思虑之下还是做出抉择。他逼出精血,结成法决,便在术成的那一刻,血脉间的牵引让他心中微微一突,向银发修士离开的方向看去,已经确定了猜测。 便是再不可思议,那人的确正是云疏老祖! 而同样,在霁摘星身旁的云疏若有所觉。 他极隐秘地向一个方向瞥了一眼,唇微微抿紧,步伐急促。 霁摘星此时正含笑,与云疏说起他方才讲道的表现。深入浅出,说得很好。 少年眼中都似落满星辰,无比璀璨柔和;云疏却是微微喉结滚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身旁人身上又迅速收回,显得有些无措与焦虑。 想和霁摘星再待久一些的希冀欲望和那不安的预感交缠,在到达巅峰之时,云疏声音微微喑哑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有私事,先——” 谁也没想到,晋芜能在这一瞬,通过血脉指引追上来。他微微急促喘息,朗声道:“云疏老祖,还请留步。火凤宗晋芜有一事相求!” 晋芜不加遮掩,也根本没注意到老祖身旁,还有个黑发白衣的修士。 骤然被叫破的身份让云疏微微一僵,也就是他平日冷脸惯了,才没显得太过难看。 那激烈的心跳声,让云疏开始担忧被霁摘星发觉,声音却依旧很稳:“我不认识他。” 殷红的长袍微微掀动,晋芜追上两人,便单膝跪下行礼,声音恳切决断地将他如今境况交代一遍。 他受身边人暗算,丹田受损境界下跌,如今也回不去上世界,不好再在小世界中磋磨时光。只希云疏老祖将他带回,火凤宗必重酬老祖。 不提他们间那些血脉联系,便只是陌生修士,火凤宗的少宗主这般恳切富有诚意,所求之事也并不过分。 但如今的云疏……他已经快要气晕了。 面对霁摘星微敛的眼,云疏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却只是僵硬地又重复一句:“与我无关。” 看上去很没说服力。 这次晋芜倒是听清了,微微撇唇,想到不愧是心硬如铁的云疏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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