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宝贝藏匿在此。 那时,国都不在这里。是后来因着碧霞关天然的屏障,才使得帝王迁都于此。 再后来,武将造反被诛族。这处宅子就分给了建安侯府的祖上。 直到如今,这地底乾坤终于被发现了。由如今的建安侯时云起和长房时成逸一起将宝藏献于朝廷,以充国库,助皇上治国安邦,收复失地。 这消息一出,那些质疑时魏两家为皇商的人就通通闭了嘴。 试问这么多财富,搁谁家也不愿意上缴国库充公啊!时不时拿出来一点用,谁发现得了? 啧,要不说建安侯觉悟高,受皇上重用呢! 明德帝也在朝堂上表示“爱卿忠心可鉴”,不止封了建安侯时云起为“翰林学士”,还允其可自由出入四墨阁。 另外,明德帝还重新启用了时成逸。这也是时安夏所期望的。 她大伯父有能力,只要心不生歪,路不走偏,一步一个脚印,终究会为朝廷发光发热。 尽管职位低下,只是个典史,但还能入仕就很令时成逸惊喜了。 来之不易的仕途,他侄女重新给他铺好了。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走好。 除此之外,云起书院并入国子监,成为中央官学,也是北翼最高学府。 而国子监祭酒正是时云起。 纵观北翼整个历史,这个年纪的文臣有时云起如此成就的,绝无仅有。 他是北宣部尚书,是国子监祭酒,是翰林学士,是所有学子心中的向往,是纨绔子弟的榜样,是逆风翻盘的传奇。 京城百姓口口相传,京城世家集体麻了。 “时云起如同鬼魅一般乱窜。” “这是什么形容?时云起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好吗?” “屁!他都没正经读过几本书,忽然就冒出头了,忽然就惊才绝艳了,忽然就声名鹊起了。” “人家读没读书你能知道?都说了早年他被换的时候,是他帮那个死了的庶子代笔。人家一直很有才。” “不不不,光时云起有才是不够的。他真正强在有个好妹妹。他那个妹妹才是个人物,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他妹妹,他还是一团泥……” 整个京城,议论时云起的话题几乎要盖过明德帝出征。 唐楚君坐着马车出行,一路都听到百姓说起她一双儿女。 马车里,还有女儿时安夏和儿媳妇魏采菱相随。 唐楚君回娘家,据说老国公唐颂林回来探亲。 唐颂林在乡下住了两年,老了,瘦了,像个粗野村夫。尽管他想摆长辈的谱,但如今护国公府没他说话的份。 巧的是,今日明家也上门来了。 郑巧儿亲自带人出去迎,丝毫没有护国公府主母的架子。 唐颂林牙酸,觉得郑巧儿没排场,上不得台面,堕了他护国公府的威严。 他那外孙女时安夏不是个好的,就跟透视眼一样把他看穿了,说,“外祖父是觉得大舅母不讲排场,上不得台面?那可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人家要什么排场?人家本身就是排场。” 唐颂林怄死,不想和外孙女说话。 但外孙女偏要和他说话,“咦,明家如今是‘富润男爵’,外祖父肯定也是觉得不够看的。没关系,明家不止有爵位,还有用不完的银子。对了,外祖父,明家还是皇商,您知道吗?” 唐颂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日很热闹,明家留在京城的所有人都齐齐上门来做客。 唐楚君几人帮着郑巧儿热情款待明家人,无人在意角落里那个糟老头子唐颂林。 唐颂林原以为女儿是专来看他的,搞了半天,是为明家而来。 他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这已经不是他可以生气的时候了。 不止不能生气,连他女儿唐楚月的亲事,他也做不了主。 唐楚月拖了这几年,已然拖成个老姑娘。自从京城出了大事,那些早年她看好的勋贵一个个落马,连昌平王府都被抄了。 她那些昔日好友家里,也大多数因站队原因,或多或少受了牵连,全都被贬出了京。 唐楚月大受打击,彻底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不嫁人的准备,觉得以后跟着大哥大嫂猫在国公府过日子也可以。到时去慈幼院里领个孩子养在膝下,就当是自个儿的孩子,用来养老。 谁知这日明家是为着一个叫明思君的小辈,上门来向唐楚月提亲的。 第819章 唐楚月听到明家上门提亲的消息时,正坐在闺房窗前,手中捏着一卷未读完的诗集。 诗集合上,封面上赫然写着楚笙先生的名字。 “姑娘,夫人请您去前厅。”丫鬟莺儿兴冲冲来禀。 唐楚月微微一愣,手中书卷险些滑落。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明家?提亲?为我?” 莺儿点点头,脸上染满喜色:“是啊,姑娘,听说公子叫明思君,上次在前厅见过一次。您说有些眼熟,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那个人啊。”唐楚月想起来了。按辈份论,她算得上是那位公子的长辈。 她提不起劲,出于礼貌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人未到,就听到父亲唐颂林高昂的声音传出来,“我护国公府的姑娘是要嫁高门大户的!你们明家就算封了爵,也一样门不当户不对!” 没有人回应。 又听唐颂林指责郑巧儿,“你安的什么心?就知道你当家以后,会趁机拿捏你妹妹的亲事!这亲事我不同意!” 唐楚月听得心头一滞,微微皱了眉。她不愿意大嫂因自己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大嫂郑巧儿的声音:“各位见笑了,别往心里去。父亲这几年远离京城生活,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这是在指责唐颂林像村野老头,说话不讲究,没有礼数。 唐颂林暴跳如雷。 时安夏安静看戏,和嫂嫂魏采菱相视一笑。二人吃着茶点,不打算掺和。 她也不知明思君为何看上了唐楚月,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明家这是跟护国公府扛上了呢。 唐楚月拎着裙摆走入正厅时,屋子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唐颂林见小女儿进屋,神色傲慢得很,“月儿来了,让她自己表态!她自小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岂可嫁商户!” 他这次回京,正是因为昔日旧友梁大人去了信,说要跟他结亲。想让他的小女儿,嫁给梁大人的小儿子。 虽然梁大人也退下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都好过商户明家。 况且唐颂林都已经口头允了亲事。现在明家横插一杠,他这老脸放哪里? 话说到这份上,连媒婆都插不上嘴,就感觉这桩亲事得黄。 唐楚月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一位年轻公子身上。上次匆匆一瞥,她还有点印象,且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不知在哪见过。 公子一袭青色锦袍,眉目清朗,神情温和,并未因唐颂林的无礼现出半分恼色和焦躁。 别的不论,明家在长相这一块是真优越。 唐楚月立于一旁,目光微垂,心中却暗自思量。她虽对婚事无甚期待,但见明思君如此气度,倒也生出几分好感。 她向各人行礼问好,才坐在了唐楚君身边。 那个空位,显然是留给她的。 唐颂林气呼呼,“月儿不要怕。你不想嫁,拒了就是。为父给你做主!” 郑巧儿也开口,意思相同:“楚月,你的亲事,你自己想清楚。没人可以阻拦你,也没人可以强迫你。” 唐楚月原本是不想嫁的。并非因为提亲的是明家,而是她已心灰意冷。 换句话说,她觉得外面的世界非常可怕,只有护国公府才是净土。 大嫂待人好。只要她不作妖,吃穿用度大嫂都不会苛待她。逢年过节出去玩,也会带上她。 家里侄儿们懂事。她买东西送他们,他们同样会回礼道谢。 尤其是唐星河,以前经常跟她对着干,现在也好言好语喊她“小姑姑”。 护国公府如今上下一团和气,再也不是以前那等勾心斗角的地方。 连丫环婆子们都没人拜高踩低,并不因她失势而有半分不敬。想必都是大嫂特意叮嘱过,连最不待见她的玉嬷嬷也对她和颜悦色了几分。 但唐楚月也知,一旦嫁人,与大哥大嫂离得远了,本来不多的感情也就淡了。毕竟她和他们中间隔着个血海深仇的朱氏。 她嫁了人,往后又以什么理由来亲近他们?唐楚月对这个家生出了微微的贪恋之情。 可此刻情况不同。父亲看不起明家,如果她说“不嫁”,势必助涨父亲傲慢的气焰,更是给明家难堪。 也是在这会子,唐楚月忽然想通了一点。明家是大哥的外祖家,如果她嫁到明家,才是跟大哥大嫂亲上加亲。 目光倏地变得有了神,声音也清脆高昂,“我愿意嫁。” 四个字一出,媒婆眉飞色舞,“哎呦,姑娘好眼光!我们明家这位公子啊,如今正在云起书院就读。他品端貌正,才学出众,家境……咳……富得流油啊!” 明思君闻言,起身踏前一步,向着唐楚月深深一揖:“谢姑娘厚爱。” 就在前一刻,他以为她会拒亲。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竟然答应了。 唐楚月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回了一礼。 唐颂林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杯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抬眼看了看女儿,眉目阴沉,语气冷硬:“楚月,你可想清楚了?明家是商户出身。” 唐楚月抬起头,目光带了些挑衅:“父亲,女儿想清楚了。” 唐颂林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声音里透出几分讥讽:“好!好好!” 若是倒退回去两年,唐楚月的亲事还真是唐颂林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决定。因为郑巧儿压根不会去插手唐楚月的任何事。 但近一年多,她们姑嫂亲近不少。主要是唐楚月听话,乖多了,性子也沉敛许多。 亲事是一个姑娘一辈子的大事。郑巧儿打算管一管,“我知道,父亲属意梁大人家的小儿子。前些日子,梁家上门求娶,被我拒了。” 唐颂林脸色难看,“你为什么要拒?梁家不比明家强太多了?” 郑巧儿沉吟道,“梁家强不强,我暂不置评。只说梁家那小儿子,前阵在青楼闹出那么大的丑事。但凡不瞎的权贵世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去。不止梁家那小儿子不成器,就说梁家后宅也是一团乌烟瘴气。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强?” 唐楚月吓得果断摇头,“我死也不嫁梁家。” 唐颂林:“……”脸涨得通红,好半晌迸出一句,“不嫁梁家,那也不能嫁明家!” 第820章 媒婆听到了权贵秘辛,脸色突变。她久经世故,十分有眼力见,管你吵死吵活,权当这桩亲事成了。 她唯恐生变,眼珠一转,笑容堆满面,脚底抹油告辞。临走撂下一句,“明家自当备厚礼前来下聘,绝不敢耽误良缘。” 她心中盘算,明家出手阔绰,此番保媒金定然丰厚,岂能因一个糟老头子生出风波误了自家财路? 待媒婆离去,厅中气氛一时沉寂。 唐颂林眉头紧锁,手中茶盏重重搁在几上,“旁的不说,单论辈份就不合适。你们差着辈儿呢。算起来,你还是明公子的长辈。” 外头传来一阵笑声,是唐星河来了,“自然是各论各!明家的辈份跟小姑姑何干?” 郑巧儿点头,“我家星河都明白,这辈份算不到楚月头上去。的确该各论各的,不然这京城里辈份难理清的,多了去了。” 唐颂林眉心微跳,气的! 他还想挽回颓势,做最后挣扎:“楚月,你可想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莫要因一时意气,误了终身。梁家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到底不同。” 唐楚月垂眸回应,“我对明家原也不了解。可看大哥和长姐的人品,便知明家错不了。明家虽非显赫,却也清白,明公子品性端正,女儿愿嫁。” 这话!合着你大哥长姐没我什么事!唐颂林见女儿油盐不进,好半晌狠狠迸出一句,“有你后悔的时候!” 见唐颂林口口声声看不上明家,唐楚君没忍住,“父亲对明家到现在都恨之入骨,莫不是怕旁人议论您当初污了明家的银子?” 唐颂林气得脸色铁青,拒不承认,“我几时污过明家的银子?” 唐楚君可不惯着他,“您没污过明家的银子,那是怎么保住爵位不降爵的?又是怎么从这爵位上退下来的?父亲记性不好,要不要我当众给您回忆回忆?” 时安夏补了个刀,温温一笑,“外祖父,人要看开些才活得长久。您总惦记着头两年掏空护国公府捐掉的银子,不利于长寿啊。” 郑巧儿也冷冷道,“拜父亲所赐,如今的护国公府不过是个空壳子。也就您口口声声自以为是高门大户,要我说,还不如人家富润男爵府呢。最起码,明家有钱,前途不可限量。” 唐颂林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怼他,根本不理解他的苦心,十分怄气。 他分明知道长子唐楚煜仕途如日中天,怎可能如这些个妇人嘴里所说“护国公府是个空壳子”。 唐颂林气病了,卧床不起。 唐楚月尽孝侍疾,彻夜不眠,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只是,她趁着没人的时候对唐颂林说,“父亲莫装病,就算装病,在护国公府里也赖不了几日,您还得回乡下去养老。” 唐颂林一口恶气差点从头顶冲出来,“逆女!逆女!”他说着要抬手打她。 唐楚月没躲,反而凑近低声问,“我梦到母亲七窍流血来找我。我母亲是您害死的吧?” 唐颂林怒极,“胡说八道!” 唐楚月悠悠道,“我母亲做错了许多事,对不起大嫂,也对不起姐姐。以前我少不知事,我浑蛋,帮着母亲口出恶言。” 现在她知道错了。沉下心来,重新审视后,才知母亲的恶毒,以及自己当初想毁了夏儿是多么下作。 大嫂郑巧儿和姐姐唐楚君都讨厌她母亲朱氏,她认了,没什么可说。 她质问,“但我母亲没有对不起父亲您吧!” 这是她心里的疑团。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无声无息。 她一直怀疑母亲的死,跟父亲有关。 唐颂林一噎,“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你母亲?”他抬手打了唐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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