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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您可别再思虑过重啊,少主也说了,这府里的一切都不需要您操心。” 时安夏拿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半天也没动。她视线落在书页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在想上一世许多被忽略的细节。 别再思虑过重,又如何能控制? 当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无限放大后,时安夏额上背上全是冷汗,手脚也冰凉。 她记得大伯父离世的时候,已权倾朝野,甚至权势比舅舅唐楚煜更盛。 而王承佑等人是如何截获她给岑鸢的密信? 她虽然不记得这些事了,但能推理出来。 她和恒帝之间必是有条特别通道联络,这条通道恐怕就是她亲手交给大伯父掌握的。 所以……王承佑等人不知道恒帝是卫北大将军,但大伯父应该是知道的啊。 细思极恐,难不成大伯父从头到尾不满意的,就是卫北大将军? 那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大伯父跟王承佑等人一样选择自尽呢? 其实大伯父待她,一向如亲生父亲一般。而她,也对大伯父十分依赖。 如今细细思之,大伯父因为与母亲唐楚君生生错过,又加之上一世母亲走得早,所以爱屋及乌。 这一世,许多东西发生了变化。母亲和离了,不止不再郁郁寡欢,且还一天比一天活得自在。 想必明德帝的心思,也被大伯父窥探到了……如此,心思会不会起什么变化? 昨日她可是亲眼看到大伯父的眼神里,多了一些陌生的情绪。 时安夏想得头疼……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耳边是那样低沉好听的声音,“我的小姑娘,又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也不会再晕过去。” 她鼻子一酸,眼泪从他的指缝流出来,伸手将他扯过,便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夫君,呜呜呜……我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岑鸢的视线落在小姑娘的头顶,心里被一种幸福的酸楚涨满,“好,那我当真了。” 小姑娘仰起带泪的眼,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那时,你很疼吗?” 岑鸢顿了一下,随即笑容漾开在嘴角,“是啊,好疼的。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很疼……” “我不知道……那时我不知道你中毒……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放下所有的事来找你的……” 岑鸢却知,有些事不说开,时安夏还是会纠结下去。 他缓缓蹲在她面前,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夏儿,其实有些事,这一世还没发生,就不必太计较了。往后,我们得向前看。” 时安夏对上他隽永的目光,“你是让我……你知道我……” 岑鸢缓缓点头,“这次晕过去这么久,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想提及,是担心触碰到祝由术。在申大夫没有完全替你解除前,我不想讨论这件事。” 他拐了个弯,“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找那些人报复回去,更不会找……大伯父的麻烦。” 时安夏心头涌起深深的愧疚,“重活一世,谁不想把上辈子害了自己的人碎尸万段?你……” “我不委屈。”他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夏儿,我想多积德,换下辈子也跟你成亲。” 时安夏瞪大了眼睛,“下辈子?” 岑鸢笑,“是啊,我这个人比较贪心一点。” 时安夏便跟着跑题了,“你就不怕咱们这辈子日子久了两看生厌?到时你看见我,都恨不得不认识。” 岑鸢瞧了她几眼,敛下眉目,轻扬起嘴角,“那不如,下辈子换你来找我吧?”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因为这辈子是我先来找你的啊。” 北茴听着主子夫妻二人的对话,赶紧退了出去。见红鹊就要往里窜,笑着一把拉住,“退退退,都给我出去……” 第692章 这日已是大年三十,说好了所有人都要回侯府团年守岁。 一大早,侯府便是忙开了。魏采菱却扔下一众庶务匆匆来了少主府找时安夏。 她悄声问,“大伯家派人来说,今年府中有事就不来侯府团年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头一阵,大伯母不是恨不得住在少主府?怎的忽然就有事了?” 时安夏也诧异,方想起于素君已连着好几日不来少主府串门了,“嫂嫂,你先回府忙着。我们晚点过来吃年夜饭。大伯父那边,我找人去问问,你别管了。” 魏采菱确实也忙,就赶紧走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岑鸢带来个不好的消息,“夏儿,刚派人去打听了。大伯母这几日没来咱们府上,是因为黄嬷嬷带着孙女住进了他们家。” 时安夏心头一滞,“什么?黄嬷嬷?” 岑鸢点点头,“就是早前撺掇时安心被赶出去的那个黄嬷嬷,她又带着孙女回来了。” 时安夏登时暗叫不好。 她一直以为黄嬷嬷被赶出了府,以大伯父的定力,总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谁知命运又重走回头路。莫不是黄嬷嬷又想把孙女塞给大伯父? 虽然时安夏心里有无数种揣测大伯父上一世干了什么破事儿,但到底感情不同,一听说黄嬷嬷又进了府,便坐不住了。 她想去提醒一下大伯父,千万别着了这老货的道。 可又…… 岑鸢看出了小姑娘的为难,无奈地揉了揉她的额发,“操心命!走吧,我陪你去一趟大伯父家看看。” “不,不用。”时安夏被戳破了心思,却有些别扭。 人家岑鸢不找大伯父报仇已经很好了,哪还能让他送她去? 岑鸢让人备了马车,牵住她的手,“走吧,天天在家想想想。你这小脑瓜子,也不知歇着点儿。” 时安夏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夫君,你是真心的?” “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时安夏抬起清凌凌的眸子,认真看着他,“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去。我说了,再也不让你等,以后都把你放第一位。” 岑鸢很好哄,听到这话就心里暖烘烘的,到底还是把矫情的小姑娘送过去了。 但他不进府,说好晚点过来接人。 时安夏在北茴和夜宝儿的陪同下,敲响了时府的大门。 门房对她熟,没通报就放人进去了。 这一路走来,时安夏就觉得奇怪。 按理,府里现在应该贴春联,挂灯笼,到处喜气一片才对。 可放眼望去,时府冷冷清清,哪里有一丁点要过年的气息? 隐隐的,听到时安雪的哭泣声:“你骗人!骗人!父亲才不会纳你做姨娘!我听到父亲跟母亲说过,以后府里都不可能再有新姨娘!”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得意,“二小姐,我都住进来了,你还不信呀?要不是大爷如今丁忧,我今日就是府里的姨娘了。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 夜宝儿最护孩子,尤其护跟它一起玩过的孩子。 一见时安雪,熟人! 咦,熟人哭了? 汪!汪汪汪汪!对着那女子就是一顿狂吼。 它个儿大,又通体黑色,窜过去就吓人一跳。 登时把那女子吓得直直后退,边退边骂,“哪来的野狗!” 时安雪哭着就扑上去,抱住夜宝儿,哇哇一顿嚎,“宝儿!宝儿!有人欺负你的雪宝宝!” 夜宝儿气得喉咙里发出骇人的低吼声,耳朵都支棱起来,一扇一扇的。 那女子连扑带爬,跑回了屋。 时安夏却是一颗心沉了下去。 黄嬷嬷祖孙这是……得逞了?什么时候的事? 怪不得大摇大摆住进府里来了呢。 时安夏一扭头,对上了于素君憔悴又破碎的眼神。 这种眼神……她上一世就在大伯母的眼睛里见过。一次出现在时安心死的时候,一次出现在大伯母临终前。 或许还应该有一次,只是被她忽略了。就是大伯父纳妾的时候,纳的还是黄嬷嬷的孙女。 于素君看到时安夏来了,刹那间眼泪盈满了眶,满眼的委屈啊,无处诉说。 时安夏急步走过去,将大伯母抱住,拍着她的背心,冷沉道,“大伯母放心,我必不能让她们如愿。” 于素君委屈的眼泪终究没忍住,簌簌落下,咬着嘴唇,“夏儿,我没事。夫君坚持要纳妾就让他纳吧,无非就是多一双筷子。” “那可不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你看刚才雪儿哭得多伤心?这府里多个搅家精,就别想安宁。” 于素君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夏儿啊,我还能不知道吗?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她这几日只要一想起夫君说的那些挖心挖肝的话,就觉得这日子过得特别没意思。 时安夏握着大伯母的手,温声道,“你瞧雪儿多可爱,你不想着自己也得想想她不是?” 时安雪正好蹬蹬蹬带着夜宝儿跑过来,嘴巴一撇,又哭了,“夏儿姐姐……呜呜呜呜……” 时安夏忙把小丫头拉进怀里好一阵哄。末了才问,“大伯母,大伯父人呢?我找他说说话。” 屋子里,小厮进去喊人,“爷,爷,您醒醒,安夏姑娘来了。” 时成逸已经睡了几天几夜,全身都睡散架了。闻言,也只是懒懒应一声,“就说我病了,让夫人招呼她吧。” 小厮道,“安夏姑娘说了,她是专门来看您的。” 时成逸胡乱挥挥手,“不见不见,我病了,我睡了,困……” 他哪有什么脸面见侄女啊! 又有什么脸面见夫人、见儿女、见夏儿的母亲? 从没这么丢人过! 他只想沉睡,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厮似乎走了,时成逸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却不知小厮搬了个屏风进来,挡着床。 屏风这边,小厮又搬来把椅子,放下,就退出去了。 时安夏走进屋,伸手将窗户推开,发现一枝红梅差一点伸进窗来。 她轻声道,“大伯父,您知道您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时成逸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透过屏风隐隐的纱,看见少女婀娜端方坐在椅上。 一股热泪盈了眼眶,“夏儿……” 第693章 时成逸哽咽地喊了一声“夏儿”,就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时安夏便是自顾自说下去了,“我长到现在,有三个人于我有生养之恩。我母亲生了我,阿娘养了我。而大伯父,您把我从外面带回了侯府,恩同再造。”她平静的声音也忽然哽咽,“是父亲啊!大伯父,我一直当您是父亲……”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一心当他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尊敬着,信任着。 时成逸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挺直了背脊,心猛然疼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安夏又道,“我当您是父亲,跟我母亲完全无关。” 时成逸一听这话,便知时安夏窥探到他内心微妙的心思。 那种心思是他自己平时都不敢碰的。甚至,他一度劝服了自己,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爱妻身上。 毕竟以他的能力和行事手段,也干不出霸气抢人或者与人暗度陈仓之类的事。 “至于您和我母亲,曾经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您如今有了大伯母,一家和睦,是多少人羡慕的事。而我母亲如今和离了,我同样希望她过得开心。想必大伯父也猜到了,明德帝对我母亲有情。” 时成逸没想到时安夏会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地把如此隐秘的事说出来,“你想让你母亲进宫?” 时安夏坚定地摇摇头,“不,我母亲不会进宫。她不适合在后宫里生活。但她和明德帝有缘分,这是真的。” 时成逸的心像针扎一般疼,苦笑,“缘分本来就是个很玄的东西。” 他曾经又何尝不是认为自己与楚君有缘? 无份而已。 时安夏又摇摇头,“不,他们就是有缘分。或许大伯父有件事不知情,今日我不妨跟您说了吧。” 时成逸想听,却又不敢听。 他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侄女的行事风格,今日能这么正襟危坐说这番话,看似闲聊,其实句句都像一座大山压下来,将他压得透不过气。 “我母亲这个人,少时受了继母的搓磨,又不得父亲爱护,从小就过得战战兢兢。别看她现在密友一大群,其实曾经最是个不肯向人敞开心扉的性子。在她心里,大伯母算是最亲近的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被她心心念念了好些年。那个人……” 时成逸的心猛然狂跳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便是听到侄女说,“那个人曾背着她,爬过报国寺九十九阶梯。” 时成逸呼吸一滞,只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他想起来,素君曾说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好人,背她上过报国寺九十九级阶梯。 那时她还问他,“夫君,那个人会不会是你啊?” 当时他回答她,“我母亲的长明灯供奉在大足寺,我只去过大足寺,没去过报国寺。” 原来! 原来不是有人背了于素君上报国寺,而是有人背了唐楚君上报国寺。 时安夏悠悠道,“那时候我母亲还小,记不得那人的长相,只记得他后颈有叶形胎记。大伯父,您说我母亲那人是不是太迷糊?” 时成逸没回答她,只觉全身的血都凝住了。 时安夏淡淡道,“我母亲一直以为,大伯父您是少时背她上报国寺的那个人。” 时成逸猛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唐楚君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 那日有个将领进京,排场很大,把整个官道都堵了。 唐楚君原是背着家里人出城,急着赶回家。谁知就这么堵在了路上,十分焦急。 更糟糕的是,眼看暮色沉了,还下起了一场大雨。 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唐家的车夫竟在大雨中,一不小心把马车的轮子陷进了沟里。 当时,时成逸就在唐楚君后面一辆马车里。 见状,他就叫了自己的车夫一起冒着大雨帮忙把马车抬上来。 当时他衣裳打湿了。 唐楚君撑着伞站在雨中,与他道谢。 在他转身离去时,唐楚君忽然脱口而出几个字,“啊!叶子!” 他那时还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一笑,便欲带着人离开。 当时,雨下得哗哗的。他没听太清,也没在意她说了什么。 如今“叶子”两个字,却是如同拨开迷雾,无比清晰地冲进他的耳鼓。 震耳欲聋! 原来唐楚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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