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城产业全卖给你,我要现银。” 我也想和离!一个字都不想听!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既然你唐楚君看不上我,我也不要你!哼,不要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去甘州吃香的喝辣的!我有大把的银子混吃等死!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时成轩红着眼眶怒瞪着唐楚君,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唐楚君:“……”这是什么眼神? 这货不会算账的吗?我每年给你一千两,你的产业可都还在啊! 万一哪天红火了,自己还有一份产业。 你竟然要卖产业? 一众族老:“……”还得是你,时成轩!我看你把手上的银子几下败完了,你那些儿女怎么活? 唐楚君管不了那么多,点头,“立约。” 时老夫人实在没忍住,猛地冲上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和离!” 她两眼浑浊,泪流满面,“楚君,我求你了,别跟我儿和离!儿女都大了,挨一挨日子就过去了,行吗?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儿没有对不起你……” 唐楚君摇摇头,铁了心。 如果没有接二连三出这几桩事,她可以如时老夫人说的那样,挨一挨日子就过去了。 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时安柔给时成轩下了那么大个套,保不齐后头还会使出什么招数。 以时成轩耳根子软的毛病,但凡许他点蝇头小利,他就乐得屁颠屁颠。 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只要她和离了,再把时成轩赶去甘州,离京城远远的,想必祸事就少得多。 唐楚君沉沉开口,“立约!” 随着“立约”两字再次落下,时成轩的心和眼泪都随之落下。 他扶过母亲,如一个负气的孩子,“母亲,咱不求她。这个女人从来没喜欢过儿子!她从来没把儿子放在心上过。” 时老夫人阴戾地看着唐楚君,咬牙切齿,“是啊!她从没喜欢过你!她喜欢的是……” 陡然,时安夏和时云起同时上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 时云起疾言厉色,“祖母慎言!别逼孙儿自请出族!” 时安夏眸色翻滚着巨浪波涛,声音透着骇人的威严,“祖母慎言!别逼孙女撕开遮羞布,到时无人给您送终!” 兄妹俩气场全开,一副谁动他们母亲,他们就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样子。 哪怕是泼污水也不成! 说他们母亲一个字不好也不成! 族老们看着这一幕,即知时老夫人当年一定做下了卑鄙的事,才使得唐氏和她两个儿女如此戒备。 或者,那些关于唐氏曾心仪过时成逸的传言,都是真的。 一想到时老夫人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才拐了这么一房高门贵女做儿媳妇,都是面上无颜,脸上无光。 全都摇头,叹息。 主母不贤,祸及三代。 时老夫人看着一众族老们都是嫌弃的表情,只觉气血一阵阵往上涌。 屈辱填满了胸腔。 她这一生都被这些族老看不起!哪怕在她最风光的时候,这些族老也都看不起她。 她在一片晕眩中,和族老们一起见证了唐楚君和时成轩立约的过程。 终于,笔墨纸砚,摆在桌上,摆到了时成轩面前。 时成轩下笔千斤重。 他没忍住,又哭了。 边哭边写,边写边哭。 一纸和离书,割断了他和唐楚君的夫妻名分。 从此他再也不能在心慌的时候,找她说话了。 闯祸的时候,再也不能问她,楚君,我怎么办? 甚至,他再也听不到唐楚君说,那么喜欢冒青烟的祖坟,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呜呜呜……楚君再也不能送他一程了……时成轩的眼泪滴滴落在“和离书”几个字上,又心酸,又难过。 在族老长辈们的见证下,最后一字,时成轩落笔成印。 和离书成。只差去官府走个程序,登记在册,就算真正和离了。 时安夏和时云起同时舒了口气。 唐楚君骤然肩头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大石。 她上前一步,拿起和离书。 时老夫人嚎啕大哭,冲过来抢和离书,“不许!我不许!我不许!不许和……” 陡然,时老夫人倒在地上不动了。 第276章 时老夫人晕倒,也没能阻止唐楚君和时成轩和离。 次日,时安夏专门托了舅舅唐楚煜找熟人办理和离,登记在册。 唐楚煜又专门给了谢礼,嘱对方暂时保密。 今儿是个好日子。 除了是唐楚君重获新生,还是春闱放榜日。 时云起两兄妹都跟着云起书院的人去看榜,谁知榜还没出来,侯府就派了下人来找,叫他们赶紧回府。 老侯爷危! 时老夫人危! 兄妹俩只得匆匆打道回府。 这头,唐楚君一边在库房清理自己嫁妆,一边在等待儿子的好消息。 她本来也想跟着去看榜,但儿子不让。 儿子叫她在家坐等好消息。 她哪坐得住,时不时望一眼库房门外,问一声,“钟嬷嬷,起儿回来没有啊?” 钟嬷嬷笑道,“哪儿那么快?估计还没放榜呢。我的姑娘,您就把心妥妥揣好,起少爷斗试都那么厉害,春闱肯定高中会元。拿下会元,再进殿试拿个状元回来孝敬您。” 唐楚君笑得合不拢嘴,还挺谦虚,“状元不状元的,也不用刻意,都是皇上的臣子,都是为朝廷效力嘛。” 两人正说得高兴,李嬷嬷过来了,“夫人,我们老夫人想见见您。” 钟嬷嬷清咳一声,“李嬷嬷,现在不能叫夫人了。我们姑娘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夫人了。” 李嬷嬷尴尬笑笑,“习惯了,对不住。” 钟嬷嬷见李嬷嬷客气,倒也不再为难,“不怪你,都叫习惯了。” 李嬷嬷眼巴巴地看着唐楚君。 唐楚君只犹豫了片刻,就着钟嬷嬷递过来的湿帕净了手,便跟着李嬷嬷过去了。 时老夫人住在时婉珍的院里。 母女俩一个住东厢房,一个住西厢房。 唐楚君到的时候,就听到时婉珍哭天抢地在那嚎。 时安夏守在院外,“母亲,你要不想见,可以不见。” 她怕祖母再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刺激母亲。 唐楚君摇摇头,“随她说什么吧。”说完便径直进去了。 那会子时婉珍和时成轩都跪在床前,哭得不行,一直喊着母亲。 两人见到唐楚君来,都乖乖让开了。 唐楚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恨了十几年的那张脸,莫名有些恍惚,“您,找我?”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时老夫人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 她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女子。 多美啊,这姑娘。十几年前她第一眼见到唐楚君的时候,就默默惊叹过。 如今,她老了,快离开人世了。而唐楚君却更加美得惊心。 可终究,强求来的人啊,进不了一家门。 时老夫人伸出枯槁的手,想握着唐楚君的手。 唐楚君迟疑半晌,还是没有伸手去握时老夫人的手。 她柔声道,“我和时成轩已经和离了。” 时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收回手,长长一声叹息,“我知道了。” 唐楚君低着头,坐在那里,便是无言了。 终于,时老夫人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唐楚君怔了一下,忽然眼泪就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她坐在那里没动,仍然垂着头,鼻子酸得不行,眼泪大滴大滴掉落在手背上。 她说不出话,也不想说什么。 她并不真的大度,可以原谅时老夫人对她所做下的一切恶事。 即使到了这时候,她也不能原谅。 唐楚君豁然起身,“您保重。” 出了门,迎面撞上女儿,便是赶紧擦了擦眼睛。 时安夏拉着她的手,“祖母可有说不好的话?” 唐楚君扑在女儿身上,抱着她,呜呜哭着,“没有,她跟我说对不起……可我没有原谅她……呜呜呜……” 时安夏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也不劝说什么,只安静地陪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倒是没错。 可“对不起”三个字,又怎能抹去祖母所行恶事? 那些恶事,害了母亲一生!谁又有权利逼着母亲因为这三个字就非得原谅? 时安夏安抚好了唐楚君,便是让北茴将她送回海棠院。 这时,申大夫匆匆而来,进了时老夫人屋子里诊病。 尔后,福伯也来了,把李嬷嬷叫走了。 大概一炷香光景,李嬷嬷一言难尽地回来了,和申大夫擦肩而过。 申大夫又忙着去老侯爷院里诊病,听说那头也危。 李嬷嬷便是进了屋子。 时安夏和时云起相视一眼,觉得不对劲,也跟着进去了。 就见李嬷嬷一脸难为情,“唉,老侯爷那人!真不知道怎么说。” 时老夫人刚有了点精神,开口问,“怎么了,但说无妨。” 李嬷嬷吞吞吐吐,“老侯爷把老奴叫过去,让,让老奴来,来问您,二,二爷,和,和大姑奶奶,还有小姑奶奶,是不是,他,他的亲,亲生孩子……” 时老夫人听得整个人呆了。 万万想不到,都这时候了,那个死男人还在问这种问题! 当初就不该仁慈,直接一包老鼠药毒死他算了。 时成轩气得一把推开李嬷嬷,“你!你胡说些什么?” 时婉珍也伸手推了一把李嬷嬷,“你个贱奴!在我母亲面前胡说八道!” 李嬷嬷原本还有些愧疚,觉得不该刺激老夫人,被这两兄妹一推,顿时来了火,“你们推老奴做甚!是老侯爷叫老奴来问的!你们就算要横,也自己去老侯爷跟前横!跟老奴耍横有什么用?” 这时,时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李嬷嬷,你去回侯爷,就说……就说……他们三个,一个都不是他的!去!现在就去!”见李嬷嬷不动,她忽然狂吼,“去呀!按我说的去回!去!” 李嬷嬷被时老夫人那样子吓到了,一溜烟跑了。 时老夫人一口血吐在被子上,猛地往后倒去,不省人事。 一时屋里喊母亲的喊母亲,喊祖母的喊祖母,喊申大夫的喊申大夫。 申大夫忙啊,吩咐福伯,“去把老侯爷的后人都叫来吧,不成了。” 福伯急了,“您再瞧瞧,再好好瞧瞧啊。” 申大夫摇摇头。 他又不是大罗金仙,吹一口气就能吊命。 这时候,李嬷嬷便是踏进了屋。 老侯爷眼睁睁地瞪着李嬷嬷,声音又哑又颤,“说!说!” 李嬷嬷仍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老,老夫人说,说,说……” “说什么!”老侯爷撑着一口气问。 李嬷嬷快哭了,“老夫人说,二爷和大姑奶奶,小姑奶奶……一个都不是您的孩子……” 老侯爷一口血吐在被子上,眼睛缓缓闭上。 良伯风风火火跑进屋来,“侯爷侯爷……起少爷高中了……” 第277章 老侯爷垂死病中惊坐起,中了!中了!中了!起哥儿高中了! 良伯丝毫没发现老侯爷目光中的涣散,只当他好转了,便是喜滋滋继续报,“起少爷中了会元!榜首!第一名!第一名啊!” 老侯爷百感交集,眼睛盯着门外,脑子里忽然抽痛了一下。起哥儿不是他的亲孙子……骤然直直倒下,再没了呼吸。 倒下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还是盯着门外。 福伯和良伯登时乱了,大喊,“老侯爷……来人哪……来人哪……” 与此同时,有人在府里到处高喊着“起少爷中了!高中了!中会元了!中中中中中中啦……” 整个侯府一片沸腾。 消息传到时老夫人耳朵里,她老泪纵横。 她竟然活着听到了孙儿高中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她在心里仰头大笑,也在心里说:那是我孙子!我亲孙子!我亲亲的亲孙子啊! 我孙子出息了!我就知道他能出息! 笑着笑着,她浑浊的眼睛里流下眼泪来。 悔!悔得肠子都断了! 她当初不该换了孙子啊!竟然让一个野种享了十六年的福,让她的亲孙子受了十六年的苦。 她该死!她真的该死……她在悔恨中死去。 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望着门口。 时老夫人的床前,只有两个伺候的嬷嬷在守着。 那会子时成轩和时婉珍,以及时云起和时安夏都被人叫走了,说是老侯爷匆匆离世,都没来得及留下遗言。 刚走到老侯爷院门口,几人又听说时老夫人也走了。 大家互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先走哪头。 时成逸作为长子,又是世子,得到消息,便是拖着伤重的身体主持大局,向朝廷报丧。 于素君这个当家主母也吩咐几个得力的嬷嬷开始着手准备丧仪。 宫里,明德帝看着春闱榜单,心里非常高兴。 他手里拿的哪里是榜单,分明是他的左膀右臂,北翼的未来。 榜首“时云起”那几个字,实在亮眼。 自来就有会元天下之才,状元天下之福的说法。意思是,会元不一定能是状元。 中状元者,要综合各个方面。才气固然要有,但还得看家世出生,样貌,名字,以及运势。 中会元者,才情自不必说。但如果他模样长得不行,或者名字很难听,都有可能与状元失之交臂。 甚至有时候,状元还受家世出身的影响。 但目前看来,时云起各方面都完全符合明德帝心中的条件。才情,家世,长相,名字,无一不好。 时云起乃天下之才,也是天下之福。 这就已经是帝王心中内定的状元人选,一切来源于斗试留下的深刻印象。 往下,第二名,肖长乐;第三名,陆桑榆;第四名,顾柏年。 最让人意外的,是时云清,竟然也排在了第三十二名。 明德帝正看得乐,齐公公进殿禀报,“皇上,建安侯府向朝廷报丧。” 明德帝心头莫名一跳,“谁走了?” 齐公公道,“是建安侯爷,和他的夫人。两人也算有缘,日正时分,同时走的。” 这种事还能“同时”?明德帝放下春闱名单,眉头微挑,“出什么意外了?” 在他想来,能一起走的,自然只能是出了意外。 齐公公道,“没出意外,算……病逝。” 明德帝道,“看来是佳偶啊,走都走得这般齐整。” 齐公公摇摇头,“据可靠消息,他俩哪里是什么佳偶,分明是怨偶。” “怎么说?”明德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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