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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夏淡淡一勾唇,温温道,“大伯父说得真没错,一个人最可悲的,是无论出了任何事,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再不想和她废话,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 时安心也不声不响地消失在夜色中。 时安夏这才平静地安抚于素君,“大伯母,事情不会是你想得那么糟糕。当今圣上是明君,他应该已有决断。” 被点了名的明德帝这会子耳朵有点热…… 第223章 御书房内。 明德帝两耳发热,感觉被谁念叨了。他刚批阅完奏折,尔后拿起裴钰和肖长河舞弊案的结案奏章来看。 看完以后,他又拿起一份未经东羽卫手的绝秘呈折。 这份呈折他近几日已看了不下十次。 又是建安侯府! 这个建安侯府要么不声不响几十年,跟不存在一样;要么天天爆出大事,每次大事还不一样,每件大事都足以惊心动魄。 比如手头这桩,明德帝派出西影卫去查登闻鼓事件,所查结果,令人瞠目结舌。 登闻鼓事件原本针对的就是建安侯府主办的云起书院,而源头竟然同样也出自建安侯府。 这就很有意思了。 要知重启一次斗试基础试,耗费掉的人力财力物力不计其数。 结果竟只是一个后宅女子因妒生出的风波。 这要如何处理? 建安侯府既是受害者,同时又是始作俑者。 处理轻了,怕以后大家都效仿;处理重了……他又觉得下不去手。 明德帝对云起书院的印象非常好,觉得这才是北翼兴盛的庞大后备力量。 如果这一处理下去,建安侯府势必元气大伤,云起书院也元气大伤。 终究伤的,还是他北翼的元气啊。 另外,因着建安侯府涉及了登闻鼓案。他下了暗谕让西影卫顺便查一下唐楚君。 西影卫的影卫长龙江办事这么些年,对明德帝下的指令几乎是听一耳朵就能抓住精髓。 可这一次,龙江愣是半天没领悟明德帝的意思。 当时硬着头皮多问了一句,“皇上,属下需要去查时二夫人哪方面的信息?” 明德帝回答他,“各方面。” 龙江一直知道明德帝不是那种重女色的昏庸皇帝,就真的不太明白他到底要查一个妇人的“各方面”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他就从“各方面”入手查了一下去交差,其中包括唐氏从前性格懦弱,容易伤感,不太爱出屋;现在性格变得开朗,行事利落;以及还查到这位护国公府嫡长女与其夫长年分居,感情不和…… 明德帝便是知道,哦,原来那个笑起来像朵花一样的年轻妇人,竟然与夫君感情不和。也难怪,她夫君竟然后宅养了八个妾室加通房,这感情能好才怪。 继而又联想到自己,其实八个妾室加通房也算不上多啊,瞅瞅他自己那后宫……唉,脑仁儿疼。 他是没资格说谁女人多的,谁多能多得过他? 说出来没人信,后宫于他而言是个天大的负担。 便是在这样天马行空的思绪里,听得齐公公来报,“皇上,宫外侍卫传信儿进来,说刑部侍郎时成逸赤足跪在宫门口向皇上请罪。” “赤足?”明德帝微微挑了一下眉。 齐公公弯腰回话,“是,皇上。时大人赤足请罪来了。” 明德帝的手放在那封绝秘呈折上,微动了一下手指,淡淡道,“那就赤足跪着吧。” 女不教,父之过。他不跪谁跪? 齐公公退下传话去,“皇上说了,让他跪着吧。” 一层一层传到宫门外,守宫门的侍卫只得对时成逸道,“时大人,皇上让你继续跪着。” 时成逸便是知道,明德帝早就查到登闻鼓案的源头,一直在给他机会自告。 否则就是直接上门抓人,抄家,株连九族……实在是这案子影响太大了。不管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对科举尤为重视。 因妒生事,扰乱的是整个科举的秩序。 时安心!真是该死! 时成逸心惊肉跳地跪在宫门前,手脚冰凉,全身僵硬。可他心是热的,因为他知道,如侄女时安夏所料,只要相信明德帝,建安侯府就不会大厦将倾。 他想起时安夏找他来后院时跟他说,“今晚大伯父需要赤足跪于宫门前,跪得越久,建安侯府便是越安全。”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女儿时安心惹下那么大的祸。 如今想来,时安夏也是早就清楚明德帝已经查到了源头。 在这种情形下,她还有心思许亲,可见这侄女的心真不是一般大。 其实早在登闻鼓案发生之时,岑鸢便已查到时安心就是始作俑者。 刚知道的时候,时安夏也很惊讶。 时安心真是不声不响搞大事啊,一搞就是倾灭侯府的那种。 时安夏一直按兵不动,便是在等时机成熟。 一是要等云起书院出尽风头,大放异彩,在明德帝心中留下一个极难磨灭的印象。 要让明德帝感觉到,动了建安侯府,就是在动云起书院;动了云起书院就是在动北翼的后备力量。 所以明德帝一旦要如前朝那样处理类似案子,就得掂量掂量伤了建安侯府的元气,是否伤的其实是北翼的元气。 她曾经坐过那位置,知道坐在那位置上的人但凡心有社稷江山,为了北翼好,就应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思维模式。 二是在等时成逸救灾回来,带着功勋傍身,能功过相抵。 他毕竟是时安心的父亲,女儿犯错,父亲是无法脱身的。 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几日前,岑鸢发现西影卫在暗查侯府。两人便知,明德帝已经查过来了。 是时候去自告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会子唐楚君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只得知女儿和未来女婿搞大事不带她玩,老大个不高兴,“是喽,现在你有了大伯母,有了未婚夫婿,也不用在意我这个母亲了,哼哼!” 时安夏哑然失笑,心道刚才你要听到时安心说的那些话,你怕是要气出毛病来,还是不带你的好。 但话得这么说,“好好好,下回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拖着母亲一起去。” 唐楚君佯作嗔怒,却掩不住嘴角那噙不住的笑意,“小狗东西,你就敷衍母亲吧!” 时安夏见母亲那快乐样儿,都不忍心告诉她接下来恐有暴风雨袭来。 虽然都在她和岑鸢的掌控之中,但接下来侯府的变动几乎是山崩地裂的。 她多少得垫个底儿,“母亲,我怀疑大伯母准备分家。” “为什么?”唐楚君不解。 时安夏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便见大房那边的丫环木蓝匆匆来通知,当家主母传令各房紧急入厚德堂集合。 豁!大伯母动作够快的啊! 第224章 今日因着时安夏许亲,大家吃完了宴席才刚刚散去不久,就重新被召集,都不由奇怪起来。 众人虽纳闷,倒也知于素君从来不是无聊人,也不做无聊事,便都三三两两来了。 中途来得慢的,于素君又派了丫环去催促。 原本大家嬉笑聊着天,就忽然被冷凝的气氛弄得六神无主。 很快,人就到齐了大半。 于素君瞧着各房能当家作主的都到了,也就不墨迹。 她朗声道,“各位,请大家来此,是有重要事情宣布。因为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跟侯爷和世子爷商量,便私自做了以下决定。那就是,分家!” 不是商议,是宣布。 此言一出,各房顿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但还没议论开,便被于素君打断了。 她道,“做出分家的决定,实属无奈之举。因时安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恐会祸及各位。如此先分家,做好一切准备。” 仿佛一场暴风雨,说来就来。 众人都慌了。 只有时安夏微笑又淡然地看着于素君的一举一动。 早猜到于素君会有此一招,但没想到她这么迅速。 是个干事儿的人! 时安夏想,分家也好。 如此各房矛盾说不得越变越小,能凝聚成新的力量。 如今的建安侯府就像一辆老旧的马车,根本驮不动如此的负重了。 正在这时,建安老侯爷闻风而来,气急败坏,“于氏!是谁允许你分家!啊!你问过本侯的意见吗?” 于素君垂下眼睑,“父亲,儿媳没有时间征求您的意见。” “胡闹!胡闹啊!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要拆家!”老侯爷这辈子的高光时刻全集中在这段时间,怎么能允许分家。 于素君将老侯爷扶上首座,才以极平静的声音强调,“父亲,今日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老侯爷气得拿起手里的拐杖想打人,“有本侯在,你就分不了家!” 于素君淡定地看着老侯爷,“父亲,您会同意的。” 老侯爷只觉天旋地转,要被这个儿媳气死。 他跺了跺手杖,“逸儿呢!逸儿哪去了!” 于素君仍旧是无比平静的声音,“回父亲,世子爷进宫请罪去了。” 老侯爷一惊,腰板都直了起来,再软了下去,“请什么罪?” 他又无力了,感觉想睡觉,想躺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现在有点后悔来发威了。 只要自己不知道,就当事情没发生。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偏偏于素君不让他如意,以极度平淡的口吻诉说了这件事的始末。 她说给老侯爷听的时候,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听。 原来登闻鼓案受害方是他们建安侯府,施害方也是他们建安侯府。 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老侯爷听完就晕倒了。 来的时候拄着拐杖来的,走的时候是被人抬着走的。 真就是,指望不上。哪怕是做个样子呢?于素君摇摇头,对老侯爷失望透顶。 她沉声道,“分家事宜,我会按照规制让人办好。事急从权,有疏漏之处还请大家谅解。”说完风风火火走人了。 她还有许多事要交代下去,没有时间在这安抚人心。 她能做的,也就这样了。 按夫君的意思,他们大房一力承担。想必以夫君救灾的功勋,能如愿吧。唉……于素君看着自己一双未成年的儿女,泪如雨下。 时云舟已是有了风华少年应有的样子,“母亲别怕,哪怕狂风暴雨,儿子定会挡在你前头。” 于素君猛地抱紧儿子,抹一把眼泪,含笑欣慰道,“好孩子!” 时安雪也眼眶通红。她平日里娇气得很,喜欢争宠,动不动爱哭。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反而不哭了。 六岁的小姑娘扬起下巴,桀骜不羁,“母亲,我也是好孩子!你快夸我!” 于素君又笑又哭,摸摸女儿嫩嫩的小脸,“好孩子!我的儿女,都是好孩子!” 阴影处,时安心那双幽暗的眼睛窥视着。 她眼里射出嫉恨的光芒。 是啊!他们都是你于素君的好孩子!而我,什么都不是! 时安心趁乱从关押她的房里逃了出来。 她准备跑路。 她才不去府衙! 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去府衙! 时安心鬼鬼祟祟从侧门的一个狗洞钻出去,刚在墙外站起身,就听于素君冷沉的声音命令,“抓起来!” 时安心大惊失色。 府卫一拥而上,五花大绑把她绑个结实。 她尖声喊,“母亲!母亲!求您放了我!” 于素君转身就走,再不应声。 厚德堂里,人还未散,人心惶惶。 唐楚君刚才埋怨女儿搞大事不带她,结果听来个祸及满门的大事。 她深知事情严重,于素君要分家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唐楚君便是代替于素君安抚众人,“放心吧,今后宅子银子如何分派,都会按规制办好,都散了吧。” 所有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大石。 “这个时安心,不声不响竟然干出这样的事!” “怎么办啊!会不会株连九族?” “不会吧?哪有那么严重?” “如果要株连九族,分不分家有什么区别呢?” “当家主母不是说了,世子爷向皇上自告去了,会让大房一力承担下来,不会祸及我们。” “唉……好害怕……” 时安夏穿过人群,走到三叔时成林面前,行过半礼,“见过三叔。” 时成林性格有些腼腆,很少说话。 他温文尔雅回应,“夏儿,有事?” 时安夏也不绕弯子,“三叔觉得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时成林想了想,道,“分了家也好,各自养活各自的家,侯府会更轻松一些。” 时安夏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那?”时成林不解。 时安夏低低说了几句话,时成林点点头。 时安夏又去找四叔时成允,也是相同的几句话。 时成允性子开朗些,平日里难得和时安夏交谈。又加之时安夏如今是京城风头正劲的人物,虽是他侄女,他也不爱往上凑。 这会子是时安夏主动过来攀谈,他也就话多起来,聊得还十分投契。 便是到了早晨卯时,天还未亮之际。 于素君身穿赭色直裾袍,带着一双穿着同色服饰的儿女走出侯府大门,欲往宫门领罪。 岂料大门一开,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第225章 侯府门前,灯笼映照着一片赭色。 赭色是赤红泥土之色。在北翼,赭衣代表着罪衣。只有犯罪之人才会身着赭衣。 于素君怔在风中。 入目之处,二房,三房,四房都来了人,皆着赭衣,整齐排列。 人不算多,每房都只来了两三个代表,表达一下立场。 猎猎寒风,吹不散脸上的郑重和坚定。 他们中或许有人内心恐惧,有人犹豫,有人退缩,也可能有人是因着别人都去他也只得跟着去。 不管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聚集在此,但这一刻,内心都升起了一股力量。 他们是建安侯府一员! 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楚君上前拉着于素君,轻声道,“我们终是一体,无论分家还是不分家,大家荣辱与共。走吧。” 于素君又落下泪来,却不再多说什么。 平日里各自互相计较手里握着的利益,到了关键时刻,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却是时安心伤透了人心,在全府将倾之时,她还想着逃跑。 于素君是彻底对这个女儿死了心。 众人相携着往宫门而去。 此时宵禁已解除。他们走的是较隐蔽的近道,并未引起过多人的关注。 时成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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