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齐,齐公公,你要做什么?” 齐公公冷冷逸出一丝笑,“杀人灭口!” 时成轩:“!!!” 他又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惧地望着齐公公,“皇,皇上派派派你来的?” 齐公公又是一声冷笑,“这还需要皇上派咱家来?听到了帝王的秘密,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下去?” 时成轩:“……” 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唐楚君爱跟谁跟谁,真没那么重要。 他也算个人才,顿时眼里一片迷茫,“我听到了什么秘密?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齐公公缓和了些神色,狐疑地问,“真没听到?” “没听到。”时成轩见齐公公好糊弄,忙不迭保证,“我要听到我就是狗!” “呸!别污了狗!狗可是瑞兽!长安郡城的吉祥物!”齐公公跑题了。 时成轩忙点头如捣蒜,“那就猪!猪猪猪!”他哭丧着脸,“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公公拂尘一扫,“咱家今日就把你这人头先放你项上,但凡这个秘密传扬出去,咱家就来取你人头!” 那拂尘的尾子扫过时成轩的脸,只惊得他全身又起了一层冷汗。 看着齐公公扬长而去,时成轩瘫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常五跑上前来,“爷,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竟然摇不醒,一时急了,“爷,您等着!我去少主府喊人来。” 一只手扯住常五的衣裳,声音弱弱的,“你个棒槌!老子好好的在家睡觉,你非说有惊喜,让我来少主府!吃了顿冷饭,受了顿惊吓,你还要去少主府喊人。你他娘的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常五苦着脸,“爷,小的错了!虽然小的也不知道哪错了,反正就是小的错了。您能起来吗?咱回家去。” 时成轩摇摇头,“不回。我要去顾府,现在就送我去顾府。” 那里才是我的家!呜呜呜……往后我没家了。 顾娘子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时成轩要死不活地被人搀下马车。 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来了,别赶我走,我没家了……”说完咕咚一声就倒在常五的肩上。 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时成轩就像换了个人,沉静地坐在窗前想事情。一坐就坐了好几个时辰不动弹,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坐得住。 顾娘子十分担心,“常五,你们爷这是怎么了?” 常五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啊,就去了一趟少主府,吃了顿饭,回来就这样了。” 夜深,顾娘子提着一壶酒过来找时成轩,“喝两杯?” 时成轩摇摇头,深沉吐出两个字,“戒了。” 顾娘子笑,“不信。” 时成轩怒目而视,“戒了就是戒了,难道老子说话像放屁?” 顾娘子轻轻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时大人何时说话变得如此粗鄙?” 时成轩忽然想起这可是顾家,自己寄人篱下,没有资格吼人了。 瞬间敛下眉眼,喃喃道,“我已不是时大人。我早就不是时大人了。”他抬头望向顾娘子,小心翼翼问,“若我什么都不是,你还会让我住这里吗?” 顾娘子怔了一瞬,柔声回应,“时大人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时大人,不管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但在我眼里,在我顾家,您永远都是最尊贵的人。” 时成轩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带了哭腔,“当真?你不诓我?” 顾娘子点点头,“当真!我从不诓人。” 时成轩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光,“那好,我就陪你喝两杯!” 顾娘子:“……” 说好的戒酒呢? 几杯酒下肚,时成轩话多起来。但他记得齐公公说过,一旦明德帝的秘密传出去,项上人头不保。 于是他只能哭着说,“明明她已经有了楚笙先生!她还……呜呜呜……怎么能这样呢!” 他现在可以接受唐楚君嫁给任何人,楚笙先生也好,黄大人也好,什么定国公府的公子,什么王爷都好,就是不能接受那个人是明德帝! 天哪,凭什么啊!那是天子!那可是他们北翼的天子!这般尊贵的人竟然跟他前妻唐楚君…… 时成轩宿醉不醒,醒来便得知一个天大的消息,天子要去镇国门! 明德帝正集结三十万大军准备御驾亲征。这是北翼第一次出动兵力,向宛国挥军北上。 他一直想要把历代被宛国占据的城池土地收回来。在退位前,他必须完成心愿,把一个完整的北翼交到儿子萧治手里。 这一消息出来,整个京城炸锅了。 朝野内外,一片震荡。 时成轩终于知道那两句对话是什么意思了。 “允德要去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难讲。还请君儿耐心等等我……” 第803章 自“清尘计划”后,明德帝定下了对外“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的原则。 收复历代北翼所失城池,乃明德帝一直以来的夙愿。但这只是主动出击的一小部分原因。 钦天监算出天象凶险,在劫难逃。这一仗迟早得打,只是看早打还是晚打。 明德帝退位之前,若不一次给宛国打服,必将成为新皇登基的隐患。到时再集结兵力抵抗,终究落了下乘。 宛国二皇子布思死在了北翼。这件事虽然未摆在明面上,但宛国皇室自是心知肚明,至今耿耿于怀,千方百计要找借口向北翼发难。 即使如此,时安夏和岑鸢也从未后悔将布思杀死在北翼的土地上。此人万恶,若是放虎归山,必将是天下苍生的祸端。 当然,布思这厮死了,也一样是个祸端。 相较而言,时安夏觉得此子还是死了的好。至少心头这口恶气是出了。 只是,战争或会因此提前了。 北翼表面看着国泰民安,一片欣欣向荣,实则隐藏的暗流早已汹涌。 宛国兵力正在暗中集结,斥候频繁出现在边界。若非其国内风起云涌,恐怕上半年就大军压境打过来了,而不是像如今一点点在边界试探北翼的底线。 但宛国的试探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战争一触即发。 岑鸢分析,宛国皇帝深信北翼君王不敢开战,才如此肆无忌惮。 北翼历代君王一向主和。 所以宛国的目的,并非真正开战。而是逼迫北翼割地赔款求和,以换来北翼暂时的宁静。 北翼若同意割地求和,答应和亲赔款,那么宛国就会一步一步蚕食。最终,便回到上一世国之濒危的地步。 傅青松当时带着将士棺木归京,便在朝堂上主张过“打回去”,却遭到了大多文臣武将的反对,纷纷上奏“请皇上三思”。 哪怕傅青松的父亲傅传意将军,也不同意主动开战。 和平如此来之不易,怎可轻言“打回去”? 当时明德帝将平日不用上朝的官员,全部召上大殿,来了一场言辞激烈的交锋辩论。 “傅小将军到底年轻,一腔热血令人敬佩。可轻言战事,非明智之举。”主和派基本都是一些上了点岁数的臣子,性子沉稳,做人行事顾全大局,皆奉行三思而后行。 “臣认为宛国兵锋依然强盛。我军粮草不足,战马不精,武器不良,贸然出战,恐难取胜。待我朝休养生息,再图后计。” 听到这种言论,明德帝就有些心凉,自以为的盛世原来在臣子眼里,竟然是“粮草不足,战马不精,武器不良”。 当然,也有人驳斥。 陆桑榆出列反对,“此言乃误国之论!宛国贪婪无度,历代割我北翼城池七座有余。据臣所知,彼城百姓,日子过得猪狗不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夜盼王师以解倒悬之苦!若再退让,岂非坐视黎民涂炭,国土沦丧?微臣以为,傅小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可振国威,以安民心!” 主和派:“如今国泰民安,宛国也不敢真正轻启战端。若我朝贸然兴兵,反成挑衅之举,恐失天下人心。” 主战派:“正因如此,更当索回历代失地,拯我北翼子民于水火!所失城池,乃我北翼之痛,亦我北翼之耻!若不雪此辱,何以立国于天下?何以告慰列祖列宗?” 主和派里有赵立仁。 赵立仁是不想打仗的。他考虑的同样是:粮草储备够吗?武器战马能跟宛国有一拼之力吗?将士操练得行不行啊? 打仗需要热血,但光靠热血是不够的。 明德帝端坐龙椅没表态,只听臣子们辩论。 唐星河没忍住,早就想直言了,“若北翼屡屡退让,每待敌至方行抵御,恐宛国得寸进尺,终至兵临城下,国将不国。若不奋起反击,我朝威严何在?民心何存?难道要坐视宛国铁蹄践踏我大好河山吗?” 此言一出,立时又遭到主和派官员一致反对。 唐楚煜斥儿子,“无知小儿,休得妄言!朝堂大事,岂容尔等轻率臆断!光喊几句‘战战战’,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可知刀兵一起,生灵涂炭,白骨盈野,苍生何辜!” 他就想上前一把捂住儿子的嘴,不让他出声。 唐星河就知他老爹会骂人,平时在家就总叮嘱他要行事稳妥,收敛锋芒,不要时刻出风头。 他已经憋屈坏了。 他一个东羽卫羽卫长,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和行事风格? 尤其明德帝纵容,“唐卿教子,当归于家。此乃朝堂之上,百官皆可直抒胸臆。此子位列三品,进言乃其职分所在。卿勿以私意压之,阻其尽忠报国之志。” 唐楚煜忙拱手称是退下。 “吾皇圣明!”唐星河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啊哈哈哈,看老爹吃憋的样子真是太舒心了! 得了明德帝的鼓励,马楚阳自然跟随他星河哥。 他默了默词儿,上前一步,“皇上,观今北翼之势,表面似一片大好,边境亦未有大损。然宛国所见,乃我北翼每遇其进犯,仅能固守边界,一步不敢逾越。长此以往,宛国必以为我朝软弱可欺,愈发肆无忌惮。若不改此态,恐国威日损,疆土难保,终至不可收拾之境!” 傅小将军见自己有了帮手,朗声道,“吾皇若能决断,臣等北翼将士,必当以死捍卫疆土,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邢明月语气坚定:“宛国以为我北翼软弱可欺,却不知我北翼将士的血性从未泯灭。若战端一开,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魏屿直,赵椎,吴启程纷纷上前表达请战意愿……也难怪,武举六强,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状元榜眼探花全是两个的,更未有六人出自同一书院的先例。 他们意见统一,战意盎然,像朝阳一样冉冉升起。 他们力挺傅小将军。 文臣中,时云起主战,陆桑榆也主战。 放眼一望,主战的全是云起书院那一拨。 这还不止。 云起书院那堆教谕,除了吴长林去了沐州任知府,其余以朱羽贤为首的,全部主战。 众臣就觉得,云起书院有毒。 第804章 更有毒的是,云起书院那两大挂名教谕黄万千和方瑜初,早已不挂名了。他们常下书院,倾心指教。 二人虽不上朝,但私下有官员问及主战还是主和。 二人在公开场合均发表了言辞激烈的言论:主战! 不战,就得被动挨打。 为何主战呢?二人主战,当然不是如唐星河等少年意气。昔年列国来北翼比武之时,他们才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遂觉可一战而胜之。 在这场辩论中,主战派虽人少,却以绝对优势压着主和派。 其中还有一人主战,意义非凡,竟是北翼史上第一个兵部女官凌云夫人。 她是傅传意将军的正妻,傅小将军的母亲,如今为兵部郎中,负责兵部骑兵训练营。 她支持儿子,在家里已经跟丈夫傅传意将军吵了好几架。 更妙的是,傅家那些马球队的女子们也全部主战。 气得傅传意将军甩袖而去,扔下一句:“无知女子和小儿懂个屁!” 其后《翼京周报》数周以大篇幅,宣扬因宛国多年侵扰而殉国将士之生平事迹,以励军民之心。 不管这场仗打不打,反正北翼将士已然蓄势待发,只待皇命一下,便以雷霆之势,捍卫疆土,震慑四方。 无论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不管圣意如何,都在暗里做着准备。 当时明德帝迟迟未定,傅小将军就先回了边疆待命。但不管怎样,宛国得知北翼动向,原定发动的卓南河之乱,生生压下了。 诚如驸马岑鸢分析的那样,宛国皇帝深信北翼君王不敢开战,才如此肆无忌惮。一旦北翼动起来,宛国人也同样心生惧意。 直到时安夏和岑鸢归京后,明德帝与其商量,决定挥军向宛。 这消息一放出来,宛国慌乱之下,至少还能消停半年。 半年,足够明德帝筹备军资补给。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群臣肃立,气氛凝重。 明德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群臣。 昨日朝堂已定挥师向宛,不必再议。 今日朝堂的重心则是:“吾皇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若有不测,国将何依?臣请皇上三思!”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如今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已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云起书院那帮有毒的也齐齐附议,战归战,但吾皇别去,让咱们小将去! 太子萧治立于左侧的储位上,神情肃穆。 他知,此战凶险,若能胜,则国威大振;若败,则国本动摇。父皇此举,究竟是福是祸? 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父皇出征。 要去,也是他去。 萧治早年觊觎皇位,是因为他查到母亲珍妃惨死乃吉庆皇太后的手笔。 他想报仇。 如今大仇得报,他对于皇位并不执着。 父皇还年轻,在位几十年根本不在话下。 他愿意冲锋陷阵,保家卫国。若他阵亡,后面还有九弟。 九弟宅心仁厚,定能做个好皇帝。想到这些,萧治上前一步,神情肃然:“父皇,儿臣愿带兵出征,以尽孝道,以报国恩!” 他是太子,就算不是御驾亲征,也是储君出征,代天巡狩,同样能起到振奋人心的效果。 明德帝深深看一眼太子,眸底翻滚着不可言状的慈父柔情。 这个儿子好样的!目光坚定,凛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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