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离去,带走了昏迷的顾如璋。 顾如璋醒来,裴凌在他耳边反复念叨,“阿璋弟弟,那就是你爹,他不认你们了,因为顾姨与你无名无分,有损高门的颜面,他们这些坏人,颜面扫地比死还难受。你就当他死了吧,没这个爹。” 顾如璋亲眼看见母亲遇难坠崖,爹薄情寡义不认他们母子,权当他死了。 顾如璋恨透了爹,将他留下的手札狠狠踩在地上,若非裴凌去捡想要这手札,顾如璋早将它撕个稀烂,但他没给裴凌,塞回了怀里。 手札里是言七手写的兵书,所记的作战法子十分详细。 裴凌突然去了京城,裴溪焦灼不安,薛鹤安为让妻子安心,来洛阳寻裴凌,将失去双亲的顾如璋带回薛府抚养。 “阿璋弟弟,你好好活着,往后出人头地,压你爹一头。” 无数个日夜,裴凌这句话回荡在顾如璋脑海,随着他长大,在脑中嵌得越发深了。 “听哥哥的,棠儿长大后要嫁给有出息的男子,若是嫁过去受苦,咱们可不干。” “阿璋弟弟,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没人疼的,真可怜。” 这些年,这些话,裴凌在顾如璋耳边一遍又一遍说着,在他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子,贬得他一无是处,却道这是在激励他。 而薛玉棠,不管他做得如何,都会夸他。 他练武有进步,她会鼓掌欢呼,“阿璋真棒!” 他受了伤,她会拿着药来,轻轻给他敷上,“怎么又弄得一身伤,伤养好了再练嘛,不急的。” 狂风过境,拳风在耳畔呼啸,顾如璋抵住裴凌的进攻,树枝用力挑开锋利的软剑,对着裴凌的胸脯一掌重击,连招行云流水,只听裴凌一声闷哼,连连退后。 顾如璋收了树枝在背后,冷眸扫过狼狈的男人。 赢了这次又如何? 裴凌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看他,气急败坏道:“当年若没有我,你如何活下来?不过是说重了几句话,便这般穷追猛打。” 裴凌耐着性子,激道:“阿璋啊,这么多年,你收复一座座城池,击退突厥数次,竟才官至将军,连个侯爵都没有,如何给你娘报仇雪恨?如何迎娶棠儿啊。” 日头西斜,顾如璋冷峻的面容一半隐藏在树荫投下的阴影中,轻飘飘的目光扫过去,带着浓郁的杀气。 长指点了点背后攥握的树枝,没有侯爵,那便由眼前的人,换来个爵位。 * 晚宴散去,裴溪母子离开顾府,改日再来接薛玉棠。 夜风凉飕飕,树影乱颤,似乎快下雨了。 顾如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漆黑幽深的瞳仁中映着摇曳的烛火,阴鸷狠戾。 “阿璋弟弟,要学会压他们一头,你这些受的苦,都是他们造成的。” “言叔父恢复记忆,身份是何等尊贵,自然不会再过这苦日子。” “开国侯是何等的高门贵族,谢家人是不会承认顾姨的身份,只会一味让她伏低做小,可明明顾姨也是与言叔父拜了堂成了亲的妻子,顾姨是受害者,他们为了门第颜面,杀你们母子!” “阿璋弟弟,封侯拜相,功成名就,为母报仇!” 顾如璋冷声嗤笑,将杯中剩酒往后一倒。 小小的他那时还真信了裴凌的话,可待从军以后,在京中封官,他暗中调查,才知当年确是认错了爹,但这些年却没恨错人。 谢淮寇,该死! 裴凌虚情伪善,内心阴暗无比,也该死! 顾如璋恨意渐升,猩红了眼,生生将酒杯捏碎。 顾如璋取来架子上的长戟,去了在园中。 沉重的长戟在他手中挥来刺去,招招狠厉,树叶簌簌落下,比呼啸的夜风还要猛烈。 月光被乌云笼罩,夜风中飘着零星的小雨,男人在园中耍着长戟。 “想娶棠儿,刚投军的小兵,莫说侯爵,连个将校的头衔都没有,如何迎娶棠儿?” “棠儿嫁给你这孤儿作甚,跟着受苦么?” “从军几年了,竟没个侯爵,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无用。” “闭嘴!从我脑中出去!!” 顾如璋闭眼厉声呵斥,逼走耳畔裴凌的声音,长戟一挥,顿时将园中小树拦腰斩断。 他额上渗出密实的水珠,一时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零星雨点,握着长戟栖气息沉沉,幽深的冷眸一片猩红。 雨打芭蕉,淅淅沥沥。 薛玉棠坐在梳妆台前卸完发钗,拿着篦子从上至下梳着头发,忽听雨声中夹着砰砰声,只觉奇怪。 她警醒地放下篦子,将窗户推开,夜风吹着雨丝迎面飘来,湿了脸颊。 大晚上顾如璋在园子里武长戟作甚? 薛玉棠皱了皱眉,他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雨越下越大,他跟没有知觉一样,淋着雨耍长戟,那一招一式中分明带着强烈的怨气,若前面有人,早被他的长戟挑成了刺猬。 薛玉棠本是不想管他的,可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雨丝将脸都飘湿了,心里一软,拿着条干净的锦帛出了屋子。 薛玉棠站在廊檐下,皱眉大声唤他,“你在干什么?淋雨了不知么?” 男人没有停下,发狠了挥动长戟,在淅淅沥沥的夜雨中,猛地将长戟插|向地上,尖刃摩擦石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握着长戟,跟个木桩般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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