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缓缓呼吸。 纤指垂搭着雕花浴桶,水珠顺着玉臂流下。 一道灼热的眸光聚于屏风,一点点往下挪视,停留在纤纤指尖。 那双丹凤眼眼梢微扬,眼眸渐沉,蕴着潮涌,突起的喉结滚动,一呼一吸间试着压住身体里升起的燥热。 * 寒意仿佛从砖砌墙壁里散出,紧裹着整间幽暗地牢。 柳豹的手脚被铁链铐住,横绑在木床躺着,头顶悬着底部凿开小洞的木桶,冰凉的水珠顺着桶底小洞滴落他脑门,头骨刺骨冰寒,像是被冰生生凿开般,比凌迟还痛苦百倍。 柳豹脸色发紫,牙关克制不住颤抖。 顾如璋动了动手指,梁琦会意,卸下滴水的木桶。 “滥用酷刑,你知道我是谁吗?!”柳豹怒目圆睁,恶狠狠看着椅子上悠闲看戏的男人,说出的话却带着颤音,“我姑姑是柳婕妤!我爹是蜀郡西工!你敢这样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如璋轻抬下颌,冷眸扫过去,嘴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笑。 从来都是旁人巴结他,柳豹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当下被气得牙抖,放话道:“你……你,识相的快把我放了,否则我姑姑不会放过你!” 男人不急不慢起身,在木床边驻足,居高临下看着柳豹,森森寒意让他冷不丁内心一颤,“你是谁?跟薛玉棠什么关系?” 顾如璋不语,紧抿的唇角压得平直,冷冷看向柳豹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过太多次她的样子。 还有那双手,也碰过了。 他蹲下,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森寒的目光看向铁链绑起来的手。 倏地,顾如璋按住柳豹的手臂,锋利的小刀直直插在他指间缝隙,再偏一点,就砍到了手指,柳豹大惊失色,惊恐害怕地咽了咽嗓子。 顾如璋一手握着刀柄,一手遏住柳豹的脖子,微微侧头,在他耳边沉声警告道:“你再碰她一次试试!” 话音刚落,男人握住刀柄往下压,刀刃擦过手指,结结实实砍在。 “啊!我的手!” 仅是一根发丝的距离,险些被砍断手指,柳豹吓得脸都白了,□□里一阵潺潺暖流,在极度的惊恐害怕下晕了过去。 “废物。” 顾如璋皱眉,兴致缺缺地起身,接过属下递来的干净巾帕,擦了擦手。 他离开之际将巾帕随手一扔,恰好挂在柳豹低垂的头上,像极了逝世时的殓布。 顾如璋从地牢出来,已近黄昏。 男人翻身上马,往沈府的方向去。 * 沈府。 夕阳西下,橘黄的光线投落居室,墙上竹影斑驳,倒是与垂挂的山水画融为一体,博山炉中轻烟缭绕,袅袅升起。 锦衣男人端端坐着如松如竹,玉冠高束温文尔雅。 只听风炉上的茶水咕噜沸腾,他添了热茶,理着宽袖将茶盏递到对面,“什么风把顾将军吹来了?” 声音温润,宛如山涧清泉。 “我这有本折子。” 顾如璋将袖中早已写好的折子给沈邵。 沈邵,字子平,沈氏三郎,其父官居御史大夫掌纠察百官之权,他年方二十三便已官拜中书侍郎,簪缨世家的贵气融在举手投足间。 沈邵狐疑着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眉心微蹙,有几分不解,“借他人之口,你要参柳豹蛮横无理,虐打娼妓?” “说起这柳豹,我倒有所耳闻,乃柳婕妤的侄儿,品性蛮劣,不常居于京城,倒是每年柳婕妤生辰时入宫庆贺。” 沈邵合上折子,惊于顾如璋的做法,突然感觉他有几分陌生,有些不像他的性子,“杀鸡焉用牛刀?何况这本折子未必会送到陛下面前。” 沈邵不是第一天认识顾如璋,便是与他不对付的开国侯之子谢铮,他也未曾做过参奏的事情。 顾如璋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说道:“谁说一定要陛下批阅?宫里有人知道就行。” 沈邵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折子明日帮你递。” 沈邵清楚顾如璋的脾气,有仇当场便报了,何必费心思绕如此大一圈。 他轻笑一声端起茶盏,饮一口茶,“没想到有一日,顾将军竟因为此等小事特来拜访,我倒是有几分好奇这里面的恩怨。你这是已经让柳豹吃了顿苦头?” 夕阳渐隐远山,顾如璋垂眸,冷峻的半张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茶盏雕花,声线冷凉,“他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倏地,急切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小厮慌慌张张进屋,喘着粗气行礼,在沈邵耳畔小声道:“三公子,不好了,老爷和夫人不知因何,突然就吵起来了,张嬷嬷请您速速去劝架。” 沈邵有些意外,这些年父亲母亲没有起过争执,都让他去劝架了,事态定然严重。 顾如璋耳力极佳,隐约听见说话,既是将折子给了沈邵,便也无需多留,起身离开。 沈邵将折子收到袖中,吩咐小厮道:“阿福,帮我送一送顾将军。” * 接连两个晴朗天气,画上的颜墨只用了一日便晾干了,薛玉棠让人将画送回益州。 春风和畅,桃花纷飞,薛玉棠在树下荡秋千,看着石榴裙若隐若现的脚尖,兴致不高。 母亲挂念的事情已经完成,可最紧要的一件事,也只是借顾如璋,有了一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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