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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字,轻得仿佛幻觉。 整整一日一夜,我未曾离开床榻。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只剩下无尽的昏沉。嗓子因哭喊哀求早已嘶哑不堪,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耗尽,彻底陷入了昏睡。 我病了,一场高烧。昏沉中,总有人撬开我的唇齿,将苦涩的汤药一勺勺灌下。 我又做起了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姑姑的小院。阿奶坐在门槛上,手里摘着青翠的菜叶,嘴里絮絮叨叨地讲着村里的趣闻。姑姑在灶房忙碌,笑呵呵地收拾着新买的猪骨:「等会儿给你们熬汤煮面。」我听了,连连点头,满心欢喜。 我眯着眼,安然地趴在阿奶的膝头,任由她枯瘦却温暖的手掌轻抚我的长发。 「臭丫头,好好活着啊,我们在家等你。」 我用力地点头,将脸埋得更深。 再次苏醒那日,窗外的积雪已然开始消融,久违的暖阳穿透云层。 小荷见我睁眼,喜极而泣,不住地擦拭着眼角:「主子,您总算醒了。」 腹中早已空空,我一口气喝了三碗热粥,才觉着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 齐王许是得了消息,在我披着大氅,于院中梅树下晒太阳时匆匆赶来。 乍然见到他,那夜撕裂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藏进更深的阴影里。 他停住了脚步,未再上前,俊朗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 「本王已上奏,请封你为侧妃。你,可还有别的要求?」 我摇了摇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多谢王爷。」 此后,便是长久的静默,唯有风拂过梅梢的微响。 「你多歇着吧。」 我屈膝行礼,垂眸目送他转身离去。 自此,我正式入住正院侧房,吃穿用度,几乎与他一般无二。只是他似乎极为忙碌,一连消失十天半月也是常事。这般境况,倒恰恰合了我的心意。 年关将至,一日,寻七领着一人来到我面前。 那人双手被反绑,披头散发,满身污秽。我定睛细看,那张脸竟是知府次子杜恒。 他见到我,也是一愣,随即被寻七一脚踹在膝弯,重重跪下。那力道之大,我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闷响。他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却被寻七利落地卸了下巴,只剩下呜咽。 「侧妃,这是王爷特意为您擒来的。如何处置,全凭您吩咐。」 原来是他的安排。 这倒真是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若非此人,我如今仍在阿奶与姑姑身边,过着清贫却自由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做一只被困于深宅大院的笼中鸟。 「寻护卫,」我声音平静,「我听说大牢里刑罚颇多,便让他一一尝个遍吧。」 当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说不出话的杜恒只能拼命朝我磕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我静静看着,心如止水。那些被他残害的无辜女子哭求之时,他又何曾有过半分心软? 寻七领命而去。 除夕那夜,齐王不在府中,我们几个女子便凑在一处,守岁取暖。如今我身份不同,她们见了我,皆是毕恭毕敬地行礼。 夜深时,我已睡得正沉,后院却忽然火光冲天。小荷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将我摇醒,我刚穿好衣物,寻七便满脸血污地闯入,一把拎起我的后领,不由分说地将我往外拖。 院外早已乱作一团,火光映照着刀光剑影,厮杀声不绝于耳。 我与小荷被塞上一辆马车,还未坐稳,一支暗箭便「嗖」地穿窗而入,堪堪擦着我的鬓发而过,钉入对面的车壁。若非我恰巧晃了一下,此刻恐怕已是香消玉殒。 刀剑砍杀之声紧追不舍,我抱着头,蜷缩在软垫上,马车剧烈颠簸,几乎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主子稍候,小的去方便一下。」车夫的声音传来,听动静,是钻进了远处的草丛。 我撑起身子,掀开车帘一角,发现马车已行至官道。 「小荷,」我回头看她,「我记得你说过,你会驾车,对吗?」 闲聊时,她曾提过,被卖入王府前,家中是靠放马为生的。 此刻,她因恐惧而声音发颤:「主子,会是会,可您这是要……」 「你来驾车,我们离开这里。」 「啊?」 「齐王定是出事了。他若平安便罢,万一……万一他有不测,那我们……」 本朝素有殉葬的酷制,若他真的身故,我与小荷这对主仆,绝无生路。 我的话不必说完,小荷已然会意。她一咬牙,立刻窜出车厢,夺过缰绳,厉声喝道:「驾!」 马车再次疾驰向前。我紧紧扶着车壁,在颠簸中竭力稳住身形,直到天光熹微,才敢停下。 我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下了马车,才发现不远处竟是万丈悬崖。 小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主子,王爷若是无事,我们该如何解释?」 「即便无事,我也不回去了。」我望着远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吃人的牢笼,谁愿去谁去。」我转向她,「小荷姐,你呢?你可有去处?」 听我唤她姐姐,小荷明显一怔,随即苦涩一笑:「我早已无家可归。」 「若你信我,今后我们便以姐妹相称,一同讨生活,可好?」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知是想给她,还是给自己一些勇气。 她沉默地看了我许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眼角却有泪光闪烁:「好。」 我们将马车赶到悬崖边,我拔下头上所有宫中赏赐的珠钗,只留下几支没有标记的,预备将来换钱。为求逼真,我还故意在崖边留下了一只绣鞋。 用泥巴抹花了脸,我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下山,用一支银钗换了些碎银,便转走水路,向家的方向而去。 关于齐王府那夜的变故,始终没有消息大肆传开。此刻的我,只想回去看一眼阿奶和姑姑,却又深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为她们招来灾祸。 于是,小荷姐自告奋勇,替我前去打探。 可她带回的消息,却让我如遭雷击,痛不欲生。 姑姑一家安好。 可阿奶,却在我被迫离家的一个月后,便撒手人寰了。 这个消息让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我直愣愣地坐着,像个失了魂的木偶,直到小荷姐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才渐渐回过神。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那个在破庙中,将瘦小的我带回家的阿奶,就这么没了?因为我,没了吗? 我再也忍不住,哭得肝肠寸断。 当晚夜半,我终是按捺不住,独自一人,叩响了那扇熟悉的院门。 开门的是二哥。他见到我,以为是在梦中,使劲揉了揉眼,才敢相信眼前之人真是我。他惊喜地低呼一声,连忙转身去唤早已歇下的姑姑和姑丈。 谁料,第一个跑出来的,竟是大哥。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朝他轻声道:「大哥,安好。」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我,一瞬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翻涌。 「念念,当真是你?」 「嗯,是我。」 强忍的泪水,在见到姑姑披着外衣、拖着一只鞋跑出来时,终于决堤。 姑姑比我哭得更凶,她一把拉过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见我确实安然无恙,才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念念,我的念念啊!」 多日未见,她的鬓角竟已添了大半的白发。姑丈跟在一旁,无措地搓着手,眼角亦是湿润。 他们担忧我的处境,我只含糊地说主家遭了难,自己趁乱假死脱身,并未提及王爷与侧妃的身份。 阿奶的牌位前,我点燃三炷清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我怎么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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