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陈家这后宅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妾了。 别看京城里也就只有新晋的这一房妾,其实肃州那边还有好几房没带过来。 陈梦娇见了姚芬咕噜转的眼珠子便知对方打着什么算盘,“母亲,其实现在也不晚呀。” “什么?”姚芬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想啊,姚笙现在都成那样子了,还能找到好的吗?能给父亲做妾,那都是她的福份,感激还来不及。”陈梦娇胸有成竹。 姚芬皱眉,“你让我给你父亲纳姚笙做妾?死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看到她就烦。” 陈梦娇安抚道,“您想啊,她现在那模样,父亲还能下得去手吗?看一眼都嫌老。父亲后院里哪一个不比姚笙年轻好看?但姚笙是海晏公主的养母,若是……” 姚芬眼睛亮了,“对啊,女儿你真聪明。姚笙是公主的养母,这不又搭上关系了吗?到时咱们跟渊儿那孩子还是一家人呐。” 陈梦娇笑笑,“就是不知姚笙会不会同意了。”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姚芬细想了一下刚才看到姚笙的情景,“她两鬓都白了,像个老妪。又坐在轮椅上,想必是残了。一个又老又残的人,能给姐夫做个妾,养她后半辈子,是个傻子也愿意的吧。你还真以为公主能给她养老?开什么玩笑!” 此时被认为没人给养老的姚笙,正被围着脱不开身。 “阿娘!您看我写的愿望!” “阿娘,我是最小的儿子,您先看我的愿望!” “凭什么先看最小的,而且最小的现在不是你了,霍十五!是安国夫人肚子里那位,叫什么来着,高千鹤!哈哈哈,那小子有福了,还没出生就先来占位置,起点都比别人高!” 霍十五一手拿着串冰糖葫芦吃,一手拿着自己那盏河灯,“马楚阳你好意思说我什么呢,你分明比唐星河还大,整天‘我哥我哥’,别人都以为你好小一样!你可不要忘了,你跟你哥马楚翼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马楚阳脑袋一扬,“不要提马楚翼,我就是我,唐星河才是我亲哥!管他谁出生早!” “不要脸!” “阿娘,霍十五骂我不要脸!” “阿娘,马楚阳本来就不要脸!” …… 姚笙被一群儿子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这边哄了哄那边,顺毛……儿子多了也是个麻烦事儿啊。 她就觉得整颗心都被挤得满满荡荡,暖洋洋的,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把她击倒。 她准备一碗水端平,笑容灿烂,“要不我先看你们妹妹的愿望吧……” 第521章 丛茵河上,盏盏河灯亮起,串成蜿蜒的梦流向远方。 今夜无月,也无星。 其实河灯原是在中元节晚上才放的,近日京城百姓为给北翼祈福打气,自发放河灯,便有了眼前这般壮观景致。 姚笙就坐在河边上,挨个看着女儿和儿子们的河灯愿望,然后看着他们欢欢喜喜打闹着结伴放河灯。 就觉得,日子真美啊。 不远处,微服出访的明德帝问岑鸢,“你许的什么愿望?” 岑鸢敷衍他,“愿北翼海晏河清,愿吾皇创盛世繁华。” “说真话!” “祝明德帝活成……” “嗯?”明德帝掀眸警告。要这死小子敢说“乌龟王八蛋”,他就治他个死罪得了。 岑鸢笑,“看你那小气的样子!”他拿起手上的河灯,让明德帝自己看。 明德帝探头一瞧,只见上面确实写着,“祝明德帝活成……”后面不是“乌龟王八蛋”而是“他想要的样子”。 明德帝心头眼底潮湿一片。 他女婿好像不反对他跟楚君在一起啊! 就听他女婿悠悠地说,“你想要的样子,应该是百姓安居乐业,有饭吃,有衣穿,把未收复的失地努力收回来,护好你的山河跟你的子民。如此,就是你孤独的宿命。” 明德帝:“……”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又听他女婿说,“相信我,女人只会拖累你实现北翼强盛的步伐。” 嘿!这话怎么听来不顺耳?明德帝反问,“你的意思是,夏儿拖累你了?” “有的女子是助力。天命凤女不可比。”岑鸢清越又得意的笑声响在丛茵河畔,懒得再理明德帝,扬长而去。 唐楚君也在努力放河灯,还没放下去,就见女婿笑着朝这边走来,便是问,“鸢儿,你笑什么这么开心?说出来我也笑一下呀。” 岑鸢还没说话,明德帝就冲过来,像个少年般从背后一把捂住他的嘴。 明德帝不顾死小子的挣扎,探头问唐楚君,“你放了河灯吗?” “还没放,这地儿离水有些远。”唐楚君早发现了,明德帝跟他女婿关系是真好。 要不是年纪差距大了点,看起来跟亲哥儿俩差不多……啊,唐星河跟马楚阳也这样,平时骂骂咧咧,其实可好着呢。 明德帝没话找话问,“许了什么愿?” 这一问,唐楚君还有些不好意思。上邪,这怎么说得出口,正主在这呢。 明德帝顺手放开岑鸢,还嫌弃地推了人家一把,“我帮你放河灯。”说着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河灯,就往河边走去。 唐楚君“啊”一声,颠颠追着小跑,“这边这边,这个位置好。人少,河灯顺风,能流到那边去。” 明德帝扭头,便是看见灯火阑珊处,女子一身月白云袖长衫,一拢同色轻盈罗裙,鬓上未插多余钗花,只一支白玉簪子挽着她流云墨发。 她颈如天鹅优美,瓷白如玉。许是晚上喝了几杯小酒,带了些醉意。又因着小跑,颠着碎步,倒是添了几分少女才有的可爱憨态。 明德帝忽然觉得,今晚无月却有月。 她如一水月光,铺陈而下,将他整个心房都铺满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在夜黑,掩了他耳根的红。 他不敢再将视线落在她的模样上,却仍是满眼的月色,满眼的她。 明德帝蹲在唐楚君指定的地方,心如战鼓擂,温柔地问,“是这里吗?” 唐楚君点点头,意识到人家背对着根本看不到,便又加了一句,“对对对,就是这里。你稳着点啊,力道大了,河灯会翻的哦。” “好。”他背对着她应下,将河灯放在水里。就着旁边河灯的光线,他看到她写在灯壁的愿望,第一条便是,愿吾皇万寿无疆。 后面的愿望还有一大串,但他已无心看,只轻轻将河灯往水里放去,再轻轻浮了一水,那河灯就顺水漂起来。 唐楚君轻轻抚掌笑,“漂走了漂走了。” 明德帝转过身来,站在唐楚君身前,沉沉道,“好,我答应你。” “啊?”唐楚君惊讶地往后轻轻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明德帝伸手一捞,将其扶好便收手,尽力装得风轻云淡,“不是你愿我万寿无疆?准了,哈哈……”一甩手,大步而去。 他觉得这一晚,够他回味一辈子。 如他女婿所讲,他想要的样子,应该是百姓安居乐业,有饭吃,有衣穿,把未收复的失地努力收回来,护好他的山河与子民。 这才是他的宿命。 至于唐楚君……算了,就让她活得松快些。 他自己的命还要靠别人来护。若让人知道唐楚君是他的软肋,他真是百死难赎其咎。 夏儿也会怪他的。 他满腹惆怅,又满腹柔情。 在上马车回宫前,明德帝招来时安夏道,“好孩子,朕……跟你道歉。今天朕不是要冷落你,也不是怀疑你的居心。朕只是担心谁用祝由术来伤害你控制你,然后……” 时安夏轻轻一福,“父皇不必解释,夏儿都明白。” 明德帝坐上回宫的马车,沉默了许久,才怆然道,“佑恩,朕……今天,很难过,也很开心。朕从来没像今日这么开心过……她愿我万寿无疆。” 齐解语花无法解语:“……” 愿你万寿无疆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开心过。 那头,唐楚君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手挽着姚笙,头歪在人家肩膀上,“嘻嘻,皇上这人还怪有意思的。” 姚笙垂眉看了一下这个没心眼的女子,柔声问,“怎么个有意思法?” 唐楚君回忆着明德帝慈祥庄严的笑容,一脸崇敬,“他竟然答应我!我愿他万寿无疆,他竟然说他答应我!哈哈,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姚笙哭笑不得,几次想问,如果明德帝心里钟意你,你该怎么办? 但低头一瞧女子醉眼迷离,两腮泛粉,便知今晚怕是吃了几杯酒,有些醉了。 马车一路驶进余生阁,唐楚君果然醉了,由着丫头婆子们将她抬进了屋子。 时安夏和岑鸢匆匆赶来余生阁一问,知母亲醉意朦胧睡下了。 正要离去,就听唐楚君嘴里念着“吾皇万岁万万岁”……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第522章 次日阳光明媚,时安夏去余生阁跟两个母亲请安时,红颜正在用自制的蜂蜜颜容膏给她们敷脸。 已到了最后时刻,南雁和木蓝过来为其洁面,将敷在上面一层粘粘糊糊的蜂蜜洗净。 唐楚君用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哎呀,小红颜,好像是水嫩不少呢。” 红颜瞧着唐楚君那肌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不由得两眼亮晶晶,却也说了句实话,“是老夫人您自己肤色好。” 再一看姚笙……她眼睛更亮了。 时安夏也瞧着高兴。 确如红颜所说,唐楚君本来肤色就极好,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 可姚笙就不同了。她的变化最大,不止皱纹淡了许多,就连眸色都看起来清亮不少。 且姚笙头上还包着帕子,冒着热气。 时安夏不由好奇地问,“小红颜,我阿娘头上这又是在做什么?” 红颜摆摆手,“头上的可不是我干的,是西月。” 西月笑着过来回话,“夫人,这是奴婢用草药调制成的一种染色剂,可以把头发染黑。” 又怕夫人担心她手艺不行,还特别说明了是在安国夫人指导下做的。 她水平不够,安国夫人水平总是够了,人家现在是太医院的中院判了呢。 姚笙道,“都说不用为我花这么多心思了,头发白就白些,不打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阿娘。”时安夏想起初见姚笙时自己就亲近得紧,想必即是因着其美貌。在她印象中,母亲就是个长得极美的女子,这便看了看唐楚君,又看了看姚笙,笑得温存,“阿娘美,母亲也美。” 这美美的两个娘啊!只要不是像明德帝那样身负国家重任,背上背着一整个后宫的男人,她都很愿意送她们再觅良人。 时安夏坐在姚笙边上,用手抚着她脸上慢慢变好的肌肤,“阿娘,您不让西月她们动起来,她们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西月忙应是,说平日活儿少,南雁和木蓝都抢着干活儿,太勤快了,自己只能从别的方面努力。 “对啊对啊。”邱红颜点头,笑眯眯,“我也怕吃闲饭。” “你吃闲饭,咱们家也养得起。”唐楚君顺手拉过红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看出来这姑娘没什么心眼,性子可人,“要不,你给我当闺女吧。” 能让唐楚君亲口说出这话是很不容易的,她是护国公府嫡长女,身份过于显赫,可不敢随便收闺女。 邱红颜也是个懂事清醒的,忙摇头拒绝,“不不不,使不得。”她最先想到还不是旁的,而是,“我父亲要知道有这好事,估计得来吸血。” 其实时安夏早有此意,“小红颜,你父亲只会巴结你,以后就不敢随意拿捏你了。且你要是我母亲的义女,出嫁的时候,他得狠狠出血不说,也再不敢随意动你姨娘。” 唐楚君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我呢,只有夏儿这么一个闺女。她又自来和你要好,也常说把你当亲妹妹。改日咱们择个日子,就认下吧。如此你以后出嫁,也能身价高些。” 邱红颜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低着头,红着脸,手捏着时安夏的衣角,“其实我就是自来爱做这些,不是要挣得什么好处。我……” 唐楚君笑,“你做你的,以后我和你们阿娘这张脸都交给你打理了。各是各,我也不是因为你做这些才收你当义女……” 是她女儿跟她说做了个梦,梦到红颜为了女儿被推到井里淹死了。女儿想还红颜个人情,求到她这来了。 虽说梦归梦,但女儿说得真挚,她总觉得内里有些玄妙。就想到莫不是阳玄先生算出了什么来,给女儿说了。 女儿还说,瞧着霍十五对红颜与众不同,待时日再长些,怕是要议亲。伯府那头现在倒是什么都依着霍十五,可莫到时候在身份上拿捏红颜。 她自己当然也是喜欢红颜的,遂允了,就有了这一提议。 如此欢声笑语中,余生阁又来了几个人,都是这个小圈子的常客。 譬如郑巧儿,于素君,赵立仁的夫人,还有安国夫人,以及谢将军的夫人等等。 她们最近都喜欢聚在余生阁,写的写文,作的作插画,研究药的,逗狗的,养胎的,各有各的忙。 女子们似乎也不再像往日般围着后宅那点事打转,有了自己的新天地。 西月和南雁侍候着姚笙洗完头,木蓝便拿帕子替其绞干,用一只木簪为她挽了发。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哎呦,姚姐姐这头发一变黑,整个人年轻了好多呢。” “姚姐姐这个木簪也好看,哪来的?” 说起这个,姚笙的话就多了,“这木簪是夏儿用压祟钱给我买的生辰礼。”这样的话题在她们圈子里不是禁忌,提到时安夏走失的那些年,大家便都感慨有这么好个养母。 木簪是岑鸢在叶家老宅里替她找回来的,因着不值钱,反而没人动过。 女子们在一起,自然忽略不了染发药和颜容膏,又是一番热闹的讨论,都说想要试试。 正热火朝天,门房来报,说富国男爵陈夫人递了拜帖,想要拜访姚老夫人。 众人齐齐向着姚笙看来。 时安夏没什么表情,从昨夜知道姚芬是姚笙的大姐,就知道这块狗皮膏药肯定是甩不掉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阿娘,您要是不想见,回了便是。” 姚笙想了想,“见吧,我这大姐这么急迫,若是不见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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